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完这部电影需要很强的心理定力,我大概两次问自己为什么还继续看,确定自己不是扭曲地寻求刺激,而看完它的原因是电影中那些以肮脏的形式表达出的肮脏是基于事实,其以不同程度存在于世间,隐藏在心理阴暗处,不光是特定背景下极端行为的历史事件。
“为什么不拉开窗帘?”“因为在阳光下,人们就不喝酒了。”(影片对话)
2023.2.2
在汉堡晚上顺路去了金手套酒吧。不由得再次佩服阿金导演,电影真实还原了酒吧的场景。去之前有点害怕,但是实际上这个酒吧给人的感觉非常友善,非常舒服。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他们都不太在意的样子。 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小世界里。几十年过去了,人换了一代又一代,Friz Honka的座位还在那里。酒吧里仍然放着很老的歌。进来喝酒的有年轻人也有老人。只是门一直锁着,由老板从里面决定并放人进来。里面的厕所也一直保留了下来。去上厕所洗手看镜子的的时候不禁想到了电影里的那一幕…
2022.01.11 第三次回顾这个影片以对及这个事件的一些感想
按道理说这种限制级的电影看了一遍我是不会再看第二遍。然而,因为写东西的原因,去详细了解了Fritz Honka的生平,包括德国当时的新闻播报,紀錄片,对于許多当事人的采訪(酒吧老板,消防员,包括后来金手套一书的作者访谈)。
首先说电影。我不得不说,在电影拍摄方面,Akin导演确实神还原了整个事件。主演的演技不说,受害者,跟当年的四个受害者真的神似。那些受害者在当年Presse上照片的眼神,一下就能从这部电影的角色中读到。
也是在了解了整个事件报道之后,才慢慢注意到了一些电影里的剧情安排,都不是没有理由的。比如说电影里洪卡憧憬的梦中少女,很像是他前妻Inge的化身。在和Inge离婚,复婚,离婚之后,他就无法再和一个女人开始一段关系。Inge也是Honka唯一的一段婚姻。他非常渴望这样一个女人的形象,典型日耳曼长相(可能是因为小的时候被关过集中营的原因,而且据报道说他和一个被害人还玩过nc play),而这个女人,又必須有前妻Inge那样能够在他受车祸破相后包容他的柔情。这和现实产生了极大的反差。电影中的这个金发少女,出现的时候都是雾蒙蒙的,现实中,即便是红灯区的妓女,也对Honka言语之中充满羞辱,被他带回家的老妓女,在床上也侧身背对,不愿意直视他。
电影中Honka在教堂门口遭受了一次车祸,导致他可能良心发现决定戒酒戒杀。虽然电影里没有提为什么Honka长相奇丑,但是电影在这里呼应了真实导致Honka面相的那场车祸。 而正是那场车祸,成为了Honka从正常人堕落进恶之渊的导火索。而在电影里,洪卡也以这场车祸作为节点,开始了短暂的从恶向善的挣扎。
然而从恶到善并不是完全凭个人意志所能决定的事情。电影中递给Honka那杯酒,使他重新回到酒精万劫不复深渊的女人,那个女清洁工,呼应了现实中Honka母亲的职业。现实中,他的母亲生了10个孩子,然而却无力养育。年幼便把Honka送去了福利院。 电影中这个给Honka递酒的女人,一如整个二战后的现实社会,二如他童年母亲。对于他来说,童年短暂的母爱,与战后的社会,它们都看上去是那么充满希望,让人忍不住当作心里最深处的安慰,然而现实中的它们又像一把刀子一样,无情地斩杀掉了这样的希望和慰藉。
电影末,在金手套酒吧,洪卡再次见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金发女孩。金发女孩那天很郁闷,因为在学校里老师对她说,只有好好学习才有好的未来。然而叛逆的她只相信当下和自由,于是赌气离开了学校。不知道为什么,第三遍回顾这个电影,全篇电影我竟然在老师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哭了。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因为那些被洪卡杀害的妓女,包括那些在金手套酒吧夜夜醉酒躲过一劫的其他中年女人,他们都不是为了当妓女而当妓女。四个被害人中,有家庭主妇,有理发师,她们都是为了谋生被迫兼职贩卖身体。对当年金手套酒吧的老板的采访当中,他说到“一杯酒,就能让她们对男人微笑,五马克或者仅因为一晚上能在头顶有遮蔽的地方睡一觉,她们就能跟你回家。” 然这些女人,她们的青春都已经在战争年代消逝,战后留给她们的,只是失去的亲情,无尽的孤独,衰老的肉体,因为战后只剩下自己孑身一人,也无法再次从家庭走向社会在没有任何硬技能的情况下为自己谋生。
“只有好好学习才能有好的将来” 老师这么说着,像极了已经被那个时代抛弃的所有人,当然如果他们都还清醒着的话,对自己下一辈即将说出的掏心掏肺的话。然而电影中金发女孩转身而去,点燃香烟,在大街上走远。如果不是因为时代不同,这个女孩和那些被害者年轻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被害者们被时代所抛弃,被Honka所终结,而那个女孩不知道的是,她在踏出金手套酒吧后,被Honka尾随了好几条街。在尾随过程中,Honka被捕,在女孩浑然不知的平行时空,她差一点将会成为永远被困在这条蔡司大街阁楼的人。
