转自IMBD影评,纯谷歌翻译:
我对这部电影有很多不同的理解,但我认为很多人可能会误解了Miharu的角色。因此,这是我对电影的分析: 总的来说,电影院代表着社会。这些级别代表社会阶层和阶层。主角戈伦(Goreng)代表一个抵抗运动,随时准备利用威胁和暴力来确保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食物。老人Trimagasi代表该系统的支持者。这位来自政府的妇女伊莫吉里(Imoguiri)代表着一个和平的运动,它想改变但不能改变。登上平台的Miharu实际上代表了上层阶级(有关这些解释,请参见下文)。 室友们认为,每月水平的变化是随机的。但是,行政部门不会每月随机选择所有囚犯的水平。主管部门根据每个囚犯是否已经吃掉了他们的室友来选择每个囚犯每月应该提高还是降低水平。如果囚犯愿意杀死他或她的室友并吃掉他们,那么下个月他或她将获得更高的水平。电影中多次证明了这一点:最初,戈伦与Trimagasi一起从48级开始,他们和平相处。然后,他们在下个月下降到171级,在那里Goreng最终杀死了Trimagasi并吞噬了他,以求生存。然后,Goreng在下个月与Imoguiri会合,并和平生活,下个月升至33级。然后他们下降到202级,在那里Goreng被迫吃掉了自杀的Imoguiri。然后Goreng最终升至6级,在那里他遇到了Baharat。 乘坐平台的女人Miharu实际上代表了社会的上流社会,因为她知道如何利用该系统。请注意,她总是从平台上滑下来,并从顶楼来,她总是流血而无情。那是因为她总是确保每个月都要杀死和吃掉她的室友,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停在顶层。Miharu沿着平台骑行,以确保底层的小女孩(我们假设是她的女儿)有食物。这个女孩一个月又一个月一直在底层,因为她从来没有杀害过她的室友。Miharu每月要从平台上下来一次,因此她必须确保为女孩提供足够的食物,因为她要等到月结束后才能再次起床(平台只能回到零级,大概哪些囚犯是不允许进入的)。这就是为什么她在下山途中杀死了这么多囚犯的原因。Miharu每月必须有充分的理由骑上平台,那就是要照顾小女孩。由于Miharu知道该系统,她设法在其上存活了很长时间。但是,即使她在与囚犯的战斗中被杀,也屈服于该系统。 请注意,我们从伊莫吉里(Imoguiri)获悉,她10个月前选择了Miharu进入该设施,她一个人进入,没有16岁以下的人不允许进入该设施。但是,我们不能相信Imoguiri的信息,因为她还说有200个级别,事实证明这是错误的,并且禁止16岁以下的年轻人进入该设施也是错误的。因此,关于小女孩如何在设施中丧生的问题仍然没有答案。也许小女孩是在设施中出生的,或者和母亲一起被扔在设施中。 电影暗示实际上所有楼层上的每个人都有足够的食物,因为政府将每个囚犯要求的食物放在桌上。当行政官员就主角对他最喜欢的食物(蜗牛)进行采访时,就可以证明这一点,而且当他被监禁时,食物将被送达。我们还看到,主角在2号楼时第一次看到他要的食物。6,因为高层没有人碰过它(但他不吃)。他以前没看过他要的食物,因为高层的人总是在食物到达他之前就吃了。如果设施中的每个囚犯在到达自己的地板时都按要求吃东西,则地板不会变热或变冷。当主人公在女孩子的地板上保留潘纳·科塔时,这是最后的场景之一,这肯定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食物。囚犯所要做的只是拿走他们要求的食物,而不是吃其他人的食物,因此食物将被平均分配到第1楼。333.但是,高层的囚犯贪婪地吃得比他们最喜欢的食物更多,而下层的人则更少。因此,这部电影的主要信息是人们非常贪婪,愿意拿出超出他们需要的更多东西,而不是因为系统存在缺陷。我们看到,主角试图通过向每个人分发很少的食物来强制执行的替代系统也导致了暴力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得多的。这一定是女孩最喜欢的食物。囚犯所要做的只是拿走他们要求的食物,而不是吃其他人的食物,因此食物将被平均分配到第1楼。333.但是,高层的囚犯贪婪地吃得比他们最喜欢的食物更多,而下层的人则更少。因此,这部电影的主要信息是人们非常贪婪,愿意拿出超出他们需要的更多东西,而不是因为系统存在缺陷。我们看到,主角试图通过向每个人分发很少的食物来强制执行的替代系统也导致了暴力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得多的。这一定是女孩最喜欢的食物。囚犯所要做的只是拿走他们要求的食物,而不是吃其他人的食物,因此食物将被平均分配到第1楼。333.但是,高层的囚犯贪婪地吃得比他们最喜欢的食物更多,而下层的人则更少。因此,这部电影的主要信息是人们非常贪婪,愿意拿出超出他们需要的更多东西,而不是因为系统存在缺陷。我们看到,主角试图通过向每个人分发很少的食物来强制执行的替代系统也导致了暴力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好得多的。
翻译、编辑/空山
《饥饿站台》是豆瓣近期最热门的电影之一。
近16万人评价,评分高达7.8。
有人称之为“竖版《雪国列车》”,有人称之为“监狱版《寄生虫》”。
故事发生在一家封闭的“垂直自我管理中心”,想拿到学历的男主角申请入内,却发现这里是人间地狱。
每天,从顶层降下一个站台,上面摆满精致的食物,随着楼层的下降,食物越来越少。有人饿死,有人自杀,有人吃掉同伴,有人计划反抗。
影片去年夏天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首映时,就震惊了不少媒体。
人性之恶、社会之恶,与全裸、排泄、极端血腥等画面共同呈现。
《帝国》杂志写下评论:“在我们日益不平等的世界里,加尔德·加兹特鲁·乌鲁蒂亚令人吃惊的处女作,有力地证明了大众要吃掉富人。”
导演加尔德生于1974年,来自近几年类型片异军突起的西班牙,凭借本片在西班牙戈雅奖提名了最佳新导演和最佳原创剧本奖。
3月20日影片在Netflix上线后,他受到了更多关注。
第一导演(ID:diyidy)综合了Ihorror、Collider、Filmmaker Magazine、Cineuropa 四家媒体对加尔德的采访,了解了《饥饿站台》创作的台前幕后,以及导演对于影片内涵、隐喻的解读。
加尔德说,“我相信这部电影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以同样的方式被理解。如果站台上放的是口罩,我们也会谈论同样的事。”
他把电影的本质描述为,这是一部关于“如果你处于某一层,你自己会做什么”的电影。
我想,当一些观众真的给出答案时,可能会吓到自己。同时也会明白,为什么真正的和平与平等永远不可能到来。
故事来自舞台剧,深度重写的两年,常想掐死编剧
Q:你的灵感来自哪?
加尔德:《黑店狂想曲》《银翼杀手》《心慌方》,当然还有《下一层》,很多很多电影。
我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了电影,《饥饿站台》里的很多细节和文化梗,我都不确定它们是从哪来的。
Q:第一次接触剧本时,你是否立即预见了实现这一故事的操作过程,或者你更关心的是主题观点和叙事风格?
