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狂》 差评如潮差点逼死黑泽明的电影 “难道我要拍一辈子打打杀杀的武士片直到死吗?”妄想这应该是时年60岁的黑泽明最痛苦的疑问。能不能拍一部勇敢揭开日本国民伤疤,反映当下社会现状的电影,就做皇帝新衣里那个诚实的孩子,哪怕最后死了,也应当是有价值且无憾的吧?于是,他拍了这部影片。 黑泽明的这部片果然是迥异于他以往的风格,但是以后也陆续拍出来类似风格的电影,比如《梦》。但这部开拓者电影却以一个惨淡的票房来回应他,使他有自杀的冲动。这部压抑风格的作品确实不是迎合大众的初级阶段审美,而是非常小众的对社会最底层的直视。影片描述的蓬头垢面的日本人在当年二战后的日本社会是非常普遍的,但他们选择无视乃至抨击、讽刺。现代的日本已经似乎没有那些底层人了,但是影片愈发地引起当代日本人的重视。 影片分为几个毫不相干的人物和他们背后的故事组成,有疯子电车男,活在自己单调、疯癫却快乐的世界里;有每天喝酒互相换妻的两个邻居哥俩;有认真的工匠,对水性杨花的妻子淡然地装糊涂;有精神恍惚对几十年前出轨妻子心如死灰的中年人;有每日靠讨来的剩饭生活,还每日与捡来的孩子讨论建别墅的乞丐;有每日每夜加班养家还被姨夫侮辱的少女,却激发了死本能将刀子捅向真心爱她的送酒小哥(不知牯岭街杀人事件是不是受到它的影响)。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主题:那就是悲惨,以及悲惨背后的挣扎和憧憬,无论积极的或者消极的。所以这部片在当时可能是揭开了国民的伤疤,所以他们的无视和抨击正也是那悲惨背后的挣扎和憧憬吧! 在地震海啸面前,日本在目睹无数亡魂中学会了狼性。在战争对日本的摧残面前,日本也在反思自己的极右,至少知识界都是在反思着的。 不仅仅有对过去的反思,也许它更多的是对一个国家未来何去何从的憧憬——毒药永远都有解药,垃圾里永远藏着珍宝。虽然目前的现状很惨,但未来总会好的。只要不要自暴自弃,心如死灰。时间一定会抚平时代的伤口。就像智障电车狂一样,在一片废墟中飞驰,永远看着前进的方向。 2020.7.3
看了20多部黑泽明导演的电影,落定在1970年这部《电车狂》上,我正好那年出生,当时的中国的场景估计和影片中的场景差不多,人们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当然,我们照样可以把生活拍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把生活的窘态、丑陋隐藏起来。但黑导没有这么做,反而变本加利地把那些低层的生活呈现出来。结果没有灯红酒绿、让人心生暖意的场景,票房失利。没有了武士、破案题材,转型现实题材,描写低层众生百态。没有战争、灾难的背景,为什么他们过得如此苦难。黑导没有去分析造成这种苦难的根源,只是探讨苦难当中人们之间的关系,个人的反映表现。
对电车小孩来说是幸福的,他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满墙的画,是影片当中不多的暖色,还有就是乞丐父子的梦。
即使苦难也有是非,背后议论,看不起人,偷窃、醉酒、换妻,也有温暖,劝解寻死的人,宽恕偷窃者,给予贫者金钱上的资助,好像好人就那个老者。其他人都有那么点坏,那个乞丐父亲不顾自己孩子的死活;形同活死人的人,始终不原谅出轨的妻子;两个做苦力的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与《永远的三丁目夕阳》比,这种既没有正能量,也没有活路的电影,肯定不受人待见。
