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它拍摄谋杀,它自己也谋杀
如果将你放在杀人现场,观看凶手行凶的全过程,同时听他告诉你他的想法和感觉,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你是否能面对他对恶的坦然、他的残酷手法、和他的无罪感?不能面对的原因是什么?你肯定会有想体验这件事的冲动,回答这问题之前,你需要先反思你在道德囚室中的自如程度。
假设可以用电影的方式,具体来说,用纪录片的方式给你这样一个情境,我们来设想一下,怎么给你?我们要记得纪录片的作者,简化来说,那个肩扛摄影机的人,他以机器来记录,模拟他的眼睛,然后让你观看,替代你的眼睛。
在这个过程中,摄影师其实是看不见的,我们只知道把镜头对准那把手枪并看着它发射的,是我们的一位现场代理人。对,我们并不在场,这个距离很重要,是一块透明的海绵,通常来说,绵柔度足够吸收大多数人的情感撞击,我们会感到一定程度的恐惧,但内心里还记得,不,我不在现场,我不是凶手。
因为摄影师——我们那个代理人还没有露面,一直安全存在于影像之后。否则我们怎么能看见这部电影呢?他的安全,就是我们的安全。
比利时电影《人咬狗》,是一位电影凶手,它谋杀了这种安全感:它让摄影师参与行凶了,让摄影师死去了,所以,观看这部电影,我们也是凶手、我们也最终死去。
这是一部由几个大学生拍摄的伪纪录片风格的电影,大致的内容是:一个摄制组跟拍一位杀手的生活,记录了他多次杀人、强奸、抛尸的过程,以及他的家人、情人、艺术理念、对诗歌的爱好,以及最后被杀死等等。它采用极逼真的纪录片的影像风格,让观众几乎难辨真假。
这部电影的惊世骇俗,如果只止于题材,那就不值得说了。它最震慑人心的地方,就在于,它拍摄谋杀,它自己也在谋杀。就是前面我说的谋杀安全感:通过谋杀“纪录片”、谋杀“观众的道德避难所”来实现,它的凶器很简单,就是一台摄影机。
《人咬狗》采用纪录片的语法来表达,但是抹除了纪录片作者的无辜性。导演、录音师、摄影师等,在常规纪录片中的基本道德是,对现场的不干预、不介入,以保持足够的客观。但不介入本身就是主观性的,这个道德只能存在一种矢量性的正确,而无法绝对达到。《人咬狗》是一部剧情片,它没有纪录片的道德约束,所以能跳出来反讽这种道德:摄制组的人,在拍摄杀手的过程中,与他交流、观看他的行凶,这种现实关系,是电影质疑或嘲弄的对象,在这种现实里,这些人不可能不被杀手影响。
所以,当这些旁观者开始帮凶手按住孩子的腿脚以保证他们的拍摄得以继续时,便不可遏制地进入了“让谋杀得以继续”的另一重处境。这是一扇门,这一面是安全的房间,另一面则是罪恶的世界,这扇门打开,黑暗扑面而来,安全的光线就被扑灭了。
这时,除了摄影机还是客观的,没有人能再保持客观。“纪录片”死于此刻,但也实现了客观的绝对值:绝不会再有主观视角、主观选择的存在,只有摄影机。
这个处境的第一个峰值,在摄制组的人参与杀手的轮奸游戏时出现:录音师晃悠着话筒,强奸着女人,摄影师把摄影机降低、固定,离开它,进入女人的胯下。这时候,现场没有旁观者,只有摄影机还在转动、记录。
这个处境的第二个峰值,在结尾处:杀手中枪倒下,摄影师抛下摄影机,机器落地,倾斜下来,记录着摄影师逃跑并中枪倒地的场景。人物都死了,摄影机继续运转、记录。直到胶卷用完。电影结束。
观看这部电影,你会处于极大的反感和惊愕中,但是停不下来。在这部电影中,你没有一个先入为主的现场代理人,你与摄影机之间没有距离,所以和现场也没有距离,和恐惧也没有距离。
你的道德优势和道德判定,在这里没有武器或者防御工事的作用,只是一个逐渐崩溃的脆弱系统,你从来没有如此无所遮拦地观看谋杀。更可怕的是,这一切,仅仅是一个虚构故事。
是的,观看这部电影,你就被它耍了。但是不看它,你却在继续你长久以来无知觉地、安全无虞地耍自己。仅此而已。