加尔德:其实最初的想法来自大卫·德索拉,他和佩德罗·里韦罗(两位即《饥饿站台》署名编剧)一起为一部舞台剧写剧本。这部作品从未在舞台上实现过,所以编剧们把剧本寄给了制片人卡洛斯·华雷斯,他很喜欢,并立即给了我。
我对剧本的隐喻和潜力印象深刻,但同时,很明显,要改编成电影,需要进行深度重写。
老实说,从那时起,这真是一场令人极端痛苦的折磨,持续了两年。大卫、佩德罗和我吵了很多次。他们是我敬佩的朋友,但有时,老实说,我想掐死他们。
我们不止一次打算放弃这个项目,每个人都极力捍卫自己的观点,在核心和有趣的细节上都存在冲突。
最后,一点一点地,我开始排练我觉得相对舒适的版本。演员们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们做了相当多改变。实拍时,我们也改变了一些东西。最后,在剪辑中,我们完成了你所看到的剧情。
Q:我能感受到它的结构,前两幕是一出戏。第三幕属于原本的剧本吗?
加尔德:事实上,你完全说对了。前两幕在最初的剧本里,但到第二幕就结束了。我和两位编剧一起创作了第三幕。 原剧本有更多角色,为了给其他人留时间,我删掉了这些角色,让它更像电影剧本。
男主角减重24斤,男二号开拍前7天临时加入
Q:整部电影看起来像是对伊万·马萨戈(男主演)的挑战。
加尔德:是的,伊万差不多出现在所有场景中,我们是顺拍的。在6周的拍摄中,他不得不减重12公斤,以证明角色的身体和心理损伤。想象一下,当一部电影本身要求如此之高时,却同时要求你进行一生中最严格的节食,是多么的困难。
Q:佐里昂·伊圭里奥尔(饰演男主第一位室友)是一个特殊的演员,扮演着近乎超现实的角色。
加尔德:在我们开始制作前一周,我们不得不更换演员,所以找到了佐里昂。换言之,在我们开拍前七天,佐里昂不知道有一部叫做《饥饿站台》的电影存在。
我的承诺是与他俩一起工作到筋疲力尽,以加强同一硬币的两面(男主和男二)所需要的反常化学反应。
Q:对Trimagasi(男主第一位室友)来说,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这是否说明他接受现状?
加尔德:Trimagasi是我们电影的标志。这是《饥饿站台》不同于其他电影的原因。这个卑鄙、可爱的人,既愤世嫉俗,又有同情心,会让观众感到奇怪的亲近。当然,我们的性格里都都包含了一点Goreng(男主)和Trimagasi,如果你可以选择的话,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决定哪一个赢得内部战斗。
当我们第一次看到Goreng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我们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当我们看到Trimagasi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是的,我说的是第一次看,因为这部电影的设计,是为了在反复的观看中质疑这个前提。
Q:站台上的残羹剩饭呈现出了一种怪诞风格,以及囚犯们原始的进食方式,给“吃”这件事增添了一些残忍。
加尔德:没错。尤其是佐里昂(饰演男主第一位室友),他强调了进食行为的原始性。后来,很明显,音效后期制作人伊纳基·阿隆索和作曲家阿兰扎祖·卡列亚,使这一原始的表演得到了强化。音乐和音效和谐共存,有时很难区分它们。
Q:拍摄中,哪场戏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
加尔德:从技术上讲,是巴哈瑞特(黑人教徒)攀爬的场景……从情感上讲,是伊莫吉里(女管理员)自杀后,戈伦(男主角)的心理崩溃。
建筑按“管理中心”设计师的角度制作,2层拍出了无数层的效果
Q:你是如何设计的整个场景?
加尔德:“饥饿站台”的设计过程,是从预算中充分利用每一欧元的关键。
从功能上讲,整个建筑的模块化墙壁、角落和缝隙都要精确到毫米,以便能够用肩扛摄影机拍摄99.9%的画面,不必动用机械。
我们建了2层。底部还有一个空间,用来放置推动“站台”的剪刀式起重机,后期中被擦除。80%的画面是在1层拍的,如果需要镜头朝下的画面,就去2层。在这两层的基础上,我们通过后期生成了无穷层。(译注:《饥饿站台》的视觉效果几乎代表西班牙电影界最强的特效水平,提名了戈雅奖最佳特效。)
从艺术上讲,这种设计代表了“垂直自我管理中心”泯灭人性的冷漠。这是艺术总监阿齐吉涅·乌里戈蒂亚的杰出成就。
当我们思考建筑结构时,我们试图从“管理中心”建筑师的角度、从平台的社会管理角度来思考。
这种结构必须高效、耐用、坚固、不易损坏、便宜,因此不难断定我们必须使用模块化蓝灰色混凝土板。
我们想到了一种非常简单的几何线构造。每层的平面图是长方形的:长9米,宽6米。也就是1:1.5。
这种比例反复出现,形成了一个非常逼真和不断重叠的美学风格。墙壁、马桶、镜子、桌子比例也一样。壁灯、床和水槽的比例是1:1.33。
Q:另一个有趣的设计,是平台上的食物。你能描述一下这个元素的主题意图和实际制作方法吗?它代表了财富?
加尔德:食物被当做故事的另一个角色,在美学上和监狱格格不入。
我们用了温暖的赭色调色。它是明亮的、有生机的、不规则的,同时它们被盛在风格主义的、十分花哨的,且带有腐朽色彩的凡尔赛名贵餐具中。
在高楼层,食物是一种过分充足的东西,几乎是色情的、华丽的、肉欲丰富的、发泄欲望的对象。被亵渎,被毁灭,被终结,被传递给下一层,在无耻的、完全畸形的地方,这么做是完美的。
从实际操作角度,虚构的食物(道具)和真实的食物混合在了一起。
Q: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选择,在出现厨师的镜头里,抹去了他们的对白。
加尔德:在这个世界上,许多人忍受饥饿和病痛、遭遇战火、缺医少药……所谓的“第一世界”的浪费和肤浅是很有侮辱性的。
从美学上来讲,厨房由明亮的颜色和玩具般的机器组成,但呈现时抹去了对白,背景音乐的音调告诉我们,这些上层人的某些意识是错误的。
电影包含简单的民粹主义批评,但不是在进行社会批评
Q:《饥饿站台》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寓言,关于经济不平等及其如何根植于最恶劣的人性。这部电影的上映与全球危机相一致,现在人们一直质疑权力结构。你认为对这部电影的受欢迎,与这一文化和社会时刻有关吗?
加尔德:类型片是一个伟大的抗议工具。去年9月,当我们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上首映时,许多人告诉我,由于社会的不平等现象,现在是发行《饥饿站台》的理想时机。
对此,我回答说,我们在其他任何时候举行首映,也会是最好的时机,因为我们总是处在社会不平等的最严重的历史时刻。
现在,随着Netflix的上线,他们再次告诉我,鉴于世界正经历着奇怪的情况,现在是发布的最佳时机。
我相信这部电影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以同样的方式被理解。我们拿到的牌,源自我们的阶层,我们都在忍受着伤害,不幸的是,我们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受其操控。
如果在站台上,我们不放食物,而是放上卫生纸或口罩,我们还是会谈论同样的事情,谈论关于我们内心深处的自私。
Q:在这一点上,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即使一个人在经历底层苦难,但只要一旦尝到丰盛的滋味,也会成为压迫者。
加尔德:不幸的是,我们是这个星球上有史以来最悲惨的物种,我认为我们不会改变。我们是可怕的动物,如果你给一个一生都生活在恐惧中的人一些力量,他们很可能变成混蛋。
Q:故事里有可怕的暴力。对于这些杀戮和食人行为,应该如何表现,你们是否存在任何担忧或争论?
