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不太一样的传记电影,反传统,通过四个章节记录了三岛的精神世界,并通过艺术化处理,将三岛的行动和写作分割,再次揉杂在一起,反应出一个立体的三岛由纪夫。这并不是一部客观的传记电影,反而通过模糊分割赋予了三岛生平一种传奇,自恋,才华,独特与一体的氛围。 三岛的35部小说,25部戏剧,200个短篇组成了三岛的里世界。他,作为一个作家,是忠实于写作的。写作带他走出了青春期的混沌,释放了他的自卑和强烈的荷尔蒙。三岛的青春期是个柔软的结巴男孩,对女孩和美有种天然的敬畏感,以至于让他在女孩面前显得腼腆内向,丢掉了男子气概,后来这种对美的认知,在凛冽的青春期和处子般的欲念里变成了一种毁灭性的美学认知,美丽的金阁寺毁灭,将释放三岛的自由。可他一直在尽力将文字和行动分开,这仿佛成为他一辈子的命题。青春期的他,始终坚信文字优先于身体。 太喜欢片子中对矛盾的描述了,比如梦想征战沙场,却在体检时咳血,所谓身体是真实的,大抵如此。他矛盾自己为什么没有应召入伍,可实际上他是怕的,正如他小时候的怯懦一样。 对三岛创作过程的描述也着实有趣:我把每件事引入我的意识进行提取,我不停的计算,直到坐下进行写作。这一段发生在火烧金阁寺后。 而那段美好的镜子戏,引出了同性恋倾向的三岛,以及他那种透彻心扉的在最美好的时候自杀的倾向。接下来是三岛对身体健康和性倾向的探索,那样一个阶段凝结了他作为不同演员的面具人生,SM,帮母亲还贷款,妖艳之美的人生阶段。因为演员,母亲,戏中演员替过程换使得他这段绚丽的人生阶段变得虚虚实实。 作家的终极是什么?是才华的终结吗?还是一种作家和行为上的拧巴,作家总是陷入造假,而行为往往不能造假,往往可以塑造真实的三岛。他在那个时候,需要直面自己四十岁无法在最美年龄死去的事实,所以,他开始转向了笔和剑的融合。 三岛真的可以为信念而死,这也是一种作家到行动主义者的过渡吧。可这种鲜血喷洒的自杀背后,让人会联想三岛这个喜欢面具,操笔善骗,柔弱怯懦的男人真的可以为了信念自杀吗?相比于躲在文字背后的龌龊,那最后的被绑架,剖腹是不是一种轻易回归的计算呢? 并没有答案……可这就是三岛由纪夫矛盾拧巴的地方,他的矛盾拧巴不正是文学养料和他那令人着迷的部分吗?
M+ / 本片在前三节用某种类似于舞台剧的形式搬演了三岛的三部作品的片段,来分别表示三岛人生和创作中的三个面向。我看过其中两部,正期待着本片能启发一些新的理解。但看完却发现很多地方被一种猎奇化、简单化和通俗化的解读带过了。并且很多地方对于片段的选择和处理也让人看得一头雾水,甚至比原作小说还难读。
比如第一段《金阁寺》,本人觉得是一部讨论美的非常概念化的作品。小说本身已经很有门槛,但只要不深究那些形而上的东西,基本的故事还是能看懂的。但到了影片里,连主角的形象和动机都已经完全无法理解了。感觉选取的几个片段都以某种猎奇的视角望向沟口,人物都还没有树立起来就开始了行动,让最后的放火变得实在是莫名其妙。
第二部《镜子之家》则完全走向了猎奇,但问题是男主的肉体也不美啊……你要真想拍三岛对于肉体和死亡的话题,完全可以从《萨德伯爵的夫人》或者《潮骚》入手。而且这里对于三岛健身的讨论也非常迷幻,明明已经引用了《太阳与铁》之中的部分论述,却还是完全不顾三岛出游的前后逻辑,和他想要把肉体和文字都当作某种艺术作品来对待的态度。而是拿着三岛同性恋的话题大做文章,搞得好像是为了当好gay才去撸铁的,这感觉已经变成三岛黑了吧?