回顾完一些片段,觉得这部电影越看越让人伤心,难过。而这些,不仅仅是因为扭曲的杀人犯Honka,也不仅仅是电影里满屏的鲜血和不断传来的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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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2022.01.01 再次回顾这个影片
因为写稿,查阅了一些相关资料,重温了这个案件。我第一次去了解了一些当时的社会背景,以及主角Fritz Honka的人生经历。写着写着我不禁更加有这种感觉,Fritz Honka纵然罪不可赦,然而他,以及他手下死去的那些老妓女,也许都是当时二战后德国社会最最底层人民的一个缩影。在饱受各种战争苦难以及集中营里度过的童年,他一定目睹过不少世界上发生的最没有人道的一些行为。
关于Fritz Honka的性格形成,一个德国的纪录片里分析说到,Fritz Honka之后找了一份夜巡人的工作,因为工作会穿制服,所以这让Fritz感到无比自豪,因为作为一个因为出生和车祸意外决定的社会最最底层的人,他冥冥之中希望自己可以在战后的年代过得更好。这种在潜意识里的希望通过这份工作的制服让他得到了自己幻想世界的满足感。 他工作中穿着制服,甚至在下班喝酒以及所有的私人时间里也穿着制服。在他幻想的世界里,他希望别人能够通过制服注意并认可他。他在上班的时候有种非凡的感觉,甚至自己代入老板的角色对同事颐指气使。(这也得到了之后同事的证言的肯定)。然而,在下班后,他依然穿着制服去金手指酗酒,勾搭老妓女。正是这种现实生活中他的渺小,让他对权力与控制的迷恋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开始了连环杀人,杀人的动机都是因为很奇怪的点,总之,因为妓女不遵从他的指示,就会被他认为是看不起他,甚至是”不称职的妓女“。杀人后分尸藏在自己的阁楼里,原因也是因为他要忙着上班,没有时间。
反观那些死在他手下的老妓女,兼职的理发师妓女,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妓女……二战后经济萧条的德国,沦落到社会最最底层的白人,没有任何尊严,为了一瓶酒,一个晚上可以落脚过夜的地方,就宁愿随人摆布。她们的青春已在战争中逝去,如果不是杀手Honka,她们也被社会的黑洞所吞噬的所剩无几。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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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021 netflix观后感
8月周五被同事(一个德国弟弟)安利看这部电影 看完思(呕)绪(吐)万千…
移民德国的土耳其后裔法提赫·阿金今年持“恶”行凶,送上了超重口味的犯罪片《金手套》。
该片背景放在了70年代的德国,讲述了一个名叫弗里茨·洪卡的心理变态罪犯在德国汉堡红灯区接连谋杀了四名女子的恐怖行径。影片以他挑选“猎物”的酒吧,“金手套”作为片名。
2017年,具有移民背景的法提赫·阿金执导了由黛安·克鲁格主演的《凭空而来》,通过一位母亲的视角,讲述了当代德国人在新纳粹主义下的德国寻求公平和正义的故事。
该片获得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提名金棕榈奖,并帮助女主角黛安·克鲁格拿下戛纳影后桂冠。两年之后,法提赫·阿金的这部《金手套》尺度直逼去年的超重口神作,拉斯·冯·提尔的《此房是我造》。
如果说《此房是我造》是精神美学的巅峰,那么《金手套》就是现实主义的一记闷锤!
首先吗,影片故事并非虚构,而是取材真实事件;另外,通过极度风格化的影像建构,银幕以舞台室内剧的方式,逼真“再现”了当时的恐怖场景。
法提赫·阿金罕见的在《金手套》里消解了戏剧性,空间感,力求让拟态化的电影叙事与真实过往不断重叠。
对于真实性的强调,很清晰的由他的场面调度、镜头语言与空间设计表现出来。影片一开场就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杀戮场面,没有交代前因,直接就呈现出洪卡第一次犯案的残暴行径。这一场戏与《此房是我造》有相互致敬之处,洪卡也表现出连环杀人犯杰克在第一次行凶时的慌张和不知所措,中途的精神崩溃,以及最后的极端冷漠。
法提赫·阿金在表现这段具有极强视觉冲击力的内容时,却配以最为简单“机械”镜头调度。没有明显的剪辑痕迹,在封闭狭小的室内空间里,配以“凝固”似的长镜头,逼迫观众目睹这场令人生理不适的惊悚场面。
镜头坚定的实践了安德烈·巴赞的影像本体论法则,实现了“影像与被摄物同一”的表现手法,让影片成为向世界敞开的一扇窗户。通过这扇窗户,观众窥探到了当年不为人知的犯罪现场的“真实”一幕。法提赫·阿金的用意非常明显,开场就让观众反感和不适,让观众对暴力和血腥场景逐渐“脱敏”,以便其透过暴力,一探人性深处的幽暗,以及压抑人性的历史大环境。
法提赫·阿金在影片里始终限制着蒙太奇的发挥,那些惊悚的血腥场面,混合了现实与虚构的叙事内容,在银幕上具有了真实的空间密度。