加尔德:如果这个深坑是我们社会的反映,它就无法掩盖暴力。它必须显示出我们是如何互相撕裂的。
Q:关于这部电影模棱两可的结局,人们议论纷纷。你对我们的种族不抱希望,但其中有乐观的一面吗?或者我们的社会运动应该更加激进,因为没有一场革命是完全和平地进行的?
加尔德:在影片中,女管理员试图发动一场和平的革命,但却陷入了人类固有的自私。这种自私不仅表现在上层,也表现在下层,他们鄙视那些更底层的人,这是大多数人爬升位置的强烈愿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革命意味着政权的更迭,使之几乎不可能以和平的方式进行。也许有些人会自愿放弃自己的地位,以实现一个更加平等的社会。然而,对于需要让步的群体来说,很难达成集体一致。我们都很自私,但我们中有些人格外自私。最自私的那批人,点燃了导火索,这火很容易在其他人中间蔓延。
我想说的是,《饥饿站台》不是在进行社会批判,而是在进行社会自我批判(social SELF-critique)。我也处在一个深坑里,我看到自己的许多卑鄙面都在影片中有所反映。
有时候,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带有可耻的阶级歧视、种族歧视、性别歧视的思想……但我保证,我会改进的。
Q:为什么观众那么喜欢《饥饿站台》?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加尔德:虽然我们对资本主义制度提出了一个简单的民粹主义批评,但电影并没有就此止步,它呼吁我们作为个体的责任。 因为如果我们想改变现状,必须是个体主动,因为我们不能等待政府或大公司做出改变。
我们必须要求领导层负起责任,但不能让他们自己干。如果我们以他们为借口,自己不做任何事,最终什么也不会改变。 没有观众会受到直接的攻击:这部电影不会把自己定位在上层的人身上;它是关于“如果你处于某一层,你自己会做什么”的电影。
这部电影批评资本主义,也批评那啥主义。
Q:《饥饿站台》是你的导演处女作,你有什么意见想给有抱负的电影人?
加尔德:非常典型的一句话,他们必须非常固执才能达到目标。
Q:如果你进入垂直管理中心,你想带什么进去?
导演答Ihorror记者:加强版武士刀!
导演答Collider记者:一本十分坚硬的《堂·吉诃德》,既能阅读,又能自卫。
内容来源:
TIFF Interview: Galder Gaztelu-Urrutia on ‘The Platform’ and Solidarity
‘The Platform’ Director Breaks Down the World of His Netflix Thriller
“It Had to Show How We Rip Each Other Apart”: Galder Gaztelu-Urrutia on His Vertical Class-Warfare Netflix Dystopia The Platform
SITGES 2019Galder Gaztelu-Urrutia • Director of The Platform"Humanity will have to move towards the fair distribution of wealth"
*文中图片均源网,如有疑问请联系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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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层有2人,总共有666人,西方文化里的魔鬼数,经典老梗了。
《饥饿站台》的故事必然会与牛蛙的惊艳短片《下一层》相比。虽然《饥饿站台》极大地丰富了故事线、拓展了设定,仿佛让一切都有了逻辑就更好看了,但是在我看来,魅力却比《下一层》差了不少。
一,没有处理好“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所指”越多,“能指”越少,监狱坑里发生的事,对现实世界的映射,有点过于浅显直白了,甚至可以一一划线出来,每个故事元素的目的安排得都太明确,丧失了值得反复玩味的诗性。而《下一层》有趣得多。
二,制作上,对比《下一层》,《饥饿站台》中对食物质感的表现,对不同人的刻画,表演动作的设计,声画光影的结合,差了不是一个档次。相似的设定能拍出这样不同的质感,可见编剧与导演的水平对于电影呈现来说是多么关键。
三,小女孩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其实不重要,不能增加多少电影本身的亮点,这个设计的目的仿佛是想与电影中途厨师长拿出布丁甜点质问头发的戏做一个多意性的对照,但是无论是小女孩,还是布丁,其实都是顺利完成主角最终目的的道具,只是增加了一些情趣而已,如同《盗梦空间》最后的陀螺。
如果想真的有点辛辣的,倒是可以这样设计:到了333层,看到了小女孩,主角与黑人在两个选择中纠结:选择一,饿死小女孩,送上布丁信息;选择二,放弃布丁计划,选择救活小女孩。无论最终两人的决定是什么,这个结局就有意思了,表达也就更多一些。
现在这个版本,就是因为过于直白而无趣了。
当初看到《饥饿站台》的预告时,便惊喜于这个设定的优秀,一层层向下载满食物的平台,每一层越来越饥饿的人们,上层与下层之间因为人类最基本需求而陡然生发的矛盾。这个人世间的明喻太过显然,也有太多可以去讨论的地方。电影没有浪费这样的题材,对其进行了一些探索,世间只有三类人,一类高层人,一类底层人,还有一类正在坠落。 但只有选择坠落,才有可能再次上升。
1.永恒的饥饿 富人与穷人之间的矛盾在电影中被非常显性地表示成了上层与下层共享的食物关系,因为每天的食物是一次性并且向下传递的,所以上一层的人不用为下面的人负责,他们也知道,上面的人不会为了自己这一层而殚精竭虑。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本层的食物如果能够果腹,那就自然不用考虑往下面继续走后面人的感受,不作恶地向下撒尿或是拉屎已经算是一种善行,而那些飨食饕餮大餐的头几层人,自然更加没有顾忌。 不过在阶级相对固化的人类社会,富人长久持有财富,而穷人也相对稳定地居于下层,而这种阶级的难以跨越让每一个阶层的人相对而言不会有这种紧迫感,于是富人会愿意以慈善为名救济穷人,同样社会的道德体系也确保了哪怕盛宴留到最后,也依旧会有残羹冷炙剩给最底层的人。 但是监狱里不是,没有道德,法律的约束,甚至大部分人都曾是恶人,而且阶级每个月变动一次,这一切的设定将本来社会中相对稳定的状态迅速打破,上层的人们因为无法长久保持这种地位,因而更加不会有所节制,而下层的人们能得到的自然也更少,再加上餐品的限时供应。籍此,他们全都显出一种饥饿的状态,无论第一层或是最后一层,只要餐桌上还有剩饭,他们都会饿虎扑食地将食物送入嘴中,这也正是这个监狱的残酷之处。