第三段真的是我最想喷的一段,因为《奔马》这部作品我非常喜欢,甚至可能是丰饶之海四部曲里最喜欢的一部。主角勋肉体和精神上的纯粹尤其让我感动,因为感觉这有可能是我某些个人性格缺陷的一剂良药。但导演在这里做了一个让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决定,他复用了第一段里演《金阁寺》里沟口的演员来演勋。这两个人物有任何的共通之处吗?怎么可能有人能同时演好这两个角色呢?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边都不挨着。金阁寺里的沟口应该是相貌丑陋的,奔马虽然也说勋不算英俊,但起码练习剑道所带来的那种杀伐决断之气和口吃的沟口就完全不是一类人。我当时看到的时候真的是眼前一黑的程度了。
所以我感觉本片最明显的问题就是选角,诚然绪形拳先生作为日本最伟大的男演员之一(我无比喜爱他在《复仇在我》之中疯魔的表演),但和三岛的形象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主要是没有了三岛那种贵族气质,以至于上来第一场戏,在豪华的西洋别墅中穿着晨袍喝茶的戏,就显得格格不入。另外就是体型方面,虽然已经有在锻炼了,但距离三岛健美的身材还是相差甚远,特别是cos圣巴斯蒂安的那个场景。
此外,还有一个很难以理解的地方,就是本片给一个不熟悉三岛的观众,到底会留下一个什么印象呢?个人理解的三岛不是一个完全隐入作品背后的传统作家,相反他自己的一切,乃至于最后的死,都被三岛用和他创作艺术作品同样的态度来艺术化形式化了。你可以说他有表演欲,但毫无疑问这就是三岛由纪夫。我抱着对导演是如何理解三岛的好奇来看本片,可是看完我不但没能收获任何更深刻的理解,反而觉得三岛的作品和他这个人都有某种难以理解甚至滑稽可笑的地方(影院里多次笑场可见一斑)。那你怎么让观众看完对这个作家产生更进一步的兴趣,从而想要去读一读他的作品呢?我感觉一个艺术家传记电影拍成这样,那毫无疑问就已经是失败的了。
最后提一句,我觉得Philips Glass的音乐和三岛的艺术风格也是不兼容的。三岛虽然笔法华丽,但从来不絮叨。特别是《晓寺》中的印度之行,感觉在极尽描摹之余又不给人繁复杂多之感,实在是高级的文字。但Glass的极简风格给人的感觉就非常的絮叨,而且本片里配乐的比重还不小。虽然不是那种难听得不堪入耳的,但感觉还是差那么一点。毕竟日本有那么多不错的音乐家,随便找一个合作感觉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看到有些观众评论,尤其是短评说到,绪形拳(Ken Ogata)的形象不适合扮演三岛由纪夫。
事实上,导演Paul Schrader也这样认为,但仍然称赞了绪形拳的勇气。
以下内容的根据是导演Paul Schrader的采访以及蓝光碟里的导演评论音轨,本人只是总结与转述。如果有网友有意见,可以自己去听听导演评论音轨,听听导演本人的看法。
此片的拍摄受到日本右翼(不希望美国人来执导他们的“英雄”的传记)和三岛由纪夫遗孀(涉及同性恋因素)的反对,原定的人选高仓健(Ken Takakura)因故退出。高仓健是否适合这个角色另说,但根据导演Paul Schrader在评论音轨的说法,这部电影的策划本身就是高仓健建议的,所以在写剧本时预计的主演也是他。因此,在受到干扰后,导演只能将希望降到“找到一个能演的演员”,于是绪形拳成了唯一的不得已的选择,因为他至少有勇气来演此片。
拍摄过程中,剧组也确实受到了日本右翼的威胁。
此片能顺利拍摄完成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绪形拳面对威胁敢于出演三岛的勇气本身至少值得尊敬。
导演在《施拉德谈施拉德》的访谈中亲口提到了此事,而相关英文资料则更为具体丰富。
除导演评论音轨外的相关资料如下:
(1)
凯:有没有过暴力威胁?
