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祭奠玉婆
在玉婆逝世这一天看这部电影确实不算是非常认真的祭奠吧,而且居然是第一次看她的片子。
虽然是老太太破案系列的胆识窃以为泰勒精湛的演技绝对是抢了老太太的风头哈哈。
挺有意思的因为巧合而产生的谋杀案。其中令人动容的只有剧中丈夫对妻子的爱。当他风度翩翩的为泰勒端着一杯热可可和一束黄玫瑰进屋的时候我几乎都要 被这种温柔俘虏。这时他已经知道泰勒就是凶手,但是依然深爱着她想要保护他。在他生命的最后他说不想她受辱因为这一生已经经受的够多。
最后泰勒一袭白衣,手中握着那只黄玫瑰躺在沙发上的场景很美,很有一种安静的美。也许就如没人在现实生活中一样终于得到了永久的安宁。
2 ) 老派的正点侦探片
不错的案情,演员也很有意思。可惜miss marple的戏分少了点,不过这也是marple系列的特色,但是老妇人演员的举手投足确实都很有感觉。
3 ) 为但尼生的那首诗歌——《夏洛特女郎》
哎
本来啊,我平平安安躲在高塔里19年,唱唱歌,绣绣花,日子好不惬意。
那日你打马塔前而过,笑意宴宴的问:“姑娘啊,你知道卡美落的方向吗?”
那笑容如此明亮,让我忘记了诅咒的存在。
于是沿着你离去的方向,我追随而去。
解开小绳,踏上轻舟,我唱着歌儿,沿河而下。
却不知此时诅咒已经悄然降临。
离你越近,我生命中剩下的时间就越少。
河水湍急,轻舟飞逝,
我心无所惧,只望你能再次笑意宴宴得问上一句:“姑娘啊,我们又再见了。”
黄昏的时候,载着我的小船终于来到了卡美洛的岸边。
夕阳下的卡美洛美得像盛装的新娘。
可惜,
我没能再睁开眼看看。
人群很快就包围了我的小船,
他们不停问,“她是谁?她来自哪里?”
喧闹声终于引来了你,
你望向人群中的那条孤独的小船,
轻轻说了句:她有张美丽的脸和上帝怜惜赐予的优雅。
叹息间,你转身离去,渐行渐远,
消失在人群。
这就是宿命。
4 ) 简单美
~剧透~剧透~剧透~剧透~剧透~剧透~剧透~剧透~
此为推理剧,下文不推荐给没看过片子的人
——————————————————————————————
——————————————————————————————
——————————————————————————————
——————————————————————————————
——————————————————————————————
——————————————————————————————
就好像变魔术一样,分散注意力是很重要的
粉丝说得话是整部电影的关键,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肯定会被转移
首先因为进来个招摇的明星,这是大多数人的第一感觉
其次因为圣母画像,让人猜到很孩子有关
还有个被忽视的,她故意让对话变得枯燥无趣,我们都能看出明星不想听,也跟着放松警惕——相信很多人根本没注意到粉丝在说什么
这样的安排比尼罗河惨案——无论书还是电影都好多了
因为简单,好像篮球比赛终场前的绝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球会传给明星球员,然后跳投,然后进了,你的防守也到位了,但就是没办法
揭露真相的一刻非常恐怖,恐怖的伊丽莎白·泰勒
尼罗河惨案的特点呢,是有更多的线索,好比分成一千块的拼图,就算图案很简单,要拼起来也要费点力气
而且,容易出现BUG
就尼罗河惨案而言,我不明白西蒙为何不在朝自己开枪后,将枪扔回原处(波洛会解释成凶手杀人后又将其放回)。只把手绢和围巾扔掉,这两个玩意儿成为了波洛破案的关键,但如果枪没有丢,就不会有去河底的打捞了~
最重要的,波洛从丢掉的枪推导出——因为某种原因,凶手无法把枪留在凶杀现场(因为腿受伤了)
就这一条而言,西蒙和杰基也完全可以准备两把枪~
5 ) 《破镜》电影剧本
《破镜》电影剧本
文/〔英〕乔纳森·黑尔斯、巴里·桑德勒
译/刘宁
乡村街头
一辆满载干草的马车穿过小街踯躅而行。小街尽头处,清澈见底的小河上横跨着一座小桥。一名邮差骑着自行车通过桥面。两个村民骑马在街上缓缓而行。远处露出一所教堂的尖顶。
马普尔小姐的花园
晨光熹微,鸟雀啁啾。马普尔小姐正在忙碌地侍弄她心爱的玫瑰花。女佣彻里一边擦着玻璃窗一边和马普尔小姐闲谈。
戈辛顿庄园内贾森的办公室
导演贾森吊儿郎当地坐在写字台上,脚蹬在椅子上,和制片人马蒂在电话中争吵着。
贾森:听着,马蒂,我可不管那些混蛋提些什么要求,只要他们能让这部影片卖座就好。别和他们讨价还价了……我不想和你争吵。但是我是导演,即使我想要三打有博士学位又会玩牌的袋鼠,你也得去给我找来。明白吗?喔,你问玛丽娜吗?她很好,马蒂。
庄园内的音乐室
贾森的秘书埃拉和房主班特里太太同坐在一张长靠椅上。管家贝茨送来两杯茶。从窗口可以看到花园里,人们正在忙碌地准备野餐会。
埃拉:班特里太太,实在对不起,玛丽娜到镇上试装去了。她特地让我转告你,为今天的失约表示歉意。
班特里太太:这没什么。顺便问一句,你们到这里来拍什么影片?
埃拉:苏格兰女王玛丽。
班特里太太:真的?多有意思!
埃拉:玛丽娜专门吩咐我,请你加意检査一下游园野餐会的一切安排。她很担心参加者会寥寥无几。
班特里太太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
埃拉:我们在这里是人地两生啊。
班特里太太:亲爱的齐林斯基小姐、格雷格小姐的光临,使全村人都兴奋不已。因为并不是每天都有大明星光临,更何况还有她那位导演丈夫同来呢。
门开处,贾森匆匆进来。
埃拉:哟,贾森,我们正在谈论你呢!这位是班特里太太……这位是拉德·贾森先生。
两人握手,互致问候。
贾森:我和我的妻子非常高兴有幸住在你的住宅里。
他随手拿起一块三明治,坐在一张扶手椅上。
班特里太太:喔,贾森先生,千万不要老想着这是我的住宅。自从我那当上校的丈夫去世后,这住宅对我来说是太大了。嗯,我该告辞了。
贾森:再喝点茶吗?
班特里太太:不了,谢谢。
三人同时站起身来。班特里太太整了整衣服,拿起手提包说:请留步。请代为问候你的夫人。(又向埃拉点点头)再见,齐林斯基小姐。
埃拉:再见,班特里太太。
贾森目送班特里太太离去,转身问埃拉:玛丽娜在哪里?
埃拉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埃拉:在楼上,睡得象头死猪。
贾森:是不是又吃那些该死的药片了?
埃拉:可不。
贾森走到埃拉跟前:我要使她快活。天知道,她受苦受够了……
埃拉:她会开心的,直到她对扮演这所庄园女主人的角色厌烦为止!
贾森在埃拉身边坐下:埃拉!
埃拉抱歉地转过头去:对不起,我说话太过份了。
贾森托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别让她不高兴,好吗?
埃拉:好吧。
贾森感激地吻了一下她的面颊,站起身,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戈辛顿庄园的游园会
一片热闹的景象,村民们陆续来到,熙来攘往。人们三五成群地交谈着。一群彩色缤纷的汽球飘荡在半空中。邮差福克斯莱正起劲地指挥着乐队演奏乐曲,男孩子们扮演着军官列队行进,一名老妇人向孩子们兜售饮料。那边,班特里太太和贾尔斯小姐夹杂在人群中边走边谈。远处,一名少校和马普尔小姐缓步走来,看到班特里太太等妇女,互相寒喧致意。
贾尔斯小姐:你们认为她会到花园里来吗?
马普尔小姐:谁?
贾尔斯小姐:那位电影明星玛丽娜·格雷格!
马普尔小姐:我对电影明星一无所知,可我相信格雷格小姐是不会使这些影迷失望的。
贾尔斯小姐:但愿如此。
马普尔小姐:我可以肯定,我们亲爱的邮差福克斯莱先生会用一首恰当的乐曲报告她的到来。
福克斯莱仍在指挥着乐队,他不时地扭头,朝庄园楼房望去。忽然,埃拉出现在楼房门口,她举起右手向福克斯莱示意。福克斯莱兴奋地举起指浑棒向空中划了一个弧形,乐队立即奏起了“至高无上的演出事业”的曲子。马普尔小姐等人闻声同时把脸转向乐队,草坪上的人群一阵骚动。
玛丽娜终于出现在楼房门口。她身着一身洁白的曳地长裙,头上戴着鲜花扎成的花环,微笑着,款款步下台阶。
贾尔斯小姐:喔,马普尔小姐,你说对了!
