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卓玛》,主要是通过女主益西卓玛的回忆来讲述她和三个男人的故事,通过她的故事与她的视角来反映西藏近半个世纪关于女性命运的故事。电影的开篇是益西卓玛的外孙女达娃从北京回到西藏拉萨,去看望她多年不见得姥姥和姥爷,她得姥姥也就是本剧得主人公,益西卓玛。正遇姥爷病重去世,在于姥姥一同处理姥爷得后事时,姥姥将她这一生得经历将给达娃,至此故事才算真正开始。
益西卓玛的一生都在与三个男人纠缠,年幼时的她与邻居桑秋是非常好的玩伴,桑秋教会了她认字和唱情诗,但桑秋灵性颇高,八岁便入寺做喇嘛,桑秋送她一本仓央嘉措的诗集,这也是两人感情的信物。同时也反映出那个时代西藏对于宗教文化的虔诚信仰。少时的益西卓玛与她干活的东家少爷贡萨早已互生情愫,但碍于身份,只能暗中互通,一次偶然的机会,益西卓玛被商人加措看上并抢去,这时候的她即爱着加措,心里又放不下贡萨,也正是因为这错综复杂的情感,造就了益西卓玛一生悲惨的命运。加措是个一直在路上的人,婚后不久,加措又一次得离开使得益西卓玛不得不回到贡萨身边,这也间接得表现出在那个时代,女性都是依附男性生存的,没有男性的照拂,他们是很难活下去的,而男尊女卑的观念在电影中也被表现得尤为明显。那时候的藏地封建农奴制度对藏地女性的压迫也是相当严重的,直至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后,才使得藏族女性地位开始提升。故事的结尾是外孙女达娃了解到了益西卓玛的心事,最后找来了已经是政协委员的老年贡萨与益西见面;让已成为格西大师的桑秋喇嘛来为自己转世念经。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恩恩怨怨都在四位老人的这次会面后烟消云散。
《益西卓玛》电影的导演的谢飞在藏族文化电影的拍摄上心得颇深,而且作为第一批塑造藏族女性形象的导演,在人物角色定位与塑造上刻画的也是相当精准的,电影里面藏族女性角色更多体现出来的不是女性,而是母性和对男性的依从性,这些都反映出那个时代藏地文化的特征。影片不仅情节感人,引人入胜,在场景上也是费尽心思,片中对于藏地景色和藏地音乐的选取也给观众带去很多美的感受。
如果你也有一个西藏梦,如果你也对西藏的文化和生活充满向往,如果你也想探索这十万边疆和全世界只有一个的西藏,那就从这部电影开始吧!
给了这部藏族电影五星。大概只有藏族和佛教的土地上,人和爱都会有那个心胸。
农奴益西卓玛,一生有三个男人。第一个是七八岁时青梅竹马的桑秋,后来桑秋被家里送去做了喇嘛——因为桑秋有“根性”,被送去学医学经,不准还俗。从此桑秋把一生献给了佛,治病救人,成为大喇嘛仁波切。但是把《仓央嘉措》的袖珍诗集送给了卓玛。
从此,少女益西会唱歌,会唱那么多的《仓央嘉措》情歌。她在寺院外唱给桑秋听,但桑秋没听到,反而歌声吸引了农奴制解放前的“少爷”。
第一个男人,给了她歌声。歌声的业风吹起,却把她送到第二个男人的面前。
少爷是贵族,他爱上了益西的歌声。于是每日天不亮,少爷就把她叫到家里唱歌。农奴解放前,奴隶没有选择权利,只有“谢主隆恩”的无上欢喜。少爷问益西为什么会这么多的歌,益西拿出了第一个男人桑秋喇嘛给的仓央嘉措诗集。
因为要去“进见”第二个男人少爷,益西到河边洗澡把自己清洗干净,结果碰到了她的第三个男人——后来的她的丈夫加措。加措是英雄,也是浪子,他开始与少爷争夺益西。
业风再次吹起,她遇见第三个男人加措,是因为要去进见第二个男人少爷。似乎一切相遇,都没由得她选择。就像是她七八岁时遇到桑秋,谁让桑秋就住在她家隔壁,投胎真的没得选择。