保罗·施拉德:拍摄期间受到过威胁,还有谣言说,如果电影在日本上映的话,会有爆炸发生。曾经,我一度以为自己可能会有人身危险,于是有段时间,我在街头拍摄时都会穿件防刺背心。随后,有人向我解释了,外国人和醉汉、婴儿一样,不必真的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有人被袭击的话,那也只会是帮助我的那些日本人。我们的演职人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看的不仅是他们的能力,还要看他们的勇气和独立性。
凯:绪形拳的表演很好地抓住了三岛的传记作者所说的那种部分是西方式的魅力。
保罗·施拉德:是,但是选绪形拳来演三岛,有一点很不幸,那就是他不具备三岛的双性特质。绪形拳的形象和个性从很大程度上来说,都属于那种低下层或工人阶级的异性恋男性,尽管他可能也努力了,但仍无法逃脱这样的固定形象。我们找了很长时间,找了很多地方,想找到具有那种性的暧昧感觉的男演员,但就是找不到。
资料来源:《施拉德谈施拉德》,第233页。
(2)
Journalist: So you cast Ken Ogata as Mishima’s character. His performance is great in the movie, but to Japanese people and to me personally,he’s not a Mishima type of guy.
Paul Schrader: No,we knew that at the time. We had originally written this with Ken Takakura in mindbecause he had been the star of another script I had written called The Yakuza. Ken-san was perfect for this butbecause of his yakuza films he knew a lot of the right wing and gangster types, and they told him he couldn’t do the movie because there was a lot of pressure against the film in Japan. The right wing didn’t want the film because they didn’t want a representative of the MacArthur constitution making a film about their hero. The widow didn’t want the film because of the homosexuality.Between the two of them, that was a lot of pressure against us. Takakura wouldn’t do it, so we were looking for someone else. We had to choose between someone who looked and felt like Mishima, and someone who could do the acting.We were very aware of exactly that decision. We just felt it was more important to have the actor.At the time many Japanese were upset, but Ogata had a reputation for being quite courageous, particularly in a system that doesn’t encourage courageousness. So with Ballad of Narayama and Vengeance is Mine, he really kind of broke the mold. He had the guts to read the script and say, “I’m going to do it, I don’t care what anyone says.”And the very fact that Ogata had that courage gave the rest of the cast the courage to be in the film.
资料来源:Talks on Mishima
http://www.chopsticksny.com/archives/contents/entertainment/2009/03/1618
(3)
Paul Schrader:
Ken Ogata was a brave and talented actor. He took chances in a system that discouraged risk taking.I had been told that no reputable Japanese actor would star in Mishima because of the controversy surrounding Mishima and the notion of an American filming a story about him.The script had been written with Ken Takakura (who had starred in The Yakuza) in mind, but under pressure from the right wing (which, in Japan, is not a wing but the main building), he had to decline. Ogata read the script, liked the challenge, and accepted it without hesitation or apprehension.His confidence was contagious; it brought other talented actors to the project. With his death, Japanese cinema has lost one of its giants.
资料来源:Ken Ogata: “His confidence was contagious”.
http://www.criterion.com/current/posts/733-ken-ogata-his-confidence-was-contagious
(4)Jake Adelstein也曾在博客上提及此事。这位美国记者曾在读卖新闻供职,为揭露日本黑社会头目后藤忠政的罪行立下大功,也曾受到过日本右翼和黑社会的威胁。著有《东京罪恶》一书。
Mr. Schrader told me in March of 2011 that Takakura was one of the most impressive actors he’d ever worked with and that his Kendo (Japanese fencing) ability seemed top-notch.He had once offered Takakura the role of Yukio Mishima, the literary genius turned right wing extremist, in his bio-pic filmMishimaand Takakura had seriously considered it.However, in the end for reasons he only obliquely hinted at, he politely declined the role.The film Mishima has never been shown in a film festival in Japan.