2 ) 伪纪录片的大众化尝试
看了《人咬狗》,忍不住说两句。
伪纪录片的来源应该是纪录片里常用的摆拍。“世上本没有伪纪录片,摆拍的多了,就成了伪纪录片。”摆拍这东西自打《北方的纳努克》起就已然存在,纳努克破冰捕海豹之类的镜头都是摆拍的,但这不妨碍《北方的纳努克》成为纪录片的开山之作,那段摆拍的捕海豹长镜头后来甚至被巴赞作为例证来阐述自己的长镜头美学。
可以说,摆拍自一诞生起就没有多少道德上的焦虑。啊,只要纳努克人以前是这么干的,现在我们再来模仿一段也没多大问题。长久以来秉持“真实美学”的大多数纪录片流派,真实电影也好,直接电影也好,用起摆拍来也不亦乐乎。
迈克尔摩尔才是最清醒的人,这个胖子很聪明,他知道观众其实根本不在乎真实,他们要的只是“真实”的感觉。所以迈克尔摩尔可以天马行空的摆拍,甚至不惜拼贴、篡改材料来表达观点。在迈克尔摩尔那颗巨大心脏的最深处,他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剧情片导演。
而如果一部纪录片从头到尾都摆拍,大家就奇怪的称呼其为,伪纪录片。
这是扯淡。50%的摆拍和100%的摆拍有何区别?本质上没有。即便不是摆拍的部分,纪录片导演也可以利用各种造型手段、剪辑、声音处理来暗示,隐喻,论证。
伪纪录片?好吧,假定它存在。
回到《人咬狗》。
伪纪录片到了92年的时候早已不是新鲜事物,但是《人咬狗》第一次把伪纪录片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大众化尝试,用纪录片手法来包装了一个杀手故事。
当本片的导演雷米在戛纳接受采访时,他驳斥了很多记者关于《人咬狗》是一部矫情造作、标新立异的暴力电影的说法,雷米坦诚,他的初衷并不在于对暴力的探讨,而是反思纪录片这一载体,暴力故事只是让大众易于接受的类型策略。
我同意这种说法。剥离伪纪录片的外衣,《人咬狗》的故事荒诞、离奇。但是每个观众都愿意相信“它就发生在我们周围”。
这就是纪录片的形式力量,不是真实,而是真实的感觉。只要它符合我们的预期、经验或者道听途说。即便从来没有人去过北极圈,只要有人告诉我们,纳努克以前就是这么干的,再加上自然光效、固定机位长镜头、去情节化的表达,我们就可以相信那是绝对的真实。只要现代社会给人的感觉越来越不安全,再加上自然光效、长镜头、手持、摄制组成员的出镜和交流、逼真的鲜血和脑浆、去情节化的表达、即兴台词和事件,我们就可以浸淫在贝诺真的杀了一百个人,小孩也不放过的感觉之中。
真实?那只是一种风格。
《人咬狗》的真正力量来自于此,极尽真实的形式和极尽虚假的内容的碰撞,那是对纪录片本身莫大的讽刺。而遍布片中,经过精心设计的场景、镜头,特别是黑色幽默,都是对这一主题绝佳的映照。
“所有的电影归根结底都是剧情片”,我喜欢这句话。
3 ) 精神病态的表演欲
电影看过二十分钟就可以确定,男主角是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态。
*维基百科:心理病态或精神病态(英语:Psychopathy)通常是指一种人格障碍,患者会表现出持续的反社会行为,缺乏同理心和自责行为,行事偏向大胆(英语:Boldness)、失控,有利己主义(英语:Egotism)行为。该词通常被认为是社会性病态(英语:sociopathy)的同义词。
他总是穿着干净整洁的套装,经常大笑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收住,兴之所至会念诗,走在路上激动地大发社论,在两个女伴面前则是风趣有才的情人,一个保护者的形象。他对于美术和音乐都有自己的见解,简短的谈话中即可让人感觉亲切。这种浮于表面的魅力和恶劣的性格搭配在一起,实际上要是别人打乱他的掌控(问镜头是在拍他还是拍后面玩闹的小孩、餐馆里服务生对他选的酒说“这可不是今天最好的选择”、后来门口被扔死老鼠)他便会翻脸,立马发火。他是那么擅长伪装、欺骗、操控他人,从一开始让这几个青年人拍摄他犯罪的过程,到让摄制组来轮奸受害者,都是他掌控欲的表现。
