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了埃及2021年的电影《羽毛》。它获得了2021年戛纳电影节影评人周单元大奖,还在去年的平遥电影节上获了最佳影片。
影片展示的是埃及老少边穷的一面,加入了一些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底层一家人,丈夫好高骛远,被魔法师变成了一只鸡。妻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四处谋生,拉扯三个娃娃,中途遭遇各种不公。最终丈夫现身,但已是植物人。妻子无奈之下捂死丈夫,给家里减少了一个累赘。
女主人公台词很少。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肢体动作也非常克制。导演主要通过场景转换来交代故事脉络。家里的窗户几次涌入工业浓烟,暗示现代社会对传统家庭的侵袭。丈夫被魔术师变成鸡之后,邻居亲戚们高呼“他被魔鬼附身了,埃及社会那种前现代社会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女主人公为了养家糊口,在各种际遇打交道统统是男人。他们对她要么呼来喝去,要么存有非分之想。她去人家工,偷窃食物被捉。主人关心的是惩罚她,而对狗叼走食物却麻木不仁。
这部电影的摄影相当考究,许多画面别具匠心。剪辑略微拖沓。
由青年导演奥马尔·埃尔·佐海里导演,获第74届戛纳电影节影评人周单元大奖的电影《羽毛》今日欢喜首映独播上线,让国内的观众得以在荧幕上一窥少见的埃及电影风采。
《羽毛》是埃及首部获戛纳影评人周单元大奖殊荣的电影,亦在第5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大放异彩,拿到罗伯托·罗西里尼荣誉最佳影片。
电影不按常理出牌,好笑又讽刺,借“魔术把丈夫变鸡”的闹剧,揭开阿拉伯女性的思与痛,展开关于父权制、贫穷和贫富差距的诘问。
就算丈夫变成公鸡
他也是最娇贵的那只
埃及工业小镇,住着清贫的一家五口,男人是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
男人对任何事都喜欢批判两句,外加吹嘘过往的见闻。
女人是家中沉默的背景,她的身影总在忙碌地洗涮。
清晨,丈夫从铁盒子里拿出皱巴巴的钞票递给女人,女人拿着钱,做丈夫嘱咐的一切事。
肮脏的钞票此后在电影里出现了许多次,经由不同人的手,钞票的意义也不尽相同。
在儿子的生日宴上,男人宴请众多亲朋好友,女人罕见露出笑容。
然而,就在生日会的高潮环节,魔术师们意外把男人变成了一只鸡,因无力变回,两人很快逃跑了。
没有男人的家庭失去了经济来源,电影的视角从这里开始,从男人转向了女人。
女人靠着亲友的接济过活,男人的老板也伸出了援手。
当务之急,是把变成鸡的男人变回来,女人被领着四处求医问道,钱花出不少,鸡却始终没有变回人。
被“专业”施法的鸡因肠胃不调,奄奄一息,女人用家中仅剩的钱给鸡买了营养品。
哪怕变成了鸡,这只“公鸡”仍霸占着最好的床,吃着全家最贵的食物。
一番折腾后,家庭彻底陷入困窘,“仗义出手”的老板终于露出了猥琐的本意。
醒悟的女人奋起反抗,她找了第一份工作,学着像男人一样撑起这个家……
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羽毛》讲的就是一个举重若轻的故事。
《羽毛》不渲染苦难,女人的表演是克制的,她在全片的台词极少,对她觉醒的最大描写,是在夺得经济独立后,她对男性含有挑衅意味的眼神。
羽毛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附庸。当男人变成一只鸡,女人仍是丈夫身上依附的“羽毛”,阿拉伯世界“男性即天”的规则由此可见。
在家中,女人要做好贤妻良母的本职,在外面,若没有男性的帮助,女人不可能得到一份工作。
斩断女性和外部世界的联系,让她们除了照顾家庭外变得一无是处,阿拉伯世界倒逼女性回归家庭的逻辑链,被《羽毛》一针见血地点了出来。
《羽毛》聪明的一点是,它有意在女人的经历中加入了“污点”。
被解雇的女人回头寻找老板,得到在商店的工作。
转过头来,女人请求店主解决掉这个龌龊的男人,老板最终得到了复仇。
女人的“回心转意”,是因为自甘堕落,还是社会的合力绞杀?
