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真人版《阿拉丁》,故事一点也不新颖,但大多数人都还觉得挺好看的。这是为什么呢?
阿拉丁的故事脱胎于《一千零一夜》,其原型是一个街头混混加小偷,并非什么好人。然而你看本片第一个镜头,阿拉丁偷了一串项链–从另一个小偷身上–减轻了观众的罪恶感。到当铺换了钱之后,转身就送给了街边的穷人。就这么简单的两场短戏,既保留了阿拉丁小偷的身份,又体现出了他的侠义心肠。让观众喜欢他,至少能够愿意进入他的个人世界。这是任何一个吸引人的传奇故事的必要条件。
主人公出场了,但他周围的环境是怎样的呢?任何故事都需要交代背景,当爸爸妈妈在床前读给小朋友们听时,总是以“从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来交代,但电影如果也拿个旁白这样念,未免太浪费了这视与听的媒介,也会令观众昏昏欲睡。于是本片马上安排了一场追逐戏。一路行云流水的“波斯王子”游戏式的弹跳追逐场面,嬉笑怒骂之间,把这个阿拉伯城市的风土人情交代了个遍,并让公主加入混战,与阿拉丁相识并产生好感。既推进了剧情,也交代了背景,还上演了一场动作好戏。
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不仅要有曲折的情节,更要让这些情节对人物产生影响和变化。在一个故事中,人物最经典的变化往往是放弃一个错误的观念,透过经历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观。但是,总要有一个催化剂,促使主人公踏上征程。
在这部电影中,这个催化剂就是坏蛋贾方。他告诉阿拉丁公主的真实身份,并诱使阿拉丁建立起一个“错误”的观念:要想赢得公主的芳心,自己必须成为一个王子,或者非常富有。然后把阿拉丁推入了神秘山洞为他寻找神灯,促成了他与灯神的相遇。
在古典叙事里有一个常见的法则:英雄与恶棍是同一角色的正反面。阿拉丁和贾方都是贫民小偷出身,也都跨越了阶级面对种种诱惑。他们本是一类人,但相反的两种人格让他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得到了不同的结局。
尽管阿拉丁很快与贾方反目成仇,但”成为富有的王子来赢取芳心“仍然成为了电影前半段阿拉丁的目标。在灯神的帮助下,虽稍有曲折,这个目标顺利实现–阿拉丁以一个富有王子的身份赢得了公主芳心,并且还揭穿了坏蛋贾方的真面目,将其打入地牢。
然而这只是一个虚假的胜利。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必须要有曲折回旋,而最百试不爽的一个曲折便是 – 虚假的胜利 - 坏人反扑 - 虚假的失败 - 奋起反击 - 最终胜利。你看《阿拉丁》的后半段,赢取公主芳心 - 被贾方推入海底,神灯被盗,贾方得逞 - 争夺神灯 - 智取贾方取得胜利。是不是就是这个套路?
贯穿其中的还有不少屡试不爽的叙事法则,除了上面的英雄与恶棍的正反面,还有比如“随时潜伏的危险”。贾方的鹦鹉起的就是这个作用,每当阿拉丁和公主快乐地约会时,这只鹦鹉总会偷窥并传送情报,让观众在欣喜之余保持一丝担心,增加了故事的层次感和戏剧张力。
而主角阿拉丁,也在后半段的故事发展中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执念-公主爱的不是自己的王子身份,而是善良的本性。他在与贾方的战斗中完成了蜕变,不再为了公主芳心而撒谎,真正面对了自己的身份和本性。
把这个故事的人物时间地点换成世界上绝大多数经典传奇故事,比如哪吒闹海,比如荷马史诗,你会发现这个脉络是一致的。你可以说这是套路,然而这个套路从1万年前原始人在山洞的篝火边,到今天千家万户小朋友睡前故事都行之有效,它抓住了最基础的人性。
以上就是1992年版的《阿拉丁》的大体脉络。什么,不是2019版?尽管这样的“套路”经久不衰,但故事的细节也要与时俱进。不难看出阿拉丁是这个故事的核心,而2019年的真人版大大加强了公主的塑造,也连带赋予了灯神更多的人性。
原版的公主的主要诉求是摆脱深宫禁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著名的主题曲”A Whole New World”讲得就是这个);而2019版的公主结合现实的潮流,谁说女子不如男,她不要做王子的附属品,她要继承王位,为这个国家福祉而奋斗,也是十分自然的事。
给灯神加入了解除诅咒恢复凡人身份的结局,并把贾方变成了下一任灯神关入灯中,这一情节不仅颇具轮回意味,也借贾方的结局道出了灯神当年的悲剧,实属锦上添花。
在故事以外,迪士尼和盖·里奇导演还给我们带来了精准的场面调度,比如开头的追逐戏,阿拉丁假扮王子的歌舞戏,都是非常精彩的长镜头。不过2019年的真人版也有美中不足:公主的歌声十分惊艳,可是阿拉丁的唱功差了100个台阶;1992版阿拉丁和衍生的连续剧是我童年最爱的卡通,完全归功于超级生动的灯神。如今让威尔史密斯来演是个颇具异域情调的决定,可惜威尔史密斯能再活泼一点就好了。
当然原版灯神形象超级夸张生动,让真人演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完《阿拉丁》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我在心中发誓再也不会看任何一部迪士尼的公主电影了。除去糟糕敷衍的歌舞、低幼粗暴的剧情,困扰我的还有其中无法解决的意识形态的死结。尽管在电影本身低下的品质面前,意识形态层面的问题看上去已经无足轻重了,但我觉得仍然有必要以《阿拉丁》为例谈一谈,迪士尼的公主电影中存在的普遍问题。
在过去,迪士尼的公主电影曾经是一种旧意识形态的宣传物,如同早餐广告和芭比娃娃,塑造和强化着关于女性、爱情、幸福等概念的公众标准。如今时代变了,时代所认同的价值观也在发生变化,因此迪士尼不得不对公主电影进行改造,以期符合当下流行的社会价值。需要强调的是,这种改变这并非什么勇敢高尚之事,而只是顺应潮流罢了,毕竟观众的眼光早已经过了深刻的改变。过去我们在公主电影中或许能够发自真心地羡慕那些华丽的衣服、贵族做派的生活,为公主王子的浪漫爱情而陶醉,为结尾的婚礼而心满意足,但现在的我们却无法不在华服中看到剥削,在爱情故事中看到男权的阴影。迪士尼试图为公主电影增添一些独立、自主、女性解放等元素,想让其走上一条“女权之路”、“政治正确之路”,但我们将在《阿拉丁》中尤为明显地感受到,这条路的尽头恰恰是公主电影的自我毁灭。
在《阿拉丁》中,几个主角似乎都一个共性——他们都深深感受到身份地位在自己身上造成的枷锁。小偷出身的阿拉丁,他想要迎娶公主,可他不是王子;公主出身的茉莉,想要成为苏丹,可她不是男人;神灯精灵,他想要脱离奴仆的命运,可他不是人类。而大反派贾方,他也完完全全地分享了这一无可厚非的梦想——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宰相,却发现世界上还有一个位置是只凭努力和才能无法触及的,那就是只认血统的王位,如果他想要突破这一限制,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篡位似乎是他唯一的选择。在电影中,贾方和阿拉丁都是底层出身,都是技术高超的小偷。贾方就仿佛是阿拉丁的黑暗面,一个堕入歧途、被野心俘虏的阿拉丁。然而真正的问题不在于贾方是一个恶人,而在于他不能不是一个恶人,不然电影将陷入一种彻底的逻辑死结。试想,如果贾方上位后,想要做的不是侵略各国,而是爱民如子,那么主角团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他的篡位吗?没有,因为贾方所追求的东西本质上和主角团别无二致。为了避免这一矛盾,编剧不得不安排给贾方毫无道理的强大野心和邪恶目的,以至于贾方这一角色变得脸谱化和低智。是的,他不仅是个坏角,还必须是个丑角,尽管他有着和主角团一样的初衷。编剧看似是在批判贾方的野心,却也在同时将其诉求给污名化了,因为编剧无法回答这样一个从当代视角发出的质疑:贾方为什么不能篡位?
