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日本之心,世界共鸣
现今电影里的死往往充满悲痛,本片将入殓工作艺术化,推崇一种安然赴死的观点,借此也可以感受到日本人生死观的变化。———佐藤忠男(日本电影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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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补白
最新文艺片推荐
《入殓师》
导演:泷田洋二郎
主演:本木雅弘、广末凉子
获得第81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后,《入殓师》在日本产生了惊人的效应:殡仪业受到重视,《纳棺夫日记》脱销加印,松竹公司的股票顺势大涨。影片上映近半年后重回票房榜首,至今还位居排行榜前列。
跟预想的高超水准相比,《入殓师》可说没有惊喜,但也没什么缺憾。全片浑圆工整,起落有致,忠实讲述了一个冷清行业和一名不断成长的入殓师。死亡给有些人带来深刻触动,影片可能会降低他们的情感阀值,令人笑中带泪。
入殓师,可以理解为殡仪工作者。日本的入殓师有一套完整的工作程序,用酒精替遗体清洁、更衣、化妆、纳棺等。普通人对入殓师有着莫名的厌恶和秽忌,从笼统的“不干净”到内心的排斥与恐惧,其真实原因还是害怕死亡本身。《入殓师》里的大悟就有这些无奈遭遇,一开始自觉低贱遮遮掩掩,第一次工作当场呕吐,后面更有朋友歧视、妻子离家。他在种种不可能的情况中坚持了下来,借入殓之事消除了多年心结。
在入殓师的精心处理下,遗体变得祥和自然,目睹最后容颜时亲人更能忆及美好,思念之情倍加。正如日常的化妆技巧可以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出现,《入殓师》的巧妙之处在于将入殓过程的一举一动加以艺术化呈现。这样入殓师不再是份不需要情感的冰冷工作,入殓师与遗体之间建立了艺术处理的关系。《入殓师》设置大悟自幼练习大提琴,安排他在蓝天雪山下独奏,即是常见的主题升华,同时还对应大悟的“入殓艺术”,煽情之余进一步表现了入殓的正式与庄严。
日本人的生死观里,生与死没有明显的界限。影片常在情节转折点安排与生死有关的动物:大悟失业,夫妻二人放生章鱼决定回老家;初次受挫时,他见到水中漂走的鱼尸。此外几次出现天鹅,高贵纯洁之外更是对生的渴望象征。不应忽视的还有吃河豚鱼白时的赞叹,圣诞夜吃鸡肉的镜头更是强调,只有摆脱死的阴影,人们才能享受人生,坦然而活。
《入殓师》是松竹出品的那类传统家庭故事片,散发着亲切的人情味。影片侧重于表现不同家庭关系中的亲情,能获取本土中老年观众的好感很好解释。那影片为何会受到奥斯卡青睐?若说《入殓师》有新奇成分,依然是日本独特的文化美学,如入殓过程。再者故事通俗易懂,有笑点有煽情,大提琴等内容更不会产生隔阂障碍。关键一点,在西方世界与死亡有关的行为往往涉及宗教,《入殓师》与宗教的牵连则几近于无(社长有一句与此对应的话,称不信三大教),这显然提供了另类的东方视角。有日本评论进一步指出:自“9·11事件”、阿富汗战争到金融危机,美国人的生命观和价值观持续受到了冲击。《入殓师》看似通篇在说不同的死,但其实更是提醒生者:不惧死,才能更好地生。至于片中人物的真情实感,相信不同国家的观众都能感受得到。
http://epaper.nddaily.com/C/html/2009-03/21/content_736487.htm
2 ) 关于死亡的一切
之前在做葬礼文化对比的资料搜集,加上久石让的强大诱惑力,我知道这套电影于我来说是必看的....而它最终所带来的共鸣也是我始料未及。
一边观看,一边想起曾经送别重要亲人的情景,眼泪终究抑制不住。
中式葬礼因其步骤的繁复和讲究,在西方人眼中一直有着浓厚的神秘色彩,因此,《入殓师》能获得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也可说是理所当然。
在东方文化中,由于死与生相对,葬礼等的话题其实还算是一个禁忌,死亡更多地带有黑暗,消极的意味。在美国,有越来越多的人在生前就为自己买下墓地,而这一切在东方文化中都是鲜见的。小林第一次处理完尸体后,对妻子肉体的摸索也是为了表现其对死亡所带来的冰冷感觉的恐惧,他迫切地需要感受生命的热度,以帮助他逃离那些阴暗的情绪。
入殓师主要负责的是葬礼流程中被称为"小殓"的部分,简单来说也就是为亡者进行仪容着装的最后整理,兼有进行“大殓”的职责。一般来说,生活在大城市的我们基本上没有机会看到入殓师如何帮助死者整理仪容,我们可以做的只是挑选死者生前喜爱的衣物,然后交由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处理。
在影片中,导演多次将焦点放在入殓师把遗体的双脚交叉,用佛珠将双手缚上,从中国习俗上来说,如果不用线拴住手、脚,死者便会在回老家的途中,被其他的野鬼招引走,也有另一种说法是如果不这样安置死者,那么死者的灵魂就会出来扰乱活着的家人,如果捆好了再埋,死者就会保佑家人平安。当然,这一举动在日本文化中的意义是否一样,有待研究。