女人对男人的报复,是恩将仇报,还是因为她学会了用男人的方式借力打力?
电影留给观众众多值得玩味之处,而电影意想不到的荒诞结局,更是将电影的魔幻值拉至顶峰。
贫富差距与工业侵入现代埃及问题多
在旅游者的印象里,埃及是一个拥有灿烂文明的古国。
但实际上,现代埃及人口多,资源有限,是实打实的世界倒数贫穷国。
2011年,政局的动荡对埃及国民经济形成严重冲击。在埃及,民不聊生,贫富不均,才是生活的常态。
掉落的墙皮、肮脏的浴室,破败的街景,麻木的人群……导演用纪录片般真实的镜头还原影片最重要的底色——贫穷。
导演奥马尔·埃尔·佐海里花费两年时间寻找演员,电影中许多演员没有受过教育,女人的扮演者德米亚纳·纳萨尔来自偏僻的穷困山村。
这些社会的底层人,虽不懂表演,却很懂生活,一言一行,均是从生活中而来的经验。
导演奥马尔·埃尔·佐海里独爱卡夫卡式的黑色幽默。在短片《375公里公共厕所落成典礼的后果》中,他以契诃夫经典小说《小公务员之死》为灵感,创作了一个关于男权社会下关于恐惧的故事。
影片两次将女人与富人家的狗对比,第一次,镜头先是对准一只在豪宅内散步的无忧无虑的狗,而后,女人跪着擦地的身影进入画面,穷人的境遇,竟不如富豪的一只爱宠。
第二次,女人因偷藏鲜肉和果酱被狗发现,撵进泳池,女人在羞辱声中丢掉了工作,而狗无声地吃掉了女人和孩子们赖以为生的食物。
在《羽毛》中,奥马尔·埃尔·佐海里沿袭了魔幻且辛辣的基调,借超现实手法把男性抽离家庭。
全片用高耸的工厂烟囱,从窗户侵入的浓烟,表现外部社会对人的异化,暗示在这个环境下,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们的出路都是有限的。
《羽毛》发出了和鲁迅《娜拉走后怎样》一样的声音:一个女性想要自由,首先需要的是经济自由。
但鲁迅认为,倘若娜拉没有自我生存的能力,那她迟早还是要回来的。
男人消失后,女人靠自己的双手给孩子买上了披萨,孩子们就像男人在时那样,看着电视机里美好的西方生活,听着脱离现实甚远的流行歌词。
在这样的社会中,一个女人的片刻喘息,可以持续多久?
这是导演留给观众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当今阿拉伯世界无解的现实。
《羽毛》
欢喜首映 正在热播
埃及清寒的一家四口,为了帮四岁儿子庆生,爸爸办了一个生日派对,邀请上司亲友前来同欢,还有魔术师表演馀兴节目。爸爸躺进魔术师的大空箱,只见公鸡被请出来,还以为魔术精巧又神奇,爸爸却从此消失踪影,只能把公鸡当父亲。一向逆来顺受的母亲如今不得不奔走四方,为了家庭生计,还要想尽办法让公鸡丈夫“还俗”。 一出精心设计、充满黑色幽默的社会讽刺剧,埃及新锐导演奥马艾尔佐哈里首执导演筒即成绩不俗,一举拿下坎城影展影评人週大奖。以写实笔触、超现实口吻,带领观众走进埃及底层人家的贫困日常,直击阿拉伯父权社会底下的光怪陆离。当父亲的角色消失,母亲成为一家之主,阿拉伯世界裡的女性角色该如何自处?