要不成就抢,终于,第三个男人加措把益西抢上马,逃走了。益西挣扎,说我要趁你睡觉时用刀子把你的肠子挖出来。但益西没这样做。世间所有浪子在结婚前,都极有魅力。大概没有少女会讨厌这样“我要她”的荷尔蒙少年。
风流子弟曾少年,多少老死江湖间。
藏族和佛教容易认命,女人更容易认命。于是虽然被抢走,当加措强要了益西,说“我的女人,我饿了。去煮饭吧”时,益西还是没把他的肠子挖出来,去他的马背上拿肉煮饭了。
于是有了第一个女儿。然而浪子终究是浪子,益西迫于生计过不下日子,就带着孩子终止流浪,回家了。
回家发现,由于欠了少爷的高利贷,父亲被逼死,益西如果去少爷家当奶妈,债可年轻。益西为了救家人,去了少爷家。
农奴制解放前,贵族少爷不可能娶穷佃户女儿,但可以占有。于是,益西有了少爷的孩子,是一个男孩。
加措以为孩子是自己的,兴冲冲带着益西去找新的大喇嘛给孩子赐名。于是戏剧化的一幕——益西和第二个男人少爷生的孩子,由第三个男人加措作为父亲身份抱在怀里,得到了益西第一个男人桑秋喇嘛的赐名。
业风继续吹。
1959年,藏区动荡,出逃。贵族少爷随着夫人走了。临走要带上益西和她的男孩。益西回去告诉丈夫加措,加措才知男孩不是自己的骨肉。被绿帽子的加措去找少爷决斗,无奈寡不敌众。在益西的哀求下,少爷饶了加措一命。益西留下来陪丈夫。换来的是丈夫的无法接受和带着女儿回了康巴。
益西留在家照顾生病母亲,母亲临终前,希望益西去和自己的丈夫孩子团聚。
这一路千山万水,益西昏倒,遇上了她的救命恩人——给村民看病的桑秋喇嘛。
桑秋喇嘛陪着益西爬雪山,千里寻夫。
不过藏族和佛教有特别可爱的地方——我们俗世之人认为,既然桑秋说要帮益西上路寻夫,就是一诺千金,按照汉族剧情就得千里走单骑。既然桑秋帮了益西这么大忙,似乎益西就得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按照汉族剧情就得“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
但藏族和佛教从不这么俗气。走到雪山,暴风雪后,桑秋说他看到莲花生大师修行之地了,发心修行三年不走了。让益西自己上路接着去找丈夫。益西想做供养人报答,但桑秋说会有村民供养。
“我帮你忙,就是捎带手的事情。你不必感谢,我也不一定一直帮下去,而你也不挂在心上报答。”这是藏族和佛教的洒脱。没有特别多的沉重的世俗伦理包袱。
所谓帮忙,就是在当时已经方便的时候,给别人一个方便罢了。大家都轻松。
业风继续吹,在第一个男人桑秋的信念的帮助下,益西找到了丈夫,并救了困苦潦倒的丈夫。
益西被第一个男人桑秋救了命,她又救了她第三个男人加措的命。
业风继续吹。三十多年以后,他们都老了。
第二个男人少爷回到了西藏,农奴制已经过去,少爷成了平民,一个有文化身份的学者,在博物馆工作。
老去的“少爷”带着游客参观大昭寺,他没有认出老去的益西。而益西认出了他。
老去的加措癌症晚期。他决定用他的死,化解益西的一生心事。他托外孙女请来了“少爷”,暮年人相见,当初恩怨一切都化解。“少爷”道歉,那个男孩去了英国读书生子,从不知自己生母是女仆益西。
“少爷”忏悔说要写信给孩子告诉他身世,让他回家乡看看生母。老去的益西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倒酒喝青稞酒,手颤抖地厉害泣不成声,酒一直撒一直抖,长镜头安静。
藏族的和解,佛爷照着,比世俗人容易的多。加措说自己死后要请桑秋喇嘛念经。他用他的葬礼,满足了他和她的相见。
因为第三个男人加措的葬礼,第二个男人“少爷”,帮益西请来了她第一个男人桑秋念经。
业风继续吹。
桑秋见了益西,赞颂她当年千里寻夫的勇气,说她的勇气曾被他讲给许多喇嘛。