正如片中余贵美子所饰演的那名女职员所言,无论棺材做得有多么华丽,睡在里面的感觉其实也一样,何况死者根本一无所知。葬礼表面上是送别亡者,象征其走向下一程的仪式。但其实,这一切更多地都是为生者而做,它给了生者最后尽孝,表达爱或赎罪的机会,生者在举办葬礼时所挑选的形式用具等,其实都是跟从自己意愿。正如片中开头的第一位死者,最终选择哪一种性别的化妆,也是由他父母所决定。
或者,很多人会说,这样的片子很肤浅,不过就是用一种职业来重复死亡的意义的话题,一切都是老生常谈。但我佩服导演的是,能够将这么沉重的题材,拍得更富于人文关怀。拍摄手法是否高明,桥段是否创新,有时并不是衡量导演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如何用平淡的情节来反复突显相对深刻的主题,并能在当中扣入细腻的情感,有时更考功力。
我个人认为,《入殓师》的伟大之处,在于它打破东方文化“不知生,焉知死”,绝口不提死亡对人带来的影响的惯例。关于生死的题材与表现方法是很多,但《入殓师》在主题处理的手法上,切入点主要在生者面对亲人离别时的情绪反映,通过此来引申出人们的生死观。以它的中心来看,它强调的是一个对“死亡”的接受过程,因此如果依照部分影迷的意愿,太强调深刻的生死意义,感觉上会有点偏离了原定的主题。最起码,从题材上来讲,这是一个突破,每个人都会想到却没有落实去拍的主题,滝田洋二郎选择了将其用这种方式搬上银幕,那么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对它嗤之以鼻呢?
《入殓师》再一次印证了久石让不愧为音乐大师,用大提琴的演奏来代替安魂曲的旋律,处理得当,让人印象深刻。而主角在空旷的野地上演奏大提琴,突显了他的内心对入殓师所面对的压力的释怀,与对死亡恐惧的克服,内心情绪的平静表现。这是他灵魂深处的安魂曲,也让观者在经历电影前半段的压抑后找到一个释放的平衡点。
对于普罗大众中一员的我来说,《入殓师》的感染力,与对主题的诠释,是大放异彩的。
正视死亡,尊重死亡,这就是我的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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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在这里有部分豆友指出我对"未知生,焉知死"以及对中国文化绝口不提死亡观点的错误,这点我承认,也谢谢他们的指正。但在原文中我就不作字眼的更改了,毕竟这是我的错误,没必要掩饰。
以下这位豆友的观点是比较正确和中肯的,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作参考:
goto9:誠實可靠小郎君
看來理解上的確是有偏差
樓主在解釋“未知生,焉知死”的時候也說不知道生,如何能知道死
怎么到了後面卻說成只關心生,沒時間關心死了呢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中國傳統的主流思想是儒家,儒家最大的主張是慎終追遠
終就是死亡,遠就是故去的人
儒家對待死亡的態度不是輕鬆不是解脫而是慎重悼念
這是和基督教本質的不同
新生這個概念基督教里恰恰是沒有的,因為基督教不講輪回,沒有來生
而講救贖,等待末日審判
在基督教看來人死是投歸上帝的懷抱,并非新生
懺悔是為了消除自己的罪孽以得到上帝的寬恕
塵歸塵土歸土的意思就是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生與死是無關聯的
所以在基督教的葬禮上你甚至可以聽到親屬們輕鬆地回憶死者的過往,或者幽默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但是在儒家的葬禮上,這就是不敬,因為在儒家的觀念里,死是生的歸宿,是生的延續
所以敬重死者就是要供奉他儘量地象徵著他還活著的樣子
中國俗話說,人死為大,死對於中國人是最重要的東西
喪祭禮占據了儒家禮儀的大量內容,而禮儀基本上就是儒家的外在
可能和古典文化隔絕得太久,所以現代的中國看到日本人保留著的儒家的內涵,反倒覺得很新奇可敬
日本人大概比中國人更像中國人吧,這叫禮失而求諸野
3 ) 没有终站,怎是旅程
去到机场的次数多了,于是就好像有了理由,面对着到港班机处翘首期望的,或是离港班机处依依不舍的人群,有了习惯性的预期。
经常有人将此生比做旅程,只不过,这一趟长途,开始不由我们决定,离开,虽然百般不愿,再多不舍,也不能硬生生的停留在终站,还是要走——甚至,连走得风光还是安静,祥和还是热闹,都要由旁人来定夺。
我们赞美一切生命,所以每一次新的上路,总有人在旁边拍着自己的肩膀,笑中带着依恋,带着祝福送我们启程,大概都在期望一次新的经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连生命也不例外,分明以眼泪开启大门,旁的人却都在笑,至到了一切结束,却没有人愿意面对。是因为我们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重头再来,而结束,只得一次么?所以“凤凰涅槃”便成为了结束的最高境界,皆因它通往重生。
我们都会说,未知生焉知死,未知死,又怎么知道生何所依?