老乞丐分明就是苏格拉底,小乞丐就是Glaucon。苏格拉底给Glaucon解释怎样建造一个理想国,苏格拉底有各种各样的主意,但是每次Glaucon的回答只有一句:“对” 或者 “是的”,偶尔会争辩几句但是都给苏格拉底驳回了,他还要到处找吃的来喂饱游手好闲的苏格拉底。最后小乞丐死去前不谈论痛苦却在谈论如何造游泳池,让我想起了斐多篇。 寄居在叔叔婶婶家的女孩或许就是维特根斯坦,沉静但是又异常的暴力;有强烈的自杀倾向,但严重地害怕被这个世界遗忘。罗素明白他,但是罗素又不明白他。 造刷子的父亲有很多孩子,但是都是他的妻子偷情生下的。有一天孩子发现了真相,问父亲:“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爸爸?”他回答:“如果你们认为我是你们的爸爸,我就是你们的爸爸;如果你们认为我不是你们的爸爸,我就不是你们的爸爸。”——这个爸爸分明就是一个逻辑实证主义者。 红衣服的矿工就是伯克利,一开始住在自己哲学的房间里,喝酒喝多了就窜到神学的房间里去鬼混了;黄衣服的矿工就是尼采,本来是住在神学的房间里,但是一喝了威士忌就要跑到哲学的房间去。两个人窜来窜去,不过最后伯克利把妹成功,但是尼采烂醉如泥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唯一正常的就是那个老人。小偷来偷他东西他把钱给他,警察抓住了小偷他却拒绝指认;寻死的人苛责他是谋杀犯,但还是受他教导而迷途知返。最后他目睹了孩子的死去,在悲伤欲绝的父亲身旁放下蜡烛去悄然离去。他是完美的,但他是谁?一个从酒疯中惊醒的醉汉给了我们提示: “他说要和我交换我们彼此的生活,但我想,他住的地方那么高那么高,这让我感到愧疚,我有罪。” -------------------------------------分割线不懂这些------------------------------ 拍电影的人拍的是他的幻影,但看电影的人看到的却是自己的玄身 ——没错,其实我也是个逻辑实证主义者。 小康
对于看过几乎所有黑泽明电影的我来说,这部无疑是最震撼的。作为黑泽明的第一部彩色电影,他一定想要说的太多,于是用讲述一个世界的力量,140分钟左右的长度,来刻画日本战后经济腾飞时期,而被社会遗忘的角落(影片的原名就叫《没有季节的小墟》),虽然有8条+的多线叙事,却丝毫不凌乱,相反每条线索,每个故事无论长短,无论是人物刻画,还是作者要表达的批判,痘痕透彻和丰满。黑泽明的野心在这里也是在挑战电影导演的极限,能把如此多的线索讲的条分缕析,如此多的群像都刻画的有血有肉,目前电影大师里,吾未见出其右者。 实际上黑泽明这部充满对底层社会边缘群体关怀、散发着伟大的悲悯人性光辉的电影,我是怀着敬畏之心看完的,更不敢妄言影评。所以抱着感觉跟我有一样震撼的豆瓣网友的期望,我看了一下下拉短评和影评,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不是指全部,但是绝大多数,甚至专业影评人都在做着无关痛痒的技术解析,更有甚者,所谓的小清新的豆瓣文青们,对黑泽明这部底层关怀的电影,似乎集体失语,甚至有的还冷嘲热讽。我不知道你们哪来的勇气,只爱谈风花雪月,小布尔乔亚,难道你们全都是有闲阶级吗?这种“何不食肉糜”的看客心态着实激怒了我,于是非专业影评人的我只能赤膊上阵,唯希望这部大师的人道主义之作不被宵小蒙尘。 影片的名字《电车狂》,实际’电车狂“只是是8条线索人物之一,姑且称之为主角的疯人“小六”在武满彻的音乐声中出场了,他幻想自己是一位电车司机,妈妈是推着天妇罗炸物流动餐车小贩,母子俩相依为命,人住在城市边缘的废墟里,一座只有一个房间的贫民窟里。但是家里却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电车绘画,应该是小六自己画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烧香拜佛,因为小六的“电车痴病”与日俱增。他能听到电车的声音,他把废墟的土路当成电车轨道,妈妈的流动餐车,被人写上“电车疯子”,而小六爷被孩子们丢石块。不知小六疯了之前,是否也有个电车司机的梦想。