不做美化,只求真实。影片绝大多数时间里摄像机仅小幅度运动,以此让观众和男主角洪卡的主观视线同构。摄像机的微妙运动仅用来表现洪卡精神世界对外部环境的条件反映。长时间的高度的重合,让观众与罪犯的心理发生了奇妙的投射作用,观众随着镜头,跟着洪卡的视线转移,将焦点对准到新的“猎物”身上。
《金手套》有大量的室内戏,一个是洪卡生活的顶层小阁楼,杀戮和藏尸之地;一个是他与外界联系、搜寻猎物的地方——金手套酒吧;还有一个是影片后半段,他新的工作场所,封闭的办公室和休息间。
在室内调度上,法提赫·阿金借鉴了德国导演法斯宾德的《恐惧吞噬灵魂》。比如在室内酒吧的吧台上以斜对角式构图为主调,再配以多角度的正反打,营造出人物之间的疏离感,以及重要人物的视觉压迫感。
在阁楼内和楼梯上同样选用仰俯镜头对打与障碍物体遮挡切割构图边缘的方法,利用高度差、画面分割,拉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凸显冷漠与疏离。
而在阁楼房间内,法提赫·阿金多基本放弃了正反打,采用中景双人镜头,表现人物的暴力、人与人之间突然的沉默,在喃喃自语中捕捉流动的窒息感与爱无可诉。法提赫·阿金在《金手套》里,一反常规类型片,用摄影机镜头摆脱了我们对客体的习惯性看法和偏见,清除了我们感觉蒙在客体上的精神锈斑,因为唯有这种“冷眼旁观”的镜头才能还世界和人物以真实的原貌。
所以,《金手套》里的重口味血腥场景不过是为了营造一种真实,以此刺激观众的神经,消除麻木,吸引注意力,让理性复苏,以便成功传递他想通过影片传达的主观思想。法提赫·阿金“打开”了变态杀人犯洪卡的内心世界,让观众透过他与外界的交流,透视了一个时代的悲剧。
法提赫·阿金不光在镜头上借鉴了法斯宾德,他同法斯宾德一样,坚信“电影解放心智”,竭力伸出批判矛头,用电影倾吐自己内心的思绪。《金手套》执着于以一种历史的厚重来审判德意志民族沉重的罪孽意识。
影片把年代放置在德国70年代,用意颇深。虽然没有直接表现时代的疮痍,但通过男主角洪卡,以及围绕洪卡而展开的诸多二级人物,就可窥见人在时代中的异化。影片中的洪卡并非完全陷入癫狂的杀人犯,他在暴躁失控与自卑压抑中挣扎、焦虑着。
表面上看,影片叙述的是洪卡的杀人经历,但潜文本其实用洪卡的特性隐喻70年代的联邦德国。
当时的西德看似已经济腾飞,但因为铁幕的存在,以及柏林墙的分隔,让很多德国人依然感受到强烈的挫败感。洪卡的自卑和病态代表着70年代西德人的整体情景,个人的焦虑被社会放大。在虚假繁荣、政治附庸的情况下,部分西德人被绝望笼罩、陷入颓废,个体贫瘠的物质与精神生活让他们不分昼夜聚集在类似“金手套”这样的酒吧中,利用酒精自我麻痹。
围绕洪卡的那些二级人物,包括洪卡杀害的女人大都来自这个酒吧中。他们看似活着,但早已失去了灵魂,只剩下衰老的身躯,退化的大脑,以及对酒精上瘾的绝症。
在“金手套”酒吧里出现的人物都带着鲜明的时代符号,听力和视力都受损的老党卫军、曾经在集中营里生活过的妓女、失业的流浪汉,无所事事的颓废老女人。他们有的面对萧条的战后社会,反而愈发怀念战争年代的“荣光”。他们将一切归咎于战争的失败,暴力与渴望复仇的念想在心中积蓄;
他们有的开始自暴自弃,用酒精麻醉自己,仇视一切,甚至怨恨上帝。更可怕的是,社会的腐化不仅仅在酒吧中滋生,在酒吧之外的学校里也悄然发生着。
洪卡一直迷恋的女学生,开始被老师教导“一定要学习才有未来”,可她依然我行我素,靠着青春无视一切。最后,她在年轻男学生的诱导下,来到了“金手套”酒吧,再次激起了洪卡的欲望。
片尾,她虽然逃过了重新陷入疯狂的洪卡的摧残,但她没有想到过,危险曾离她如此之近,杀手尾随她走过了几条街。
她逃过了洪卡,但在那样的时代中,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也许还有另一个“洪卡”在等着她。
而她未来也极有可能成为“金手套”酒吧里,那些吹嘘自己年轻时美貌逼人,现在却衰老丑陋的女酒鬼。
影片里的两位年轻男女,在上一代的“教导”下,极有可能以镜子式的存在,陷入命运的循环,一直腐烂下去,一代又一代。
再看看片中象征着德国中产的中年夫妻,一个为了生活在洪卡所在的公司当清洁工,而她的丈夫刚刚失业,两人都陷入低谷,借酒消愁。更可怕的是,女清洁工还将洪卡重新拉回了地狱,令他变回了恶魔。
这是影片最明显的点题处。喝醉被撞伤的洪卡原本打算戒掉酒精。虽然经过了痛苦的戒断过程,但他明显好转,找到了新的工作,而且和旁人有了良好的人际交往。可一切都在女清洁工递出的那杯酒后急转直下。
洪卡重回酒精怀抱,宣泄情欲和暴力的杀人恶魔重回人间。
所以,是当时的社会情境造就了洪卡,深陷其中的洪卡想要逃离,却倍感无力。在法提赫·阿金的影像世界里,他人即地狱,爱比死更冷,人人都是一座孤岛,要么在酒精里昏昏度日,要么以死亡终结一切。
最后需要提及的是,在《金手套》里,法提赫·阿金继续表现了移民文化给德国带来问题。
令人吊诡的是,影片中,居住在阁楼上的洪卡才是社会底层,而他楼下的希腊人位居中产。那种隐秘的寄生关系在一栋小楼里悄然发生。平时两个阶层的人相互之间不闻不问,因为工作和生活习惯问题相互咒骂、排斥。
可当洪卡藏着的尸体开始腐烂,生出蛆虫,而且从地板缝里,从上往下掉入希腊人精致的晚餐上时,两个阶层的人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恐怖的交集。