乐队起劲地演奏着,福克斯莱先生激动得满脸通红。风度优雅的玛丽娜,仪态大方地穿行在人群中。人们情不自禁地向她拥来,鼓掌欢迎。一名警察徒劳地想挡住人群。带着照相机的村民和记者们不断地按动快门。
巴布科克大太在人丛中激动地鼓掌,不时地踮起脚尖看着玛丽娜,埃拉来到她的身旁。
埃拉:巴布科克太太!
巴布科克太太:嗯?
埃拉:格雷格小姐希望面谢为筹备游园会出力的诸位,你是否愿意去大厅……
巴布科克:喔,一定去。太令人兴奋了。
埃拉:谢谢。
巴布科克太太转身对她的女儿温迪说:这太令人高兴了!温迪,你知道吗……
温迪:我知道你以前见过她一次。
埃拉挤进人群,走到少校和马普尔小姐等人身旁:少校,各位女士,如果你们能去大厅和我们共进茶点,我们将感到荣幸。
少校:多谢,一定去。
贾尔斯小姐:我们很高兴接受邀请!
埃拉微笑点头,又悄然离去。
那边,玛丽娜正兴致勃勃地和一群孩子玩着游戏,埃拉向她走去。
埃拉:玛丽娜……贾森到处在找你,客人都到齐了。
玛丽娜:哟,可是我玩儿得正高兴呢!
埃拉:克制一下吧。
玛丽娜突然转身,怒目盯住她。
玛丽娜:也许我可以从你那儿借点“克制”?近来,我们似乎在分享着许多东西呢!
玛丽娜说完径自离去,埃拉涨红着脸跟在后面。
花园的另一端,孩子们正在玩布袋游戏,用布袋自双脚套至齐腰,跳跃着,向终点线跑去。一条黑白两色的小狗跟在一个孩子身后欢乐地吠叫着。不料颈圈上的绳子拌在一旁的马普尔小姐脚上,她失去平衡,一个踉跄,仰面跌倒在地。贾尔斯小姐惊呼着弯下身子,扶她坐起来。
贾尔斯小姐:喔,天哪,你没事儿吧?
医生海多克闻讯赶来,检査了她的伤势。
马普尔小姐:海多克医生,我可以肯定,一点事儿都没有。
医生:那么说,你还准备去参加赛跑啰!你摔得不轻啊!
马普尔小姐:瞎说,根本没事。
医生:真怪,居然没有骨折。我始终弄不清你骨骼结构有什么奥秘。我用车送你回去……我明天再去看你。那时候我会把你今天没听到的小道消息讲给你听的。
马普尔小姐:小道消息?我倒认为这是人类本性中一种健康的兴趣!
戈辛顿庄园大厅内
来宾云集一堂,喧喧嚷嚷。管家贝茨把彻里叫到一旁,说:彻里,请你到楼上去照顾一下,好吗?他们好象要把我们的酒都喝光才罢休!
彻里应了一声,取过托盘,向楼梯口走去。她在人群中小心地躲闪着。牧师正和玛丽娜攀谈着,贾森过来,把一杯柠檬汁递给牧师。
牧师:哟,谢谢……
玛丽娜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贾森。
贾森(解围地):呃,玛丽娜,亲爱的,市长在楼上呢,我想你应该……
玛丽娜:啊,当然了,我这就去。请原谅。
牧师:请便……
戈辛顿庄园楼上
一群宾客簇拥着市长和市长夫人,交谈着。玛丽娜款步上楼,面带笑容,频频向大家点头示意。然后亲切地和市长,市长夫人应酬着。
戈辛顿庄园大厅
贾森和希瑟·巴布科克太太,贾尔斯小姐,牧师以及班特里太太围成一圈。
牧师:巴布科克大太是我们委员会中不知疲劳的秘书。没有她,妇女会不知道办成什么样……
贾森:我相信她的工作一定很出色。
埃拉走来,与巴布科克太太耳语。巴布科克太太顿时满面红光,兴奋得顾不得同太家打招呼,便跟着埃拉匆匆离去。
戈辛顿庄西楼上
巴布科克太太和埃拉上楼。玛丽娜仍在和市长交谈,一名女摄影师挤来挤去抢镜头。玛丽娜看到埃拉,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埃拉为他们互相作了介绍。玛丽娜和巴布科克太太握手,女摄影师立即举起照相机。巴布科克意识到是在拍摄他们握手的镜头,激动得浑身微颤。她用充满崇拜和爱意的目光看着玛丽娜,扪开了话匣子:我知道,这讲起来让人感到可笑。我也知道,你是不会记得的。你见过的人何止成千上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沉思地)还是战争期间,我在普利茅思的伦斯医院治疗,你专程前来为那些可爱的士兵作慰问演出。(玛丽娜强作笑容听着)喔,我记得一清二楚,就象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戈辛顿庄园大厅
彻里托着酒盘下楼。贾森站在楼梯口,正和几位来宾闲谈。牧师凑了过来。
牧师:拉德先生,听说你是一位制片人……
贾森:喔,不,是导演!
牧师: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贾森:有区别。制片人管出钱,导演管花钱。导演得到的是好名声,制片人得到的是烂摊子。(看到埃拉下楼,他心不在焉地)请原谅……
贾森离去,牧师带着迷惑不解的神色望着他的背影。
戈辛顿庄园大门口
男孩子乐队在庄园楼前列队通过。一辆大型美国轿车驶来,行人们好奇地向着汽车招手。车停在楼前,制片人马蒂·芬恩打开车门下车,然后伸手搀扶他的妻子女演员洛拉·布鲁斯特下车,她妖娆地向围上来的人群挥手,夸张地送着飞吻。埃拉听到汽车声,赶到门口,一看到洛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埃拉(自言自语地):糟了,她和玛丽娜这两个冤家凑到一起了!
戈辛顿庄园楼上
巴布科克太太仍在滔滔不绝地说话。玛丽娜不胜厌烦,已经难于继续装出一付笑容。
巴布科克太太:喔,当时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戈辛顿庄园大厅
埃拉神色忧虑地来到大厅,四处张望着寻找贾森。
贾森见到埃拉,匆匆向大家表示了歉意,向埃拉走去。
埃拉(焦虑地):洛拉来了。
贾森:什么?
埃拉:是马蒂带她来的!
贾森(气愤地):他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来?!
戈辛顿庄园楼上
巴布科克太太还在讲话,玛丽娜偶尔点点头,心神不定地听着。
巴布科克太太:我那时并没生病,只是感觉不舒服。糟糕的是我没有入场券……不过,我想了一个办法……一个绝妙的办法。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叔叔是干什么的!他是剧院的看门人。
戈辛顿庄园大厅
洛拉走进大厅,马蒂紧紧相随。她一眼看到贾森做作地张开双臂,向他扑去。贾森,亲爱的!
贾森(勉强走近吻她):很高兴你能赶来参加……
洛拉:玛丽娜呢?
贾森向楼上指了一下,洛拉会意,随即向楼梯走去。楼梯上一位女摄影师正在照相。洛拉步上楼梯中间拐弯处,在一幅“圣母与圣婴”的油画前站定,摆好姿势,等待摄影师照像。
马蒂来到气呼呼的贾森身边,向他招呼:贾森,来参加招待会的人真不少……
贾森(大发雷霆):最好让这些人把你踩扁在地上。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她带来?
马蒂(满不在乎地):宣传工作,这就是马蒂·芬思制片公司成功的诀窍!
戈辛顿庄园楼上
巴布科克太太仍然径自唠叨,玛丽娜已是焦躁不安。
巴布科克太太:就这样我设法到了后台,喔,你看上去美极了!然后幕落了下来,你为我签名留念,而你还让我吻了你一下……喔,真的,我吻了你!
洛拉还在油画前装腔作势让摄影师照相。摄影机转向玛丽娜,瞬间,她变得毫充表情,目光呆滞,惘然若失。一些来宾惊讶地扭头着着玛丽娜,莫名所以。彻里端着托盘也看着玛丽娜,不明白她为什么此时脸色煞白。巴布科克太太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向四周看看,停止了说话。
这时,照相机强烈的闪光打在玛丽娜的脸上,她眨了一下眼睛,好象从梦幻中苏醒过来。她转过脸去,感动地看着巴布科克太太。
玛丽娜:多动人的故事啊!……你想喝点什么吗?贾森调制的达奎里酒好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巴布科克太太:啊,谢谢你。
贾森绕过仍在楼梯口拐弯处卖弄风骚的洛拉,穿过拥挤的人群,急切来到玛丽娜身边。
贾森(关切地):亲爱的……
玛丽娜(神色欢悦地):喔,贾森,亲爱的,你能亲自为我们调制两杯达奎里酒吗?
贾森:当然可以。(充满柔情地托起玛丽娜的下巴)你一切都好吗?
玛丽娜(含笑):挺好的,贾森……
贾森:真的吗?
玛丽娜:真的!
