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意英雄痴,塞外约枕畔诗,西部世界在中国的倒影就是江湖。名字翻译的好,侠骨柔情,杨过任我行令狐冲的形象都一下冲进脑海。
脑海里许多美国的片子都穿了起来,美国往事,乱世佳人,西部世界,美国的那种门廊,相比于欧洲多的那一份随意自在都可以在西部的历史里找到根源。片子反映的是1882年的事情,南北战争结束了20年,牙医的座椅是从芝加哥运过来的,女主和医生从波士顿而来,美国东边的大气候是热火朝天的大工业,西部还能偷得一份闲快意恩仇。
酒吧滑溜溜的吧台,眉毛细长的姑娘,阳刚真挚的男主,背的出莎士比亚的医生+“地头蛇”,要用门板吧演员游街的乡民,难得成功一次的演员,就连去教堂的马车上大小的人的形象都清晰有趣。整部剧充满了舞台戏剧的张力,酒吧里的现场音乐跟随气氛而变。
不像简介介绍的是一个清晰的复仇故事,中间很容易让人忘了复仇的时。只是一段众人在墓碑镇阴差阳错相遇又离别的生活片段。有的过客留下来了,克莱门汀成了校长,有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克莱门汀是他的心头爱,但还是说再见,等我回家告诉父母带一批牛经过这里会再相见。从初见提箱子,中间打照面,跳舞,落寞地问酒吧恋爱过吗,到挥手再见,柔情恰到好处。这是露水情缘吗?需要奋力追逐喜欢的人吗?他们只是生活本身的一部分。喜欢看这种真真切切在生活的电影,相遇然后挥手作别。
《墓石城》电影剧本
文/约翰·福特〔美〕
译/洪征
亚利桑那平原·白天
荒凉的景色。稀疏的植被点缀着铺满砾石砂土的大地,远山隐隐约约。
牧人厄普四兄弟:威亚特、詹姆斯、莫尔冈和维吉尔骑在马背上,赶着牛群经过草原。
一辆运货马车在牛群前停下,车上坐着两个人:手持马鞭的老克兰顿和坐在他身旁的大儿子艾克,两人的目光贪婪地打量着牛群。
艾克:“德克萨斯州人?”
克兰顿摇了摇头:“齐华华人。”
威亚特赶着牲口朝运货马车走来。
克兰顿:“你好!”
威亚特:“你好!”
克兰顿:“我叫克兰顿,这是我大儿子、艾克。”
威亚特:“请问哪儿有饮水?”
克兰特:“沿着这条道走,只有三里地。”他又扫视了一眼牛群,“这群牛简直是皮包骨头。”
威亚特:“是啊,我们打算赶到加利福尼亚州去。”
克兰顿:“要是你们没还有找到买主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脱手。”
威亚特:“我不想卖。”
克兰顿:“我出高价,三美元一头。”
威亚特:“不卖。”
克兰顿:“五美元一头,付现钞。”
威亚特:“我从墨西哥买来时还不止这个价哩!”
克兰顿:“小伙子,等你们赶到加利福尼亚,这些牲口可就只剩下一把骨头罗!”
威亚特:“只要到了草地,它们马上就会长膘的。这里确实太荒凉了,压根儿就不能放牧,与我来的地方真是没法比。这儿你们叫什么?”
克兰顿:“在那座山背面,有一个小城,叫墓石城,还颇有几分迷人的景色。”
威亚特:“墓石城!这名字挺熟的。今晚我们兄弟还可以去逛逛,也许还可以美美地喝上它一盅呢。”
克兰顿:“对呀,你们可以玩个痛快。城里热闹得很,简直就是个游乐园。在那里,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威亚特:“多谢指教。”
克兰顿看着渐渐远去的威亚特,不禁咬紧了牙关,双眼眯成一条縫,接着他扬起马鞭在马身后抛了个“清脆”。
远处,威亚特已赶上牛群,兄弟们汇在一起。
宿营地·晚上
厄普兄弟四人围坐在篝火旁,正在吃东西。詹姆斯站在代作厨房的大车的右边,车上蒙着帆布。旁边是牛群。
莫尔冈:“詹姆斯,这顿饭真够味!说不准哪一天你会成为象母亲那样好手艺的厨师哩。”
詹姆斯有点羞涩地:“啊,要学做的还多着呢!”
维吉尔逗趣地:“这正是我对他苦口婆心的指点。科莉·苏之所以想要嫁给他,倒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而是因为他的菜饭做得不错。”
詹姆斯掏出一个小棉布口袋,从中取出一根项链,链上坠着一枚精致的墨西哥十字架。
莫尔冈:“瞧,他又在玩味那小礼物了!”
维吉尔:“哟,多漂亮,还是铜制的。”
詹姆斯不解地:“铜制的,它可是纯金的,价值25美元。威亚特,你说是不是?”
威亚特和莫尔冈用砂土除去餐具的污垢。
威亚特:“此话不假。詹姆斯,可要藏好,这是科莉·苏最漂亮的首饰。”
詹姆斯:“确是如此。”
他在十字架上吻了一下,然后擦拭得铮亮。
威亚特喝着咖啡:“要进城现在就得动身。”
莫尔冈和维吉尔走到詹姆斯身旁,莫尔冈拿起十字架,并从詹姆斯手中取过项链仔细地瞧着。
莫尔冈(画外音):“值25美元,好家伙,你真有两下子。”
他将十字架递给詹姆斯。詹姆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时。威亚特喝完了咖啡。维吉尔和莫尔冈两人骑在马上。
詹姆斯仍站在“厨房”边不动,凝神着。
维吉尔(画外音):“再见,詹姆斯!”
威亚特(画外音):“再见,詹姆斯!”
詹姆斯:“再见,威亚特、莫尔冈。再见,维吉尔。”
詹姆斯乐滋滋地笑着,目送他们远去。
乡野·城里·黑夜
荒漠寂静的平原。厄普兄弟三人策马缓行。天空乌云密布,月光透过云隙,洒下幽冷的寒光,远山近景染上一片朦胧的色彩,令人心悸。他们来到一辆带篷的货车前望望前方,是墓石城的轮廓。不远处,带篷货车络绎不绝,房屋鳞次栉比,一片灯火通明。一阵阵笑语、一阵阵歌声不时地从那里飞出。
维吉尔:“到了。”
威亚特:“走吧。”
三匹马风驰电掣地奔向墓石城。
墓石城·大街和理发店·黑夜
兄弟三人在大街上缓缓而行。街上人声鼎沸,人群、货车,还有跳舞的男男女女。街旁的房屋灯火辉煌,耀眼的灯光穿门而出,照射在街边。家家门前都是门庭若市。厄普兄弟三人来到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他们在一家门前下马,将马拴在街旁的树边,见进门处没有灯光、若明若暗的橱窗内一块招牌在闪烁着:理发店。
三人站在街旁,听着屋内传出的嘈杂声。威亚特用手摸了摸下巴。满脸浓黑粗密的胡须表明他至少有一个星期没修面了。
理发师(画外音):“先生们,晚上好!欢迎光临‘佳音沙龙’。”
威亚特:“你是理发师吗?”
理发师:“唔,可以这么说吧。”兄弟三人走进屋内,理发师迎上前来,手里拿着无柄发梳,“诸位有何吩咐,鄙人乐意效劳。”
三人的脸面胡子拉茬。他们打量着埋发师,露出不信任的神情。
威亚特沉默了一会儿,暗示说:“胡须。”
理发师:“头发太长了,对不对?”
威亚特坐在收放椅上,仍是那种语调:“胡须。”
理发师用梳子在威亚特头上梳理了两下:“本店还可以提供澡堂。”
威亚特不容置辩地:“胡须。”
理埋发师抽掉靠背椅子靠背的插闩,靠背突然搭下,差点将威亚特拋到地上。莫尔冈与维吉尔急忙上前扶住。
理发师抱歉地:“我还不怎么熟悉。干这一行才八天,还是从芝加哥学来的。”
威亚特谨慎地浏览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担心再次掉在地上。理发师在一个碗里盛满了热水,端来浇在威亚特的胡须上。
理发师:“你们是矿工吗?”
威亚特:“不是。”
理发师:“那么是勘探队的?”
威亚特有点不耐烦地:“放牧的!”威亚特平躺在椅子里,理发师端着肥皂水走过来,“我们是过路的,请快点刮胡须!”
突然,两声枪响,子弹击碎了威亚特跟前的理发镜。理发师急忙抄起帽子匆匆逃命。威亚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威亚特:“喂,理发的!”他站起来,发梳还留在头上。他刚走到门口,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正好击穿火炉上的水壶,水渗到火炉上,扬起一股白烟。他忍忙回头观看,兄弟三人被雾气笼罩着,一动不动,“这是什么城呀?”他又转过身,跑到门前,“理发的!”
又是几声枪响,站在屋子中央的维吉尔和莫尔冈急忙弯下腰。他们身后,摆在架子上的东西被子弹打得横七竖八。
“佳音沙龙”前,人们呼拥着四下逃散。枪声不断,威亚特趴在地上。当他抬头张望,连个人影都没有了。他脸上敷着厚厚一层肥皂泡,头上别着梳子,一步窜上大街。
枪声仍在凯蒂·内尔森女士的“好客之家”那里响着。昏喑的灯光下是狂奔乱嚷的一群女士。一条黑影一闪,出现在凯蒂·内尔森的大门前,那黑影跌跌撞撞地向空中连发数枪。
一队人马赶到大街现场。他们是镇长、警长、还有多10个随从。
凯蒂·内尔森是此事的见证人,她是位正直的妇女,微胖、略有一把年纪。
镇长:“鲁克,这是你的事。你、还有你的助手们冲进去,将那家伙赶出来。”
警长:“那家伙是印第安人,叫查理。他喝醉了。我可不想就这么白白地送死。”他摘下自己的肩章,递给镇长。
第一个助手:“我也不想。”他跟着也摘下肩章交给镇长。
第二个助手:“我也不想,怎么说我也不去。”他也学前两人的行为。
威亚特走了过来。
威亚特:“这到底是座什么城哪?”向镇长,“难道在此非得留下脑袋,不然就不能刮胡须吗?”向警长,“你是警长对不对?可你为什么不冲进去,将那醉汉赶出来?”