资料来源:Some parting words from Yakuza movie icon Takakura Ken on yakuza films, his favourite movies, and acting
When I was a student at Sophia University in the 90’s, I taught English to one of the doctor’s who performed the autopsy of Mishima. He told me that his shoulders had three or four deep cuts where his disciple had clearly missed the target: Mishima’s neck. This evening while drinking Otokoyama (男山, Man-Mountain),my favorite sake, with the screenwriter, Mr. Globus and members of the Japan society, was the first time I ever knew that there was more botched in that final act than just the decapitation. In his closing remarks,Mr. Schrader also noted that originally Takakura Ken had been offered the role of Mishima but politely bowed out later saying obliquely and apologetically, “There are certain forces that do not want me to do this film and as part of that subculture, I must decline.”
资料来源:The Hardest Men In Town: Chronicles of Sin, Sex, Violence and 1975 classic gangster film THE YAKUZA
很喜欢这片子的叙事结构。影片从三岛自杀前的清晨在家中醒来展开,之后便被详细地划分为四个部分: 1. 美 2. 艺术 3. 行动 4. 笔剑合一。 1-3 分别将其三部小说,《金阁寺》、《镜子之家》和《奔马》中的故事呈现为「戏中戏」影射着三岛自身的心理状况和性取向等,而他真实的人生片段被穿插其中与小说中的故事相互呼应。这些篇幅向观众展现了三岛由纪夫的个人哲学,也铺垫了他对死亡的态度,直至结尾当他在自卫队部的阳台切腹他的理念终于得以落实。
「笔剑合一」是我自己想的,标题4的原文为 “Harmony of Pen and Sword”,日语的翻译“文武両道”则指文武双全、能文能武。 结合影片中三岛毕生都在探索艺术与行动的联结(以至于他筹划一年的自杀计划可被视为他最后的艺术创作),标题若突出合二为一的意思可能更通俗易懂。
石冈瑛子为本片设计的装置艺术是一大亮点,被打造得像舞台剧般的空间,起着区分「现实」和「戏中戏」的用途,美的同时也添加了几分趣味性。
影片最后,《奔马》主人公切腹的画面和三岛切腹的画面不断切换的处理不禁让人感受到一种宿命感,好似单从他的作品中便可窥见这位大作家的死早已是必然。
86/100,三島的破腹自殺是文學史乃至是人類精神史上一個重要的案例和事件,對於那種具有極致至上的靈肉一體的充滿強度以及無比和諧的美感的不懈渴望被影片展現得淋漓盡致,沒想到有一些瞬間(盾會成立發佈會“精神性的獻身于純粹的軍隊”以及最後超現實開飛機主觀鏡頭以及自衛隊演講自殺)居然會為那種純粹和對於強度的渴望所觸動,想起原來極其嚴肅,對這個時代抱有極大痛恨和唾棄以及鄙視的自己,更與如今一些感受具有相似性。突然更能在感性層面理解綠教和各種極右思潮的回暖,在沒有精神,人被孤立化,原子化,吃著垃圾一樣的文化工業消費品,不得不麻木與沉淪,被資本主義高度異化的現代社會裏,在這種某種程度上已經來到其邏輯極點的無望的社會里,虛無和意義感的喪失很容易讓人想找到有強度的精神性的抓手,比起像垃圾一般活著,也許在三島和一些綠教自爆者的例子裏,他們欣賞死亡與毀滅更勝過這行屍走肉般的生,這條道路是最容易煽動大多數人的,對於死的崇拜來召喚生的強度。
但毫無疑問,在總體性邏輯召喚下的這種方式是危險的,我們需要另一種替代方式,就是重新理解生命,而不是輕易滑入“生—死”的二元對立中,“生”不是給定的,而是需要去創造的。這條路不好普及,但才是真正的正道,唯一能夠持續的可能。
毫無疑問,三島用自殺兌現了他的生存信條與美學,但那種對於和諧與統一的極致唯美主義的追求同樣是極為危險的逃逸。誠然,面對被資本馴化的日本正如如今面對被資本無孔不入侵蝕的人類文明,那種生而為精神之美,為刀與筆的統一,靈與肉強度糾纏中的和諧固然會讓觀者感到震撼,但也因為其運動太劇烈,速度太快,且服務於一種抽象的unity而不可避免地滑向悲劇,讓人只能慨嘆和唏噓。斯賓諾莎,德勒茲吧……
Btw,電影的美學和配樂是真的絕,大為respect Philip Glass!每一次都讓人記憶深刻。
做工精良,雕琢用心,绪形拳还是太高大太健壮,不太像三岛,最后时刻的发散倒叙,黑白与彩色交叉,舞台装置艺术与实拍结合,作品与现实的层层叠加,色彩、灯光、布景、摄影美轮美奂,感谢科波拉、卢卡斯出钱拍摄,
还是看早了……不过一点儿都不亏。黑白色代表时间,虚实景表现现实和超现实交替,个人经历和小说人物并行,妙极!想理解武士道一要看叶隐,二要看三岛,再加上《忧国》,可以好好研究研究了!