但主角班诺特这个精神病态所掌控的,不止这些。人们一直提到的包括导演雷米本人所说的,电影让人沉浸的“伪纪录片”形式,其实都是由主角的表演掌控的。在他从独居老人那里拿走钱喊雷米等三个拍摄人员去吃鲜贝大餐的时候,纪录片的感觉被打破又被凸显了,让我第一时间想到周浩导演的《龙哥》里面阿龙对着摄像头说“给你一个完美的镜头”。不知道在那一刻会不会有观众和我一样感觉被愚弄了——哪怕在纪录片中,你看到的其实都不一定是真实的,导演也无法控制主角的表演欲,你看见的是主角想要表演出来的。
纪录电影,纪录片,剧情片,这三者的区别成分就来源于表演性,但真实和表演的平衡在某一刻总会失控,标准被打破,因此man bites dog,实际是一场精神病态突如其来的临时表演。
除此表演之外,电影中关于气味的一些台词也很有意思。
影片中的暴力和犯罪镜头因为采用较写实的手法,我反而觉得没有那么大冲击力,但如同主人公所说的事物会留下味道,《人咬狗》留下的是仿佛血、动物体味和人类粪便混杂的味道。看完这部电影,我得瞎几把写些屁话、在网上和陌生人对线大骂几十回合才能忘掉这股浓烈的气味——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另一种表演来逃离表演。
4 ) 关于《人咬狗》
许多人也许和我一样,试图抱着理性的眼光去正面梳理整部片子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错了。它到底带给我们什么呢?正如本期主题:黑白片之影调一样,影片的立意很分明。
它是以第一人称的颠覆性的将主客观加以区分,并最终将其不间断地模糊了。当然,它有一个主线,本身(主角)摄制人员连同我们(观众)一起混淆了,我们都无意间介入了。因为那将不再是一部普通意义上的影片,是一部以纪录再纪录和“屏幕到屏幕”,描述我们自身“我的生活”,那个我就是“man”了,更是复数的“men”。
强调客体的“人”是关乎人本身作为主体又被赋予“客体”意义的主观“本体”,其喻体便又如《人咬狗》还是“狗咬人”一样颠沛流离的主观错觉。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幻象”[参:拉康],是引申为人为客体的“幻象”,人作为幻象的本体又有新的“幻象”。那么,这真实的“幻象”就是我们久违的、潜藏在内心的“本象”。
我们反过来一想,赋予如此多的意义,是不是本身就是被咬的对象,因此,我们中计了,它把我们带坏了。
由于摄影师们在对主角的主客观关系发生变化后,也融入其中,他们的施暴和沉重的报应,象那位表达失去音响师之后感受的成员一样,影片要拍下去,因为他们本身的过程就是无头绪。从初到终,自己拍摄到死到镜头前,这一切正预示着整部片子的反叛性和最终圆满,从老女人家中到酒吧,从画展到病床,从诗歌贯穿始终到重复抛弃的尸体;另外,我们知道它又是诸多影片的影子。他的暴力刺激神经,从《发条橘子》到《不可撤消》。人性的东西可能才是主要的,无论镜头、灯光还是场景,都无不为影片所反映的视觉主旨服务的。引导了一个理性的人(主角)在不同情境下的正面和反面性的对仗,更深一步刻画了人性的悖逆。
影片的一组慢镜头回放,又一次提醒我们这是艺术,哪怕是暴力。从施暴者对其作品的不胜满意和我们不断沉迷于其艺术而忽略暴力的麻痹状态,是无法参透其周身意义的,也许人们都戴着以命运的“误认”启始的假面具。
涉及到我们自己,到底是包裹“暴力”的枪套,还是那战战兢兢送上的“海鸥”呢?总之,我们不再是我们自己。我们在伪善的目光下,掩藏着一颗凶恶的心,正如马尔库塞的《单面人》提及的“各种社会控制已深深地潜入人们的内心,人们日益循规蹈矩...”和拉康关于意识形态批判所说到的,“人人都知那是豺狼之道,却又忙着为虎作伥;即使将来遭受惩罚,也在所不惜”。只有这样,我们才更接近我们欲望的“实在界”,因为这是“梦”。