不能篡位的理由当然有很多,比如那是一个封建帝制的时代,篡位是一种违法行为,但是在当代观众的眼里,这种篡位却可能是出于一种对于阶级的反叛、一种与命运的抗争,当代价值赋予了这种古代反叛行为以新的正当性。到这里,迪士尼公主电影的弊端出现了——如果你企图在一个封建背景下用新的价值观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如果你要将追求平等自由的灵魂赋予主角们,你将不可避免地落入这种矛盾中——如果自由属于主角,那也必须属于所有人,如果主角可以突破一切枷锁,那反派没有理由不可以——事实上,大多数的反派正是那些不安于自己位置的人。更进一步的推论则会变得更为可怕:如果公主可以当上苏丹,阿拉丁可以变成王子,那每一个平民都没有理由不可以,影片所宣扬的当代意识形态,最终会导致公主所仰赖的古老封建帝制的崩塌。
我们也可以说,贾方的黑化是必然的,因为在帝制下,他毕竟没有清清白白走上王位的途径。他不会像公主那么幸运,能赢得苏丹大发慈悲将权力主动禅让。结尾公主登上王位的过程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鼓舞人心——她的权力是被交付的,而不是夺来的;她得到王位是一种幸运,而不是必然。如果父王不发善心,她也只能像贾方一样止步于此。茉莉得到王位,似乎成了一种对贾方暴力反叛的惩戒,老苏丹就差对着贾方说一句:“我可以给,你不能抢。”而事实上,在现代语境下,真正的民主和权利永远应来自自下而上的抢夺,而非自上而下的派放。电影中看似“合法”的处理,恰恰是现代价值下的“非法”。编剧为了规避掉夺权中的暴力一面,而再次选择回避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老苏丹不肯让权怎么办?
迪士尼公主电影的肤浅之处,正在于它一方面要追求政治正确,另一方面又要想尽一切办法回避掉真正尖锐的政治问题,因为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将造成公主电影本身根基的坍塌。究其根本而言,“公主”这个词原本就浓缩了两种最为强有力的旧意识形态,一种是与民主相对的封建帝制,另一种是与女权相对的男权-父权话语,因此对迪士尼来说,真正在当今意识形态下能被接受的公主电影,只能是一种“去公主”、“反公主”的电影。摘下王冠、甩掉王子,在民主的革命到来之前先革掉自己的命,只有这样的公主才能让观众满意,但这样必将使“公主”这个概念本身变得不伦不类。可以说,迪士尼越是追求政治正确,观众便越是被鼓励从当代的政治视角去审视这些生活在封建帝国中的人物,最终必然会对电影在真正的政治问题上的软弱和回避感到失望与愤怒。如果你也厌烦了迪士尼电影中的女权主义和政治正确,你可能并不是对政治正确感到不满,你只是厌倦电影不断用轻飘飘的政治正确把戏去掩盖和模糊我们真正需要看到的政治问题。
回想起来,《阿拉丁》中唯一一段耐人寻味的戏是,当贾方摩擦神灯,向精灵许愿变成苏丹的时候。仔细考虑的话,贾方“变成苏丹”这个愿望究竟该怎样被合法地实现呢?是将他体内的血变成王室的血,还是修改法律,让平民也能参与到对王位的竞争中来?电影中的处理可以说非常抽象了:一阵狂风挂过,老苏丹头顶的帽子(王冠)被卷走,而贾方换上了一身皇帝袍子,自我宣告道:“我是苏丹!”。试问,魔法在其中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呢?如果精灵重写了他称王的合法性,那为何主角团却可以无视这种合法性,不认同他的苏丹身份呢?如果他只是换了一身装扮,那和普通的篡位有何区别,又何必借助魔法呢?更有趣的是,之后将军甚至在公主的劝说之下,开始思考“国王的合法性究竟来源于何处”这一问题,最终做出了逮捕现任苏丹(贾方)的决定。在这里,品格、贤能似乎被解释成了国王的合法性之来源,因此不符合的贾方可以被取缔。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种解释是合理的话,那么贾方认为老苏丹昏庸无道,想要取而代之,不也同样合情合理吗?如同电影中一再发生的那样,编剧再次从国王的合法性这一尖锐的问题上,轻轻滑过,而事实上国王的合法性从不来自于其能力,帝制终结的原因也永远不是因为皇帝不够爱民如子。真正的答案或许正在那顶被风卷走的帽子上——国王之所以是国王,只是因为他戴着那顶帽子,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原因。迪士尼公主电影的幼稚之处,正在于它仍想要找到一个合法性,以便让国王-公主的故事能继续下去……
恰好赶上有时间放松的周末,我冲着记忆里特效和沙雕精灵选了这个电影,不知道看啥的时候我比较喜欢选择翻拍或真人化的,因为看过,所以自己脑中有了点脑洞,再看别人呈现出来的效果,有种自己当审阅者或者甲方的感觉,嗯,而且这反派就叫甲方,很解压 看了之后觉得期待太大场景反而觉得不太满意,比如那个魔毯夜游场景,看动画的时很震撼,我想着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技术这么发达了,肯定这回比动画好看吧?然而失望了,也不知道是经费不足还是想象力不足(我觉得还没开头那个阿拉伯之夜几个场景烧钱烧得多),不但没有意料之外的惊艳,甚至没啥浪漫主义色彩,基本就跟《动物世界》拍得一样。。。
还有精灵出场在那欢脱唱跳的沙雕样子我还挺期待的,可实际效果出来竟有点尬。。。可能二次元改三次元注定有那么点违和吧(不过那金钱鼠尾辫子造型也太鞑了
除了这些形式上的,我觉得内容上的创新还是可以夸一夸的: 很多人说女主形象很有突破,我倒觉得真正有突破的是男主。 女主的性格其实没有多大变化,甚至傻白甜化了,动画里有勇有谋且没什么淑女包袱,说装智障就装智障,说色诱反派就色诱反派, 真人版成了个志大才疏,拿了面包慷他人之慨的时候就差说“何不食肉糜”了,后来更是说出“肿么可以攻打我妈妈的国家”这种但凡是个成熟政治家都不会说出的话。 不过即使女主没啥明君相,我仍觉得比起让公主继承大统,动画里的:最后法律改为公主可以和任何人结婚(也就是:和公主恋爱即可当国王)更智障。