太奇怪的片子,苦地让人疑惑,干苦,比黄莲还苦。评论家们甚至为联想到布列松的表演方式而沾沾自喜,仅仅是面貌上像吧,这种动物般的又压抑的生活没什么表情是必然,希望这些评论家们都到非洲体验体验再动笔,更希望你们能留在当地发挥余热,别回来了。
这片子太苦了,比印度还苦,最不幸的是觉得埃及人没有幽默感,不仅仅穷,还是一片文化荒漠。之所以疑惑在于不敢相信埃及落后到这种地步,没有基础教育,没有社会最低保障,工厂招童工也不招女工,贫瘠,到处是黄沙漫天的“末日美学”,阿巴斯的电影里看到过类似地貌,但那里的人和这里的人完全是两种状态,一种和善、友好、幽默,另一种压抑、残酷、苦、苦、苦。女主的选择,丈夫的没头没尾的设定,都很奇怪,看评论把这种强设定说成什么非洲寓言,太能扯了,我服了。看完很疑惑,简单查了些埃及的资料,目前落后的现状似乎完全是zf的无能导致的,因为几次决策失败彻底毁了国运,查完我觉得如果能在电影里出现点这方面呈现是好的,很多事情或者背景就显得合理,目前只能看出一个农业国都存在的问题,穷却能生,别的一概没有,这让一个不懂埃及国情的外国人理解起来会很吃力。关于工厂的表现也是模棱两可,牵强无力。
好的方面是全片里的那些近特景别,金钱的镜头量很大,似乎成为一个独立于埃及社会的人格,成为片子里第三个主演。以及各种手的动作的特写,人的劳动、行为,都聚焦在这双手,全无其他,没有头脑,没有任何表情,和其他身体部位,一双手就足够了,带到躯干都是多余,这点很精准。
《羽毛》是埃及青年导演奥马尔·埃尔·佐海里的第一部长片作品,讲述在丈夫缺席后,妻子独自承担家庭生计的故事。这个简介普遍又正常,它会是又一部批判父权制的女性主义电影吗?奥马尔·埃尔·佐海里显然不想落入俗套,他懂得如何让一个老套的家庭故事变得奇特,从日常生活的肌理里变出新机,让观众触及家庭生活的本质。如同电影里那场意外又神奇的魔术表演,奥马尔·埃尔·佐海里施展他的电影魔法,点化出一则关于现代非洲社会的寓言。
人变成动物,向来是文学世界展演魔幻、让现实脱离常规的手段。古罗马时期的《金驴记》让贵族青年变成一头驴,历经人生磨难。卡夫卡肯定借鉴过这部小说,他让格里高尔·萨姆沙变成了一只甲虫。文学因为得天独厚的视角优势擅长用第一人称叙事观察、记录主角的所见所闻;电影就没那么幸运了,摄影机决定了大多数电影只能以第三人称客观的视角呈现。因此,让一个角色变成动物然后用动物的眼睛观察世界,显得不太现实。但将他从人世间抹除,进入动物世界,倒是可行的。这是奥马尔·埃尔·佐海里的思路:一位典型的男权社会里的丈夫/父亲突然变成“鸡”,这个家庭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于是原本终日呆在家中,只在幕后提供衣食住行的家庭主妇被推到了台前。为维系家庭的运转,她只能挺身而出,抛头露面。同时,这也注定她将遭受众多磨难:她领不到丈夫的工资,因为无法证明丈夫人在世与否;她找不到工作,因为工作的女性不太被社会接受;她向丈夫的老板求助,虽然得到热心的帮助,但也不得不忍受对方的暧昧和骚扰……她能怎么办呢?她想尽了办法——找到流动马戏团的魔术师,希望用魔术再把丈夫变回来;找来巫师,希望巫术能助一臂之力;当“鸡”生病,她花完积蓄为“鸡”治病,仍不见好。要命的是,收租的人就等在门口等着收回房子。
丈夫变成“鸡”,意味着丈夫在这个家里,同时也不在。作为一家经济的支柱,丈夫消失了;但作为需要看护和照顾的对象,丈夫在,而且成为了累赘。奥马尔·埃尔·佐海里刻画的不是埃及社会女性的觉醒,而是男性失去权力后,她们仍然无法觉醒。这是千百年来的传统加在女性身上的深远影响,已经让她们变成行尸走肉。她们没有自己的想法,只能机械地做古往今来一直在做的事情;她们不会反思,更不会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利益。电影里的妻子就是典型,木讷呆滞,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她做的事情完全在社会的规习范围之内,观众自然无从通过她的举动知悉她的内心想法。唯有到电影最后,她用枕头闷死捡来的流浪汉(权且充当丈夫,换取未成年孩子工作的资格)。
