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ING UP marks Reichardt’s fourth collaboration with Michelle Williams, who plays Lizzy, a fancy-free sculptor and administrator assistant in Oregon - Reichardt’s habitual focus of locality, who has to prepare a monographic exhibition opening within a week.
Continuing her minute, deceptively detached character study of working-class folks inhabiting a rural environment, Reichardt entrusts her audience to patiently gaze into Lizzy’s mundane existence: her interaction with frenemy Jo (Chau), a rival artist and her lessor, who constantly temporizes Lizzy’s request to repair the wonky hot water heater in her apartment; her creative process on her ownsome, how she meditates on her works, how she coaxes and glazes her statuettes; then the familial connections, apparently there is no love lost between her divorced parents (Plunkett and an exceptionally hale Hirsch), to whom, as their daughter, she cannot relinquish her filial duty, plus her brother Sean (Magaro) is borderline certifiable, a misunderstood genius or a loose cannon?
Lizzy’s quotidian situation is angst-ridden, unsatisfactory, too banal to call it extraordinary, yet, Reichardt finds it film-worthy because through Lizzy’s resilience and introspection, her frustration, annoyance and ambivalence, SHOWING UP captures and displays humanity in its most complex but essential essence, viz., the day to day struggle to live a semblance of normal life.
Reichardt’s humility and cracker-barrel sophistication compels her to swim against the tide of auteurist flourishes that can put a filmmaker’s name on the map. Thus an acquired taste becomes a sine qua non for cinephiles to be steeped in her oeuvre completely. In SHOWING UP, any trace of preciosity or grandstanding is vanishingly effaced. Instead, a deftness transcends the uneventful happenings, it engenders the impression that such film can be wrought with minimal effort, at a moment’s notice, which it is anything but.
Through a wounded pigeon’s capture and liberation, a time-worn metaphor, SHOWING UP drums into audience life’s vicissitude and a philosophical Weltanschauung of balancing expectancy and acceptance of what life sets in store for you. What mostly fascinates Yours Truly is the film’s depiction of Lizzy and Jo’s relationship. Jo represents a more successful version of Lizzy, habitually takes her for granted but casually maintains a peaceful surface with her, and their rivalry never reaches the boiling point, the expected the-worm-will-turn moment never transpires, at the end of the day, a tacit reconciliation feels anticlimactic, but that’s what others Reichardt from cinema sensationalists, art imitates life is the tenet she abides by, Jo’s barking is worse than her bite, that is the case with most human beings.
Lizzy’s mixed feeling towards Jo is telegraphed with cracking nicety by Williams, whose bluntness indicates that Lizzy never takes down her defense, she is distant, hardbitten but ultimately a good person; conversely, Chau conceals Jo’s complacency with a faintly gnawing nonchalance, she prioritizes her time according to her own interest, which is not unconscionable, after all, she is not a bad person, since Lizzy’s cold presence is not entirely pleasurable for her outgoing nature.
Longitudinally, it is unthinking to laud SHOWING UP as Reichardt’s best work, one cannot help but discern that she pulls punches here, for all its mental astuteness and lo-fi sensibility, the film is a lukewarm conformist to Reichardt’s form and aesthetic at the very best.
referential entries: Reichardt’s WENDY AND LUCY (2008, 7.8/10), FIRST COW (2019, 8.0/10); Kogonada’s COLUMBUS (2017, 7.5/10).
Title: Showing Up
Year: 2022
Genre: Drama, Comedy
Country: USA
Language: English
Director: Kelly Reichardt
Screenwriters: Kelly Reichardt, Jonathan Raymond
Music: Ethan Rose
Cinematography: Christopher Blauvelt
Editor: Kelly Reichardt
Cast:
Michelle Williams
Hong Chau
Maryann Plunkett
John Magaro
André Benjamin
Judd Hirsch
Matt Malloy
Amanda Plummer
Heather Lawless
Theo Taplitz
James Le Gros
Orianna Milne
Denzel Rodriguez
Eudora Peterson
Rating: 7.2/10
原载于《环球银幕》
《好戏登场》是美国女导演凯利·莱卡德和米歇尔·威廉姆斯的第四次合作。作为一个十分学院派的导演,莱卡德平日在纽约的巴德学院教书,“业余时间”才时不时执导电影。或许是因此,她的电影大多都十分小成本,片长较短,题材为带有现实主义色彩的美国中低层人物的角色研究(character study)。她的代表作之一,由米歇尔·威廉姆斯主演的《温蒂和露西》,便时长仅80分钟,全片围绕着威廉姆斯饰演的流浪女子和她的狗露西展开,平淡却真实地刻画了一个美国底层女子的悲欢。
莱卡德的前作,对于她而言“大制作”的年代西部片《第一头牛》在2019年的柏林电影节上广受好评;新作《好戏登场》更是召回大明星威廉姆斯,第一次闯进了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许多影迷都猜测这部作品将是莱卡德向美国主流影坛的进一步迈进,并且预测莱卡德或者威廉姆斯有希望在发行方A24的支持下进军奥斯卡。然而在戛纳首映后,观众才意识到《好戏登场》不仅是一部不折不扣的莱卡德作品,而且还是回归早期莱卡德的极简现实主义作品。
《好戏登场》描绘了一个雕塑系研究生利兹(威廉姆斯饰)的日常生活。利兹因为忙着一个即将来临的作品展而焦头烂额。于此同时,她家的热水管坏了好几周而她的房东兼同学兼表面好友乔(周洪饰)却忙着自己的作品展而不上心给她修水管。更要命的是,她还要邀请自己合不来的离婚爸妈和她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游手好闲弟弟。
如果这都不够让人手忙脚乱的话,利兹还有一个新添的麻烦——依乔之托照顾一只受伤的鸽子。讽刺的是,这只鸽子其实就是被利兹的宠物猫所抓伤,而利兹其实并不在乎它的死活只是处于面子想在乔面前显得善良而富有同情心。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没有工作而还在上学,心醉于不赚钱的艺术行业却不断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才华,除了和爸爸与弟弟几乎不和男性接触(并且对于他俩的态度也不算友好),身边只有一只猫,一只被塞进手里的受伤鸽子,和一个不位算不算朋友的同学兼房东。咋一看,这似乎是一个性转版的伍迪艾伦或者洪尚秀主角,充满了艺术家对于自己不尽人意生活的自我投射与自嘲。但莱卡德比这两位导演都要贴近生活,所以《好戏登场》虽然有很多令人会心一笑的小幽默——利兹不断向乔提起修热水但不断被各种理由搪塞直至耐心耗尽的过程让所有租过房的人都能感同身受,而两人还是同专业同学的身份则让她们间的对话更加微妙和尴尬——莱卡德绝不会故意去嘲讽她镜头下的角色,或是为了喜剧效果夸张他们的行为。莱卡德所捕捉的是一种流动而粘稠的生活状态:日复一日的普通生活,处理不完的烦心事,烦厌却要需要一个人的复杂感受...