动画版传输的价值观都快成了:“干得好不如(入)赘得好”,你奋斗几十年有一身治国才能,也拼不过那些人帅活好靠追公主上位的。 所以说让女主当国王其实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只不过非要插一些女主为之抗争的尬剧情,不是说不可以,但也太尬了
我觉得真正比较厉害的改动是,这一次,终于男主可以单单纯纯做个专心恋爱的小白花了,终于不用非得靠当英雄来作为他的圆满收场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小时候看动画片比较喜欢把自己带入男主, 比如看蜘蛛侠把自己带入蜘蛛侠,看柯南把自己带入柯南,女主的存在更像个“男主追求的美好象征”符号,种种阻碍下是可望不可及的伊人,得到了她就是HE标志。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而男主人设往往接地气,人生经历也精彩多了。那是真心觉得,女主是不是花瓶无所谓,是花瓶的话,本来就是一抹亮色的调味剂,不是花瓶的话,有旗鼓相当的有脑美人做伴也更衬男主角一些。 按理说迪士尼公主片,男主是陪衬,也确实毫无存在感,有的连个名都没有,女主才该是耀眼的角色,可我宁可看超级英雄片也不爱看公主片。可能因为异性相吸吧,没男人我还看个毛。我觉得以前的迪士尼这点很费解,既然受众是女孩,为啥不像玛丽苏作品那样多点帅哥呢? 然而玛丽苏我也不爱看,这几年身边人经常看一些“大女主”玛丽苏作品,内容基本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在大染缸般的险恶环境如何苏炸天地走上“顶峰”,所谓顶峰就是得到了一个强大靠山的真爱(成为一代贤后),或一路在男人帮助下成的功,或者真爱都没有,只有猪蹄,只是自己从媳妇熬成婆了而已。 那时候我就跟人讽刺性吐槽,啥时候出个打着大男主旗号实则让小白花男主玛丽苏,让女人猪蹄或宠溺男人的故事啊。 真人版的改编算是有了点这个感觉,原动画片男主虽然是小偷出身,但气场很王子,就是一个热爱冒险的自信男孩形象,小不正经同时又很深情很靠谱,有点大隐隐于市的感觉,假不说,还有种男主在拯救女主的味儿 真人版真实多了,谁说非要高大俊朗,就这短小精悍形如小猱(误)看顺眼了也挺可爱的。演员有几个小表情很自然,能真实感受到“出身”这个心结给他带来的不安,这也使后面因为那些关于贪欲的思考很自然。而且和那些卫兵同框更是显得小小一只,奶怂奶怂的神情,是动画版那么A的形象没有的感觉。(就是偷盗技术的表现很一般,不如《毛骗》这种偷得很艺术 带女主去魔毯夜游的时候也没有动画版那种“老司机带妹兜风”的游刃有余感。真的像第一次带人做毯(我为啥这么在意这是不是第一次…)。毯子推他一把的场景也不是直接给突然推亲上,终于不是性骚扰了!其实男主真是没什么大格局(非贬义),有了神灯想的愿望就是变王子好追求公主,这恋爱脑几乎就是一个穷版罗密欧,但俗得坦荡我喜欢,再说,让一个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一上来就心系苍生是不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也是我为什么觉得让男主当国王还不如让女主当 总之欣赏完这个旧故事的呈现,除了“甲方不能太贪”外,我另一大感悟就是“胸怀雄心壮志的男人好找,纯真的男孩纸难寻。”迪士尼公主片男主这回终于专心收获爱情,坦荡做一个没有站在权力高位的人,这同样也是一种男主的完美收场啊
近日,真人版《阿拉丁》终于上映。这部由盖·里奇执导的真人版《阿拉丁》,赢得不错的口碑跟票房成绩。但是你也许不知道,以阿拉伯少年示人的阿拉丁,原本可能是个中国人。在进入西方的三百年里,阿拉丁与神灯的形象,都在西方人的想象中,经历了不同的变化。
在我们所熟悉的故事中,阿拉丁是那个在灯神的魔力帮助下,和茉莉公主一起坐在飞毯上奔向幸福的小伙子。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这是一个源于《一千零一夜》里的阿拉伯传统民间故事,但事实上,流传到今日的《阿拉丁》并不是一个血统纯正的民间故事,他有着一段复杂混乱的形成历史。
这种混乱一直持续影响到今天,灯神阿拉丁本人的形象也经历了复杂的演变。今天,我们就从热映的《阿拉丁》开始,谈谈背后这个灯神故事与形象的演变史。
撰文 |王塞北
在法国考古学家、翻译家安托万·加朗(Antoine Galland)于1704年将《一千零一夜》从阿拉伯语译成法语之前,西方很少人知道这本书,更不用说阿拉丁这个角色了。
加朗在翻译原著的同时,还广泛地收集其他民间故事,《阿拉丁》就是其中之一。加朗在译文中声称,《阿拉丁》这个故事来自一位叙利亚阿勒颇的说书人。不过,在故事开头声称这是来自遥远异国叙述者,本就是这种故事的一贯格式。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认为这个故事讲述者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一个法国学者在关于亚洲的零星认识当中,以一个殖民者的视角凭空臆造的。
有趣的是,在《一千零一夜》最初的英文译本Arabian Nights中,故事并不是发生在阿拉伯世界,而是中国。在最初中文版本中,也是如此。1910年代后期,翻译家奚若自英译本转译过来的《天方夜谭》(最早结集成册的中译本)中,《神灯记》(即《阿拉丁》)的开场为,“支那都极东,最富饶”,支那在佛典里被佛教徒指代中国。1931年,《良友》画报选刊的《神灯记》中,干脆直接就译成中国,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哈佛大学历史及中东研究博士研究生阿拉法特·A·拉扎奎(Arafat A. Razzaque )在《谁是“真的”阿拉丁?从中国人到阿拉伯人的三百年》(Who was the “real” Aladdin? From Chinese to Arab in 300 Years)则认为:阿拉丁故事最先发生地不是在中东,而是中国,但在当时的阿拉伯语境中,“中国”其实是“遥远的异国”,并非实指现实中的中国。