警长:“你呢,你为什么不冲进去啊?”
威亚特:‘可没有人赏钱给我去干这等差使。”
警长:“那我,也没人重赏啊!”
又是几声枪响,众人连忙蹲下。醉汉出现在“好客之家”的大门前,左右手都操着枪,他不停地对空乱射,嘴里还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威亚特和其他人都站起身来。威亚特有点动怒了,他将别在头上的梳子取下递给镇长,向旁闪去。
凯蒂·内尔森对威亚特:“年轻人当心哪!”
威亚特窜到“好客之家”门前稍停,敏捷地穿过大门,飞起一脚,踢断了大门的招牌,招牌掉下正好封住了大门。然后,他迅速地奔向楼梯。一刹那,他已接近窗户。只听几梭子枪响,楼梯底部的窗户碎渣飞散,一盏油灯也被打灭了火。他打开窗户,踏在窗沿上。这时,只听黑洞洞的屋内传出女人的呼叫声。威亚特手里拿着石块,纵身跳进屋内:“女士们,请别害怕。”
“好客之家”的大门慢慢地自动开了,街上观战的人屏住呼吸,其中一个人称“老爹”的用手捂住耳朵。
老爹:“我不会责怪你,老鲁克。要是我,我也不会冲进去的。”
众人一阵大笑,只有警长、凯蒂·内尔森和一个助手没有笑。
“好客之家”的大门口,威亚特拖着一个失去知觉的人出来,将那印第安人扔到镇长面前。
威亚特:“这到底是座什么城,有人居然卖烧酒给这印第安人喝!”他扶起醉汉,此人正用手护着头,叽里咕噜地胡说着什么,“我在他脑袋上砸了个大包,印第安人,滚吧,不许你的脚再踏进这座城!”
他将醉汉拖了半个圈,然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那人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镇长:“我说,你愿意留在这里当警长吗?”
威亚特:“不。”推开众人,四下搜寻着,“理发师!”
镇长:“这个差事每月可挣两百美元。”
威亚特:“不感兴趣。我是过路人,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地修个面。”
他从镇长手里拿过那把梳子。
镇长:“再加五十,二百五。”
威亚特:“没这个兴趣,喂,佳音先生!”他在人群里找到了理发师,就拨开人群,朝“佳音沙龙”走去。镇长紧紧跟在后面。威亚特赶到大门木栏前,抓住理发师的手臂,理发师手里还拿着装有肥皂的碗和刷子,而威亚特脸上仍敷着肥皂泡沫。他彬彬有礼,郑重地对理发师,“请刮胡子!”说完,推着他向理发店走去。
镇长:“我说,我们都衷心地感谢你。请问尊姓大名?”
威亚特:“厄普,威亚特·厄普。”
镇长一步窜上前去:“哦,敢情好,你不找是多吉城的警长?”
威亚特一直推着理发师往前走:“曾有过那事。”
镇长呆苦木鸡似地看着威亚特将理发师推进理发店。
宿营地·黑夜
夜空中下着哗哗响的倾盆大雨,兄弟三人策马在平原上疾弛。
威亚特焦急地:“牲口都跑了!”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那辆货车。火巳被浇灭。水壶搁在支架上,饮具乱七八槽地散开,套马的缰绳不翼而飞,马鞍浸泡在雨水中。旁边,横卧着詹姆斯·厄普。威亚特三人勒马围住詹姆斯。
威亚特:“詹姆斯!詹姆斯!”
兄弟三人急忙跳下马来,维吉尔奔到詹姆斯面前见已死去,忙跪下。威亚特也跟着跪下,他们翻动詹姆斯的尸体,默默地低头不语。
镇长的家·黑夜
重重地敲门声。镇长穿着睡衣,手提一盏油灯打开大门。威亚特走进大门,脸上还沾着雨水。
威亚特严肃地:“警长这差事还空缺吗?”
镇长不解地:“有何贵干?”
威亚特:“我来补缺。”
镇长欣喜地:“那就一言为定。”
威亚特:“但有一个条件,让我的兄弟作助手。”
镇长:“你们什么时候就职?”
威亚特:“马上。”两人握手。威亚特走到门前回首问道,“这儿谁是赌场老板?”
镇长:“多克·霍利德。”
威亚特:“谁养牲口?”
镇长:“克兰顿一家。老克兰顿和他的四个儿子。”
威亚特点点头,告辞而去。
旅店大厅·夜
墓石城旅店大厅,双扇玻璃大门自动开启。带着枪支的克兰顿两兄弟并肩而进,他们身后是老克兰顿,艾克和比利也尾随而入。五人的外套还滴着水。他们刚进大厅,突然止住脚歩,威亚特出现在楼梯口,使老克兰顿大吃一惊,但他很快就掩饰了惊慌。
屋外大雨如注。
威亚特讪讪地:“克兰顿先生,晚上好!”
克兰顿:“晚上好!”
威亚特:“我是那群牛的主人,还记得吧?”
克兰顿:“哦、哦,想起来了。”
威亚特:“还是你说对了,我没能将它们赶多远。这不,今晚已被人偷了。”
克兰顿:“当真?”他微微一笑,“你运气不佳啊!”他朝前走去,艾克走到柜台前,将枪扔在地上,在信箱里搜寻什么。克兰顿往旅店登记簿上看了一眼,然后对威亚特,“想必你们就要回加利福尼亚去了?”
威亚特:“不,我已决定在此呆些日子。我找了小差事。”
克兰顿:“作马车夫?”
威亚特:“当警长。”
克兰顿打量着威亚特,艾克也死死地盯着他:“警长?在墓石城?”他走到柜台前,哈哈大笑,“那好,祝你走运!你叫什么来着?”
威亚特(画外音):“厄普,威亚特·厄普。”
说完,他走出大厅,消失在夜幕里。
平原·白天
在离厄普四兄弟上次宿营不远的地方,威亚特跳下马,将一块临时制作的墓碑竖在詹姆斯的坟墓前。墓碑上刻着:“詹姆斯·厄蕾1864—1882”。
威亚特坐在坟冢上,随手拾起几块石子。又仔细看着刻在墓碑上的字。
威亚特:“1864年至1882年,18岁……18年不算久,对不对,詹姆斯?”他瞧着碑文继续说,“我已给爹和科莉·苏写了信,这对他俩来说肯定是当头一棒……詹姆斯,我会常来看你,还有莫尔冈、维吉尔。我们打算在这里呆些日子,也许要待到所有象你这样年轻的小伙子都能安然地成长,无忧无虑地过活,我们才能离开此地。”
墓石城·监狱·白天
一辆驿车奔驰着,车道上砂石飞溅,驿车进入街口。
监狱,一座矮石房。威亚特从房门走出,迎向莫尔冈。一个骑手飞奔而来,到门前停下。他是维吉尔。
威亚特:“喂,看到什么了?”
维吉尔:“我从克兰顿牧场一直跟到河边,他们正将牲口往那里赶。”
威亚特沉思了一会儿:“去吧,先去睡一会。”将寝室钥匙递给他,“火炉上有咖啡、青豆。莫尔冈和你要押送邮件到杜克松去。”
莫尔冈:“途中,我能不能去河边探看一下?”
威亚特:“不行,他们残忍得很,最忌讳这个。”
东方酒吧·晚上
几个赌客在一隅围住一张桌子赌牌。一位头戴礼帽,身着燕尾服的中年人一脸输相,正点数着手上的牌。一位褐发女郎,上着袒胸短衣,下穿墨西哥式短裙,站在那男子身边看他玩牌。接着,她沿桌子走到威亚特面前,将一条腿搭在桌边,露出冰肌玉骨般的大腿,但威亚特不吃她这一套。
男客(画外音):“喂,齐华华,唱那首‘老瞎母骡’给我们听听。”
齐华华不屑地瞥了威亚特一眼,就朝乐队走去,乐队正疯狂地演奏着。她俯身对其中一个耳语了几句,乐队演奏叙事曲。
齐华华(唱):
“一万条牲口迷了路,
拋下我,不知去何方。
小伙子,请听我说,
如今,我心儿碎,心儿碎。”
她唱着退到威亚特身后。威亚特洗完牌,又分发,接着把赢钱汇拢在自己身边……
“只好在赌场里消磨时光,
一万条牲口在飘游,
一万条牲口在飘游。
歌声一完,众人喝彩。威亚特终于拾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对视了几秒,但威亚特面无表情。他继续玩牌,齐华华将硬币丟进他面前的烟灰缸,并报以轻蔑一笑,尔后怏怏离去。
齐华华走到酒保跟前。画外音乐,钢琴奏出齐华华歌曲的主旋律。
齐华华问酒保:“马克,听说多克今晚要回来?”
酒保:“有可能。这……我也说不准。”
齐华华:“那么,你知道他去哪儿啦?”
