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师用了无数的理由和借口去涉足和插手雪之下的人生,在他有问题的青春里,他的答案就是雪之下。
他不是温柔的人,他讨厌温柔的人,所以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帮助任何人,只是有一个信念存在而已,而这个信念他之前是一直不明白的。于是他开始不明不白的遵循这个信念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说是自爆,于是在这系列围绕侍奉部发生的事情里,他开始用其他借口和理由掩盖这个信念最终开始寻找他的真物。
首先是学生会会长竞选事件,雪之下为了帮助一色脱离竞选自己主动去竞选会长,团子担心雪之下当上会长后侍奉部消失会失去雪之下和大老师,所以阻止雪之下自己也竞选会长。大老师找不到让这个侍奉部存在的理由,本身他也只是作为侍奉部部员存在,而且这三个人也没有明确的朋友关系。所在在他挣扎内心为什么不希望侍奉部消失之际,他向妹妹寻求了帮助,妹妹给出的理由是:雪乃姐和结衣姐妹妹都喜欢,希望哥哥能和他们一直相处(其实这里大老师是因为那个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跟着那个信念做事而找的借口)。
第二个事件是大老师向雪之下和团子发出的委托,这份委托是帮助一色做好会长完成一个活动,雪之下拒绝了。所以大老师以真物这个非常感人华丽的字眼为由劝服了雪之下。
说是寻求真物,然而真物对于大老师来说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大老师还是给出了能找到真物的办法:非常自私的渴望一个三人互相依存的关系(后面阳乃说的共依存),也就是说他一直想找到自己存在于侍奉部帮助他人的信念,并希望能有这样一种关系,能将彼此自私的信念强加给彼此并且执行。看完就知道大老师真正的渴望也不是这个。大老师在说服时挑明了这种外人看来非常不正常的三角关系,并且说自己想寻求真物。这里其实三个人已经存在了这种共识,所以关系达成,三人相互依存,雪之下接受委托。
注意大老师的人生导师平冢静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心路历程并给予了关键指导和提醒。 于是为了建立一个这样的关系,大老师开始了自己的执行。团子自私的信念是和老师在一起,大老师为了执行这个信念,回应团子的约会,但两人都在找一种拒绝亲密关系的借口,比如给雪之下买生日礼物。
那么雪之下的信念是什么?面对着家庭带来的压力而必须作出人生的选择,在遇见大老师之前,她一直跟随着姐姐阳乃的脚步,而在一系列的事件里,她开始依赖大老师,从大学志愿转变到甚至不加思考的用大老师的话去摆脱家庭压力。
当然在意识到一切后雪之下开始摆脱了任何人的依赖,想要独自去完成一个活动,也就是后来的毕业晚会,这也是家族给她的人生试验。所以大老师开始执行这个信念。但是他这种执行已经让这个诡异脆弱的三角关系断裂。
如果说执行丸子的信念虽然可以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避免暧昧的亲密关系,那插足雪之下的实验就是插足她的人生,那这三者的关系将无法再以正常方式支撑下去。
大老师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许他早就知道这种关系不长久),他认为雪之下交给他执行这个信念的方式就是要去兑现雪之下交给他的承诺,也就是拯救她。
换句话说,他认为这就是她想要的拯救。并且他一直在维持这种三角关系,所以他对一色说,他要对这段关系负责,既然他执行了团子的信念,他也必须执行雪之下的信念。其实这里大老师已经编不下去了,什么算清楚这笔账,什么负责,这个三人关系的平衡已经不能进行下去了。
大老师为自己的路铺好了谎言和借口,以至于他以为死死抓紧这共依存的藤蔓就抓住了真物。所以当他开始坚决的表明要帮雪之下完成这个试验时,完成这场除非是以后的人生伴侣否则无法帮忙参加的试验时,团子哭了。 当试验完成,大老师终于完成了自己对这段关系的负责。在这场大老师,雪之下以及团子相互存在的三角关系里,喝醉的只有大老师,他还沉醉在这种三角关系,以及一开始的他和雪之下的比赛(谁完成的委托多谁就实现对方一个愿望)。
大老师和雪之下开始结算这场比赛。大老师将一切主动权交给了雪之下,比赛的胜利,这场三人关系的何去何从(其实这里就表明了大老师真正需要的不是三个人的关系,而是他和雪之下两个人的羁绊)。雪之下将这种虚假关系指了出来并说要结束(大老师心虚,他知道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和雪之下将没有其他关系)。
雪之下选择退出并且用这场比赛让大老师实现团子的愿望。大老师如约一直陪伴团子,直至团子说出愿望。
三人关系仍未结束,尽管雪之下想要退出,但大老师一直没有回应,只是用比赛用实现团子愿望做一个对雪之下闪避。
这种状况的停止是直到阳乃暗示雪之下的试验没有结束。
三人的关系正式摊开,结束需要三人的表态。实际是只有大老师对这种关系还犹豫不定,他无法作出决定。
大老师临阵脱逃,雪之下执意让大老师作出选择,注意这里雪之下勇敢了一回,虽然她表面不承认但手是拉着大老师衣服的,但是大老师放手了。
阳乃面对大老师,并表示只是想让大老师认清自己。当阳乃指出他在欺骗自己、在无法割舍的三角关系里面徘徊不定时,他终于必须承认他并没有喝醉,他必须结束这个三角关系了(他拉开雪之下的手已经作出选择)。
实际大老师内心还是非常挣扎的,他还是没办法处理共依存的关系,然后他在静老师的对话里知道该怎么做。也就是说,大老师不用去考虑这个关系,遵从自己的内心。
听凭心意的大老师遇到了即将说出愿望的团子。表明心意的时候,大老师再度陷入纠结,他发现无法结束关系(打了自己一巴掌,并说自己很恶心)。因为大老师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去实现团子的愿望(一个所有人都知道团子会说出来的愿望),他本能的还是去找借口找理由(代偿行为,妥协,负责)去联系和雪之下的关系,他无法切断这个关系,尽管已经对雪之下作出承诺。大老师对这段原因作出解释,这里团子已经意识到大老师对雪之下和对自己的感觉不一样了,她只能寻求让步,愿望就是希望三人关系仍在(此处我觉得是团子最后的挣扎了,真的没必要)。虽然这两人关系结束的暧昧不清,不过也算有个交代(不知道是不是官方故意这样)。
于是大老师决定放弃伪物,重新建立一段他所需要的关系,就是和雪之下两个人的关系。无论是见家长还是天桥告白,大老师直面真心,拾起真物。
这就是春物里所有的故事,是大老师寻求真物的故事。所以说大老师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有问题,因为他一直坚持着虚假三角关系并追求的是伪物。所以说大老师醉不了,因为他看到了雪之下雪乃,并最终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高考完后的暑假闲着无聊,就点开b站的动画一页,随机的搜索着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喜欢上了春物。
原来也有人认为社交关系是很麻烦且没意义的事,原来也有人追求着想要另一个人的理解,以及完全的信任,那样美好的关系。为了所谓的真物,宁愿孤独。看到这些,我就知道了世界上有和我一样的人,随着自己的内心而行动。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之感叹这是无可奈何之举,只是不想因为对他人的期待而感到失望的无奈之举,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会继续这样,因为我想把期待留给以后的那个,能交谈真物的人,能对我感到无可奈何的人哈哈哈,假如没有遇见,我也不会将就,我永远不会将就。我要和她看clannad,看青物,将我的青春物语讲与她听。
这些就是我在看这部番时的所想。也是我的第一次详细评论。因为真物这个概念,是我上高中之后逐渐明了的一个事物,所以感概万千,原来还有其他人这样想,于是写下了这篇评论
我的青春物语虽然没有雪乃与团子,没有一色那样可爱的学妹,没有这样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与高中生活,没有像八幡小町一样深厚的兄妹关系,没有像静老师一样的更像是朋友的老师。但我有的是一个温暖、自由的家,一个同样需要呵护的妹妹,一两个知心朋友,无论何时都能在他们面前表现自我的朋友,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青春问题,有着自己的真物追求,有着不想随波逐流的心,这也是青春物语,属于我自己的青春物语,感谢这部动漫让我想通了许多事,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向往着二次元,动漫世界真是一个充满着魅力与希望的世界,无悔遇见春物。
