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者》作为一部经典的西部片,依旧以表现不同种族文化间的差异与斗争为主题。然而,这部电影中的种族文化观念却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转变,不同种族文化间似乎有了缓和的迹象。片中,白人和印第安人的一些共同性得以体现,印第安人的形象不再似以前的完全暴力和粗野,而是带入了一丝人性和理解。英雄的形象也被注入了一些挣扎与残忍的因素。 影片开头,从一头牛被偷开始,到伊森家人被残忍杀害,伊森作为正义的化身踏上了复仇的旅程,最后伊森带领着众人冲进了印第安人的营帐痛快杀死敌人并救回自己的侄女。这样的故事看起来很圆满,英雄复仇成功,野蛮被消灭殆尽。但如果,我们从刀疤的角度来看一下,他的两个儿子被白人杀害,最后全族人民遭到残忍杀害。这个时候,我们的大英雄伊森俨然成了另一个刀疤。种族间的差异,归根结底还是立场不同。当你隶属于某一个种族,你世世代代都以此为生,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奋力争取,不计代价,遇到敌对势力,奋力搏斗,争个你死我亡。种族间哪有什么对对错错,不过是各自想要守护自己最珍视的东西罢了。我忘不了最后伊森和众人冲进印第安人营帐的场景,他们策马奔腾,嘶喊着叫嚣着,刀起刀落,疯狂地屠杀者印第安人,整个画面非常激动人心,可以说是整个电影最大手笔着重的场景了,这看似大快人心的场景却让我心里阵阵发冷。我想起了伊森的家人们,当他们被杀害的时候,印第安人也是这般惬意自在么?最终,伊森一行人成了和印第安人一样残忍的存在,他们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这一段的讽刺意味简直让我看的毛骨悚然。约翰.福特用一种几近冷酷的手法给我们诠释了种族文化间的对照,不同的种族在某些方面某些关头也可以毫无差别。不同种族的人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 对比伊森代表的白人和刀疤代表的印第安人,我们不难看出,约翰.福特还是保持了印第安人野蛮凶残的刻板印象。从两个种族的家庭氛围表现就能看得出来,片头伊森和侄女的趣味对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早饭,又或者马丁和他喜欢的女孩的书信往来等一些的事情无不展现了白人家庭间的温暖和谐的气氛,让人感觉到活力十足,充满人性。而当我们把镜头转向印第安人时,不难发现,即使是家庭中,气氛也是紧张凝重的。伊森去找刀疤的时候,刀疤说到他的老婆们在替他死去的两个儿子默哀,镜头转到那几个老婆,她们一个个佝偻着身体,簇拥在一起,脖子缩得紧紧的,非常防备的样子。当刀疤让黛比,也就是伊森的侄女拿着白人头皮让伊森看的时候,黛比整个人都缩在一起,不敢直视任何人,畏畏缩缩,躲躲闪闪,一切都烘托出了一种印第安人家庭间的凝重气氛,让人时刻都绷紧了头皮。从大的线索来看,本片还是有较为强烈的种族主义,带有丑化印第安人的成分,但它的进步性也是不容忽视的。 《搜索者》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古典的西部片类型,人们从这部片子开始反思种族主义,开始进行观念上的修正。人们不只看见印第安人是凶残的,英雄是永远光辉的,而是双方都是文化和暴力的共同载体。种族之间的对立,文化与暴力的对立,这些对立都在本片里有了一定程度的融合,它们交织在一起,共同谱写了这个充满人性挣扎的故事。但本片还是沿袭了西部片的既定结尾,也就是英雄的离开。这也正是类型片所创造的一种前提,观众在看的时候就知道,英雄一定会离开,所以带着这样的想法一路看下来,每一个平凡的细节都能被赋予不同个意义,观众也能根据自己不同的感受来定义每一个细节所表现的的内容。 