贾森松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爱妻的脸颊,转身进里间去取酒。巴布科克大太站在一旁高兴地微笑。
洛拉摇遥摆摆地上楼来,走到玛丽娜跟前,两人不自然地拥抱着,接着便唇枪舌箭地互相讥讽。
洛拉:玛丽娜,亲爱的,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玛丽娜:怎么,你还是长得那么美。当然这里的光线也比别处暗得多。
洛拉:你仍然那末充满幽默,我真高兴见到你如今发福了。
玛丽娜:幸好我还不用戴假发。你怎么来得那么快,我以为你还在瑞士整容呢!
洛拉:我急于来拍片。
玛丽娜:可这跟你没多大什么关系。
贾森手捧两杯达奎里酒走来,分别递给巴布科克太太和玛丽娜。他站在玛丽娜和洛拉之间,调解地搂着两人的腰肢。
贾森:怎么样,我最喜欢的两位明星相处得还可以吗?
洛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玛丽娜扭过脸没有作声。女摄影师过来,为三人照相,玛丽娜和洛拉这才强压怒火,装出一副笑脸。
马蒂上楼,热情地招呼着玛丽娜。
玛丽娜(话中带刺):啊,马蒂,是你,你想得真周到,能把洛拉带来参加我的招待会。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把洛拉看作我最老的朋友之一!
她说完扭头就走。马蒂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洛拉(挨着贾森):贾森,亲爱的,我期待着再―次在你指导下工作。
马蒂:贾森,到那边去喝一杯吧。
贾森(气呼呼地):我只和朋友一起喝酒。
马蒂:难道我是碎鸡肝?
两人快步走下楼梯。
贾森:你迫使我起用你的妻子已经是够糟的了……
马蒂:贾森!
贾森(用手指了指楼上):现在玛丽娜还没有完全康复,你又把洛拉带到这里来,太过份了!
马蒂(威胁地):贾森,想想这部影片吧!
贾森:我是在想这部影片,但我还考虑女主角的神智。
马蒂:那么请问,玛丽娜最后一次拍片是在哪一年?而你导演的影片又是哪一部是值得称道的呢?
贾森(语塞):我……
马蒂:你听着,如果马蒂·芬恩想替他的两位女主角作一番宣传的话,那就必须这样做,不允许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因为尊敬的导演和他的妻子所以能到这里来,纯然出自他的好意,明白了吗?
贾森:喔!
马蒂:好吧,下去玩玩吧。
贾森:你知道吗?
马蒂:知道什么?
贾森:你是个混蛋。
马蒂:当然,我是个混蛋。但不管怎么,我是制片人。
马蒂扔下贾森径自上楼。突然,埃拉神色惊惶地下楼,走到贾森身旁。
埃拉:贾森……
贾森:什么事?
埃拉:楼上出事了,那个女人……
贾森不等埃拉把话讲完,惊呼一声,冲上楼去。楼上,人群围成一圈,楞楞地看着什么。贾森看到玛丽娜镇静自若地站在人群中,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用手分开人群走向前去。只见巴布科克太太瘫倒在椅子上,面色灰白,双眼一动不动地直瞪着。贾森用手在她眼前来回挥动了几下,没有反应,又轻轻地拨了一拨地的脑袋,头毫无生气地向一侧倒去,显然已经死去。
马普尔小姐住宅
马普尔小姐安闲地坐在起居室内编织毛衣。彻里一边打扫房间,一边讲述着在戈辛顿庄园招待会上发生的死亡事件。
彻里:随后警察赶来了,记下了每一个人的名字,让我们在那里等了好几个小时……真令人难以相信,她比我只大五岁,可怜的巴布科克太太!她只喝了一杯酒,过了五分钟,她坐下来,好象透不过气似的,就死了。
马普尔小姐注意地听着,编织毛衣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彻里:小姐,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呢?
马普尔:亲爱的,别忘了打扫窗帘下面的地方。
彻里:小姐,希望你不介意。我每星期六去戈辛顿庄园帮忙干活。我想再看看那些电影明星……
马普尔:不会的。事实上还有好处呢!
彻里:真的?
马普尔:到这里来,坐着,把事倩详详细细地眼我讲讲。
彻里:嗯……
回忆
彻里端着托盘,在宾客中来回送酒。
彻里(画外音):全村的人都来了。市长和市长夫人在和几位宾客交谈,女摄影师忙着照相。
彻里(画外音):玛丽娜·格雷格忙着应酬客人,还有她的丈夫……他看上去很帅,我很喜欢他!然后那个秘书带着巴布科克上楼来。她和格雷格小姐握手以后就讲开了她那讨厌的让人听腻了的故事。唠叨个没完。我觉得格雷格小姐听着都快睡着了!
埃拉陪同巴布科克太太走去,为他们互作介绍,巴布科克太太不断地噏动着的嘴唇,但是听不到声音。玛丽娜厌烦的面容。
马普尔小姐聚精会神地听着。
彻里:是这样的,她讲起来没完没了!
马普尔:那末,你送上酒不一会儿,她就死了?
彻里:不是我送的酒,是拉德先生!
回忆
贾森将酒杯递给巴布科克太太。彻里站立在人群后,看着她小口地啜酒。
马普尔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她沉思片刻,身子向后靠着椅背,又拿起毛活编织着。
马普尔:谢谢你,彻里,亲爱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彻里站起身出去开门,随后带着海多克医生进来。医生检查了马普尔小姐的脚踝。彻里上楼继续打扫卫生。
马普尔小姐:可怜的希瑟·巴布科克!你给她看过病吗?
医生:看过。
马普尔(探询地):有心脏病?
医生:心脏正常。
马普尔:那可能是毒药致死。
医生:这应该由法医来鉴定。
海多克医生告辞出门。马普尔小姐陷于沉思,双手下意识地把部分编织好的毛衣又拆开。
学校教室
教室被临时改成法医听取证词的场所。法医和陪审团坐在长桌一侧。教室内还坐着证人和当地公众代表,海多克医生也在内。解剖医生正在报告化验结果。
解剖医生:根据化验结果,尸体内发现了大量带安眠性质的巴比土酸盐苯巴比妥的残迹。无疑这是致死的原因。
法医(做记录):她生前是否得过需要服用这种药的疾病?
解剖医生:根据医生的报告,她的健康状況良好。
法医(做记录):谢谢你。
解剖医生挨着海多克医生坐下。教室内沉寂片刻。
法医:根据上述检査,我别无选择,只得判断死因系某个人或某几个人下毒谋害所致。
马普尔小姐的住宅
入夜,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向花园大门的门把,迟疑片刻,将门推开。一个人的部分背影出现在住宅门口,戴手套的手将住宅的门徐徐推开,人影慢慢移入。
马普尔小姐坐在起居室的扶手椅上,昏昏欲睡。人影移近,脱下手套,向她弯下腰去。马普尔小姐猛然惊醒,然后高兴地叫了起来。
马普尔:德莫特!
克拉多克·德莫特:你好,姨妈!
马普尔张开手臂拥抱克拉多克:哈,我最心爱的外甥!真高兴见到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克拉多克:我是专程来看望你的!
马普尔(走到桌旁):或者倒不如说是来侦查希瑟·巴布科克的案件。如果可怜的希瑟是自狀死亡,又有什么理由使伦敦警视厅的首席探长到这么个小地方来呢?
克拉多克:嗯,他可能是路过,或者心血来潮想尝一尝你亲手做的桃子酱!
马普尔(走近他):行了,德莫特,你知道我多年没做桃子酱了……坐下吧,我们谈谈好吗?
他们坐在长沙发上。马普尔小姐急不可耐地探身过去:是毒药吗?
克拉多克:姨妈,如果我先提几个问题,你不会介意吧?(两人大笑,克拉多克起身来回踱步)这种毒药显然是美国生产的巴比土酸盐,市场上出售时用名“镇静灵”。主要成份是……
马普尔小姐脱口说出一长串化学名词。克拉多克惊异地看着她。
马普尔:战时我在医院工作时就知道了。将这种药和酒精和在一起,会引起呼吸压抑。只需要一小滴,就会引起心力衰竭,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克拉多克:你一定认识被害人巴布科克罗。
马普尔:当然。她头脑简单,有时过份友好,反倒让人讨厌。但是,绝不会因为这种原因把她杀死!要是这样的话,村里的人会一个也不剩了。
克拉多克:是这样的……不过,你说的这些对我并无多大帮助……
马普尔:我知道。
玛丽娜的卧室
玛丽娜躺在床上,已经熟睡。床头柜上放着许多药瓶。一只手悄然无声地伸向药瓶。玛丽娜翻身,“手”缩了回去,稍停,见无动静,“手”迅速取走了桌上的三只药瓶。
贾森的盥洗室
贾森神色紧张地将瓶内的药片倾入洗脸池,放水冲下管道。
马普尔小姐的起居室
克拉多克正在盘问彻里。马普尔小姐坐在一旁仔细听着。
克拉多克:那么,巴布科克太太并没有接受你送去的酒?