当然,莱卡德的电影也不全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在结尾,她还是提供了一个情感的释放:利兹的鸽子在她的展览上被小孩子放了出来,眼看着就要搅乱整个展览,却被她不靠谱的弟弟抓住,放飞到了空中自由翱翔,一去不回。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场景,但在莱卡德的镜头下却显得诗意盎然:或许很多时候,你所以为受伤而需要照顾的鸟儿,其实早就可以展翅高飞。而我们说不定也可以偶尔从紧绷而繁杂的生活状态中松弛下来,享受下人生中的小确幸。
在结尾,莱卡德的镜头终于离开利兹的脸和她狭小紧促的生活空间,而是拍摄起了美丽而惬意的夕阳。利兹和乔走在林子里,日常闲聊着。利兹的生活也许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改变,但她至少在享受着生活的这一瞬间。
近日,由美国女性导演凯莉·莱卡特(Kelly Reichardt)执导的新作《好戏登场》(Showing Up)登陆网络平台,这也意味着去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全部作品至此基本完成了最主要的发行和销售任务。巧合的是,《好戏登场》在去年电影节期间也确实是在最后时分才登场的作品,不知道戛纳艺术总监蒂里耶·福茂是否真的是因为片名而有意为之。如若果真如此,倒多少有些不公平:把这样一部细致入微、成色很高的作品留给那些经历了十余天狂轰滥炸,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已经疲惫不堪的记者和观众,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而这也几乎注定了影片在其后一年被忽视的下场。
莱卡特可以说是当今美国最重要的独立电影人之一,近些年以来逐渐受到更加广泛的关注和认可,她的上一部作品《第一头牛》入围柏林电影节并广受国际赞誉,更之前的作品《某种女人》《米克的近路》等等可以说已成为经典。莱卡特非常擅长以个人化的视角和方法改造类型,更多时候则直接以女性视角介入生活,呈现细腻平淡去戏剧化的日常,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女性电影作品的理解——事实上,我们很难说莱卡特的作品是女性“主义”作品,因为她的表达从来不是宣言式、对抗性、教条化的,而是呈现出一种完全内化、具有强烈主体性的面貌。一言蔽之,莱卡特的“女性”表达早已渗透在叙事的每一个细节之中。
莱卡特的作者性离不开她的编剧搭档乔纳森·雷蒙德(Jonathan Raymond),此人几乎参与了莱卡特绝大部分作品的创作;她的创作同样离不开御用女演员米歇尔·威廉姆斯,此人也在《好戏登场》里饰演女主角丽兹。莱卡特作品的一个很大特点是纤细、内敛,与美国主流电影给人的外向、宏大感截然不同:在她的影片中,主要角色无论男女从外在看都是慢条斯理、轻声细语的,内在都是细腻敏感的,这也是为什么莱卡特的电影通常都很难以扼要地概括,必须要非常专注地观察每一个细枝末节,方能理解、捕捉这些人物的内在肌理。恰如苏珊·桑塔格所言,“最伟大的作品似乎是被分泌出来的,而不是被构造出来的”。
非要概括起来的话,《好戏登场》的故事其实非常简单:美国某个艺术学院的行政老师、女主角丽兹即将举办个人雕塑展,然而开展在即的她并没有准备好她的雕塑作品,各种各样的事物都在分散她的注意力,包括她为他人做嫁衣、看上去毫无意义的工作;同事兼房东乔不给她修热水器导致她多日没法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弟弟多少有点精神疾病,总是让她牵肠挂肚又无计可施;自家的猫也不断引发种种事端,要不就是向丽兹央求吃食,要不就是深夜从窗户上挠下一只野鸽,把卫生间搞得一片狼藉,诸如此类无法尽数。
所有这些琐碎中,最分散注意力的当属这只野鸽子了:丽兹怎么也想不到头天晚上被她一狠心扔到窗外的鸽子第二天却被隔壁的乔捡了回来,而且乔还悉心为它缠上了绷带,之后又轻描淡写地交给丽兹请求她帮忙照顾一天。于是,丽兹只能一边愧疚于自己昨晚的所做作为,一边焦躁于无法按时完成创作,一边担心鸽子会不会死在自己手里,……类似的心理状态听上去让人联想起诺亚·鲍姆巴赫的喜剧,不过莱卡特更松弛也更内敛,她的喜从来不是让人大笑的喜,而是去掉了戏剧化、神经质的,令人会心的心理喜剧。
也许是出于个人偏好,莱卡特很喜欢在她的影片当中加入一些动物角色,比如《温蒂与露西》中的小狗露西,《第一头牛》中的牛,以及这部中的猫和鸽子。事实上,在这部作品里,鸽子是一个绝妙的设置,它不仅完全打乱了丽兹的工作节奏,而且似乎正是在与动物的交流和互动中,人物的个性与性格才逐渐显露出来:也许一开始我们会认为丽兹是一个有点残酷的人,但后来发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她可能仅仅是因为太过忙碌、焦虑而无暇多顾;乔虽然最开始对鸽子极其上心,后来却基本上将之完全托付给丽兹,而这未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残酷。也正是出于这点,二人之间逐渐出现了微妙的嫌隙:丽兹心里埋怨乔,道德上又只能埋怨自己,于是只好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无法表露的情绪开始在心里淤积。
丽兹和乔之间的关系确实是本片的重中之重,也是莱卡特和雷蒙德大师级的编剧功力所在,我们发现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地由某些关键场景决定或搭建的,而是在每一个场景和微小的细节当中逐渐铺展和加强的。除了“鸽子事件”之外,丽兹还有太多原因对乔不满了:作为房东不给她修热水器;作为同事先完成了装置展,而且场地比她好,水平比她高;作为女性乔似乎总是有一些时间来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用轮胎做个秋千、与男同事搞个暧昧……而以上所有这些丽兹只能看在眼里愁在心上,因为她身上对应的一切似乎进展都没有那么顺利,更别提自己还有一个天天在地上挖坑的莫名其妙的弟弟。
归根结底,问题无非就在于,世界上就是有人所有方面看上去比自己都更好一点。一点点嫉妒,一点点焦虑,全都像火药一样搅拌在一起,直到一个毫无预兆的场景内,丽兹看着自己被窑火烧黑了的雕像,听着对门聚会的音乐和欢笑声,心态瞬间爆炸,以至于对方都无暇意识到问题何在,只能成为她的出气筒。莱卡特和她的编剧非常敏锐地提取了生活里所有这些让人破防的小事,用极其细微的眼神、动作、声音传递出幽微、难以言传的小心思。莱卡特的电影看上去格局是“小”的,但无疑也是最接近普通人的,哪怕主题是当代艺术创作,其所描绘的也依旧是整个行业里最普通的那一群人,以及她们的小善小恶——就像丽兹自己调侃的那样,“谁还没有一点创造力呢?”——谁还没有一点小善小恶呢。