桑秋给了益西一本新出版的《仓央嘉措诗集》。
桑秋在葬礼的守夜,给加措读了诗集,再无遗憾,死在了加措旁边。
业风没有停止。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可以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可以不相思。
巨大的业风下,我们都是一棵摇晃渺小如微尘的蒲公英,遇见谁,吹到哪里,不由得我们说了算。但遇见佛法,蒲公英就有了“心”——
蒲公英有了佛法的“心”后,依然是蒲公英——依然不能觉得自己被业风吹到哪里、遇见谁。但它可以决定——自己要不要当一棵蒲公英。要不要开始这场“游戏”。
什么是决定自己不再当一棵蒲公英了?就是藏族眼中的来世——桑秋成了仁波切,或摆脱轮回,或不舍众生早日乘愿再来;益西得到桑秋的话,自己下一世会好命,带上一条金嗓子。
安。
那里有俯瞰苍生的绵绵雪山、汩汩育人的江河湖水,如同诗歌中既是活佛又是浪子的仓央嘉措一样,有世俗却动人的故事,有对于真爱的向往,有对信仰、理想的坚持,都在女主人公百灵鸟般的歌声中响彻在这片富饶的后藏庄园,永存天地间。
《益西卓玛》这部影片的时间线分别在西藏改革开放前后的50年,该片提供了大时代小人物的命运轨迹和其个体的情感体验这样一种视角,刻写主人公益西卓玛老人,一个藏族劳动妇女现实和回忆中的时光,使它区别于其他少数民族主旋律电影的主题定义,在影圈别具风格,这也是得益于谢飞作为国内第四代导演中把主体性立场和个人化的诗情咏叹坚持的最长久、最彻底的重要原因,电影通过讲述主人公晚年生活及追忆年轻时的故事,倒叙中穿插铺叙,以一个并不复杂的非线性叙事的方式表现开来,整部电影流畅自然,节奏舒服。
没有一部电影是可能脱离“时间”去展现的,俄罗斯电影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说过:“时间是‘我’存在的条件,也像是一种文化媒介。”作为一部2000年拍摄的电影,影片当中展示的上世纪50年代后的各式场景、小到各种地域性的怀旧物件非常之考究,在我看来,导演谢飞可谓庖丁解牛,多年的沉淀和感悟体现在这匠心独到的作品当中。浓郁的古典气息和怀旧情感,将一幅幅属于旧社会的温情画面放映眼前。上世纪的人情风物跃然荧幕,仿佛是一本画册,打开每一页,都温情如昨。它们被回忆打捞起,就像人一样,恰似故人归。它们给人的感觉是那么拙朴,质地厚重的羊绒毛毯、锈迹斑斑的铁壳热水壶还有画着精致人工彩绘的一排矮柜……都是那个特定的年代备受青睐,藏族人民生活中的必需品。影片中,暖暖的阳光自窗口栅格照进来,男主加措老人坐在木床上,听着收音机,喝着当时当作日常饮品的自酿青稞酒,手里做着手工活。男主加措是康巴人,年轻时独领一支商队走南闯北,天不怕地不怕。他回想着年轻时自己将女主人公从地主家抢来当妻子,在地主家与少爷挥刀大闹一场的场景……而此时的他静笃,踏实。褪去了年轻时的浮躁与狂妄,一幅幅宁静的画面,蕴含了生活的日常况味。于观影者来说,在荧幕上触摸它们,让自己也仿佛多了一份旧社会的质感和朴实,多了一份属于那代人的一种情怀。
电影中最吸引人的,也是整部影片的主体。即主人公与片中三个不同身份、不同阶层、不同心性的男人之间的感情与羁绊。在当中,正值青年的益西卓玛及其家人是后藏地主贡桑一家掌管的庄园奴仆,因其容貌娇好,又拥有一副天籁的嗓音,熟唱仓央嘉措的所有作品,才貌俱佳,引得片中男二地主少爷贡桑的欣赏。