2.同侪相妒 如若这监狱仅仅是上下层的关系,便也简单,然而,监狱的每一层,都有两个人。 设定是两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自然可以众说纷纭,一个老人可以为初来乍到的菜鸟做解说,两个人所触碰的剧情火花远胜于单人的游戏,两个人互为镜子可以看到丑陋的自己,当然,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让两个人能互相嫉妒,或者是,给最下层的人留下一线生机。 对于最底层的人而言,自然要在几乎没有食物的状态下熬过一个月是基本无望的,而这样的设置几乎就是要让两个人反目成仇。当然我们不会排除个别的人们会秉持高尚的情操,但在那种景况之下,更多的人为了活命会选择残暴的道路。 不过除去很快饿死或者很快自相残杀的低层人们,那些处于“可以勉强果腹”或是“食物无忧”阶层的人们则有着不同的相处关系。在生存无虞时,两个人互相接触有时候会产生共鸣的火花,有时候则会掀起猜忌的狂潮。 和叫崔玛格斯那个老头一层的时候,老头就对格伦口中的“证书”很感兴趣,他反复念叨着他拿不到的证书,那个不属于他却会属于别人的东西无疑让他内心并不安宁。 每一个进入监狱的人都能选择带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像是物质匮乏时的资源一般,更引人觊觎,老头在把格伦绑起来后也就占有了他的书籍,想来别的楼层,这样的侵占亦绝不在少数。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在监狱里,所有人都是处于饥饿与即将面对饥饿的状态之中,若是独自一人或许只会顾影自怜,但是有这么一个伙伴,一个身处同阶层的人的存在,一切就大为不同。
3.理想者的自戮,生存者的覆灭 格伦的前两任狱友,老头崔玛格斯和癌症女伊莫古里,分别代表了两种典型的存在,生存家和理想者。 生存家听着很好,实际则是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人,老头不会介意上层留下的食物多么邋遢,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足够了,不同于满足精神需求的格伦,老头进来也是带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刀,而在面对低层困境的时候,老头更是迅速地将格伦绑起来,并且规划自己的食品,真的可谓老而成精。 不过生存者,正是监狱希望看到人们成为的样子,当一个人失去文明社会的底线只为了生存而奋斗时,那么所有的人性与道德都会逐渐湮灭,也许几年,十几年后,这些生存者们会退化成普通的野兽,有食物则吃,没有食物则杀人而食。 另一方面,癌症女的理想家,也是某种非常极端化的情况。当我们谈起理想家,通常会带有鄙夷,就像我们在看到这个女人时一样,我们不会觉得她的分食,垂直自我管理,群体团结会有任何效果,因为大家都是自私的,而接着我们又发现,她给自己树立了很高的道德标准与要求,她留给自己的一个人的量,一天是自己,一天给狗吃,直到快死的时候依旧恪守。 但是毫无疑问,这样的理想家在这残酷的监狱是无法活下去的,只有她在高层时才能有一丁点的影响力,当理想家生活在底层的时候,任何理想都只是无法实现的空想。
4.勃艮第蜗牛,意大利奶冻
每个人进来时,可以选择一道餐品,这道餐品将被放在平台上,被一层层传送而下,无论是精美的勃艮第蜗牛,还是作为甜点的意大利奶冻,选择这两道菜品的人当时定然是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如此景况的,不然我相信所有人都会要大块的蛋糕而不是精致的小菜。
但是,这些菜品,亦是有意义的。 格伦发现,癌症女劝诱下层人的方式是毫无作用的,于是他选择用身为上层人的优势,可以管制下层的人。 而同时,在格伦和黑人下行的同时,他们也选择放弃五十层内的人,把食物给更需要的人。 这就是一种将理想与生存结合的方式。 那个睿智的老人,则将他们的方式更推进了一步,选择以更温和的方式去分发食物,选择用一个标志去表示反抗。 这个标志,就是一道完整的菜。 表示我们尽管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依旧有着自己的秩序。 而那些监狱里依旧精美的菜品,正是这个监狱给他们留下最后一点“高贵”的东西。 丢掉了这点“高贵”,他们就永远也无法回头了。
5.天使走向地狱
当看到那个孩子在第333层的时候,我一下想到了代表恶魔的666,我以为这个他们最后选择的标志,身处恶魔的地狱和天堂之间。 继而我意识到,666并不是层数,而只是一个数字,333层,每层两人,正好666人。
于是这个孩子,就在地狱里面。 他们带着那盘作为标志的奶冻,保护了那么久,但是这个地狱里的孩子那么饥饿,于是他们没有泯灭自己的良心,将奶冻给了孩子,并最终把孩子最为他们文明尚未泯灭的标志送了回去。 然而,要我说,传递这个信号的,并不是这个孩子,而是那个下行的女人。 我一直有一个困惑,就是为什么几乎每次(除了男主在6层那次),男主都可以看到那个女人下行,哪怕经历过更久的老人,也说他知道这个女人每个周期都能下行一次。 从概率学来说,这个女人每次都在他们上面的可能性,其实很小。 同时癌症女也说,他们没有放16岁以下的人进来。 那么,答案似乎很明显了,这个下行的女人,也许是监狱故意设置的角色。 她一次又一次地,不断下行,找寻她口中的女儿,也许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下面留存着希望,然而她的存在没有起到真实的意义,生存者对她熟视无睹,暴戾者甚至打算强占这个女人,但是她就像是一个从天堂飞向地狱的天使,她指着地狱,说那里有着希望。 人们摇了摇头,没有人愿意行往深渊。
6.合理性的讨论
最后稍微讨论一下这个监狱运行的合理性与可能性。 首先那个上升下降的站台,黑科技无疑,自动上升下降,检测每层是否有人,检测上一层是否把没吃完的食品留下等等,我们都可以看做是一个大设定,这方面只要接受就好。 其二是每层停留的时间,如果我们假设有333层,且下面就算某层死空了,上面停留的时间也不会变长,忽略平台上升和0层清理及上餐的时间,每一层降落+停留大概是24*60/333=4.32分钟,即是四分半钟,算降落时间为半分钟的话,每层平台也只能停留四分钟,这即便对于直接去吃一餐也是非常紧迫的时间,更不用说下面的人往往要在残羹剩饭里找到可以吃的部分。所以短暂的停留时间也助长了大家的“饥饿”态势。 其三就是那个女孩能否上去。 可能性还是有的,我们可以看到,平台在上升时是非常快的,但是平台在下降到最下一层后跌入了一个空间,在回到最下层之前应该会有一个加速过程,到达某个高速后便维持,快到0层时逐渐变慢。 所以如果初期的加速度不是很高,少女又能熬过减速时期的话,还是有希望上到0层的。 最后还有一个监狱机制的猜想,每个月666人,从电影来看最下面一百多层基本没有活人了,有恐怕也只能活下一半,所以每个月都会死几百人,而在下个月时就会有新的人填充之前空缺的位置。 同时那个平台上真的能放666道菜吗?我稍微有点怀疑,粗略数了一下一百道还是有的,不过666道菜不可避免就要叠很多层,明明说好的600道菜的盛筵一下子缩水了几倍,想来他们会很郁闷吧。 不过也由不得他们,毕竟高层低层,毕竟只是监狱的实验,人性的观察,你并非真正的富人,于是就只能享受到短暂的富裕体验,一个月后,你依旧是庶民,你也依旧要stay hungry,stay foolish。
最后,评论区里面有人提到女孩是虚幻的,最后送上去的依旧是奶冻,也是很有道理的一种解读,大家可以在评论区里积极讨论发表看法。
这就像在说: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物质足够富足,导致部分人惨死的原因乃是分配不公。与共产主义平均分配的理想愿景相比,资本主义依赖“看不见的手”实行的分配似乎更加合理,因为人性本质上是自私与贪婪,最大可能地满足自己的需求。这种前现代的思想或许自一开始便是不存在的:因为只要人聚在一起,自然会产生组织,形成规则,来让群体更优地存活下去。