简中语境最开始把片名“Showing Up”翻译成“好戏登场”,后来又翻译成“开展在即”。对笔者来说,最开始的翻译还是更贴切一些,因为很显然只要看完全片就会意识到,后者只出给了最表层的意味,而前者还指涉了片中最重要的一场戏,即雕塑展在画廊开展的“好戏”:丽兹在全片里接触过的各色人等几乎全都到场,包括她的家人、房东、同事、偶遇的朋友等等,甚至连鸽子也没有缺席。
作为观众的我们看到这样的场景肯定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全片终于迎来了大高潮,很多人之间都可以发生有趣的甚至激烈的碰撞,忧的是丽兹的雕塑作品总给人感觉难逃一劫:除了丽兹本人和极少数业内人士之外,似乎没人真正在意这些雕塑;所有这些人的个性也多少有点心不在焉,比如父亲甚至还带来了两个不知道哪里认识的闲散朋友,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孩子也在画廊里四处乱窜,完全不是来看展的。所有一切给人的感觉都是莫名的失序,直到弟弟出现,父子开始吵架,孩子们解下鸽子身上的绷带,整个画廊的几乎处在一种希区柯克式的巨大悬念和张力之中。
然而,莱卡特毕竟是莱卡特,她还是在最后关头拒绝了戏剧性的处理。简而言之,“好戏”确实登场了,但也完全没有“登场”,由此构成了某种自反或反讽,也正是在这种反讽当中,我们更清晰地体会到这种作者性的轻盈:大概一切都会发生,但绝对不是我们——看惯了好莱坞和某类已经主流化了的美国独立电影的观众——想象的那种抓马的方式:变形、稀释、延宕,真正的庸常,简而言之,这才是生活。
原文作者:约书亚·莫雷尔
译者:法国新浪潮
在2022年戛纳电影节末尾放映的《好戏登场》相对地来讲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乍一看像是凯利·莱卡特电影序列中的一部“小”电影。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位雕塑家丽兹(米歇尔·威廉姆斯Michelle Williams饰)的日常生活,在几天的时间里,她分享了她的食物工作(她在艺术学校担任秘书,她曾是该校的学生)、她最后一次展览的准备工作以及他与父母和兄弟的相对关系。这条线的谦逊甚至体现在电影制作人在这里展示的动物图腾中:在《第一头牛》中,它寓言了资本主义在美国的诞生,这一次它与丽兹和她的邻居乔(周洪饰)收留的一只受伤的鸽子有关。乔也是一名视觉艺术家。虽然这部电影看起来不那么雄心勃勃,也许也不那么显眼,但它显示了一种加倍的精确性和谨慎性,这极大地促进了它的美感。莱卡特的极简主义电影,结合了枯燥和优雅的克制,在某种程度上一直是低调抗争的舞台,特别是在米歇尔·威廉姆斯主演的电影中,她半沉默的角色,从《温迪和露西》里的边缘人物到《米克的近路》中的先驱者,再到《某种女人》里对家庭不满的疯狂母亲,似乎对自己所处的环境都采取了抵抗立场。通过清晰的剪辑,电影制作人在这里描绘了丽兹与艺术大学这个小世界之间的不匹配,这个小世界涵盖了她的所有关系——她的上司也是她的母亲,乔既是她的公寓的主人,也是她的前同学,也是她的艺术竞争对手。在电影的开头,丽兹和乔的第一个镜头经历了一场对立的游戏,特别是围绕着舞台的节点。第一个看起来是静态的,就像被重物压碎一样,而第二个看起来更动态;伴随着横向跟踪镜头,乔把一个轮胎滚进花园,在丽兹加入她的行列之前做了一个临时的秋千。然后组织了一个不对称的反打镜头:每一个反打都被一条线折叠起来,一条线是刚性的(丽兹站在旁边的门的边缘),另一条是柔性灵活的和可移动的(乔用绳子将轮胎悬挂在树枝上)。这种辩证法也是以下镜头的核心:莱卡特再次通过侧向跟拍镜头,拍摄一小群滑板手沿街疾走,直到摄像机镜头穿过丽兹的路径,她蹲在人行道上,在拥挤的人群中为她的下一个作品收集材料。这是镜头稳定下来的时候, 放弃了最初的冲动,专注于雕塑家,拥抱她的节奏。
总的来说,影片围绕着这种移动与固定之间的冲突来描绘艺术创作与日常生活的平凡之间的纠葛。在丽兹的工作室里,雕塑是一次不成功的尝试,它试图冻结生活,并在她的工作室的私密空间中安排另一种时间性;她的,她的手。在这面脆弱的泡沫镜中,许多小场景从远处看可能像填充物,它们徘徊在一个更活跃的空间,即校园:通过触摸,装饰蒙太奇的缩略图和切割平面组织了一个丰富的场景,丽兹总是远离。例如,一个看似无害的计划是这样的,它结合了以学校为背景的模拟。在来来往往的学生中间,一个简单地披着一条毛巾的年轻人,从走廊(移动)跳到了教室,他在讲台上裸体并摆出姿势(固定)。如果说学生生活的琐碎与艺术之间的这种联系似乎是校园创作激情的基石,那么丽兹仍然是一个局外人;相反,她似乎被困在这种环境中,就像她的哥哥一样,发疯似的在房子后面挖同心圆。
莱卡特描绘的肖像在这一点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既细致又残酷:丽兹固执而沮丧,她带着一种从未完全阻碍她决心的压倒性的情绪贯穿了整部电影。丽兹反对她将日常生活调整为适应校园周期性的僵化方式,但并没有给人们一种真正掌控事件的感觉。在一个场景中,刚刚完成工作的雕塑家离开她的车库工作室,她的门半开着,给她的哥哥留下了语音信息。我们只能在背景中看到她的下半身在移动:当她给家人打电话时,丽兹离开了她的雕塑,似乎是为了让它们在她的余生中远离她(当她离开她的画廊与母亲联系时,这个计划会重复)。然而,这种分隔化的趋势经常会遇到动物的存在,在莱卡特的电影中肯定有很多动物,它们同时重新安排了情境、空间和叙事:首先是丽兹的猫扰乱了她第一天的工作,然后是秘书处的来访者跨过的打瞌睡的狗(后来证明是她母亲的),最后是她在浴室里发现的这只受伤的鸽子,她把它扔到街上,然后乔把它带到了她的羽翼之下。丽兹被迫在她的邻居不在的情况下照顾它,最终她发现很难适应这个身体状况不佳的同伴;在一个非常漂亮的镜头转折处,她的手甚至放弃了她的雕塑,以爱抚的方式滑向受伤的动物。此外,正是在鸟儿的飞行中,展览在一个隐含地将角色从她自己的笼子里解放出来的序列中结束。离开展览,沿着动物走过的路径,丽兹和乔最终在周围的街道上漫步。电话线描绘的线条勾勒出了一条逃离路线,超越了电影中迄今为止安排的非常严格的线路——丽兹第一次离开了她的家人、展览和同事,似乎漫无目的地走着。多亏了一只鸽子的逃脱,她终于回到了飘忽不定的生活中。
(完)
再过十年,琛还会来。
二十年,以后,琛也来。