因为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才避之不及么,哪里要花什么时间和精力去了解这样的最后一站呢?像是地铁的终点,大部分人恐怕都未曾去过,对它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地图上的一个点罢了。但是这样一个点,也要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享受自己所爱的人的亲吻,画上自己中意的妆容,梳理一丝丝的头发,安静的在三长两短中睡下才好的,才算走完这一趟长途——从起点就不得休息的灵魂,终于停靠。
我笔下写起来这样轻松,难免有脱离残酷现实之感,连自己也必须承认,若是每夜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专门和尸体打交道的,说不毛骨悚然,简直是自欺欺人了。所以一向温柔可亲的妻子才会这样问小林君,
“我到现在都没有反对过吧?你说不想拉大提琴时也是,说想回乡下时也是,我只是笑着跟着你而已。其实,我真的很难过,但是,因为你喜欢,所以,只有这次,求求你,听我的吧。”
面对妻子隐忍而又坚定的责问,小林君怔怔的拒绝了。至此,电影前半部分伴君走天涯的妻子形象,在我的脑海中一下子荡到谷底——不是我不能理解她对丈夫职业的反感,不,并不是因为这种情理之中的排斥而讨厌这样的责问,只是一下子想到通选社会学课上,老师所说的,永远不要为了你的爱人牺牲,除非能够做到永远不提及,不然两个人日后必定要为此付出代价,尤其是发生争执时,准会以“我之前为了你怎样怎样”而来要挟对方。
这样说似乎有些过分地直接了,然而以爱之名,我们套在彼此身上的枷锁,还少吗?
得不到答案的妻子回了娘家,一个人住在母亲留下的屋子里,做着入殓师的小林君全副身心都投入工作中,也没有好好的做饭,也没有收拾过几次屋子,仅有的休闲是在雪山背景蓝天帷幔中,坐在道路旁的山丘上拨弄他孩提时代的大提琴,伴着逐渐融化的河水,远方归家的大雁,演奏“念天地之悠悠”的婉转悠扬,虽然独自一人,却并无“怆然涕下”的孤寂。
或许因为他懂得了,无论我们信仰什么,基督的上帝,伊斯兰的真主,佛家的释迦牟尼,抑或我们只相信自己,终究,却难逃这一场离别,一场会发生在陌生人身上,也会发生在好友身上的离别。
空阔的白板上简简单单的“山下家”三个字,黑白分明的确认了那位勤劳到最后一刻的母亲的离去,此刻她躺在花团锦簇的棺木里,系着衬她的黄艳艳的颈巾,被推进黑洞洞的火化炉内。山下君听着那位五十年间都去母亲店内泡汤的长者诉说着,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走向下一程的时候,才恍然间知道,原来在小林君,社长,和上村小姐围坐着分享一盆香喷喷的炸鸡时,母亲也有庆祝那个神圣的日子,用一块小小的蛋糕——这便是她心中圣诞节的气味了。
山下君哭泣着,道声声对不起的时候,我自问,我们一生中,究竟需要多少爱,才够用,又究竟缺少多少爱,要补足。
像那位三十年来未曾联络过的父亲,漫天落英缤纷中第一次接到他的讯息,竟然是死讯。面对着那苍老的曲线,小林君喃喃自问,他这一生,算得了什么呢?
