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the final scene of Zabriskie Point, Michelangelo Antonioni made film
history. The main character Daria drives away from the villa into the desert.
Fantasy is overheating. Daria stops, gets out, and looks back angrily at this
stronghold of consumerism and commerce, now engulfed in a ball of fire.
Then the villa reappears and the spectacle repeats itself over and over again.
The embellishments of modern prosperity go up in the burning mushroom
cloud. The detonation of the outside world is the explosion of the imaginary.
Antonioni shows himself to be a resourceful “blaster,” staging a slow-motion
aesthetic of destruction. Freezer and television, clothes and whole interiors
disintegrate in one surreal movement. Through Daria’s eyes, the audience
experiences the transformation of functional objects into useless fragments,
which rearrange themselves in bright spaces into wonderful images with
instinctive precision. The explosive effect is sublimated into an immaculate
execution of colors and forms. Several minutes later, the time-suspended
apocalypse reverts back to the desert landscape. Daria glances at the smoking
ruins, turns, starts the motor, and drives away into a red sunset.
Zabriskie Point was released in spring 1970 and was supposed to be
Antonioni’s commercial triumph in the United States. Instead, it was a complete
disaster. It came to a conflict after the Metro Goldwyn Mayer film company
intervened in the soundtrack—which was especially important for the
director—adding the sugary Roy Orbison song “So Young” to the final scene,
with the car driving away against the red horizon. The contrast to Antonioni’s
original intention to show an airplane writing “Fuck You America!” in the sky
at the end could not have been greater. In addition to this artistic nightmare,
the film was also a commercial flop. In 1968, at the start of filming, the images
had been in tune with the current mood, but by 1970 they no longer were.