琛现在站在块泥巴地,到处水,一汪,不像从前,干的经常想世界末日。
他们都在个敞院生活。
琛外,分别是1,2,3,4,5,6,7,8。
琛不记名,记不住,就排号,搞不混!琛那年就说,她搞不混,经常的,琛念完这句,心扑扑地,脚底就在一处儿丫板凉凉,心上痛快。
琛早留起头发,想到这,得亏长头发,接着就遮盖,那时她又差点想哭,琛马上撩眼,一只雁从琛眼球里通过,留下块极其规整的小云彩,云边齐,就是个荷包子,这时天发水釉,绿云一朵,两边白,一朵在琛眼中,一朵现在底下有树陪衬,是纻树。看够了,琛就走。
1开始说话了,琛马上感动,抓了抓这时乱发,风不听,连续吹,动过来,跑到琛手背上,她往后看,净树,净湿土,一条惨道,还是她决定要走的,坑坑洼洼,泥水。
就喜欢这。一辈子我能待在这儿。1终于说完,琛笑,头发反正不听话,就不扣它,风又过来,太阳居然也有了,这时琛真掉了泪,迅速掉下来,下边是湿土,落进去。
林斯莫尔郊外,贝克斯希尔采石场,废弃的采石场,砂岩峭壁下,蓝色水域。
琛往哪看都开始是,绿线,都是树。
中间有道折,像照片突然折掉,断开画面,两边是树,琛在看回忆,树嘛,还是峥嵘,叫不上名,仍坚强,正迎接远方回来的人,以前这净2,3,4们,都是女孩,地下也干。
地上,开始有车辙印。
琛叫自己闭眼,她闭上眼走,就开始高坡,被坑坑下,就笑,马上有右脚,一小抻,提出左脚,没有吃泥声,脚心慢摸出道道,大部从坑下深的地走,越走越好,不被坑实,琛这就来到坡顶,她忽然害怕,猛睁眼,后边确实没人,她想起,5,6,7,8都整天泡在水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
重来瞻仰,也就琛一人。
琛开始努力想这些人,1应该是叫露,2就是水,3是因,4是园,5叫依,6是贤,7叫乾,8是阿,他们不知道,这是琛的外号,她们也不知道,包括琛,都是外国人,这样好记。
那年,琛不知道也是种姻缘。
露长的像小孩,是个孩子,女的,胸部没发育,肚子有了,要命的是,她经常在穿比基尼,粉色,上边兜不住,下边圆出来,上下不对称,接近胸衣底的右臂,生块迹,像嘴,刚喝上艳口红,印上去,抽忒快,上边一条线,下边是肉,整天驼半臂,表情慵懒。
水浑身雀斑,脖子有才起的痘,特别新鲜,周围撒满雀斑,有些恶心,实在像泥,每天甩不净,挣扎一身脏水,滩上,和出些边,深的深,浅的浅,像无处插脚的沙滩,他脖子窝也有痣,有次琛看进去,以为是露那种,过会不如露温柔。
因有一次怒视琛,琛现在记起,那时她就在绿水中,的的确确什么也没干,因偶然回神,就以为她看上他。他留长发。
园最可爱,是个小小女孩,直到分别,她都挂绷带,没换过胳膊,左肢,琛最记一层黄,她上褂,下一圈黑,小布裙子,围不住腿儿,再热不穿比基尼,穿两样袜子,粉的脖高,白袜舀小,都卷在桶鞋,黑色皮质,就像邮筒,琛觉特别沉。
依是男孩,没什么特点,老拿起个水汽球,挡他腹部,他肚子不算太鼓,他嘴噘。但是好人。
贤穿淡紫比基尼,胸部发达,脸也发达,一个水舀子,从鼻下开始豁出瓢水,嘴都送过去,头顶往后无限扬棕发。
乾经常失意,因为她有时感觉阿喜欢乾,但在水中,乾就经常被见这时阿从不看乾,嘴下怀里都是另外一个人。
贝克斯希尔采石场不小,人不止这9位,以后大家都会知道。
有位亚洲女士,她像假发,好摄影,一个人待绿湖能论天,不过鞋不换,成双妖粉球鞋。琛总感觉她神秘。
琛往右看看,头发接起她眉毛,她再往左看,对边没过来一辆车,琛的裙边撩起点,她穿的红白扛,一阵车卷走些灰,马上扑到琛红裙。
今天梳的发到耳朵,几辆车过去,她看见好几回,自己模样文雅,和那年没变,现在她注视地面,就不远,每次车走完,大轮胎右边,欠水泥,凹进去,冒根豆芽,底下青草棵子,到花萼,套豆芽,真是采石场附近特产。
琛打量窗外,这时都有下午太阳。
上车后没几人,这还上午,大家就都不在,琛努力看窗外。
还有个人,印象极其深刻,她不大说话,但眼会说,一整年中,她都老实,长得也好,梳波波式,好穿绿衣,绿眼,长相总在等,没有得到,总在温柔。
琛好在绿湖边踫她。
车走不几站,就是片湾,这种地方这么近,琛一年里没见过,这时琛小惊,她们宁愿守着个枯湖,这不远就是海,这里静,太静,除了海小湾子,根本没什么,天上不见鸥子,远近没桥没亭,乱乱几棵椰子树。
她们是热带。
像热带。有时会有许多花,突然出现,窝起,存个洞,黑里是花乱,外围糙,一片紫花,跃跃威威,不高,地肤子,开小淡紫花,窝那边,成片出种黄桔藤子,有时这里会忽然冒出露。
静悄悄的,像片瓦。
看住棵就发神,琛也喜欢,她想问她家人都有谁,但很怪,经常几次看花,被花截走,那时不是琛旁风晃,就是露她再也不想,回到一片林子,下边小桔豆,上边像个荷花,她长得美,特别白,一朵花,有很多时候露十分成功,错过去了。
这时车上人,她很难,把提包掖进小过道,总算刚坐身,晃晃闪闪,颤的头乱摇,对视琛,琛想这就是30年后露。她戴眼镜,露不戴,她还小,以后戴,坐辆高贵、刷黑漆车,当富太,架上金丝眼镜,头发拉直,不再乱篷篷,琛有时给露对话,说过,她这回也说过,琛记得,她永远是这里人。
林斯莫尔郊外,采石场有蓝色水,露这辈子她忘不了,这种地方又增加了,这时琛还想问露,她想过等等,过早晚她会见上露的真正父母。
露经常跟着的,不是她家的。
有一个女的,长相偏软,随时要塌落,琛替她出场端着,每回有露大部时间都是她,琛这气得端到她消失,那时女士经常发呆,再就是看天,露没介绍,琛看出她就是某电影上,喜欢写诗的人。
紫色裙子,绕满花枝,有双粉鞋,手很好看,经常守湖,湖那边是梯石,有时琛会害怕,她不怕,一站小半天,她都在端相机,猛朝一个方向,那时她脚底净草。
琛想扎得慌,太阳正发威,无时无刻,粉鞋上挂满江,挂满太阳,露出现时她偶尔看旁边,再端起相机。
你爱作诗么。
你不上学?
这种问题大都消失,大家目标一致,跑到世外桃源,匠心独具,琛托起了腮,得架前边空管上,还是后年夏天,管子都不凉。有时她就摸露。
她皮肤,她开始揉搓。
露也不生气,没太高兴,那时她好看天,她就不看天,她摸着露想事,眼神难得涣散,露呈现成人舒适,看见远方那都是海,也不闭上眼,脸相懒上来,被搓烦了,就短暂推开,不多久一只手回来,露看着发痴,眼前一片小草,没花,几串鸟叫从天上窜过去,特别清脆。
这次回来,琛没有目标,她想,就是花费一天,重复在坐公交,再20年,39年再回来,她也坐这种公车。现在琛找到新工作,不知道那些人。
附近有采石场。啊!?还有采石场?不是炸了。炸了!那不可能,那可是个奇处,现在也没有那堆闲人了。说完这话,胖男人满意,使劲的,结结实实靠上了座位。
闲人你说闲人?你谁,不是闲人呢,假露又意外回头,琛没想她给了个台下,假露结结实实回过了头,她那边还是高椰子。
这周围怎么净海?我是说以前。
你说话别太聪明,好好好,我知道,满车里都是笑。琛窗外是绿湖。
很多时候她都找不到露,她经常突然出现,琛也吓不着,后来等见那片更大湖,露说这话时少,经常特别喜欢眼前,琛第一次见简直给震住。
哪有这么大湖!