动漫本身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总有人非要对动画每一帧每一个细节硬找理由和分析,那我觉得就没有必要了。虽然很多时候在猜谜语,但大概的言外之意还是你能看得出来,情节和大老师的吐槽一如既往的有意思,这也就够了,反倒是非要刨根问底和过度解读的弹幕看了很煞风景。总之还是少一些猜谜,多一些投入吧。当然作画方面确实难以恭维。不过念在整体故事还是很流畅,整体下来还算平稳,我也愿意给五星,也算是给三部春物的总分吧。 接下来谈谈我的理解,大老师追求真物,但实际上却还是有恻隐之心,不忍拆散这段如阳乃所说那般伪物的关系。不过静可爱的话让大老师意识到其实这段关系并非那么的不堪,也不应该只用共依存这么简简单单的词语来概括。所以大老师最终也决定直面这段感情,做出抉择。首先趁丸子还没开口表明自己对雪乃的感情,侧面拒绝了丸子。之后直接找雪乃表白。不过雪乃一开始是打算借和大老师的比赛,自己退出这段关系的,但大老师还是选择了雪乃。不过从大老师的表白里大概可以看出,大老师对于雪乃,不仅仅是因为同病相怜产生同情才选择雪乃,还是因为大老师知道雪乃一直依赖自己,需要自己,所以才会说“一起堕落”这样的话。总之最后还是没有逃避,真的扛起了责任,而不是继续搪塞下去,大老师团子雪乃的伪物关系也变成了真物(大老师还是怀疑的,不过我觉得就算不是真物也是向着真物前进了,就算达不到起码方向没错了),青春恋爱物语也算是圆满结束。另外静可爱团子和一色都很不错啊,怎么没人要呢?彩加小天使也是。
另外大老师表白时关于扭曲人生那一段我也觉得说的非常好,记录一下:
“我的影响力没大到足以改变别人的人生,我们之后大概都会继续升学,心不甘情不愿地就业,过着算得上正常的生活,但如果和对方扯上关系,可能会开始绕远路,或是在原地踏步,产生各种变化吧”
从第一次被雪之下雪乃吸引,到今年8月决定将搁置多年的春物看完,已经有6年以上了。当小说14卷只剩下不到一厘米厚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激动、欣喜、幸福、犹豫、寂寞、空虚、害怕,全部一股脑的化成眼泪,夜晚的我仍像孩童般哭泣。 春物从我初中到大学,一直陪伴着我,扭曲着我的人生。每个角色都像是我的朋友,给我灌输着歪理、幻想,又把我的伪装撕开,把我的内心看的通透。我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我的青春早已结束,我的青春并没有什么恋爱物语,读着春物,仿佛自己成为了侍奉部的一员,把他们的故事见证到了最后,但并没有人能够见证我的故事。在春物中不断看见自己的影子,又在不断的自嘲和自省中不知所措,对我来说真物又在哪里呢? 曾经将比企谷八幡当做偶像,如今却又发现他离我越来越远,他们经历了痛苦挣扎,最终换来了甜美的结局,获得了成长。但我却不知道我的方向、我的做法、我的结局。成长伴随着放弃、妥协、挣扎的痛苦,对我而言实在不是一个美好的词语,我也消极地害怕着它的到来。 带着恐惧、迷茫、不安和祝福,我看完了14卷。很想继续见证他们的故事,却又总是不自觉的羡慕、嫉妒,发现现实中的我是多么的不堪、渺小和孤独。 但或许,我也不能擅自结束我的青春。 春物对我而言已不仅仅是轻小说,而是陪伴着我无聊青春的朋友,点醒我的明镜,或许也是引导我向前成长的明灯。 说是读后感,不如说是我作为一个青年的独白,我对春物的情感太过复杂,对人生和未来太过迷茫,这篇文章实在称不上是多有意义。但我仍然想把我的想法传达给谁,权当是孤独的人的一点倔强。
首先庆祝一下春物三开播,毕竟等了5年,但是feel是真的令人失望。崩坏的作画,op的专业尬舞,让人浑身鸡皮疙瘩。
穿着西装,op高潮三个女主尬舞,这点子也就feel能想出来了
但抛开这些不谈,想必有些老观众就要说“有的看就不错了”。虽然我个人也同意这点,但后面才真的恶心到我了。
明明可以好好讲故事,却都非要玩倒叙,阳乃醉酒,静老师的谈话,很简单的剧情,偏要把观众搞得扑朔迷离,在原作中挺合理的对话,莫名其妙整成谜语,我估计可能连编剧自己都没看懂。
总的来说就是懂得都懂,不懂也别问,问了你也不懂。
这时候可能又要有人说了“这都不重要,我就是来看校园恋爱喜剧的”。但这才是最恶心的
第四集,大老师丢下结衣,去救雪乃,非要改的大老师像渣男一样,我个人其实也挺喜欢结衣的,但feel整的好像大老师两边都想要,完完全全曲解原作,这我是不能忍的
阳乃也明确说过三人是共依存,不是什么三角关系,大老师从同到尾都只对雪乃动过心,对结衣从来没动心
小说原作的一大特色一直是已大老师的视角来描述的,其中大部分的心理描写早已交出答案 。可到了动画,心理描写几乎删没,让观众看的扑朔迷离,加上feel人均团子党,一部寻求真物的和恋爱毫无关系的现实小说,生生改成三角恋情感大戏。就目前到第三季雪乃基本沦为女三,一色戏份都比她多,在路人观众看来,团子才应该是女主角。其实我对feel的要求很少,只要你跟着原作剧情走就行了,没让你超越。可它非要添加私货,明明雪乃人气更高,feel就要捧团子,加剧情魔改,我都怀疑它能不能把结局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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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改编自小说12、13、14三卷,整体氛围比较伤感和压抑,承接三人关于关系的谈话,围绕着一色的舞会委托,雪之下凭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将三人的关系画出句号,但大老师仍以自己的方式来帮助她。但feel做成了什么,在这里前无古人地营造一种欢快的氛围
剧情上,观众看的一头雾水,丝毫没感觉事情的严重,(他们在干什么呀?为啥我家雪乃没戏份?大老师究竟在想什么?)
去拉赞助时:
读者:为什么要说唱? 编辑:为什么要说唱? 渡航:为什么要说唱?
人物上,十三流剧情删改,剔除的一干二净的心理描写,对团子的完美刻画和十足戏份,再加上春物原作自带的谜语人,到了第八集我们才明白,原来大老师和雪之下闹矛盾了,团子才是真爱,八幡手捧团子,心想雪乃,渣男无疑。
在诀别之后呢?观众也没觉得怎样啊,大老师照旧过老日子,偶尔见人怀思
空闲之余,准备和团子去做蛋糕
见岳母
原作描写为大老师想起雪乃,突然被强制喂食,再看动画,只会脸红
与女主度过一段欢快的时光后,再次莫名其妙进入到毕业典礼的场景,观众再次黑人问号
这段本可以很好改编一下,插入从大老师刚步入侍奉部到现在一件件经历的事件的画面,即让观众回忆与春物走过的八年时光,也为后面大老师下定决心作铺垫,feel就要作死。
之后14卷剧情就开火箭,告诉团子,我爱雪乃,跑到天桥告白,两人约会,共同筹备舞会,各种发糖,后被邀请与雪妈吃饭欲图用糖让观众忘记前面的“些许”不足
14卷中个支线的结局一概不管,包括最重要的澡堂与叶山谈话
真.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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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上季真物宣言篇
纵使一些感情无法用言语清楚表达,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懂,但观众能感受到营造出的悲伤压抑,同大老师一同思考、烦恼
和静老师谈话后,清晰展现了大老师的思考过程
夕阳余晖的红光,静到能听到钟表声的教室,沉重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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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原作故事不容易火,但春物无论国内外人气都极高,这种商业化的篡改,所有人都难以接受,表达的主题也变成了四不像
春物用14卷的篇幅讲述高二 一年的故事,借助一个懵懂少年的成长,表达的却远非这个时间段所能承载的事物,其中有友情,有爱情,有师生情,有亲情,有校园时代的放荡不羁,有对故乡的不绝爱恋,也阐述了人生最应该追求的事物
(其实真相是,一个隐藏的现充,无论再被孤立再交不到朋友,进过一番调教,最后他也能泡到了年级第一的美少女,并且周围有叶山隼人等现充集团,并且还有喜欢他的元气JK由比滨结衣,还有一个可爱的后辈一色彩羽,以及还有老师的帮助,周围还有材木座、户冢等说得上话的人,成为不折不扣的大现充。爆炸吧,现充!)
