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想要喜歡到願意負責,被喜歡到願意負責的想要愛,被愛的只愛自己。
-依舊誠實到底。誠實地弱軟,但軟弱的夠深。不誠實地偽裝,最終也甭不住地在最脆弱處的顯露:向外的本性。
-細節依然滿分:愛妻子的丈夫主動讓椅子給其他女性、小女孩踢拖鞋、小女孩立票據wanna everything properly的赤誠、最後說請丈夫來「tootired」的反諷、女孩走後大門扇動點睛之筆的情緒....
-最後這段在看過bergman後期的婚姻故事,再到安娜的情欲後,反而覺得是最中心的總結。「Support」,來自方方面面。大家都獨善其身,愛到濃時,就讓它愛到濃時。有愛,有沒有承諾都不重要。但愛著,絕對願意承諾。若torture或模糊不安——都是以愛之名的侵蝕。有愛就是幸福的,管它有多久。慈悲心永遠都在,命運感卻未必永遠在一起。那個距離,就是流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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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小小的宽银幕上第一次看到了伯格曼的作品《生命的门槛》。
没有一下子就完全被剧情抓住,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被吸引进去,直到电影结束都无法出戏。简单的背景设定和并不复杂的人物关系,却为精简的剧本增分不少。
三个主角更像是女性在生产时候的三个阶段。怀孕起初,忐忑与不安充斥着内心,丈夫的态度,自身的变化,开始敏感又无助。胎儿稳定的时候,如何跟这个寄生在自己的小生命和平相处,接纳他还是排斥他,有没有勇气去面对,作为一个母亲,甚至是单身母亲。最后即将分娩,内心的巨大欢喜是否会落空,生活状态会不会从此一蹶不起。赞扬生命可贵的同时,更多的像是在直面女人如何在生育的时期与自己共存。
人生世事无常,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这些终究只是生活的一个片段。不会静止不动,也不会不留任何痕迹。
Cissi: We're independent enough to stand on our own two feet, but not independent enough to be able to support the ones we are.married to. Loneliness is our own option.
What do you think loneliness is? A cool serenity, an inviolable security? That's an illusion, Cissi. Real loneliness is a feat.Behind which a constant fear is lurking.
Hjördis Petterson: They think I'm horrible. I think so too. I think I'm horrible. I don't want to answer like I do, but the words just fall from my lips. I bite their heads off although I don't mean it. Then at night when I can't sleep I get so angry with myself. Everything just keeps growing and growing. And I always end up at the very bottom. Whatever I do, things just go wrong. I don't know what to do.
Cecilia Ellius: Mothers aren't always that way we think. They were young once, too, and can't have forgotten about it...
Cissi: We're independent enough to stand on our own two feet, but not independent enough to be able to support the ones we are.married to. Loneliness is our own option.
What do you think loneliness is? A cool serenity, an inviolable security? That's an illusion, Cissi. Real loneliness is a feat.Behind which a constant fear is lurking.
A:“像我这样的女人永远不该结婚,我们太过独立,以至于总想依靠自己的双脚站立,但是,又不够独立到能够支持到我们所嫁的那个男人。孤独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B:“那你认为孤独是什么?是一份略显冰冷的宁静,还是一份不可侵犯的安全感?”
CC伯格曼套装,8.2分。 开场,医院玻璃镜后伴随着staff credit字幕的人影移动真是棒极了,可以荣登最佳片头之一。 孤独一人的孕妇,娃娃(以及娃娃的哭声),仿佛是她精神活动的投射,对女性内心的描摹一针见血。 Thulin的表演真惊人(包括后续Anderson和Dahlbeck,无怪乎戛纳授予她们三位和Ornas最佳女主角),面部固定持续性的大特写是Persona先驱(试手)? “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孩子不应该出生",哪怕不是伯格曼的剧本,也算是伯格曼的自白了吧?(正如伯格曼坦诚他都无法记住孩子们具体是哪年出生的)。 男性的不在场,只剩下女人苦苦等待与支撑。 “She longs for a baby of her own, but she can't have one",立场不同,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唯有互相帮助(包括最后Hjordis回归母亲的怀抱),才是女性可以选择的出路。 狭小空间变成妇产房,伯格曼的室内剧继续发扬了他对私密空间的偏好(以及戏剧的影响)。 虽然此片被关注度相对较低,但无疑是不可忽视的佳作,在此伯格曼比沟口对女性残酷命运的勾勒更powerful。 Anderson的造型真有赫本既视感,和母亲电话那一句“Can i really",让人不禁泪奔。当结尾大门吱吱呀呀慢慢关上,谁晓得上帝有没有为这些女性们开启一扇窗?