一片波蓝,说绿不是,大部分有朝向,推层细水,波上来,涌涌,这时水面就掺风,也细,又推,看吧,那波小面是块纱子,也就是纱,舀前舀前,根本不露,全拥在表皮,下边又是绿,印度宝石绿,没有下边,上边无穷波。
琛找这湖前,没有那个摄影师,露也不全说,这人来历、这个留变式波头女人,越发神秘,但不讨厌,琛说实话,看不见她或看着别人,在水中闹,老想这个人。
想到她就想那种石头,她说就像恐龙,她也这么说过?琛有回好歹有机会问,露第一次正面稍稍介绍,她不是我母亲。
下边琛就不好问。
她总爱找石头。
往后露会经常给琛说,家摆的,里三层上六层,到处搜罗奇石,石头得实,这就特别占地,她也不在乎,或说非常在乎,跟露这些年,老带起露往那有石头地跑,琛听出露家世不简单,她说她不是她家人,但常跟露,这都使琛想到中国有本奇书,里边也有个人找石头,叫石清虚。
琛问露她都怎么个爱法,琛比较一下发现,表面上神秘而已,她是为这一片景致而来,而她们来了就专注起来,琛到现在发现不了某一种物事,就是说她爱这里的一切。
我也爱这一切,就——她撩动小胖指头,随便一指,都是些绿,树啊草啊,有时飞的东西琛看着像绿,展现在面前的,我都爱。
琛看了看这些。
她有点后悔,和露说话有段时间,绕在她俩跟前的,都不认识,都穿一种衣服,比基尼,还好都是女人,但女人也有凶比男的,她们窝腿,踹起些小眯浪,也不知道露试出没有,呯她身上不少,天也热,谁不在乎架势,她们肆无忌惮,继续动水,露继续给琛讲这个女人,她们也听到,另外就是些树,可大,包起她们,毫不费劲,也不留情,看的着荫凉,在远地,她们下水旁,都是大干石头,大干太阳,慌慌下,晒后背,哐哐地,石头也耀眼,后头树倒绿,有时琛不看后,不看左,右也树,她闻得到深森林味,但触不到跟前。
有时她想我们怎么不到树底下呢?
这里开阔,一会儿琛就想过来,那有树的,下边也湖,但生草,且成势力,汪洋洋一片,不绝,下脚地没有,琛但有时好像有点留恋,经常泡水脚,眼朝有树地看,琛看着那边向这边露答。
没有目的地,琛下车了,也可能是次偶然,她真下车了,幸亏还有个摊,这么热天,琛就买上个球,立方体,香草味,她也很满足,眼下她感觉刚吃过一个,那片绿湖也算。
琛坐在条单独凳子,一舌头进了,有冰鲜草莓,一舌头有松香,她想这次休假有限,她也再找不到矿石花园,就光在个脑子逛了。名不符实,琛随着一辆车玻璃走掉,收回这个念头,这不算,算热的,琛咽进口浓雪糕,从食道过了胃,她有点悲凉。
琛想走走。
她就走。
这里也不繁华,小村小镇上,能有的没有的都也在,出点摊算好的,琛就走走,过站几里,居然还有游乐场,也废弃,电动马,光彩明人,童话也会凋,干不干稠不稠,挤到这里,上边灯泡没有土,下边都是亮马子,琛阻止自己去想小孩时。
她给那个有绿眼的说过马。
她更……琛不好定义,踫上有露有琛,她先笑,就笑笑就过,踫琛一人,她也没在找露,她就真过来,坐下来。不用问她说,她失业有年,才发现这么个好地,琛才问平常伙食,她又笑,真轻,琛这时会迷住,她眼太美了。
你也好看书。
她扬头发,眼都平起,又温柔,周边都是水。
看书也没什么用,琛差点没听到“什么”,转身这时,就是她那个手,正离琛手不远,压住张掉叶,里边净汁水,她手上走红,她是白人。琛想她是说了什么,没什么用。接着琛肚子打量,她不过20,要不就才16,先辍学了?也不好问。
打算住多长,这个琛没问她先答,她坐的姿势舒服,给人个美体子,这也是资本,她说先看看,她是在网上听说有这里。
往后俩人都在看这种绿。
你看后边,这后边,是田野啊,她又先说话,露在那边,更不远,她又再说一遍,过去你家种地么?这其实用处也不是太大,琛也想先答,又压过去,露想过来了,她半笑撑地,不容易,最终起身,笑迎着露又走开我们。
那是夜,她住棕帐篷,挨琛近,晚上,绿湖更蓝,水深有东西,看!蓝呢?她经常说着就过到琛边,琛也睡不早,俩边闲,就拉拉童年,光辉日子,太平,说着就有匹马。
她有时想让马出现在她绿眼,就真给看到,琛眼里也有两匹,都关在高铁笼子,外边会是小树?不过年份远,她年龄也算,看小树是森林,感觉万马千匹,都是两棵树,现在当也不高,那时高,就俩棵,应该是梧桐,匹马争豪啊,枣红在前,白马吃灰,变黄,永远搁后,电动一响就会跑,不知疲倦,琛总看那匹红马,特别高尚,老是扬头,不扭头,不照顾,白马,那个白马就总没人骑。
她没大说出怎么个样,是白天忽来块白云,刚下完雨的天,白得细,又太近,不过一会飘得不吃力,忽一下就从她眼中消失,那个马琛没见到,但是琛都看见她眼和湖压韵。
绿细致了。
刚下过雨,水身上雀斑更加明显,不在意也没用,天又热,也不能常挂个衣服,就都晾,斑一多,是件衣服,他不远不近都没有人注意他胴体,他长得不错,身子撑起来都靠那根——美锁骨,就在这上边,华丽丽朝下撒粒子,他有时被这种阴影相伴,有时闪开,想些事,他也没准经常感激,总之他这人很静。
大家不太能掌握他脸,忽愣愣出来,他总能好躲,后来大家记住些,连上这些年的琛,一想起水,像打从脖梗杀掉,光露得个膀子,却美,他有时就静静掏撸小瓶。
各种各样小瓶。
假说就是那种盛咖啡种子的,他能看一上午,斑斑驳驳,插在小瓶,以前不是,现在是水小瓶子,那天太静,马上就晴天,水忽感无聊,往天上看看见些松,一些松,纵横交错,像相机的一次失误,梦幻啊,松尖细密,他就再来看下边,还是一个小瓶,好好摆桌上,桌是简桌,光滑滑上一滴小瓶,里头种子永远发不了芽,那时光线很足,从茂密一角射下来,没有太多叶子,都是松的针,他一时感到他需要找本书,跑到近帐篷里来,翻来倒柜,还是那本,正在写俩个同性人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他正视,不仅是外表,相当从内心,这都马上使水越发感到种东西,他只好再次看天,天上这时又想下雨啊,但是憋着,就有无穷乱动的飞云,它漂亮着,下视无助的水,就是根豆芽,他又瘦,就那么伶伶着,站在下头。
云在他脸上过,无穷动,无穷动,水下意识了,想起他的雀斑,透着白云,刚洗过雨的棉花照,怎么这么几个斑就这么巧,都要跑到他的肩上来?