象鸽子的叫声,寓意着沉重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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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电影中杀手的多元化
收集了一大堆影碟,不停地买不停地看,发现似乎永远也看不完,因为买得总是比看得多,发现家里有越来越多的DVD没有看过。这是个解决不了的问题,每次进碟店总有吸引我购买的电影,老片或新片,主流或另类,经典或变态,只要电影产业在运行,产出永远要超过消化。于是我开始停止购买太多的DVD,先慢慢消化家里的存货,既然跟不上节拍,不如随它去吧,另外促使我减少购碟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盗碟的质量江河日下。
最近翻出好几年前买的《人咬狗》来看,碟商是全美,很早的名牌碟商,早期的碟友应该记得,整个放映过程非常流畅,而近期买回的碟片搁了一个月就开始出现问题。现如今的那些碟商更替越来越快,D9还是D5,质量都没法和以前相比,我的一些老碟收藏到现在依旧很好,反而一些新碟很飞速死亡。加之网络BT下载的风行,也一定程度增加了看片的选择性,如果有一天网络电影在各方面都达到DVD的效果,影碟的历史使命只怕也快结束了。
《人咬狗》在我手里窝了多少年方才被我临幸了,可见后宫佳丽太多也会埋没了经典。比利时学生的习作能够如此玩转暴力,可见独立思维和创造性在欧洲电影的地位。杀手在电影中出现的概率越来越高,这也证明了暴力在电影中的地位,杀手看似一个远离我们生活的职业,但其实作为一个职业,他其实潜伏在我们的生活中不被发现,我们更多通过媒体地报道才知道一二,就如同暴力始终隐藏在人性的黑暗角落。
不同导演塑造出杀手的多元化,在王家卫的《堕落天使》中的黎明是作为一个杀手只是为了讨生活,当有一天他遇到爱情便打算转行,杀手反而被赋于了浪漫色彩。而在吕克贝松的《杀手里昂》中,一个冷血的杀手居然也可以变得如此温暖而富有爱心,甚至于在性格上也显出某种木讷。昆汀在《低俗小说》中的塞缪尔杰克逊这样一个杀手则充满了哲学思辨,成段成段背诵出圣经。电影中所有的杀手都远远脱离了我们思维定式,而千奇百怪的个性在这些杀手身上显出奇异的色彩。
在《人咬狗》中的本诺特则远比前面几部影片中的杀手形象更加冷血,他杀人一方面是为了钱另一方面似乎也追求杀人的快感。本诺特选择的对象通常都是平民,为得是不引起媒体的注意,他的思维非常严谨,可以罗列出各种杀人的经验科学,比如沉尸需要加多重的沙石,从成人到小孩到侏儒,从骨质疏松到密度分析。影片以伪纪录片的形式来拍摄本诺特的杀人经历和生活,最后拍摄者和杀手产生了互动,一同参与到杀人行为中。拍摄者最初只是跟随记录,到了后来被杀手本诺特引诱,从被动的成为他的帮凶到后为主动地乐在其中,仿佛是在说人对暴力实际是有迷恋的,而且容易被诱发,从最初的畏惧而转入享受。
杀手本诺特是个有意思的人,他似乎非常博学,艺术涉猎甚广,说起建筑风格和大师如数家珍,而且还善长于音乐,又喜爱绘画,经常还作作诗。这样的人物与冷血的杀手很难联系到一起,但在影片中我们似乎看到一个在生活与杀人之间来回穿行的人,彼此间不存在任何冲突与矛盾,完全溶为一体。本诺特享受杀人并且从中受益,这是他颇为钟意的职业,从影片的交代中可以发现影片的拍摄是由他自己出资的,他非常乐意将自己的杰作记录下来并得以宣扬。