酒保:“杜克松,谁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那场赌局还在激烈进行。齐华华从赌客身后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然后,走到威亚特左边站定。
威亚特:“我喜欢玩牌,这我毫不讳言,我就是喜欢玩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招数。这个嘛,我必须琢磨,琢磨……庄家先生,如果我是你,真不知怎么走才好。”
齐华华探头从左边偷看他的牌,然后偷偷地竖起三根指头……
威亚特正绞尽脸汁算着自己的牌,然后和蔼地说道:“你发了三张牌,我说不要了,可你又发了一张。”
威亚特瞥了对方一眼,又迅速用余光瞟了齐华华一眼:“现在,我该怎么办呢?”他抬起头,看着齐华华。最后,他站起身来,“真是,玩扑克太有趣了。”他将扑克摊在桌上,“这真是资格的碰运气的赌注。”
威亚特一把抓注齐华华手臂,将她拖着从右消失。
外边漆黑一片,威亚特一直拽着齐华华,走到一个牲口槽,他转过身面对齐华华。
威亚特:“听着,小乖乖,我喜欢玩牌,可你竟敢胆大妄为,要是我再发现你捣鬼,当心把你送到阿巴契收留所。”
齐华华不容说下去:“你也听着,带白铁五星的警长,这可是多克·雷利德的地盘,当心他回来……”
话音未落,她重重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威亚特抓住她的肩头,狠狠地将她推进了饮马槽,齐华华尖叫着。威亚特径自走了。齐华华混身湿透,怒不可遏地把披肩扔在地上。
威亚特返回赌场,一手拿帽子、一手掸去灰尘。
威亚特对赌友:“先生们,抱歉。我很不喜欢玩牌时‘二对一’。”
一牌友:“警长,你可不要以为我……”
威亚特戴上帽子,坐下:“啊,哪里……瞧,我们刚才玩到哪儿?”
另一牌友:“警长,刚才正在发牌。”
威亚特看了这牌友一眼,对左边的说:“哦,对对……”慢条斯理地,“唔,你们刚才都清楚我得了三张同样纸牌。”
他将牌合拢,摊在桌上。一个赌客忙着收桌上的硬币,威亚特看着他,然后回转身环视整个酒吧大厅。
一个身着黑装、挎着马鞍袋的男人迈进大厅,走到柜台前将马鞍袋随手丢下,眼睛环视着大厅。酒保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
酒保:“哎呀,多克,可一路顺风?”
多克看了一会,觉得有点不顺心,皱起眉头。正在一隅赌牌的威亚特绕有兴趣地看着多克。一赌客仍埋头收拾硬币。
一赌客(画外音):“多克·霍利德。”
威亚特仰靠在椅背上,对这赌客:“他看起来挺友好的。”
赌客不答话,只管把硬币往特制的木匣里装。
多克朝这张桌子走来。
酒保(画外音):“多克,这会儿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多克走到赌桌前,一扬手就把那赌客的帽子扔到地上。
多克:“我早就叫你从这儿滚开,不许在这城里踏上一步。”
赌客站起来:“多克,我把赢来的奉送一半……”
多克:“我叫你马上滚蛋!”
赌客理了理燕尾服,从地上拾起帽子,转向赌桌:“肯赏光,就拿去吧。”
赌客准备朝大门走去,却被多克一把揪住衣服。
多克意味深长地沉默一阵后:“这门是为女士们,还有堂堂的男子汉开的。”
赌客转身从刚才威亚特和齐华华出去的小门溜走。
多克转身走到桌前:“先生们,接着玩吧。”
多克穿过鸦雀无声的大庁,消失在烟雾缭绕的柜台处。
一赌客:“好了,付我钱吧。时候不早了。”
说完他站起来。接着另一赌客也站起来。赌桌上只剩威亚特和另一赌客。那人专心致志地将硬币投入他的木匣。
威亚特:“这算是什么刁城,连玩牌也不得安宁!”他站起身来,用帽子将全部硬币揽完,然后戴在头上。人们早已悄然溜走,只有那边烟雾深处,多克的身影时隐时现。威亚特目睹空荡荡的大厅,然后朝多克走去。
多克不露声色,但神情略显紧张:“你好!”
威亚特:“我叫……”
多克打断话头:“知道了,威亚特·厄普。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也知道你为什么呆在这儿。”
威亚特:“关于你的传闻,我也耳闻不少。你在迪德沃、丹佛,还有别的一些地方都有染指。”
两人身后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
多克:“此地就是一座坟墓,是罗切斯以西的最大坟墓。通常。我与警长都能友好相处,只要我们一开始就不反目。”
威亚特:“多克,我明白你的话。”
多克:“那好,咱们喝点什么吧!”
威亚特:“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
多克:“马克,给警长来杯香槟。”
威亚特:“我,就来威士忌吧。”
多克不由分说:“警长,你是我的客人嘛!来香槟。”
威亚特:“马克,那就来点香槟吧。”
多克和威亚特碰杯开饮,多克目不转睛地盯着威亚特,威亚特做了一个鬼相,没精打彩地看着杯内的酒。旁人都不敗靠近他们占据的柜台。
多克:“你打算在此呆很久吗?”
威亚特:“不错。”
多克:‘直到抓住偷你牲口和杀你弟弟的凶手?”
威亚特:“可以这么说。”
多克:“你大概没有想到要把我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吧?”
威亚特:“我在这儿拿钱就得干这差事嘛。”
多克:“警长,譬如我,要是触犯了法律,你会把我怎样?”
威亚特坚定地:“你已经犯了。”
多克:“此话怎讲?”
威亚特:“你刚才不是把那赌客赶出了城吗?那本不关你的事。”
多克饮下大口香槟:“警长,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开枪吧!”
他掏出手枪,在威亚特面前挥舞着。酒吧里顿时鸦雀无声。厄普笑了笑敞开背心,露出衬衣,表示他没带武器。
多克:“这好办。”他转向酒保,“马克!”
酒保俯身在柜台拿东西,站在另一端观战的莫尔冈掏出手枪,顺手推向威亚特。
威亚特操起手枪,看了看:“这是我弟弟莫尔冈的家伙。”他将手枪以同样的方式还给莫尔冈。
多克看看莫尔冈,又回头看看威亚特,也将手枪插回套中。
莫尔冈爽朗地:“你好,多克!”
维吉尔:“你好!”
多克强作笑颜:“你们好!两位也有要事?”
舞场音乐骤起。酒吧又开始活跃起来,闹闹嚷嚷,充斥着各种声响。酒保端着几个酒杯和一大瓶威士忌向他们四人走去。
莫尔冈:“我们就不客气了,多克。”
多克:“诸位,”举起酒杯。转向莫尔冈,“祝你健康!”
威亚特:“祝你健康,多克。”
多克转过身去,感到此话在讥讽他,但仍强作笑颜。众人举杯。突然多克猛烈咳嗽,急忙掏出手帕捂住嘴,直到平息下来,便举杯一饮而尽。厄普兄弟三人观看他的举动,酒保怜悯地摇了摇头。
“老爹”提着几个旅行袋突然出现在酒吧门口。音乐嘎然而止。他推开大门,让一位衣着考究的先生走了进来,此人叫格郎维尔·桑代克。他用矫揉造作的语调答谢大家。
桑代克取下帽子:“谢谢!”他直挺挺地向多克他们占据的柜台走去,趾高气扬地挥动着手杖,“闪开!闪开,壮汉!上酒来,要不,我到别处找主顾去!”他只顿走,几乎没注意到威亚特他们四个。“先生,你的脚!”
桑代克走到“老爹”的桌前,“老爹”正使劲地敲击桌子,叫人送酒来。
威亚特问多克:“他是今晚节目的演员?”
多克梦呓般地:“墓石城的‘莎士比亚’。”
酒保(画外音):“‘莎士比亚’先生,这就来。”
多克:“好久没看过‘莎士比亚’的戏了,警长,今晚有兴趣一道观赏吗?”
威亚特:“奉陪。不过,最好我们监护他去剧场,否则今晚就没戏可看了。”他取出几枚硬币放在柜台上,“马克,请帮找找零的。老爹,领桑代克先生去鸡笼。”
桑代克幽默地:“去鸡笼!先生,你要把我关进笼子里?”
威亚特:“那是剧场的名字。”
桑代克:“剧场?”精神一振,“演节目?谢天谢地!我们的剧可以上演了!”他向“老爹”做丫个手势,要他领路,然后跟着出去了。转眼,他又折回,举起双手兴奋地舞着,“大家干杯!”
他说完就走了,众人兴奋地喊叫着。
剧场·晚上
海报上写着:
“罪人的誓言”,格郎维尔·桑代克剧团演出
“鸡笼剧场”舞台上灯光明亮。多克和威亚特坐在一个包厢内,齐华华撩起门帘,走进来,吻了多克一下,并帮他摘下帽子。她发现威亚特在场,立即愠怒地盯着他。
多克站起来,威亚特也跟着站起来:“我来介绍介绍,我的朋友。”
齐华华:“他,朋友!”
多克:“他怎么啦?”
齐华华:“反正不是我的朋友。”她在多克身边坐下。多克和威亚特也坐下。
威亚特:“多克,她想说的是,我们已相识了。我们是在玩‘二对一’扑克时认识的。”
铃响了,剧场老板揭幕。
剧场老板清了清嗓音,然后阴阳怪气地大声说:“女士们,”满场的女士们尖声应着,“先生们,”全场掌声雷动,“鉴于特殊情况,《罪人的誓言》今晚不能上演了。”观众愤怒地喧闹,老板挥手叫大家静下来,“不过,倘若我碰到的是十万分麻烦的话,这位大名鼎鼎的演员,著名的悲剧家格郎维尔先生……”
他搔着头皮,怎么也想不起姓名。
观众齐声:“桑代克。”
老板沮丧地:“连影子都找不着啦!”