这种“共存”和“冲突”,显然比近来大热的韩国影片《寄生虫》来得更加生猛。《金手套》以冷峻、恐怖、逼真的方式,实现了电影的教化功能。正因为导演勇于表现丑恶,才使得电影本身成为了高尚最后的避难之所。
70年代离我们记忆中并不远。二战后,经济在慢慢复苏,但很多旧人也没什么生活了,只能在低层的酒馆里度过残生。金手套是这个不足20平的小酒馆,洗手间都要走过街对面才有,摆着四张小桌子,一个只有三个坐的吧台……
男主是一个普通工人,但样子很丑,正常女人清醒的时候连请的酒跟咖啡都没人愿意喝,还好有一份工作,租住在小阁楼里,也算有一个安身之处。男主还有一个交往的哥哥,就没其他人了。兄弟俩都离过婚。
酒喝得很多,在酒吧里都是一些老残男女。久不久会有无家可归的又爱酒的会跟男主回屋里,第一个受害者是站街女,还比较年青。勒死后本来用大袋子装好准备丢尸的,但楼道有人走动,最后分了尸,大腿与头留在暗格里,其它部分装在手提箱半夜丢掉了。也是这次丢尸上了通告。第二个受害的是一起回家的老女人,三个女的一起走,半路醉倒一个睡路上了,一个到了不满意男主要求跑了。男主直接把受害人爆头,用头鐘在桌上直到……全部藏在暗格里………………不想评了,很B级片
刚刚品完,和松露酒一样,够劲!!!至少7分以上8分以下!!!不论国度,不论社会体制,片中主角式的人物,底层社会比比皆是,只是没有越过雷池那一步,心中的罪恶,没有在现实生活中打开闸笼,得闲功夫于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过瘾自满,阳光投射不到的地方,多少憨直老实的面孔,一脸狰狞,握刀杀戮,刃口已卷,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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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7月15日,德国汉堡的一幢公寓忽然失火,消防员正在积极灭火的时候,忽然有个女消防员尖叫着跑下楼,摘下安全帽不由分说就开始呕吐。
在公寓的阁楼上发现了有几个装着腐烂尸块的塑料袋,意外的大火把腐肉连同蛆虫一起焖熟了——这真是一副自带味道的画面。
本案的凶手名叫弗里茨·洪卡,从1970年到1975年,他在自己的公寓里杀了4个妓女。四名死者之中,除了第一个被他抛尸之外,其余三位都被他肢解之后藏在了壁橱里。
为什么要藏尸?
有拖延症的洪卡介绍说:第一次抛尸之后发现实在太麻烦了,再说自己工作也太忙,没时间抛。
那为什么要杀人?
洪卡说起来更理直气壮了,他义愤填膺的说:她们和我上床的时候一点也不热情,有的还笑话我性无能,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实实在在的说,性无能这件事并不是诽谤,他确实不行。
很长一段时间内,洪卡成了德国的都市传说,也帮助很多母亲完成了育儿的重任,当熊孩子不听话的时候,妈妈只需要说一声:小心洪卡来找你了。熊孩子立刻变乖了。
洪卡被抓的那一年,有一个叫海因茨·施特龙克的熊孩子13岁,另一个叫法提赫·阿金的熊孩子刚刚2岁。
熊孩子海因茨·施特龙克长大后成了作家,2016年他根据童年噩梦洪卡的故事写了一部小说《金手套》轰动德国文坛,屡获大奖。
法提赫·阿金长大后成了知名的导演,他根据那部小说拍了同名的电影:《金手套》。
该片在柏林电影节放映时引起巨大反响,很多观众看了一半就离开了座位:太TM恶心了!!
《金手套》是一部毁誉参半的电影。在我看来,逼仄肮脏的画面和其背后的思想性有点疏离感,再加上独特的社会背景很难让人找到共鸣,所以评分并不很高。从电影本身毫无掩饰的拍摄技巧来看,也许艺术意义更大于批判意义。
真实连环杀手改编的电影有很多,这些电影要么唤起了我们心中的恶趣味,要么映射社会的不公,明着写犯罪,反倒激起坚挺的正义感。
但这部电影不一样,你几乎看不到任何和美有关系的东西。与其问自己喜不喜欢这部电影,不如问问自己能不能坚持看完。
1935年7月31日,洪卡出生在德国莱比锡,10个孩子中他排行老三。二战爆发时,因为洪卡老爹是GC党(这点在电影中有所体现),所以并没有跟希特勒上战场,而是被党卫军们抓进了集中营。直到苏联解放集中营,一家人才被救出来。
简单算算,在5-10岁,洪卡一家人是在集中营里渡过的。阴暗的岁月也许教会了洪卡忍气吞声,也许在他内心树立起了奇怪的正义感,也许也让他习惯了残忍。
1946年,洪卡11岁,刚出集中营不久,他父亲因为酗酒和身体不好离世。
1950年,15岁的洪卡外出谋生,跟着别人学砖瓦匠,但因为身体对某些材料过敏(童年营养不良容易有过敏体质),不能干这一行。
1951年,16岁的洪卡逃到西德,在一个农场里打工。期间他和一名叫做玛格特(Margot)的女子好上了,并有了一个儿子。儿子出生后,洪卡觉得自己不稳定,也并不想娶玛格特,付了3000块赡养费后走掉了。
1956年,21岁的青年洪卡来到汉堡市,在造船厂当工人。眼看凭年轻力壮能挣个未来出来,没想到刚进厂就出了一次车祸。虽然保住了命,但鼻子被撞断了,压迫视神经,造成了眼睛斜视。伤好之后,他的鼻子塌了。
他成了厂里面的卡西莫多,同事经常嘲笑他奇怪的样子。洪卡也越来越敏感,只要别人忽然大笑,他就认定他们是在笑话自己。