只是在这部电影中,预先设定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建筑形态上,由上到下的层级分配符合自然规律。有人身处高层衣食无忧的同时,底层人民为了果腹拼命奋斗。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必须进行革命。这是男主角乘坐升降餐车由上往下强制分配食物的原因:50层以上禁食一天,50层以下每人分配同量的食物,从而保证监狱内每个人都能存活下去。
这说明一点:体制是渐近改善的,问题的发生往往便是改变的契机。监狱内部自上而下层级分配食物的规则既然是不可改变的,人性的自私既然会导致底层的人员因食物短缺饿死的命运,那么想要让所有人存活下去,要么改变人性的自私,要么改善这条规则。
当男主角向下层的人呼吁节制来让更下层的人获得食物时,改变并没有发生。只有当他说他会将屎拉在食物上留给他们,他们才失去了狂吃的动力。因为有食总比没食(不会吃拉过屎的食物)更好,更符合人性。但这只能在两层间传递,而无法在整个楼层贯通。
新规则无法自发形成,只能通过暴力强制。男主角和黑人通过暴力让其他人遵守规则,当然老人的方法更合理:先好言相劝,然后再诉诸暴力。两个人在整个群体里发挥着与现代社会中警务系统同样的作用:让人民遵守规则。同样也说明:变革若是无法通过协商获得,只能借助于暴力。
这需要发挥人的能动性,人不再作为动物(受制于求生欲望),而是作为社会群体的一员来思考。社会成员的身份意味着他需要为更广大的人民谋福利,动机在于总有一天他也会身处底层,面临没有食物吃的困境。倘使所有人都能接受新的规则,那么秩序就能建立起来,人人都有相同的存活可能。
任何一处封闭空间聚积的人倘使要全员存活下去,自然会形成组织。组织产生行事规则,行事规则形成秩序。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大到整个国家,小到家庭,都需要通过分工来让整体更好地运转。国家的形成,就是公民让渡权力让政府管理的结果。
萨拉马戈的《失明症漫记》阐释了相似的道理。一群人在遭受失明瘟疫后,被隔离在一起。马上,群体内部就形成了势力分裂,自发地形成组织,遵照一套可行的规则,从而让每个人尽可能地存活下去。这同样适用于新冠瘟疫对全世界不同政治体制造成的影响:必须建立新的规则来应对这起突发事件。
尚有几个疑问,既然管理员说16岁以下的人不可能进入监狱,那么底层的小女孩从何而来?有一种可能:那位梦想成为玛丽莲梦露的亚洲女性曾经遭遇强奸,从而生下来她,那就说明整个体系的运作时间已经许久,那位母亲可能是终生监禁,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
“显而易见”的,”显而易见”这个词其实是《饥饿站台》这部电影的灵魂。 越是 “显而易见”(obvious),就越容易 “视若无睹”(ignorable), 等于人们宣布放弃了细节、放弃了追问、放弃了思考、放弃了质疑,而接受一个眼前的现存秩序。
魔术师总是用 “显而易见” 来吸引观众,然后利用观众的 “视若无睹” 来移花接木。 这个吊诡的现象,不仅发生在电影内部,也发生在电影隐喻的现实中。
我昨天才看了这部电影,第一时间感觉没看懂,因此翻阅了数十篇影评。 令我感到吊诡的是,电影有一个最为 “显而易见” 的问题都被 “视若无睹” 了:
米哈鲁怎么做到每个月都在低层活下来?
我将先讨论这个问题,然后再讨论另外的几个话题:
先谈第一个问题:
亚裔女米哈鲁, 她每个月初都从高处下降到低层,甚至超过200层。 她是怎么在低层生存下来,还保持体力的?
米哈鲁(Miharu ?看长相是东南亚裔?爱吃石锅拌饭是韩裔?看名字是日裔?) 如果只是专精吃人肉,也不见得要下那么深。 她每次最多也只随身携带一个装着血肉的小包袱而已。
在尝试解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沉浸在电影的设定里思考一下, 如果自己在在这深坑里(英文 “the hole”, 翻译成 “监狱坑” 似乎不准确,加入了额外的意义误导), 每个月都有一个理由(且不论是否是333层小孩)都必须降到深处, 如何才能确保生存。
我想到的唯一必胜策略是,在有食物的层次醒来后,逐层往下杀死大多数人, 从而保证高层的食物无法被吃完,一定会降到很底层。 但它的前提是武力值 110,必须有能力杀死大多数人而且自己不受致命伤。
米哈鲁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她每次搏斗伤痕累累,而且也未曾滥杀无辜。 何况她到第171层救了男主时,171层已经没有任何食物降下来了。 她如果真是为了找自己的孩子,任何一个没食物的层次即便找到了,她也无法和孩子活下去。
因此米哈鲁往下降,一定要满足两个条件:
思前想后,唯一可能的解释是,米哈鲁是真的要寻找一个小孩(是不是她的孩子另说); 而电影结尾让小孩(我不确定是男孩女孩,只是头发长而已)躺在平台上往上升,一直升到0层,是可行的。
小孩和其它的餐具不会因为电梯急速上升而粉碎,这点可以说通。 管理局制造了一个能自动下降的平台,同时也造成了人们可以搭乘平台回到高层的风险。 如何阻止人们偷乘平台上升呢? 答案是加速度,平台会把途经的障碍物击碎(某个血腥画面提示了人体被平台撞击的后果)。
这是为什么平台到达了最底层333层(6米一层,洞深恐怕在3公里),还会继续下降很久才到底。 333层到最底部的距离是平台用来加速的,同时从高层跳下来自杀的人也不会填满在333层。
同理,0层到 1层之间,应该也有很长的距离用来减速。 否则平台像炮弹一样急速上升,击中顶部阻隔物,一定会有巨响、震动和碎落物。 然而每次都没有,说明平台是有办法减速的,或者有什么其它黑科技。
基于这些推论,米哈鲁只需要有办法和平台一起降到最底层,就能够在别人无法察觉中去到0层,从而有机会活下来。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只能走向主角幻想说。
电影中出现的五个月里,只有主角神志恍惚的第四个月(202层)米哈鲁没出现,她每次都下降了。 她可能每次都到达底层,然后带着孩子通过平台回到0层。
这种推论并非光明结局,而是和 “冻奶说”(送上去的是冻奶,但0层的人认为是有头发才没有人吃)同样黑暗的。
米哈鲁很可能每个月都到了0层,但从未在当月被送下去,因为送下去等于告知所有人低层有办法到达高层。 然后 The Hole 的体制就真的被打破了,因为人人都会涌向最底层。 但每个月之后,米哈鲁又被送回某一层了,所谓到达0层送去的 “message” 跟那个有头发的冻奶一样,并没什么卵用。
电影中男主角屡屡提出常识性问题,作出正常的举动(例如和上下层的人喊话)。 但那位拿着加强版武士刀的老爷爷(Trimagasi),都用 “显而易见” 这个口头禅来回复他。
我们观众也一样,刚开始还带着悬疑进入电影,到最后已经和老爷爷和男主角一样,忘记疑问了。 一切似乎都 “显而易见”,而且 “说话令人疲惫”。
这是人类接受一个外在秩序的标准流程。 当人们提出疑问和质疑时,也预示着改变秩序的欲望。 而当人们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就会慢慢被秩序同化,觉得一切都 “显而易见”, 甚至连 “内心的怨恨” 都没有了,就像清洗干净的蜗牛一样。
当主角被 The Hole 同化的过程,我们观众也在被电影同化着,似乎忘记了最初的疑问。
电影开头就有一句独白,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三种人,”上层人”(those at the top),”下层人”(those at the bottom), 和下落的人(those who fall)。