“如果对一个女生产生共鸣、熟稔、怜悯、尊敬、嫉妒,以及在这些之上的感情,那肯定不只是喜欢”,“所以,无法分开、离别,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依然会随着时间互相吸引……那或许就能称为真物。”
何为真物,仅仅凭真物宣言少有人能懂,结尾,静老师给出了最直接,最易懂的答案,当然大老师认为真物远没有这么简单,还会继续追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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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春物在最后的情感处理上多么的好,但无论如何,看着弹幕和评论中无数陪这部作品走过八年的大多现已进入社会的当初的少年少女们,那段和大老师一样厌恶青春,看不到尽头的时光里,想必,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无限的怀念和渴望下去吧。而现在的失望,也大可算作青春的一部分吧
果然 我的青春 没有恋爱 也没有物语 有的 只是一堆问题而已
也许,他们持续出错的青春终会结束
——完——
The End
2020. 10.19
春物的本质,说白了还是死宅爽文,媚宅小说,后宫作品罢了。很多年前刚读春物的时候,谁如果这么说,我可能会气的涨红脸:“你怎能这样侮人清白?”这本书如果以材木座的视角表述,可能还会是个佳作,而且更真实一点:我的一个文学气息浓厚的高帅朋友(?也许不是朋友只是我想沾点人家光的同学)与校园内的美少女不明不白的爱情故事,让我对春物态度的转变来源于我个人以及接触的很多那些人群中毫不起眼甚至是被视做空气的人们,那些曾经被我奉为圭臬的大老师语录,我惊奇的发现人群中的那些“空气”居然都有类似的思想,诸如对人际关系的排斥,对两性交往的本质,以及“青春是谎言”这一大title,在他们这类“类材木座”人类身上,这title的残酷发挥到了极致。
先生们女士们,如果所谓的“青春”,就是和美少女美少年一起聚会一起喝酒一起暧昧一起量子纠缠,那我必须说一个残酷而真实的真相:大部分人生来就不配拥有青春。对他们而言,能有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人际关系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抛开渡航这个可能年少时被爱情的真相虐待的作者的主观因素,我们可以很简单的得出比企谷八幡这个人物性格特点的来源:他曾经的所谓“普通且自信”,以及一个长期不见父亲母亲的家庭。我们现在通俗称为缺爱,这样的他,如果他发展成材木座的外貌身材,他将永永远远不会拥有什么“青春恋爱物语”。而幸运的是,他变成了一个有妹有房,父母双忙的,他曾经最厌恶的人:现充。试想一想,如果人人都是现充,谁会喊出现充爆炸这样的话呢?后来的事,就不用多少了,各种发色的美少女,各种倒贴的老师学生,各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你如果非要说他中间处理什么侍奉部的事情这些事,也就是无非从打怪升级变成了耍嘴皮子,从结果来讲,他依然只不过是个性格怪异的后宫男主罢了。
先生们女士们,千万不要被这本书骗了,自己走出去,自己去接触各色各样的人,看看那些真正没有广义上青春的人,真正缺爱的人,是怎么样的活着。如果他/她又恰好拥有类似“温柔善良”的性格,那非常好,他/她极大可能不得不拥有一个惨淡的人生,因为这个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因为他/她不是幸运儿,是这个错误世界的产物。这世界对他残酷而无情,因为他不是高富帅不是白富美,不能凭优秀的硬件吸引他人,他又温柔又被动,更难以靠软件吸引他人,如果他刚好没有找到自己值得为之奉献的东西,他的前一段年轻的人生将在孤独和寂寞中徘徊,这就是青春是谎言的真相。
春物的结局更是一个世俗的,迎合大众的,符合主流价值观的,符合人类伦理关系的结局,一个现充应该有的结。他不会再想什么温柔不温柔正确不正确,因为比企谷八幡已经拥有了想要的真物:一段只属于自己的看起来会长久的感情,一个只会和自己打情骂俏只和自己有关系的现实中基本不可能存在这种人的无敌美少女,而对于雪之下雪乃就比较糟糕了,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的会不会有别的关系。很好,一个只有比企谷八幡满意的世界完成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初中的时候的普通且自信的男生了,是一个身边所有美少女都没有男朋友或者是有暧昧对象但是自己是对方特别的暧昧对象的究极现充,他已经从这些关系中得到了满足,得到了缺爱的人最想要的东西:只属于自己的坚定的一份爱。他当然不可能做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种蠢事,人会因为自己的经历改变自己的观念甚至性格,这是比企谷八幡最贴近真实人性的地方,他不会再认为这些事虚假,不会再觉得可有可无,因为他已经坚实的拥有了这些东西,这就是讴歌青春的人们赞扬的事情。
这世界,包括什么青春,什么爱啊情啊,都是谎言,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拥有这些事,相比美好的事物,总有人要承担美好的反面,而没有人在乎活在反面人的想法。他们可能会同情,会嘲笑,会惊叹人居然还能这么活着,但他们不会在乎。因为他们从内心知道这和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想与之有任何关系,这就是真相。如果春物曾经试图讲述的是这样的一个残酷的故事,那毫无疑问,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件完美的废品。
1.宽容原则 本文的讨论来自一种“宽容原则”,具体来说是这样的: 第一,【意义最大化】:如果两个解读中,解读A中的本作是无聊透顶的烂俗东西,解读B中本作却带有某种趣味,那么优先选择解读B; 第二,【一致性最大化】:如果两个解读中,解读A中的本作自相矛盾,自我瓦解,牵强附会,解读B中的本作前后融贯,主题一致,结合整体剧情来说有说服力,那么优先选择解读B; 第三,【所涉文本最大化】:如果两个解读中,解读A只能解释前三分之一,或整体有大量意义不明的散乱文本等等,解读B几乎与所有文本有关,将它们都纳入了解释,那么优先选择解读B。 基于这个原则,本文将首先【排除】几乎所有流行的讨论,包括但不限于: “在讲人群和孤独”、“男主明明是个现充却搞得好像自己很死宅一样”、“第三季把主题都扔了光搁那三角恋”、“在思考社会,但不彻底”、“闹了半天最后又回到了无意义的轻小说式开放结局”、“就是大老师矫情”、“想寻找真物,但是失败了不上不下”……等等,这些都是本文所【反对】的。 但是,排除了这些不融贯、无意义、无法统摄全作的讨论,是否真的还存在一个有价值、融贯、贯穿全文的解读呢? 换句话说,作为一个轻小说改编的恋爱番,春物真的有那种东西么? 我的回答是,确实有。但无论有没有,我们必须首先加以考察,然后才能确定它存在与否。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问题。 “主题”是否只是固定的孤立的东西?例如,是否只能是“反对现充,支持孤独”这种“反对X,支持X”的形式? 如果一部武侠小说,主角一开始支持少数人习武,中间支持多数人习武,后来支持废除武功,最后又支持开发养生武功,那这本书的主题到底是什么呢? 必须是“肯定武功”、“反对武功”,或者笼统的“对武功的反思”么? 我认为,“主题的变奏”也是一种主题,那部武侠小说的主题并非任何具体的态度,也不是笼统的“对xx的思考”,而是它如何从一个环节转变到另一个环节,如何一步步展开前一个环节的不足,最后达到一个阶段性的终点。 这样一来,我们也必须承认,春物理论上也可能具有一种“变奏式的主题”。至于它实际上有没有,又是怎么回事,则是接下来的事。 2.“人数问题”与【身份问题】 考察春物第一季的内容,它实际上同时涉及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就是孤独的死宅和人群中的现充,“清醒的人”和小圈子里的人,为了自己活着的人和为了集体活着的人,独立坚强的人和看团体的眼色过活的人,总而言之就是两种人。 这两种人,虽然有着真诚不真诚的区别,或者一种道德上的优劣、麻烦程度的高低,简单来说可以视为一种人数的区别,一者是个人(=少数),一者是人群(=多数)。人群就会带来额外的问题——这大概就是这种思路的主旨。 反过来说,按这个思路,也可以说是肯定了敢于做少数、敢于孤独、敢于独立、敢于对团体说不的人=少数。 这个思路在第一季里反复出现,“团体”貌似成为了最恶劣的反派,“个体”貌似成为了某种超级英雄。 团体解决不了的问题,放弃团体就能够解决,团体本身带来的问题,又困扰了所有人。八幡成为了某种黑暗游侠一样的存在,通过自曝和自我抹黑(=拒绝团体)来拯救所有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从叶山事件的“消除团体带来的利益”,到鹤见留美的“瓦解团体,消除团体带来的害处”,然后是学生会“顾及团体气氛做不了事的叶山/被团体拖累的雪乃/敢于不顾团体而解决问题的八幡”的强烈对比,基本上都是这样一个思路,也就是人数问题=道德问题。 