1957年,22岁的洪卡和一个女人结婚,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内心自卑而敏感的人,婚姻很难幸福。对外窝囊的洪卡对内却是个家暴男,动辄破口大骂乃至殴打妻子。
三年之后,妻子离他而去(他内心也许觉得这是妻子的背叛)。
后来妻子和洪卡短暂复合过,但又一次被洪卡打跑了。
相貌丑陋,婚姻失败。洪卡的内心越来越敏感。他害怕和人接触,讨厌那些笑话自己的同事,于是辞职,去了一家能源公司当守夜人,不见天日的工作状态也让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
慢慢的,洪卡已经不去追求任何女性了。他认为与其被那些挑剔的女人笑话长的丑,还不如去找站街女。在肮脏的阁楼墙壁上,他贴满了各式各样的裸女图片,更多的时间靠五姑娘来解决生理问题,他的生理功能,大约也是在这段期间被五姑娘消耗凋零的。
1970年12月的一天夜里夜里,35岁的洪卡找到了42岁的格特鲁德·布劳伊尔(Gertraud Bräuer),后者是一位美发师,兼职接客。格特鲁德性格开朗,事后顺口就嘲笑了一句洪卡:长的这么丑,丁丁还不行。
话音未落,她就被洪卡摁倒,掐住了脖子。
这是洪卡杀的第一个人。紧张的他用锯子肢解,再装入垃圾袋分批丢出。
尸体很快就被警察发现了,也确定了死者,但他们一直没找到凶手。
此后四年,洪卡一直很乖。
直到1974年8月,39岁的洪卡遇到了47岁的站街女安娜(Anna),这次安娜并没有笑话他丑,也没有笑话他的丁丁。但他还是把她掐死了,对此,洪卡的解释是:安娜在床上一点热情也没有,肯定是嫌弃自己,所以必须死。
这种解释让人忍不住猜测这四年间,其他的性工作者要多么爱岗敬业才能从他手里活过来(电影其实试图了做了一些解释)。
这一次,他肢解了尸体。但没有抛尸,而是塞到了壁橱里面。
同年12月,洪卡又找了一个57岁的站街女,叫芙烈达·罗布里克(Frieda Roblick),又以同样的原因和方式杀害了对方,然后肢解,塞到壁橱——这一次,成魔的他已经无需为杀人找任何理由了。
1975年1月,洪卡又约了52岁的站街女露丝·舒尔特(Ruth Schult)来公寓。同样的套路,又被杀了。
他那间小小的公寓壁橱里,放着三具肢解后的尸体任凭蛆虫蚕食,尸臭味几乎伴随了他一整年。邻居们也都抗议,但谁也不知道什么味道。
直到一个邻居不小心失了火,这件连环杀人案就这么被消防员给破了。
杀了四个人,你猜他是什么结局?
1976年,法庭认定四人中只有一起是谋杀,三起是过失杀人。又考虑到洪卡酗酒,心智受到酒精影响,判了洪卡去精神病院进行15年监禁与治疗(这让我忍不住想起阿卡姆)。
1993年,洪卡出狱,然后用化名皮特·詹森(Peter Jensen)入住了汉堡市的一家养老院,五年后自然死亡,最后竟得善终。
小说电影的诠释
洪卡奇特的性格中有很多的谜团,这背后有一定的社会因素和环境因素。所以小说和电影纷纷把目光对准了他经常光顾的低级酒吧:金手套。
这个酒吧里聚集着一群二战遗孤,一个比一个衰老,一个比一个酗酒,一个比一个无望。有年老色衰的妓女,有名叫肛门的酒保,还有瞎了一只眼的老党卫军。在这里,作为迫害者的老党卫军和被迫害者的洪卡看似和平的相处,那些臃肿肥腻而生无可恋的老妓女,哪怕仅仅为了找个地方睡觉都会和你一起回家。
这群人会因为同一首德国老歌而泪流满面,暗示了他们相同的年代背景——而在这群人中,洪卡相对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他骄傲自己是有工作的人,是能养活自己的人,他骄傲自己随时可以喝到自己喜欢的酒,虽然因为相貌问题饱受别人的嘲讽,但他内心觉得自己值得享受更好的生活,值得享有更好的女人。
内心深处,他仍然是个直男,从那些落魄的女人身上寻找着尊严和权力感。
他迷信契约,所以和一个妓女签订契约。契约中规定:1、要求女人宣布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感;2、要求女人把自己漂亮的女儿介绍给他。
这两条其实都是痴人说梦,他因为丁丁不行,只能用木勺子伺候妓女。而那个妓女口中的漂亮女儿,早就离她而去了。
但女人毫不犹豫的签字了,只是为了能喝一口酒,睡一晚安稳觉。
在影片中看他们两人的相处如同看洪卡杀人一样令人起生理反应——我说的是恶心啊。女人照顾他的起居,他则不停的殴打和侮辱。但当洪卡哥哥来访的时候,洪卡又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看待,给她讲述家族史,讲述哥哥的不容易。
哥哥临走时醉醺醺的说:别失去这个女人。
他用勉强的尊严讪笑着:我不要她,我要她漂亮的女儿。
这一片段中,你能感觉一个底层人物凄凉的挣扎,有些病态的挣扎。
影片故意放进了两个毫不相干的年轻高中生,娇嫩的学生妹和懵懂的长发少年。他们以猎奇的心理来到金手套,结果发现和这个小社会完全格格不入,他们多多少少都对这个酒吧带来了影响:学生妹成了所有落魄男人心中的天使,成了洪卡的梦中情人。而长发仔在这些老江湖眼中毫无男子气概,独眼的党卫军肆意在他身上撒尿。
以正常人视角,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人物和背景,更不用说融入了。
记得当初看《巴黎圣母院》,我就对卡西莫多的人设很奇怪。爱丝梅拉达其实到最后也不喜欢卡西莫多,善良单纯的卡西莫多紧紧抱着爱丝梅拉达的尸体一起死去,这样感人肺腑的结局中是否也有一个丑陋男人的一丝执念?