为什么我题目中要称黑泽明这部电影为“新现实主义”电影?那个电影流派不是“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代表作《偷自行车的人》)吗?是因为黑泽明的分段小故事,是可以用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来做参照系的,比如“电车狂”小六这个部分,可以参照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那个拍出世界十大禁片之一的导演)在其电影新现实主义时期的一部作品,我可以提示一下读者,都是关于“车的梦想”;都是相依为命的母子。没错,那就是帕索里尼的《罗马妈妈》(1962年),黑泽明的‘小六“这部分,如果不用《电车狂》为题,我甚至想要称之为“东京妈妈”“广岛妈妈”或“长崎妈妈”(影片没有点出某个特定城市,但是背景是日本战后经济腾飞的六七十年代)。 而帕索里尼的《罗马妈妈》也是意大利战后的六十年代为背景。和《电车狂》一样,母子都住在城市的边缘,被社会遗忘的角落。《电车狂》里,儿子是开着想象中的车,也许对于疯人来说,向上层流动的可能性永远被堵死了。而《罗马妈妈》中,妈妈给儿子买了一辆电车(此电车非彼电车,小六开的想象中的有轨电车,而“罗马妈妈”的儿子艾萄里开的是电动车)。“罗马妈妈”是底层的妓女,却期望儿子能脱离底层,于是把儿子从村子接到罗马,给他买电动车,让他在餐馆当学徒,期待有一天他能出人头地。
而电动车也成了《罗马妈妈》中儿子艾葡里悲剧的线索。和《电车狂》中的小六开的车虽然不同,但是黑泽明和帕索里尼分别对日本和意大利战后社会的批判,力度都是雷霆万钧的。小六永远只能在废墟中的家几十米的半径内开着他想象中的电车,连来写生的上层阶级的画家(在画家眼里,这片废墟只是风景),都要占用小六想象中那段短的可怜的轨道;而艾葡里虽然骑着妈妈他买的电动车,终日在罗马大街上闲荡,可他却永远开不到妈妈愿景中的上层社会,如同小六逃不出废墟之家的怪圈一样,艾葡里开得再快,也永远逃不出与街头小偷混混为友,只能与底层妓女谈恋爱的怪圈。残酷的社会,将小六和艾葡里牢牢的框在他们的怪圈里,如果底层群体友想要打破阶级壁垒的想法,那么只能如《电车狂》和《罗马妈妈》的结局一样,小六疯了,艾葡里死了。 《电车狂》里的多线叙事,我就不按照出场人物顺序讲了,而是以给我震撼程度的人物为先后次序。所以第二个出场的是一对父子。这里我又要拿一部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代表作,为参照系,那就是《偷自行车的人》。不同的是德·西卡的《偷自行车的人》父亲是一位贴海报的工人,而《电车狂》里的父亲,是一位终日讨论造房子的乞丐。推测乞丐父亲应该是因为战争失业,之前应该是建筑师或是建筑工人,因为他不俗的谈吐,不像是只说空话的白日梦想家。可能是战争给他的刺激太大,所以他终日在家(一座废弃的篷车)中琢磨如何给父子俩盖一座房子,而乞讨的重任,就交给了孩子。下面的电影截图,是他和儿子讨论的房子的门的样式。
父子俩终日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而父亲却对房子有着不疯魔不成活的执念,原因就是他把自己的手艺或是赖以生存的本领的丢了,就像《偷自行车的人》中,父亲里奇对找回自行车的执念一样,因为自行车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手段(在战后的意大利,贴海报这种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必须要有自行车这样的交通工具才能支撑下去,同时也能提高工作效率)而两部电影的悲剧结尾同样震撼。《偷自行车的人》中,父亲最后即使找到偷车贼,然而为其家族与片警偏袒,而寻回车未果。绝望的他铤而走险,自己也去偷一辆自行车,结果被当场抓获,虽然儿子的出现,让车主放了这位父亲,可是他们以后该怎么生存呢?影片虽然是开放性结尾,但是对于底层人来说,我们都知道最终答案。