观众哗然,愤愤地吵闹着。老板见多克他们几个的包厢最近,试图躲进去。几个观众拼命将他拽住一阵乱打,齐华华也用多克的帽子打着。
威亚特站起来,老板终于钴进包厢,躲在他身后。一根长木凳从人群头上飞来,掉进包厢。混乱之中,“老爹”走进包厢,向威亚特耳语了几句。
威亚特对观众:“稍等片刻!大家不要急嘛!”
几个观众正将木凳举过头上。
一观众:“警长,这种事今年已是第四次了。”
另一观众:“他总是这一套,只会抱歉啦,请求原谅啦……”
老板躲在威亚特背后:“先生们,我可以向诸位解释……”
威亚特打断话头:“行了,你们打算将他怎么办?”
一观众:“警长,请给个公道,我们现在就想把他绑在木凳上游街示众,绕城两周。”
观众齐声:“对,游街示众。”
威亚特:“我看,这倒合情合理。”他抓住老板的肩头,把他朝观众前推了推。
老板怏怏地走出包厢,观众叫声震耳欲聋。
老板:“请等等……请只给我一刻钟,我想是可以找到这位什么先生……”
观众:“桑代克!”
威亚特:“我这就去把他带来。请诸位坐下,各就各位,先要点什么来喝着。”
另一酒吧·晚上
一个冷清的酒吧里,桑代克一身黑装,站在艾克前的桌上,克兰顿家几个兄弟坐在稍远处。
艾克没好气地:“听着,约里克,你除了吟诗以外,就没有别的门了吗?”
桑代克尖声尖气地:“先生,我有许多保留节目。”
艾克:“太好了!那么开始吧!”
艾克说完便朝柜台走去。老三费恩坐在桑代克身后,酒吧里的一个角落全是墨西哥人。桑代克操起酒瓶,用牙咬开瓶塞。之后,他将瓶子搁在桌上,摆好了架式。突然一声枪响,山姆将那瓶子击得粉碎,克兰顿兄弟哈腰大笑,桑代克静了静,转向克兰顿兄弟,然后对旁边的助手。
桑代克:“梅思特尔,请帮忙伴奏。”
钢琴手在一旁起音。
威亚特和多克出现在门口,威亚特准备进去,被多克止住。
多克:“等等,我想听听。”
桑代克站在桌上,一本正经地向钢琴手行了个礼。
桑代克:“谢谢!”他迅速地提了提头上的帽子,“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默默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的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死了;睡了;睡着了也许还会做梦;嗯,阻碍就在这儿,因为当我们摆脱了这一具腐朽的皮囊以后,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
多克和威亚特悄悄地走到墨西哥人中。多克将脚翘在椅子上,神情专注地听着。
艾克:“行了,行—了—!”他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扔到地上,酒杯砸得粉碎,“这就是你所善长诗歌的全部本领!你不会唱,也不会跳吗?”
多克郑重其事地:“别吵嚷他。”克兰领兄弟三人一下子向他转过身,艾克不满地盯着他。
多克:“桑代克先生,请接着朗诵。”
桑代克:“谢谢,先生们。人们甘心久困于患难之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谁愿意忍受人世的鞭挞和讥嘲,压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轻蔑的爱情的惨痛、法律的迁延、官吏的横暴和费尽辛勤所换来的小人的鄙视,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谁愿意负着这样的重担,在烦劳的生命的压迫下呻吟流汗,……”他记不起来了,就向多克求救道,“先生,提示我一下。”
多克:“倘不是因为惧怕不可知的死后……”
桑代克:“请再往下说,我担心……”
多克:“惧怕那从来不曾有一个旅人回来过的神秘之国,是它迷惑了我们的意志,使我们宁愿忍受目的的折磨,不敢向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飞去?这样,重重的顾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
多克又开始咳嗽。威亚特看着他。多克掏出手巾捂住嘴。他咳得难以忍受,朝门口走去,钢琴就此停止。
酒吧里,克兰顿兄弟四人站在威亚特面前。此刻桑代克仍站在桌上,威亚特推开拦路的椅子,慢慢朝桑代克走去。
威亚特:“桑代克先生,观众们在剧场等着你啦!”他帮助桑代克跳下桌子。
桑代克:“谢谢。先生,莎士比亚的演唱既不为下里巴人,也不为无赖之辈。”
艾克一步跨上前:“约里克,站住!”
他抓住桑代克就往回拖,但被威亚特用手枪机头击中头部,艾克踉跄地退到相台前。费恩刷地拔出手枪,背对他的威亚特回身就是一枪,费恩仰倒在地,手在空中挣扎,枪被抛出很远。比利和山姆也操起手枪,老克兰顿突然出现在门口。在他身后,许多妇女惊慌地叫喊,拼命逃窜。
一个女人声音:“不好了,打起来了!”
老克兰顿先扫了一眼地上的费恩,然后抬头盯着威亚特。他走到威亚特跟前,威亚特仍举枪瞄准比利和山姆,这时,艾克坐在比利和山姆中间。
克兰顿镇静地:“抱歉,警长。艾克和费恩喝多了。”
威亚特收回枪:“我也以为他们是闹着好玩……”转身拉起桑代克,“走,桑代克先生。我陪你去剧场。”
老克兰顿见威亚特已走,便操起皮鞭狠抽几个儿子,他们纷纷告饶,老克兰顿朝外走去。
克兰顿在门口停了停;“谁开枪,谁就别想活!”
一个儿子有气无力地:“是。爹。”
墓石城街道·旅店·白天
旅店大门口招牌:驿站。
大街上驶来一辆驿车。驿车停在门前,一个女仆在车上敲着三角铁,告之备有早餐。威亚特坐在门厅前的椅子上。
车夫俯身对车门喊道:“吃早饭了,下车!”
一男仆打开车门,旅客们下车走进旅店。
一乘客:“厄普,今早可称心?”
威亚特:“不错!”一乘客走到旅店走廊处停下,舒适地躺在椅子上的威亚特:“牌友先生,迪德沃的情况如何?”
牌友:“还好,我想……”
威亚特:“你弟弟和你在一块儿吗?”
一牌友:“没有。”
威亚特仍不看他:“去吃油煎鸡蛋薄饼吧,马车半小时后就走。”意味深长地:“可別错过这机会……”
牌友进屋去,威亚特仍在那里。马车边,男招待还扶着一位妇女下车,一个年轻美貌的女郎下车,她叫克莱芒汀·卡特。她站在路上,四下打量着。威亚特站起来,将帽子朝脑后推了推。
男招待(画外音):“我这就替你准备房间。”
男招待快步奔回店内。克莱芒汀仍四下观望,然后朝大门口走去。
威亚特:“小姐,我愿为你效劳。平时总是‘老爹’在此应酬……”他朝前走了几步,“那上面是你的行李吗?”
克莱芒汀:“是的。”
威亚特来到车前,爬上车顶,取下行李。
饭厅,莫尔冈坐在一张桌旁。
莫尔冈对女招待:“阿丽丝给我一个油煎鸡蛋薄饼和蜂糖酱,一份刚过火的牛排,一块咸猪肉,再就是,如果有的话,一大壶……”他看见克莱芒汀和威亚特进来,停了一会才说,“咖啡。”
克莱芒汀向尽头的服务台走去,靠近店员,威亚特拎着行李袋跟在后面。
克莱芒汀:“我找约翰·霍利德大夫。”
威亚特:“你是不是说多克·霍利德。”
克莱芒汀:“对,应该是他。”
店员:“哦,多克·霍利德……哎呀,他已经走了,大概是早上三点,他可能去南部,不清楚几时才回来,小姐。”
威亚特:“他肯定会回来吃饭的。你是否要吃点什么,或者梳洗一下?”
克莱芒汀:“我要一杯咖啡。”
威亚特对店员:“有房间吗?这位……小姐……”
克莱芒汀:“卡特。克莱芒汀·卡特。”
店员将登记薄递给她。
饭厅里,莫尔冈和维吉尔看着克莱芒汀小姐登记。
威亚特看了一眼登记簿:“去问问约瑟芬是否可以为她准备两三桶热水,让她洗个澡。”
店员:“遵命,警长。”
克莱芒汀和威亚特来到一楼。威亚特一直拎着行李。
威亚特:“这是多克的房间,你正好就住在她对面。”
克莱芒汀动情地:“约翰的房间?”她走进去,四下打量着,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那是他们学生时全班的合影。“瞧!约翰那时蓄有胡须……他是一个能干的外科大夫,嗯?”
威亚特站在门口回答:“我一无所知,小姐。”
威亚特为克莱芒汀打开对面的房间,她回头再次看了看约翰的房间才进屋关上门。
停在门前的马车准备上路,乘客们闹闹嚷嚷。一些人聚在大门口,一群打着花伞的妇女跑了过去。
桑代克和镇长在人群中。
镇长:“对你的精彩表演,墓石城全体居民表示万分感谢!”
桑代克:“镇长先生,多蒙馈贈,本人感恩不尽!”
男店员挤过来,手里拿着登记薄。
男店员:“桑代克先生,很遗憾我们就要分别了。”压低嗓音,“这是你的帐单。”
桑代克有点尴尬:“帐单……”他胡乱签上大名,然后撕下,将半张递给男店员,热情地,“谢谢!”店员瞠目结舌。
桑代克匆匆挤进人群,走到驿车后,放下旅行袋。“老爹”站在大道中央。他走过去握着“老爹”的双手,“再见了,善良的王子。”
“老爹”激动万分。桑代克爬上驿车,旅店两位女招待站在一间屋子的窗前望着他。
一女招待:“演员先生,再见!”
桑朶代克摘下礼帽,向她俩挥舞着:“多情自古伤离别!”
马车夫扬鞭,驿车开动了。
酒吧作坊·晚上
齐华华弹着吉他,神色忧郁,若有所思。克莱芒汀穿过人群,走到乐池前的空桌边坐下。向齐华华莞尔一笑。
酒保过来:“小姐,喝啤酒吗?”