一箱不值钱的遗物,一对遗下的母子,一次不成功的婚外情,一份普通的工作,一间家徒四壁,一场空——直到扳开那双僵硬的手,遗漏了自己六岁的心意,才记起——一张微笑看着自己的脸,一双监督自己拉大提琴的眼,一对提着年幼的自己去泡汤的双臂,一张带着温度,交给自己沉甸甸心事的手,也唯有用自己的一双手,像是要耗尽三十年的爱与恨,思念与埋怨,将他的容颜细细描绘——那记忆中一直模糊的面孔,方才有了棱角,曾经不愿忆起,大概是唯恐记得便会提醒自己失去过什么吧。
带着冷静,准确,以及温柔的情怀,小林君送父亲到了另一个世界。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ps.一直看到最后连工作人员以及鸣谢字幕都落光,尽管是日文写成,却也能够轻易靠汉字分辨出“方言指导”几个字。不谙日语的我,其实只能靠字幕来领会人物的对话,完全听不出什么方言,但是看到这样的一份严谨,还是肃然起敬起来。
4 ) 沉重的尸身
一、
我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怕死。自顾才薄福浅,死的时候估计说不出“我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贡献了自己的生命”之类的话,不会在放荡的激情里狂欢而死,也不会感到自己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儿而死得很值。
我怕得有理。
既然如此,我的葬礼和追悼仪式理应简单为好。听说现在清明节烧祭的物事,从纸糊的房车别墅,到纸糊的二奶三奶,参差多态,这当然不适合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死后把我的骨灰倒进抽水马桶冲下去。这样,虽然做不成不知“悦生恶死”的“古之真人”,多少也能算是“翛然而往,安时处顺”了。就在我自我感觉良好之时,囧然发现有一位前辈文怀沙爷爷其实早已阐述过这种“便所葬仪”,并论述了其科学价值和诗学价值。他说:“骨灰与粪便合成有机肥料,可以肥田美地。对着大地上长得肥硕的高粱或玉米鞠躬就是了,那就是我。”
这样一看,我的想法又多少有些装逼。虽然我死时不可能像文爷爷那样留下几亿字的作品,和伟大的正清和33字真言,但也不至于让朋友们像对待仇人一样带着邪恶的微笑葬我于屎尿之中。我虽死去,虽是贱命一条,但贱命也至少还是有那么点尊严的吧?
二、
我们的古人自然深入地探讨过死和葬的问题。认为丧礼应大操大办者有之,认为居丧应满三年者有之,认为丧妻鼓盆而歌即可者亦有之。不管你想怎么死怎么葬,几乎都能找到理论支撑。可是自孔孟老庄之后,中国人就不怎么关心死了,而是关心怎么活着的问题。即使说到死,也不会双眉紧锁地苦苦琢磨“生存还是死亡”、“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倍儿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等等,那难免会显得太矫情。可是,因为这个,有些西方人觉得我们在智力及其他东西上落后了。
现代中国人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信徒,相信有些人的死是让自己活得更好的条件。我们父辈的年代曾出现打死人的事件,最高领导人批示道:“打就打嘛,好人打好人误会,不打不相识;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好人,好人光荣。”在我们的年代,有好些外省人徘徊在贫困和恶疾的边缘,我们管不了;像日本美国这样的国家,和其他一些拥有可利用资源的小国,它们的人民的死亡就更是我们不关心的。
余世存先生说,“我们的文明对人的要求是很低的,一个人能活着就成了。也就是说,生存权就是人权,人有个性命就不错了。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个要求是很高的,性命是何等高明的事,从古至今,生生不已,生生为天地之大德,你活着就是俺给你的恩典。”中国人的生命尊严,已经让我们或比我们更高贵的人们顾之不暇,死的尊严就更不该让我们或者贵人们再劳神了。活着本身,已经近似于一种很好的美德,值得写一些文艺作品去歌颂了。难怪,那些几千年来一直对死亡双眉紧锁琢磨着的洋人们,总是和咱们谈不到一块去。
三、
尸体并不沉重,据说比人在世时要轻上21克。然而,当两个笨手笨脚的工作人员想要把父亲的尸体轻松地丢进棺木时,小林还是忍不住喝止他们。
日本人小林的职业逼着他对动物和人的尸体进行思考。虽然一只剖开的鸡曾让小林的胃猛烈痉挛,虽然还没有捱到放生就已死去的章鱼让人惋惜,但在大口大口享用炸鸡腿的快感中他克服了对动物尸体的过度思考。“死亡不是新鲜事,而活着也不新鲜。”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类的生命,首先就踩在无数动物的尸身之上,这是自然的法则,虽然这食物也许“好吃得让人为难”。
死人似乎和死去的动物没有区别,也是血肉一堆,也会发臭腐烂,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再知道他是否还经历些什么。死我们无法逃避,而无法逃避的也许未必是我们。想想伊壁鸠鲁的话:“死亡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存在一天,死亡便不会来临;而死亡来临时,我们也不再存在了。”——这是一则优雅的诡辩。我们害怕的,并非“死亡”这一概念,我们怕的就是终有一天我们会不再存在。可是,说不定呢,我们在死后仍会以某种方式存在着。一个人死了,既然无法将他所历所感再次传达给我们,我们既无法确定是否它仍然存在着,思索着,感受着,我们唯一确定的,只是无法再知道它在精神上还遭遇什么这一现实,因此一口咬定他的精神已经开始了另一旅途又何尝不可?有限,胆小,自大,又总是贪心不足的人类,总是巴望死并非终结,死了都要爱,死了还要“在”。Coldplay说:“Those who are dead, are not dead, they are just living in my head.”庄子说:“伟哉造化!又将奚以汝为 ?将奚以汝适?以汝为鼠肝乎?以汝为虫臂乎?”《圣经》说:“那时义人在他们父的国里,要发出光来,像太阳一样。”
人怎么能因为死去了就不在了呢?那样我们还怎么写歌,怎么歌颂自然,怎么礼赞神明呢?