往后很多天他们都有夜晚狂欢会。
水都一人,静静也坐,身后是无穷帐篷,他们和她们都早早的,就是晚来的也快乐起来,那升腾起的烟雾,直抵云霄,人都看不见,水看见了,会再注视顶多一俩人,不是她,就是她,是他,他会再次想到那本书上。
琛手里冰糕已经吃完,这时流了一手,天干物燥,发挥的奶油继续发力,轰出阵热气,扑到琛,琛连忙躲,就像一不小心又看到那些年。
这辆车比刚才那辆干净,大家都很老实,谁也不跟谁说话,就是偶尔有些微动静,出现在一个人房前,也就他的那块玻璃,他肩头抖了抖,是为了打破开只小飞蠓子,一个女人又想补装,撩开水粉子,打上蜜陀子厚粉,里边镜片随时反照,这时就是位壮汉,或就是快又睡撑过去的人,琛打量窗外。
这时都罕见的是些树,地面净掉枝子,压过了,躲过了还是巅,巅过来琛再过去,再咬回来根,琛就再加劲挪,不等车正琛腰过不去,她这时极力想一个人,是因。
他脸上也有雀斑。
因那时瞪视琛,琛在想事,她都马上看到这个因,他怎么那样?这时就像从天降,琛面前过来对眼,如小豆粒子,眨眼后是个小孩,琛感到刚才那个因,马上改变了目光,他在看到琛的细部,就是她身后的地方,琛从不知道自己,她细看不怎么想说的小孩,他脸上也有,星星点点。
小孩有意识,又无意识,连续撤退又再回,再踫到琛,不光是眼,有时对着双鞋也认情,这都使琛再次感动,走时还像有话,豆粒子不记眨动,会忽然落下同情,琛这时看着想掉泪,马上别头,看着继续向后走的树,大树,听见她母亲叫唤,一片片树深厚,旷远,毫不留情,有时砸片阴影,也是短暂,涮就过去。
露说那种房子,她喜欢,但没有,露带了自责,显在个脸上,说出来,肉吞吞,她在这几年里真找。
琛听着,争取听完,没完时她都在听出来,露和她长相不一致,露很美,最开始琛见到露,有点怕,就和要是说一句她就走开,这点琛非常在意,就是怕惊散,琛那时也没有朋友。
露美,美在绿眼,但不凶人,有时有点危险,琛都在看,她不怕,露想那种房子时,眼最绿,她讲她就不需要多大的一间,小小,方方,进门就是个坐沙发,这边有台灯,要那种高地的,琛问什么是高地,露说怎么你还经常看书呢,离地面有段距离,挂个帽子,灯光从百折里下射,有时像顶帽子,我可躲,就躲进去,或不躲那就是个阴天,刚下完雨,尽情放眼,窗外都是树,一棵,两棵,三棵,并排,无限湿雨汽,也不蒸,也乱,平平地就从半空掉下来,露看见这些,外边在树下的人看不见,却支起帐子,特别温馨,她们都是一家子,料料峭峭,也不看这种绿树,露在这种小暗屋,看得如醉如痴。
你找到了么,最后琛听完秋虫子叫,才问露。
以后都是这种虫子,像蛐蛐又不是,叫上来是种棉,火绵绵,该亮时琛和露都感到动听。
昨天晚上琛做梦,又回来,但没看见山,就是跑回山房,她知道那边有山,但是看不见,琛在种把持中,向楼底看,又看到几撮女大学生,她们往坡子下增加,几人脚步摆列,就快到坡底,这边一伙消防队员,泡在烈火红衣,开始有纷争,琛努力向下,再努力,最后直接跑到楼下,开始劝架,他们仍在吵,琛和具人体下剩,浑身透明胶,琛来劝真人,回身就拽出个这个,所有人笑琛他已经死,琛不信,她想她脸上也有急,现在在心尖子,她说,哎他还有气啊,大家都没听见。
到最后整个胶都开,她发现这是块木板,但是从一开始琛真看出来,他胸部起伏,那是在呼吸。
房子是琛住过的,最远有山,秋夏盛境,她都想忘,这楼底却总在坡上,坡了30年,继续坡下50 年,60年,或更长,她都在忘的过程,琛在这里死过家人。
琛转回了矿场,这大半天,转来转走还是回来,这倒也不是她的目标?
琛想到粉红色,也在早晨,她半趴窗,就有对街,一队队刚入伍兵得换,一岔岔再上来,都火腾腾地上阶子,兵哥是硬汉,她却感到粉红,继续模糊,继续在压灭,后来她稍一偏头,这边还在童年,已经看出街窄,但都在认真行车,中间犁道栏可爱,她看不见那些童年桐树。
也是粉红。
大家都在,只是进步。
狂欢节上,露,水,因,圆,依,贤,乾,自然见面,少不了琛,这时距矿场花园解散不远,他们不知道。
男女都在说话。
夜,池泛蓝,不像绿,过去有泥巴,晚上有灯泡,贤和乾不想,白天谁争到那个白男人,童脸男又是谁。想不想第二天马上来,开始有人感到东西,不敢说厌倦。
贤努力回忆男人,想到她来这里,贤不断争取,仍然接不上,过去干过的公司,人家都在进步,贤也没落队,但是她身体在落队,再欺骗不了别人,贤这一整年过得简洁加颓废。
争取男人,离开男人,争取男人,周边水草,高一人草,婴婴珊珊,拉不过来,盖不住身子,整天取悦男人。
乾在失意。
她其实小,这琛早看出,胖婴儿肥,拽住个黑胶圈,老是患得患失,这边不是勾手男人,正甜蜜抱紧女人,就是她在湖中,这种浅湖之中,也拉开胳膊,泡在水,呼一个,但是那边老是别人的人,乾在呼喊,或是呼唤。
这种晚上,琛和她共坐,大家开始聊天。
琛问乾乾?出去这里能干些什么。乾不说,视线划条直线,到那头没别人,露,晚上灯光下,她在草中,隔湖见慵懒,这并不能拯救乾,琛看露,过段蓝湖,看乾,记住些水虾,夜里跳跳豁豁,她都感到阵凉意,明天太可怕,不知从哪打开。
林斯莫尔郊外,贝可斯希尔采石场,废弃采石场,砂岩峭壁下蓝色水域,这种时光现在经常闪现,就在每个人心里边,但是他们选择不再看见,当那些过下去的日子。
才来时,因会经常看到琛,那都是他在怒视,后来琛觉得这好像很有意思,她们都被人照顾,因看完就没什么,这里的大家就她俩个,琛还是坐在地草边,因选择继续留下,水波纹围绕,他不断感到上身水,特别舒服,有时他想不起这些,忽然来的,就走开,琛像惦记也远眺,穿过他会得到些杂树,和些调料,撒碎到漫坡草地。
这时,他会看见琛,也回头,半天再回来,还是在水中,天上想下雨他也不走,黄花花的,对他身上芝麻粒,接着琛就不再看他,他总认为琛在认,琛要不小心对视,他左右都无人。
亚洲女士有次支个篷,把蓝裙褪掉,露出细腿,钻个蓝白条半打帐,漫坡高草,围着,不动,地上有布,她可静,光脚边再走一米,有个小车,里边个假婴儿,小手跳跃,天上一片祥和,帐对斜山,插花插藤,琛不知她来历,也不问露,这种当面时间也变少,以前光在怪山见,现在找到露就费时间,琛经常又看别人。
园和依老笑,她们老笑。
琛经常拉郎配,但是从来不知园父母,就是有园时有多人,她们都在不远处睡。
就像睡,她们在西晒,琛有回正走怪道,真邪性,又不是那最高坡,它陡,不平,特别不平,不平着就上来,地上破荆子乱地,扎挣抗拒琛,她脚开始吃力,就不得不往上,看这边是乱藤子,太长,扎扎杀杀,就要到琛眼,那就往右,不想看也是乱绿藤子,黄土地上乱地,把地乱枯,有一会琛真害怕,联续想到魔鬼,太暗了,太暗!你再朝前,就快没道,其实有道,得钻,远看得趴地才过,留个小洞,那是远方,周边都是乱,乱藤子,乱地,乱地上车撤子,乱地上掉乱针,都在扎琛心。