-被拋棄想要喜歡到願意負責,被喜歡到願意負責的想要愛,被愛的只愛自己。
-依舊誠實到底。誠實地弱軟,但軟弱的夠深。不誠實地偽裝,最終也甭不住地在最脆弱處的顯露:向外的本性。
-細節依然滿分:愛妻子的丈夫主動讓椅子給其他女性、小女孩踢拖鞋、小女孩立票據wanna everything properly的赤誠、最後說請丈夫來「tootired」的反諷、女孩走後大門動點睛之筆的情緒....
-最後這段在看過bergman後期的婚姻故事,再到安娜後,反而覺得是最中心的總結。「Support」,來自方方面面。大家都獨善其身,愛到濃時,就讓它愛到濃時。有愛,有沒有承諾都不重要。但愛著,絕對願意承諾。若torture或模糊不安——都是以愛之名的侵蝕。有愛就是幸福的,管它有多久。compassion永遠都在,命運感卻未必永遠在一起。那個距離,就是流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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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本片以后,我就一个念头。伯格曼这个老逼登不会是纳粹吧。结果我一翻:
果然如此。可以说,这是一部彻头彻尾的纳粹电影。他从摄影到布局到人物到剪辑都用到了纳粹的美学。如果各位对纳粹美学没有概念。纳粹党从当政开始就一直在秉承血统论。鼓励德国人民生育健康的德国人,并由德国政府集体抚养。就像如下的杂志封面。
全片都在体现对堕胎(主动和被动)的恐惧与厌恶,当医生为了产妇的安危而要使用产钳时,导演给出了恐怖片才有的镜头,同时又有对社会化抚养的赞颂。拒绝女性独立、鼓励女性回归家庭。到电影最后,一个穿着如此纳粹的女性为了劝解渴望离婚做独立女性的主角说出了如下台词:
很神奇的是,这一年夺得最佳影片的是苏联电影《雁南飞》。里面也有一个独立女性的形象。她因为战争而受到巨大的打击,但她始终坚持独立自主,在困苦中支撑着自己的爱的信念,直到战争结束,自己的希望也同时落空,她却拿起手中的鲜花分给了每一个路人。她带着微笑同时也流着热泪。一左一右的两部电影可以说非常真实的反映了左派和右派对女性的理解。当同样面对困苦和灾难时,左派电影的女性是隐忍的坚强的,右派电影的女性是脆弱的歇斯底里的怨天尤人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部电影很适合推荐。可以从这部电影看出两个时代,两种社会中,女性地位的不同。
当主角向护士问起难产女性失去孩子的原因时,护士回答“因为她太想要孩子,所以孩子死了。”而当当事人向男性医生问起此事时,医生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冥冥之中这就是命运。”这可以被理解为医生对患者的关怀,但导演安排女性护士长先说出真相,再由男性医生欺骗女患者,这是对女性本体的不信任。这好像是对生育本身的神圣性,但其实也在表达女性生育工具的属性。就类似于现在美国反堕胎的人群喜欢强调女性身体的神圣性来对抗女性身体自主权的议题。
就导演能力来说,伯格曼确实体现了自己的把控能力和剪辑的精准。但我实在看不出为什么不能把最佳导演也给《雁南飞》,因为差距实在太大了,无非就是西方的面子而已。进而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战后这么多年,为何伯格曼一直能活跃于戛纳电影节。就是因为他有着旧欧洲的传统观念和议题却用了新的表现手法,新瓶装旧酒。也足见纳粹的阴影从未从欧洲大陆消失。
第24届法罗岛电影节第4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主竞赛单元的《生命的门槛》,下面请看场刊影评人们毁誉参半的评价了!
@小宁波
赤裸裸得将内心独白外化,伯格曼将电影和舞台模糊了边界。
@Joyside
我比李安资质稍微差一点,我看懂了,但我一点都不震撼还觉得有点nc
@小植野
一间产房,三位女人,三种不同的心境。
@Rightchi
拿戛纳最佳女演员确实实至名归。
@米米
生命的门槛 可能不是已知的故事, 而是面对未知的勇气, 而“生命的门槛” 也可能不是未知的行动, 而是担当已知的“能力”。 感谢Brita护士[合十][合十][合十]
@donnie
mdmdmdmd我的影史top5,伯格曼才是我学电影的初心啊!思考生命思考关系和种种细微的感受!为什么拍对话的时候这些镜头切换和角度可以如此精准!狠狠拉片!比看剧情片爽多了。每一个剧情片,到了什么情节点该怎么处理简直乏味!!!理想中的电影电影要么深思要么是诗。
@脏脏豆
痛苦得像一只濒死的小鹿。
@消亡之人
喜欢伯格曼,或许正是因为和他有着同样的对痛苦的体认,而他又敢于甚至是乐于直面其最真实的模样,也才能永远拍出因煎熬而无比真切的人们,并忠实地凝视着他们的面孔。 生命的门槛,是孕育和分娩这一漫长又残酷的过程,也是份量足够能赖以生存的爱。仿佛婴儿正是以母亲肉体的剧烈疼痛和精神的自我折磨为食。仿佛历经这一切都是为了压榨出人类稀缺的爱的本能。 看完反而能够原谅人们给生育附加上高尚神圣的意义。如果生命的门槛如此之高,很难不逼迫自己相信它有着与之匹配的价值。所以最后一位残留的母亲才接受了她的命运。 脑海中回荡的却是霍乱时期的爱情中所写,费尔明娜看着尚在襁褓中她刚生出的儿子,为自己感觉不到一丁点爱意而惶恐。 做母亲的门槛比生命的门槛更高。
@热情华夫饼
太痛苦了,用极微观的空间拍出了一种永无尽头的痛苦。“那些新的生命又没有错”,生命本身仍是美妙的,但整个社会却始终以母性的名义把生育本身和生育之外的一切焦虑和压力都交付于女性,所有的男人都在以不同方式隐形,从痛苦中全身而退。所以应该为了这种美妙陷入注定的无尽痛苦吗?