8/10。极端之美的传记风格:黑色舞台背景+群体闭合居室+外景合成材料+路人旋转行走。有道具无墙景的妓院。流汗的胴体美。沙天一色的神社聚会。收尾于倒带式切腹高潮。奇特转场:从黑白健身房走进粉红灯澡堂。火烧金阁寺&划开画布行刺&蔷薇刑&忧国殉道。尽管拼贴叙事会使内容贫乏,但仍沉醉在光影魔力。
非同一般的人和非同一般的美學特點,對三島的美學表現的很到位。
屁屁歪歪的讲不到重点,而且绪形拳和三岛的形象找不出更令人信服的共同点
虽然是美国人(《出租车司机》编剧)拍三岛由纪夫,虽然主演绪形拳外形和三岛有差距,但拍得真不错。居然拍出了强烈的日式写意风格。影片分四章展现其一生,以三岛切腹当天而起,用黑白画面闪回其童年至中年经历,用彩色画面穿插三岛三部小说影像化,最终以切腹而终。无惊艳之处但也中规中矩。配乐很棒
B+ / 起初嫌文本层次的设置太一板一眼程式化,之后反而觉得这种迟滞的钝感恰恰符合肃穆的精神仪式。作品改编虽然受限于四段式而略显潦草,但装置+舞台+实景虚实共生的形式感实在是韵致非常。私以为选角和表演比较失败,但是节奏感与剧本救了回来。施拉德一个美国人能拍到这个程度很厉害了。
绝对杰出的一片!那些说什么音乐根本不衬三岛的朋友请注意:这是个美国电影.那些大骂导演误读三岛的人请注意:这是个美国电影.跨界的理解----西方对东方----电影对文学----在此已做到尽!保罗施拉德说这是他本人最爱的电影.唯一唯一不满意的大概是主角的气质不大对头,不过超一流的舞台美术完全赢回了这一点点失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涉及到日本的欧美电影的舞美水平都这么高呢?甚至包括艺伎回忆录...
1. 演员选的太差了,气质完全不符合。太武气了,没有三岛的英气,灵气,贵族气。最大的败笔,为什么不用坂本龙一?这就是欧美导演完全不能够理解亚洲文化。三岛泉下有知,也要气死。2.音乐很好。3. 如果不了解三岛及其作品,估计看起来很困难。4.舞台设计好。
只吐槽一点:幼年三岛都住在一楼,而不是二楼。片子好在如果是熟悉三岛作品和生平的人,就能知道里面没有一句话是没有特殊含义的。没有一句废话。其余的,就是此片很忠实于Henry Scott Stokes写的三岛的传记(此书有中文版,但是忘记名字了)。
我觉得施拉德在胶片上探索影像的无限可能性,此片非常先锋实验,形式上极尽华丽之能事,分章节叙事,黑白和彩色穿插,两重时空交叉剪辑,舞台剧质感的美术设计。施拉德不愧是编剧出身,在玩形式的同时,也兼顾到了人物塑造,为我们呈现了一个敢爱敢恨的三岛,不像有些电影,只玩形式,内容单薄。
感情分。老美拍成这样实属不易,但绪形拳和三岛形象差距不是一点点啊,避开介错也是不能接受的……想念《丰饶之海》……
三岛少年时期隐晦的同性爱倾向提交太少,这无疑是其人生悲剧的根源之一。分篇的叙事模式,表现主义布景,现实和虚拟穿插,还有这位和三岛本人无论相貌还是气质完全背道而驰却爆发出惊人效果的绪形拳,一切和作家的人生一样,华美而扼腕