就好像这个不知名的洪卡心中永远有一个天使般的少女一样。
PS:洪卡的扮演者乔纳斯·达斯勒其实是个帅锅,在影片中又扮丑又露鸟,还要和一堆肥嘟嘟的中老年阿姨滚床单,也是辛苦了。
第一,妆化和最后的照片很像,这眼睛两边撇不知道怎么弄的,鼻子也很像,最像的是男主的眼神,直愣愣的,特别真实;
第二,演员表演的毫无表演痕迹,真实的就像真的发生在身边的故事,看完容易后背起寒气;
第三,电影描绘了人间炼狱的景象,人间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那些女人默认的和他回了家,面对暴力,没有一个人脸上有那种第一次知道暴力的恐慌,要么麻木,要么默默忍受,要么抗争,怎么描绘呢,就是感觉行尸走肉,又还留有一口气的感觉。这种真实才是恐怖片的最高境界吧。
不知道男主的童年怎样。欧美片非常注重童年的经历,犯罪心理等片中都一再重申这是导致变态行为的初衷,男主的性障碍也导致了暴力的另一诱因。生活在太阳底下的我们,不太能明白他和他们和她们,纯然的恶与暴力,但是,纯恶的世界并不是不存在。这部电影真实的把它摆在了我们面前,让我们自己去看,自己去思考,自己去感受。
没有闻到房间的味道,却好像可以闻到那种窒息的恶臭;
没有看到男主的童年,却好像可以猜到那种千篇一律的“不幸福”;
我们看到了滚动的肉团、僵硬的肉块、恶臭的生活、像续命药般的伏特加、蛆、血、屎尿还有垂死挣扎的不知怎么称呼的东西。人间炼狱。
最后与开场呼应的美好般的女孩,幸好,躲过一劫,像平常的人儿一般,不知人间险恶。
是无知,是冷漠,是讽刺,还是想保留美好?
影史中总有这么一种形象。
你一边捂着眼睛大喊“童年阴影”,一边忍不住从指缝悄悄地盯着他们。
(上图《沉默的羔羊》、下图《此房是我造》)
禁忌地窥探,反复地诘问:
同样生而为人,为什么他们就走到了异化的极端?
如果说《羔羊》、《此房》描述的,是一种精美致命的瘾症狂欢。
那么它,就解开了另一角答案——
《金手套》。
影片取材自16年轰动德国文坛的同名小说,由真实的杀人案件改编而来。
1975年7月15日,汉堡的某栋公寓里,一家人正在享用午餐。
可突然,有不明物体从天花板上掉下。
定睛一看——
蛆虫像淅沥沥的水滴一样,从孔洞间滴落。
惊慌失措。
这家人吓得赶紧跑出屋子,因为疏忽,忘记关上炉子。
到了晚上,公寓顶层被烈火吞噬。
赶到的消防员,却在阁楼的废墟中发现了好几个裹着尸体碎片的布包。
罪犯很快锁定,完全不需要大费周章。
正是阁楼的住户,弗里茨·洪卡。
再给个特写,你就明白。
这张脸的恐怖程度,堪比凶案现场。
弯曲的鼻梁,蛀烂的牙齿。
遍布的伤疤,是水泥疮肆虐过的痕迹。
在洪卡身上,孤独和丑陋互为因果。
先是因为丑陋,所以孤独。
接着因为孤独,丑陋生长,更难遏制。
两个邪异的变量纠缠,让他在暗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看他蹒跚的脚步、佝偻着的脊背,哪里还像是一个人类?
分明更像那条从天顶掉落下来的蛆虫。
在肮脏黏腻的酒吧里。
就连年老色衰的妓女,也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一秒钟。
据洪卡自己回忆。
第一次杀人,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愿意跟他共度春宵,身体却迟迟没有反应。
边上的女伴发出轻蔑地嗤笑——
像引信一样,引爆了罪恶。
同样的情形,重演了三次。
哪怕是对方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也会牵动洪卡敏感的神经。
慢慢地。
杀戮从意外,变成机械。
机械地索命,机械地分割尸块,机械地塞进隔间。
你不能简单地给他打上“仇女”的标签。
相反,他还在心里为爱慕的女孩留下了一片芳草地。
发现了没有?
《金手套》奇就奇在这里。
它以洪卡的世界切入,完成了一次社会意义上的视角下移。
少女美貌,却没有超出我们对于“普通女孩”的理解范畴。
但,已经足够升格为洪卡眼中圣洁无比的女神。
妓女这一类出于道德底层的边缘人物——
落在洪卡的手中,那就和待宰的牲畜没有什么分别。
无数的悬疑推理类电影故事告诉我们:
越是长相凶神恶煞的人,越不可能是真凶。
《金手套》又粉碎了这个思维定式。
它把洪卡这个人物按在泥坑里反复浸泡。
直至散发刺鼻恶臭,掩盖了案件本身血腥的味道。
归根结底。
不同于汉尼拔式的口腹之欲,杰克式的自我哲思。
洪卡的杀戮,完全是反精英的,荒蛮的,粗粝的。
甚至是趋近于动物本能的。
有个细节让条姐回味了很久。
也曾戒酒,有过短暂清醒的洪卡来到一家能源公司做保安。
公司的主管人员完全不了解洪卡的履历,就这么大喇喇地把手枪交给他看管。
条姐本以为手枪会是一处伏笔,引出下文洪卡的暴走或屠杀这一类的情节走向。
结果没有。
全片下来,洪卡的作案工具都质朴到极点。
要么是手。
要么是毛巾。
看到这里你就明白。
洪卡全身也没有邪典犯罪高手的气质。
甚至一度,也享受过正常人的生活。
是什么又把他拉回深渊?