在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少爷贡桑命仆人将益西卓玛唤至自己的庄园,在那里,他拿出一把六弦琴,热情地邀请益西卓玛演唱她所热爱的仓央嘉措情歌,他们一唱一和,四目相对,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了阶层,没有了尊卑,没有了畏惧;有的只是两个相通的心灵,音乐使他们相会,使他们成为属于这一晚的才子佳人。当益西卓玛拿出一捆用黄布包裹的一张张仓央嘉措作品的手抄歌词时,少爷又痴情地问道:“你一个农家女子,这东西从何处而来?”益西卓玛回道:“这是儿时同村出家的桑秋帮我抄的。”于是这里便引出了这个与主人公青梅竹马的男三,对于男三,主人公更多的是少年时期萌动的依恋之情和同为本乡本土的归属感。在影片后半段有表现。
片中,因行商而浪荡的男主得知女主的第二个小男孩是与地主少爷所生的时候,怒发冲冠大闹地主庄园,与少爷对峙道:“属于我加措的东西,我绝不让任何人触碰一根汗毛!我不要你命,但今日定斩你一条手臂作为教训!”少爷回驳道:“你这个浪荡的家伙,将妻儿长年孤置于家中,是何男子汉作为?”两个不同立场的男人再次交锋,双方争执激烈,最终男主寡不敌众昏迷不醒。原来,在男主长期浪荡四方,杳无音信时,女主无奈带着女儿返回了自己的家乡,回到家乡她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因无法偿还地主家的高利贷,心力憔悴而亡。此时地主少爷给女主承诺,若答应与其婚配,便将其家中的欠款一笔勾销。恰时,正逢59年西藏武装叛乱,因政治动荡地主一家便带着女主的小儿子远走天涯,而男主加措醒来以后在失望与愤恨之下带着女儿回到了康巴老家。不久之后女主的母亲病危,弥留之际唯一的愿望就是女儿能与自己的家庭团聚,于是女主在母亲去世后便辞别乡里,向着遥远的藏东康巴地区,踏上了寻夫之路。
造化弄人,走到拉萨,一日,女主因体力透支倒地,幸得一个男人的相救,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前往修行途中的儿时与女主青梅竹马的男三桑秋,他告诉女主,他自辞别乡里,以幼时就研习的藏医术一路救死扶伤,并在女主休养后告诉她,自己意往藏北莲花生大师的修行处修行,接下来一段路程可以同行。于是,他们作别田野,翻过雪山,走过草原,越过河流。此间女主有过退缩的念头,在一个片段当中女主终究忍不住劳累,一下扑在男三的怀里说:“我承受不住这样的苦了,桑秋,我们一起回家乡去吧。”而桑秋早已了断红尘,坚定理想。他坚定心神并激励着女主:“去寻找自己的丈夫吧,不要放弃,他在等着你。”终于,他们跋山涉水,遇见了如镜般明澈,如海般澎湃的纳木错湖,这里也是桑秋的目的地,他告诉女主:“我计划在这里修行三年,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我想这里的桑秋深深明白,宗教的核心意义,或者说修行的意义是给众生以希望。在这个片段当中,女主装着桑秋为她抄的歌词的包袱在一次大风中落入水中被冲走,这个镜头意味深长,在我看来。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女主与男三桑秋之间的缘份已尽,终究不会走在一起,他们的故事也将随着这片激流消散无形。