The film encountered a wave of rejection and ridicule among the counterculture
and New Left, whose psychographics Antonioni had wanted to
express in emotional images. The accusation that Antonioni had copied elements
of avant-garde films and commercialized the counterculture’s aesthetic
potential for Hollywood cut deep. The establishment also reproached
the film for its anti-American statements and filed several lawsuits, albeit
unsuccessfully.
Source: Jacob Tanner "Motion and Emotions" from "1968 in Europe: A Histroy of Protest and Activism, 1956-1977"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507.html
达莉娅抚摸了一遍那件红色T恤,下车,转身,回望:岩石间的那个度假酒店里,发现商业“黄金”的会议正如火如荼地举行,当一个人远离了公司的开发计划,她把自己独立在返身回去的路上,而这一次的回望不再是留恋,在目光凝视的一瞬间,度假酒店、会议室,以及所有和“黄金”有关的一切都在爆炸中被解体:第一次爆炸,第二次爆炸,第三次爆炸;远景式的爆炸,近景式的爆炸,特写式的爆炸;电视机被解体,冰箱被解体,书本被解体,西红柿、龙虾、西瓜、火鸡……所有一切都在爆炸中变成了碎片。
由远而近,由大而小,在一次次重复但不同视角的爆炸画面中,所有的一切都在慢镜头里分解,岩石间的会议室,会议室里的电视机和冰箱,冰箱里的食物……深入每一个物体和角落,深入物体的内里,这是最为彻底的一次爆炸,这是最为过瘾的一种摧毁,达莉娅仅仅用目视的方式就点燃了怒火,就完成了毁灭,无疑这是对于物世界的一种破坏,不管是电视机还是冰箱所代表的科技,还是各类食物代表人类的欲求,甚至是岩石间修建的度假酒店所代表的现代商业体系,都灰飞烟灭,而站在远处用目光制造了毁灭事件的达莉娅是一个胜利者,当她微笑着目击了整个过程,当她满意地转身开车离去,她就是胜利者,而她完成此次行动的意义,除了将自己从这个商业公司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更是作为一个继承者,完成了被警察打死的青年学生马克的遗愿。
胜利者是迎着夕阳的余晖离开,胜利者是在喜欢的音乐声中继续前行,可是,胜利者会去往何方?她会去寻找死去的马克?还是会回到曾经离开的城市?没有答案,或者是答案本身就悬置在那里——当马克死在警察的枪下,当达莉娅孤独一人完成了使命,对于个体来说,他们革命性的意义依然是不明确的,而这场混杂着现实和想象、反抗和牺牲、逃离和毁灭的战斗中,一切看起来更像是冒险,马克曾经就对达莉娅说:“我喜欢冒险。”而冒险在摧毁一种现实之后,个体的意义其实就搁置在没有最后答案的结局里,就像达莉娅来到这片沙漠,在那个酒吧打完电话看到那块牌子,上面写着:“火灾时请掀开此木板。”但是好奇的达莉娅用手翻开木板的时候,里面写着另一句话:“笨蛋,火灾时才能掀开。”
达莉娅被好奇心驱动才掀开了木板,甚至这种好奇心可以看成是一种本能,但是没有火灾,一切都毫无意义,而这个举动的隐喻是:在没有火灾时是不是可以制造火灾,从而为掀开木板窥见里面的世界制造了一种合理性。达莉娅作为阳光沙丘公司的一名员工,似乎她的整个行动都在这种制造火灾的驱动力下进行:她开走了公司的车离开了总部;她为了寻找“格兰威尔”这个地方而深入沙漠,她独自一人在沙漠小镇没有头绪地询问“吉米”——似乎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她的出走,她的到达,都像是看到了木板上的字,才在没有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打开了那个世界,所以她会失去方向,在小镇上转悠不知道该找的地方,所以她打听“吉米”很可能坐在她身边沉默的警察就可能是“吉米”,所以她会被那些把手插在裤兜里的孩子围观并被摸了屁股……