英雄是西部片永恒的主角,而到头来,英雄也永远是那个被排除在文明与暴力、繁华与荒芜之外的人。就像片中最后的场景,伊森在空荡的门廊前留下落寞的背影,渐渐走远,消失在视野。英雄们为了争取文明的到来,历经劫难、满身伤痕,但他们采用的是暴力的手段,用暴力的手段来争取文明,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矛盾,他们无法融入文明,也更不可能融入暴力,他们只能自己离开。片中的伊森和刀疤在某些方面极其相似,他们都充满复仇的热血,伊森为了救回自己被掳走的侄女对刀疤穷追不舍,刀疤为了报复杀死自己儿子的白人割下白人的头皮。文明和暴力的确是对立的,但当我们在看待伊森跟刀疤所代表的不同种族时,我们怎么就能清楚的判断谁是代表文明的,谁是充斥着暴力的呢?打着正义口号的杀戮就不是杀戮了么? 伊森,作为本片的大英雄,有了不同意古典时期正义化身的英雄的特质。马丁也许是约翰.福特给我们的一个线索,他跟着伊森,并不是出于对英雄的崇拜,而是像他自己说的,他要去阻止他。片中,马丁喜欢的女孩儿请求他为她留下来,马丁却说,你知道的,我必须走,伊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控,他需要有个人来阻止他。是的,伊森的确会失控。伊森在第一次看到黛比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要杀死黛比,他眼里的凶狠让人胆寒。当影片尾声,伊森奋力追赶惊慌失措的黛比时,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家都认为伊森一定会杀死黛比的。马丁也是这样觉得,他奋力想要阻拦伊森,却无济于事。而当伊森终于把黛比举起来,就像黛比小时候一样的时候,他的一句“走,我们回家。”简直让我瞬间心都要融化了。还有一个场景,当伊森走过峡谷时,他出来的时候重重地跌下马来,失魂落魄。马丁问他衣服怎么不见了,伊森说,也许是丢了吧,但我不想回去找了。看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已经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却不敢真的细想,实在太残忍。后来,伊森拉住要冲去敌人阵营的少年,哑着嗓子说道,她已经死了,我用衣服裹着她,亲手埋葬了她的尸体。我看到了一个英雄的脆弱,他的无助和隐忍,我甚至都想拍拍伊森的肩,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原来古典时期那永远正义光辉的英雄形象在这部片里有了很大的颠覆。伊森不再是完全的正义化身,他为了拿回自己的钱杀死了店铺老板,他为了保护家族尊严要杀死自己的亲生侄女,他为了报仇而屠杀一整个印第安族人,他做了那么那么多以前的英雄不会做的事情。伊森是一个真实的人,有血有肉,有泪有爱,他不再是几近完美地存在,他也会动摇会迟疑,会脆弱会迷茫,也会有让人心碎的温柔,一切一切都似乎在敲碎人们的一个英雄梦,同时也在建筑一个新的英雄形象。约翰.福特似乎是一副旁观的态度说,你看,英雄也不过如此。 最后,伊森离开了,得到拯救的人们开心的走进门里,英雄被永远地关在了门外。
故事发生在内战之后的美国西部。主角老兵伊森从战争中退伍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与哥哥一家团聚。然而,本来可以预想的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生活没有持续几天,就因为印第安人的攻击被打破了。哥哥嫂子和他们的小儿子被杀害,两个小女儿露西和黛比则被掳走了。愤恨之下,伊森便带领着哥哥家的养子马丁一起踏上了搜索印第安人足迹,拯救露西和黛比的路。