如同前面所说的“电车狂”小六和帕索里尼的新现实主义电影《罗马妈妈》里面的艾葡里,悲剧的线索物件是电车一样。黑泽明的“乞丐父子”片段,和德·西卡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偷自行车的人》悲剧的线索物件就是食物。《偷自行车的人》中,寻车无果的父亲,一赌气,领孩子去吃一顿他们从阿里没吃过的大餐,遭遇上层阶级的羞辱而更添悲剧色彩;而《电车狂》中,乞丐儿子被好心的厨房后厨给了点醋渍青花鱼,乞丐父亲又回忆起战前他还未跌出自己阶层时的吃法,醋渍青花鱼可以直接吃。而乞丐儿子却告诉父亲,大厨叮嘱要加热(毕竟过了赏味期限,有被细菌感染的风险),但是听话的儿子还是顺从了,为了维护可怜自尊的父亲,断送了孩子的生命。以下放出截图,是父子俩吃变质醋渍青花鱼时讨论的造房子的愿景,给后面的悲剧更增添了欲抑先扬的效果。
限于篇幅,以及不想对影片有过多剧透,我只能提示一下,黑泽明的《电车狂》的多线叙事中,“善良的老金匠”(也是同主角“电车狂”小六一样,是贯穿全片的线索人物)部分,可以和德·西卡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风烛泪》(1952年)为参照系;“终日做工还要被酒鬼亲姨夫强奸,少女刺伤关心她的男店员“部分,可以和费德里科·费里尼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浪荡儿》(1953年)为参照系;“两位工人朋友交换妻子”的部分,可以和阿尔·帕西诺、吉恩·哈克曼主演的美国“新现实主义”电影《稻草人》(1973年)为参照系;“瘸腿中风公务员和泼妇妻子不离不弃,却因为是度过最穷困艰难时刻的患难夫妻”部分,可以和皮埃尔·保罗·帕索里尼的《寄生虫》(1961年,不是奉俊昊那部同名电影)为参照系;“妻子有了外遇而活成行尸走肉的男人”部分,可以和费德里科·费里尼的《甜蜜的生活》(1960年,马斯楚安尼主演,地下丝绒乐队的妮可出镜)为参照系……
说了这么多,黑泽明把自己第一部彩色电影,没有献给他最擅长的武士片和战争片,后者让他享有巨大声誉,也带给人们“电影天皇”的误解。这部献给底层人民的电影,注定不会讨好他的特定观众群,不单是现在的豆瓣文青,连当年的日本观众也概莫能外。黑泽明这部不合时宜的电影(日本六七十年代正值战后经济腾飞)遭遇了滑铁卢,连带同年的电影《虎!虎!虎!》被换掉原定是他的导演,双重打击之下,黑泽明选择了自杀(扎了自己21刀)。我认为他的血有一大部分是为他所关注的底层群体流的,因为人间不值得! 所以黑泽明在我眼里,从来不是什么电影天皇,而是一位始终不改平民底色的导演。因为这部《电车狂》,是他继上一部描写医生群体的伟大人道主义电影《红胡子》之后,蓄力5年的力作,当时的世人不解也就罢了,如今的豆瓣文青们思想还停留在封建剥削社会,也是极大的讽刺(他们貌似更喜欢黑泽明的《乱》(改编自莎士比亚的《李尔王》,1980年)、《影武者》(1980年)这类的帝王将相之作,当然我没有说这些影片不好,同样是伟大的人性之作)。我更喜欢他为底层人民呼吁生存权利的《生之欲》(志村乔主演,1952年)、关心底层人民健康的《红胡子》(三船敏郎主演,1965年)、《泥醉天使》(三船敏郎、志村乔主演,1948年)、以及这部几乎把人道主义目光投向了所有类型底层群体的《电车狂》。
空想建筑设计师父子和没煮熟的鱼,功能性抽搐上班族和他真爱的恶妻,红黄交换夫妇蓝领酒友,万事屋街坊老医匠照顾众生,无法选择原谅的枯败丈夫,由信任维系的百家子亲情,想杀死你只是因为不想你忘记我,空气列车员返工又一天。被彩色化的世态炎凉,好看
赴美遇挫回国继续《红胡子》的人间疾苦模式,用救出的小老鼠扮演痴傻《电车狂》带出这部转折又可谓传奇的作品。尽管有四大导演的天团制片,但没有了御用演员太实验和超现实的舞台风格,通俗的观赏性下降市场口碑惨败,随后黑泽明甚至自杀未遂无片可拍。第一部彩色电影最绚丽的却是开头结尾的稚嫩和挚爱的绘画,最美好先进的是需要脑补的幻想虚假之物。通篇脏乱差的贫民窟没有季节的废墟破屋和没有希望疯癫丧惨的多组人物,拍摄大多是在简陋场景内的长镜头完成辅以不同的剪辑手法和景深构图,失败但没有失心,戏里戏外奈何一个悲啊。资料馆胶片版。
黑泽明第一部彩色电影,口碑、票房双双遭遇滑铁卢!整体比较冗长枯燥,主题晦涩(不太懂是魔幻超现实还是要表现底层小人物在时代发展下的贫苦)但色彩运用很绝,类似风格布景在他之后的的很多电影(《梦》、《乱》...)中都有运用PS:《功夫》里众人在水龙头洗漱的场景跟本片里的很像...