女主终究历经千辛找到了男主加措,她的精神是可歌可泣的,两个冥冥之中注定的眷侣最终白头偕老。影片最后,加措老人让孙女将在博物馆工作的贡桑,即年轻时的地主少爷请到家中,为的是了却女主的心结。三人再次相见,年过古稀的几人早已冰释前嫌,贡桑一再向二老忏悔,并告诉女主,他们的小儿子后来送去了英国读书,早已成家立业。待到酒至微醺,三人一起唱起曾经的那些歌谣,喜极之下早已患肺癌晚期的男主加措老人去世,弥留之际还对女主坦言自己一生这何德何能得了女主这样一个宝,知道妻子即使将另外两个爱过的男人藏在心里,也陪他走过了这一生。希望自己去世后的法事交由去修行的桑秋师傅主理。最后在贡桑的努力下,女主一家找到并请了早已功成名就的高僧桑秋,到法事结束,桑秋送了女主一样东西,他说道:“这是新出版的仓央嘉措歌词,你收下……”整个夜晚,女主守着男主的灵堂,捧着仓央嘉措的歌词,依偎在男主身边,用老化的声音再度唱起那首《在那东山顶上》,在次日凌晨,带着她一生的回忆随男主去了,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宁静。看到这里,我不禁屏息赞叹,片中几位主人公皆从红尘走来,历经世事沧桑,最终成全彼此更是完成了对彼此的救赎,真正像仓央嘉措诗中所说:“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两步便是天堂。”让我想起《雕刻时光》当中所说的:“艺术的真正目标让人们坦然接受死亡,开垦和耕耘灵魂,促使人类向善。”
塔可夫斯基说:“用艺术去展现个体灵魂中的人性和永恒是我的职责所在。很多时候人们都对这种本质视而不见,即便他们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与此同时,他们去忙于追逐幻影、服从权威。世间一切都可以被浓缩成一个简单的元素,这个元素也是人类存在的意义,那就是爱的能力。爱在这里分钟生长,并最终成为决定人生意义的核心元素。”也许我们会认为,那个时代的女性无法真正主宰自己的爱;也许主人公已过半百,生命中遇见的一些人,得到的那些爱,曾经的缘分随着世事变迁而消散。然而,所有经历和那些事物已留驻在记忆的版图上。影片结尾女主外孙女的一段独白将其总结的很好:“我的姥姥她走的是安详的,在她老人家漫长的一生中,她真诚地爱过,也从许多人那里得到了爱,这份爱将延续,将永留人间。”
至此,影片结束。朴树说:“我渴望找回爱人的能力,而不是把我全部的爱倾注在自然、四季、音乐、文学,在后者中投射太多自己的影子会大病一场。我相信爱人才是唯一的解药,我愿跪倒在它的脚边,深深地吻它。让我们再次在心里默念吧,人类啊,相爱吧,我们都是长行的旅客,向着同一的归宿。”杜拉斯《情人》中说:“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人间因有小爱而幸福,因有大爱而和谐。在这漫长的路上,有多少期待,多少意外。心中向往的地方,又有多遥远,漫山遍野的春天,终究会到来。幽兰夜空多辽阔,繁星点点,花开云落流转里,有人陪伴,有人分享所有的快乐与忧伤;装点我寂寞的世界,不再黯淡。多想这美好的歌声,永远动听。就在这柔软的月光里,直到天明。
电影借外甥女达娃的视角,回忆了益西卓玛先后与桑秋、贡萨、加措三个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的故事,塑造了益西这个真诚、隐忍、充满苦难的劳动妇女的形象。
桑秋与益西是青梅竹马,打小在一块玩,益西有百灵鸟般的歌喉,桑秋为益西刻了一本仓央嘉措诗集,这是两人的信物,只是后来桑秋当了喇嘛,皈依佛门,虽然还有情意,却也是止于礼;贡萨是庄园的地主少爷,益西是农奴,贡萨爱益西,一人拨弦一人唱歌,唱的仍是仓央嘉措的歌,贡萨的爱是亵玩、是琴瑟之好、是美妾之思;于是来了一个骡马队的队长加措,加措在水边看到了洗澡的益西,白色的连体套裙、齐腰的秀发、空灵的歌曲,浪子加措一下认准了这个仙女,第二天就去益西家里提亲,得知益西是贡萨的农奴后,加措去贡萨家羞辱了他一番,然后骑马抢走益西,油菜花田里私定终身。