火灾没有发生,于是人为制造了火灾,但其实,这个现实的残酷在于:火灾已经无可遏制地在蔓延,从城市到沙漠,已经渗透到每一个角落,而迷惘的人看不见火灾,甚至冒险地制造火灾以获得合理性。而这场火灾对于达莉娅来说,就是无孔不入的商业侵袭:在城市里,各类广告牌林立在大街小巷,而达莉娅所在的阳光沙丘公司,正在实施着他们的扩张计划,“在这里你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在这里你可以拥有私人花园,在这里你是自己的主人。”甚至这样的扩张行为已经深入到大漠腹地,那个建在岩石间的度假酒店里,正在举行的就是关于市场开发的研讨会,而达莉娅似乎就是参加这个会议而来。这样的现实其实是一种讽刺,当大城市和小城镇同步播放着公司的广告片,当逃离的一切目的最后是为了进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避免这一场火灾?就像公司的那句广告语:“快逃离这个城市,建立新家园”——新家园无非是商业扩展的一个部分,而来真正的逃离?
达莉娅的无目的性离开似乎像是一种行为艺术,而马克呢?作为学校反对战争和争取民主行动中的一员,他的行为更像是冒险。马克说起自己在学校里不守规矩的经历:偷走一些精装书、用系主任的信用卡、把狗带进学校内、篡改电脑程序……“我喜欢冒险。”马克似乎就在这样的冒险中寻找自身的存在感,所以在这场运动中,马克并不确定自己真正反抗什么,他购买枪支,他参加游行,最后在对峙、躲避中杀死一名警察,他才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开走了机场的那一架“莉莉七号”私人飞机。游行、对抗、加入组织、购买枪支,甚至打死警察,都成为冒险者不可自拔的仪式,所以这样一种存在感的获得在在寻找合理性意义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带有某种命运的自我戏谑色彩,马克在探访被警察关押的同学时,警察问他姓名,他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卡尔·马克思——革命在这个标签的注解下,反而失去了其严肃性,也像达莉娅一样,在没有火灾的条件下,自设了一种火灾,而面对真正的火灾,是该扑灭还是让其燃烧,他们并不清楚。
达莉娅被商业的大火包围,却毫无警觉,马克被政治的大火围困,却以戏谑的方式冒险,这是一个戈达尔所说的“马克思和可口可乐的时代”,而达莉娅和马克作为个体的意义,其实不是好奇掀开那块木板,而是看见那场真正危及信仰的火灾。当达莉娅驱车在沙漠上奔驰,当马克驾驶“莉莉七号”在沙漠上空飞行,天上和地下的这一次相遇,才是真正开始了对于生命意识的探寻。起初也是好奇,马克看见了达莉娅在沙漠道路上行驶的汽车,然后做出了低空飞行的举动,在飞机掠过达莉娅头顶的时候,她当然被这一举动所吸引,她想知道的是这个在她头顶盘旋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具体的人。然后是那件红色T恤,马克从飞机上扔下,达莉娅从地上捡起,于是作为一种信物,他们相遇了。
他们在沙漠中行走,他们来到了那个叫扎布里斯基角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个湖泊,由于一系列的地壳运动,最终造形成了沙漠深处的这一沉积河谷。有水的湖泊变成没有水的荒漠,这是自然造成的变迁,但是在没有任何商业和政治侵袭的情况下,这里依然是作为一种自然景观而存在,而此时达莉娅似乎才知道自己逃离所要寻找的东西,那就是寂静地思考:“这个地方有助于深思。”而寻求冒险的马克也在这没有束缚的世界里找到了不被追逐的自由。于是他们奔跑,嬉戏,叫喊;于是,他们从山坡冲下河床,玩谁杀死昆虫多的游戏,于是,他们各自讲述自己的经历和故事;于是他们接吻、拥抱、赤身裸体翻滚在大地之上——这里有“死亡的味道”,这里也有家的感觉,这里有开放的豁达,这里也有无人的寂静,荒漠里的两个人,在最自然的状态中,找寻到了关于人类生存的原始意义。
远离城市,远离物质,远离争斗,远离商业,远离政治,没有马克思和可口可乐,甚至没有那辆奔驰的车没有被驾驭的飞机,一切的现代元素都被过滤了。所以在这个返祖式的世界里,达莉娅和马克,也去除了身上一切社会属性,他们是纯粹的个人,他们也成为人类的代表:男人和女人。于是在沙漠深处,在河谷地带,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三个人变成四个人,个体的人变成群体的人:他们挑逗着,拥抱着,媾和着,甚至在共享、群交的行为中,彻底释放自己,他们甚至不是人类,而成为某种充满原始欲望的动物,在他们身上只有充沛的生命力,没有规则,没有约束,没有对立,没有制度,文明社会的一切都不存在。