整部电影的故事发生在两个区别十分鲜明的场景中,一个是广袤空旷的室外,一个是拥挤的室内。这两者对比明显且互相穿插,一段室内戏后是一段室外戏,给了整部电影非常明显的节奏起伏变化。在外搜寻印第安人时,画面里是典型的美国西部地貌,荒凉广阔的黄沙地和高耸的巨石。镜头多是远景,主角在其中显得非常渺小且无力,仿佛印第安人随时都有可能从哪里冒出来袭击他们。实际上,每一次主角团在外时也确实都与印第安人或是奸商产生了激烈冲突。而另一部分在室内的场景就完全不一样了。主要的室内场景有五段,第一段是开头伊森回到哥哥家,第二段是伊森和马丁暂住在洛丽家,第三段是洛丽在家读马丁的信,第四段是洛丽的婚礼,最后一段则是众人成功救出黛比回到洛丽家。在这些场景中观众可以明显感到室内的狭小,屋子里各种东西塞得满满当当,而且每次出场人物都很多,更加显出了室内空间的狭窄。室内的镜头多中景和3/4景,经常在一个镜头里挤进好几个人,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谈着,非常地嘈杂但热闹温馨。反复出现的门框和窗框形成的景框更是把室内和室外明确地分开,外面是空旷危险,节奏紧张,而里面是拥挤热闹,节奏放松。
除了用景来做节奏,两个主要角色——伊森和马丁也是主导这部电影节奏的重要因素。伊森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冷静沉着甚至有点冷酷。而马丁还是个青涩的男孩,容易慌张出乱子但也纯真善良。围绕伊森的情节多是紧张的追捕和枪战,而围绕马丁的情节则是他和洛丽的浪漫爱情,在整个漫长到几乎无望的紧张搜寻中给他们俩,也给观众带来了一点欢乐和希望,将整个紧张的剧情放缓。在荒漠中的场景多是紧张刺激的,唯一轻松的情节便是马丁不小心买下了印第安老婆这一出。这一段给他们自己和观众都带来了欢笑,让所有人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一点点放松,以便迎接下一个刺激点。
这部电影的开头和结尾有很明显的呼应。电影开始于伊森的哥哥家,结束在洛丽家。开始的画面是一片黑暗,黑暗中门框形成的景框外透出一片刺眼的光亮,让人意识到暗的这边是室内,而亮的那边是室外。首先是一个女人从黑暗的室内走出到明亮的室外,然后是哥哥一家人从室内陆陆续续地出来,众人站在门廊上向远方眺望等待着,男主从广阔的荒漠中骑着马走近。而在电影的结尾,门框又一次成为了分割线,室外是明亮的而室内和电影开始时一样地黑暗。印第安部落被打败,黛比被成功救回,马丁和洛丽重聚,众人欢呼着相拥着一个个鱼贯进入洛丽家,从明亮广阔的室外走进了黑暗狭窄的室内。而男主伊森此时却站在屋外与众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看着热闹的人群最终还是背过身去。门被关上,光亮随之消失,影片便也到此结束了。
除了开头和结尾,影片刚开始时还有一处用门框作景框的场景让人印象深刻。孩子们都回房睡觉了,嫂子和哥哥也往卧室走去,而伊森却从屋子里出来坐在了门口。此时镜头随着伊森的视线回头望向屋内哥哥进卧室的背影。这一幕里,房屋的大门框里套着卧室的小门框,在镜头里创造了两个景框,哥哥一家在景框之内而伊森则被隔绝在外。这三段中的景框都将伊森和其他人隔绝开了,可以看出他虽然从战场回来了,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完全融入人群之中。
故事发生在美国内战之后,又涉及美国白人和印第安人间的冲突,自然会让人想到种族主义。但这部电影并没有深入地探究何为种族主义,也没有讨论孰是孰非或者试图寻求解决之道。在片中,两个种族间的冲突自始至终都存在着,并没有我所预想的政治正确的圆满。它关注的只是一个处于此种背景下的小人物——退伍军人伊森。伊森对印第安人的仇恨非常强烈,他射击印第安人的尸体泄愤,对落荒而逃的印第安人也要补上几枪,甚至连被印第安人同化了的黛比也想杀。伊森的目标似乎已经从最开始的解救黛比变成了追杀印第安人。不过好在最后伊森还是救出了黛比,没有杀她。伊森的变化也可以从他对马丁的态度转变中看出端倪。刚开始见面时伊森介意马丁的印第安血统对他态度恶劣,到了后来却打算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给马丁继承。