益西是隐忍的中国妇女的一个缩影,虽然她漂亮且拥有美妙的歌喉,但是与这三个男人的纠缠中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加措婚后仍然不改浪子的本性,到处漂泊,家的重担全压在益西的身上。由于加措没在家,益西在地主家中受到欺负,有了贡萨的孩子,孩子出生后正值拉萨政乱,贡萨带走了与益西的男孩,母子分离。加措得知此事后也愤然离去,并且带走了与益西的女孩。益西忍痛供养着自己年老的母亲,母亲去世后才启程千里寻夫。寻夫正值文化大革命爆发,益西当然不敢走人多的地方,荒郊野岭困苦可知,幸好路上遇到了桑秋,两人相互照应一同前往,路上的彼此扶持,怎会不生情意?只是桑秋已入佛门,旅途的终点桑秋选择在山上闭关修炼三年。益西找到在街上烂醉的丈夫加措,后来一家迁往拉萨。
益西的爱是真诚的、欢乐的,同时也是痛苦的。日薄西山之年,加措找来了贡萨,贡萨承认自己当年的错误,并且准许儿子来见亲生母亲;加措死后,桑秋大喇嘛来给加措诵经,临走送给了益西一本新出版的仓央嘉措诗集;过去的恩怨情仇随着年老烟消云散,益西趴在加措的尸体上安然而去。
(最近一直在想,一个作品必定会有一条出路,也就是结局,无论悲剧也好,喜剧也罢;团圆也好,离散也罢,都是出路。看了谢飞的三部电影,《益西卓玛》的出路最圆满;《香魂女》的出路有一条口子,不过大概也是走不下去的;《本命年》的出路是慧泉死了,死了就是绝路。)
通过一个女人一生的爱恨情仇展现了西藏六十多年的变化,相对于她的三个男人,时间才是这部影片的主角,据说当年因为审查的原因,谢飞导演拍摄完本片后再未执导任何一部影片,甚至说道:若中国的电影审查体制不改,谢某绝不再拍电影,二十年过去了,我们的体制依然如故。
从故事到拍摄都不是那么水到渠成,你我都懂的因为太多制度和题材敏感的原因,能够呈现出现在的故事完整度已实属不易。到底是老导演,缺少灵性,但异常工整。一个女人带着她三个男人三段故事,各有精彩情感相同。一头一尾的独白倒胃口。
电影背后的故事,几十年的西藏历史厚重如高原上古老的群山,但能讲述的却如镜头里的草海雪顶,是充满生意轻灵美丽的一层。西藏是真美。
作孽啊!作孽!谢飞被尘封了十余年美丽的西藏之歌,也就他们能用如此狭小的篇幅勾绘出广阔的天地和让人仰止的生命,仓央嘉措的情诗不会衍生恨,故而仇雠冷对的他们在年终时相坐而泣。抛开传统的外衣下,那三段有果未果的爱情也会很现代,那绿林白雪的藏地也是我的故乡。
谢飞导演旧作,尘封十余年,连谭晶都靠片中音乐火起来了,知道益西卓玛的人却着实不多。影片手法如教科书般的工整,大时代小人物,全藏地演员用藏语演绎,几乎满足了所有电影人的期许。
一部电影,除非自己亲自看过,否则别人的评价都是shit,我这样认为。总的来说,还可以,见过导演,谢飞很和蔼。
一个女人与三个男人的故事,个体生命与藏区六十年间的历史沧桑因缘际会。谢飞导演迄今为止最后的电影作品,因题材之故,这也是他最难被看到的作品。影片叙事手法有些陈旧,对藏区的表现带有明显的汉族视角,导演虽然有宏大叙事的野心,却不免有隔靴搔痒之感。
@中传西配楼220 一个藏族女人的故事,围绕其一生的三个男人代表着不同的权力象征——王权、神权、夫权,这三者均是男权或父权的具体表现,仅这一点人物设置足见巧妙。而多数角色只设置了青年与老年的阶段,同时时代上也意在制造旧与新的冲突。但女主角和喇嘛却还设置了童年阶段,就以观感来看,这也是三个男人中显得最贴合现代性的,但主流却排斥着这种“现代”,换个角度想也在肯定着王权和夫权,而就以现世来看,确实如此。
益西卓玛一生的婚恋恩怨经历并不特别 在各民族 各时代生活中 常常会遇到 但半个世纪以来西藏地区从农奴制到现代社会的巨大变迁 藏民族独特的宗教文化 对命运与轮回的信仰的人文精神 却使她的故事饱含了丰富 独特的审美价值 影片采取了回忆的手法 这是要增加情感的深度需要 也是体现人们对往事的超越性