克莱芒汀:“不,谢谢!”站起来,“我找约翰·霍利德大夫。”
酒保:“谁?”
克莱芒汀:“约翰·霍利德大夫。”
酒保犹豫不决地:“那好,小姐。我这就去看看是否能为你找到他。”
克莱芒汀坐下:“谢谢!”
齐华华一直注视着克莱芒汀。酒保走到克莱芒汀跟前。
酒保:“小姐,里面请。”
克莱芒汀:“谢谢。”
作坊里,多克和威亚特坐在一张桌前,克莱芒汀进来时,多克连忙站起,大吃一惊。克莱芒汀微笑着,期待着,突然,她收住笑容。
克莱芒汀:“晚上好,约翰。”
多克:“克莱芒!”克莱芒汀向多克走去,握住他的手。威亚特站起来,准备悄悄溜走。“我想给你介绍我的朋友,威亚特·厄普。克莱芒汀·卡特小姐。”
克莱芒汀:“约翰,我们已经认识了。晚上好,厄普。”两人握手。
威亚特:“小姐,”对多克,“我一会再来。”说完离去。
酒吧与作坊只有一块隔板,齐华华走到隔板处。探头从隔板望去,只见克莱芒汀和多克坐在一个角落里。
克莱芒汀:“约翰,见到你我多么高兴,”多克避开他的目光。克莱芒汀问道,“见到我你也高兴吗?”多克不作声,“我到这里来你不高兴了?”
多克:“简直太冒失了。”
克莱芒汀:“跟你离开波士顿一样冒失吧?”
多克对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去过那里?”
克莱芒汀:“我当时一点儿也不知道。找你真不容易呀!我走遍了一个个牧场,一座座矿城。我琢磨着……”
多克打断她的话:“克莱芒,你必须离开这儿。”
克莱芒汀:“为什么?”
多克:“这地方不是你这样的人呆的。”
克莱芒汀:“那我是哪种人啊,约翰?”
多克:“我求求你,回家去吧,克莱芒。那儿才是你的归宿。忘掉……”
话未说完,就咳起来。他难以忍受,急忙跑出去了。克莱芒汀追赶出来。
克莱芒汀:“他经常这样吗?”
弗朗索瓦:“是的,小姐,而且越来越历害了。”
克莱芒汀:“约翰,你病了。原来你是为此而出走。”
多克:“你听我说,克莱芒,我的身体与出走没有丝毫关系。”
克莱芒汀:“约翰,我可不信。”
多克:“那我实话告诉你,你曾经认识的人已不在世了。他去了,无影无踪。走吧,我陪你回旅店。”
克莱芒汀:“求求你,约翰,你不能就这样把我打发走,你不要躲避我,约翰,你错了,彻底错了。你没有权利自己毁灭自己,你的家乡有那么多朋友,他们都爱着你。约翰,还有我,我也爱着你。”
多克:“明天早上有一班去东部的驿车,乘车走吧。要不,我就离开这儿。”
克莱芒汀咬着嘴唇停了一会儿:“好吧,约翰,我走。”
多克的房间·晚上
多克走进屋内,在毕业照前站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多克不耐烦地:“约翰·霍利德大夫!”
他将酒杯往镜框扔去,玻璃被砸碎,碎片四处飞散。
酒吧·晚上
厄普兄弟在吃饭。多克走了进来。
多克:“厄普,在我看来,你戴的白铁五星并没有授权给你,让你插手我的事。”
威亚特平静地:“多克,此话从何说起?”
多克:“卡特小姐来到本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威亚特:“她已对你说了。为什么?她要让你大吃一惊。”
多克朝酒吧柜台走去。头戴漂亮的墨西哥宽边毡帽的齐华华正与乐池里的乐师说话。多克走到柜台前,抓起杯子,盯着酒保,然后将杯子砸了。
多克:“马克,给我斟一杯纯酒。”
伏在柜台上的人们悄悄地散开了。
酒保提心吊胆地:“你要不要喝威士忌?”
多克怒不可遏地:“马克,快拿酒来!”
齐华华听到杯子破碎声,就转过身来,走到柜台的另一头。现在,柜台前就只有他们两人。
酒保从柜台下拿出一瓶酒:“我来侍候你……”多克一挖抓住酒瓶,想拔出瓶塞。
“当心,多克,那玩意伤人。”站在另一头的齐华华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身子唱了起来。
齐华华(唱):“啊,还是宽毡帽下的初吻最甜蜜。”她走到多克身后,一字一顿,挑逗地,“还是宽毡帽下的初吻最甜蜜……”
她紧贴着多克的手臂,又搔弄他的帽沿,然后轻柔地站起身,与多克接吻。两人的面部被齐华华的宽毡帽遮住。
齐华华若有所思。
多克一副冷冰的神情,毫不客气地:“你怎么还不滚蛋?去唱你的那些蠢歌吧!让我安静一会。”
齐华华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她走到柜台另一头,操起一个杯子就朝多克扔去,未击中,杯子摔碎。
厄普兄弟正在吃饭,威亚特站起来,戴上帽子。
威亚特:“我去看看,是否能劝多克去睡一觉。”
他朝柜台走去。
莫尔冈将椅子转过来,看着威亚特:“喂,你怎么饭都不吃完?”
威亚特站在多克前。
多克:“喝一杯。”
威亚特:“谢谢,多克。”
多克挑衅性地:“我要你喝一杯!”多克斟酒。
威亚特友善地:“不用了。我刚吃了饭。听着,多克,我并不想插手你的事。据我看来,要想找一个比卡特小姐更娴雅或者说更漂亮的姑娘,不容易啊!在密西西比河,恐怕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衬衫给……”
多克打断话头:“警长,不要说了!”
威亚特:“多克。”他瞧着多克,又斟满一杯。
多克:“我的事你别管!”他又喝了一杯,咳嗽起来,便掏出手帕捂住嘴巴。
威亚特不看多克:“你再这样下去,就别怪我不讲情义。”
多克看着威亚特:“警长,你在开导我。这我到要碰碰运气。”他掏出手枪,背靠柜台,声音更低,“我倒要看看,这儿有谁最令我讨厌……”
威亚特:“多克,不要胡来。本城倒有一帮家伙正巴不得看你喝得烂醉如泥地吃‘花生米’呢,这样他们可落得个清白。那个打死多克·霍利德的人……”
多克脸上抽搐起来,离开柜台,朝空中开了一枪,接着又向后厅乱射。人们四处逃窜,一盏吊灯被击中,落在奔跑的人群中。转眼间,酒吧只剩多克和威亚特两人。
威亚特一拳击中多克的下颌,多克蜷缩下去。酒保从柜台后经过,“马克,帮我一把,送他上床。”
墓石城·旅店·白天
叮叮当当的铃声,一队篷车缓缓进入墓石城。
威亚特看着车队正源源不断地经过。
莫尔冈和维吉尔从旅店内走出,站在威亚特身边,三人都衣冠楚楚。
威亚特:“早饭好吗?”
莫尔冈:“不错,我整整吃了一大盘火腿夹鸡蛋。现在够饱的了。”
维吉尔:“我们想找一辆小车,去看看詹姆斯。”
威亚特:‘好主意,我早就想趁傍晚去溜一圈。”
维吉尔:“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我想总有一个礼拜天早上我们要回家。”
威亚特:“说得对。那时母亲为我们擦去脖子上的汗水,然后送我们去参加露天祭礼。”
莫尔冈:“对极了。我敢打赌,定是露天祭礼。”
一辆运货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车前坐着辛普森先生和他姐姐,他夫人和三个孩子坐在车后。
辛普森热情地:“早上好!”
威亚特提了提帽:“早上好!”
辛普森:“先生们,我恳请你们今天上午去我的教堂。”兄弟三人沉默不语,“我们召开教会组织的首届集会为修教堂筹集资金。”
莫尔冈对威亚特:“你瞧,真是应验了我刚才的话,露天祭礼。”
辛普森气愤地:“什么露天,露天!那是地地道道的教堂。”
威亚特:“对,他们是去修建教堂。我也暗自思忖,这些木板能派上什么好用场呢!”
辛普森:“你可说对了!先生。一礼拜后房顶就算耸立起来了。”
辛夫人:“到时希望你们都去。你们这伙光棍,跳舞可正需要哩!”
辛普森:“是呀,我的姐姐还没男伴哪!”说完他哈哈大笑,然后用肘顶了顶他姐姐,一个身材瘦小,颇有把年纪的妇女,“她可是位舞场老手啊!”
威亚特:“好啊,谢谢。夫人,我兄弟俩还有要事,我也必须巡查一下。”
辛普森:“那好,维护安全,这可事关重大。亲爱的,咱们走吧。再见!”
辛夫人:“再见!”
齐华华来到旅店,威亚特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对她视而不见。
齐华华气愤地:“你这家伙,昨晚可把多克收拾了一顿,待他恢复元气,可要剥你的皮,挖你的心!”
威亚特毫不在意,只顾在那里扳弄着脚,使椅子保持平衡。齐华华见他不理睬,就独自进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笑了笑。
齐华华上了二楼,走到克莱芒汀的门前,犹豫了一会儿,但仍推开了门。
克莱芒汀正往旅行箱里塞东西,听见门响,回转身来,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齐华华:“我叫齐华华。多克·霍利德的朋友,我想来看看你是否在收拾行李。”
齐华华说完就直奔多克的房间,克莱芒汀紧追出来,可多克的房门已被齐华华关上。
多克躲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前额。齐华华拿着空牛奶壶向他走来,门咔咔乱响,齐华华的奶壶掉在地上摔破。
多克心绪不宁地:“哎,这门总是响……那些家伙打碎瓷器……简直叫人无法入睡!”