答案就在这间导演用儿时的回忆打造的“金手套”酒吧里。
拖着残驱幸存的老兵,被集中营毁了一生的妇女,见到异性就要跟上去尾行的痴汉...
各有各的怪诞,各有各的冷漠。
在这个畸形的世界里面。
洪卡从没逃离成功过,他只是拼尽全力地游出污水水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而后脱力,又继续沉沦。
这班怪胎,由时代造就。
70年代的德国,刚刚经过战争和分裂,伤口还在缓缓渗血。
如果把电影和历史放在一起对照。
“视角下移”是技巧,“人性降格”是现实。
就算把品貌正直的人倒进不见天日的污泥当中,也会生长成这样的寄生虫。
就像是那栋公寓里的住户。
每个人都被阁楼传来的恶臭熏染得不厌其烦,却没人真正愿意走上来调查一番。
影片的最后。
少女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却被围观火灾的行人堵住。
洪卡见状想要逃跑,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少女回眸,画面定格在了洪卡被警察押走的瞬间。
这是少女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洪卡身上,也是一定最后一次。
街道上的喧嚣,成了戏谑的自嘲。
这又像是戏里戏外打破第四面墙,形成巧妙而冰冷的互文。
无关痛痒的人们绕着火光起舞。
散布死亡的蠹虫,就这么被时代封存为异色的琥珀。
你所见到的丑陋,只是世间一晚的岁月
在一水儿苦大仇深剧情片的柏林,我一直特渴望看到一部血浆暴力片换换脑子,这不就来了。影片塑造了一个地狱般堕落和放荡的70年代,酗酒嫖娼留级失业,凶案无人问津,人人得过且过,像金手套酒吧一样永远遮住窗帘看不到阳光。我很喜欢这部片统一的内在气质,肮脏、肥腻、令人作呕,血腥适度,幽默少许。我也喜欢卡西莫多一样丑陋男主的塑造,在最后的长镜头里,金发美人悠然离开犯罪现场,他们从未发生过交集。片尾PO出几乎一模一样的真实罪案照片,很震撼。演员特效化妆也蛮牛的,完全看不出痕迹。
Hell's Kitchen,这便是这家名叫[金手套]的酒馆的真实名字。隔着银幕你就可以闻见电影里面的恶臭,中间混杂着酒精味、呕吐味、血腥味和尸臭味。阿金对场景的拍摄异常纯熟,演员的表演、特别是女演员们岂止是鲜活二字可以形容。但影片最后沦为猎奇之作。剧本把原著小说里关于主角悲惨过去的部分全部删除,导致整场暴力尽显荒诞和机械。这样的决定使得电影中的暴力表现出平庸和无意义无原因性。但同时影片里又有与70年代既不符合的当代场景,似乎是为这样的暴力寻找源头:无论彼时还是现在,这些人都是社会繁荣背后的失败者。这两者之间存在巨大矛盾。此外这些当代场景尽管是由于资金问题而做出的无奈之举,但如此的逆时性让整部电影显得风格不一。
朗·钱尼与德国表现主义在此同法斯宾德室内剧一起被强行架空赋予了空间调度蹩脚的现代比喻,电影涉足的庞大历史症候无法和这起本身已经足够惊骇的个体样本事件相融并被强调出来,或者说是特定的点对面指向的无意义,只看到了一个庸才哗众取宠的电影节自我标榜炒作。
如果说「此房是我造」是精神美学犯罪,此片就是另一个极端。物尽其用展现德国70年代战后遗留底层生活的混乱萎靡,年代感烘托,甚至每次受害者疑惑屋中腐臭味都可感同身受,整体观感倒并无不适。强悍在于看片尾案件照片才知还原力有多强悍,演员化妆与演技也值得称赞。
还原了七十年代汉堡红灯区连环凶手弗里茨•洪卡以“金手套”酒吧为据点将四名妇女猎入自家阁楼公寓并将其杀害分尸的经历。导演极力刻画由憎恶女性、性贪婪和多愁善感所驱动的施暴者的堕落肖像,摒弃了诠释性的背景补充。风格上不乏对法斯宾德室内剧的借鉴,且尤以长镜头无节制地展现暴力,同时以塔伦蒂洛风格介绍配角,成为对告别经济奇迹不久的西德社会反面的环境研究:在毫无希望的阴暗德国,战争毒瘤和战后混乱令个体生活彻底受阻。
人如果像动物。。。导演复原的太一致了真实的仿佛就在身边发生的
特别喜欢看法提赫·阿金导演的片子,非常的享受,他的片子在视听上总是那么精准,质量总是那么稳定,他最近几部作品风格各异,但什么题材都可以驾驭,水平在艺术片导演里算是顶级的行活水准了,视听永远都不会出错,剧作也不会有好莱坞模式化的展开。这部新片在用犯罪心理学上画人物侧写的方式,拍一个连环杀手的杀人模式和背后的心理,放弃传统叙事的情节性,转向去给一个时代的德国社会画肖像,纳粹们老了之后只剩肥胖和丑陋之后,导演最后给了他们一个这样的下场。★★★☆
嘘,你隔壁那个又脏又乱又臭的房间,可能就住着这样一个性压抑兼性变态的男人。而那个又老又丑又肥女人眼角的泪水不知哪天就滑落到你起皱的嘴角。