因为“人数问题”能解释第一季绝大多数的文本,甚至说第一季很多事件确实是奔着人数问题去的,所以很多人就以为,人数问题就是春物的核心,春物的主题,接下来所有的发展,也都必须植根于这个“人数问题”。如果有什么展开,有什么讨论,讨论的也必然是人数问题了。 ——按照这个简单粗暴的思路,如果春物后面不讨论个人和团体了,那春物还能算有主题么? “人数问题=主题”,“没有人数问题=没有主题的普通恋爱喜剧”,这就是很多人下意识的看法。 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想法,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人数问题”,真的能和后面的讨论相融贯么?另外,百分百统摄第一季的所有文本么?除了“人数问题”,第一季的文本中,是否为其他的讨论留下了空隙? 换句话说,第一季的内容,是否真的只涉及“人数问题”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即使回到第一季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我们也可以发现,其实它讨论的不是人数问题,至少不只是人数问题。 例如,当八幡知道了救狗事件的真相,想到雪乃和结衣可能不是对他【本人】怎么怎么样,反而是对他“恩人”、“受害者”的【身份】怎么怎么样,他感到非常难受。 例如,八幡的黑历史,就是女同学因为他同学的【身份】对他表面客套,而他却以为是对他【本人】有意思,结果做出糗事。 这两件事都不是单纯的人数问题,反而恰恰是【身份-本人】的问题。 对很多人来说,身份问题和人数问题几乎完全是一回事,“本人”是真的,“身份”是假的,“个体”是真的,“团体”是假的,而且“身份”必然是“团体”的身份,“本人”必然是“个体”的本人。 换句话说,在他们看来,第一季的思路貌似是“本人=个体=真实vs身份=团体=虚假”,人数问题和身份问题貌似并无任何区别。 在第一季的文本下,这个理解是完全符合剧情的,甚至第一季在故意混淆这两个问题,把它们相提并论,反复强化这个“个体=本人”的等式,反复渲染这个“身份=团体”的判断,再冠以真-假,坚强-软弱的道德判断,中二得理直气壮,也让很多死宅看了大呼过瘾,八幡超级英雄一样的定位,也在此坐实。 但问题在于,【身份问题】本身,真的等价于人数问题么? 如果没有第二、第三季的后续,这个问题其实是不必要的,文本既然已经钦定了这个联合,划定了这个等号,在此就不必进一步过多发挥,不管它是不是,反正作品里就是了。 可真正的问题却恰恰出现了:在第一季里相等的两件事,在第二季、第三季中却恰恰不再相等了。 任何人都可以说的一句废话,就是攻击八幡后面成为了“现充”,换句话说,在【人数问题】上,八幡的做法有某种不一致性,“八幡=死宅=本人=个体=坚强勇敢=高洁=能解决问题=真实”,这一在第一季坚实的道德同盟,在第二季第三季却恰恰瓦解了。 如果我们不承认这种“瓦解”是主题和作品本身的瓦解,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出于宽容原则,我们或许必须做出这种看法了——“人数问题”从来都不是春物的主题,春物的主题,恰恰仅只是【身份问题】。 换句话说,八幡在意的不是人数,不是小团体,而是【身份-本人】之间的这段距离,至于人数问题,却恰恰只是反映身份问题的某种“载体”罢了。 这样一来,和后面那所谓的瓦解就没有矛盾了——八幡最在意的其实从来不是死宅和现充的问题,而是很多人觉得矫情的身份问题,而第二第三季的“现充”和“谜语人”,恰恰只是主题的延续,整体是融贯的。 只是因为第一季中,在个体和“本人”、死宅和“真实”间所划定的等号,是如此的浓墨重彩,以至于当它们分离的时候,很多观众就不适应了。 通过这样一种解读,我们就遵循了宽容原则,没有仓促地对春物口诛笔伐。但人们还会问一个很自然的问题——脱离人数问题之后,存在一种单独的“身份问题”么? 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是“个体”,那你的“本人”又本人在哪里呢?如果你不在“很多人=团体”中,那你又有什么身份可言呢? 如果八幡不再面对个体-团体的问题,他是怎么可能思考一种本人-身份问题的? ——然而,这恰恰是第二季、第三季在在说的事。 它们一点点地呈现出来,却又为只着眼于个体-团体的观众们所错失,造成了一种黑色幽默的节目效果:当春物扔掉了人数问题,在身份问题上一路突进的时候,观众却不停地在暴怒——“我的人数问题呢?快给我回答啊。” 不过,在正式进入第二季、第三季的讨论之前,我们先正面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3.【身份】问题与“人数”的脱钩 我们稍稍先离开文本,考虑一下问题本身——身份问题一定与人数挂钩么? 显而易见,答案是否定的。身份一定直接来自某个实际存在的团体?这实在太小瞧身份了。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类比:身份更像是一个游戏中你所扮演的角色。 很多时候,当你想玩某个游戏的时候,你就通过扮演这个角色来玩,而不是“直接玩”。例如,在叶山的团体中,叶山扮演一个角色,海老名扮演另一个,如果他们不创造新的游戏,而是一直玩同一个游戏的话,那他们就不可以随便改变身份,这样游戏就没法玩了。 这样一来,身份问题貌似是需要人数的,但如果是单机游戏呢。 这个问题似乎比较诡异,难道单机游戏不是“直接玩”的么?或者说除了所谓的“角色扮演”游戏,难道不是我【本人】在打游戏? 但是,考虑一下“踢罐子进垃圾桶”的游戏,你扮演的恰恰是一个“踢罐子”的人,而不是你本人,如果你只是想把罐子放入垃圾桶,你可以直接用手,但这恰恰就是“不玩了”,只要你玩这个游戏,你就必须扮演“踢罐子的人”这个有限的角色,而不是你本人。 或许踢罐子的例子比较诡异,那么换一个例子,比如说“登山家”。假设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登山爱好者,雪乃成不成为登山家,不需要看任何其他人的眼色,这样,“成为登山家”,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单机游戏。 但这个游戏却恰恰是有“标准”或者说“玩法”的。即使没有任何别人,雪乃也不能开飞机直接到山顶,因为这不是登山家这个身份的做法。如果她不这么做,她在玩的可能就是另一款比如说开飞机的游戏。 “登山家”的身份,显然限制了雪乃,使她必须在这个身份下做事,但是这个身份只需要一个玩法或【标准】,不需要任何其他具体的人。 (你可以说她本质上没有脱离人类社会,但是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又或者,假如八幡在玩一款全息模拟游戏,里面的玩法就是扮演“同班同学”,这里没有任何真人,全部都是数据NPC,八幡还是会很清楚地看到,“同班同学”这个身份并不是他本人,虽然他也许会玩的很开心,但他显然会感到,自己和那个身份之间有一种距离。 这不只是因为“游戏是假的”,不管真假,身份和本人之间就是有一个距离。而八幡所拒绝的,就是“因为身份而……”,他想要“因为他本人而……”。 当然,如果是单机,那拒绝身份就显得很中二(虽然不是单机也很中二),但不管怎么说,【扮演一个身份并不直接需要某个团体】,这点都是很清楚的。 一个身份可能需要某种秩序、某种玩法、某个价值标准,它们可能是由很多人制定的,也可能引入了裁判来打分,但是秩序和具体的人数并不是一回事。 在叶山和八幡的对比中,决定性的差异不是谁更现充,八幡可能某一天变得更现充了,但重点在于,叶山前期更在乎身份,觉得身份就意味着他本人,而八幡前期拒绝承认身份,他追求的是身份背后的“本人”。 这样一来,我们就确定了,这种脱钩是可能的,我们完全可以设想,在第二、三季中,真正的主题只有身份问题,而人数问题恰恰被放弃了。 当全文的主题被纯化为身份问题之后,第一季中涉及的人数问题,则仅仅成为了身份问题的一个“载体”。虽然这个载体在第一季的比重太大,有点反客为主,不过这种理解却可以赢获整个系列的融贯性。 而且说到底,至少我个人认为,身份问题是比人数问题更核心更有意义的问题,坚持人数上的道德优劣,怎么看都有点“青春期”。 但讨论进行到这里,反而制造了某种困惑——那本人又到底是什么呢?一切说到底不就是某种身份么? 或者说,八幡所谓拒绝身份的态度,在这里反而变得有点离谱,甚至成为了不可能。 在“人数”的载体下,“拒绝团体”是一件可以操作可以实行的事,但“拒绝身份”是个什么鬼? 当脱离了第一季中身份问题和人数的挂钩,似乎整个作品的地基都被抽掉了,八幡开始探索纯粹的身份问题,这难免使人感到某种中二和矫情,或者说过于文青。 这也是八幡本身面对的问题。 当到了第二季,他无法理所当然地把身份-本人的问题和人数挂钩,他才开始真正地思考“本人”意味着什么,这也正是他在第二季、第三季中所呈现的成长。 如果我们想尊重文本的实际展开,我们就必须承认,八幡自身在经历成长,而不是某种绝对洞察一切什么都懂的超人。 4.八幡在第二季的转变 八幡真正最初的转变,自然是来自于黑历史。但剧情中,八幡真的第一次大幅度转变,是在第二季中,而最初的动摇,是在假告白事件之后。 这实际上是一个有点尴尬的展开,八幡对海老名假告白,然后雪乃和团子在一旁看了,觉得很难受。八幡迎来了自己的问题:侍奉部对他意味着什么? 这在当时将身份和人数挂钩的他来说,是无法回答的。