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

"at the end of a story you'll find it's all been told."

无论后来又看过多少遍，每次想到《天长地久》，都会回到那个静谧的有着好看阳光的午后。碟片放完了，沉默一会儿，我和我妈说想再看一遍，她说她也正有此意，于是，碟片拿出来，再放进去，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从此方德胜的每个表情，都深深地印在心底。

和妈妈一起看刘德华的电影，初中时周末的很多个下午都是这样度过的。那时候没有网络，有一本后来知道是无授权盗版的刘德华传记，它有个附录是电影列表，就对照着去租碟、买碟，看过就在书上打钩。这次寒假回家收拾物品，发现那本传记上好几部没打钩的电影，居然到了近几年才看，当时太难找碟片，有的就错过了。 《天长地久》在刘德华电影里是比较特殊的一部，想来在华迷心里的地位也很特殊。一个文艺爱情片，一个戏中戏结构，一个双双殉情的结局，一个长头发的刘德华，一个没能挽救天幕颓势的好电影。方德胜的颜值在刘德华电影里也是排得上号，不过虽然长发难得，但还是利落短发更衬他，对镜梳妆那个镜头，实在对当时还小的我是颜值暴击，看的时候心里就默默蹦出四个字：“帅绝人寰”。 很难不去和《阿飞正传》做比较，但差别是明显的。旭仔是真浪子，阿胜明明心里只有阿玲，又嘴硬又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旭仔是真的无脚鸟，阿胜离开调景岭只是避仇，还是本本分分找个糊口的工作。自私倒是都很自私，旭仔不必讲，阿胜这个软饭硬吃的也不遑多让。而且阿胜还蠢得可笑，敬酒和摊牌两段，不知是剧本问题还是就想这么表达，方德胜看起来幼稚可笑到极点。女主也不讨喜，前期是瞻前顾后的闷骚型，但是会认干爹，突然就大方得体能言善道，但是又敢理直气壮偷人。相反兰姐才充满个人魅力，吴家丽非常有味道，很喜欢他和刘德华的搭配，无论是情侣还是姐弟还是包养关系……兰姐和阿嫦被男主女主害了一辈子，虽说是心甘情愿，但是现在看来，这样害人害己的爱情还是要敬谢不敏。 这个在剧情上有些问题的电影，却又非常引人入胜。可能是氛围做得太好了，无论是调景岭的汽水店、照相馆，还是香港的片场、阿嫦的家，都充满怀旧气息，很容易把人拉回到那个年代。最难忘两个人拍完照片骑车穿行在小巷的镜头，像一场浪漫又易醒的好梦。非常喜欢这部电影的转场，每一次回忆和现实交接的镜头，都能看出花了很多心思，讲过去时，就是异峰突起一下子把人狠狠拽过去，回到现在，就是回忆完自己人生接受命运安排的坦然。孤陋寡闻地说，直到看《美国往事》我才知道有更好的转场。 PS：这部电影粤语版完胜国语版，台词有一些不同，结局也很不一样，国语版结局过于啰嗦且尴尬。

影片的英文名字是Days of Tomorrow ，拍于1993年，导演是化名为刘宇鸣的刘镇伟（编剧是化名技安的刘镇伟，出品人是化名黎大炜的刘镇伟）。与署名刘镇伟的其它作品来讲，《天长地久》不太像是他的风格，不同于《东成西就》的光怪陆离，也不同于《大话西游》的天马行空，甚至与同样具有怀旧情怀的《92黑玫瑰对黑玫瑰》也大不相同。它少了些许疯狂和刻意的夸张，将一个60年代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倒是让人想起刘镇伟的好友王家卫两年前的那部Days of Being Wild。