彻里:没有。她说,拉德先生正在给她取酒。我已经说过了……
克拉多克:格雷格小姐呢?
彻里(为难地):嗯,她脸上的那种表情……
克拉多克:什么样的表情?悲伤?气愤?惊讶?害怕?
彻里(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
马普尔:德莫特,别着急!……彻里亲爱的,慢慢地好好想一想,尽量回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彻里:嗯……是一种突然凝结的表情……她的目光越过巴布科克太大,凝视着什么地方,好象没有听她讲话……也没有听到她讲什么。她出神地朝楼梯那边看着,那里挂着一幅“圣母与圣婴”的油画。
马普尔小姐聚精会神地听着,克拉多克继续向彻里问话:她究竟在看什么呢?看什么人?还是看那张油画?
马普尔:显然是在看某一个人。
克拉多克:有什么根据?
马普尔:因力那张油画是她每天都看到的!
克拉多克:确实如此……对不起,姨妈(转向彻里)那么格雷格小姐对那张油画看了多久呢?
彻里:时间不长,因为洛拉·布鲁斯特来了。如果你要问我的看法,这两人似乎是冤家对头,他们还一起拍了几张照。
马普尔小姐:还有什么?
彻里:没有什么了……然后拉德先生来了,喔,他长得真俊。希瑟把自己的酒泼翻了,格雷格小姐就走开了。
马普尔:泼翻了?你说是希瑟把自己的酒泼翻了?
彻里:是的……喔,难道我没有说起过这件事吗?哟,我把这事忘了。
彻里站在人群中。宾客们听到巴布科克歉意的叫声都转过头来。
巴布科克:喔,格雷格小姐,……真是对不起!
玛丽娜:不要紧的……
巴布科克太太:会留下斑点吗?天哪,真是对不起!
玛丽娜:不会的。这样吧,你把我的这杯酒拿去吧,我还没有碰过它呢。
巴布科克太大:这怎么可以呢……
玛丽娜:拿着吧,我自己再去取一杯。
玛丽娜离去。巴布科克小口地喝着酒。
彻里讲完后起身离去。
克拉多克:希瑟喝的是玛丽娜·格雷格的酒。
马普尔(感叹地):命运对可怜的希瑟·巴布科克太不公道了。看起来要处理的本来是另一件未遂谋杀案!……我建议你明天办的第一件事是到戈辛顿庄园去。
克拉多克:并且运用我从某一位亲属那里继承来的全部聪明才智!
马普尔(微笑)!你知道吗,德莫特,你确实是我最心爱的外甥!
戈辛顿庄园
一辆警车驶入庄园,在楼前停下。克拉多克探长下车,步入大厅。管家贝茨迎上前来,说:先生,我去通报拉德先生,说你来了。
克拉多克环视四周,目光射向楼梯拐弯处墙上的那幅“圣母与圣婴”油画。他步上几级楼梯,在拐角处仔细端详着。他刚一抬头,从二楼栏杆缝隙中看到埃拉出现在一扇门口。
埃拉:是克拉多克探长吗?
克拉多克:正是。
埃拉:拉德先生很快会来见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他的时间,他的时间安排得很紧。
克拉多克:很紧?
埃拉:探长,你知道拍摄一部影片的工作量有多大吗?需要试装,测试面部化妆,还要测光……
克拉多克(打断她的话):“彩虹消失之处”!
埃拉:什么?
克拉多克:对,这就是玛丽娜·格雷格获得奥斯卡奖的第一部影片,对吗?
埃拉:不错。
克拉多克(神往地):喔,我永远忘不了最后一场的情景!栩栩如生,逼真传神……(走上几级楼梯)齐林斯基小姐,她的演技是何等引人入胜。还有“回家”。“天堂之路”,简直令人倾倒不已!
克拉多克走上楼梯顶端,打量着楼上举行招待会的场所,然后转身面向埃拉。
克拉多克:他们是面向这边的吗?
埃拉:你是指……
克拉多克: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来宾们被引见时是面向这边的吗?
埃拉:对,是对着这个方向的。
克拉多克(看着油画):瞧那眼神!象紫罗兰一样美……真迷人!
埃拉:不过,这是复制品。
克拉多克:不,我指的是格雷格小姐的眼神。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眼神是在“次日拂晓”那部影片中。她扮演一位年轻的名门贵妇,来自……嗯,来自什么地方?(他边说边走下几级楼梯)
埃拉:波士顿。
克拉多克:对,是波士顿,还在加利福尼亚洲继承了大片土地。
埃拉(不耐烦地):探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
克拉多克:你还记得那一场的情景吗?就是那些淘金者威胁着要挖掘她的土地,她又是怎么面对着他们的?就象一只可爱而又孑然无援的小蝴蝶!(和埃拉一起向楼下走去)你说,我可以和她说几句话吗?
埃拉:对不起,她正在休息。
克拉多克:喔:以后找个时间行吗?
埃拉:可能。不过你要知道,可爱而又孑然无援的小蝴蝶是需要休息的。
玛丽娜的卧室
穿衣镜中映出玛丽娜狂怒的面容。她发泄似地顺手拿起一个瓷花瓶使劲扔去,在破裂的响声中,破碎的镜片洒落一地。她歇斯底里坫叫喊着,怒气冲冲地在房内来回走动。贾森坐在床沿边,痛苦地看着玛丽娜。
玛丽娜:那个骰子眼的龟儿子马蒂·芬恩!这只癞蛤蟆……
贾森:可是他花了钱使你重返银幕。你最好还是冷静些。
玛丽娜(走到床边,愤怒地挥动手臂):把那个娼妇塞进我的影片……还扮演伊丽莎白女王一世!
贾森:她只是在两个普通的场面出现,没有和你在一起的镜头。
玛丽娜:洛拉·布鲁斯特能称得上是一个演员吗?!如果她好好看一遍剧本的话,她会感到烫手。
贾森:亲爱的,不管怎样,这是你的影片。观众对其他的角色不会有任何印象。
听到这话,玛丽娜的情绪开始好转。她转身轻快地走到贾森身旁,紧紧抱住他:喔,贾森……(她将贾森轻轻地推倒在床上)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贾森:而且我还会这样做。
玛丽娜:喔,天哪,有多久没有上银幕了!你觉得……我会不会演技生疏?
贾森(真挚地):不会的,你会比以往任何时候演得成功。
玛丽娜(温柔地贴在贾森身上,贾森吻她):亲爱的,你对我真好,你从来就对我很好。(突然,脾气又发作,将贾森推开,站起身)喔,那个骚货,你如果仔细看一看她那张脸,额上的皱纹都可以开火车了。
贾森:或许我拍她的镜头时不用滤色镜。
玛丽娜:滤色镜!你还是试试用印第安人的毛毯吧。你还要给她配音,或者在剧本中加注,说那个伊丽莎白女王是新泽西州霍勃肯人。
玛丽娜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一边哼着歌曲。贾森躺在床上暗自好笑,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了。突然电话铃响,贾森一骨碌爬起身拿起听筒。
马蒂(画外音):贾森,你滚到那儿去了?
马蒂的办公室
马蒂坐在办公桌后边,洛拉坐在办公桌上对镜自赏。
马蒂(对着话筒):洛拉在这里等你二十分钟了。她非常喜欢那些羽毛,要把它装饰在演出服装上。我跟她讲了,只有生活在好莱坞的女王才带羽毛,可是她不信。贾森,你赶快滚过来,好吗?
玛丽娜的卧室
贾森看着电话筒,慢慢将它放下,只听到对方把话筒撂下,发出“砰”的一声。
马蒂的办公室
马蒂把话筒使劲地放回话机上。洛拉还在满不在乎地照镜子。
洛拉:小傻瓜,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马蒂:喔,这倒是件新鲜事。(打开酒柜,取出一瓶酒)
洛拉:应该让亚历山大来给我梳理头发……
马蒂: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伊丽莎白女王是个秃顶!
洛拉:在这部影片里她不是秃顶……
马蒂:这是历史事实。
洛拉:洛拉·布鲁斯也不是禿顶!这样会使人感到庄严,肃然起敬。(走到窗户边,摆了一个姿势)哼!哼!我要让那头母牛从银幕上消失!要安排几个我们俩人在一起的场合,让全世界都看到我比她更年轻,更苗条。
马蒂(倒酒):小乖乖,别瞎说。伊丽莎白女王和玛丽女王从未见过面。
洛拉:那么,让她们在商场见面……不行,她当然不会自己去买东西的。在美容院怎么样?也不行,美容师该去她那里侍候。有主意了!我到伦敦城堡去看她,就在她被斩首之前!她的身边爬满老鼠。(马蒂喝酒)她穿得破破烂烂,就象一堆狗屎,而我呢,就这样走了进去。
洛拉装模作样地扭动着身子,走出办公室。马蒂放下酒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戈辛顿庄园大厅
克拉多克和埃拉仍在谈话。
埃拉(向大厅口走去):探长,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办呢。
克拉多克:是啊,当然罗。格雷格小姐和布鲁斯特小姐关系密切吗?