这意味着她觉醒了吗?当然没有。流浪汉本可有也本可无,杀死他跟捡回他一样,都是维持生计的常规举动。动不得的是由丈夫变成的“鸡”,如果哪天这个女人真的动起扔掉或杀死“鸡”的念头,可能真有些觉醒了。但仅从电影提供的情节来看,丈夫是幽灵,即便消失,依然笼罩着这个家庭。妻子根本无法脱身,她悲苦命运会将继续下去。另外,若从后殖民理论的角度看,可以引申一下的是:丈夫变成“鸡”,是不是像宗主国的撤离,被殖民的国家就像电影里的妻子,虽然获得了自由,但手足无措;生活不仅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更加糟糕。这是一个有着悖谬意味的寓言故事,让人唏嘘。
值得一提的是,《羽毛》在影像美学上有颇多新颖的探索和建树。电影台词很少,人物几乎不说话,也没有强烈的表情,影像风格偏向疏离、克制的极简主义风格,喜欢用镜头的组合推进故事……这在某种程度上贯彻着布列松的电影理念(“模特”、“电影书写”)。同时,特意违背常规交互使用不规则的特写镜头和大全景镜头,让人眼前一亮。一方面表现出人在居室内的局促和压抑,另一方面表达人在户外环境中的渺小和无依。角色既像在一个现实的世界里生活,也像被抛在一个荒芜的超现实世界。他们像动物园里的动物那样展露在观众面前,屏幕就是观众窥探的窗口。
先来看这样一个诡异的场景:
一个男人哭泣着往自己身上淋满汽油,然后绝望自焚。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背后,是一个看起来破旧不堪的工厂。
男人自焚的理由是一个谜,待到看完《羽毛》全片,再仔细回味这个场景,似乎顿时又能get到一部分内容。
具体解读它以前,让我们不妨倒退一步,看看电影接下去都在讲什么。
这是一个位于埃及某处的五口之家,一对夫妻和他们的3个孩子,挤在一个同样破旧不堪的房间中。
很难用“家”这个字眼去形容他们的居住环境(虽然事实上也的确只是租赁而来)。
不管是简陋到极致的家居,还是近在咫尺的恶劣条件(巧的是,他们家的窗户几乎就正对着工厂烟囱),都在提醒着我们,这是一个赤贫之家。
而这样的家庭中,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几乎可以一眼望穿。在工厂打工的男人掌管着家庭的财政大权,女人作为依附的一方,只能任凭男方差遣。
在丈夫那几乎带着命令甚至威胁的口吻中,女人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和顺从的,直到一次偶然出现的转机,我才在这个缄口不语的角色身上,看到一些变化。
那是一次庆祝儿子生日的聚会,一个魔术师在变戏法的时候,因为技术故障,导致丈夫被变成了一只鸡。
眼前的一幕,让前来参加聚会的众人全部傻眼,受当地萨满文化影响,大家纷纷认为这是一种诅咒,吓得落荒而逃。
但女人没得选,她只能被迫接受丈夫已经成为一只鸡的现实。由于对方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她甚至不得不找偏方,尝试将丈夫变回原形。
于是接下来,魔幻的一幕发生了。找来的巫师在女人面前装神弄鬼一番,做了些有的没的的法术,然后给鸡喂了点来路不明的“圣水”。
“圣水”中夹杂着被巫师撕毁的丈夫的照片,寓意很明显,就是希望鸡能通过喝浸染着丈夫人形模样的“圣水”恢复原样。
对受过教育的人而言,这类骗术当然唬不了人,但对片中的巫师和妻子而言,确是真实存在的解决办法。
在一种混杂着巫术和科技成果(照片)的错乱中,理性和愚昧的边界变得格外刺眼。
此番折腾当然以失败告终,而家里却债台高筑,简直到了快要过不下去的程度。
求生的本能让女人想到了被丈夫称作“老板”的那个男人—— 一个对她心存歹念的好色之徒。得益于此人的慷慨解囊,妻子才得以在律法严明的穆斯林社会中,找到难得的工作机会。