黑泽明想抓住第一个彩色机会刻画众生百态,把故事搬到了一个狭小的剧场,但最终拍成了一个超现实主义和现实主义混搭的短片合集。单个故事的张力被整体的杂乱拖得晕头转向,鸡零狗碎的视角带着空地中央三姑六婆的嚼舌之气,再如何深沉也失了法度,让人既唏嘘也索然。
2018.12.08在电影资料馆。和《我对青春无悔》一起看的,看完都很伤感。都是非常精彩的大师之作。奇爱葛格说这是黑泽明第一部彩色电影。底层人民的苦难总是让我共情。那个穷困潦倒的父亲带着讨饭的儿子幻想造房子还有游泳池。缤纷奇幻的色彩和配乐带着戏谑。他们除了食物之外最大的刚需就是住所了。那个给盗贼钱也不指认偷盗的老人就像耶稣。他敢举着伞劝醉酒舞剑发狂的年轻人,他在乞丐父亲儿子病死后给了他一盏小灯。还有那个永远低着头驼背很厉害的女孩子也让我印象深刻。都是底层人民的日常心酸,日复一日生活在泥淖中的人是感觉不到的,否则这样的生活该如何为继,只有观者在经过剪裁和浓缩的影像中才会落泪。
重看。终于把这个混乱的群戏看完了。老黑对底层人民的不带任何人格上的同情啊,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同时期全世界的ZUO派运动的失败导致的,全片对于整个社会的描写堪称绝望。就算是体制吃人,可人自己天生的“劣等”却没办法消除,绝望到头了。这也是我讨厌这部电影的地方。虽然老黑还算是带有一点艺术家的公平,在他的作品里,人类几乎不分国界,都有着缺陷(德尔苏有点意外),但总归太右了。其他视听层面的事儿,,,声音做得很好。
开头还以为口味突然变得小清新起来了,尼玛谁知后段开始妆化得比之前更恐怖了,直接能吓死人的好吗!全剧基本与片名无关,主角戏份远比所有人都少,不如改名为贫民窟的疯子们。继白痴之后另一部无法直视的片 ̄へ ̄
創造力流失、无人喝彩的愤怒和對生活的一再失望,每一项都是无解的大问题,每一项都足夠令黑澤明拿起刀片了
7.5/10。观影前遇到资料馆沙丹先生讲解,十分受益。《电车狂》原来是让黑泽明试图自杀的导火索,因为1967年拍《虎虎虎》被换掉,然后拍这部又票房失利,导致他状态很差。沙丹先生提示,这部电影开启了他后期作品的风格,简言之就是“丧”。可以理解为什么这部片会票房惨败:虽然色彩明艳,光线充足,但展现得却是有如人间地狱的情景,每一个家庭都像是一个伤口,越看越觉得惨不忍睹。究竟有没有必要拍得如此惨淡呢?他们靠喝酒,出轨,说闲话,自我安慰,压榨别人,暴怒活下去,可是却从来没有(或者没有机会)反思自己的生活,与被嘲笑的智障男孩无异。但智障男孩家里四面墙上糊着的无数彩色蜡笔画,却又似乎暗示着,如果能自得其乐,身为“弱者”生活下去也没问题。善于幻想,在现实中却一塌糊涂的流浪汉让我十分难受。
第一部彩片,艳丽的色彩与布景活脱脱一具华丽巨大的当代艺术品。剧情基本上就是最底层的翻版,看不见出口的绝望,一如当时的黑泽自身。可惜这样好的舞台缺乏三船这般闪光的演员,也难怪票房惨败了
“难道我要拍一辈子打打杀杀的武士片直到死吗?”妄想这应该是时年60岁的黑泽明最痛苦的疑问。能不能拍一部勇敢揭开日本国民伤疤,反映当下社会现状的电影,就做皇帝新衣里那个诚实的孩子,哪怕最后死了,也应当是有价值且无憾的吧?于是,他拍了这部影片。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无主线”类电影,直接损害的就是观影乐趣,当然天皇的初衷就不是讨好献媚。开篇我们强烈觉得家有电车傻儿的妈妈真是无奈不幸,接着看到处于社会底层的日本贫民,男人酗酒懒惰,女人水性杨花,人们除了整日空做白日梦,就是男女偷腥乱伦背叛,每个人都不满现状,但始终没有人真正动手改变,结果恶性循环,越来越差,相反唯独电车傻儿“事无巨细,每日不辍”的真正劳作,病痛之家反倒是最轻松和谐的地方了,麻痹期的日本人时下怎么可能接受这巨大的讽刺呢?于是,黑泽对赌失败了。