在《一千零一夜》的时代(大约在公元9世纪左右),无论是欧洲还是中东,都认为东方的中国是最遥远的地方,正是传说故事最好的发生地。即便故事中的君主称作苏丹,但是这也很有可能是翻译的习惯问题。
最初插画中的阿拉丁,是一个留着辫子的清朝人,生活在一个中东与东亚混合的古城里,城里的居民也服装各异。在以后的三百年里,欧洲舞台上的阿拉丁常常以黄种人的面孔出现。电影发明之后,阿拉丁竟然穿上了清朝官服,成了一个留着鼠尾须,面目狡黠,类似傅满洲的中国官员。
同阿拉丁的形象一样,《阿拉丁》故事的演绎也成为了各种文化的杂烩,融合了许多亚洲和欧洲元素,在1880年的音乐诙谐剧中,阿拉丁以一个黄种人的装扮出场,但是举止言行完全是一个欧洲人。阿拉丁的现代化进程一直持续到20世纪。从现存的1925年的舞台剧照片中可以看出,当时的阿拉丁故事呈现一种东方异国情调与现代西方时尚摩登的混搭风格,甚至似乎性别都变了。
随着好莱坞的兴起,无论欧洲还是北美的《阿拉丁》,都被逐渐统一转换为一个中东风格的故事。加上影视公司擅长的对异国风格的情景渲染,这种固定印象愈加在观众心中明晰。尤其是1992年迪士尼版的动画片《阿拉丁》,塑造了今日世人心中阿拉丁的“标准肖像”,但是这里的阿拉丁长相也并不十分阿拉伯,肤色较深——中东多是白种人,五官也十分像东亚人,换下身上的阿拉伯服装,说他是一个广东仔也不会有人怀疑。
灯神的变化经历了一个复杂的过程。在《一千零一夜》中,有诸多类似灯神的“精灵”(Genies 或 Jinn),造型也各不相同。在加朗版本的《一千零一夜》中,灯神是一个衣衫褴褛、身体干枯的糟老头子的形象,和今日迪士尼电影中蓝色大个子还差很远。
美国韦恩州立大学法语教授安妮·E·杜根(Anne E. Duggan)表示,这些精灵的设计,大都来自于当时欧洲插画家对遥远东方的想象:中国的皇帝、土耳其的苏丹、麦加的清真寺和印度的泰姬陵,这些一知半解的片段被他们融合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在亚洲从未有过的形象。
但是即便是天马行空的想象也不能脱离自身文化的影响:当时插画师笔下的精灵面貌,通常都接近欧洲人熟识的巨人、天使长、希腊或罗马神话诸神、当然也少不了吸血鬼。
精灵的性格描写亦随时间改动,人类学家马克·阿伦·皮特森(Mark Allen Peterson)在著作From Jinn to Genies中指出,精灵起初是拥有自我意志的,对人类会有巨大的威胁。也许是为了更适合在晚间围炉同家人们分享,给小朋友一个完美的睡前故事。后来的改编版本中,精灵被逐渐驯服,比如《渔夫的故事》里被困在铜瓶里面的精灵,又比如在《阿拉丁》中,法力较小,被困在戒指中的精灵。
踏入20世纪,插画中的精灵造型,灵感多来源于当时报刊上对中东和北非生活的讽刺漫画。1907年插画师艾德蒙·杜拉克(Edmund Dulac)为《渔夫的故事》所绘制的精灵,开始以一个阿拉伯世界的形象出现:拥有钩鼻子和一身深肤色。1912年,英国插画师勒内·堡尔(René Bull)描绘的精灵,同样是肤色黝黑、凶神恶煞相。
相对而言,迪士尼动画的灯神,差不多完全摆脱了阴暗的形象,并完全“洗蓝”,加上著名演员罗宾·威廉姆斯(Robin Williams )的出色配音,令角色变得谐趣好动,会做鬼脸逗人发笑。部分鬼脸造型甚至有现实依据,譬如是保守派知识分子威廉姆·F·巴克利(William F. Buckley)和喜剧演员阿尔尼奥·霍尔(Arsenio Hall)的外貌,成为后来老少咸宜的经典形象。在真人版拍摄过程中,对于威尔·史密斯是否染蓝也成了影迷们关注的焦点。
虽然《阿拉丁》在世界各地拥有大量受众,但是故事本身牵涉到中东等令美国社会敏感的议题。导演们也都小心翼翼,拿出十二万分的谨慎,深恐稍有不慎而被贴上“种族主义”等标签,招来粉丝的挞伐。
美国Vox新闻网专栏作家阿佳·罗曼诺(Aja Romano)撰文指出,1992年的电影《阿拉丁》呈现出许多东方主义者的刻板印象:阿格拉巴被描绘成与世隔绝的神秘之城,而茉莉公主则是一位渴望逃脱自己所属文化的禁锢者。她的目标是获得足够的独立性、以嫁给自己的真爱,而不是追求作为公主的权势与荣耀。这使她看起来比阿格拉巴城里所有的人都要更接近美式“文明社会”。
同时,她的父亲苏丹,是一个容易被操弄的国王,城中居民或为粗野的持剑武士、或是艳情的肚皮舞者。更糟糕的是,在开场的音乐就唱到:如果他们不中意你的外表/就会切下你的耳朵/就是这么生猛/但是,嗨,这就是我的家乡(They cut off your ear if they don’t like your face / It’s barbaric, but hey, it’s home)。很难叫人不认为这其中有刻板成见的心理。剧中的阿拉丁和精灵有着街头滑板少年的机灵狡猾,美国人一贯的好表现、夸夸其谈,这些美利坚特征将他们同阿格拉巴的居民区分开来。就像两个洋基队职业棒球手闯入一个想象中的东方伊斯兰城堡,他们的价值理念与行事风格处处超出本地人。
虽然制作方为了让画面更有阿拉伯风情,将场景从之前虚构中国搬到了约旦河畔。但是其中的一些建筑元素,又分明是来自印度和土耳其,比如泰姬陵和苏丹宫殿的浴池,仍然是一盘文化杂烩。
导演里奇是顶着不小的压力来创作真人版《阿拉丁》的。媒体纷纷以“迪士尼的道歉”、“洗白”这样的字眼来报道真人版的拍摄。从服装到选角,拍摄的每一步都被公众拿到放大镜下仔细检视,叫人又期望、又担心。
新电影的选角,是影迷关注最多的部分。早前的消息显示,里奇和迪士尼公司在敲定主演的时候遇到了麻烦,部分原因在于阿拉伯或其他亚裔演员可能在英语歌唱中有困难,引发网友的愤慨。最终茉莉公主的角色由英印混血的娜奥米·斯科特(Naomi Scott)饰演,一些影迷认为这是因为在迪士尼的视角下,南亚人和中东人没什么区别,是可以直接置换的。也有人认为,正如美国文化一样,迪士尼意在呈现一个多元融合的文化景象。但是这并不能说明问题,关于他们自己的电影中,纽约各区之间的分别都明晰无比。之后又有消息传出,《魔法黑森林·长发公主》中饰演王子的比利·马格努斯(Billy Magnussen)加入,又引发热议——什么?又有白人?最终,他饰演安德斯王子。