第三种人里面又有三种人:
反者道之动,在 The Hole 这个系统(system)中, 呆在原地不动的上层人和下层人,命运都是不变的。 既然不能往上攀登,那么如果有解方,唯一的解方就是往下。
垂直自我管理中心和其它的 “自我管理中心” 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答案 “显而易见”,是 “垂直”。
The Hole 的有两个至关重要的设定:
这是它和别的 “自我管理中心”,比如监狱,最为本质的区别。在这样的系统中:
上层的人主宰一切,下层的人没有能力改变,地位下降的同时也失去了改变的能力
这样的系统,导致了某位伟大哲学家所说的一切人反对一切人
的战争。 而用中国先哲的话说,则是枕人头,食人肉,菹人肝,饮人血,甘之于刍豢
。
大多数观众都意识到了 the Hole 这个系统对阶级社会的隐喻。 但这并非对现实世界的准确隐喻,因为现实中的人类社会还存在阶层流动,还没有绝对的垂直; 更重要的是 the Hole 里的人们是不事生产的,仅仅剩下分配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看,The Hole 有点像刘慈欣的《赡养人类》,它是未来式的隐喻。
隐喻的是资本主义阶级社会的发展趋势, 阶层分化越来越多,阶级的隔阂越来越深重。 类似《寄生虫》所主要阐述的,上层人和下层人无法相互理解。 而在这部电影里,阶级隔阂直接变成了无法跨越房间的设定,重点在于食物往下分配的问题。
这样的秩序在现实世界是部分存在的,尤其是欧美国家的居民更为熟悉。
The Hole 是典型的 “Trickle-down effect”(涓滴效应)模型,是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喊得最凶的经济政策。
这些政府官员、经济学家,往往主张对富人和大企业减税来改善穷人的命运, 认为这样企业能赚更多钱,发展得更好,雇佣更多的人,这些高阶工人再消费,让经济层层往下流动,从而让穷人受益。
当然实际情况,举一个例子:很多大企业拿到减税和低息贷款后, 把它们用高利息借给政府去修建他们所需要的基础工程, 而政府再用劳动阶层的高税收去支付利息给这些企业。 结果大企业赚了更多的钱,而劳动者却承担了更大的负债。
从更大的世界范围来看,全世界也是一个涓滴效应的结构。 第一流发达资本主义垄断了全球的能源、金融、高科技产业; 然后把劳动力密集型、高污染的行业外迁,让第二世界国家得以发展; 更低端的产业再层层往下迁移,直到没有任何资源和市场的最不发达国家, 靠上层国家施舍的爱心、赠与的衣物、食物来苟延残喘。
在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中,国家、民族、阶级的不平等在日益增大。 人类日益走向电影中 VSC 的体系。
但是一直有政客和经济学家,主张人类社会所产生的不平等困局,是有解的。 他们正像电影中的 “管理者”,主张 VSC(垂直自我管理中心)是有解的。
甚至按电影中女面试官所暗示,管理局正是为了找到解方,才创建了 The Hole 这个系统。
电影中 VCS 虽然内部细节不为公众所知,但它的存在是告知天下的。 甚至在招募志愿者来到这个地方参与社会实验。
这里的工作人员似乎认为,VCS 等待着人们找到办法, “eventually” 走向 “自发的联合”; 或者出现一位弥赛亚(savior,弥勒佛,救世主,在电影中则屡屡比附圣子耶稣)领导大家走向团结。
如果团结得以实现,我们还可以假设它会作为电影中现实社会的解方,从而得到推广, 一举解决阶级社会人与人相互仇恨无法团结的难题。
这才是《饥饿站台》这部电影最关心的问题,不是隐喻阶级社会而已, 最重要的是隐喻 “管理者” 们所说的 “有解”,究竟有没有解。
像管理局为求解打造了 The Hole 一样,电影的创作者为求解拍摄了《饥饿站台》这部电影。
The Hole 里的系统与现实世界非常相似,阶级的分化导致了资源分配的不公平,衍生出了严重的不平等。底层的人每天都在经历地狱般的生活。问题是,“怎么办” 呢?
《饥饿站台》整部电影,就是把各种人的 “怎么办” 摆在了我们面前。
围绕这个问题最有名的假设就是 “看不见的手”,所谓自由市场机制会自动调节分配功能,让所有人受益。 但市场万灵论对所有参与者都有个 “理性人” 的假设。 而博弈论的提出,囚徒困境等一系列例子提出,用数学的方法证明了, 只要有一定比例的非理性人存在, “看不见的手” 不可能生效。
《饥饿站台》老爷爷就属于博弈论式的反证。 他是一个自由主义的,自私自利的人,但只是自私,并不是坏人。 他吃得好的时候就往下一层撒尿, 他过得苦的时候就骂上层是混蛋。 这样的人破坏了系统的自发团结,很快教会了更多人自私,系统没有走向“自发”的联合,而是 “自发地” 走向了不合作。
男主角一开始主张上下沟通的方法, 马上被老爷爷质问说 “你是共产主义者吗?” 而男主角立刻噤声了。 在《饥饿站台》的世界里,和现实世界的资本主义国家一样,”共产主义” 都是最为政治不正确的禁语。
但我要指出,男主角的合作分配策略,完全不是 “共产主义”。 我很遗憾几乎没看到影评提到这一点。 “共产主义” 主张的是一种 “生产关系”,而不是 “分配关系”。 主张分配上的平等,而不触动资本主义秩序本身,这是 “民主社会主义者”。
例如,现在正在美国参选总统的老爷爷桑德斯。 他主张美国全民医保、教育免费、提高最低薪资,向亿万富翁和财团征税 ——但从来不提生产关系的改变。
《饥饿站台》这部电影预言了桑德斯竞选的结果:你是共产主义者吗?上面的人是不会听共产主义者的。
当女面试官进到 The Hole 时,她采取了和男主角最初相同的举动, 劝说。 这种策略是作为理想主义者出现的, 就像国际 NGO 组织,社工体系,给上层人中的理想主义者们一个用劝说、帮助的方式改变秩序的平台。
劝说结果是失败,毫无约束力。为此男主角化身 “拉屎的弥赛亚”,用拉屎相威胁,对下层产生了一定的震摄效果。 看起来就像一些公益的国际组织公开批评第三世界国家的独裁者、贪腐官员一样,威胁取消援助一样。
这样的威胁有效果,但效果是存在于一两层,整体体系毫无撼动。 因为理想主义者们既没有办法唤醒更低层,更没有办法”你没法把屎拉到自己头顶的高层去”。
最关键的是,理想主义者们的能力取决于所处的阶层地位。 当时间一到,命运齿轮重启,理想主义者们失去自己优越的地位,他们的话再也没人在意。 自己身处低层时,为了避免吃人和贯彻自己的善意,就只剩下自杀、以肉饲人这唯一的出路了。
涓滴效应、自发的市场机制、民主社会主义、理想主义都失败了。 这一次在第六层苏醒的男主角,有了一个有力的朋友。 这个朋友身强力壮、心性善良,一心想通过谄媚上层向上攀爬。 他得到的是上层人拉在他脸上的一泡屎。成功学也破灭了。
主角和这位黑人朋友联合起来,作出了仅见的大胆举动,他们选择了威权主义, 逐层往下走。要用武力捍卫食物的分配。
由于他们试图一直垄断资源的分配权,因此和所要帮助的对象处于相互质疑的博弈中。 他们不敢轻易放弃武力,必须痛殴不合作者来捍卫自己的地位,很难界定这是帮助了人还是侵犯了人。
进一步的,威权并非万能,在某一个层次遇到更凶悍的人(能杀死米哈鲁,战力极高)挑战, 使他们负伤了,权威就会大大下降,随时被取而代之。 就像那些对国家经济腾飞所有贡献,但被指独裁,最终被部下找到理由枪杀、推翻的所谓 “强人领袖” 一样。
最关键的是,强人领袖的阶层是 “下降” 的,只要在下降,他就必然失去长久的权威,然后被新的上层人取而代之。 他们这样举动是一次性的,也无法唤醒大众的联合,又有何意义呢?