埃拉:密切?如果把她们俩人跟一条鲨鱼放在一起,说不定那条鲨鱼会更温顺些。
克拉多克:呣,呣,请告诉我,我很好奇。她们俩谁更年轻些?
埃拉:都不年轻了……(打喷嚏)
克拉多克:祝你偉康……(埃拉又打噴嚏)你不舒服吗?
埃拉:过敏性感冒。
克拉多克:过敏最让人讨厌。我自己对羊毛过敏,不过有一种比较有效的药,叫“镇静灵”。你听说过吗?
埃拉:我们这里整箱整箱地买。
克拉多克:喔,格雷格小姐用这种药吗?
埃拉:等拍完这部彩片,全世界的“镇静灵”都要脱销了!
克拉多克:你用这种药吗?
埃拉:我难道还有其它选择吗?
克拉多克不动声色地踱了几步,然后改变了话题:啊,我认为同玛丽娜·格雷格这样的人一起工作一定令人兴奋。我可以肯定,她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埃拉:探长,玛丽娜·格雷格能够使女妖怪看上去象个圣人!
克拉多克: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换一个工作呢?
埃拉:什么!让我退出演出事业?我在他们结婚前就和贾森一起工作。我对她的脾气,对她的精神崩溃,也已经习惯了。
克拉多克:精神崩溃?她在银幕上的形象很正常么,这是怎么回事?
埃拉:还是不提吧。
克拉多克:说真的,我很想听听。
埃拉:嗯,你绝对想不到,疾病或精神错乱或者别的什么会和孩子扯到一起。
克拉多克:啊,太有意思了。为什么不会有联系呢?
埃拉:探长,我实在没时间再谈下去了。
克拉多克(凝视着她,微笑):啊,我可以肯定,对她来说,拉德先生是一种支持力量。
埃拉:他对她非常忠实,超过了一般丈夫的责任感。
克拉多克:芬恩这个人怎么样?
埃拉:喔,马蒂·芬恩是一个制片商,一张口就撒谎。
克拉多克:喔,我想他们一定由于这件谋杀案感到心神不定。
埃拉:谋杀案?探长,我们要拍完这部影片,可不能受这种小事的干扰。
这时,贾森正急步走下楼梯。
克拉多克:啊,拉德先生……我可以向你提几个问题吗?
贾森:对不起,我有急事。同我的秘书谈吧,她会安排采访时间的。
克拉多克:我不是记者!
贾森不予置理,径直走进大厅右侧的办公室。
贾森的办公室
电话铃响,贾森拿起听筒。克拉多克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贾森(对着话筒):什么,跟他说,我马上就来,真见鬼。过十分钟……(使劲摔下话筒)
克拉多克:拉德先生……
贾森:我说过了,现在不行。
克拉多克(出示证件):我是伦敦警视厅的拉多克探长。
贾森(一惊):我们是照章办事,使用的是英国摄制组,群众场面雇用的也是英国人,两名主要女演员也已选定。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切都是照章办理的……
克拉多克:拉德先生,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我相信,你不需要伦敦警视厅的帮助完全可以拍摄一部很好的影片。我到这里来碰巧是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谋杀案。
贾森:是……什么?
克拉多克:巴布科克,希瑟·巴布科克。
贾森:啊,我衷心地感到遗憾。
克拉多克:我想和你的妻子谈谈……
贾森:对不起,谁都不能见她,她在休息,这是医生的嘱咐。好了,请原谅,我该走了。
贾森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克拉多克随他一起进入大厅。
戈辛顿庄园大厅
贾森一边整理着提包里的东西,一边匆匆地向大门口走去。克拉多克探长毫不放松地跟在他的后面。
克拉多克:拉德先生,我同她的谈话是很重要的。
贾森:探长,我的妻子正在扮演她生涯中最重要的角色。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不能分散一丝一毫的精力。她会赢得第三次奥斯卡奖的。我不能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这种……
克拉多克:象谋杀案这样的小事?
贾森:不管你怎么说都不行。
埃拉:贾森……
埃拉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想说什么,却插不上嘴。
克拉多克:你讲得都对,我完全相信,你的妻子应该得到第三次奥斯卡奖,我认为她主演的“夏雨”早就该得奖了。但是,你是否想到过,希瑟·巴布科克的死不完全是偶然的?被害者本可能是你的妻子!(贾森愣住,一时踌躇不定)现在,我可以见见她了吗?
贾森:不行,我的妻子经历了多少人生的坎坷,不仅仅是上星期六的那件事。很抱歉,不能让她精神受刺激。对不起……
贾森说完便大步向一辆汽车走去。警车仍然停在楼边。草坪上几个孩子正在玩耍,克拉多克探长跟在贾森身后,努力想说服他。
克拉多克:我相信她以前已经发作过几次了。
贾森:发作过什么?
克鱼多克:精神崩溃。
贾森:谁跟你讲的?
克拉多克:这是众所周知的。(改变话题)啊,你真是个好心人,允许他们在这里玩耍。
贾森:是花匠的孩子。
克拉多克:我还以为他们会使格雷格小姐感到不高兴呢。
贾森:行了,探长,别再绕圈子了。(两人停住脚步)好多年以前,玛丽娜非常想要孩子。医生说她不会有,所以她领养了两个孩子。以后,还是和她第一个丈夫的时候,她发觉自己怀孕了。不幸的是,生下的孩子先天性智能迟钝……玛丽娜完全垮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工作过。
克拉多克:原来如此。
贾森:你现在大概明白了,这部影片对她意味着什么,而且她居然鼓起勇气再次出现在摄影机之前。
克拉多克:是的,确实如此。
贾森:这部影片会使她重新振作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旦察觉,或者怀疑有人要谋害她的话……
克拉多克:你不认为她已经想到这一点了吗?
贾森(犹豫了一下):没有。
克拉多克:难道有人要谋害你妻子这一想法不使你感到担心吗?
贾森:探长,你侦探片看多了……你看,有我一直在她身边。如果我不在,我的秘书也会和她寸步不离。
克拉多克:你信任齐林斯基小姐吗?
贾森:当然信任。埃拉对我的妻子忠贞不渝。
克拉多克:对你也是如此?
埃拉出现在楼门口,叫喊贾森。
埃拉:贾森,马蒂又来电话了,他说如果你十分钟内不赶到的话,他另找约翰·豪斯顿了。
贾森向埃拉挥挥手,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克拉多克仍跟着他。埃拉目送他们离去,转身进门。
贾森:探长,还有事吗?
克拉多克:马丁·芬恩就是“恐怖笼罩中的特里尼达”的制片人吗?
贾森:是的,也只是那么一部影片。(坐进汽车)
克拉多克(走到汽车旁):拉德先生……我对“最后的桥梁”印象尤为深刻,特别是你对低调光线的巧妙运用。
贾森:喔,多谢夸奖。
马普尔小姐家的小花园
马普尔小姐正在花园里侍弄花草,克拉多克站在篱笆一旁观看,和姨妈亲切交谈着。
克拉多克:姨妈,你的脚还不能多走。
马普尔:老花匠的关节炎又发作了,我总不能让花园变成荒草滩。你刚才说,拉德先生喜欢他的妻子?
克拉多克,简直是崇拜她。
马普尔小姐:齐林斯基小姐呢?
克拉多克:她公事公办,工作很有效率,似乎很忠诚。患有过敏性感冒。如果有适当的条件和气侯,她的感情会象大山一样迸发。
马普尔:……你认为她说的都是实话吗?
克拉多克:也可以这样说,她在外人面前尽量表现出她的忠诚。
马普尔小姐:你是指她对拉德先生的感情?
克拉多克:是的。
马普尔:依我看,她是头号嫌疑犯。德莫特,千万小心。最主要的是把谋杀希瑟·巴布料克的人抓住。
克拉多克:嗯,我得加快速度,可不能让别人替我抓住凶手。
克拉多克说完,驾驶警车离去。
摄影棚内
摄影棚内人来人往。洛拉正在摄影机前作面部化妆的测光。贾森,助理导演和摄影师不时指点她。一会儿让她抬起头来,一会儿又要她稍稍转头。洛拉显得很不耐烦,最后,竟对贾森大发脾气。
洛拉:贾森,别忘记了这部影片里有一位女演员,她又恰巧嫁给了制片人……
贾森(忍气吞声):亲爱的,我没忘。
洛拉:那么,我认为重要的是研究一下女王和她父亲的关系。
贾森(哭笑不得):洛拉,影片开始时,女王的父亲已经死去三十年了。这样吧,你到化妆室去,换一套漂亮的新服装,好吗?
洛拉气呼呼地离开摄影棚,边走边骂贾森。服装师和理发师殷勘地跟在她身后。
洛拉的化妆室
洛拉愤然推开化妆室的门,看到了在房间内等侯着的克拉多克探长,立即装出一副笑容。
洛拉:啊:……哈……是克拉多克探长吧?他们跟我讲了,你要到这里来。见到你很高兴!