目前的反响看来,观众的评价多是正面,但并不能说明导演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电影上映后,美国伊斯兰教协会(the Council on American-Islamic Relations)发布了一份公告,要求影评人承认:《阿拉丁》故事乃是根植于种族主义、东方主义和伊斯兰恐怖症所演绎的,并且对电影中的种族与宗教的刻板印象表示关切。
看来,即便是拍出《两杆大烟枪》这样惊世奇作的大导演盖·里奇,碰到《阿拉丁》这个题材,也不能让大家都满意。关于阿拉丁的国籍与种族问题,还得困扰导演们一段时间。
编译参考:
//www.vox.com/2019/5/24/18635896/disney-live-action-aladdin-controversy-history
//www.theguardian.com/books/2011/mar/12/arabian-nights-illustration
//ajammc.com/2017/08/10/who-was-the-real-aladdin/
//www.nytimes.com/1993/07/14/opinion/it-s-racist-but-hey-it-s-disney.html
//www.smithsonianmag.com/arts-culture/why-genie-aladdin-blue-180971536/
本文内容系独家原创。作者:王塞北;编辑:走走;何安安;校对:薛京宁。未经出版方或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公主凭什么成为女王,靠爱与和平?以下为你深度揭晓。
王城的街道上充斥了小偷、强盗、乞丐,主角阿拉丁也以偷盗为生。阿拉丁很明显还是渴望向上的,在一个如此繁华的城市,为什么他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很可能像阿拉丁这样身份的人,已经不可能得到一份正式的工作了。王城或者说整个国家已经分裂成两部分。以贾方为首的新贵族和以将军为首的旧贵族。王城是两股势力斗争的焦点。在这两股势力之外的人,在王城无法生存。而在剧中的时间点,国王对贾方,也就是新贵族一方,明显呈打压态度。
首先新贵族为什么崛起?新贵族的力量可能来源于三个方面。一 商业,山洞里贾方的手下一副商人打扮。城里的商人可以随意呼喊卫兵(卫兵追逐阿拉丁情节)。而王城卫兵隶属于国王身边将军,会听街上一个普通商人指令。商人的地位应该很高。而贾方许诺给阿拉丁财宝(虽然不一定给),但他明显不缺财宝。二是国王的支持。公主为什么要嫁给别国王子而不是国内贵族。虽然这个大陆可能有邻国结姻的传统,但是国王没有儿子,公主是唯一的继承人。国王为什么宁肯与别国王子联姻?可能是国王能控制一个邻国拿来结姻的王子,但已经无法控制国内贵族。国王需要一股新势力平衡权利,这很可能成为贾方崛起的契机。三 巫术 贾方想成为最强大的巫师,说明什么?他肯定不是唯一一个巫师。至于他怎么成为巫师,那是另一个故事,但是既然底层的贾方也能成为巫师,巫师恐怕不为贵族所控制,至少不完全为。
而为什么现在国王打压贾方。一是贾方现在的势力不仅可以压制旧贵族,也威胁到了国王。在这样商业繁荣的港口城市,商人的势力与金钱联合足以压制依靠领地的旧贵族,国王开始需要与旧贵族联手打压他们。二是贾方所代表的新贵族渴望战争。像外扩张可以暂时压制内部争端,提供新的向上机会。但国王老了,老到掌控不了这样蓬勃的野心,而把握军队的旧贵族不想浪费手中领兵,更不愿意给新贵族掌握军队的机会。
至于公主,她为何可以频频拒绝各国王子。她本来的命运应该就是一个联姻的花瓶。但她的政治野心哪里来,她如何得到那些地图和政治书籍,这是继承人才能得到的待遇。是国王给的吗?那为什么不给她实践机会。唯一的可能是旧贵族。旧贵族宁愿要一个天真的女王,也不愿意要一个他国的王子。另一个有趣的人则是公主的侍女,她很明显来自市民阶层,但又从小陪伴公主。为什么这个位置没有让一个有贵族背景的人担任?老国王对旧贵族的忌惮恐怕已久。
无论如何公主都只是傀儡。但这个死局被一个底层小人物改变。阿拉丁他来自平民阶层,但可以成为公主的丈夫,公主一步迈向新贵族。而公主的继位巩固了血统的地位,权利只能掌握在那些出生高贵的人手里,这又是旧贵族的胜利。某种程度上,公主成为新旧贵族的交点。为什么贾方不是合适的丈夫人选。首先贾方不是目前的公主能够掌握的人物,公主对于贾方的意义确实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如果公主与贾方成婚,代表王室彻底偏向新贵族,国家也被新贵族掌握,这将会彻底惹怒旧贵族并分裂国家。而且阿拉丁的一步登天,给那些被旧贵族鄙夷,也无法融入新贵族的贫民希望,他们可能会成为忠于公主的第三股势力。更重要的是阿拉丁的助力神灯精灵,即使失去能力,他也有着公主不能比的政治智慧,他将成为公主和阿拉丁的第一任政治导师。他也很可能成为公主联系巫师世界的枢纽,为公主的权利加上更多砝码。
咳咳,以上纯属肮脏的成年人的脑洞。
话说,最近几年来,迪士尼公主们越来越独立了,用一句歌词来形容,真是——改革春风吹满地啊。当然这是好事。这部《阿拉丁》自然也不会脱离这种主旋律。
小茉莉也是个虽然身处深闺,但内心独立,憧憬广大世界,爱读书爱学习的好女孩,然后所有人都告诉她,作为女孩子,根本不必那么累,放轻松点,嫁个王子就行了。说到这个“放轻松”,我想起了最近日本的一部神剧《坡道上的家》,里面女主的老公经常对女主说——“别勉强”。但是这话的意思不是真心为女主着想,而是说“你啥都干不了,就是一个家庭妇女,老老实实围着锅碗瓢盆转就够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放轻松”的真义也大同小异,意思是“女孩子不需要努力。”
小茉莉当然不会这么想,如果她这么想就不是女主了。身为迪士尼女主,一定要孤独自闭地活着,然后等她成年,邻国的高帅富王子跑过来求婚,然后女主痛苦地想:“好烦恼好忧郁啊,怎么才能拒绝高帅富?”