#FIFF24#第4日的场刊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看过留脚印
产房后两日:“你认为孤独是什么?是一份略显冰冷的宁静,还是一份不可侵犯的安全感?真正选择孤独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相当于壮举。在孤独背后潜藏的是不变的恐惧。永恒的恐惧啊。”
伯格曼舞台话剧式的首次尝试?
看完伯格曼 大概是不可能想要孩子的
描述产房的产妇
女人在面对源自本体的新生命来临时的恐惧、逃避和希翼
3.5
伯格曼创作全盛时期的一部鲜少被提及的作品,彼时他刚凭借[野草莓][第七封印]横扫电影节,这之后他又拍了[处女泉]。经典三幕室内剧结构,三个女人各怀心事,命运打击了前两个,却让第三个得以获救。女演员们表演精湛,各种产房戏真是到位。
难怪欧洲人都不想生孩子了
私以为这部片子高攀大师对生命和死亡的哲学,感同,来这世界的苦远大于乐
婚姻,情感和孩子,在那一刻集中大爆发。生育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一道门槛,心灵的门槛,生理的门槛。
讲述了三种女人——自卑、消极并且流产的女人;意外怀孕,想拿掉孩子的女人;渴望生孩子,却在分娩过程中失去孩子的女人。通过对同一间病房里面三种不同境遇的女人的刻画,来表明生命诞生的不易,更表明生为女人的不易。
感觉伯格曼每个电影似乎都可以称为“这些女人”,那几年他把最好的角色都留给了Bibi Andersson么?好喜欢她在每个片子里的刘海!!!
乌拉·伊萨克森的确是个洞察力很强的女权主义作家—即便从宗教角度转移到了当代女性话题—这或许也和她有心理学研究背景有关。剧本仅聚焦一间妇产科疗养室,通过三位性情、经历、价值观迥异的女性在面临“身孕危机”时相互扶持的故事,共同表达出伊萨克森对母性生育之伟大的赞颂,也是她对当时瑞典社会中男性普遍对女性存在价值的轻忽或无视状况的抗议,特别是对女性生育之苦的缺乏理解,这是社会福利怎么也无法弥补的,无论它多么友好。伊萨克森的剧本朴实无华,却相当精准有力,伯格曼也选择用更多的面部特写来拍这部小巧的电影,写实又紧张的分娩戏更是震惊了当年许多观众,有报道说有观众直接被吓晕了过去,最夸张的是在挪威放映时的同一场里有八个人晕倒....
有点晕。
4.50伯格曼五十年代末期的电影都清晰可见他对死亡的恐惧,而且几乎全部是选择了逃避,在他年老后可以坦然面对死亡之时,这些恐惧真的消失了?
一部女性主义电影,围绕着女性孕育和分娩之痛,呈现女性遭受的生理与心里的折磨。比较可惜的是仅仅停留在“脆弱”的描绘上。对于女性坚强的一面只有非常表浅的言语表达。落入俗套的说教式对话。这不是生命的门槛,是对生命的僵硬指导。
电影看过以后真伤心
孤独是什么?是一份略显冰冷的宁静,还是一份不可侵犯的安全感?那是一个错误的观念。真正选择孤独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在孤独背后潜藏的是不变的恐惧,永恒的恐惧。
三星半.伯格曼本片成功抛弃了其同期创作年代剧中的符号隐喻,尽管切入点相当取巧("So close to life"!),但对哲学命题直觉性的探讨已接近其六十年代后的作品.作为赐福的生命同时亦可能是一种诅咒,一道束缚的枷锁;它对未生者而言确是某种未经同意的强加之物,而对生者――女性――来说也常是无从选择的宿命,于是我们看到一出戏剧如何以不同的面目一再地在母亲们身上上演:建立主体性的渴望与独自充当容器的孤独感,对异己寄生力量带来的痛苦的恐慌,分娩的神话和身体的冒险终将女人抛入对不自由的他者命运的清醒认识;伯格曼在结尾既直言无可逃避的境遇又令主人公回到女性的联盟中承担这一切,可见他此时仍然相信生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