不是说他幼稚到完全无法将它们脱钩,而是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弥合自己思考中的分裂。 如果继续肯定团体=身份=伪,继续坚持个体=本人=真,那他干脆也不要继续在侍奉部了,毕竟团体本身就是错误。 这是他在“人数问题”上遇到的问题,这点观众们也可以理解,但是很多人误以为春物后面都是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得出了“他最后什么也没解决”之类的结论。 另一方面,真正让他动摇的是另一个事实:他所积极肯定的“排除了任何身份的纯粹本人”,反而似乎是不存在的。 当他牺牲自己身份来解决问题的时候,如果他恰恰是那个纯粹的“本人”,那他就什么也没有失去。因为他就是一个超出了任何身份、超出了任何秩序和标准的超人。 因为没有任何身份,所以也不怕失去任何身份,他做任何事都是绝对“真实”的,外在于任何秩序,不会被任何标准扭曲,他也不需要顾及任何标准——这是潜藏在八幡做法中的神话。 然而,神话破灭了。八幡意识到,他总已经在某个标准中,总已经有了某个身份。雪乃和团子对他的“视线”是客观存在的,这个游戏或标准也是客观存在的,他也切切实实地在里面。 当他以纯粹之“本人”做某些事情(比如假告白)的时候,他不仅仅是在做纯粹的“那件事本身”,还做了对游戏(标准、秩序、雪乃和团子的视线和心情)来说“意味着什么”的事。 他好像戴了一个拿不下的游戏光脑,当他觉得自己干了某件“纯粹的事”(=假告白)的时候,实际上却成了游戏里的操作(会让雪乃和团子伤心)。 这点推而广之,结果就是,他发现自己总已经在某个游戏里,扮演某个身份,即使不只是侍奉部。 即使他可以和侍奉部的人断绝来往,毫不顾忌,但他能放弃妹妹小町么。如果无法放弃,他就必须在做一个“纯粹的本人”的同时,也在玩“哥哥游戏”,扮演那个身份。 当然,或许他可以理解为,小町和其他家人,爱着的都是“他本人”,所以不用在意这些。但无论如何,他的立场都遭到了动摇。 而这种动摇,实际上并不是人数问题上的,而是身份问题上的。 在这之后,八幡的思考完全转向了身份问题本身,以至于到了很多观众无法理解的地步。 接下来到了竞选问题,雪乃和八幡比赛。这个时候,在八幡的视角下,问题就非常明显了:这是在逼他做出选择。 这种选择并不是“我和团子你选谁”、“要三个人在一起还是别的”之类的,而是让他选择,是否承认自己在侍奉部的身份。 “如果你什么身份也不是,不是侍奉部的一员,那么侍奉部废部你也该无所谓的吧。” 这是这样的一个质问,至少当时八幡理解中应当是这样的。 在这个环节,出现的是八幡的动摇,他是否要放弃之前独行侠的态度,转入承认“个人间真诚的小秩序”这个游戏,并在其中获得一个身份。 如果他简单地承认了这点,那么他和叶山就没有什么区别,或许更真诚一点,但是然后呢。 八幡还是无法放下侍奉部,动摇的结果就是,他最终插手了,避免了侍奉部的解散。 如果这是另一部别的作品,其实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有心结的中二少年放弃了独行侠的做派,步入了日常,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完结撒花。 但显然,对于八幡和雪乃来说,这种做法是不彻底的,也是无法接受的。不过最初的时候,八幡并没有做出真正的决断,他的态度依然是模糊的,或者说有点傲娇的,“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还是不要让它废部了吧”,大概是这个感觉。 换句话说,他扭扭捏捏地承认了那个身份。 但超出他预料的是,问题却没有解决,并不是他承认身份就可以了的。雪乃居然对他说,“我还以为你会理解我”。 这句话实际上不是八幡以为的那回事,但却让八幡陷入了更大的动摇。对于雪乃来说,其实这是在说她想实现自我的点八幡没有get到。 但对于八幡来说,这却成了一句质问。他知道,他没法用模糊的回答来打发掉内心最深处的身份问题,但他又没法放弃侍奉部,这让他感到痛苦——再强调一遍,他的痛苦来自于身份问题,而不是人数问题。 很多观众的理解,到这里就终结了。因为这是最后一段能用“人数问题”来正常解释的剧情。 无论说八幡因人数问题还是身份问题动摇,他的动摇都是可以理解的,解释成两者貌似都可。到了这个点上,对持“人数问题”视角的人来说,八幡还是在试图面对问题(只不过是人数问题、个体-团体问题)的。 而到了“真物”,因为真物宣言好像对个体-团体问题来说毫无进步,再之后的“共依存”对个体-团体问题又完全不知所谓,第二、第三季对很多观众来说,就成了所谓的三角恋+谜语人,这是顺理成章的。 然而,之所以会有这一连串的效果,完全是因为,很多观众把后面的主题理解成了“个体-团体问题”或者说人数问题。 当我们反过来坚持“身份问题”的时候,一切就变得豁然开朗了。 无论雪乃的话本身是想表达什么,它都深深地刺激着八幡,而侍奉部似乎更沉重了的气氛,也促使着八幡做出真正的决断。 但这个决断对八幡来说,无非是“放弃身份问题”和“放弃侍奉部”之间的决断。在他当前的思考框架中,“纯粹的本人”和“具体的身份”之间的对立,几乎是不可调和的,必须二中择一。 他的痛苦被平冢静所察觉,对他进行了开导。事实上在动画中,“真物”这个概念最早反复是平冢静先提到的。 在平冢静的开导中,八幡感到超越了自我-身份之间单纯对立,他意识到,可以容许一种“真正的身份”,也就是从自我出发,发自内心地认可某个身份,并加以维持。 换句话说,“自我所真诚认同”的身份,似乎成了一个出路,这和那些虚假的扭曲的妥协的身份不同,是人与人之间的精诚合作、互相依靠,也是他当下困境的解药。 所以,当他激动地跑回侍奉部,发表了“真物宣言”的时候,他确实比之前的思考更进一步了。 而他所发表的“真物宣言”,也成功打动了雪乃和团子(甚至一色),侍奉部的关系本身也更进一步。 在八幡当时的视角来看,他甚至似乎不知为何打开了雪乃的心结,一切貌似都是完美的。 如果是某部别的作品的话,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又来)。虽然最后的结果有点抽象,很难搞清楚真诚的身份和一般身份间的实际区别是什么,但至少大概可以理解“好的身份/游戏”和“坏的身份/游戏”之间的区别,至少侍奉部的三个人都很真实地快乐,好像也没什么“妥协”的要素,三个人幸福快乐地在一起——这不就是标准的轻小说结局么。 对很多人来说,在这里结局和在第三季的大结局没有区别,第三季也没有任何更进一步,顶多只是三角恋爆发了,确定了正式的恋人关系。在他们来看,说一句“毫无进步”并不夸张。 但以上的这种理解,却恰恰错失了作品的主题,仅仅从所有轻小说都要面对的“圈子问题”出发,而没有考虑到,对于本作一直在涉及的“身份问题”来说,第二季结局和第三季结局有什么实际的进步。 从身份的问题来讲,一、二季目前的变奏是这样的: 第一阶段:着眼于【个体-团体】,没有彻底深入身份问题本身; 第二阶段:着眼于【自我-身份】,涉及了身份,但纯粹的自我或者说没有身份的“本人”带来了问题,试图调和; 第三阶段:【真诚的身份-游戏/妥协的身份-游戏】,不再坚持纯粹的本人、没有身份的自我,而是诉诸“自我所认同的身份”,和其他偶然的、虚假的身份对立。 问题貌似已经解决了,作品好像已经有了阶段性成果。 这里出现另一件黑色幽默的事,那些还在满脑子“个体-团体”的人,反而恰恰感到问题没有解决、作品不应当完结——毕竟个体-团体问题还没回应到啊。 但之所以第二季的结局并没有解决一切,恰恰与个体-团体问题无关,而是因为以下两个因素: 第一,问题理路上,自我-身份→自我所认同的身份,这一解决过于轻描淡写,中间似乎留下了很多空白,例如,可以让一些比较扭曲的关系/身份得到允许——比如后面提到的“共依存”。 明明是八幡和雪乃这种“纯粹的人”,得出的解决却可能包含着巨大的“不纯粹”,这暗示着问题的解决还不够深入,需要更高阶段的解决。 顺便一提,这个阶段的解决比较类似于很多人眼中的西尾维新。对很多人来说,西尾维新经常在作品中肯定所有那些十分扭曲,却得到了双方真诚认同的关系。 第二,从剧情设置上来说,这里有两个问题,其一在于,雪乃的心结其实并未得到真实的解决,她只是通过变得“不像雪乃”来逃避;其二在于,侍奉部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八幡“真物宣言”中所描述的那样,反而还差了一个阶段。 换句话说,一来八幡还不够理解雪乃,没解决她的问题,二来八幡错解了“真物”,为扭曲的关系开下了后门,而这个“扭曲关系”,如果他足够“清醒”的话,本该是无法接受的。 但为什么作品中说“共依存”是【扭曲的】?它和轻小说主角的那种普通圈子难道有什么实际区别么?如果这不是一种中二文青的夸张修辞,它到底扭曲在哪?八幡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又到底能接受什么? 让我们先回到之前绕过的雪乃,一切的问题,将在对雪乃的考察后得到解答。 在这之后,我们才能进入对第三季的分析——这个分析当然也将是在宽容原则之下的。 5.作为弱者的雪乃与共依存 之前提到,雪乃对八幡说“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然后陷入消沉,促使八幡做出决断,开启了真物宣言。 但雪乃的反应,和八幡的理解之间其实有一个错位。 对于雪乃来说,她之所以参与竞选,实际上不只是为了逼迫八幡决断,也是为了自我实现。而她之所以消沉,主要还是因为,她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弱者意识”的东西。 