故事关于方德胜（刘德华）与何宝玲（刘锦玲）之间的爱情。两人都在调景岭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各自暗藏情愫却没有在一起，然后两人先后离开九龙。当两人再次碰面，已经是一部电影，《天长地久》中的男女主角，此时方德胜是制片兰姐喜欢的浪子，何宝玲已经是电影公司老板雷爷的干女儿。华版的阿飞与荣版的阿飞自是不同，虽然都颇具女人缘，虽然钟情的都是冰店女孩，但无脚鸟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而华版的阿飞最后却为阿玲殉了情。刘镇伟不再搞怪，收敛起来，一本正经的拍了一部爱情文艺片。虽然故事情节十分老套，最后的殉情也打动不了现在的观众（观众最喜欢的大概是边骑摩托车边流鼻血的华弟），但仍然是好看的港片。混混与小姐（虽然刚开始不是）的爱情，小姐对大亨的反抗，母女间的矛盾，电影圈的潜规则，片场的争斗......这些都被导演安排得当放入90分钟的电影中。香港人大概与美国人一样，被大众审美下诞生的大批影片宠坏了，如果电影不够精彩便毫不客气的排斥，所以香港的文艺爱情片仍免不了争执斗殴砍人流血，香港的导演们倒也乐于纵容观众，这与台湾的文艺片是非常不同的。他们需要表现出来的动作，而非自言自语的独白，所以《旺角卡门》比《阿飞正传》受欢迎。地点选在调景岭，所以到处挂着青天白日旗，狭窄的巷子与低矮的房屋让人很容易就想到60、70年代的香港。给本片做配乐的卢冠廷用了不少60年代的外文歌，甚至直接搬用了《阿飞正传》的片头音乐，Xavia Cugat的Jungle Dreams，不能说用得不好，大概是《阿飞》太深入我心。

电影还有一些讨巧的地方。刘镇伟将片中母女，何宝玲（刘锦玲饰）和李芷英（徐濠萦饰）设计成了轮回，两人都在最初与母亲的关系不好（李的是养母），两人的母亲都被女儿误解为私生活不检点，当然最后又都各自得到了原谅。影片最后，在李芷英和我们都以为方德胜死了的时候，却又将故事带进一家疗养院，刘江对刘德华说“大家都不想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香港电影的魅力大概也是在此，老套的情节中总会有出其不意的地方。

其实影片中的情感有许多值得讨论的地方，比如兰姐（吴家丽）对方德胜的迷恋，比如阿嫦、阿玲和方德胜之间的故事，又比如后来兰姐与雷爷争执影片的版权。在这里不多说了。最后想说的是，影片的制作公司是天幕，老板是刘德华，本片特别介绍的新人是徐濠萦，她于93年拍摄刘德华的《谢谢你的爱》的MV出道，现在是陈奕迅的老婆。影片的副导演是陈果，4年后他用公司里废弃的胶片拍出《香港制造》。

小时候，我曾被这部片子感动得一塌糊涂，似乎还哭了；今晚想起来，重看，依旧感动，可是这个地址的结局不是我曾经看过的那个了。我在网上找了好多个视频，都不是我曾经看到的结局，我印象中的结局是：阿胜和阿玲的女儿阿茵去精神病院看望阿胜，阿胜已经完全呆滞无意识了，阿茵拿出阿玲的照片（阿嫦重新粘好的）给阿胜，阿胜居然认出来了，然后拿起照片认真地看，并且想起了什么……最后这个镜头最打动我（如果我哭，大概也是为最后一个镜头），爱人的照片可以重新唤起一个脑瘫人的意识……

如果谁找到了这个结局的视频，知会我一声吧，多谢！:)

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我还在读大学，黄昏时分拉着同学好友到学校对面的小影院去看的。条件非常艰苦没有空调没有电扇，椅子还是木头做的折叠椅十分的杠人，但这些都阻止不了我入迷的观看完这部电影。

电影讲述的是一段常规的爱情故事，没有太多出人意料跌宕起伏的剧情。男女主的遭遇与其说是命运的捉弄还不如说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奢侈品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得起它昂贵的代价。