克拉多克:布鲁斯特小姐,我是你最忠实的影迷。
洛拉:啊,谢谢!
洛拉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克拉多克尴尬地背过身去,洛拉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跟前。
洛拉:我当着你的面脱衣服,你不会介意吧!呣?
克拉多克:不,不……当然不。布鲁斯特小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是关于希瑟·巴布科吏太太谋杀案的事情。
洛拉:谁?
克拉多克:戈辛顿庄园的那位妇女。
洛拉:她是临时找来扮演群众角色的妇女吗?
克拉多克:那么,我换个题目吧,我想了解一下你和玛丽娜的关系。
洛拉(讥讽地):你指的是那个上了年纪、精神崩渍的前明星吧?那个绝望地想重返银幕的女人吧?让我说什么好呢?她曾经是一位大明星。“曾经是”而已。我想说的是,当我还是一个小娃娃,我的老祖母带我去看过她演的所有影片……(坐在化妆镜前描眉,一边斜眼瞟着探长)大概是十年前,也就是我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她一下子垮了。这个可怜虫,又吸毒,又喝酒,神智不清,沉到了河底的日子是不好过的。马蒂和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让她在我的影片里扮演一个角色。
克拉多克:你们真是好心人。……几年前,你和格雷格小姐之间是不是闹过什么?
洛拉:闹过什么?(大笑,故作镇静地走向衣柜)你指的是什么?
克拉多克:格雷格小姐和拉德先生开始接近的时侯,你不是和拉德先生……
洛拉:探长,这是老黄历了。何况贾森和我迟早会分手的。我只会高兴,她能找到一位伴侣。你要知道,她是多么孤苦伶仃,又是那么郁郁不乐。
克拉多克(不留情地):这就是你向她开枪的原因?只差两英寸半,就打中她的脑袋。
洛拉听到这里,立时变了脸:是那个娼妇告诉你的吧?
克拉多克:是贝弗里山警察局的档案。
洛拉:当时我是发了点脾气。尽管我是一个大明星,但总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克拉多克:有血有肉使你还想再试一次?不同的是,这次使用的是毒药……
洛拉(睁然大怒):你这是想说明什么?
克拉多克:仅仅是探索一下可能性!……看来我该告辞了。感谢你给我机会和你交谈……嗯……聊天。祝你拍片成功!
洛拉:该死的苏格兰警视厅!
戈辛顿庄园楼外
埃拉出了楼门,走上车道,神气慌张地向身后张望。“咔吱”一声剪刀响,一根枯枝掉在她的脚旁,她吃了一惊。花匠手持剪子从矮树丛后站起来。
花匠:对不起,太太。
埃拉:喔,我出来散散步,想上村子里去走走……(说着向左侧走去)
花匠(指着另一个方向):太太,应该朝那边去。
埃拉:谢谢。
她顺着花匠指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花匠已经离开,又匆匆向左侧走去,一边神色紧张地不时东张西望。
马普尔小姐的起居室
敞开的窗子前,站着马普尔小姐。她手持望远镜仰望蓝天下飞翔的鸽子,以此消磨时光。看着绿色的草地,衬着白色的鸽群,她微笑着。过一会,她放低望远镜的角度,突然,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态,急忙调整焦距,重新看去。从望远镜中看到埃拉正站在公用电话亭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走入电话亭。马普尔小姐疑惑不解地放下望远镜,回头询问正在打扫房间的彻里。
马普尔:彻里,电话局是不是又在检修线路了?
彻里:没有啊,夫人!
戈辛顿庄园大厅
大厅内的电话铃响,管家过来拿起听筒。
管家:戈辛顿庄园……喂……喂!……
马普尔小姐的起居室
马普尔小姐放下望远镜,沉思着。
公用电话亭内
埃拉(对着电话筒):我看见了!
另一端的声音:什么?
埃拉:我看见你把毒药放进玛丽娜的酒杯里!
马蒂的办公室
马蒂正在听电话,他抬眼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克拉多克探长。
另一端的声音:我看见你……
马蒂(漫不经心地):呃……是这样的……演员都选定了。你要是上个星期来电话就好了。把你的名字和地址留给我的秘书吧,会给你回话的……(另一端放下电话,马蒂假笑)这些演员……喔,请坐吧。
马蒂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酒,把一杯递给克拉多克探长。
马蒂:探长,你要提什么问题呢?
克拉多克:你认识格雷格小姐有多久了?
马蒂:玛丽娜吗?很久了。
克拉多克:你们两人的关系……亲密吗?
马蒂:嗯,亲密?是的,我们曾经是……亲密的。在好莱坞所有的人都是亲密的……
克拉多克:请你再谈谈格雷格小姐的事吧。
马蒂:她并不象人们所看到的那样无忧无虑,在珠光宝气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伤感的心,忧心忡忡的心。
克拉多克:你是否知道有什么人想伤害格雷格小姐?我指的是与这部影片有关的人员,譬如说,你!
马蒂(惊讶地):我?我是制片人!我花了三百五十万美元拍这部影片。你以为我会在开拍前两天把我的主要女演员杀掉吗?我已经签了合同,要在圣诞节放映这部电影!
克拉多克:当然了,除非另有别人要杀掉她。
马蒂:如果别人将她杀掉,我只好在圣诞节把她用一根木棍撑着,再配上音……对不起,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站起身,把帽子塞到克拉多克手中)要知道,有一部影片等着我拍摄呐。
克拉多克:谢谢,占用你这么多时间。
玛丽娜的起居室
白天,但起居室的窗帘低垂。玛丽娜站在窗旁,从撩起一角的窗帘缝中专心致志地看着花匠在花园中整修草地。管家来到起居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管家:夫人,克拉多克探长来了……
克拉多克接着进入房中,门悄然无声地关上了。
克拉多克:格雷格小姐吗?
玛丽娜出神地望着窗外,没有转过身来,克拉多克礼貌地站在她的身后。
玛丽娜:你瞧,草地上那个人干活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克拉多克:呣!
玛丽娜这才转过身来,微笑着把手伸给克拉多克。
玛丽娜:啊,探长,你好,我就是玛丽娜·格雷格。听说你已经来过一次。很抱歉,让你又来一次。
克拉多克:喔,请不要……请你千万不要道歉,我完全理解。
玛丽娜:哈,想必你也知道……拍电影杂乱无章。这真是一种令人厌烦的事业。
克拉多克:是啊,我电影看得不多。
玛丽娜:呣,啊,当然!
玛丽娜(请克拉多克坐下喝茶):请!说来也怪,我在美国从不喝茶,现在却慢慢喝上瘾了。
克拉多克:是啊,村子里有一家小铺,各种茶应有尽有。
玛丽娜:找个时间我得去看看。(动了一下身子)你是为了那位可怜的女人来的吧?
克拉多克:正是!
玛丽娜:但是谁会杀害她呢?你有什么线索吗?
克拉多克,呃,你可以谈谈关于她的情况吗?
玛丽娜:我?我怎么会知道她的情况呢?
克拉多克:听人讲,你们两人在一起谈了很久。
玛丽娜:啊,是的,她讲,我听。
克拉多克:格雷格小姐,可以说得详细些吗?
玛丽娜:探长,你知道电影迷是什么样的吗?我是指真正的电影迷。(放下茶杯和托碟)直戴了当地讲,是这样的。(她站起身,走向一侧)多年以前,还是在战时,我们大概见过。巴布科克太太还记得每一个细节,甚至我唱的是什么歌,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奇怪的是,我也记得一清二楚。那时侯,我……我在为部队慰问演出,她生着病,但是她一定要见到我。于是她从医院里跑出来,通过后台进入剧院……她的叔叔,或是别的什么亲戚,是看门的。她等在后台,直到我谢幕以后,我……我给她签了名,或者别的什么。她说,那是她一生中最高兴的一晚!你知道吗,这可能确有其事。
克拉多克坐在扶手椅上听得入了迷,突然,他清醒过来。
克拉多克:哈!真对不起,……是的……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一阵子你似乎很吃惊……(放下茶杯,又坐下)甚至象是很害怕!
玛丽娜:害怕?
克拉多克:是的,大约是在芬恩先生和他的妻子露面的时候。
玛丽娜,喔,我……我不……
克拉多克(向前探身):你看着楼梯拐弯处的油画……
玛丽娜(沉思地):喔,是这么回事啊!是的,是有那么一阵子。我……我在和那女人讲话,那个电影迷,她说个没完没了……(克拉多克注意地听着)嗯,我连客套应酬的话都用尽了,(走到钢琴旁)不知怎样才能脱身,我……我是失神了。
克拉多克:格雷格小姐,希望这个问题不致使你感到烦恼,但是……你是否想到会有什么人……要杀害你?
玛丽娜: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克拉多克:我需要探索每一种可能性。你和齐林斯基小姐相处得好吗?