众所周知,第二季出现阳乃之后,雪乃的背景就成了这样:不断在和完美的姐姐(=阳乃)的比较下遭到打击,想要证明自己却经常失败,一个烦恼中的人。 这个情况被很多人形容成所谓“雪乃的挣扎”,和她初期“讨厌弱者抱团和强者不公平竞技”的发言形成鲜明对比——雪乃虽然是天才人设,但处境上却仿佛是弱者。 虽然这种“弱”只是她标准太高,但在阳乃的打击+她独自一人努力的做事方式下,仅仅从身份的角度来说,她确实是无能于实现某个身份的人=弱者。 这方面来说,雪乃和八幡是正好相反的:雪乃执着地想实现某个身份(=完美)的时候,八幡却正好苦恼于自己的身份,想要彻底和它保持距离(=纯粹的本人、自我),他们的共同点只在于都很纯粹,八幡欣赏雪乃的“高洁”,除了品性以外,也可说是一种两个极端之间的欣赏。 而她的烦恼也恰恰来自于此: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废物,什么也做不到。 雪乃曾对八幡说,我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事情都是靠你帮我,至少结果上是这样。当她执着地想要完成某事(=实现某个身份)的时候,不仅无法做到,反而还惹得朋友担心,需要麻烦朋友来解决,这点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从身份的角度说,她只有三种解脱:一,换个游戏(降低标准);二,变强,并通过解决问题来证明自己;三,承认自己是个废物,不玩了。 第一种,她不能接受,第二种,她一直在受挫,实际上到了她消沉的时候,她已经在第三种的边缘了。 当八幡发表“真物宣言”之后,在八幡自己看来,他终于有了一个理由停止对所有身份的抵抗;但对于雪乃来说,这同样意味着,她终于有了一个理由,避免了自己和自己的斗争。 雪乃到底在斗争什么呢,结合文本可以看到,很清楚的是,她在苦恼要不要接受八幡的一次次帮助(=代打),如果她想实现什么身份,却必须依赖别人,那这个身份到底是谁实现的呢。 这种考虑或许显得过于矫情,被朋友帮忙有什么好苦恼的,问题解决了不就得了。但对于雪乃的身份认同来说,这却是真真切切的动摇。 而到了“真物宣言”,雪乃也得到了一个借口,让她可以心安理得地选择被八幡帮助了。 从当时的逻辑来看,这个借口是这样的:只要是自我真心认同的秩序/身份/游戏,都是可以允许的,而且是纯粹的、好的,所以只要她和八幡都开心,也没有妥协什么,那一直依赖八幡也无所谓。 这仿佛是皆大欢喜。但这时阳乃却冒了出来,说这是共依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阳乃有点主题工具人的意思,她的话可以理解为作者的话。对于她的这个说法,一般有几种理解: 一,雪乃的理想其实没有实现,这都是假的,所以不好; 二,雪乃的人格不独立了,这点不好,所以这个事情是扭曲的不道德的; 三,他们这样也是小圈子,和叶山那种小圈子没什么本质区别; 四,共依存指的是三角关系,阳乃的意思是必须明确关系,不能搞模模糊糊的小圈子; 五,阳乃只是因为雪乃毁了她的青春所以来捣乱的,共依存是谜语人,不用在意; 六,共依存中的自我不是纯粹的本人,自我认同的身份属于自欺欺人; 七,共依存不是孤独的个体,而是团体,所以八幡在自相矛盾。 除了还执着于个体-团体的七,以及又回到了第二阶段的六,前几个说法都多少有几分道理。 然而,共依存阶段的雪乃到底缺少了什么呢?如果用那几个说法来解答,好像总有一种不融贯的味道,好像我们随意地引入了莫名其妙的标准。 例如,第一条诉诸“人应该真正地独立完成自己的理想”,第二条诉诸“人格应该独立”,第三条也可以商榷,因为也许他们是“更真诚”的小圈子,第四条虽然正确,但三角关系本身好像和主题无关,第五条只解释了阳乃的动机,对“共依存”的问题相当于放弃了。 前几条涉及的一些道德标准,虽然正确,但又仿佛是从主题之外偶然引入的。如果仅仅从主题本身,从身份问题的角度来说,雪乃到底缺少了什么,共依存到底缺少了什么呢? 从身份角度来说,莫非问题在于,雪乃其实没有独立实现自己的身份?但这个反而不是问题。我们大可以设想,雪乃已经改变了想要实现的身份,从“一个人的完美”,变成了“共同体协作下的完美”,而后者恰恰可以是“自我所真心认同的身份”。 问题出在哪里呢?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看到这一答案。作品中明明白白地已经写了——问题在于,共依存【不是真物】。 而答案就在【真物宣言】中。 不过,现在还没到讨论“真物”的时候,所以先不忙着看标准答案。仅仅回顾全书最初的出发点,我们就可以看到“共依存”中藏着的问题。 一直以来,八幡在苦恼,他苦恼着“身份背后的本人”的问题,但结果上来说,纯粹的本人似乎并不存在,甚至也无法认知。 然而,不管怎么说,这里都包含着一种对“纯粹的本人”的努力,当八幡想了解雪乃的时候,虽然他有“一厢情愿”的层面,但还是想了解“雪乃本人”,当他想被了解的时候,想被了解的也不是“身份”,而是“本人”。 可到了“共依存”的阶段,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雪乃和八幡互相依赖的时候,雪乃依赖的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超级英雄”。 换句话说,一个能帮她解决问题的人。 但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依赖的反而不是“八幡本人”,而是八幡的【身份】。 换句话说,在“自我认同”阶段,对“本人”的探寻似乎完全消失了,只要你本人认同这个身份,那“游戏”就将继续,我就继续以【身份】来看待你,“你本人”被完美地简化成了“你的身份”。 无论你认同的身份是什么,在认同中,你把别人当作了什么身份,只要大家都认同,那这些身份就会保留,它们和“你本人是什么”,可以完全无关。 而“共依存”,正是这个逻辑发挥到极致的结果。 在第三季中,有一段堪称恐怖片的表现——雪乃不知道该怎么办,八幡就让她和阳乃打电话,结果雪乃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把八幡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阳乃。 八幡看到这里,简直像见了鬼。 对很多人来说,这意味着雪乃在依赖关系(共依存)中丧失了人格独立性,这点诚然是正确的。但另一个角度来说,所谓丧失了人格的独立性,却恰恰是她放弃了对自己“本人”的坚持,把自己矮化成了一个具体的、依赖着八幡的人的【依赖者】。 与此同时,八幡的“本人”或真实自我也遭到矮化,变成了【被依赖者】、超级英雄的单纯身份。 依赖关系(共依存)中互相依赖的,恰恰不是双方“本人”,而是双方的身份。 雪乃在依赖八幡对于“团体”的适应,依赖他能解决团体问题的能力,一个【团体适应者】的身份;讽刺的是,八幡恰恰想避免和团体扯上任何关系,恰恰想避免因为团体获得任何身份。 八幡在享受雪乃对自身的依赖,享受她无能者的身份;诡异的是,他之前欣赏雪乃,恰恰欣赏的是雪乃的独立、高洁、对完美身份的执着。 在依赖关系(共依存)中,两者“本人”的特质被完全抹消,甚至反转了。可他们却乐不思蜀,享受得津津有味,只因这是他们都“认同”的。 换句话说,所谓的“共依存”,恰恰是“自我认同的身份”这一阶段的极端例子,用来说明这一阶段的不完满。 ——明明说着,“我想要真物”,其互相依赖的东西,却又恰恰是互相的“伪物”。 而就像我们上面讨论的那样,对于雪乃,对于“共依存”,必须通过作品的整个主题(=身份问题)才能得到真正的讨论。 顺便一提,在心结设定出来之前,侍奉部最初中二发言的雪乃,和八幡反而是同一侧。 雪乃当时所指出的问题,无非就是她一个人玩自己的游戏(学习成绩好,相貌出众),本来自己玩的好好的,却莫名其妙地被团体(=她没在玩的游戏)赋予了额外的身份(=讨厌的人),所以想避免这种额外身份的问题罢了。 也就是说,八幡=讨厌【虚假的团体身份】,雪乃=讨厌“会背上【虚假的团体身份】这一事态”,两者完全是一侧。 一直到了后面,雪乃的情况揭露,才呈现截然相反的另一端——当然这个情况也是符合她追求完美的性格的。 上述的很多讨论,如果不结合第三季的文本,将会是有些抽象的,也显得自说自话。 勾勒了雪乃的心结+共依存的问题,我们得以正面讨论第三季的主题。 6.第三季的主题变奏 关于第三季,最多的一个说法是“放弃了主题讨论,变成了三角恋”。现在我们知道,这是将“主题讨论”等价于“讨论个体-团体问题”的结果。 但问题在于,如何看待第三季中的“三角恋”呢。 在此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之前所略过的团子。 团子的人设是“普通人”,这不是在说她长相普通、性格普通、学习一般之类的,除了学习,这些她可能都不太普通。 团子完美符合“普通人”人设的地方,在于她像普通人一样面对身份问题。 我们看到,面对身份问题,雪乃和八幡是两个极端,而到了团子,她却仿佛一直在状况外,对身份问题几乎完全的无所谓。 这导致了她的出发点非常不同,她没有什么解决身份问题的意思,对她来说,能和最喜欢的雪乃、八幡在一起就可以了,没必要纠结什么身份。 在假告白事件中,团子并不是因为身份之类的才感到困扰,她困扰的是八幡的自我牺牲;在雪乃遭遇身份问题的时候,她也只是想让雪乃幸福快乐,而不是在身份问题上更进一步。 在第三季中,团子的这一特质发挥到了极致,以至于到了她几乎在和八幡、雪乃一对二的地步。 在第三季中,真正存在的恰恰不是“党争”,而是“路线之争”。 