这时咱们的穷吊丝男主阿拉丁出现了,男主父母双亡,有猴有房,白天偷鸡摸狗被卫兵追,半夜爬人阳台学罗密欧,通过各种骚操作赢得了公主的心,让公主断然甩掉了高帅富,跟穷吊丝男主结婚。等等——你看到这里肯定会想,这不就是一个城市凤凰男骗富家女的故事吗?
呃,不是这样的。
关于这个问题,以前我曾经跟朋友讨论过,为什么女人一定得跟经济与能力高于自己的男人结婚?我的朋友说,如果女人找比自己穷的,不就是恋爱脑,为了所谓的爱情低嫁吗?只有很傻很天真的女人会这样,以后一定会吃亏的。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嫁”?
所以在真人版《阿拉丁》里面,给出了一个答案。小茉莉并不是低嫁,而是成为了女苏丹,然后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结婚,或者说娶了自己喜欢的穷小子。
假如女人嫁了条件不如自己的男人,确实很吃亏。“吃亏”的原因是,在传统的婚姻模式中,女性无论原本条件怎么样,有没有才华,处在什么阶层,总得嫁给男人。“嫁”就是屈从于对方,只能做配合的一方,通过成就男人来成就自己。一旦结婚,就得把老公的人生方向看成是自己的方向,牺牲自己的事业与梦想支持老公。比如李嘉诚,赌王等成功男士的原配们,她们原本都是引人注目的大家闺秀,结果却只是成就了男人,黯淡了自己。
可是如果你并没有去嫁给谁,没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不会迁就男人牺牲自己的梦想,你的选择范围就会大很多,不再非要找年纪,收入,能力都要高过自己的男人,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与需求选择适合自己的男人,就像茉莉公主一样,本身地位与能力已经很高了,不需要男人给自己资源,只希望有一个善良真诚,懂得合作的伴侣。
当然,童话是这样,现实却是那样。
在童话电影里,小茉莉终于在奇幻力量与阿拉丁的帮助下当上了女苏丹,而现实的中东地区,女性别说登基为王了,连独自出门的权利都不具备。
但我相信,世界会越来越进步,女性会越来越自由。童话存在的意义,是将光芒播种到孩子的梦想与集体潜意识中。终有一天,改革的春风会吹满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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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钱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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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我不觉得自己的审美有多好。
但我实在很难把海报上阿拉丁那三个字和神秘传说、异域风情联想在一起。
这歪歪扭扭、走可爱风的字体,再加上海报的右上方那条违和的宣传语。
硬生生把我对这部电影的期待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也可能是我个人的原因吧。
但,它的预告片实在是太过平平无奇。
别人发预告片,是要把精彩的点全部告诉你。
阿拉丁倒好,几乎没有。
如果你看过原版动画,预告片不会让你觉得本片和原版有任何区别。
如果你没看过原版动画,预告片也就是个美好童话故事的常规操作。
能让人有什么期待?
更不用说有动画版《阿拉丁》这样的珠玉在前。
阿拉丁的故事(又叫做阿拉丁与神灯),出自我们熟悉的《一千零一夜》。
讲的是一个叫阿拉丁的穷小子,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盏神灯,并在神灯精灵的协助下成功击败邪恶势力,最终迎娶公主的奇幻冒险故事。
1992年,迪士尼将这个故事改编成了动画电影,成了不少人心中的银幕经典。
当年,这是全球最热的电影。
它以5.04亿美元的票房成绩傲视全球(这个纪录被两年后的《狮子王》打破),在上映的22周时间里,5次拿下票房周冠军。
动画里那首脍炙人口的主题曲《A Whole New World》,在1993年发布单曲后,立刻攀上了Billboard榜单的第一名并蝉联了14周。
至今为止,这首歌都是唯一一首登上过Billboard榜首的迪士尼动画歌曲。
同时,也是唯一一首获得了格莱美年度歌曲奖的动画歌曲。
就算是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动画版《阿拉丁》也依然是一部杰作。
天马行空的想象,温和细腻的画风,童话般的美好故事,还有好听到爆的歌曲,都足以让它成为经典。
1993年,它不仅拿下了奥斯卡最佳原创歌曲奖,还斩获了安妮奖最佳动画长片奖。
你说说,有这样一部票房与口碑俱佳的原版动画在前,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而迪士尼近些年的真人改编电影我们也都知道了。
特别是动画版的真人翻拍。
怎么看都只能称它们为流水线式的作品,票房大都表现平平。
口碑嘛,更是惨淡。
这些年来,不少人的心已经凉透了。
终于,《阿拉丁》来了。
目前来看,本片算得成功了。
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观感。
豆瓣上,4万人给出了7.8的评分。
看起来不高,但这分数在迪士尼所有真人改编电影里排名第二(第一名是8.0的《克里斯托弗罗宾》,并列第二的是7.8的《奇幻森林》)。
烂番茄的上的影评人评分虽然不高,但观众反响很好。
北美开画三天狂揽8600多万美元的票房,从势头正火的《疾速备战》手里夺下了周榜冠军的宝座。
能有这样的成绩,第一个要夸的当属导演——盖·里奇。
你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你一定看过或者听说过他的电影。
妮妮和裘花主演的《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是他拍的。
那部影响了无数导演,至今豆瓣仍有9.1分的《两杆大烟枪》也是他拍的。
最著名的模仿作,就是宁浩的《疯狂的石头》。
有一说一,当年那个才气堪比诺兰的盖·里奇已经不在了。
妥协于市场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不多做评价。
但相比于大多数商业导演来说,盖导的个人风格还是挺明显的——
街头混混、多线叙事和快速剪辑。
这次有迪爸爸这个金主在幕后监督,多线叙事什么的显然不太现实。
电影的剧情基本上也是遵循着原著在拍,没有太大的出入。
但在这种限制下,他依然给电影注入了活力。
开场不久,便是一场标志性的快速剪辑和刺客信条式的街头跑酷戏。
街头穷小子阿拉丁意外帮乔装出宫的公主解了围,两人携手在小城的街巷里上蹿下跳,躲避追兵。
紧张刺激的同时又能迅速把你带入到影片的环境里。
尔后阿拉丁被反派贾方所骗,困于魔窟的时候,他无意间摩擦了神灯,放出了精灵这一段,更称得上是——
一枚视听盛宴的深水炸弹。