仿佛是一种理想之境,仿佛是一种想象之域,与天地、沙土融为一体。但是梦境醒来之后呢?达莉娅穿好了衣服,马克站起身来;一对夫妻带着孩子开着车经过,他们短暂停留似乎看见了这里的商机;一个巡警路过询问达莉娅,而躲在流动厕所背后的马克则掏出了枪做好了自卫的准备——醒来就是重新回到现实,重新面对规则,重新成为社会的一个个体,当然,也重新被那场看不见的火灾围困:达莉娅还要参加那个会议,马可还要把飞机开回机场,甚至,他们都面临着危险,一种失去自我的危险,而当马克终于驾驶着飞机回归秩序,迎接他的不是自由,而是警察的一颗子弹——马克开枪误杀了警察,警察当然也必须击毙他。
但是,体验了原始欲望带来的自由,拥有了找到自我的真实感受,他们并不只是回归:他们把“莉莉七号”变成了奇怪的大鸟,上面涂满了鲜艳的颜色,上面写着“不要战争,可恶的美元”的口号,上面标注着“他、她和它”的多元人称,GAS595,这架飞机被置换,其实就是向整个规则挑战。而当达莉娅在收音机里听到马克被警察击毙的消息时,她也彻底走向了反抗,而这一次,她是主动制造了毁灭性的大火,不再是在好奇心驱使下掀开了木板,而是在回望爆炸现场时自己狠狠骂了这个社会:“笨蛋,火灾时才能掀开”——当一切都被解体,都变成碎片,达莉娅在微笑时仿佛说出的是另一句话:“笨蛋,你已经葬身火海,即使掀开,也无处可逃。”
只有远离火灾的扎布里斯基角,在没有人类的世界里,曾经才有熄灭一切大火的水。
越战期间,美国大学生掀起了反对战争、要求民主的学生活动,马克是洛杉几大学的学生,在这次活动中,马克很多同学和老师被当局扣押了起来。马克和同学也在一次和警察的对抗中,马克失手打死一名警察,在当局的通缉下,马克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 另一方面,在大商业公司上班的秘书达莉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独自驱车穿越沙漠前往菲尼科斯。路上的各种情况令她更加厌恶。马克找到一个机场,偷偷上了一架小型飞机,强行飞去。在穿越沙漠的时候,马克发现了地面上的达莉娅,向她扔去自己的红色外衣。不久,达莉娅发现前方停着这架飞机,虽然得知这是一架被抢飞机,她还是带着马克去找汽油。马克告诉了她自己大学生活的种种恶作剧,两人相处融洽,很快就在一处荒漠中开始做爱。就在他们做爱的时候,整个山谷中遍布了做爱的男女,一时间荒野中充满活力和浪漫。马克为飞机加上油,还为飞机重新涂上荒诞色情的油彩,两人亲切告别。警察发现了马克,在降落的时候击毙了马克。还在荒漠中行驶的达莉娅听到收音机中传来的消息,悲伤不已。在到达了菲尼科斯的别墅,听到一群资产阶级大亨充满金钱铜臭味道的丑恶对话之后,达莉娅联想到马克的遭遇,欲哭无泪。
早早因平克弗洛伊德,买过此片OST的磁带,后来也知道其在影史上的实验地位。如今才看,并不觉得有多少实验性,被称颂或自己淫想为的“千人在荒漠中Make love no war”的场面并没多震撼。伴随着反文化时代氛围,感恩而死和Pink等乐队的迷幻声响加入准确,也让粗糙逃亡冒险片包裹炸毁一切结局得到升华。
学运搞得出什么鸟名堂?肩不能挑手不能抬,搞学运的脑残都该当场击毙!以前太祖搞学运怎么就没给军警弄死!嬉皮士只是个冷笑话,fucking Hippie!!!
安东尼奥尼太厉害了!1.反文化运动与嬉皮士,视野由大至小,片头以快速分切与局部特写呈现学生集会,正契合于乌合之众的散沙碎语、嘈杂空谈。随后逐渐过渡成二人公路片,略有戈达尔之味,短暂放纵欢愉后,终避不开幻灭与死亡。2.安式戏法:肉厂外墙上的壁画,与天空无缝接壤,如[放大]般让人霎时间分不清虚实;打死警察的一枪是否由男主发出,亦巧妙地模糊化了。3.动人闲笔:酒吧里独自啜饮与吸烟的老者(变焦推进-拉远-停驻凝望),伴着[田纳西华尔兹]。4.驾着飞机同汽车“调情”,致敬并倒转了希胖[西北偏北]。5.7分钟荒漠群交段落,Jerry Garcia的[Love Scene]乐曲成为唯一声音,堪称欢爱艺术化的极致,既可读解为幻觉,又可视作对嬉皮世界的凝缩。6.臆想中的爆炸,拍得后无来者,13次多角度重复+漫天飞舞、林林种种的物品(超慢镜)。(9.0/10)
安东尼奥尼脾气可真不小,瞧瞧最后这粗暴的解决方式,统统炸掉。不过还是有挺明显的外国人看美国(尤其加州)的感觉。在扎布里斯基角群P感觉一定很好吧竟有点像皮娜的现代舞...