电影中多元化的杀手形象或者存在导演的艺术加工,与其追究杀手形象的真实性,倒不如怀疑人脑的思维定式,电影中的杀手面目很大程度地对人脑习惯于以偏概全作了否定,这其实并不仅仅是对于杀手的认知上,其实在绝大多数事物的认知上,我们都无从获得全面的信息,因此我们从来看不到事物的真实面目,因为人的认知从来都是片面而狭獈的,所以永远都会有人对某人某事发表意见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其实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没看见所以就带来了惊奇。电影带给我们的是新鲜,而实际上带来的是我们不了解的一面,因为我们的认知的偏面化,所以也就有了电影上的多元化。
文:眉间尺
6 ) 其所谓暴力美学
这片子听说很久很久,去年才终于看了,还是够震撼的,尽管因为类似的片子看过一些,程度有些减弱,现在想想这些类似的片子都可以从这里寻出根源。
这个片子出彩的地方就是所谓暴力美学吧,与其相比,昆廷的那些还是温情一些,港片就是主旋律了
别看片中的杀手杀人很随意,这部电影的构思可一点也不随意,就是说完全蓄意的强迫观众,你能感到它的层层推进,开始还是些毛毛雨,抢劫啊什么,发展到摄制人员一同轮奸,我们觉得有点严重了,再后来是饭桌上把他那个好朋友崩掉(还溅到身边那位一身血,啧啧),我们和片子里那些人一样无语了,直到他情人以那样的状态自杀,于是吟诵着美好的诗句,一切消失了,这是我们觉得真是回味无穷啊,呵呵。
其实我倒不觉得对心理是太大的挑战,或许因为它还够幽默,或许因为看了不少日本电影,日本人的黑色可不幽默。在这方面,日本电影是极品,欧陆次之,其他像老美之类还是保守得很。
btw,很想知道这几个年轻人后来拍了啥?
如特典中访谈所言,如果说本片关乎暴力,不如说这是一部关于拍电影的电影。可以和《买凶拍人》对比来了,及摄影机与杀人问题。
客观到主观的转换渐变突兀自然又奇妙。
导演死的早也算是积德行善造福电影界了
副题:关于杀人这件小事。伪纪录片。即兴诗,钢琴,枪,摄影机。沉尸所用的重物,成人要体重的三倍,小孩四倍,侏儒两倍,年迈的体质疏松之故要五倍,这样才不会浮起来。爱情会留下硫磺的味道。
三星半,想象力爆棚的局部写实,在一个命题里详尽的表现人物,这一点很棒。整部电影非常流畅,并且不工于技巧,一方面是成本所限的拍摄方式,一方面的创作上打破了一种起承转合的思路,一个杀人,一段拍摄,看起来拍的是杀人,实际上拍的是隐藏的摄像机,如此一样,眼睛就很好的被固定在观看主角的身上了,不体验他,但要看着他。男主角的表演保持了很好的兴奋感,电影的成功离不开他控制节奏,基本上摄影机就是跟着他胡来,他需要高度紧张,不一定知道自己要怎么演,但是一定要知道自己的作用,创作的理性大于内容上的感性。
论旁观者的被卷入。觉悟吧,世界上本没有纯粹的观察者和记录者。旁观即行动。
Film_Noir
伪纪录的手法反而让我一直入不了戏= =
已经不喜欢看这种没有意义的暴力血腥片,没必要这样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
http://www.tudou.com/playlist/p/l4023316.html
nouvelle vague的影子,加上lars von trier的一点精神,john cassavetes的一些料。不过如果是在电影院里应该会有点累。另外就是benoit其实在演他自己而已,他在现实中也差不多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还是“疯疯”的。想了解的人可以看一下今年他在戛纳grand bain的采访。电影是文化性的,有些时候外国人看到一个从来没有看过的东西,容易拜神。中国人是只要是美国媒体拜的欧洲神,基本上也会拜拜。这种片子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我没有看到所谓创新,也没有看到多么与众不同,从风格上我宁愿去看pierre perrault的La bête lumineuse,从真正人性暴力的角度我更愿意重看maurice pialat。 过誉的一部电影,一段段,破碎的,断裂的。好吧
