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伤感,他们再也没有回到1969那个夏天。
就像梦一场,他不能好好写字了,继而就是30年的沉睡,得天眷顾,他醒过来了,打理了头发,穿上了西装,赤脚迎接潮汐,沐浴在城市的阳光下,多么幸福,对了,还遇上了爱情,那是他第一次动心。他渴望自由,渴望恋爱、独立自由,像在座的各位正常人般,拥有正常的生活,可他还是位处于观察期的病人,他的意志无法被满足,他愤怒,他开始煽动,将三十年积攒的愤怒在一朝一夕间全部爆发,继而开始抽搐,但他依然温柔,他修补被他弄坏的镜片,清晨,他躺在地上,祈求将他视为好友的医生能够拯救他,他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他承认自己还未痊愈,但是这次,上帝没有再次眷顾他。他反复抽搐,到后期连行走都有困难,他打起精神约会,他的抽搐让他自惭形秽,可那支舞,那支全片最美好的舞,让他平静下来,那是上帝向他投射的最后一点光。而后的日子,他和他们的病情持续恶化,特效药并不能维持一生的美好,但医生没有放弃,他坚持研究,因为曾有过奇迹。医生看着自己和他的合影,医生流泪,我也流泪。虽然是梦一场,但苏醒的那个夏天,那个在舞池里肆意任性舞蹈的那个季节,终究带来了希望。
电影改编自真实事件,并没有等到传统意义上的Happy Ending,生命的议题是永恒的,有些感受于我而言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但只要活着,就会有奇迹出现,我坚信。
本文来源:科研圈(ID:keyanquan);作者:戚译引
2015 年的8月30日,“当代医学桂冠诗人”奥利弗·萨克斯逝世。他用一个个精彩的案例故事记录了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神经科学的迅猛发展,更为“帕金森神药”左旋多巴的传奇故事留下了一个精彩的注脚。
作为一名神经科学家,奥利弗·萨克斯(Oliver Sacks)实在不算成功。他不是把面包屑掉到离心机里,就是搞丢实验记录和样品;他的论文要么被拒,要么遭到同行的猛烈批评。
然而在实验室之外,他是被病人喜爱的医生、被读者喜爱的作家。他将一个个奇特的病例写成故事,作品被翻译成 25 种语言,被改编成电影、戏剧,《纽约时报》称他为“当代医学桂冠诗人”。
这一切的声望和荣誉,或许还得从那场失败的临床试验开始。
“神药”登场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当萨克斯还是牛津大学的一名医学生的时候,神经科学界正在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
1957 年,瑞典科学家阿尔维德·卡尔森(Arvid Carlsson)指出,多巴胺并非去甲肾上腺素合成过程中的中间产物,而是一种独立的神经递质。随后他用动物实验证明,多巴胺的前体左旋多巴(levodopa)能够有效逆转利血平造成的运动不协调——这种状态与帕金森患者的症状非常相似。
接下来,医学界开始尝试用左旋多巴治疗帕金森症。有些试验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有些试验使用了相似的剂量却毫无成效。直到 1967 年,乔治·科奇亚斯(George Cotzias)使用了一项大胆的方法:把左旋多巴的用药方式从注射改为口服,逐渐增加剂量,最终把剂量从最初的毫克级增加到每天 16 克,才在帕金森病人身上取得了稳定的疗效。
科奇亚斯的发现引起了学界的高度关注,年轻的萨克斯也没有错过这个消息。
此时,萨克斯已经到纽约落脚,在贝丝·亚伯拉罕医院(Beth Abraham Hospital)当住院医生。这是一所慢性病医院,收治了约五百个患者,其中有约八十人是昏睡性脑炎(encephalitis lethargica)的幸存者。
昏睡性脑炎如同 20 世纪初的一场梦魇,许多人被困其中,从未醒来——要么是生命的沉睡,要么是心智的沉睡。萨克斯眼前的这些病人就患有各种复杂的后遗症,许多人出现了帕金森症的症状,有的已经在医院里度过了数十年的混沌岁月,所有的记忆和心智状态都被定格在二十年代。
既然左旋多巴能让帕金森病人“解冻”,那么它能不能唤醒眼前这群患者呢?