其实动画版里的这一段已经够炸裂了,各种脑洞大开,玩得飞起。
没想到,电影里更嗨。
基本上完整再现了:精灵如何用5D+AR的方式给阿拉丁介绍神灯的使用说明书。
不夸张地说一句,单冲这一段,这片子都值得二刷。
因为一遍根本不过瘾。
而这一段好看,当然不只是因为镜头狂拽酷炫。
也是因为新版配乐更加紧张,刺激。
但更重要的原因我觉得是毫无疑问的——
威尔·史密斯。
本来一开始,听说史皇要出演灯神,大家是拒绝的。
他自己一开始也不太愿意。
毕竟动画版灯神是由金球奖终身成就奖得主,罗宾·威廉姆斯配音。
他几乎完美地塑造了一个俏皮、搞怪的灯神形象。
想要既保留老版灯神的优点,又有所创新,还得真人出演,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史皇还是稳,又一次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我不敢说他演的灯神超越了动画版,但从个人观感以及网友们的反馈来看。
平分秋色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
甚至于看完他的灯神后,你会觉得,这个角色好像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有些观众可能不知道,史皇刚出道的时候并不是一名演员,而是一名说唱歌手。
还是拿过格莱美奖的那种。
获奖歌曲
唱跳能力俱佳,再加上对于喜剧节奏的把控能力。
说实话,除了他,你一下子还真想不起谁能演活这个爱唱爱跳、诙谐幽默的灯神。
魔窟的那场舞蹈,以及后面他带阿拉丁(用魔法把他变成了王子)进城求亲的一段舞蹈。
完完全全就是他的个人秀。
那风骚的舞姿,那性感的RAP,硬是把这个经典的形象打上了他自己的烙印。
除此之外,他也没忘了动画版灯神爱搞怪的精髓。
可以说,他几乎一个人承包了全片的所有笑点。
虽然本片不一定比他演过的其它电影好。
但他演的这个灯神,绝对可以列入他的经典喜剧角色之列。
关键是,编剧还给灯神这个角色加了戏:添加了灯神的感情线,也加重了他和阿拉丁之间像主仆又像父子的感情戏。
这种复杂而细腻的情感演绎,对威尔史密斯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当幸福来敲门》《七磅》)。
这一改动也让灯神这个角色变得更加饱满,立体。
甚至于让我觉得,他在片中的光芒已经盖过了男女主。
男主阿拉丁,由梅纳·玛索德饰演。
相比原版,我觉得这一角色并没有做过多的改动。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是导演的关系,阿拉丁多了一些盖式街头痞气。
另一方面,本片更注重表现他如何一步步接受自我的过程,而不仅仅是追逐爱情。
女主茉莉公主,则是由娜奥米·斯科特饰演。
不同于原版动画,真人版电影中她的戏份被加重了很多。
很容易看出来,迪士尼有意塑造一位勇敢自信,充满现代女性力量的公主形象。
甚至在影片后面,专门让她独唱了一首表现女性觉醒的歌《Speechless》。
有人觉得这个改动不好,有些政治正确,也有些突兀。
这是个见仁见智的事情。
在我看来,因为加重的戏份贯穿全片,铺垫比较足,我并没有觉得违和。
比如,一开始她出宫的原因,就从向往自由的爱情变成了体察民情。
所以,最后看到茉莉公主觉醒的时候,还是挺震撼的。
很多人都说,本片是近些年,甚至可以说是迪士尼所有真人改编电影里最让人满意的一部。
有情怀,也有新意。
但,问题也出在这里。
再怎么改,迪士尼还是没能允许本片跳出原作的框架。
甚至很多分镜都是一模一样。
故事自然也是一如既往的偏低幼化。
不管是人设还是情节,都有些过于简单,充满童话式的想象,很多都经不起推敲。
比如那位可以参选年度最惨反派的贾方(马尔万·肯扎里 饰)。
不仅智商令人堪忧,运气还特别差。
又是被吼又是被关又是被骗。
折腾了半天终于当上了一国之主,结果士兵们被公主几十秒演讲就策了反。
搞到最后自己都忘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动画里和公主接吻的戏份还被删了。
简直心疼。
总而言之。
我不会推荐所有人去看这部电影。
因为它确实在炒冷饭,卖情怀,用着最保险的套路。
但如果,如果你依然愿意相信那些童话里才有的单纯和美好,留恋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童趣童真。
那么,它绝对值得一看。
PS:带小朋友看我肯定是推荐的。
文/钱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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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的心路历程是,我是小偷没法娶公主(>_<),我虽然外表是王子但我内心是小偷没法娶公主⊙﹏⊙,我是小偷可公主变国王把我娶了好开心*^O^* 女主角的心路历程是,每个来迎亲的王子都是傻逼O_o,虽然他是小偷但他很有趣我也喜欢^O^,其实他是王子假扮小偷爱死他了>3<,我是国王我说了算管他王子小偷老娘开心就好*^_^* 反派的心路历程是,虽然我是宰相但除了一只鹦鹉其实我一无所有(▼皿▼#),老国王就是傻逼即使我有一百种篡位的方法但我忍忍忍不擦神灯许愿当国王没意思T^T,有神灯就在洞里我就是不拿助攻男主角进去擦神灯╭(╯ε╰)╮,许愿一变国王有效期才一秒你妹啊ヽ(#`Д´)ノ,许愿二变最强巫师但我就不杀死男主不杀国王不要问我为啥没有感情也要迎娶公主s(・`ヘ´・;)ゞ ,许愿三变宇宙最强尼玛居然成了神灯只能拉真爱鹦鹉陪我一起(⋌▀¯▀)=☞ 老国王的心路历程是,这个王子那个王子都不错快来娶走我女儿ପ(´‘▽‘`)ଓ♡⃛,宰相虽然一脸反骨时不时还控制我但我相信他没有坏心*ଘ(੭*ˊᵕˋ)੭* ੈ✩,女儿终于有个看上的王子第二天就结婚吧\\ ٩( ᐛ )و //,我软禁女儿在宫中只因老婆死的早我又是女儿控(⑉꒦ິ^꒦ິ⑉),女儿说的都对即使上千年也没个女国王女儿相当就让她当ヽ(^‥^=ゞ)
人人都不待见小偷,但当小偷摇身一变成为王子,人们又纷纷刮目相看,这也太真实了吧。阿拉丁还是那个阿拉丁,他的内心没变,唯一变了的是外在和物质。人们尊重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钱。这是童话,更是现实。人们总是认为有钱人就是成功者,你再有才华,你没有钱人们就会觉得你很失败,因为你穷就否定你的一切。这也难怪阿拉丁会“黑化”,体验过当王子的滋味,谁还愿意回去做小偷?体验过虚假的美好,谁还愿意面对残酷的真实?反过来说,每个人都需要体验一次穷困潦倒,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谁是患难之交,谁又是虚情假意。愿人人都有一个茉莉公主那样的朋友,你落魄时她不嫌弃你,你成功时她也不惦记你的钱财,你有钱没钱她都对你一个样。你完全不必担心她会背叛你,恰恰相反,当你遇到困难时,可能她是唯一愿意帮助你的人。
估计《一千零一夜》的作者也被坑过,不然为啥反派叫甲方。
竟然觉得比动画好看?盖里奇还是有两把刷子,自己的风格也融合到故事里了。茉莉公主那首独唱一定会大火!