母子二人跪坐祈佛,声音越来越大,随后母亲噙着泪水望向沉浸在幻想世界的儿子,身后的窗户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电车——黑泽明以这样一组镜头作为电影的开头,用摄影机照亮了那片隐藏在高楼大厦阴影中的废墟。被强暴时一声不吭的植物女,住在破车中、依靠乞讨存活的父子,不停换着新欢的女人——如黑泽明的《生之欲》、《野良犬》一样始终关注着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市井小人物,让我不由得想起今村的《楢山节考》。只不过,黑泽明的现实剧中往往充斥着强烈的人文主义关怀,他将斑斓的色彩赋予给那些穷苦者、为虚无缥缈的电车配上音效、让没有房子的乞丐在梦中中拥有豪宅,用一点点超现实主义手法构建他们渴望的生活。看着他们那如烂泥一般的生活,突然觉得像小六一样活在虚拟的世界是多么幸福。
从电车白痴起笔,写整个街区的底层人民生活状态。黑泽明没有用知识分子的眼光睥睨众生,也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甚至不想用“平等”这个词,因为它好像是居高临下者发明来伪装姿态的(一个偏见)。摄影机是与人物在一起的。创作者理解、尊重那些善良的人,当然也没有刻意丑化恶人。贾樟柯曾赞美杨德昌的《一一》:“一部电影可以解释整个世界,一部电影也可以囊括中国社会的全部。”我觉得他可能言过其实,因为《一一》展现的是中产阶级家庭的日常剖面,而《电车狂》是那个世界的反面,合起来的这枚硬币才是完整的。
7/10。梦幻运用在现实场景中描绘人性迷失,爱做白日梦的乞丐父亲始终不外出工作,时刻幻想自己设计有葱绿草坪的白色别墅幸福度日,甚至把被食物毒死的儿子的浅坟形容成美丽游泳池!智障学生每日风雨无阻地扮演电车司机,墙壁上贴满线条单纯的蜡笔画,片中充满热情的想象世界与灰暗无光的现实不断切换。
结尾贡献影史最美一幕之一,看到几近落泪。“电车白痴”的理想世界有多美丽,舞台置景中展现的多面卑微现实就有多残酷。黑泽明的第一部彩色电影,却导致了他人生最灰暗的自杀时刻,电影内外的对照因为这个意外被成倍加强。如果《红胡子》的理想主义之歌还抱有希望之音,《电车狂》则是多年后变奏的一曲悲歌(电车白痴的扮演者,是红胡子中被救起的小老鼠)。黑泽明曾是红胡子,这时则是电车狂,结尾的梦幻一幕,是他给自己理想的缅怀。电影由「四骑士」共同企划,让这悲歌更意味深长。
一点点超现实主义的运用,每个小故事的描述和整体结构的编排,让本片和《低下层》比起来高明很多,更加动人。超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是可以并存的,背景那些浓郁的色块,舞台剧场式的布景和故事的荒诞相得益彰,笑和泪贯穿始终。商业的失败真的太可惜了。
超现实主义,人道主义,疯癫的小人物群像。黑泽第一部彩色片,惊心动魄红黄蓝。陈凯歌拍《百花深处》也一定受此启发。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想起燕尾蝶里的Yen Town。对这片印象太差。
黑泽明的第一部彩色片,也是传说中让他一败涂地差点要自杀的电影… 其实还不错,只是可能线索太多了有点散,情节不如以往的作品中"讲故事"那样紧凑 PS:黑泽明补课至此正式告一段落,我承认我快啃不动了…
#资料馆留影之黑泽明回顾展#被忽视的经典,也是泽皇第一部彩色片,看完后才明白为何泽皇倍受打击,以至于当时要轻生泻恨了,这分明就是泽皇现实主义题材的集大成之作呀,那么精致用心,八个故事线并行不悖,最终汇聚在一起,如星月一般闪耀,宛若《悲惨世界》的经典篇章,却被观众冷落遭遇票房惨败,搁谁谁也受不鸟呀!当然这部经典的确太文艺太深沉了,多线交叉叙事也容易让观众失去耐心,有些段落又太沉重,比如流浪汉父子的悲催生活,比如无良姨夫强奸外甥女,比如那个总是活在自己的电车世界中的傻小子……可是这就是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呀,泽皇有勇气把它们纪录下来,我们为什么没勇气没耐心欣赏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