齐华华坐在床边吻多克:“亲爱的,你没有生气吧?”
多克逐渐安静:“当然没有。难道我有权对某人或某物生气吗?”
两人躺在床上。
齐华华:“多克,她正在收拾,马上就走。”
多克:“这下你高兴了,对吗?”
齐华华叹了口气,朝多克身边挪了挪:“我没什么对不起她的。”
多克:“递怀酒来,嗯!”
齐华华寻找酒杯,发现嵌毕业照的镜框已碎。她蹲在地上寻找,终于找到一个,就用裙摆擦净。斟了一坏酒,递给多克。
多克:“齐华华,我要到墨西哥去,一两个礼拜。我不在的时候,你要……”
齐华华哀求地:“多克,带我一起走嘛!我求求你……”
多克微笑:“好吧!”他举杯一饮而尽,“有什么不可以呢?告诉弗朗索瓦,预备好一餐婚宴,要鲜花、香槟……你再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告诉他说,王后已死,王后万岁!”
齐华华手舞足蹈地:“哦……多克!”她双手抱住多克的颈脖,两人长久地热吻。
克莱芒汀提着行李走下楼来,她在服务台站住,环视大厅,空无一人,她按了两次铃,也没人应。她放下行李,坐在门边的沙发上,掏出钱包,在翻找什么,然后偷偷地抹掉泪珠。
威亚特走进大厅,发现克莱芒汀,他连忙摘下帽子。走到她跟前。
威亚特:“卡特小姐,你好!”
克莱芒汀:“厄普先生,你好!”
威亚特:“你要走?”
克莱芒汀:“嗯,想搭去东部的驿车。”
威亚特:“礼拜天,去东部的驿车上午是不走的。你的此次旅行太短了。”
克莱芒汀:“就这样,有人还嫌太长了。”
威亚特:“小姐,假如你要问我,我会说,‘我觉得你抛弃得太容易了’。”
克莱芒汀:“警长,假如你要问我,我也会说,‘我认为你对什么是女人的自尊心还了解得不够’。”
一群女招待进来,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去教堂。她们从前边的大门鱼惯而出。
一男店员跟在那群妇女身后:“女士们,可不要忘了回来准备礼拜日的餐饭!”男店员看见了克莱芒汀的行李,“啊。卡特小姐,这是你的行李,非常抱歉,我还没抽出身来叫他们替你搬下去。女士们已做好了午饭,还……”
镇长从楼上下来,打断他的话:“上帝呀,他赢了!小姐,你好,警长,你好!约翰·辛普森早就说他要建座教堂。嘿,可真成了,那就是墓石城的钟楼呀!”
镇长瞧瞧克莱芒汀,又看看威亚特,发现两人都心不在焉,出神地望着大街,默不作声。他戴上帽子走出去。克莱芒汀和威亚特紧跟在他身后。
克莱芒汀四下环视:“警长,我喜欢这座城和它的早上。空气多么净洁清新……”深深池吸了一口气,“原野的鲜花多么芬芳!”
威亚特有点局促地:“是的。”他朝“佳音沙龙”,“理发师……”
克莱芒汀莞尔一笑:“警长,我可以同你一起去吗?”钟声响个不停。
威亚特回过神来:“哦,小姐,能领你去那儿我不胜荣幸。”
克莱芒汀:“谢谢。”
两人挽着手朝教堂走去。他们碰到一对夫妇和理发师,彼此相互问候。
教堂·白天
教堂初具规模,钟楼巍然耸立,两面美国旗帜迎风飘扬。人流、车辆渐渐汇聚在教堂四周。
威亚特和克莱芒汀也来到教堂前。
辛普森站在吟诗台的椅子上,手持一把提琴。
辛普森:“朋友,现在我宣布墓石城的第一座教堂正式落成,尽管它还未命名,也没有正式的牧师,现在,虽然本人不打算作牧师,不过,我还是通晓《圣经》,我没有发现上面有一句不准跳舞的话语。因此,咱们先跳一个最古老的圣舞吧!”
众人喝彩。他离开吟诗台,踏着拍子演奏起来。众乐师与他一起演奏四对舞舞曲,大家便就地跳了起来。
“老爹”拉提琴,马克风琴伴奏,众人击手为他伴声。
威亚特和克莱芒汀在旁边兴奋地看大家跳舞。克莱芒汀也跟着有节奏地拍击手掌,她望了一眼威亚特,期待着。
威亚特一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后来,他终于摘下帽子,扔在远处。
威亚特鼓起勇气:“小姐,可以吗?”
克莱芒汀笑着:“谢谢。”
她摘下沙巾,递给威亚特。他伸出手拉她登上高一层的“舞台”。
两人尽情欢跳,人们围住他俩,一边拍手,一边兴奋地欢呼。
维吉尔和莫尔冈乘车行驶在大道上,两人惊喜地睁大双哏。
莫尔冈:“哎哟,我的老天!”
旅店的饭厅·白天
饭厅里挤满了浓妆艳抹的人。威亚特站在一张桌前,正在切割一只鸡,辛普森先生和夫人以及克莱芒汀围坐在桌前。
辛普森:“你的刀法简直就跟你跳舞一样令人赞不绝口!”
大家发出笑声。多克突然闯入楼梯口,一副牧人打扮——他第一次出现在东方酒吧,也是这一身装束。他将钥匙留给服务台,盯着饭厅里的克莱芒汀,然后走到威亚特跟前。
多克:“警长,此时来打搅你的欢宴请别见怪!”
威亚特:“没事。多克,咱们一块吃吧。”
多克:“听着,克莱芒,昨晚我就对尔说赶快离开此地,回东部去。而且我还说了,如果你不走,那我就走!”
他说完就扬长而去。
威亚特:“喂,多克!”他跟着跑出去。
威亚特在旅店门口截住多克。
威亚特:“请等一会,多克。三天来,这是你第二次将人赶出本城。这,本是我的职责,我也是为此而受聘。卡特小姐以及所有的公民,只要他们愿意在这呆多久,就可以呆多久。”
多克:“警长,我听腻了,以后我建议你随身带把手枪。”
威亚特:“这建议很好。”
多克愤然而去,威亚特停立稍顷,转身进屋。齐华华站在门洞后偷看着。
一辆驿车飞驰而过,一个坐在车夫座位上的男人向她扔来一包东西,掉在大街上。齐华华目送驿车远去。
马车夫位置上的那人便是多克,他回首看了看齐华华,又转身看着大路。齐华华奔到大街上拾起多克扔下的东西,原来是丝制小提包,上面写着:“杜克松放牧人的积钱包,亚利桑那。”她看着小包,然后往回走,忽然想起了。
齐华华:“玛玛西塔!”
她出门沿大街跑去。她穿过街心路口、经过理发店,跑进旅店。
克莱芒汀的房间·白天
克莱芒汀正在解开行李,门开着,齐华华站在走廊上。
齐华华:“多克走了。他巳经离开此地,可能去墨西哥。他说准备带我去,还要娶我。”越说越愤怒:“你呢,你也该走了!”
她朝壁橱跑去,取下克莱芒汀的裙子,扔在床上。然后转身打开抽屉,在里面乱翻。威亚特走到门口,他摘下帽子,见齐华华拿着克莱芒汀的东西。
威亚特走进屋里:“卡特小姐,出什么事了?”
克莱芒汀:“我想她大概是精神病发了吧,警长。”
齐华华站在克莱芒汀面前:“是吗,嗯?”
威亚特对齐华华:“你在这儿干什么?”
齐华华:“关你屁事。”
威亚特:“你如此放肆,滚出去!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齐华华:“她什么时候离开此地,我什么时候就走!”
她向克莱芒汀扑去,威亚特抓住她的臂膀,将她推到走廊上。
威亚特:“你是不是想我把你放在膝盖上打屁股?”
齐华华挣扎:“不许碰我!这事你不知底细。你知道多克和我的关系吗!我们要到墨西哥去结婚,他马上就娶我了!等这位假装正经的小姐到此来干她的乌七八槽的事,然后……”
威亚特发现齐华华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她拿起想细看,齐华华一扯,链子断了,威亚特捏在手中。
威亚特:“你在哪儿弄来的?”
齐华华:“多克送的呗,除此我还能从哪儿得到呢?”
威亚特:“撒慌!”
齐华华:“有什么谎可撒。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给的。我还有满屋子的东西呢!”
她气得暴跳如雷,莫尔冈从楼梯口上来。
威亚特对身后的克莱芒汀:“你回寝室就锁上门。”对莫尔冈,“把这小野猫关进她屋子里去,告诉维吉尔等我。”
莫尔冈:“出什么事了?”
威亚特将十字架给他看:“多克·霍利德。”
酒吧·白天
威亚特走进酒吧,来到酒保跟前。
威亚特:“霍利德去哪儿了?”
酒保:“他回来有半个多小时。然后,他带帆上布包,还从钱箱里拿了一个金包,又匆匆忙忙走了。”
克兰顿一家走进酒吧,朝柜台走去。老克兰顿向威亚特走去。克兰顿全家看着威亚特。镇长走进酒吧。
镇长:“是你要找多克?”
威亚特:“是的。”
镇长:“可他作为押送人员随邮车走了。”
威亚特:“走了?”
镇长:“上杜克松去了。”
威亚特:“杰斯,去监狱门口把我的马牵来。”
威亚特和镇长走出酒吧。克兰顿一家顺柜台排开。
克兰顿往柜台上猛抽数鞭,气势汹汹地:‘你!威士忌!给我的儿子们!”
亚利桑那平原·白天
多克的马车飞驰在平原上,渐渐远去。
墓石城监狱·白天
一匹马在门前等着,威亚特和镇长从里面走出。
镇长:“威亚特,我看抄近路要走瓦舒卡,祝你走运!”