在作战时,伊森是游刃有余的,而回到平静的日常生活中之后,他却是无所适从的,只有在为拯救黛比而追杀印第安人时,他才重新振作了精神。然而救出黛比后呢?伊森似乎还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像大家一样过平静快乐的生活。内战已经结束了,而战争和种族主义在人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会那么容易消失。这五年的搜索,不光是在寻找被掳走的黛比,也是伊森在寻找退伍之后的自己的身份或者说归属,而影片最后伊森被关在门外的背影告诉我们,他还得继续搜索。
从一所房子里向外望去,一片沙漠景色,《搜索者》以这样的镜头拉开帷幕。有人骑马走近,是伊桑·爱德华兹(Ethan Edwards,John Wayne饰),他从内战中退役返回兄弟在得克萨斯的农场。从一系列表情和姿势中我们意识到,伊桑爱上了兄弟的妻子玛莎(Martha,Dorothy Jordan饰)。第二天,他和得克萨斯巡逻队一起出发去搜索一个偷窃了烟草的印第安人。当他离开之后,印第安人袭击了农场,杀死了伊桑的哥嫂,并抓走了他们的两个女儿。在电影接下来的部分中,有涵盖了五年的一段时期镜头都转向伊桑和他的印第安混血伙伴马丁(Martin,Jeffrey Hunter饰)一起往返于西部搜索失踪的女孩。 约翰·福特是如何将这个简单的故事变成最伟大的西部片之一呢?首先是环境。福特在位于犹他州和亚利桑那州之间边境上的与世隔绝的纪念谷拍摄了许多镜头。被侵蚀的红色砂岩展现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景观,福特通过用精准的眼光围绕这些岩石进行布局,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气氛。望远镜的纯粹视角使得人类的形象显得特别容易遭到攻击,得克萨斯移民的生活并不安全。人们在这种无聊的荒野中如何才能勉强生活下去? 然而,这个故事的中心是伊桑·爱德华兹的形象。韦恩饰演的伊桑是一个巨像,具有压倒性的气质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但是他有一个悲惨的缺陷。伊桑被对印第安人的仇恨吞没了,而且影片中清楚地表明他的搜索是被一种无法平息的种族歧视驱动的。就像马丁发觉的那样,他的意图不是营救他幸存的侄女黛比(Debbie,Natalie Wood饰),而是杀掉她。在伊桑的看法中,经过与她的印第安捕捉者的接触,她已经被印第安人彻底污染了。慢慢我们会意识到,印第安部族首领斯卡(Scar,Henry Brandon饰)的角色就像是伊桑的一种镜像。斯卡在杀掉玛莎之前强奸了她,他令人恐怖的表现仿佛是在模仿伊桑曾经在心底梦到过的犯罪行为。因此,伊桑杀掉斯卡和黛比的强烈欲望来自于他抹杀自己不合理欲望的需要。 《搜索者》的真正特色在于它能够保持观众对于伊桑的同情心,而忽略了他是一个种族主义杀人狂这一明显事实。这种做法引出了一种更为复杂的影响,并且促使了许多具有极为明显的自由主义色彩的类似风格的电影产生,如《折箭为盟》(Broken Arrow,1950)。福特带领我们进入美国曾经经历过的那种种族差异的复杂状况中,而非仅仅是在鼓吹一种信息。 电影中还有其他很多令人满意的内容,包括马克斯·斯坦纳(MaxSteiner)创作的出色配乐和许多来自约翰·福特股份公司的坚定支持者的幽默情节,这些人包括小哈里·凯里(Harry Carey Jr.)、肯·柯蒂斯(KenCurtis)、汉克·沃顿(Hank Worden)和沃德·邦德(Ward Bond)。薇拉·迈尔斯(Vera Miles)出色地扮演了马丁的女朋友劳莉(Laurie),她的母亲则由福特公司的第一位西部片明星哈里·凯里的遗孀奥利弗·凯里 (Olive Carey)扮演。 1992年,《搜索者》在《视听》(Sight &Sound)杂志举办的国际电影评论家投票中在史上最伟大的电影作品中获得第五名。这是毋庸置疑的赞美,但是福特的电影也确实达到了这种高度。