终于观摩了这部传说中的传记电影,惊讶此片竟由顶级电影艺术家联手制作,成片效果远在传闻之上。而今日来看,三岛介于堂吉诃德和日本战狼之间。年轻人对于三岛的喜爱,怕是出于对美和死的困惑。然而到头来,三岛给我的影响,仅止于发型。我已经不认为三岛是一流的作家,因为他们的灵魂中必须包括爱和忍耐,一种直面现实的诚恳和勇气。三岛的灵魂,当然具有明显的独特、病态、激烈,但我无法相信以其才智会真诚地相信武士道,那么最后也就沦为一种类似当代艺术的表演。电影没有如实重现切腹实况的丑恶,美之幻想的破灭比死更为残酷,这或许是唯一的不足。
导演试图用《假面的自白》《镜子之家》《奔马》和《忧国》这四部作品从三岛对美的认识,身体的重塑,政治军事观及精神身体的统一四个方面(个人认为)来解析。但若作为一部传记来说未免太空泛,只能说是“个人简介”。但作为一部电影来说,无论是叙事、表意、音乐都做到极致。是颤抖着哭着看完的。
有趣,明明是作家传记片,却用大量影像(&舞台)再现了三部小说的场景,传记片的另一种可能。但是如果不了解三岛的作品,恐怕会看得一脸懵逼吧,真的是非常挑观众了。舞台感很美。瑰丽的色彩。打开门由黑白进入彩色。奔马与忧国切腹的无缝衔接。形式与结构令我极满足,但三岛人生最后一天真是没劲透了(现实中而非电影里)。捏着鼻子穿过对一切无能为力的人生,扯着嗓子呐喊却无一人愿意多听一句,笔与剑、艺术与行动统一在“死”字之上,美不过是巨大幻影,是虚无人生的虚假投影。他的人生也便是他最后写下的那几句中的,寂寥的极境。
结束后在影院座椅上久久动弹不得。审美化的人生、审美化的身体、审美化的体验、审美化的性、审美化的创作、审美化的政论,审美化地生亦审美化地死,他的故事不可能有任何不够唯美或不够浪漫的讲法,正如其生命也不应以其他不够戏剧的方式终结,其死亡不应吸引更少的眼球或泼洒更稀的热血——是活成了电影本身吧,活在重叠的戏剧时空里,活在诗句之间,在精心设计的美术、剪辑和音乐里;能活成这样,就是把艺术与行动最完整地合二为一。他近乎天衣无缝地嵌入东方主义的视界里,他的肉体和灵魂即包藏了彻头彻尾的时空错乱,一个在任何语境下都被轻而易举浪漫化的他者,一种病理性的文化和美学符号,一支传说,一位角色。这是何等的悲哀和壮美!我的灵魂还在颤抖。
影片有三部分四个章节组成。三部分:1、三岛的自传(过去,黑白),2、三岛的最后一天(现在),3、三岛的作品中的场景(虚构,舞台)。四个章节:1、美,2、艺术,3、行动,4、剑与笔之统一。如此繁复的结构,大致勾勒了三岛的一生。从“最后一天”的滑稽表现来看,影片对三岛剖腹基本是否定的。
大量利用舞台艺术和当代艺术的排演来表现一个作家及其作品的关系,赞同这个方向。形式上的荒诞有其内在意义。趋向完美+爱与艺术+言行一致=自我毁灭,这个等式可以解释三岛由纪夫么?好像不够,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他的纯粹性最后都落在了民族主义上头。
保罗·施拉德作为一个美国人,对三岛由纪夫的解读依然没有超出“菊花与刀”的范围,倒是文学、舞台剧和最后行动三位一体的叙事方法有点意思。《金阁寺》是关于美丽,《镜子之家》是关于虚无,《忧国》是关于死亡,死亡是一场美丽的虚无。也许对三岛来说,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死在四十岁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