四、
死,即使意味着肉体的终焉,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却可能被带走了。入殓师就成了完成这个神圣交接的送别之人。于是,小林的职业也具有了美德,值得做一些文艺作品来称赞了。
小林为死人进行的最后服务,汉语叫“入殓”,而日语说得直白一点,叫做“纳棺”。片中的社长取其罗马字拼写的开头,给自己的公司取名叫NK Agent。而片名就说得更温雅拂柔一些,叫おくりびと,执行运送的人,或送别之人。电影亲切地称呼遗体化妆师们,也许只是因为在日本他们并不受到尊敬,甚至属于边缘人。记得我的日语老师说过他在日本见到许多中国人做日本人不愿意做的行业,因为这样的职业常常不需要什么技能又有不错的薪水,抬尸体就是其中之一。颇为迷信的日本人,认为死人是带来晦气的,电影也并不讳言这一点。
然而,最好的日本电影却总是有关死亡的。七武士,讲述武者如何赴死。切腹,讲述如何捍卫死的尊严。怪谈,讲述生者和死者如何在一起生活。雨月物语,讲述死者如何惩罚生者。楢山节考,讲述如何维护死的神圣。东京物语,讲述现代都市里的生与死。在这些伟大的胶片中,死亡,是一个隐身的主角。
《入殓师》承递着对死亡的思考,但它不太像是我的菜。像著名的茶道和插花一样,入殓成了一个展现“日本性”的表演艺术。展现古老的仪式,旁人的歧视,亲人的不理解,再适当利用生与死的大话题制造一些催泪的画面和禅意的思考,这些内容在电影开始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猜的到。就像《三丁目的夕阳》一样,这样的电影题材平实而独到,也能深深感人,但剧情上找不到亮点和新意,男女“优”们依然是动漫式演法,澡堂老板娘的丈夫表情凝重地说出“死是一段新旅程的开始”,有点装模作样。
入殓师的话题是一个好题材。面对一个好题材,我自然希望看到多一点的什么。有很多主题并不发人深省,甚至可以说主题非常无聊的电影,因为编剧和导演的出色成了经典。而另外一些并没有很多过人之处的电影仅因为题材就可以赢得大赏。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前者。今年奥斯卡最热的《贫民富翁》,还有这部《入殓师》,却都多少有些像后者。
《入殓师》并非多么有深度的电影。不要说日本继承了“慎终追远、事死如生、事亡如存”的中国孝道,不要说日本的神道教传统相信大自然万物有灵,不要说热爱樱花短暂之美的岛国人民就是对死亡有特殊的情愫,不要说日本人都相信“死作为生的一部分而永存”,其实,它只是在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语气告诉西方观众:我们是一样的。不管文化如何不同,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关心人的死,我们也如此关心人的生。
而太多太多的中国电影依然在对着西方拼命摇头:不,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的文化这么复杂,是你们很难了解的。我们对人是有不同看法的。我们同意用许多人的死去换取几个人或一个帝国的生。我们的一切都是有“中国特色”的。
但据说,“中国特色”这个词是日本人提出来的。西乡隆盛说:“自孔子之后,历八十余世而不进步,乃中国特色也。”
5 ) 河豚鱼白是个什么东东
有台湾网友通过搜索“河豚鱼白”访问了杀猪网,估计也是刚看了《入殓师》,对片中吃河豚鱼白的桥段感到好奇。我这才想起来,光知道好吃,还真不知道河豚鱼白是个什么东东呢。于是谷歌之,呃,受益匪浅呀。
看电影《入殓师》时,望文生义,以为“鱼白”就是河豚鱼白白嫩嫩的腹部,谁知谬之甚矣。这个“河豚鱼白”,按照术语来说,原来竟是河豚鱼的……精囊。都知道河豚有毒,其实河豚的毒素,只要集中在鱼的卵巢、肝、血液、皮肤等处,而鱼白(精巢)和鱼肉无毒,所以食河豚的正确方法是:趁鱼鲜之时,剖腹去脏。将鱼肉片下,反复洗净,至鱼肉雪白无血丝,再用清水“拔”过,即可安全食用;食用鱼白时要摘去鱼自周围的血丝,然后稍加盐、矾搓去粘液,再反复冲洗,换水浸泡,即可烹制各种佳肴名馔。
河豚鱼白另有雅称,说出来肯定都知道——叫做“西施乳”。至于这个名字的源由,估计是取自苏轼的名句“甘美远胜西子乳,吴王当年未曾知”。苏轼对河豚的热爱众所周知,除了那句著名的“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之外,朋友吕原明曾问他河豚究竟怎样美味,才气纵横如苏轼,憋了半晌,也只说出一句“值那一死”。后来这个典故传为佳话,清朝崔旭《津门百味》诗中便有“直得东坡甘一死,大家拼命吃河豚”一句。