《The Searchers》
各自文明的叛逃者
西部世界是面镜子,刀疤和伊桑互不理解,却有着对方的影子:刀疤的两个儿子被白人杀害,伊森的哥嫂一家被他们屠尽;刀疤有着一口流利英语,伊森说得好些印第安语;刀疤对白人深恶痛绝,伊森对红皮仇恨至极。但最终让他们如双生子般相似的还是身份的特殊性——刀疤领着他的叛变部落在沙尘中安营扎寨,伊森带着抱养来的马丁于戈壁中追寻踪迹,都是各自族群中的异类,去到哪里都会打破宁静。存在的本身即是威胁,流浪而自立的设定,孤独而冷僻的个性,让他注定无法回归大家庭,透过年轻人马丁眼里看到的则是:英雄神话渐落神坛,嗜血恶魔跃跃欲试。相反,“野蛮人”的可沟通性,进一步模糊了印第安人和西部白人的对立关系,孰是孰非,孰好孰坏,再也没有从前的绝对分野了。
西部世界终究是堵高墙,深谷蛮荒与文明清新被分隔两侧。开场与结尾的门框,框住了家庭精致温馨的惬意和崇尚广阔天地的自由,伊森从来就不想尝试走进去,因为他始终明白,追求安逸的心早已逝去。渴望爱的牛仔没能守住那份爱,生活待他很残酷,他也待人很残忍,扯平了,而既然永远都无法融入任何一方,便延续自己的矛盾和偏执,潇洒自成一方。
夕阳下,沙丘上,落寞的美丽,背影的孤寂。
大家来看看这部电影吧,看看美国人历史上是怎样歪曲事实,把殖民者杀戮土著人的邪恶行径描绘成“勤劳勇敢的拓荒者是如何为了过上平静的生活抵御‘外敌入侵’,保卫‘家园’,与‘邪恶的印第安人’做英勇搏斗”的故事。 自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欧洲人找到了新的天堂之地,印第安民族从此过着地狱般的生活。200多年的时间,殖民者残暴杀害原住民,掠夺他们的土地。这本是美洲印第安人痛失生存权的血泪史,拍成电影后硬生生被美洲新霸主——来自欧洲的白人,拍成保卫家人不受“外族”侵害的受难者形象了。这是对有着欧洲人基因的北美洲新主人残害原住民的歌功颂德。 如果说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法则,那印第安人完全灭亡也毫不可惜。如果说拓荒的殖民者保卫家园就是正义,那真的是大言不惭的用文化侵略的方式来颠倒黑白。 从这种强盗逻辑不难推断出,如果二战法西斯获胜了,有些国家的电影就会这么拍了:德国人会拍“犹太人‘诓骗’了德意志民族钱财,最终被德国人消灭”的电影;日本人会拍出“一部‘忍辱负重的收复’中国土地为大和民族子孙后代留下一个富饶的强大国家,并打败‘险恶支那人’觊觎这片土地”的电影。
1.不断的追赶,有仇必报,那是他们的信念。2.“队长你受伤了?中弹还是中箭?”队长回答:“都不是。”我就笑了。3.夕阳西下,策马奔腾,狂沙迭起,硬汉来袭。
首部反思白种人和印第安人关系的西部片,对“英雄”种族主义质疑的矛盾冲突贯穿始终,部分情节的暧昧和离散性赋予了评论者想象的空间,同以往的很多西部片一样,“英雄”最终被隔离在了家园之外。【9↑】
主要是看奇观。所谓的孤胆英雄,基本等于西部白人男性英雄主义,小女孩的设置和一个玩偶没两样,把文明和野蛮的竞争讲述成单纯的复仇史。门框取景、男人归来的镜头重复多次,叙事结构和价值观都相当封闭。
That'll be the day~~~这类分析价值远大于欣赏价值的高端货还是留给影评家们“阐释”去吧。后来的Debbie居然真是娜塔莉伍德啊........
白人视角太分明了啊,场景布光过于精美有点虚假感。
抛开意识形态不谈,为什么最后黛比突然就说“ok”了?...