不功不过,就是反派贾方的选角怎么回事?gay里gay气的,从头到尾对阿拉丁挤眉弄眼,老担心他要把阿拉丁从茉莉公主手上抢走。
其实我更怀念动画里面有一个大喵会撒娇的茉莉,大喵最可爱w
盖里奇拍摄街头动作戏还是相当流畅的,整体就是一部大型歌舞秀,并照常融入迪士尼这几年的常规价值宣传。还是不太能接受威尔·史密斯的蓝精灵造型。
1.阿拉伯风情歌舞秀,非常轻松欢快,歌曲好听。2.比想象中的要好看,降低期望能收获小惊喜。算是迪士尼近几部真人中比较不错的了。3.搞笑逗比嘴炮的灯神,是个练习时长千年的蓝胖子,喜欢唱,跳,RAP,不打篮球喜欢健身……最重要的是能教人撩妹。4.宠物真的很重要,关键时刻能帮上大忙。5.奇异博士的披风和阿拉丁飞毯是亲兄弟?6.神灯啊,能不能不要让迪士尼这么疯狂地改编真人啊!
迪士尼式浪漫转变成了本我身份的认同,而女性意识的崛起也给这部爱情童话升了一个华丽丽的基调。当然最爽的还是,绚丽色彩中史皇领衔的阿拉伯劲歌热舞嘉年华,迪士尼早该祭出这枚试听炸弹啊!!
完全是Will Smith 主场,爱情线好无聊。比起神灯还是更想要飞毯啊,就是会担心航空管制
賈方最後淪為了乙方。
一部部迪士尼童话电影真人版看下来,并不讨厌这些老动画技术翻新的片子,其实换了什么导演,拍出来的成片都必然打上迪士尼童话的烙印,请大导演来也逃不过工业流水线监工的命运,不过对于喜欢这些大导演的人来说,至少还有一点找导演风格影子的乐趣。大导演们挣了一笔块钱,但愿他们接下来可以拍点正儿八经的东西。迪士尼输出的价值观很厉害,美学风格也非常有辨识度,现在每次看它家出品的电影都有种逛迪士尼乐园的感觉。
最喜欢的迪士尼歌曲集终于在电影院听到了,A Whole New World那一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威尔史密斯版的精灵非常好玩。全片色彩绚丽而幽默现代,反正我看得很嗨森。算是成功的真人翻拍。
哇哇,这也太好看了8!谁能想到这个怎么看怎么扑街的阵容居然鼓捣出来迪士尼最强真人电影!Suprise!完美复制了动画里的那份让人神往的魔力,当艾伦曼肯的金曲在银幕演唱时,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去要求一部更好的《阿拉丁》了。 我得说,我知道有些人为什么不喜欢这部电影,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相信童话的,是啊,为什么要去相信呢?我也知道这样的故事不可能发生,所以,如果先天就对童话故事不感兴趣,也看不上迪士尼真人童话电影里的任何一部,那么你完全没必要冲着钙导的挂名去电影院里自讨没趣,你依然不会喜欢它的。 但是,如果你是原版动画的粉丝,痴迷于迪士尼多年未减的童真童趣,或是依然挂念童话世界的美好,愿意去相信生活中不可知的奇迹,那么我的朋友,我衷心地向你推荐这部电影。
可以给到三星半,迪士尼真人化中最令人满意的一部。歌舞片令人亲近的天然优势(心疼一秒拍苦大仇深《小飞象》的蒂姆波顿),盖里奇轻微的棍棒喜剧和巴格达跑酷男孩阿拉丁很有化学反应。威尔史密斯没掉链子。可惜没找John Leguizamo演贾方。茉莉公主一首原创的Speechless这是迪士尼对女性主义表态度之歌了。
迪士尼动画片真人版都有这个特点:你看到一帮人在欢乐地唱歌跳舞,你就莫名地很开心。开心完了你就忘了。另外本片大量大量地借鉴了许多经典爱情电影桥段……看到这些熟悉的桥段只能会心一笑……
热闹喜庆的阿拉伯春晚,史皇总导演,吹拉弹唱全包圆还免费陪聊,茉莉主唱,阿拉丁伴舞,贾方负责捣乱,阿布和魔毯浑身是戏,龙妈没做到的事,茉莉做到了,Speechless真香,盖·里奇真香,迪士尼真人电影会迟到但绝不会让一位公主缺席
站上魔毯的是王子也是小偷,钻出神灯的是精灵也是巫师。抵得住诱惑的小偷才能收获爱情,付出了真心的精灵才能重获自由,不再沉默的公主可以浴火,不再说谎的王子方可如愿。在灯神帮助下,猴子瞬间学会打鼓,王子马上加入男团。再尊贵的公主也无法拒绝,月光下他站上魔毯,说跟我来吧,我带你看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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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有如春晚,跟几个月前看的百老汇真人版有得一拼。不过好莱坞公主们是集体崛起了,阿拉丁摇身变软饭男哈哈。盖•里奇拍迪斯尼歌舞片,放以前我是想也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