天津产河豚,而河豚鱼的最鲜美处,便是雄性的鱼白。关于河豚鱼白,《天津县志》中有载,说河豚“脊血及子有毒,其白名西施乳,三月间出,味为海错之冠。”
知道了河豚鱼白是个什么东东,我们也就了解了《入殓师》里的老先生为何要说:“这东西好吃啊,好吃得让人为难……”再好吃,毕竟吃的是人家的精囊,这个事情,有心理洁癖的人多少难免会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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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为离者低语,为行者咏琴
入殓师是为离者丈量阴阳两界的人。
这部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片名直译为《送(人)》,译为《入殓师》多了几分神秘感。当然,若陌生者有了初始些微的恐惑,大抵也来源于此了。
小林就职的乐团解散了,他卖掉重金购来的大提琴,和温柔可人的妻子一同搬到乡下的故屋里居住。阴差阳错地,他成了初入行的入殓师。
那么,如何能像爱大提琴一样爱为人入殓的工作?
大提琴琴声略为低厚,因体积较大,自然不够灵活,更别说像“古典辣妹”那样了。当坐在纹着漂亮花纹的演奏椅1\3面积上时,务必要以温存的姿态,微微颔首,像拥着爱人亲密而温软的曲线一样拥着它,轻抚琴弦,声音缓缓从木质中空渗透、流淌、弥散、萦绕,宛如低语。
是的,宛如低语,恰如拉琴与入殓的无差别。
也许要知道一个人或一个民族的真性情,从其对待死亡的神情便可探许。
仪式感强烈的入殓步骤充满死者与生者的肌肤相亲。按压眼周、合拢唇瓣,抚平下颚,擦拭身体,更换丧衣,整理妆容。“让已经冰冷的人重新焕发生机,给她永恒的美丽,这要有冷静、准确,而且要怀有温柔的情感。在分别的时候,送别故人,静谧,所有的举动都如此美丽”片中画外音如是说,也意味小林对新工作的浸入。入殓师一生大多为陌生人收拾最后的仪容,用朴实的认真融入手指的运作,来表达对死亡的敬重,守护逝者的尊严。恰似一曲低语,为离者微鸣。
很早便为音乐的力量震撼。CLAMP的《圣传》里,苍王为冤死的妹妹悲痛欲绝,近于行尸,乐师乾达婆王心生怜悯,为她奏响她妹妹最后的歌——“那天冤死的小公主,只为一个人歌唱,‘我只为姐姐一个人歌唱’”,乾达婆王的竖琴乐声引领苍王的灵魂归位,最终,苍王从绝望中醒过来:“我要像妹妹所期望的那样,为自己自由地飞翔。”那时繁花丛中乾达婆王坚定决绝地抚弄琴弦,那种冥想中的拯救就透过微黄的纸张传达而来,力透纸背。
中国民间丧事大凡要守灵三日,讲究的人家会请法士或和尚为亲人超度。整齐划一的道袍与起落相匹的木鱼声,随着氤氲青烟与经诵一起升腾。亲人泪眼朦胧在这种熏陶中怀悼,何异于,为死者的仪式其实拾掇的是生者的心。
都是离者。一个离开阳界,一些离开挚亲。看着他熟悉的面容,没有死亡的暗影,离世的瘀斑,有的只有习见的如睡去的恬淡,想想,多么抚慰。人离开,生前的至亲就会拼命地想再为他多做点什么,如果这也算其一,那就几乎与所有世界观无关。
谁来牵引生死之间的鸿线?崩、薨、逝、死,如此繁复的规则,最后凝为入殓师造就的死生无差别。所以片中那些老妪会在死去老头的脸上留下完整的唇印,也不管葬礼是否拒绝艳丽。
华丽苍生终究僵硬落幕。脑海里文化大不同的西式葬礼,也在牧师徐徐的诵咏中落下棺木。闻声的都是行者,走向异端世界的他,走向没有他的世界的他们。
异端世界如何别样,也请暂留今生的源流。小林擦拭过有易装癖的美男子,早逝的母亲、澡堂老板娘……也是擦拭每一段一唱三叹或抑扬顿挫的人生。每一格窗棂都描摹一个故事,每一寸肌肤都镌刻曾经的气息,那些生的点滴终于不再喷涌,而过滤、萃取、结晶为一颗颗水钻,再也没有人可以改变其中的纯粹。
这些都是尚未被世人完全理解、接受的。如果新颖的生命需要一次生的洗礼,告别尘世的人是否更需要一次死的庄重?毕竟生不足百年,死亡却有万古。但入殓师本身的标签却不若仪式般神圣。片中,入殓师会被问:“你们是吃死人饭的吧?”小林的朋友会疏远他,妻子刚开始也无法接受,说他:“肮脏!”然后离开他。一如这世上每一个被赋予刻板成见的职业和人。
那么,如何比爱大提琴还爱入殓的工作?