那位十几层的智者,给了主角两人一个意义。这个意义就是保留一个象征,一个 Message。 这个 Message 可以是意大利冻奶,也可以是一个小女孩。 他们希望用这个 Message 感动顶层的人,即便感动不了真正的统治者,也希望感动那些为统治者遂行统治的工作人员。
于是两人豁出姓名,在临死之前把 Message 送上去了。这个感动上苍的举动成功了吗?
我们已经知道,按冻奶说的结局,0层的管理员无法理解底层的信息,他们只会用自己的阶层经历,猜想冻奶因为有一根头发才没有人吃(有头发的冻奶,和送上去的冻奶,一模一样)。
按送小孩的结局的话,米哈鲁已经成功登顶了无数次,但每次都被送回来,每次都要冒着生命风险重新往下走。
无论哪种结局,都是失败的。
依我来看,全剧试遍了现实世界中的各种说法,无一成功。
唯一,稍有效果的是自杀的面试官,她对应的是宗教救赎之路。在主角的幻想中引入了圣经耶稣的话:
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就没有生命在你们里面。……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
神话中耶稣用自己的牺牲为人类赎了罪,所以基督徒在此基础上衍生了圣餐的仪式。 而电影中,女面试官用自己的血肉,帮助男主角赎了罪。 让男主角没有堕落到老爷爷那种状态, 而是不惜用生命尝试最后的救赎之路。
这样的自我牺牲,即便没有像《雪国列车》里那样用自己的血肉让末尾车厢的人放弃人吃人而团结;但至少改变了两三个人。 也许这也是导演想表达的态度。
那么,如何在 Hole 里实现真正的共赢呢?我有没有自己的办法呢?
如果有人对我提出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整部电影第一遍算白看了,正需要看第二遍。
电影里所有改变 Hole 秩序的尝试,都是人性上的尝试。无论出发点是理性、理想主义、宗教、强权、自我牺牲…… 都是想让人们通过理念联合起来,从制造一个均贫但无人陷入人相食悲剧的秩序。
这些 Idea,可以统称为 Idealism,然而在电影中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
真正的答案是 “显而易见” 的,是 “房间里的大象”(elephant in the room),却被大家忽视了。
答案就是 “无解”。
因为问题的根源从来不在于参与者的人性不够伟大,而在于规则本身,在于每个镜头里那高六米的窄室,三百多层,绵长数公里的深坑。
所有参与者的所有策略、所有方案,都有一个 “显而易见” 的共同前提,就是不改变 “垂直” 这个阶级分化的物质现实,而尝试从精神上达成共赢。
这时我们就能看透电影的文眼,那本唐吉珂德的小说了。 所有不能物质上改变深坑存在,而试图从精神上取得胜利的,都是 “唐吉珂德” 式的举动。 充满英雄主义气概,最终一事无成。
事实上,Hole 有解本身就是管理者的骗局。 管理者创造了 Hole 这个社会实验,吸引自愿者和招募罪犯前往,让社会对结果翘首以盼。 0层的厨师们精心打造食物,面试官25年招募人员,都在维持这个系统的运转。
他们都以为这个系统能找出解,食物够 200层 400个人分配,只要大家走向自发的团结就能得救。 殊不知 Hole 不止 200 层,有 333 层,666的人数象征着地狱。 管理者给的食物,无论怎么分配都是不够的,自发的联合都将因资源的有限而必然走向崩溃。 博弈论共赢的前提就不存在,这本身就是零和的,一切人与一切人的战争势必会出现。
管理员并不是希望通过这个社会实验找出最优解, 他们确保这个社会实验一定不会出现解, 但能这样运转好几十年。 从而让更多像厨师和面试官一样的人,让更多主角一样的志愿者能把精力消耗在这个项目中。 让现实世界的 Hole 也能一样运转下去。
而没人去思考怎么从物质上打破这个地狱
当每个人都默认接受了 Hole 的建筑是最为 “显而易见” 的存在, 每个人都对真正的改变可能性,视若无睹。
真正应该改变的不是人心,而是系统的物质基础。应该要把垂直的深井拉平,消灭阶级存在本身; 让所有人处在能相互作用的同一空间,把食物同时摆在每个人面前,让所有人能参与博弈、谈判。秩序就迟早会建立起来。
题目没有答案,因为题目本身就是答案。
我认为电影的导演是想明白了这些道理的。所以才会拍出这部电影,才会出现《唐吉珂德》的小说。
然而《雪国列车》的结局,代表循环周期律的列车被炸毁了,因为只有炸毁物质上的列车,破坏秩序本身,才能有人性的解放。
同样为了小孩而最终觉醒、自我牺牲,《饥饿站台》的主角没有像《雪国列车》的主角那样破坏列车, 而是把小孩作为 Message 送了出去,电影戛然而止。
这个电影结局令人迷惑,于是有了具有说服力的冻奶说,小孩只是想象。真正送上去的冻奶,却让0层的厨师们误以为自己掉落了头发才没人吃。
按我前面的说法,送到顶层的人是可以存活的,那么小孩的命运和米哈鲁一样,很可能下个月再被送回来。 但如那位智者所言,这个 message 还存在一线希望,就是让 0号层的工作人员发现真相, 管理局号称不收 16岁 以下的小孩是谎言,让更多 “外面的人” 质疑管理局的行为。 那么这个小孩的意义,就有点像电影 《月球》(Moon)的结局了。
但我仍然不乐观。为什么厨师所在的层,要叫做 0 层,而不是地面呢?
因为这些 “厨师” 们,或者说管理层手下的 “职业经理人”,和其他实验者一样囚禁在这个 Hole 中。 他们和每一层的试验品有生态上的区别,却没有地位上的区别,都是奴隶。 一旦从 0 层反叛,未必不会有跌到 333 层的命运,就像 《Cube3》(异次元杀阵3)里一样。
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如果导演真的想谈小孩的结局,是可以多拍一小段收尾的。
之所以电影在 Message 投递的那一霎那就结束了,因为 Message 已经传递到位了。Message 的投递对象是我们,是观众。
整部电影就是一个 message,一个 symbol,和剧中的小女孩,冻奶一样。
电影观众才是真正的 0 层工作人员,是那位智者唯一寄予希望的对象。
你品,你细品。
最后,问题来了,你有没有为了冻奶上的那根头发,而动怒呢?