借由妻子工作的场景,导演也不忘对埃及贫富不均的社会现实揶揄一番。
比如妻子在某贵妇家当女佣期间,呈现在观众眼前的是一座别致典雅的小别墅,室内装潢虽然同女主家里一样朴素,却散发着别样的高级品味。
两种环境的对比指向两个批判方向。一个是前面提到的阶级格差,另一个,其实还包含导演对文明一针见血的洞察。
因为很显然,贵妇家的整洁环境全靠廉价苦力维持,这和文明的建立如出一辙,二者都建立在对底层的剥削上,才形成了自身的秩序和美观。而积累秩序和美观的过程,则是以底层的血泪为代价。
看到这里,你应该大抵能明白导演所谓的“羽毛”指代的是什么,结合妻子的实际遭遇和她所处的社会地位,它当然隐喻的是微不足道的基层大多数。
这些人对于整个社会的文明建设看起来如同羽毛般轻盈,甚至显得微不足道,但如果没有一片片羽毛的贡献,也很难想象上层建筑该如何折跃起飞。
不过对于一部主要聚焦底层生存困境的影片而言,《羽毛》的视角大部分时间仍旧是指向家庭的。
看似老实巴交的妻子,在家庭陷入财政危机的时刻勇敢站了出来。
她先是利用“老板”对自己的好感,成功把对方当工具人使唤,然后在受到对方威胁之际,利用新结识的老板将其一脚踢开。
另一方面,受制于女人在穆斯林世界的硬性限制,她不得不让大儿子以童工方式,接替丈夫的角色出卖劳力。
而在此过程中,影片展现的黑色幽默呈现出某种怪诞的辛酸。
就拿小孩观看的卡通片来说,电视中明明放的是充满童趣的动画,但仔细看画面中的内容,你会发现简直堪称“少儿不宜”。
象征着美好的蝴蝶,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被重力拉扯下来的苹果砸个粉碎,这种巧合的剧情,你真当是主创的无意为之吗?
显然不是。
它完全可以视作是对贫穷家庭中小孩童年过早结束的残酷隐喻!
对一个只身抚养三个小孩的母亲而言这就已经够悲惨的了,可导演还不忘再补上一刀:
之前因魔术变种的丈夫原来并没有化身为鸡,而是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被警察发现流落街头,成为了一个残疾人。
不光身体残疾,由于被暴力袭击的缘故,丈夫的脑子也陷入瘫痪,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植物人。
本就风雨飘摇的家中,现在忽然又多出来这么一个已经失去养家能力的累赘,故事接下来的走向自然不难想象。
导演并没有像主流参赛片那样,顺应当下的潮流去刻意迎合某些热门话题,而是巧妙地将对女性家庭地位的探讨,自然融入到她所处的环境之中进行考察。
只有当我们见证过妻子恶劣的生存环境过后,我们才能最终明白其选择背后的动机和心境。也只有理解清楚妻子的立场,我们才能看懂影片一开场展示的那个可怖场景。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最终导致男子自焚的结果,大概率是被逼到绝境的一种极端表达。将他推向绝境的元凶,也许同样包含家庭层面的一地鸡毛,但一定少不了社会层面的剥削和挤压。
相比自焚男子的激烈挣扎,妻子的反抗则多是润物细无声的。
职场中,她被上司要求“诚实、干净、高效、少管闲事”;家庭中,她被丈夫要求“我明天不希望出现任何乱子。”
女人对于如上要求照单全收,那个真实的自己始终隐藏于一道道要求和命令背后。
魔术虽然一度让她陷入绝境,但也给她的独立带来过希望。所以,当丈夫重回家庭,却无法再做出任何经济贡献之际,除了带着厌恶的情绪将他捂死,女人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撰文 / Zed
策划 / 轻年力量
在平遥看这个…冷的要命 剧情也乏味的要命 提前十分钟就知道后面的剧情 可能现场观影的女性太多 硬把这种片子抬上来 也有可能是大热片大家都抢不到票吧 毕竟这次很多片子都是临时加场才挤得进去 女主的行为不知所谓(不要用文明国家的标准去判断) 你们看电影哪来的那么多代入感 不用考虑环境因素的?