威亚特纵身跳上马背:“谢谢,杰斯。”他骑马远去。
镇长目送他消失在地平线上。
亚利桑那平原·威尔斯·法哥牧场·白天
威亚特的马奔驰着。多克的马车飞快地跑着。
威亚特的马狂奔在广阔无垠的原野。多克与马车夫并排驾车。
威尔斯·法哥牧场的出口处,几个男人在大道旁。威亚特风驰电掣般赶到那儿,飞身下马。
威亚特对其中一个人:“老乡,邮车经过这儿有多久了?”
老乡:“噢,有一刻钟了。”
威亚特卸下马鞍:“多克·霍利德在上边吗?”
老乡:“在。他跑得很快,象有鬼在追赶似的。”
威亚特:‘我要两匹马驹。帮我挑两匹良种马行吗?要跑得快的。”
老乡:“遵命,警长。”
威亚特拿着大匙喝水,一牧人套住了一匹马。
威亚特:“这棕色马不错!”
多克的马车在大道上狂奔。
威亚特骑马追来,他身后还有一匹马。
马车全速冲上高地,多克朝马匹甩石子,马匹气喘嘘嘘。
多克从车夫手中夺过缰绳,马车后面扬起滚滚尘烟。
威亚特奔上高地,另一匹马一直跟在身后。
马车消失在翻卷的尘烟之中。威亚特飞上山岗。马车爬上山岗,仍波尘烟罩住。
威亚特冲下山岗。眼前景象荒凉,遍地砂石,沙碛,似乎不见草木。马车驶下山岗,威亚特勒马,回身。
威亚特举起一只手:“停下。”
马车停下。车夫吆喝着拽住马匹。威亚特跳下马,用一块石头压住缰绳。
多克:“警长,我已告诉过你我不想跟你讨价还价。”
威亚特:“多克,你跟我回墓石城去。”
多克:“讨厌,我不回去。”
威亚特:‘如此说来,就只好让我带你回去罗!”
多克:“警长,开始吧!”
威亚特:“多克,恐怕你早就希望这样了。”
两人都朝对方走去,多克掏出手枪,但威亚特的枪已响了。多克持枪的手被击中,他用另一只手扶住,痛得痉挛。
齐华华的房间·走廊·白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齐华华赶忙穿上衣服。
齐华华:“谁呀?”
威亚特(画外音):“警长!”
齐华华气愤地:“去你的吧!你折腾人怎么折腾到家里来了……。”
多克打断话头(话外音):“齐华华,快开门!”
齐华华愣愣地:“多克?”比利·克兰顿从她身后溜下,“是你吗,多克?”
比利戴上帽子、掏出手枪。
多克(画外音):“叫你快点开门。”
齐华华:“就来,就来,多克,马上就来。”
比利枪口瞄着门口,齐华华推开手枪,然后转身打开通向另一屋顶的窗户,将比利推出去。
多克:“齐华华,齐华华,快开门,要不我就踢门而入了!”
齐华华张惶失措地:“来了,多克,让我穿上点什么。”
多克:“快点!”
多克对着门“拳打脚踢”。齐华华等了一会,抽开了门闩。
齐华华:“进来吧,多克。”
威亚特与多克进屋。
多克:“齐华华,你为什么要对警察说这个首饰是我给你的?”
齐华华有点不安:“多克,这是真的呀,那明明是你给我的嘛!”
多克气愤地:“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玩意儿,到底是谁给你的?”
齐华华:“你看你多克,你给了我的东西都记不起来了。是你给我的,你怎么忘了呢?”
多克:“什么时候?”
齐华华不安地:“这……我记不清楚了,大概有两三天了。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威亚特:“那好,多克,你是杀害我弟弟詹姆斯的凶手,我逮捕你。”
齐华华:“多克,他说的是真话?”
威亚特:“一点不假。”死死盯着她,“有人在一天夜里偷了这个首饰,并在他主人的背上开了一枪。”
齐华华张口结舌,她伸手摸住颈项下的十字架。从两人中间溜到后面去,两个男人看着她。
多克:“现在,你还要坚持是我给你的吗?”
齐华华:“不,不,当然不!”
威亚特:“那是谁?”
齐华华:“多克,我可不是告密者。”
威亚特:“多克,咱们走。”
齐华华回头看了多克一眼,然后倒在床上,抽泣起来。
齐华华望着多克:“那天?
第20届法罗岛电影节第9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侠骨柔情》,下面请看黄沙之中试图查明的真相的孤侠们的评价了!
果树:
不管从视野上的广阔大气,还是从人物的悲喜畅快,都满足对西部片的期许。
保嵩:
这西部片有点意思呀,看完才知道是约翰·福特。
Morning:
摄影和照明是约翰·福特的拿手戏,事实上是他做出了一套标准系统,影响了后世好莱坞的电影,尽管他做的是类型电影,包括叙事也是,不在写实上经营,聪明的引入人物,放大细节来描绘一个逼真的故事。亨利方达很好,一些我觉得过于拖沓的戏因为他变得还可以看下去,不过也是因为自己缺少对西部电影的真心的融入,这里面的人物关系我多多少少认为有些荒唐。
Not Here:
寻求正义的路上好容易死人。琳达·达内尔的形象好令人着迷,让我想起感慨张曼玉好美的时候。这个故事有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就是亨利·方达给人的感觉。
子夜无人:
如果这是40年代的古龙,那么今天古龙的辐射仍在,而西部片已经不再了。
SONGMJ23:
一个蛮荒和秩序、野性和规则、侠义和柔情交织的西部世界。复仇的意志与最终呈现都被福特深埋于梦幻般的西部奇观之中,颇有“反西部”类型片的味道。
给艾德林的诗:
写西部,也写忧郁,西部是现实的,忧郁是沉重的,穿行在现实的沉重中,有疑惑的莎翁戏,有悲伤的内心,有笨拙的传奇枪战,有诚挚的舞蹈,但故事却不只关于他们,而更多更重要的是关于我亲爱的、克莱门汀,那甜蜜的诗。
#FIFF20#DAY9的场刊评分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西部片是男人的世界,女性角色一般都是花瓶,你甚至都不记得《正午》里面有没有女性。只会记得正义和开枪决斗。
但是这片里面的女性,真的不怎么花瓶,而且爱情成分还挺多的,所以才叫《侠骨柔情》吧,一方便要讲江湖的腥风血雨,另一方面要讲柔情蜜意嘛。
先说说女一,好像是个妓女,又不太像,因为她恋爱还挺自由的,放荡形骸好像也不完全是因为工作,就是性格使然。一开始电影好像说“吉娃娃”这个词指美国人对墨西哥人的蔑称吧,就像我们说棒子一样,不确定字幕是不是这个意思。百度搜不到吉娃娃这个词的衍生意思。吉娃娃是墨西哥的出产。如果美国人称呼墨西哥人吉娃娃,然后女1自我介绍就是,一脸不屑、随意地说“我是吉娃娃”,就,好拽地样子哦。
总不至于一个美女的名字真的叫吉娃娃吧。而吉娃娃真的是很野,一开始就跟男主唱反调,然后被按进马槽里。
吉娃娃的野是那种,她喜欢男2,但是男2有个青梅竹马的正经人前女友,男2对她比较随便,有时好,有时就是不管她,答应带她走,又不兑现诺言,然后她心里是非常痴情的,但是行为是放荡不羁的,好咯,你又耍我,又甩了我,你走了,有人来敲门,我以为是你,但是是别人,行吧,我也要报复你!爱你是真爱,自己也不能忍气吞声。
然后说一下女2,正经人家,一开始以为是个大富人家的小姐,又美又优雅,一出场,男1就一见钟情了。就会好奇,一个良民,跑到这种极端危险的西部小镇上来干嘛?后来才知道,她是护士。从华盛顿还是哪个大城市跋山涉水,跑到这种犄角旮旯的小镇,就是为了找男2,不知道是未婚妻还是前女友而已。就很勇啊,为了找爱人,追着跑了好多地方,算是在调研男2,是很聪明很勇敢那种,不是阿黛尔雨果那种痴情到疯了的情况,而且她还能找到男2的房间的放了自己的照片,就知道他心里有自己(是她的照片没看错吧)。在男2躲着她让她滚的情况下,她依然不生气不气馁地劝男2,“你不要逃避我,也别逃避自己。”知道男2得病也安慰,不就是生命,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对男2的调研是知道了男2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都呆不长,又痴情又理智。
她超级淡定,男2赶她走,出于考虑她的安危,女1作为情敌也非常的剽悍,也是咄咄逼人。男2的你不走我走,然后跑走了。她也就知道了,没戏,劝不回了。她准备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还是很淡定的模样,没有那种哀怨、苦情、凄凄惨惨。男1又经常出现在她身边,她很快就抽离出来,邀请男1一起走到教堂去(这里不一定是移情别恋,只是放下不去想男2的心情吧)。然后教堂的老人就一顿助攻,喊他们两个跳舞,他们也非常爽快的跳舞了。在这里应该就转为开始喜欢去警长了。
吉娃娃中弹,男2给吉娃娃做手术,女2做护士帮忙。做完手术,女2完全是用赞叹肯定甚至崇拜地对男2说,“我为你感到骄傲”之类的话。明明是给情敌做的手术,但是她1用医治人的精神救死扶伤,2是用爱情或者私人感情的赞叹,男2有男人、医生的担当,本来打死都不会再从医了,但是为了救人,才重新拿起手术刀。女2还是很伟大的,私人恩怨几乎不会困扰她和影响她做事的判断。她不是那种只是美美的淑女了,她的功能性也挺强大的。
在另外一个西部片里,好像是逃亡的过程,一个男人在马车里遇到一个美女,就说“在我们那个地方,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淑女”,后来这个人就为了保护这几个人,跟劫匪搏斗,死掉了。几乎就是为了一见钟情的美女,就殊死一搏。而马车上的那个淑女,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好像是《关山飞渡》,也是这个导演派的。
但是这个女2,是做了很多事情的!喜欢她是一见钟情,但她的人格已经挺饱满了。
电影结束的时候,男1要回老家,女2跟他告别,女2说自己情绪有点混乱吧,一时消化不了(可以解释为从喜欢男2到喜欢男1的转变),男1的意思是还会回来,要亲她的时候,也是亲脸颊,没有亲嘴。弹幕说好绅士。
唯一表达男1很喜欢女2的大概就是这句台词了:“啊,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名字——XXX(就是女2的名字)”这就算是告白了吧,就差说好喜欢你了。然后就是女2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了。
跟《正午》《姜戈》墨西哥大毒枭那些西部片比起来,这片的女性角色真的塑造的不错,而且戏份很多,已经不完全是那种,男人之间的决斗类型了。不过可能这也削弱了西部片的风采,就没有在那种在隔壁摊上逃亡,连绵不断的枪声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了,所以评分7.9,没有进入到那种必须要看的西部片排行榜。
这个电影的构图真的太好看讨好看了!隔远看,都像简洁的结构线条为主的画作,不管那个仙人掌假不假,这构图就是看着很舒服,说不出来要怎么解构,但就是无与伦比的美妙,就是那种加个框,挂在装修好的家里的墙壁上,这是艺术装饰画的层次,而不是这是电影海报的直观感那种。
就这些啦,枪战戏的话,就还行吧,不是最惊艳的地方。特么弟弟被杀了,你以为这人要追查镇子查个底朝天这种剧情,没想到反派出场没几下子,欸,谈恋爱去了!