小林卖掉大提琴时,“很不可思议,突然觉得很轻松,觉得一直以来的束缚解放了,自己以前坚定不移的梦想,可能,根本不是梦想。”但对入殓师的工作,就算有比拉大提琴更大的阻力,他却没有放弃。
观众观影前与观影时大抵都会对影片方方面面有个预设,《入殓师》的破就在于它不仅改变着片中人物命运的预设,也改变着观众某些世俗的观感。改变着,改变了。
整个仪式的圣洁性在于,它是独一无二的。入殓师的圣洁性在于,他是专注的。专注地将世上每一个不可复制不可模拟不可替代的个体化整为同样祥和的留恋,化整亲人的难舍凝视为直面的告别。
像活着一样死去,也意味着,活得更好,才是纪念。
所谓向死而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7 ) 从死亡中感悟生命
《入殓师》是一部很精彩的电影,我不得不这样说。 之前是有点害怕的,怕什么呢?怕死亡,怕尸体。“死亡”这个话题总是被人很少提及,所以因未知因概念模糊而恐惧。心里那个模糊的感觉提醒我——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入殓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入殓师》的第一个镜头,就让我的心很神奇地平静下来。车中的人紧锁的眉头中有淡淡的忧郁,车外白色的基调的景,肃穆寂静。当小林大悟仔细地为死者擦拭身体时,当社长耐心地征求家属化男妆还是女妆的意见时,我才发现,入殓师这个职业竟如此神圣庄严。通过入殓师的双手,我们看到了怎样将尊严还给死者的过程,看到了生者与死者优雅告别的仪式。死亡,在这里已不再令人恐惧,生与死,在这里已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死亡,是生命的延续。入殓师,以他那无比尊重死者的心态,使死者以干净优雅的姿态踏上另一个崭新的旅程。 从误打误撞当了入殓师时的脆弱与抗拒到最后对这个职业忘我投入,小林大悟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忘不了那个趴在棺木上看着妻子遗体泣不成声的丈夫,忘不了那个为去世的男人留下满脸红唇印的一家人,她们一边大笑一边痛哭着说:“谢谢了,爸爸”。那亲属们对死者的不舍、怨悔、留恋、误解都随着一场场庄重的入殓仪式归于平静。原来人在生命的最后一程也可以被如此温柔对待,原来人在死后也可以这样安详,这样宁静,这样美!——我彻底对入殓师这个职业改变了看法。 那个在大悟老家一直开澡堂的艳子,为了给邻居一点方便和家的温暖把澡堂开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送她火化时平田对她说:“后会有期!”是啊,后会有期。不会永垂不朽的我们终将奔往那个地方的,对吧?那一直以来我们怕什么呢?怕死亡,因为觉得那是一种永恒的失去。但《入殓师》却一直再向我们传达一个信念,那就是死亡只不过是一扇门,让我们通向更远的地方。村上春树说:“死亡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当“往生者”安息,当活着的人坚强,当释怀后的爱在每一个人心中流淌传递,片刻即成永恒,万物也许就这样生生不息。 作为一部以殡葬业工作者为主角的电影,“死亡”是《入殓师》无法回避的一个话题,然而“死亡”却绝非影片真正的主题,“死亡”在这里单纯的只是一个窗口,透过这个窗口所能看到的,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 影片的最后,大悟在经历一番挣扎后终于原谅了父亲。悠扬的大提琴声再次响起,虽然泪水已模糊双眼,但心中却豁然开朗。我想,对待生死,我也许不会再惘然。
The gift of the last memories. “人一辈子买的最后一样东西(棺材)是由他人决定的。” “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 “入殓师就是让已经冰冷的人重新焕发生机,给她永恒的美丽,这要有冷静、准确、而且要怀着温柔的情感。”
既然死是每个人终须面对的,何苦还挣扎于那些无谓的事情上?喝过的酒、爱过的人、浪费过的力气、余留下的残念、望不见的未来……凡此种种,终有一天烟消云散。我仿佛看见玫瑰落在眼睑上,作无人之眠。那里是我们曾眷恋和执着过的生命,还有无法逃离的死亡。
对待死的敬意,犹如对待生的真诚。举重若轻。
东亚三兄弟这个儒家体系(包括日本那个变种儒家文化)都有这个臭毛病,活着的时候一忍又忍,死了却“人都死了”就各种迁就了。想成为女性的儿子被父亲接受了、想穿长筒袜的老奶奶葬礼上穿上了,一辈子糟糠妻的女人死后让丈夫知道自己的美貌。想到从小的唯物论教育下死亡就一切的湮灭,以上的事情让人更加难过了。
很温柔很温柔。。眼泪有很多种,这是非常有劲道,非常耐人寻味的一颗
草野中木本拉奏提琴的容色有忧郁的神采.每一道程序日本人一贯的谨慎严肃和精微.对于逝去的人没有比这更好的尊重了.死亡并非代表一切终止了好的人生是一个自省的过程.于是才有谅解释怀充满了怜恤与爱的感情.感动由是草野上徜徉的音乐,飞起了生命的律动.