沉默的妻子每天如佣人般照顾着丈夫和三个孩子的起居。在丈夫精心给儿子筹划的生日派对上,魔术师邀请丈夫钻进木箱表演大变活人,并把他变成了一只鸡,可他再也无法将这只鸡变回丈夫。正如片名“羽毛”所隐喻的一样,妻子此前只作为男性附庸品存在,此刻却被迫承担起了家计。在男权占绝对主导的环境里,她前方的路布满荆棘。
《羽毛》的核心设定荒诞、充满了超现实主义趣味。虽然没有解释“活人变鸡”现象背后的逻辑,导演奥马尔·埃尔·佐海里仍然在有限的空间内制造出一些怪异的氛围,诸如破旧公寓里那扇不时被烟尘倒灌的窗户,突然跳到汽车挡风玻璃上的猴子,搭建在湖边芦苇荡里的帐篷办公室……这些细节点缀使观众在潜意识上渐渐放弃去质疑“活人变鸡”是否合理。但是,佐海里并未拘泥在这个荒诞设定里,他的趣味也不在“活人变鸡”中潜藏的黑色喜剧的可能性里,而是选择了现实主义的路径,用克制的固定镜头保留了埃及男权社会的原生态景观。当妻子在丈夫消失后走出那个禁锢着她的公寓,试图以女性的身份赚取面包时,冰冷、压抑的情境一个接一个地无情展开了。摄影具有秩序感的画框使妻子艰难的处境看起来坚不可破。
《羽毛》试图勾勒出埃及女性在男权社会的觉醒路径。影片中,妻子在经历了漫长的压迫后,开始学会利用男权来制服男权,借新老板之手教训了一顿骚扰他的男人,这是她觉醒的标志。在那段影像中,她外表也开始出现细微的变化,她开始微笑,生活似乎回到了一种可以掌控的自洽当中。然而,丈夫以植物人的状态再次回到她的生活里,摧毁了她刚获得的自洽,也将她推到了深渊的边缘。她选择将代表希望的电视节目的音量调到最大,用希望来战胜杀死丈夫的恐惧。
但是杀一个人毕竟不是杀一只鸡,当妻子平静地看着电视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她希望抵达的世界离她越来越遥远了。
值得注意的是,导演佐海里冷静地看到了男性同样也是这个男权社会的受害者。影片开头的男人自焚戏更像是他的短片作品《375公里公共厕所落成典礼的后果》的另一种结局。在那部短片里,佐海里刻画了一个在男权压迫下谨小慎微地活着的男职员。小职员担心自己在领导面前打的三个喷嚏冒犯到了对方,不停地向领导道歉,整日郁郁寡欢,最终死在街头。佐海里把这种契诃夫式的幽默延续到了《羽毛》里。
有的男人变成鸡,有的男人飞走了小鸡鸡,外国人还是多少比只会唱赞歌的中国人会玩。
有几度让人生理不适,老旧发黄的瓷片上有屠牛、包扎伤口的镜头,看似平静克制的镜头下却是母亲对持续生活的举步维艰,前面是尽一切可能让自己丈夫从“鸡”恢复成人,因为家里的维持离不开男性。而在后半部分女性意识逐渐独立起来,不再需要那个病倒在床没法生活自理的丈夫。镜头在一家人继续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那一幕结束了。风格特别写实与深沉。
@第五届平遥电影节卧虎单元卧虎单元的个人最佳。轻盈的名字,沉重的生活;考究通透的气质,轻巧浓重兼具,俭省得很好,局部手脚就能表现人物;控制力特好,内在的稳定节奏,影像的质感想到布列松和哈内克;人性挣扎更多是现代化的缘故,魔幻的同时还是深深扎根于现实。杀戮后的快乐结束曲,想到了樱桃的滋味的片尾曲,生活继续,她还得面对,然后呢?抽空写个影评吧
7.8/10,广角+固定镜头下的第三世界,无需置景的“废土美学”下,一个女性的蜕变:“毁灭吧,赶紧的!老娘受够了~”#金馬影展2021
從那個變魔術的環節開始,與此同時的懸念的出現,這片就定調為荒誕。但荒誕裡面不純然只有荒誕,裡面人物的行爲邏輯還是以一個正常思路在運行。而且片裡面目無表情的女主角,整部片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庫里肖夫效應(加上該片的分鏡也很「直接」,印象中幾乎沒有連戲剪接?都是單個鏡頭在串連),從她的行爲其實對觀衆可以產生出不一樣情感認同。而我覺得,這個「蠢」女人全勝了。