玛丽娜(激动地):你问这个干什么?一个本地人给谋杀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来这里是为了拍电影,是和朋友们一起来的,是和爱我的人一起来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我要重新振作起来,他们是支持我的,我的丈夫,还有埃拉,(克拉多克静静地听着)他们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他们为了我会挺身而出。(用双手遮住睑)喔,天哪!他们想要毒死的是我,是吗?(坐到沙发上,呜咽着)有人想杀死我,是吗?有人想毒死我,是吗?是吗?我明白了!我……
克拉多克(背诵台词):“……能感觉到!我几乎能听到他们走来的脚步声!”(玛丽娜听着,慢慢抬起头来)是“黑暗中的危险”那部影片。(玛丽娜捧腹大笑)一九三二年米高梅公司出品。有那么一个场面,你以为你的丈夫和妹妹想要杀害你,在警察面前你就垮了下来。
玛丽媒(仍然大笑):你这个鬼头精探长,我敢打赌你一定看过我演的每一部影片!
克拉多克(微笑):而且至少都看过两遍!但是你在那个场面的表演令人深信不疑。
玛丽娜:不过那些电影评论家并不如此认为。
克拉多克:那末,如果刚才他们在场的话,我敢肯定他们会同意的!要知道,我是一个侦探,格雷格小姐,分析人们现实生活中的表演是我的职责!
玛丽娜:要知道,我是一个演员,我得表演!
克拉多克:是啊,不过我认为刚才的表演过火了一点,我个人宁愿选择一种简朴的真情流露。
玛丽娜(严肃地):我也不认为你会相信我。
她走到桌旁,从口袋里取出几张便条。克拉多克站起身走到玛丽娜身边,玛丽娜将便条递给他。
克拉多克(念便条):“你逃脱不了下一次!”(念另一张便条)“等着死神的到来吧!”
玛丽娜:一张是送到这里的,另一张送到摄影棚。
克拉多克:什么时侯?
玛丽娜:今天上午。
克拉多克,谁送来的?
玛丽娜:我们不知道。
克拉多克,我们?!
玛丽娜:我和我丈夫。起初我以为是开玩笑。(走到壁炉架旁)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探长,请你救救我吧!
村子的街道
马普尔小姐和克拉多克情绪激动地在教堂旁的小路上边走边谈。
马普尔:德莫特,我相信你救得了她!
克拉多克:我尽力而为。
马普尔:我怀疑你对她有点神魂颠倒。
摄影棚内
玛丽娜穿着苏格兰女王华丽的戏装,正在和另一名电影演员配戏,突然,玛丽娜将那位演员推开,叫喊起来。
玛丽娜:贾森,把那条爬虫从我的视线里挪开!
贾森(对摄影师):停!
洛拉:谁?你说的是我?我难道在你的视线内?喔,我只是要贾森检查一下我的服装。
玛丽娜(对贾森):亲爱的,你能不能把……把伊丽莎白女王关到笼子里去?
贾森:洛拉,你换个地方去念台本,好吗?
洛拉:好吧,我听你的。
洛拉朝着玛丽娜哼了两声,拂袖而去。
贾森(对玛丽娜):你没事吧,嗯?
玛丽娜(微笑):很好。
贾森弯腰吻了一下她的鼻子。埃拉端着托盘,走到贾森和玛丽娜跟前,放下托盘。
埃拉:玛丽娜,喝杯咖啡。
玛丽娜:好的,谢谢你!
埃拉:贾森,你呢?
贾森:我不要了,谢谢。
助理导演走来,将贾森拉到摄影棚的另一侧商谈技术细节。埃拉给玛丽娜倒了一杯咖啡,将杯子递给玛丽娜后离去。一会儿,玛丽娜尖声惊叫起来。
玛丽娜:贾森,贾森!
贾森飞步赶到玛丽娜身旁。
贾森:什么事?
玛丽娜:这……咖啡……(将杯子递给贾森)
贾森(闻了一闻):哩,没什么,亲爱的,就是浓了点。
玛丽娜(歇斯底里地):你在撒谎:里面有毒药……
玛丽娜跌跌撞撞地穿过围观的工作人员,冲出摄影棚。埃拉站在格子窗旁注意地看着,随即也离去。
马普尔小姐住宅外
薄暮,彻里从屋里出来,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正在看书的马普尔小姐。
彻里:明天早上见,马普尔小姐。别忘了,晚饭在烤箱里热着。
马普尔小姐:谢谢你,彻里。
彻里关上门,沿着小路旁的篱笆向右侧走去。从篱笆的上方,可以看到埃拉走向公用电话亭。她向左右望了望,见没有人,轻轻推开门,侧身进去,又随即把门带上。她拿起话筒,拨动号盘。
埃拉(对着话筒):还记得我吗?我都看见了……你这个谋杀犯!
戈辛顿庄园
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几个窗户口中透出。埃拉急匆匆走进大门,摸黑走上楼梯,劈面碰到管家。
管家:晚安,小姐。拉德先生一直在找你。
埃拉没有答话,径自上楼,在拐角处浊画前打了两个喷嚏。她走上楼梯顶端,打开一扇门,穿过通道,来到自己的卧室。埃拉开门,卧室内一片漆黑。黑暗中,突然响起贾森的声音,她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贾森(气势汹汹地):你去那里了?
埃拉(开灯):散步。
贾森靠着梳妆台,怒冲冲地盯着埃拉。埃拉轻轻地关上门。
埃拉:怎么啦?你的神情那么怕人!
贾森(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玛丽娜在摄影棚差点喝下去的咖啡……(把纸条递给埃拉)我送去化验了,是砒霜。
埃拉:砒霜?怎么回事?
贾森:我正在问你呐!
埃拉: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森:咖啡是你煮的,是你倒的,是你递给她的!
埃拉:你是说,我想毒死她?
贾森:是的!(埃拉凝视着他)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贾森坐在床沿,埃拉挨近他的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埃拉:你真心实意地爱她,对吗?
贾森:喔!
埃拉:别担心,我敢肯定,一定能抓住他!
贾森:他?
埃拉:那个谋杀犯。
埃拉说完,连连打着喷嚏。
贾森:喔,你的感冒该好好治冶了!
贾森拿着化验单出门。埃拉站起身,她拿起一个装药的小喷壶,将喷嘴对着鼻孔捏了一下。突然,喷壶从她手中掉落。她痛苦异常地用手捂脸,惨叫一声,转过身,睁大着的眼睛充满了恐怖,浑身抽搐着,痛楚而激烈地扭动着身子,终于支持不住扑倒在地。
贾森在走廊里听到东西翻倒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没有听到动静,又继续向前走去。在他身后的走廊尽头,管家正在窥视,目光所及,只见通向埃拉卧室的门敞开着。
戈辛顿庄园
黑暗中,楼前停着一辆急救车。一辆警车疾驶而来,车顶上闪烁着转动的红灯。警车在楼前停住,克拉多克弯身走出车门,一名当地的警官迎上前来。
警官:先生,拉德先生在八时五十五分向警察分署打了电话。
克拉多克卢点头,走进大厅,管家和数名女仆早已被集中在厅内。两名医院工人用担架抬着埃拉的尸体走下楼梯,法医紧跟在担架后面。
法医:我明天上午提交解剖报告。
克拉多克:好的。
法医走后,克拉多克示意女仆们可以离开,但要求管家贝茨留下。
克拉多克:贝茨,请你留一下。阿纳尔德警官现在要记下你的证词。
贝茨点点头,不安地向阿纳尔德的桌旁走去。
克拉多克环视了一下四周,向楼上走去,径直闯进贾森的卧室。贾森心神不宁地看了看探长。
贾森:探长,会是谁杀死埃拉呢?
克拉多克:就是那个想毒死你妻子的人,你知道不知道,齐林斯基小姐在公用电话亭打了不少电话?(贾森十分惊讶)是的,显然,她是在扮演一个侦探的角色。她给每个有嫌疑的人都打了电话,说是她看到他们放了毒药,然后观察有什么反应。只要有人信以为真,她就会把谋杀犯找出来。看来她已经找到了。
贾森:你看到咖啡的化验单了吗?
克拉多克:看到了。(从怀里取出两张纸条)拉德先生,你为什么不把匿名信的事告诉我?
贾森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随手放在桌上。
贾森:对不起,我准是忙得忘了。
克拉多克:有人威胁要杀死你的妻子,你却忘了!
贾森:我原来还以为自己能对付得了。
玛丽娜的卧室
打开着的行李箱放在床上,玛丽娜正在慌乱地往里放着衣服。贾森进门,见状一楞。
贾森:你这是干什么?
玛丽娜: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贾森:玛丽娜!
玛丽娜:很抱歉,我在这里多住一晚都受不了。
贾森:那末,拍片的事怎么办呢?
玛丽娜:有人想要杀害我。你以为我应该坐等吗?
贾森,没有人想伤害你!
玛丽娜(突然扑在贾森身上):贾森,我害怕极了。
贾森(低声地):我知道,但是有我和你在一起。警察也在戒备着。
玛丽娜: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伤害我?