梦醒时分
经过重重审批,萨克斯终于拿到了还在实验阶段的左旋多巴。他的双盲临床试验于 1969 年 3 月开始,最初参加的只有 6 个病人。
药物的疗效很快开始显现:失败率是 50%,但已经远远超出了安慰剂效应。于是,试验开始数周后,萨克斯便决定让医院里所有的脑炎后遗症患者用上左旋多巴。
1969 年的夏天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度过。患者们纷纷焕发生机,不仅恢复了行动能力,认知能力和情感也在恢复。萨克斯写道:
“这样的整体苏醒或活力与 20 世纪 60 年代的神经解剖学概念截然相反,当时的神经解剖学将运动、智力和情感中枢看作是相当独立于大脑的部分,与后者并无交流。”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问题开始浮现。患者对药物剂量变得极度敏感,而且反应也出现波动,甚至有些病人每次用药后的反应都不一样。
萨克斯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开始随身携带摄像机,并且搬到医院附近,长期值夜班。他将左旋多巴称为“某种奇怪的个人时间机器”,在另一本书里,他记录了一名 63 岁的女患者在用药后变得极度亢奋,不断回忆起二十年代流行的黄段子和打油诗,那可能是她发病前最后一段鲜活的记忆。
奇怪的沉默
1970 年,萨克斯开始将这些病例投稿到《柳叶刀》(Lancet),并成功发表。不久后,他又给《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写了一封信,描述了自己的 60 个病人连续一年服用左旋多巴的整体效果,包括长期用药导致的种种古怪而无法预测的状态。
然而这一次,学界的回应却是“一片奇怪而相当可怕的沉默”。直到几个月后,杂志的通讯栏目被严厉的批评淹没。同行纷纷否认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其中一封信指出,就算情况属实,也不该发表,因为这样会“对左旋多巴的治疗反应所必须的乐观气氛产生负面的影响”。
接下来,哪怕萨克斯不再描述个案,而是尽量使用“正统”的方法,写出塞满了数据和图表的论文,他的研究也一再被退稿,甚至受到激烈的批评。萨克斯后来回忆:
“我悲伤地感到,我再也不可能在医学期刊发表论文了,除非我背叛自己的临床经验。”
与此同时,萨克斯发表在《柳叶刀》上的病例报告又被《每日新闻报》(Daily News)转载,令患者家属非常愤怒。而萨克斯则感到惊讶,他本以为这些文章仅限于学术交流,不会进入公众视野。这件事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个灰色地带。
苏醒的作家
真正唤醒萨克斯的诗人气质的,是那些被萨克斯“唤醒”的病人。
在疗养院度过大半生之后,病人们强烈感觉自己已经被世界遗忘和抛弃,希望有人能讲出他们的故事。于是,萨克斯为每一个病人和医院都起了化名,将这些案例写成了《苏醒》(Awakenings)。在他即将满四十岁生日的时候,这本书在英国出版了。
媒体对《苏醒》给予高度评价,然而医学界却再次报之以沉默。不久后,萨克斯被贝丝·亚伯拉罕医院解雇。
萨克斯与院方的矛盾由来已久,或许是因为他反对将病人严格管理,为此多次破坏医院的规定。他曾经用摩托车载着一个病人出去兜风,满足了她的遗愿,回来后几乎被当场开除。在下一家医院里,萨克斯不愿意将病人关进隔离病房,而是带他们出门散步,院方指责他破坏了医院的“治疗性惩罚”制度,这次轮到萨克斯愤而辞职。
在接下来的四十年里,萨克斯在纽约的叶史瓦大学(Yeshiva University)教授神经科学,同时接待少量的病人,并继续写作。他出生在一个医学世家,又从小接受良好的传统文学教育,继承了 19 世纪的“临床轶事”写作风格。他从来不把患者抽象为某几种症状,而总是设身处地去想象他们的人生,想象疾病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写道:
“所有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精神世界,自己内在的旅程与风貌;而对大部分人来说,这些内在的东西,是不需要跟哪条神经连在一起的。”
因为对神经递质的研究贡献,卡尔森等人于 2000 年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左旋多巴至今是治疗帕金森的首选药物。而萨克斯的《苏醒》也成为左旋多巴传奇故事中最富戏剧性的注脚,这本书得到了书评人和前苏联生理学家亚历山大·卢瑞亚(Alexander Luria)的高度赞扬,并获得了 1974 年的霍桑登奖(Hawthornden Prize),这是颁发给 41 岁以下“想象类文学”作家的一个奖项。它改编而成的电影《无语问苍天》于 1990 年上映,拿到了三项奥斯卡提名。
至于左旋多巴能否治疗昏睡性脑炎后遗症,恐怕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确切的答案了。最后一批患者早已去世,试验的见证人和讲述者也离开了我们。
参考资料:
奥利弗·萨克斯(著),朱邦芊(译),《说故事的人:萨克斯医生自传》,中信出版社,2017-10
奥利弗·萨克斯(著),孙秀惠(译),《错把妻子当帽子》,中信出版社,2016-7
Ovallath S, Sulthana B. Levodopa: History and Therapeutic Applications.Annals of Indian Academy of Neurology. 2017;20(3):185-189. doi:10.4103/aian.AIAN_241_17.
Marsden CA. Dopamine: the rewarding years.British Journal of Pharmacology. 2006;147(Suppl 1):S136-S144. doi:10.1038/sj.bjp.0706473.
Sacks O. The origin of “Awakenings”.British Medical Journal (Clinical research ed). 1983;287(6409):1968-1969.