团子代表所有“普通人”的立场:差不多得了,难道我们不是很快乐么? 而八幡则在动摇,一方面,他觉得好像确实差不多得了,另一方面,他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每当八幡想选择普通人路线的时候,他就仿佛是选择了团子;而每当八幡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就仿佛他努力在插手雪乃。 而三个人都没有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就需要工具人阳乃。 情况于是变成了这样: 首先,八幡+团子+雪乃共依存,三个人都觉得不错,这个时候阳乃来了。 当时和阳乃彻底对立的,反而恰恰是结衣,所以也有了她的台词(=差不多得了,我们不是很幸福么)。 而八幡开始觉得不对劲之后,初时他并没有理解问题的所在,以为只是雪乃是否独立的问题。 这时,雪乃决定独自背负起家业来,将共依存的游戏(圈子、关系、身份)唯独留给了结衣。 这个时候,八幡以为这样是好的,所以和结衣一起日常,选择结衣,实际上不是党争,而是选择“维持现状”,维持现阶段的理解,维持“自我认同的身份”,也就是维持共依存,只是共依存的人里没有了会导致人格不独立问题的雪乃。 然而一方面是工具人阳乃的启发,另一方面,八幡也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这时出现的仿佛在党争的结衣,虽然有恋爱问题的成分,但是更多是主题的工具人,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普通人、普通观众的化身:“可以了,你现在已经是现充了。别管什么什么身份不身份,真物不真物了。” 然而她的挽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因为她其实不只是在挽留恋爱,而是在试图停下作者展开主题的步伐,甚至她好像要“成功”的时候,也只扮演了主题的工具人而已。 最后的结果,八幡终于领悟了他之前所宣言的真物,向雪乃告白,在此无需细表。 那个之前被滞后的问题终于来了:八幡领悟到的真物,那个超越了“自我认同的身份”阶段,也因此超越了“共依存”,超越了结衣的态度,被提前宣说,却又被误解了的【真物】,到底是什么呢? 在这里稍微引用一下原文,比较神奇的是,即使当时八幡并没有真的理解真物,只是理解了自我认同,但他的宣言中却不包括自我认同,而是居然和结局时“真正的真物”一模一样,有一种错位性,仿佛预言一样的感觉。 引文如下: 【……我想要的,一定不是想要互相理解、想要变得融洽、想要一起交谈、想要待在身边这种东西。我并不想要被理解。我明白自己并不被理解,也并没有想去得到理解。我所追求的,是更加严苛而残酷的东西。我想要去理解。想理解。想明白。想明白后安心下来。想要得到安宁。因为不明白的东西非常让人恐惧。想要完全地理解——这是非常自以为是的、独断专行的、傲慢自负的愿望。真是浅薄地令人厌恶。心怀这种愿望的自己实在是恶心得无以复加。】 【但是,万一,万一彼此都这么想的话。 如果双方可以互相强加这种丑恶的自我满足的话,如果真的存在能够容许这种傲慢的关系的话。 ……】 即使字面上考虑,我们也可以看到,这里包含了:一,一种超出了一般所谓互相理解的理解;二,需要“彼此都这么想”,彼此互相努力。 这段到底是在说什么呢?为什么它会被误解成自我认同,后面却超出了自我认同和共依存呢? 抓住身份问题这个主线,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所谓自我认同的态度,之所以会变成共依存,是因为停留在“对方所认同的【身份】”上,不去追索“对方本人”,而所谓【真物】,直截了当,就是双方都寻求【对方本人】。 这个对真物的解读,字面上人人都能得出,所谓本人和身份的区别等等,也是在第一卷就可以得出的。真正的问题在于,这种【互相寻求对方本人】,和第二阶段中,脱离了个体-团体,刚刚进入对“纯粹的自我、本人”的追求的,那个最幼稚的八幡,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应该说,如果只是【追寻本人】的话,无论是追寻对方本人,还是自我本人,应该都是什么也找不到的一种虚妄,纯粹的“本人”根本不存在,“自我”永远在一个身份中得到呈现,难道不是这样的么? 然而,经历了主题一环环的变奏,“真物”阶段也同时承载了之前阶段的厚度。 可以合理地看到,到了真物阶段,八幡和雪乃并不是直接追寻抽象的“本人”,也不是用一个固定的、但得到了双方认同的“身份”打发掉对“本人”的寻求,以得到“身份”为满足(=互相理解)…… 而是再一次,又一次,不断不断,不断重新寻求,“互相强加这种丑恶的自我满足”,即使已经得到了某个身份,即使双方的身份已经得到了互相的认同,也仍然、仍然仍然试图寻求,仍然保持倾听,仍然肯定背后的东西,仍然尊重对方,好像背后仍然有一个额外的“本人”,一个自我的深层——即使背后并没有“自我本身”,即使除了另一个其他身份,背后什么也没有。 我们看到,这种对“本人”的寻求,已经以“身份”为中介了。然而,这并不是第三阶段的自我认同,在第三阶段中,目标是获得某个“好的身份”,以身份的获得为满足,而在第四阶段,【真物】阶段,任何身份,即使是完美的身份,也仍然有某种不足,有某种背面,背后也仿佛有一个“自我”。 双方的不断寻求,不停地失败,仅仅获得了【身份】而没有获得本人,但是没关系,即使如此,他们还在不停试图寻求着,无限地,“严苛而残酷”,即使【绝对无法触及】。 以上这些点,很多人只看“真物宣言”的字面意思就能get到,但如果不结合整个文本,却只能理解一些碎片,换句话说,理解成第二阶段中对单纯纯粹自我的寻求——结果上来说,这就错失了第四阶段的真物。 而对于这个不断进行的探寻活动,很多人又把它固化了,成为某种理想状态,具体的身份,那样一来,反而成了对第三阶段(=双方都自我认同的身份)的探求。 于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个统摄性的解释。 这个解释涵盖了每一阶段的具体文本,没有让任何讨论、任何剧情沦为“谜语人”(虽然这里不可能涉及每个细节),我相信它是在充分尊重文本之后做出的,也可以得到充分的辩护。 到了这里,春物的整个主题变奏,就清晰有力地呈现出来了。 我们可以简单地发现,春物从来没有放弃它的主题,也从来没有逃避,而是一直在深入、深入、不停地深入。 而第三季当然也不是没有主题的三角恋,“共依存”和“真物”并不是谜语人,八幡并不是当了现充还假装死宅愤世嫉俗,也不是无病呻吟的矫情中二,这些莫名其妙的看法,只是没有尊重文本的结果。 不过,之所以会出现这些无聊的看法,并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 在下一节,我们从头整理一下春物的主题,然后讨论一下这些误解的由来。 7.总结 根据主题的变奏阶段,我们列出以下内容: 第一阶段,【个体-团体问题=本人-身份问题】,八幡像个中二病,不停拆散团体,控诉现充; ——如果只抓住人数问题,没有把身份问题当作主线,结果就是“春物放弃了主题探讨,第三季光搁那谜语人和三角恋”,BE1。 第二阶段,个体-团体问题≠本人-身份问题,八幡开始探寻纯粹的身份问题,遇到了【纯粹的自我】所带来的困扰; ——如果没有察觉到身份问题与团体问题的脱钩,满脑子团体问题,还是BE1。 ——察觉到身份问题,但是不理解后面的变奏,只理解到对【纯粹自我】的探寻,以及本人-身份间的对立,get不到后面阶段在哪里更进一步,觉得问题没有解决,原地打转,BE2。 ——认为放弃了主题,但是无所谓,恋爱喜剧也不错,党争也很香,后面完全当恋爱番看,HE1。 ——开始完全当恋爱番看,但是感觉无聊透顶,三角恋也莫名其妙,BE3。 第三阶段,自我-身份问题统合在【自我所认同的身份】,个体-团体问题完全退环境,顶多只剩下“团体内每个人都认同自身的角色”的外在表现; 这里一个致命的问题是,它通过真物宣言,提前把真物(第四阶段)给剧透了,反而没怎么描述阶段三,于是带来了很多混乱。 ——还在纠结个体-团体,BE1。 ——理解了阶段三,但不觉得第三阶段和普通小圈子有什么区别(这是合理的),这时如果进入个体-团体线,BE1;如果刚好不理解真物,就会开始同情叶山,并且觉得八幡最后也和普通小圈子没有区别,只是一直在刻奇,BE4。 ——单纯没分清阶段三和真物有什么具体区别,都模模糊糊的,感觉都差不多,BE4。 ——理解了真物,但是没理解阶段三,感觉明明已经都真物了,后面到底在干嘛,BE5。 第四阶段,【真物】,以身份为中介,互相之间对“自我、本人”的无限探寻; 这里另一个致命问题是,引入了【共依存】的问题,对共依存却缺乏明确的阐述,只有一些模糊的刻画,表现力不足,以至于很多人不理解在搞什么。 另外,这也是因为,“共依存”是基于第三阶段的后门才得以确立,但第三阶段本身也缺乏正面阐述,只有对它“不是真物”的察觉,所以连带着共依存也令人困惑。 ——还搁那个体-团体,觉得第三季整个都在扯淡,BE1。 ——理解了“永恒的追寻”,但不理解【真物】和脱离一切身份的单纯【纯粹自我】的区别,不知道主题的理路,所以没把剧情统合起来,BE2,但是可能对春物有好评。 ——不理解真物和阶段三的区别,BE4。 ——别的都理解了,就是没理解共依存,或者觉得共依存和主题联系不起来,感觉很多讨论莫名其妙,BE6。 ——别的都理解了,但是不理解团子=维持现状的态度,觉得第三季迷之党争,人设崩塌,BE7。 ——完全当恋爱番看,觉得结局和别的轻小说结局没什么区别,吹过头了吧呵呵,BE3。 ——没有理解成单纯的个体-团体问题,但是也没有理解自我-身份问题,而是理解成了“身为轻小说男主,面对恋爱番常见的暧昧圈子,我该持什么态度?”=【暧昧圈子问题】,漏掉大量文本细节,觉得结局勉强收场/失败收场,缺乏魄力,BE8。 ——什么也没理解,但是觉得第一季中二/第二季剧情尴尬/第三季尬舞部分辣眼睛/……,NE1。 ——理解了基本框架,但是可能没理解共依存/阶段三/中间具体主题变奏环节/……,觉得至少很多人的说法很有问题,春物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能享受观看的过程,HE2。 ——理解了基本框架,但是可能有环节缺失,然后陷入春物狂热,变成春学家BE9。 ——“太棒了,我逐渐理解一切”,TE1。 ——理解了一切,但是感觉好无聊,有些地方好尬,NE2。 ——理解了大致框架,或至少某些关键环节,但是本质当恋爱番看,大家都好有魅力,awsl,HE2。 至此,我们总结了春物的主题变奏,以及可能的解读分支,一共九个BE,一个TE,两个NE,两个HE,十四个分支, 这些分支并不是随便列出来的,而是与春物自身的特点有关,例如,春物第一季浓墨重彩地将身份问题和个体-团体问题混为一谈,这使得BE1的出现大幅度增加了。 很多人并不是不理解春物,而是对某一部分过于理解,结果反而影响了对整体的把握。 基于宽容原则(=意义最大化、统摄最大化、涉及文本最大化)原则,我们才得以绕过那些常见、情有可原,但是却支离破碎的解读,达到一个尽可能融贯、尽可能有意义的TE。
“真物”是一种永恒的追寻,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八幡从来不是什么“大老师”,却是一个永远的学生。 8.题外话 我没有多谈鹤见留美啊、叶山啊、阳乃啊、一色啊等等,不是因为他们对主题来说什么意义也没有,而是要在尽可能短的行文中,优先将主题的基本框架勾勒出来。 同样,我也没有事无巨细地描绘和分析具体剧情,但我确信,文本对这一解读框架的支持是充分的,只要回顾文本,一些没有具体讨论的细节,将会是不言自明的。 例如,只要从身份的角度分析,就可以看到,一色正好是八幡的绝对反面,她在看到身份问题的同时,没有追寻自我本身,而是追求可爱、形象好之类单纯“有利的身份”——当然,这个主题意义并不能涵盖一色这个角色的全部,只是说,这些具体的小点,将是显而易见的,只不过即使没有框架,它们也很好察觉,在此不再赘述。 值得一提的是,《炎拳》也涉及了与本作类似的主题,只不过和春物不同,并没有那么多的枝节(例如,第一季的和个体-团体问题的混同;引入基于第三阶段的共依存,又没有多加阐述,导致困惑;第二季末尾,提前剧透真物,导致顺序错乱等等),而是直指自我-身份,或者说自我-自我所在的游戏、秩序这一主题的核心。 然而即便如此,炎拳到了后面的部分(约等于春物的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仍然制造了很多的BE,比春物只多不少。或许是自我-身份这个问题太过抽象,不太容易在作品中呈现吧。 比较两部作品的细节是很有趣的,例如结局将自我定位在某个无限层面上的共同点,又或自我的无限创造(炎拳)与对他人的无限探寻(春物)之间的区别等等,这些不仅可以细加讨论,还可以引申到很多现有的理论上面——例如将这种无限层面和柄谷行人的“无支配”结合起来讨论,将那种区别等价于海德格尔和列维纳斯的区别,或者结合福柯在外界思想中讨论的三种主体来深入展开,等等等等。 但我觉得这种延伸很无聊,如果你愿意的话,《正解的卡多》也可以说成是体现了列维纳斯的精神,然而它仍然不过是一部烂作而已。 说到底,本文更倾向于一种对阅读进程的“恢复”,而不是单纯找到更多“背后的东西”。在十四个版本的阅读(看番)方式中,只有TE和NE2才进行了完整流畅的阅读(看番),其他版本或多或少错失了一些文本的趣味,这是很可惜的。 总而言之,“主题的趣味也是作品本身的一环,而不是额外的”,尤其对主题性很强的作品更是如此。结合十四个版本的观看效果,我想这点是显然的。 本文的目的,也不是什么“理论解读”,而只是更加耐心,反复倾听,试图还原那个趣味而已。 说了点废话,抱歉。最后的最后,感谢阅读(或跳读)。
少了喜闻乐见的自爆情节,多了纠结粘腻的恋爱桥段,本季的观感与前两季大不相同。完满的结局皆大欢喜,但过程略显仓促,剧情调配有些奇怪,结衣的戏份过多,而雪乃的戏份偏少,大老师深陷爱情漩涡,之前的人设不复存在,社恐少年差点开起了后宫。最后,就让侍奉部的各位继续相互扭曲下去吧。
【8.0】“我不想实现她的愿望,请你实现我的愿望吧,我想这就是真物。”大老师用这句话告白,发糖收尾并且点题,原本是非常好的一步棋。却安排了团子和一色出来喂屎,一顿绿茶发言恶心人。整部第三季只有三个片段好看:第四集结尾(团子最后的闪光点)、第十一集结尾(八雪桥的人生告白)、第十二集开头(八雪谈婚论嫁),二刷只看这三处即可。作为日本轻小说界的扛鼎神作,《春物》被feel社魔改的面目全非,过度增加团子的戏份不仅没有增加她的人气反而招黑。而作为绝对女主的雪乃戏份却少的可怜,发糖太少影响观感。1-4集质量尚可,5-10集拖沓难看,b站评分一路从9.2掉到7.0。直到11集播出,评分一天之内从7分涨回到8.3,可见民心所向。feel玷污了经典。四星全给雪乃和八雪桥,以及11、4集结尾的纱织、东山两首独唱
能看出制作组夹私货,捧团子的意图太明显了。不会吧不会吧feel不会真以为春物是党争番吧?心疼一波雪乃
团子天下第一,雪乃是天!
阿宅看番果然就是阿宅看番,口口声声说自己等了五年,实际上这五年一点成长都没有。什么现充不现充,谁才应该原地爆炸。说到底春物不是恋爱的故事也不是贩卖孤独至上的故事。这是一群人成长的故事。无论是大老师,雪乃团子小町阳乃姐还是现充组的叶山隼人,所有人都在自己走的路上成长着。大老师无论身边有多少女孩围着他始终是边缘人,叶山隼人无论活的多悲哀他始终是现充人。你们想看到的只有孤独的人永远不配有朋友,现充人被边缘人打败了,大老师最后跟哪个女孩好上了。而这就是你们永不成长的代价:孤独得像大老师,悲哀得像叶山隼人,最后发现像自己的只有柴木座。活几把该。
对一男n女的故事无感,不过这番在同题材相对可以,弱智和无脑的成分少了点,但本质还是校园后宫番,只不过文艺了不少
不想给feel社打高分 但是架不住最后的糖 请把你的人生交给我吧 年轻真好
所有故事都应该有个结局,无论结局是怎样,春物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青春成长故事。哪有什么柏拉图式的真物呢,人和人之间有的只是互相添麻烦,彼此找不痛快,然后就这样互相影响产生羁绊,最终会有一个人永远地“扭曲你的人生”,然后成为你的人生里不可分割的部分。也许某种角度来说,成长就是逐渐明白人不可能不打扰别人也不可能不被打扰地活下去的过程。(三季整体来说其实都属于追着看不太行但是一口气看完的话感觉还可以的类型。毕竟垃圾的是动画制作组,牛逼的是渡航。)
不是,真的没有人吐槽一下大老师的声优吗。怎么回事儿?海贼王那么多年了声优的声线也没变到哪里去,这五年大老师的声优吗是经历了什么啊。特别是第一集他逗孩子那段,像个肥胖油腻猥琐的大叔。我真是受不了。
第三季制作出现了部分崩坏,但核心留住了,加上不可能更完美的声优阵容的超常发挥,不得不满分。关于真物的讨论已经结束,一句话说不明白就努力说到极致,语言传达不了就用行动,只要不让虚伪的关系浪费时间,所有追求真物的过程都是值得的。人生而孤独,死也一样,他人进入你的生命又离去,若不紧抓,绝无停留的可能,不论这种停留是长是短,是绵延不绝还是断断续续。唯有追求并见识过的真正关系,能够赋予人生意义,能给人活下去的理由。
一色彩羽天下第一
虽然原著党都喷,但是这波春学啊,我觉得还行
一色我带走,雪乃配团子,大老师和彩加,大家就都幸福了【爷青结
这评分……也太虚高了。自认为阅读理解能力是可以的,但是本季这密语对话听的云里雾里。大概年纪大了?不太理解青春番就是搞这些后宫+白学+党争?男主那个样子你看值得吗……说到底是某些人的现充梦而已,醒醒吧!
第三季整体比第二季要强第二季前半>第三季>第一季>第二季后半整季看似围绕着办舞会展开,其实是围绕三人组之间微妙的关系展开,虽然角色还是喜欢说一些谜语,但理解起来相对容易了一些(这一点比第二季后半强多了)。
我的入门番剧迎来了最终季。雪乃有些画丑了,op的跳舞有些尬。团灭清一色的时候到了,一色戏份变少,团子被虐。明明是我先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你怎么这么熟练啊!两件快乐的事重合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制作组与路人有意无意的推动下,春物已经开始白学化了,估计那些老粉丝会有些不乐意。op的老年迪斯科僵硬尬舞,真是low啊最后,一色彩羽天下第一!请给我扭曲你人生的权利。
除了op跳舞给我看笑了其他都可以。
超超心疼团子,希望她能找到更好的归宿吧,团子党已哭晕//(旧评)故作高深的、愤世嫉俗的、孤僻自闭的大老师都有人爱,其实是很讽刺的吧?厌恶感情又学会感情,愤世嫉俗又接纳世俗。我对这种“爱”表示质疑。如果爱仅是对外貌、性格的好感,是想要在一起的感觉,那爱还是那个世人歌颂的伟大的无私的甘愿牺牲的爱吗?
我不管,我的团子最棒这是我的语文理解有问题吗,完全不懂他们说什么,还特意去重补了之前的,剧情也很仓促,感觉很多东西没说请,就没了,虽然团子很惨,主角两个人很甜,但接受不了
心情有一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