哈萨克欧亚节主竞赛片,2001年我去柏林节做评委时该片导演法提赫阿金也是评委,当时他还是个刚出现的德国新秀导演,记得他对我国王小帅的参赛片《十七岁的单车》赞不绝口,不用我多说,在他的鼓动下我们给了该片评委会大奖。现在阿金已经是德国的重要导演了,可本片的血腥重口味还是吓着了我和许多同行们!根据七十年代的连续杀害四名老女人的变态杀人犯的真人事件,制作、演员很出色,但太恶心、黑暗,让人难以接受。
穷与富在炼狱般的《金手套》里不是以物理意义上的财产来划分,而是用道德上的美丑来区别。二者的位置刚好与《寄生虫》相反:丑陋猥琐的变态杀手盘踞上层,美观体面的中产家庭栖居楼下。作为滋生和孕育恶之果的空间,尸臭与浮蛆皆是自上至下令人无法逃避地扑面而来。人物在阿金这部讲述罪与罚的寓言里是抽象化的符号,影片借着案件试图分析阶级斗争的根源。他认为问题在于现代宗教的神秘面纱最终被幻想落空后的事实揭穿和识破,如醉如痴的无产者意识到“阶级交替”这份协议本身的虚假性和欺骗性。货币在这个犹如社会的酒吧里要换算成以瓶、杯为单位的酒水。既是“猎人”吸引“猎物”的诱饵,也是“强者”施暴“弱势群体”的终极武器。最终只有极少数幸运的人被“上帝”救赎,听命道德的“魔鬼”追随“天使”到了深渊,绝大多数人都被那条火舌迷惑和吞没。
前期各路“呕”的观感评论把期待拔得太高,结果成片就没几分钟,且尺度不大,全程失望冷漠脸。在道德观念上,甚至还没《凭空而来》一半来得勇敢惊艳。个人觉得本片文本上的过度空泛、不扎实,可能是阿金根本就无意于回溯二战、70年代社会问题等角度,就是单纯随随便便拍个这种片子——某种意义上和《系统破坏者》倒是殊途同归,水平高一段位罢了。查了下乔纳斯·达斯勒竟然这么小(和我同龄),无语,叹服。
【5.0】第一次看阿金,选了这么一片子感觉有点伤兴趣,制作实属不错,演员演得也是上乘,影像上也感觉很丰富成熟,但是总觉得看完少了点什么,就这?
2.5
其实制作挺精良的,服化道演都属上乘,而且所谓的大尺度也真没觉得恶心,感觉大家都有点误会阿金了。男主复杂的性格成因正是创伤症候的绝佳展现,性无能、酗酒、暴力、肢解,导演不仅通过给杀人犯著书立传来替战后遗毒和虚无主义招魂,而且还借男主的手亲口剪掉对方(时代的受害者)的舌头(拒绝历史和解与沟通)。有趣的是,年轻的小男孩闯进时代的弃所,他以为见证了一丝怀旧的轮回,没想只是惹了一身骚。最后的一场大火,漂浮在夜空上的鬼魅之烟,是德意志时代冤魂的集体控诉,于我而言,或许这才是导演“变态”背后的善良底色。而最终的真相就如那个金发女孩的转身而过,她只是与历史的断痕打了一个照面。
1.0 / 不太明白早年能拍出《勇往直前》的法提赫·阿金为什么现在会flop到这个地步。只有空洞的概念意义和切片的动作(注意,是动作,而非仅仅是暴力)展示谈何触碰历史和现实?难道只是因为男主被化妆打扮得比较像Hitler吗?那建议直接凭定妆照入围柏淋电影节呢。
全员神演技。今年看过的最生猛的犯罪电影,原始,兽性,真实,颓废,一群被酒精控制的行尸走肉,二战后一个信仰缺失的国度,阿金有点一片封神的味道。
Weil die Jahre viel zu schnell vergehen/Und weil dein Junge einmal groß sein wird/Denk an die Jahre, die noch vor uns liegen/Vergiss den Tag, der mich einst von dir führt
#69th Berlinale# 主竞赛。阿金这次拼了,影评圈众口一词的关键词是“丑陋/Ugly”,阿金把这个连环杀手塑造得极为油腻猥琐,花了很大功夫去复原(令人作呕的)真实场景(因为就在导演年少时居住的街区附近,有个场景在导演的家庭纪录片里还出现过……)和展示施暴与虐杀,乃至分尸的场面,男主角表演确实很拼,影帝的有力争夺者。在剧作上倒是很用心,除了酗酒和性无能,还通过对金手套酒吧的场景复原和各色人物的描绘,谈到了二战创伤、移民问题,但更多的是年老和孤独。酒吧场景,以及男主角对肥胖老女人们的控制-虐待的很多场面,分分钟都让人想起法斯宾德。不过影片不只有邪恶和令人作呕,其间又幽默和纯真,有过卑微的善良,有过被救赎的希望但又更深地沉沦,这才是高级的情节剧。
粗俗一点讲,“金手套”酒吧是块腐臭的烂肉,供养着社会蛆虫,靠酒来麻醉自己肮脏的灵魂。男主洪卡蛆虫中的佼佼者,做着“吃鲜肉”的美梦,吃着恶臭的腐肉,理想和现实冲突时,就变态了,嗜血了、泄愤了。今村昌平说“我将书写蛆虫至死方休。”《金手套》大概就是属于“蛆虫”电影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