一部富于伦理悲剧元素的剧情片,但导演彭妮·马歇尔以轻松的手法去处理这个严肃和悲剧性的题材,使这种信手拈来的从容增添了人物不幸遭遇的无助感。片中用的药名为左旋多巴,该药在用药初期对于PD患者具有所谓“蜜月期”的特别好的功效,但过了“蜜月期”后,该药的副作用就显现出来。
好片子都被烂名字给毁了.看哭了
除了爱 世上没有奇迹
跟罗宾后来的医生电影《心灵点滴》的内核一样,病人和医生本来就是平等的关系,医者医治病人的过程也接受病人的医治。在这部片也是,唤醒了病人,病人也唤醒了他对身边人的关心。人类的美好情感比科学、药物很好有效,亦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在身边的简单的事。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罗伯特又接这样电影,抖得厉害,苏醒当晚场景“科学怪人”既视感。
有时候励志片确实能帮人恢复元气。生命睡过去了。也许还会醒来。醒成个什么样子?谁知。下次醒来少了三十年,我会更怕死亡,不再怕衰老,更珍惜时间。
本来有大把角度可以挖掘:病人醒来后如何面对30年的缺失?如何面对再次沉睡的现实?......可惜仅仅定位成热爱生命的美式煽情。
'how kind it is to give life only to take it away again' 这是上帝需要思考的问题 但人却敢于践行
拍得极好,尤其影片开始时不疾不徐而又很能抓住观众的引入,近十几年已经少见这样胸有成竹又自然的电影了;所有演员都特别棒,这种融入式演技,如今也稀有了。看到中间,我也被awaken,这一定是当年“第二课堂”看过的片子。如今隔着岁月淘洗和尘世经历,愈发感动。Cherish life! Don't take anything for granted!
最后10分钟哭傻了 上一次看电影哭成这样都忘了是哪部了 哎 老罗演的太好了 对生命即将被剥夺的那种不甘与难过 我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珍惜现在健康快乐的人生吧
片名翻译有问题,应译作苏醒。讲述帕金森治疗药物左旋多巴的故事,罗宾威廉姆斯饰演的赛尔医生从一群石头的病人中发现端倪,研究规律,最后试药,大剂量,医院的人有爱愿意募捐拿药,雷纳成功了。雷纳起来走动,最后拥抱年迈的母亲,照镜子发现自己很老了却没印象,有喜欢的女孩了。影片现实也残酷的地方是,雷纳的药效不起作用,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僵硬抽搐。全是泪点,最后女孩却与他共舞。但依然改变不了药物治疗有限,回到原点的可怕现实。
“救人一命只为了再次夺走它,这就叫好人?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丝的宽慰?”“因为你是个好人,因为他是你的朋友,好人做任何事都在自责。”
被低估的片子,里面演员整体的表演都很出色,De Niro和Robin Williams双星闪耀
玛德,牛逼疯了!偷一段短暂的时光与你相爱,医院里几乎都是天使一般善良的人,美好得有些虚幻。
这不是一部大团圆式的奇迹故事,而是幸福从有到无的过程,令人心碎的是这种从你手里抽离的感觉,就像看到日渐衰老的父母般无能为力,那一段身体复原的经历如同一场忧伤的白日梦,因为德尼罗和罗宾的演绎,这种心碎感翻倍了,尤其老罗和女孩子拥舞那段看得让人神伤。
90年代的片子是讲人性的,没有快餐,没有不合逻辑的血腥暴力色情,只有人性的苏醒。这里面讲了三次苏醒,第一次是德尼罗和病人们吃药之后的好转,中断的人生又开启了。第二个是德尼罗的爱情,跳舞那段令人心碎;第三个是罗宾的,他浪费自己和护士的生命几十年,是个罪人,好在最后醒了。
真人真事,人物原型也全程参与了本片的拍摄。……伦纳德苏醒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罗伯特德尼罗,那么帅,演技那么好。……罗宾威廉姆斯在2014年被误诊为帕金森综合征,实际是路易体痴呆症,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堪病痛折磨,自杀了,留下了那么多的佳作。犹如《菊花香》的张真英一样,剧中人是胃癌离世,她也是胃癌离世。……佩内洛普安米勒在本片的颜值是巅峰期,和德尼罗共舞的一幕,太催泪了,止不住。
德尼罗简直太帅当不了精神病人好吗,坐在那里只要不抽搐就能把到妹。。很奇怪为什么他看到他麻麻已经这么老想不到中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呢?总觉得要么写怎么唤醒,要么写唤醒之后的故事,这样一分两半大概只适合改编剧本吧?总觉得像记录不像故事。只能说很规整很90年代,really cant say he nailed it
3+ 非常美式的浮云片。各种似曾相识感..价值观也典型美式中产阶级囧。如果从浪漫主义来理解的话,或许可以欣赏,剧情就不要推敲了。德尼罗的人设就是用来秀演技的,Williams细节处理还不错。结尾总算扣题“提倡人本主义治疗”又点题“唤醒观众珍惜拥有”只是场合未免牵强。Post-en
一开始是冲着罗宾威廉姆斯去的,结果被这个节奏不徐不缓的故事感动了。尤其是最后的那支舞,一颗有力的心和一个渴望爱的灵魂被禁锢在无法自由控制的身体里,窗外是阳光,只差一步就能够跨出门外。I'm not asleep.每一次醒来,都是上天的恩赐。能控制我们的身体,就是生命给予我们最大的自由。
影片过于煽情了,夸大了清醒时刻的神奇,其实真实故事就已经很有力了,完全无需如此夸张。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是特别喜欢罗宾威廉姆斯的剧,因为老是充满了虚张声势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