那个年代的港片还有这种老老实实讲故事的精神在，不追求华丽炫目出奇搞怪。让人在看的时候心平气和的随着人物的情绪而悲喜，看完后也还能反复回味。

刘锦玲的表演令人印象深刻，本人的长相和气质都很不错，可惜后来不怎么能见到了。华仔就更不用说了，当年的他可以说处在了最好的年纪。脱离了之前的稚气和懵懂，一个帅气男人该有的优雅和气质都显现了出来。说他用自己的颜值和气质撑起了整部影片一点不为过。

总体来说这是一部值得观看的爱情电影。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
会不会让天红了眼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
不问有没有明天......”
——刘德华《缠绵》

不是太多人知道这部电影。

记得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是小学，十多年了。那时候很喜欢刘德华。一个夏天的夜晚，无意中瞥见电视上一个长发男子的背影，看得并不清楚，突然直觉那是刘德华，于是看了这部让我日后一直心心念念、难以忘记的电影。

60年代的阿飞、电影明星、殉情，桥段是不是很老土？最名副其实的爱情文艺片。我只知道那时我被狠狠的感动了一记，里面有很多镜头记忆犹新：譬如阿胜深夜打破照相馆的橱窗为取阿玲的照片；譬如片场里阿胜用镜子戏弄阿玲；譬如...当然最印象深刻的是阿胜在片场楼顶一身白色中山装，眼含泪水，眺望夜空的殉情的一幕。

上初中的时候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回答都是no，一直引为憾事。后来在大学寝室无意间聊起，发现原来其中一个室友也看过，那个激动，声音分贝也飙高了：）

是不是很有意思呢，一瞬间我们电光火石，心意相通，因为喜欢同一部电影，同一首歌。

尽管是现在才看到这部港片，却得到一些与看其他爱情片不同的理解。承认这部影片有优秀之处，无论是演员的神仙演技，还是各种物象的运用，比如烟，多次的香烟飘渺，很有艺术感。还想提的是妆容，港姐味道的精致，充满年代感。关于构图，真好像不是刻意制造的美，但就是在那个位置，自然到极致。

关于故事，简单凄美，但是总有那么一些地方不尽如人意。阿胜说要对阿玲负责，确实是跳楼了，但是没有死，所以去地下陪伴阿玲的事情就算是没有了。活着也罢，该对亲生女儿负责吧？让情敌养着算是个什么事？也没有，反而在医院待着让活着的女儿苦苦思念。他对阿嫦负责了吗？也没有，阿嫦抚养着他的女儿，放弃了自己的幸福的可能性，值得吗？我认为不。兰姐呢，更是辛辛苦苦栽培他，给他各种机会，她得到了什么吗？自己事业生涯的断送。阿胜是真的渣，凭什么顺风顺水有男主角当有美女喜欢自己还不用负责？谁会给他那么多包容心？即使结局如此，却忍不住诟病。

有些细节倒是喜欢，阿玲偷偷在阿胜床上喝水，水洒在裙子上她用手擦掉；阿嫦吃饭时掉了一根菜，她又重新夹起来吃掉；阿胜的筷子上带着饭粒。假如不是刻意为之，那真的是太生活了。

天长地久是一句誓言，许多人挂在嘴边。

他却连一句承诺都不曾给，不是她配不上，而是他自己也不知明天会栖身何处。

他不是荣仔式的阿飞，那只无脚的鸟，他不同，他爱过一个人。

那个住街对面的女孩，每日来收汽水瓶的女孩。

他们渴望离开，离开不是唯一的出路，离开是每个人最后的出路。

最终，她选择死亡，朱丽叶式的死亡。那是她的离开方式。

他亦纵身跃下高楼，然而死亡不肯接收他。

往后的许多年，他的回忆里没有她。

天长地久是一句誓言，许多人挂在嘴边。

然而有人觉得天长地久有些物是人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