7。约翰福特的西部片总是有白人至上的感觉,虽然历史是这样,真正的西部史就是印第安人的血泪史,不过看杀强盗总比杀印第安土著来的舒服。
门框取景,洞口构图,剪影的使用,摄影极出色,英雄最终落寂;但依旧还是有时代的局限性,而且大悲与大喜的剧情交叉着行进,有点抽风式的感觉。
南北战争后的故事,南方白人立场,对北方嘲讽、视印第安人为野蛮但同时也描绘了文明融合(贸易)的情形。永远孤独的伊森,有着印第安血统的马丁。那种裸露的黄土山岩,马匹奔跑时带起的烟尘,几场对峙枪战都很典型。虽然依然站在白人视角,但对共通的人性已有了自觉。黛比的结局颇有意味、惶恐的眼神。
约翰·韦恩取代德尼罗成为我心中第一条好汉,当他出现时伊斯特伍德也不能被成为西部之魂,他自然进出胶片,身材魁梧,不善言辞、目标坚定,绝不抱怨,当别人说肉麻话时他一准闪开,有想法就去干,用嘴角表达对人看法,晚上把没脱脏靴子的脚往床边一搭,卷只纸烟,仿佛能听见心里骂“北方佬倒越来越多了
在这个喜剧的背景下,我真的被这部电影的主题搞晕了,是想拍韦恩一个人的电影,漂泊的西部孤胆侠,还是要拍一个思考种族矛盾的片。两方面都不怎么鲜明。不能回家的漂泊用门来表现,种族矛盾是本片主要基调,但通篇的笑点让我茫然了。就当摄影教科书吧!
这片似乎沾染了Film Noir的怅然,焦虑和偏执。Debbie是另一形式的Femme Fatale,如同Film Noir常见的俄裔美人一样沾染了异族气息。沙漠骄阳如同水银灯一样吞噬着人物的心智。这也是莱昂内所缺少的东西。
这部电影值得反复观看,每次看都有一种不可抵挡的魅力渗透出来。结尾约翰.韦恩走出门框的画面一直印在我脑海里
电影资料馆华纳90周年经典展播。没赶上西部片的全盛,自然谈不上多喜欢。作为美国电影学会选出的影史西部片之首,对付我这入门者绰绰有余了;波澜壮阔的西部景观,白人的男性英雄主义荷尔蒙贯穿始终。西部片最重要的还是选对一个男主角;种族歧视味不算重,看点还是孤胆英雄的归属感缺失。
三星半。西部片中脸谱化的人物与优美风景同在。尽管英雄人物变得复杂,加入种族主义的辩驳与反思,仍旧无法更好的解释人物从恨到接受的过程。不同的人物更多作为对立参照物存在。
这片子笑点很多嘛。。。。。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严肃沉闷。导演很喜欢在门框、洞口取景,是为了对电影本身进行自我影射吗?英雄永远走不进那道门,门关上,英雄离开,对西部片一个很永恒的象征。
西部的英雄没有迈进文明的房间。与其说约翰·福特是在反思西部片里的种族歧视,不如说他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并且做了戳破皇帝新装的孩子。但要说他的反思有多系统多深刻,也还没有。约翰·福特设计了很多种镜像关系,伊森和刀疤的对照,马丁和黛比的对照,洛丽和野雁夜飞的对照,但是他并没有强调这些对照。约翰·福特对于镜子里的人物刻画得很少,在聚焦一方道德困境的同时,简化了另一方的回应,尤其对于核心人物黛比的建设,是十分简陋的,也就无法全景地还原他意识到的问题。如同约翰·韦恩最后没有走进那扇门,约翰·福特虽然打开了种族问题的门,但他也没有迈进现代视角。西部英雄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约翰·福特同样也不是解决问题的英雄,只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把镜头对准了这个问题,他打开了一扇永远也关不上的门。
“我们刚好是德州人,德州人就得奋斗求生存,不论是今年或明年。或许再过一百年,但我不觉得情况永远会这么惨。有一天这国家会变的很美好,或许到时候我们已经化成了白骨,该睡觉了。”
开头。从室内向室外的逆光摄影,站在门口弟媳的背影,摄影机慢慢推出,直到男主角出现在视野里。结尾。同样的构图和明暗反差,大家各自平安而归,男主角站立门口,转身而去,门渐关上电影谢幕。约翰·福特下意识的将电影屏幕比作一张门,而观众的我们透过这张门的边境,眺望荒野据身于文明。
现在来看片中的场面和观念已经不算新奇和进步了,但在五十年代福特的态度其实已经有微妙动摇了,门框的隐喻,千里追凶被《皮绳上的魂》致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