#5thPYIFF#在陈旧的剥削、工业、性别、阶级的讨论之外,我想换一个思路去看待,如果把鸡的意象引申到电影节展评审甚至是观众,女性就不只是在现实中被盘剥干净,还要登上舞台表演独立觉醒,女性正面临着新一轮影像消费。本来占据舞台的男性不过换了一副脸孔,继续支配。
最女性觉醒的阿拉伯电影了吧。魔幻的大变活人后,沉默且从未工作过的女人,渐和生活处境死磕起来,最终彻底快意吃鸡。
#8000就标这个!#74th Marché du Film Online# 影评人周大奖+平行单元费比西奖。看了30分钟就押中大奖,也算今年云戛纳的得意之作吧,蒙久的品味我还是能猜一下的哈哈哈。片子确实不错,构图视听都极为讲究,成熟老到,也算有风格。写第三世界阶级问题用这种带点魔幻色彩的方法并不新鲜,不过把它写得悲惨的同时又写得很好笑,这就很厉害了。刻意压制演员表演的方法,看上去应该也是布列松这一路。中间转成女性主角,也是电影节电影常见的做法。
埃及,荒诞现实主义。以“丈夫变为鸡”的杂耍设定,来制造了男主的“不在场”。影片进度推进半小时后,女主登场,镜头一一展现了她所遭遇的家庭和社会结构的双重挤压,故事的推进,底层的挣扎,影片令人感到窒息,压抑感被精致的色调、置景,冲淡开来。关于影片核心的荒诞设定,无外乎于魔术的失灵,对照的另一个解读空间是:开场,工厂背景前,男主燃烧的画面,似乎指向了某种隐喻,资本与工厂对个体的戕害。导演似乎也通过影片,来反思这种关系。又比如资本家们,对于这个贫苦底层家庭的不断剥削,在这个破碎家庭不堪重负下,依旧被催缴工厂住房费用,资本家们不雇佣女工反而雇佣童工的荒诞做法,很滑腔走板。全片女主始终保持了某种我不理解的克制与理性,甚至在其丈夫消失后,她依旧表现得波澜不惊,情绪点压制全片后,以一场“弑夫”戏码而告终。
没看多久就被深深吸引住,佩德罗·科斯塔一般的光影构图、荒诞的现实主义图景、布列松式的肢体特写,无不引人入胜。但随着故事慢慢平稳下来,不断的重复显得过于冗长,结尾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一直等待的荒诞时刻在昙花一现之后再也没出来过。内核依然是一个女性意识觉醒的故事,无数钱币交易的手部特写成了人物关系的中介。如果换成短片的体量,一定是部五星作品。
这部在去年平遥影展上得到“罗西里尼奖”的埃及片,当时没有看,近日补看,明白了评委们为什么钟爱它。一部很有个性的处女作,极写实的手法下,讲了一个超现实的寓言,导演的想象力及掌控能力很棒!只是平淡、长了些,不是在家里可以分几次看的话,在影院里一次看完它有些吃力。数字技术降低了影片制作的价钱,艺术家在制作规格、作品长度等方面可以自主掌控的天地大了。但还是要明白,视听作品不仅仅是创作者的自我表达,导演更要学会制作符合大多数观众的口味,满足他们为娱乐、求知、审美等不同目的,你的导演生涯才会广阔、长久。
用荒诞的故事讲女性困境,镜头语言很有风格,但2小时还是有点煎熬。
丈夫在家中的缺位并不需要魔法,他在家里摆上罗马喷泉提升品位,许诺会给家里买来带泳池的别墅。女人独自承担起养家的重任,给孩子喂奶还要给鸡喂食,打工挣钱还要带鸡去看病。富人盘子里有小牛直接产奶,穷人只能跟恶犬争食。烧成焦炭的男人只能在床单上进食和排泄,不需要失败的魔法,证明自己无用。