是好看的,但太工整了,所有人物的动机与选择都指向了唯一的结果,反而情绪没能进入到营造的整个氛围里,就是完全属于豆瓣top250 stereotype的那类电影。
迷恋死亡仪式的日本人
本来想说毫无共鸣,但是看到石头从手心落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我突然想明白,以前一直认为怨恨到死也不可能完全消除,但是如果看到你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原谅你的一切。
我觉得这个电影不是讲死亡 甚至什么追忆怀念云云 而是讲一个人在逆境中如何面对世俗的目光生活 从在意别人的眼光 到最后在工作中找到自己的价值 高度认同它 与世界沟通 还有宽恕他人 从而达到自我的新生 从这个角度来讲 这部电影是更像是一部励志片 而不是简单的感情片
12年后大银幕重温,依旧感人,但这次看到了些瑕疵,比如广末凉子这个角色太工具人了,完全看不出男主对她有什么爱,她好像也只是为了孩子才回来原谅男主,好卑微。但是关于死亡教育,关于告别,没有电影比这部更完美了。那些入殓的仪式,都好美,好温柔。殡葬馆的老爷爷说的好有哲理:殡葬行业的人都是守门人,帮助每一个人度过这扇门去往另一个世界,并且告诉他们:路上小心,后会有期。
入殓师老板在自家店铺楼顶的玻璃花房里烤河豚鱼白吃,四周都是绿葱葱的植物。
日本人的表演还是太做作
我可能看这个片子太晚了,现在看不太有深的触动,反而会觉得情节制式化。澡堂奶奶的离世,太太的理解,父亲逝世时握紧的石子和亲缘关系的和解都可以猜到。临近结尾同场观众有很多啜泣和翻纸巾的声音,而我只觉得广末凉子扮演的女性角色太传统太刻板化了,“完美”的日本家庭主妇,永远微笑体贴理解的女性伴侣。
死是活人的事情
这电影槽点太多了吧……男主的老婆(女主),顺从,奉献,包揽家务且引以为傲……符号化地代表世俗的眼光,自己离家出走自己又回来,就像一个没脑子乱发脾气的人,而男主一心事业,感觉根本没在意这事。女主回来之后说:家里没我不行吧,我晕…哪里不行…是男主吃面包奶油配刺身不行?还是一个月打扫一次卫生不行?这个形象就是个单薄符号化的妻子形象,令人不适。男主的爹…不明白最后的情节要表达什么…为啥抛弃了小孩不敢回去看他,还整得自己很有苦衷的样子?自己抛家弃子但也没过上幸福的生活,就应该得到同情了吗…(另一个女角色也是)。而且中间女主说男主的妈妈还爱着男主的爹…这得多想不开…我就当她仅仅是认同他爹的音乐品味。最后的疑问:怎么得到这么高分的…08年大家不吐槽这些点吗?也不是没有优点…但我不会看第二次
“很轻的电影很重的人生”
好吃得让人为难
入殓既是生者的最后道别,也是死者的洒脱上路。生死之间,皆是肃穆。
澡堂奶奶让我想到了我的外婆,一个同样与辛勤劳作过上大半辈子的女人,她满头的银发只是为了缕清身边人的烦恼而生长。看着入殓者认真的擦拭她的身体,我想到小时候外婆也认真的擦拭过光溜溜的我。外婆应该不会介意来世由陌生人为她添上厚厚的新衣,就像她今生也不会介意岁月如何为她添上厚厚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