DVD时候没有仔细看过,现在重新下载21:9非高清画质重新再看,对于这样有时代背景的导演和电影还是顶礼膜拜吧,至于很多今天看来依然是“现实意义”的内容,也是可以借鉴的。
8.5/10。70s左右的美国:一男一女短暂逃离各自的生活(女主的生活乏庸,男主的生活动荡)在大漠偶遇并深情相爱,后来男人回去后在试图逃亡过程中被警察射死(因为他是偷了飞机出来的),女人知道后十分伤心。片名扎布里斯基角是男女主第一次做爱的地方。影片运用大量快速的剪辑/运镜、大量的推拉焦、迷幻的配乐营造了充满动荡与激情的氛围,但后段的荒地/荒漠等装置艺术的疏离气质与以上所说的影像气质相悖(安公也许是想以此来表现动荡与激情中的郁闷和失落,但于我而言这些装置艺术的空虚太过强烈,导致与影像的主气质产生了一些错位),扣0.5。
我从天上来,撒一件红衣,降在扎布里斯基角,与你天地合万物生,再死回那片文明的荒漠。
最后的爆炸重复了十几次,当天空中飘起报纸、阳伞、火鸡、冰箱、书籍、电视、鸡蛋、衣服、面包等等,在感觉中诸多观念涣散了:占有物质,失去生命。我们仿佛生活在一个泛滥的时代。当我们面对那无数我们无法改变的现实,难道我们不需要安东尼奥尼式的爆炸,来帮助我们宣泄一下?老实说,我需要。
谈风月,不谈政治。荒芜之地的肉体解放与精神胜利,现实萎靡,理想失落。《夜行盛宴》应该借鉴了本片不少。
关于美国的荒野还是更喜欢文德斯的叙述方式。安东尼奥尼总有一种虚头八脑的感觉,但是影像真是美到没话说。扎布里斯基角的空旷寂寥估计对很多后世导演都有巨大影响,甚至想起了《太阳照常升起》最后一段两匹骆驼走到世界尽头的桥段,个体的游走亦是整个宇宙的尽头。
安东尼奥尼这部被广泛误读的杰作延续了他一直的主题:空虚里的诗意。执拗于电影里的政治立场和演员表演毫无意义,因为这些都是关于人的。安氏电影里的爱情永远是为现代人的孤独感服务的,故而在短暂的政治性开头之后,电影立即切换进空空如也的大沙漠里。对抗空虚的最佳良药是人的想象力,故而电影里最炸人眼球的两场左翼大戏都发生在空想里,无论是宇宙间无界限的爱情还是资本主义的爆炸。安氏其实很微妙地指出了极左运动之来源和目的的空想性。这部电影与文德斯的70年代作品有着很强的相似性,只不过前者的旅行是逃避,后者的旅行是状态。
最后10分钟的爆炸镜头看的很爽,估计蔡国强的灵感来源于此,哈!
觉得有些戈达尔的东西在里面,整体风格潮了一些,但依然是那个老安
《扎》具有很强的欧洲电影特别是戈达尔的风格也即政治激进性个人主义,与《放大》同为嬉皮士时期对消费时代批判与自由主义赞歌,但在西方人眼里共产主义很大程度上被误解成自由的象征。巨大广告牌像《1984》的电幕一般令人不安,这些消费时代的标志产物终在结尾安东尼奥尼的高速摄影机下被解构
安东大爷又玩上瘾了。“实验”的意思就是“这样也行,为啥非要那样”,可是现代电影开路人过多,于是实验就变成了开路的野心而不是探索的野心,一些不成熟的招数被各路电影人滥用,跑偏剧情,炫技挂帅。格里耶说,新小说从来都是很少读者的。贤惠顾家很好,春漾卖骚也好,先锋片总逃不出一个“乱”字。
这就是现代精神文明的诊断大师安东尼奥尼的独特魅力,每一段影像都是让人上瘾的毒药。最末的意念轰炸被震到,牛逼程度不亚于《放大》结尾里那个看不见的网球。《盗梦空间》里爆炸的美学源头。
【北京电影节展映】安东尼奥尼在美国能拍出什么电影?学生运动、暴力警察、性解放。毛主席语录为资本主义水深火热的学生指点迷津。结尾反复的爆炸镜头想起《盗梦空间》的我居然不是一个人
谁来侵犯我的荒漠我就炸掉他,炸掉他,哈哈。—— 安东尼奥尼如是说。
https://www.douban.com/people/hitchitsch/status/1845940163/
这个“偷架飞机去泡妞”的故事真是极尽七十年代先锋艺术家对“自由”的狂想。漫山遍野的群交(或许应该叫群嬉)场面和结尾的别墅大爆炸把人看得目瞪口呆。虽然是癫狂过火,最后看着满银幕书本碎屑漫舞还是挺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