过去以后见到人,她们都安稳躺下,光着身子,手娇嫩,搭凉棚,俩女人,四边草,真埋住她,琛想真舒服啊,她们接着听到,从草地抬抬手底,几只眼滑滑,带动点草,掀了掀,双双回去,凉棚继续一搭,这时天上又像刚下过雨,多雨,绿树湿润,琛打算回去,就在这时发现园。
她抱着个吊胳膊,琛特别恍惚,她不知道刚才那个怪道,再往上看,再斜斜,那又是座小山,还围起来个湖,园就和个圣母样,表情凝重但纯美,黄衣白皮,站在当中一个错层,琛想起再看看这俩人,回回头,园仍面无表情,但很沉醉,她认为这就可能是她母亲和朋友。
埋在水中。
琛现在站的地,就是那天,因有一截胳膊雀斑最多,这过去两年,她记起来,他好把这只手冲进绿水,上边眼正怒视琛。
还看见过晾衣服,水蓝单子,灰毯子,咬在棵半大树,树开叶厚,顶上层金黄碎,都是花,呯呯降下,罩满人间,伸开胳膊,搭上衣服,底下有鞋,无人。
今年琛再打算找都没有,她记得旁边是干路,特别干,何其干也,就像天老不下雨,老不是雨天,那种残存浪漫都刮走,再没有穿黄衣小孩,抱球老笑小孩,拿相机研究女士,身上长雀斑,琛看尽旁边,都是干路。
琛忽然后悔,但是太远,两年也追不回,她想如果当时就问一问,也不会现在这么麻木,想起来总在衣服上辨。
亚洲女士紫衣,园黄衣,因经常没有衣服。
她仍然走在条土路。
过了这,再走,再走,穿湖,穿林,看够蓝,看够黑,就有棵树,女人在这玩,男人没有,就从来没有了,琛走过这棵大树,这时是快冬天,还没冬天,树上没叶子,挂着几个干的,所有杈子向天,这都在追问。
忽就来风,成段打琛头顶,想掉泪,她看不见些人,她们原先,原先都围这种树转,没考虑时间,明天就像今天这棵树,特别茂盛,无限美,无限远,但是能被她们围着。
大家都穿比基尼,没有人格外注意其他人,看自己脚,下边有路,地面生草,匍匍地,铺出明丽,她们就像找得到明天,继续走,尽管无目的,她们来时都残存小目的,来到这矿场,发现太大,大的光明磊落,让她们又短暂丢下时间。
一段时间,本来就认真想想,革去昨天明天能干什么。
会干成什么。
但是一泄如注,矿场太美,她们、他们其实没在抱怨,表面上接受,底子就缓慢,因此晒太阳,谈恋爱,看崖石头,琢磨相素,分不清谁是谁女儿,胖男孩又归谁,俩女人吃男人醋,大家集体懈怠。
过去的一年里,我一直回到贝尔斯希尔采石场,琛经常对自己再说这一句。
就一句。
琛就什么都可悲,想回来,2月有洪水,导致一条塌陷路,就在这条路上盛开紫藤。琛突然非常伤心,非常心急地想找到这条紫路。但是已经没有。
这种紫色开始虚假,琛连续的逛场那就像是外星人,因为空无一人,琛在无人时间去硬生生找条紫色路,这不可笑么?
琛在看紫藤时,也可能有露吧。
琛在看紫藤时,也可能有因吧。
琛在看紫藤时,亚洲女士就在隔山,研究地貌,岩不岩的,她会知道什么?不过是极其留恋,巴望着块小地,短暂的休息,比一切她过的时间都要大,她存些体儿,以免以后透支,紫色女士像说过,她干过某超大公司会计。
琛这时捂了捂嘴,发现这条单人道上有朵更小花。
一年过去,就是两年。
两年了,琛还都在路上,她们呢?他们……她和他们普遍没话,连上经常向她射眼弹的,因甚至没说过,所有人都在怕着,其实也不怕,活脱脱等,忽而散掉。
琛有点打量自己了,大自然美的骤然,就都过来了,这一聚看到些,又继续消失,整整一年,就都真在这生活,现在她常再想,这整个矿场就是个生态系统,非常完整,水是大池,会有淡水,但是发蓝色的一直神秘,她都在和她们议论,或是小范围议论,然后就是高树,何其高也,到处都是,坠个野果子是常事。
应该走了。
坐上了车,回去都快,何其快也,琛都看窗外,她好像看到掉下来东西,她也以为是块肉,不是杂物,往天上一看,下掉太阳般,热火燋燎,可不热死麻雀么?等她再定住神了,又在天上掉鸽子,像鸽子,像麻雀,一只,四只,琛最后数到了4就全程没见再掉这种鸽子。
果然是太热了。
那年应该都在夏天,琛记忆最深也巧也怪,就在了夏天,于是所有人都在穿比基尼,没有遮盖,一切盛开,包不包得住,负不负担,都交于大自然,大自然果然慷慨,装得下丑,也是美,算还没过期,大家都还能有后来目标。
林斯莫尔郊外不小,贝克斯希尔采石场其实有美景,废弃的砖厂、采石场,都一个意思,旷古无人,省得下些场地,和现实隔绝,也继续连接,砂岩峭壁下蓝色水域,过去的一年,两年,他们都在观察,吸收。
琛不断地回到这里,一直是这里。
Kelly Reichardt(1964-),这位来自佛罗里达州的编导剪三位一体女性独立影人,有着和法国后新浪潮代言人于佩尔阿姨同样的玲珑身形,总是以一套中性suit出席各大电影节,性向朴素迷离啊==lll。 她受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和法国新浪潮影响良多,极简风格,始终与好莱坞的巨大诱惑保持有益距离。即使像所有美国影人一样涉美国重大历史题材,比如2010年《米克的近路》,2019年《第一头牛》,她也会把影像处理得简朴而扁平,降低戏剧冲突并摆脱宏大叙事。 自1994年首部长片30年来,她年近六旬仅制作9部长片。她的影片制作预算一般在20-200万美元吧,作为美国女性独立影人旗手之一,拍片融资应不是问题。可能还是受制于自己的创作理念。
2008年《Wendy and Lucy》无疑是意大利德西卡1952《Umberto D.》+新浪潮祖母瓦尔达1985《流浪女》直接启发之作。 《Wendy and Lucy》预算仅20万美元。从此Michelle Williams(1980-)成为Kelly女性主义主旨的代言人。如今她也是非常低调的好莱坞一线女星了。 《Wendy and Lucy》也将文学与电影共享的一门经典技法沉淀于Kelly的创作中。 即:人物共生,人物互喻,借物明志。
Kelly的女性主义始终内敛但刻骨,如2016《Certain Women》中,牧马女对女律师那段浅浅告白。 Kelly的女性主义也像她镜头下的女人男人们,她们总是结伴于俄勒冈州的无垠旷野或旅途中,静静地寻觅自己和彼岸,但暂时还无法抵达,,, 直到这一部《showing up》,Kelly和她内心的女人们是否终于在俄勒冈州Portland安顿下来,搭建一个母系理想国?