饥饿站台,2.5分 这是一部烟雾弹很浓的电影,在影片中你可以看出导演想表达的东西很多,乍一看高深莫测,但实际上每一点都没有表达透彻。 电影分类是恐怖惊悚,结果开篇是脑洞规则类的,像《心慌方》《电锯惊魂》《移动迷宫》等,我以为也是这种讲陷入异世界或者人造机关要遵从规则才能逃出生天的类型。 结果影片花了很小的篇幅就把规则讲完了,后面套了《赌博默示录》的情节,主角为了得到某种证书进入这个游戏,不只是他,杀人犯之类的为了逃避责罚也被加了进来,游戏规则是现实的,你不吃别人,别人就吃你,掺杂着制度和人性阴暗面利己主义,这么一看也还不错,借助脑洞的外壳讲人性也行。 只是人性的讲述过于浅显,哲理也并不深刻(因为大家本来就知道)简单来说就像黄渤的《一出好戏》简单讲了一遍人类发展演变史一样,所以没法给人带来心灵的震撼之类的,不过这样也可以了,发展下去好歹可以中规中矩,结果讲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开始内心追寻,试探规则,相当于直行了一半又变道了。 后面的一段尤其不能忍,主角又开始搞大家一致团结,让上面看到我们的努力,开始和黑人抡着棒槌到下面给大家分食物。 这又是搞个啥,最后证明了人们团结一致,所有的人都会无罪释放吗?想要得到证书的人都会得到证书吗?影片中并没有说出来,而且所有的规则你已经全部明白了,待够了时间就能出去,你要么就自己爬出去,要么就呆着。 与此同时影片的bug也出现了,照着主角儿和黑人那么牛逼,人们很轻易的就能想到下去把所有人都弄死,连食物也不用分了,这下不是更无敌了。 还有一开始的信号之类的,就算你把所有人都突突死,你也能无伤的到达最底层,然后把小女孩儿送上去,毕竟这就像拼图游戏一样找到这块拼图就算赢,但这算是你找到规则还是没找到规则呢?所有人都让你干死了也证明不了团结啊,但是说一个都不干死,你们也没少杀人,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最后还特意留了个开放式的结局,这种开放式的结局有和没有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开放而开放,小女孩儿上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们这些人会因此得救吗?这个监狱设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根本就没有讲出来。 所以这种开放式的结局只能是故弄玄虚,你本来就不知道起因和结果,哪怕是判断题也行啊,小女儿上去人们会得救,或者不会得救,都行。 在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小女孩儿上去的意义,也没人让你送上去,相当于触发隐藏机制,但是这个隐藏机制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最后还来了个开放,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开放有什么用,最后还弄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故事的设定是什么样的,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特么杀人犯之类的都往里面放,明显是为了上级人们的玩乐啊 主角这么折腾干嘛呢,你是去那边过日子的,就像航空部做实验,让人躺在舱里30天观察人体变化一样,也没有人告诉你有通关这么一说,你这就…… 可以看出影片想表达的很多,想引发人的思考,还想故意玩儿深沉,但是每一样都没绷住。 ps:看到开头感觉可能是西班牙电影,最后看了介绍,果然是西班牙电影。
ps:你要是非说影片是暗喻共产无法实现,人们费力挣扎也不得好死之类的……那他妈我无话可说
是男人就下200层系列,3.5星,极好的创意,重口味场面也深得我心,但拍得其实一般,跟雪国列车、危楼愚夫、甚至一出好戏这类电影的主题类似,但相对极端,在如此生存资料有限的环境中,资本、剥削、共产等社会属性,暴力、洗脑、圣母、圣怂甘地等人类属性统统显露,反倒种族主义不存在了,编导也打算高深一些,却过于刻意,故事是含糊的,配乐跟敲盆一样,后期乏味。同样是阶级寓言,更反衬出奉俊昊的牛逼之处。PS,在这里,能活到最后的一定是老八
无疑是最适合用B站“3分钟带你看完一部电影”来呈现的那类电影。
对不起,吃活人肉的时候我就退下了...但设定还是有趣且巧妙的...3.5
设定很厉害,密闭空间再升级,意象象征MAX!如果把地球看作是这个地狱谷,每一层代表每一个时代,环境和资源代表食物,一切就变得明了了!
我还比较认同小女孩是那个女人被qj生下来的,333层可以囤食物,小女孩不像饿很久的样子,而所谓的信号?小女孩到了0层又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上层人才不想跟你共产呢。。
很可口,很下饭。那个日本女人是个什么情况?为啥每次都能从上面下来?她去了底层,见了女孩?然后呢?
根本没有什么小女孩,即使有又怎能在333层活下来,电影里的小女孩成了一种符号。醒来时发现身处两百多层尚且可以让一心以为监狱坑只有200层的女主管丧失最后一丝生的勇气。可见0层的多数的食物制造者们对333层的存在一无所知,对200层以下“无活人不停留”的状况更是毫无概念。反抗者送上去的布丁只让0层误以为大家都嫌弃那一根发丝。固化的阶级,想向上一层,对不起,上层糊你一脸屎,人人都想把你踩在脚下,把更多人踩在脚下,实现利益的最大化。人终究只是动物而已。我很好奇,怎么会有人把这看成共产主义宣传片??什么主义都对抗不了人性。还不明白吗?别想着什么先富带动后富,蛋糕只有这么大,给你了,我吃啥?
管理局真不容易啊每天为这些人精心准备各色美食,精益求精,连根头发都要追求严格。。。 (居然亮了,自制饥饿站台✖卡路里的视频欢迎大家看看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PZ4y1j7xg)
带充气泳池是最明智的选择
“改变永远不是自发的,女士。”
小女孩是男主死前的幻想,布丁其实被送上去了但是0层的员工以为监狱只有200层而且每个人都只拿自己需要的食物每个人都有吃的布丁没有人吃是因为里面有根头发。。看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不跟着平台上去?
电影最牛逼的地方当然源于牛逼的设定,然后就要看在这个设定的基础上能延伸出什么样的故事!这部电影几乎已经不是暗喻了,只有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才有权力(或是机会)来制订规则,最起码也要足够靠上。他们可以保暖思淫欲,也可以骑在下一层人头上拉屎(不是比喻)。所以男主来到第六层才能有所作为,越往下的就只能等待机会,在这过程里暴力比说教更有效!越往下生活越可怕,底层居民的生活就如同人吃人的地狱。电影的灵感应该是源于几年前的一部短片《下一层》,寓言性质更加明显。
居然信了热评里的“很下饭”在吃饭的时候点开了这部片
非常“白”,比《寄生虫》还直给。
上层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对下层撒尿、吐口水。下层明知道食物掺杂着不干净的东西也必须吃下去,因为不吃就会饿死。100层以下的更惨,食物早已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只能吃狱友。格伦在第33层的时候就想到了推翻这个体制的办法,但是他没有能力去改变。当他来到第6层的时候,他才终于可以付诸行动。处于底层的人有再好的想法也没用,只有身居高位才能把他的想法变为现实。厨师们对此毫不知情,他们对烹饪追求完美,却不知道华丽的食物背后隐藏着黑暗的故事。当地球人数更多的时候,或者能源枯竭的时候,说不定整个地球就会变成“饥饿站台”。有钱人的生活不会有太大改变,仍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穷人只能选择要么吃人,要么被吃。不同的是下层的人不会突然来到上层,上层的人也不会突然来到下层。上层永远都是上层,下层永远都是下层。
嘿,朋友,别轻易给骗了!就算这儿的第一层,仍是困顿的囚徒。掌握这个站台的人,才是真正上面的人。
这个评分有点低了,八分水准,当然可能人吃人的场景过于惊悚和反社会了,拉低了评分,但是按照《狂人日记》去理解就好了,不是真的人吃人,就是隐喻而已。所以揪着亚洲女人和片尾的小女孩去讨论的完全跑偏。巨大的监狱坑就是现实社会,盛宴就是有限的社会资源,上层人吃饱喝足,中层人勉强维持体面,下层人骨头都舔不到,所有人性之恶都被激发出来,只能人吃人。0层的管理者从上往下看,看不到地狱到底有多少层,目之所及的上层大家过得都挺好,所以对自己的工作还挺满意,甚至充满自豪感。底层人民用生命传递的信号,他们完全get不到真实的含义。比《寄生虫》讨论的阶级问题更赤裸裸。
三代室友简直是男主三生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