啊哈哈哈,你看看查地头蛇,查墨西哥那几个片子,一个是天天蹲点仇家在干嘛,一个是在墨西哥坏人寨子里发现老情人移情别恋把老情人杀了,然后突然就以一敌百,一顿厮杀,全是危机四伏。在这里,“警长,我劝你出门要带枪”。没那么紧张惊险。嗯,柔情去了,哈哈哈~
我是非常喜欢西部牛仔片,但是没想到这部片子居然还是加长版。中文翻译的不错,侠骨柔情,明明是开始的牛群失窃兼杀人案,被迫留在当地充当警察想借机找出真相,这是个不错的题材。符合一般西部片的几个重点要素。但是柔情就开始讨厌了,只有开头和结尾是传统牛仔片的剧情,中间绝大部分是莫名其妙的所谓感情戏,拼凑感和强加感情戏的嫌疑非常大,难看的要死,各种莫名其妙。有点像现代电影常说的,剧情不够,枕头来凑的嫌疑。非常感谢字幕组这么努力,虽然 亨利 方达已经非常努力了。看完赶快把这部电影在电脑中删除4G,顿觉这是唯一正确的事情。
简洁有力的开场过后,剧情走向并未向着娱乐性的方向发展,反而是福特的独有诗意感开始缓缓流淌出来,竟然比诸如关山飞渡那般的一波三折更为抓人,也许是比正午更早的开创了心理西部片的先河。个人以为,本片奉献出了最为迷人的纪念碑谷,周遭环境与剧情结合得天衣无缝,尤其是结尾的枪战段落。
9.4/10。男主为了抓到杀了他弟弟的偷牛贼而当警长(他的两个亲兄弟也跟随)。电影讲述了他当警长期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与医生和女一女二(克莱门/吉娃娃)之间的情谊、兴建学校和教堂、向偷牛贼家复仇、等等。视听上:①最后的畜栏大决斗一整段的调度极强,而且它的处理方法(地理位置的交代/风沙等自然元素的使用/等)毫无疑问影响了《七武士》。②和《关山飞渡》一样大量使用充满天空的构图来渲染浪漫。③在纪念碑谷拍摄(《搜索者》也是在这里拍)。④采用《夜夜春宵》式的叙事手法为暴力的故事赋予了侠骨柔情般的诗意,但电影第三幕又回归故事本身的复仇血腥气氛。整个气氛上还是不够连贯。
http://v.pptv.com/show/KibeIBm7URILlY28.html
连接很朴实,ford西部片的力量主要在构图上。--也许还有基本的道德价值观。
1.一部打破观众期待的西部片,一如英文片名与极富意境的中译名,影片虽以准备复仇起始、以OK畜栏枪战收尾,但大部分时间围绕着西部小镇的日常生活,如理发、赌牌、痛饮、看演出、跳舞,还有两男两女的四角关系。2.约翰·福特自[关山飞渡]后首次重掌西部片导筒,又一次选择在壮阔雄奇的纪念碑山谷搭景拍摄,不少情节来自导演20年代与怀亚特·厄普当面交谈后得到的信息,这一西部传奇神话之后又翻拍多次,但真实历史上的厄普兄弟其实作恶多端。3.亨利·方达完美诠释了一位既身手不凡又崇尚法治还有婉转柔肠的英雄;教堂与学校的兴建也标志着文明法制取代野蛮暴力。4.身患肺结核、酗酒自弃的地头蛇Holliday医生亦正亦邪颇有魅力,女性角色仍是“妓女”vs“忠贞贤妻”的定型化塑造。5.歌曲动听,罕见地均来自那个西部年代。6.香水&座椅后仰平衡。(8.3/10)
如果没有《My Darling Clementine》,也许就没有《七武士》
大名鼎鼎的厄普警长的西部传奇,被翻拍过多次,不过这一版始终是最经典的,约翰·方达也极有魅力。厄普与病怏怏的多克的兄弟情义仍是影片最大看点。不过多克这个角色,还是更喜欢之后瓦尔·基尔默在《墓碑镇》里的表演,悲情的英雄,有点古龙小说的味道
几近完美:开场一个厄普仰角大特写,即便不了解西部史的人也会立刻明白此人绝非等闲之辈;随后连场精彩的戏码将包括他在内的主要人物勾勒丰满,循序渐进,于是高潮决战自然水到渠成;结尾更是点睛,厄普任期内墓碑镇建起了教堂和学校——唯有信仰与教育才是未来而非暴力;总感觉杜琪峰偷师福特不少。
片名直译过来其实是“我亲爱的,克莱门汀”。感觉就像是一部爱情剧了,反而失去了原片中所展现的侠义与情义。虽然现在看也算略为俗套的西部复仇故事,但约翰·福特就是有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称其为西部片大师,毫不为过。医生多克给人以李寻欢的感觉,当然还有福特的音乐。片头出职员的方式有趣。
一般的片子,看点是演医生的维克多迈彻。演的让人印象深刻。感觉有点印度人的味道,一查父亲是意大利人,很多意大利人确实和某些印度人的脸型很像,都是某些来自同一雅利安人移民的后代血统。追求医生的护士长的像茜茜公主,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演技,表情呆滞。剧本比较low,一个本地的有着四个儿子的富户,莫名其妙的抢了亨利方达的牛,还打死了他的弟弟,还能逍遥法外。亨利方达又很莫名的从一个放牛娃变成了警长。戏的末尾,他的一个弟弟很莫名其妙的又去了富户家里,给莫名其妙的打死了。这还不算,方达在打死了富户的4个儿子后,说要放了富户一把,让他活到100岁。蛮弱智的片子。
在类型元素上,本片可谓经典。人物上有正义的警长,浪子医生,父子匪帮,狂野与端庄的西部女郎;剧情上夺牛,惩罚醉汉,赌博,舞会,复仇,决斗,精彩纷呈。但除了这些,福特的厉害在于他更注重日常的东西,比如理发,扑克,友情,病痛,人物的魅力也多在于此,这是真正让人着迷的地方。
福特气定神闲地展现了一种美妙至极的人文风骨,中和了这个传统类型片的野蛮,创作出了一部轻盈的,完全诗意的西部片!
To die, to sleep, to sleep, perchance to Dream. 福特和莎士比亞本質上是非常接近的。我看過的最好的莎士比亞獨白,竟然是在福特的西部片裡。這部電影是個傳奇。
传奇执法警长怀特·厄普的故事~Henry Fonda极具魅力~主题曲余音绕梁~Linda Darnell的撩人浓妆和所饰的墨西哥廉价妓女不符
6.0/10。就群戏、摄影和配乐还能及格,其它像逻辑感什么的都差(如偷牛贼一家怎么没事先设埋伏等)。始终都对约翰·福特的西部片无感,你就不能少拍点无聊的感情戏而像安东尼·曼一样安排几场枪战戏刺激一下观众们的神精吗?
开头主角为了复仇留在小镇,原以为会开始寻找证据,没想到随后的剧情是关于友谊和爱情,后半段偶然发现杀死自己弟弟的凶手的证据,才呼应开头,开始了最后的对决。剧情非常简单,倒是特别惊讶这些老片中译名的翻译艺术,从“我亲爱的克莱门汀”变成了“侠骨柔情”,完全根据剧情,无视原名的翻译手法。
If Stagecoach is a great drama, then in Clementine, John Ford elevated a western into poetry.
"What kind of town is this anyway? Selling liquor to Indians."
好大膽的第二幕,直接變作三角愛情戲!!拍出一曲夾雜着愛情與友情的唏噓之歌!
所谓经典西部片模式完善的里程碑作品,如果抛开这个影史意义的话,即使仅在约翰福特的作品里扎堆都很平庸。“狂野西部女郎”人物设置的女演员琳达·达内尔时年二三风华正茂,惜哉十八年后陨灭于烈火之中。【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