回顾Kelly之前的八部长片,即使《Certain Women》呈现了婚外情的性爱场景,她的影片就是无性主义的。 借物明志的技法在本片有了新的发展,除了动物,女性塑像成为雕塑家lizzy经历和心语的指代物,也是导演作为艺术家的内心写照。
ps,女子塑像作品整体属于现代表现主义风格。
艺术家的创作是痛苦艰辛的。女导演在此也向所有女性影人和女性艺术家表达了尊敬。
到这里得插叙一段。即使是独立电影也无法摆脱政治,特别是美国电影。 越南裔泰国女艺人周洪(1979-)近年急剧上位,成为电影女性主义的全球标记。
回到本片,周洪再变身为艺术造诣和名气远在雕塑家lizzy之上的亚裔现代装置艺术家。 周洪女士的三连变完美诠释了女性电影人和电影女性主义的关系。
美国所谓的的新亚太战略给了周洪女士无限的契机。本片导演也将她与lizzy并列,呈现双女主无性无拉拉境界。
意外闯入的受伤鸽子代替了2008年的lucy。 鸽子在片尾痊愈而自由地飞去,化解了lizzy和jo双女主的矛盾,也让家人朋友的纷争全部和解。 从狗狗到鸽子,Kelly的技法依然保持简朴。
lizzy的母亲父亲已经分开。母亲和lizzy共同管理着这所艺术学校。
这件巨大的红色线装置,除了象征子宫和Vagina,别无所求。一座母系世外乐园已经具齐所有要素,搭建完毕。 塑像,手工纺织,装置,这些就是女人们的内心图腾。女人们在乐园中从事艺术创作,自给自足,自娱自乐,宛如史前母系氏族。
Kelly Reichardt镜头下的女性世界,男性从不缺席,他们与女人和睦共生。
lizzy的弟弟手捧痊愈的鸽子,穿过女子美丽塑像,构成了男女和睦共生画面。影片同样暗示他也具备艺术才华。 其实,本片每个人都是艺术工作者,如同导演的朋友圈。
这就是60岁的独立影人Kelly Reichardt所建男女共生的无性母系乐园。
导演风格一如既往,平淡中灵动,习惯导演风格的人自然吃得消。她电影里的女演员总给人一种风轻云淡但四两拨千斤的感觉,这次的小米和周洪也是一样。
#Cannes 75# 大概是本届最大踩雷,节奏一平到底,运镜缺乏变化,人物单薄呆板。忍受了两个小时美国人的simple English后实在忍不下去。跟其他主竞赛入围电影比,简直无病呻吟和无趣到可笑,凭什么能进?
排片太不友好了,最后一天真的精力不济。是值得大银幕重看细看的作品。莱卡特的慢并不是为了考验观众,而是生活本身无论甜蜜或苦涩都像这样不肯快速前进;静水之下才有微澜,而微澜便足以让一个和孤独抵抗的女人焦虑失常,因为她还不确定,艺术究竟是不是她的盟友,会不会给她的挣扎和努力以奖赏。
习惯了改编剧本那种动不动抓狂焦虑崩溃的创作经历,这种淡淡的情绪,其实是创作过程中最理想的状态。
巴德学院老师实打实,美院老师才拍得出来,那些讽刺和幽默太精准了,以及艺术专业学生间的关系,连对自然与动物的态度的努力都那么有潜在的竞争性真是太准了。artist community的竞争啊,在白左环境下步步惊心 hh
看了十分钟才发现是米歇尔威廉姆斯。Q&A导演来了。犹记得上一次她来是《第一头牛》Q&A,米歇尔威廉姆斯作为moderator一直打趣导演没给她角色,这不这次就是主演了。电影很闷,没啥意思。
I’ve seen lots of boring films. This is just dull and not important at alllllllllllllllllllll.
确实是无害的电影,但也毫无建树,因为本质是个不会有结果的自恋怪圈。从一开始就陷入艺术家身份和生活焦虑的二元论中,因此电影就像被一再淘洗烘干的衣服一样一面缩水一面变薄,艺术工作成了固执又空洞的身份内容,而生活也成了干瘪又尴尬的恐惧来源。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没有睡着。-0.5
Not a lesbian movie but everyone is a lesbian
睡醒了还能接上
- 莱卡特试图交织庸常现实与艺术创作的冲突,但电影似乎未能在二者的纠缠中提炼出属于这种贫穷的形式,换言之,艺术品在这里或供人small talk,或反射家长里短,但总是不被真正看到,即便莱卡特对此有讽刺之意,人物和影像只能在松散中艰难度过日子。
3.5 #TheScreeningRoom
75e第五部, 赶上了首映。在所有主竞赛电影沉重的主题中间,这是一部“轻松”的电影。小艺术家的创作压力与生活琐事,担心自己不够creative的却还要show up的普通生活。尽管只是一只鸽子,也会stressed out,但是一切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个人还是挺喜欢,不觉得沉闷,反正观众笑的挺开心的
在艺术世界边缘的、艺术教育里走出来的当代艺术家,至少是没成名、没发财的芸芸众当代艺术职人们,不就是这么回事嘛:拿着微薄收入在机构里做些行政工作或教课作为主要经济来源,下班才能做作品,但总受到生活琐碎的打扰,其中包括自家的猫和其他处境相似却总略有不同的艺术朋友;准备自己的小展览,还需要不断地去同僚们的小展览上「露个脸」,但通常也就是尬聊—— Showing Up 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戏登场」,只不过是「露个脸」这么频繁又无聊却总是被美化为对艺术家的事业至关重要的日常行为罢了。身边很多朋友都差不多是这样,也许缺少Lizzie的特权,但艺术作为一份工作带给大家的(无)意义感被本片很真实细腻地捕捉到了。能既不赋魅也不藐视当代艺术、只是呈现以当代艺术为生(亦为生活)的人的存在状态,这样的电影其实并不多见吧。
【B】第一次在电影宫看的世界首映介绍词说,这是她第一次入围主竞赛。看到莱卡特眼眶湿了。(主竞赛里很喜欢的一部,但在莱卡特序列里不太喜欢的一部。
B+. 像极了前几天在戛纳赶论文的我。生活哪有什么“好戏”,只有频频抓狂,淡淡无奈,哭笑不得后仍要硬着头皮的“到场”。2022.5.27 Lumière
你可以说在grad school里为了项目头疼烦躁,和房东passive aggressive撕逼,或者被扯入家里的一地鸡毛就是平凡的人生,但人生不会有折翼的鸽子展翅高飞——看了一整个电影的枯燥琐事如果只是为了结尾那点所谓诗意的小确幸也太没意思了
真的好多拿三日证的人,不懂电影,不知道导演是谁,连欧洲三大都要朋友科普的华人(大陆口音)是怎么有勇气和动力来的戛纳。有高级证的就买票给低级证没票的人。都三大电影节的水平了还屏摄的人(女生居多)比比皆是。
# 75 Cannes 主竞赛# 心中影后已出!威廉姆斯将如此难以驾驭的一个复杂角色演活了,孤独,严肃,偏执,温情,夹杂着神经质却有着独特的审美和创造力,数度令人想起当初的影后角色伍尔夫,但却没有一丝绝望和悲伤
#NYFF60# 本来很期待雷查德,可是怎么就是一部没有感受也没有深情的白水片呢?还有这个custom designer真的敷衍,两个女生穿的衣服和做的作品都是割裂的,第一幕直接黑白两双洞洞鞋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