千辛万苦找的资源,没有字幕的国语版,老译制片配音腔,闭着眼听我还以为是日本片等亚洲片呢。为啥不是藏语的呢。在那东山顶上的藏语版叫寻夫路上。西藏几十年沧桑巨变,历史事件都含糊带过了,只剩点儿女私情了,可能不敢拍。三老主演竟然和三年轻主演的长相一一对应。睡在油菜花里那张剧照太美了
这片可叫:《一个西藏女人和她的三个男人》。 以及:我的豆瓣上基本没有本校熟人。凭借此片在百讲的放映,我成功的从短评中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组织。
玛吉阿米的歌一唱起,就感动得要流泪了!在片中看到了曾经拉萨还淳朴的样子,栖居在布宫附近的人们,还有在大昭寺门口密密麻麻磕长头的人们,以及片尾比较隐晦地表达了天zang秃鹫带走嘉措和卓玛的肉体回到天上。
桑秋和贡萨才是对她最真的,(免除税务、遇到事情照顾她和孩子)可惜没有在一起。她老公加措对她只有占有欲,包括把她抢走那次,哪怕经过层层美化也依然能看出来当时社会对女人的残酷物化(贡萨和桑秋起码相对比较文明有素质)。但也说不准,有可能就是因为没在一起所以才显得那么完美?想起来我的生命里也有一个类似桑秋默默守护我的人,可惜终究是无缘。命运如此吧。想到黄锦树《雨》里的一句话:失去的时光无法赎回,曾经青春年少,但四十年过去后,生命中多半再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所有重要的事都过去了。也许最好的时光已经过完了,剩下的只是午后的光影。但愿别就那样枯萎了。
谢飞导演目前拍摄的最后一部电影。总结一下谢飞导演作品的特点:女性,因果轮回,民族。虽是四代导演,但因为年代的特殊性,谢导贯穿五代,六代,绝对是中国电影史上一位独特的导演
益西卓玛的一生是痛苦的,也是欢乐的,这些人生中的酸甜苦辣都是来自于她真实地面对爱情。她爱着贡萨少爷的浪漫温柔,却不曾想被加错抢走,此时的她又爱着嘉措的热烈奔放,后来她遇到青梅竹马的桑秋,她爱着桑秋的真诚体恤。一个人一生中会爱许多人,虽然丈夫只有一个。世俗观念下,似乎益西卓玛是不贞的,这也是益西卓玛自以为罪孽深重的根源。可是就一个真实的人来说,谁又能突破这种世俗的桎梏,勇敢地去爱呢?哪一个女人又能得到像益西卓玛这样的三个男人的爱情呢?益西卓玛是一个随命运漂泊的女子,丈夫常年不在家,她肉体出轨了曾经的恋人;寻夫途中,她又精神出轨了童年玩伴。她没有刻意这样做,只是随命运奔流,她勇敢而诚实地面对着真情实感。世俗观念上她似乎应该谴责,可是,作为一个人,她能为爱情付出,勇敢面对爱情,又有什么罪过?
http://www.youtube.com/watch?v=wey70YdyV2o
这的确是一部14年前拍摄的影片。适合我在八岁那年观看。
不喜欢这个故事,但还好得意于谢飞的功力,所以完成的整体很工整。
三个男人是代表了三重生活和境界吧……加措是物质(典型的公狮子),贡萨是精神(太标准的文艺男青年),桑秋是神性(人生重大阶段的指导灵)。物质生活没心没肺但还算有情有义,精神生活浪漫柔情可惜渣起来也是一把好手,最有意思的是一和自己的神性重逢就晕过去,最后一次直接就圆满了……那时还不是标准旅游景观模式下的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真美啊
藏族题材电影,最致命的就是被导演的民族视角带偏,摆脱不了汉民族意识形态。这一部相对来说算是抹去了一贯的政治色彩,回归到故事纯洁性上。但还是有些猎奇的嫌疑以及表达上的严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