#NHIFF# 现实主义手法埋下克制冷峻的基调 又不时抖落些魔幻色彩的黑色幽默 完全可以理解蒙吉为什么喜欢这部 与偌大个空洞的建筑嵌合 前1/3的女主都是边缘化、失语、麻木的 我们就像凝视着一个无产阶级的让娜·迪尔曼那样 直面这个穿梭于充斥着剥离与污垢的空间的身体 直到一个弄巧成拙的magic trick 这具闭合的机体开始向车、警局、屠宰场开放 在与其他躯体对撞中源源不断生成细微的驱力 屏幕的光即未来之曙光 这也是为什么首先赎回的不是洗衣机冰箱这些实用价值更高的家什而是电视机 调大音量杀鸡/杀夫的时刻则响起了唯一一次悠扬轻盈的乐声 她举起枕头的瞬间 也是主体性熠熠生辉的时刻 因而本片在刻画无产阶级寡妇的悲凉境遇的同时 同样也在探讨挤占画幅重心的男人缺位后女性生存的无限可能性
平遥错过的片子,资料馆补上了,有点失望,观感逐级递减。私以为这个片子问题在于,把概念铺陈完成后,接下来应该着重于抛出悬念和解决问题,然而导演过于耽溺于日常的构建,导致情节推进极其缓慢,也让最后所谓的觉醒时刻来的有点迟。它的主题表达其实挺直白的,但用非常写实的拍法去讲这么一个带有些超现实的故事,就有点不平衡,也有点笨拙。
【平遥影展展映】当作为一家之主、挣钱管钱、拥有绝对权威的丈夫突然莫名其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鸡,女主人该何去何从?影片以魔幻离奇、荒诞不经的设定为糖衣,内里却是单亲妈妈在男性社会中挣扎的苦涩血泪。富人梦想的喷泉摆件和丈夫、家具、工友、金钱一齐消失不见,在举步维艰的生存困境下,彰显出腐朽工业经济体制的笨重锈蚀、资本社会阶级的无情冷漠、女性“底层中的底层”的失语境况。冷静克制。除了女性意识,在那只生病羸弱、只会吃喝拉撒的鸡身上,我看到了开场自我燃烧烈火焚身的男人。三星半
难得在大银幕看埃及电影,今年平遥影展真是看遍世界老少边穷...外片都是展现第三世界底层生活的题材,要不是好看真快看不下去了。这部我很喜欢,开始不久就是个魔幻情节(丈夫失踪变成一只鸡),于是女主要独自养活三个娃,家徒四壁各种困难什么的。但电影完全没有渲染苦难,而是把大量对白、衔接、情节都精简掉了,很多时候就是拍女主面无表情的脸,或者拍一些特写、局部画面。窗外是工厂的浓烟滚滚,家里仅有的几样家电都被收走,唯一象征富人梦想的雕塑喷泉和迪厅灯球也不见了,鸡却在床上吃着维生素补品,心酸又黑色幽默。虽然有模仿布列松、哈内克等的痕迹,但自始至终保持了美学风格稳定和表达的克制,这点在年轻导演里已经算难得。//押中了罗西里尼荣誉最佳影片!
如果它够喜剧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煎熬了
用荒诞的方式来拍现实主义题材,丈夫视角很快变成了妻子视角,片子成了大女主的戏,最后还有点女性意识觉醒,属于平遥每年喜欢的那类給奖的类型,很可能会拿今年的最大奖。导演用一个很魔幻的设定,讲的却是女性生存现状和性别偏见等等沉重的议题,视听语言的风格也很统一,完成度极好。
先不说别的 这个导演一定很喜欢布列松 模特儿的表演 干净冷冽的画面 绝对和谐的色彩 稳定精准的窥视//甚至从一开始 这个丈夫就显现出了一些必死的趋势 他几乎占满了父权社会下男人们的通病 自大无能不切实际且压迫女性存在//于这一文化环境之下 女性的在场与失声是显而易见的某种必然//对遍地沙土的黄色和化学烟雾的白色的运用犹如《红色沙漠》中的红色//老旧的家用电器 污秽的居住环境 破败的公共空间逐步推导出一个落后于电视机提供的世界面貌的整个社会文化 模糊掉时代背景为故事提供一层似是而非的共性截面//女性的主体性从被压制到依附到独立 逻辑清晰线索干净 但也能明显地感受到这是来自另一个男人的凝视和观察//和1的远程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