贾森:你为什么不把匿名信的事告诉我?
玛丽娜一惊,右眼跳动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贾森。
玛丽娜:有什么必要呢?把你也吓得半死吗?我们离开这里吧!
贾森:好吧,明天上午我们就搬到一家旅馆去住。
玛丽娜:你答应了?
贾森:答应了。
玛丽娜激动地拥抱着贾森,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贾森的胸前。
玛丽娜:我们永远不分离!
贾森低头吻着玛丽娜的头发,微笑着点点头。
贾森:除非死神将我们分开!
玛丽娜惊恐地抬起头来,看着贾森,半晌才说出话来。
玛丽娜: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马普尔小姐的厨房
马普尔小姐穿着围裙在案板上切着青椒,克拉多克坐在一旁,两人交谈着。
马普尔:看来可以把齐林斯基小姐从嫌疑名单上勾掉了。谋杀真是一件危险的事,一旦卷了进去,就得准备承担后果。
克拉克多:呣,她的死状很惨。
马普尔:喔,氢氰酸致死是痛苦的。
克拉多克:姨妈,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最大的嫌疑犯成了被害者。(倒酒)要知道,至少有四十人参加招待会,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到毒药是怎么放到杯子里去的。
马普尔:不能这样说,德莫特。至少有三个人看到了。第一个人正在出神地想到别的事情,根本没有意识到看到的是怎么回事……
克拉多克:第二个人呢?
马普尔(忙碌地准备饭菜):可能看见了,但是没有引起怀疑。因为这类事情当事人装着干得很自然。现在的人,往往喜欢把各种东西放进他们的饮料,如药片什么的。
克拉多克:是这样的,那末第三个人呢?
马苻尔:就是放毒药的人。
克拉多克:也就是谋杀埃拉·齐林斯基的同一个人。
马普尔:完全对!我一直认为,谋杀案就象智力游戏的拼板,直到拼上最后一块,才能看清楚整个图象。很明显,我们还没有找到最后一块拼板。
马普尔小姐把饭菜准备就绪,和克拉多克一起坐到餐桌旁。克拉多克取过装白兰地的细颈瓶给马普尔小姐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边吃边谈着。忽然,马普尔小姐拿着刀叉的手不动了,睑上露出迷惘的神色,克拉多克这异地看着她。
克拉多克:姨妈……
马普尔(喃喃地):凝结的表情……那种表情疑结的神色:希瑟·巴布科克说了些什么会使玛丽娜·格雷格的表情突然凝结起来?
克拉多克:你是指她无休止地说她病得多严重?(马普尔小姐点头)呃,玛丽娜为她签名留念,这是她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刻。(取出笔记本查阅)对,她把酒泼翻以前是这么说的。
马普尔:还不行,一定要知道希瑟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克拉多克:我还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地的原话呢?
马普尔:任何细微的枝节只要和某一件引起极大悲痛的事情联在一起……这种细节就会深深揳入记忆之中,终身不忘。
克拉多克:是这样的,不过我还不明白这同目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马普尔小姐:要是知道希瑟的原话就好了!
克拉多克:彻里会记起来的!
马普尔:喔,恐怕不行,至少现在不行。我把她打发回家了。
克拉多克:为什么?
马普尔小姐:亲爱的孩子,我不想让人把她也谋杀掉。<
儿童时看过的经典电影,至今还记得当年电视台上的译名为“破碎的镜子”,讲的是一场阴谋。伊丽莎白泰勒主演。
老规矩,大牌云集片给5星,没看过agatha原著,所以无从对比,感觉演员的表演都是到位的,只是和本人特性比起来,Liz的角色其实不是很适合她,她太强大了⋯⋯
相对原作改编了挺多的,我看的是国语配音,我的老伙计,我的耳朵都要晕过去了上帝啊!原来伊丽莎白泰勒在这里也只有48岁,放到现在完全还只是中年,女明星们各个保养得不要太年轻,但ET那时候就已经感觉是奶奶了||| 可见随着时代发展美容技术出现了大突破www这个故事让我着迷是因为是有原型的,原型也是好莱坞大明星,之前知道的时候特别特别震撼,惊叹命运的残酷和诡谲。
皮尔斯·布鲁斯南,英俊的布鲁斯南居然扮演了戏中戏里的一个依偎在玉婆泰勒双峰之上的情人!就两个镜头~
三星半。没看过小说,所以不知道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原著是怎样的,但电影的中间部分拍得沉闷了一点,时常会忘记这是一部关于推理探案的电影,直到最后交代杀人动机的时候才突然又叫人眼前一亮。伊丽莎白·泰勒和金·诺瓦克同框斗戏挺值得拿来一说的,还有安吉拉·兰斯伯瑞演的马普尔小姐有点小可爱。
肯定值不了5星演员真靓丽帅气的说这个marple不符合我心目中的形象,比不上其他版的marple。这个也大概是她只拍过一集的原因吧。不过我也喜欢她的murder she wrote这部剧
安吉拉演马普尔小姐很可爱。泰勒虽已迟暮但还是很有明星气场。比较动容的是丈夫的爱。阿加莎的破案只有本人才能自圆其说吧。很多大牌加盟像卓别林之女。英国乡村风景很迷人。
2.5 缺点挺多...唯真相揭晓一刻的感伤很好,她奉上人生中最好也是最后一出戏,终于得到了安宁。丈夫的爱也让人难过。泰勒和Rock Hudson演得都不错。Angela Lansbury的马普尔小姐戏份太少! PS:泰勒角色背景居然是基于Gene Tierney...唉
俺这是第一次看玉婆的片子,没想到是Maple探案系列之一,故事的悬疑感其实一般,不过剧情处理还是不错,玉婆演的也不错,Maple小姐我觉得眼熟,仔细一看今年看过的<煤气灯下>里她也有演出
片头出现Kim Novak时觉得眼熟,看完查imdb才知就是22年前Vertigo的女主,真没认出来,而且本片中47岁的她显得比48岁的“玉婆”年轻得多。以及片头出现Chaplin的姓氏虽然想到可能跟差利有血缘关系,但也没认出来就是27年后孤堡惊情里的灵媒。台词比较有意思,可惜又下了一版垃圾字幕。6.7/10
关乎生死的演技大比拼,玉婆的那段戏中戏着实炉火纯青。戏里戏外的隐寓,表演使得剧本更加煜煜生辉,影片终于跳脱了阿婆原著的光环,这次终于不止是在看小说。
作品动机是亮点,类似女演员Gene Tierney的真实经历。不过电影并不精彩,原著中玛丽娜那个表情处理过于夸张,而且不如2010版到位,泰勒的表演也过于夸张。值得一提的是马普尔的扮演者兰斯伯瑞在四年后主演了CBS推出的阿婆风格推理剧《女作家与谋杀案》(Murder She Wrote),该剧共持续12季264集。
某一天,一个陌生人得意地告诉你那令你痛不欲生的悲剧究竟缘何发生,你该何去何从?伊丽莎白泰勒很美。
好多年前已经提前先把剧本给看了,因此惊喜感大打折扣,倒是开场突如其来的一场戏中戏让人感觉有趣。相比被众星拱月围绕着的Elizabeth Taylor,戏份寥寥的Angela Lansbury被掩盖掉不少风头,但是这样一个精明且不失活泼的小老太婆形象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
阵容依旧很强,马小姐是78版尼罗河上的谋杀案里的黄色小说家Angela Lansbury,玉婆Elizabeth Taylor、和玉婆共演过巨人的Rock Hudson、迷魂记希女郎Kim Novak、卓别林的女儿Geraldine Chaplin、与梦露共演了热情似火的Tony Curtis,还有那会儿还在打酱油的007Pierce Brosnan
原名破碎的镜子,狂爱的一部推理,还画过伊丽莎白的头发
泰勒多年前曾经小孩流产,得了抑郁症。多年后在酒会上巧遇一名粉丝,突然得知原来当年被这名粉丝亲了一口,不幸染上德国天花,导致流产,于是临时起意展开报复。马普尔小姐破案关键是墙上的油画:圣母怀抱婴儿
这其实是我看过的最棒的一片阿加莎克里斯蒂.起码远好过阳光下的罪恶.片子的节奏感很舒服,决不一惊一咋.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一票明星啊!看到晚年的ROCK HUDSON和泰勒又走到一起,又道别互送的,戏里的那些事儿,又哪有戏外的那些事儿汹涌澎湃呢??
「Human nature. The world of the cinema, the village, it's all quite the same, really.」「She's given the performance of her life.」
电影里的伊丽莎白泰勒是老了,但这个角色真适合她—风华不再、人生坎坷的巨星。印象里看过的泰勒的片子似乎都是配音的,这次第一次听到她本人的声音,那种柔媚的、带点脆弱的、极度女性化的嗓音,不由得想,多少男人也是因为这个才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安吉拉·兰斯伯瑞,特别喜欢的老太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