我没有办法装逼地去评论这部电影用了怎样的手法有多大的艺术价值cult气质有多彪悍,看过这部影片,瞬间会变得无法再相信任何美好。尽管没有太多暴力血腥的镜头,可是心里已经完全被黑暗所侵占。完全欣赏无力。千万慎重,好奇会害死猫,也会让你坠入地狱。
暴力在冷笑话的[人咬狗]里毫无来由,这是因为它并不着眼于暴力本身,而是媒体上对暴力的展现。电影内部的摄影机逐渐失去了距离和客观性,成为了暴力的帮凶。但摄影机背后的真正观众与这部摄影机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没有被回答。麻木的我一直在期待男主角拿枪射杀镜头后的摄影组,这才是一场好戏。
放在十多年后的现在来看,也是颠覆性的牛逼电影啊。所有的暴力与残杀就好像一个人的平凡工作一样平静自然。追杀的途中还会吟两句诗,看一看鸟。甚至当小孩拼命挣扎逃跑的时候,我居然还会感觉把小孩弄死是理所当然的。这个杀人犯就像我们所有的常人一样为人和善,有脾气,但是不变态。正因为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让人不得不感慨万千。这部片子也颠覆性的使用了实时拍摄的方式(那段摄像机和采音隔离的搭配让我觉得非常绝),并且是在一种介于客观与不客观的间中角度莫名其妙的徘徊。三个电影学院的学生能够用一万五的成本拍出这么一个经典牛逼的电影
既没有大笑也没有反思。我认同“暴力存在于本能”的观点,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看到暴力的行为不会反感,更不用提“落入导演的陷阱,觉得自己变成同伙”了。我不明白怎么多人喜欢拿它和昆汀比,在我看来两者是完全不同的,这片避开了道德问题,而在昆汀那里完全不用考虑道德,因为他白纸黑字告诉你“我就是假的,我就是血浆,我就是让你爽”。我还是更喜欢昆汀的态度。加一句,我实在是讨厌伪纪录片。
8/10。道德混乱电影的开山力作,影响了《天生杀人狂》《当你熟睡》。摄影师时而让剧中人物正面接受采访、时而照亮黑暗和画面变焦来搜寻目标,观众心理主动站在杀手,游戏式的跳切、同期录音、胶片倒放形成风格化的断片效果,配着勒死的老者、癫痫的女性、枕头闷死的小孩、无来由的枪战,只管杀个痛快!
杀人犯的日常与狂欢。和睦的家庭,健谈的性格,这与大多影视剧描述的变态杀手并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对于杀人他从没有丝毫犹豫和不忍,更谈不上良心和忏悔,所以我们找不到原因,这就是天生杀人狂吧。而导演和摄影作为帮凶又是什么原因?邪恶崇拜?人性中隐匿的恶借此得以释放?结尾三人的瞬间爆头为何让人感觉怅怅然?是复仇?是另外一个杀人取乐的恶魔?作为观众的我们是面对杀戮连呼过瘾还是为每位死者心生怜悯?
a smell of anger and a bit like the clockwise orange, but it is a little overdo to me
伪杀人狂纪录片,吓死心脏病老太,各种杀人片段,剧组人被暴力传染轮奸家庭主妇并灭门,狂躁话唠又多愁善感的杀人狂,不禁让人想到《此房是我造》与本片的关系。最后杀手在吟诗中被爆头,摄制组被全歼,这样一个疯狂作恶的电影团队在被消灭时竟然如此叫人不舍,这就是电影的魅力。
大家都觉得很有创意,都觉得很牛逼,但是效仿的作品却寥若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