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摄影师

战争片其它2001

主演:James Nachtwey克里斯汀·阿曼普Hans-Hermann Klare

导演:克里斯蒂安·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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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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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16 14:52

详细剧情

  本部震撼人心的人物传记纪录片《战地摄影师》,忠实地记录下了国际著名战地摄影师詹姆斯·纳切威冒着生命的危险,深入世界各地炮火前沿,用一张张视角独特、构图精美的珍贵影像讲述,一次次战火纷飞中触目惊心的痛苦与伤痛。瑞士著名电视制片人C·弗雷,从1999年6月到2001年6月,一路跟踪采访纳切威的足迹。弗雷将一架特制的超小型摄像机挂在纳切威的照相机上,不仅使观众可以看到这位著名摄影师如何观察、如何拍摄,甚至可以使我们听到他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按下的快门声,现场感极强。  这位当今最著名的战地摄影师詹姆斯·纳切威,被誉为“最勇敢、最重要的战争摄影师”之一。自20世纪70年代初,他开始从事战地摄影工作。他的足迹几乎覆盖世界的每个角落,从阿富汗、波斯尼亚、卢旺达、萨尔瓦多,到北爱尔兰、库尔德斯坦、索马里、南非……本片荣获2002年第74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提名,这是首次以摄影师为题材的影片问鼎奥斯卡奖。

长篇影评

1 ) 一个参与的旁观者自白

“如果你的照片不够好,那是因为你靠的不够近。”这是二战时期著名的战地摄影师罗伯特.卡帕说的一句话。看这部电影的时候,这句话一直在我脑袋里盘旋。因为这是一句矛盾的话,前半句陈述摄影师本身是一个旁观者,后半句则说明摄影师必然要成为一个参与者。

在众多梦想中,战地摄影师曾经是我一个很向往的职业,当然那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几年前逐渐脱离了主流生活,不自觉的把自己归类到观光客的行列,以至于在任何城市,大家都觉得我是个来旅游的。即便之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一出门就能碰到向我兜售地图,推销旅馆的人,可我明明就是穿着衬衣西裤拎着笔记本刚刚踏出公司的写字楼。这种情况让我疑惑了很久,为什么他们不觉得我属于这个城市,因为我放空眼神?或者懒散的步调?后来我觉得这些原因都不是。因为他们觉的我不愿意参与这种生活,而是个更愿意是看一出戏或者一场电影的观众。

至今我仍旧把阿富汗,耶路撒冷等老少边穷脏乱差的地方作为旅行的目标。虽然不一定用照相机去记录,但一定会用身体和脑袋去记录这些旅行。


照片和影像

有一阵儿对这两种方式很纠结,到底照片和影像哪种方式更加强大。这几年偏重喜欢瞬间艺术的表达方式,藏传佛教的沙作檀城,街头涂鸦,最近比较流行的沙画。这种方式的意义在于更注重体验和付出,淡薄了成就和收获。照片是一种瞬间艺术,但却是一种瞬间凝固的艺术,让时间就此停止。晚上大波波给我看了一些她小时候的照片,这些美丽的时光甚至让我有一种喜悦的同时又想哭莫名冲动。而影像则是记录一段时间的方式,这种时间连贯性带来了更多的信息,从而让我们能了解更多的内容。记得几年前去墨脱,同时带了摄像机和照相机,结果搞的手忙脚乱,一边赶路,一边纠结哪段用那种方式记录,搞的一塌糊涂。本片把两种方式结合到一起,用影像记录一个拍摄者,给出詹姆斯照片背后的故事。

活着和死亡

这是个我不愿意在想的问题了。昨天有个哥们看了《末日危途》的评论专门发豆油跟我讨论了这个问题。其实,若是活着找不到价值,死了会更快乐。作为战地摄影的詹姆斯面对了更多的活着和死亡。更多的战争和死亡就是如同地狱一般的世界,那么,在地狱中活着是否比死亡更加可怕呢?詹姆斯不仅要面对死亡,而且要记录死亡,最重要的是呈现死亡来唤醒人们的意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而这种行为就是詹姆斯活着的一种价值所在,感受更多的痛苦,才能发现更多的快乐。

他们和我们

他们,不是战中死去的人,不是詹姆斯,不是导演。我们,不是我,不是观众,不是这个国家。他们是一种意识,价值观,以及一种态度。我们是另外一种意识,另外一种价值观,另外一种态度。一种让另外一种感到羞愧的他们。


詹姆斯和我

我是个集合了很多不良嗜好以及无数缺点却又偏偏喜欢吹毛求疵的人。但是影片中詹姆斯的所有对白都能让人深深的感到他的无比的谦逊以及对正视自己人生的平和态度,甚至挑不出一点瑕疵。

插曲

GEO的首席编辑Christinae谈论詹姆斯的时候两眼放出对詹姆斯无比热爱的光芒,连婚外恋都表现出深深的自豪。说道詹姆斯送的贝壳项链的时候甚至露出些许少女般羞涩与无限怀念。侧面反映出詹姆斯过人的人格魅力。做男人做到这份儿上,足以让其他叫做男人的动物都可以净身入宫了。

我忽然想一句比较流行话。“把你不快乐的事说出来,让我快乐一下。”用于本片,我想詹姆斯和导演C·弗雷都会在整个人生中感受到一种快乐。

2 ) 战地摄影师——诺曼底登陆60周年纪念

战地摄影师——诺曼底登陆60周年纪念
战地摄影师一个令人敬畏的职业,他们奔波于战火纷飞的世界中,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寻找着闪亮的瞬间,在残垣断壁间发掘逝去的凝固,在凄凉绝望的人群中发现真挚的一刻。
一个96分钟的纪录片,开始为我们带来最真实的战地摄影师世界。他们敬重每一个被拍摄的对象,无论他们是军人、动物、贫民、火焰、断木、暴徒或者是死去的人们。
如果你需要去拍摄他就要与被拍摄对象形同一体感其所感、受其所受,在其中的一个场景中,我对此点感受最深。在摄影师拍摄一位因战争而失去孩子的家庭时,这位摄影师已经完全的融入了这个家庭中。悲痛得已经失去了任何表情的男人,蹲在墓坑前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久久不能战起,他的背后就是饱受战争摧残的家园,满目的苍凉充满了这战后的世界,摄影师则抓住了这不需任何修饰的一刻按下了快门。痛苦的母亲痛哭得已不能独自站立了,姐妹们搀扶着这位不幸的人,摄影师为她记录了每一段悲伤的表情。而上面所讲述的这一切都是得到了被摄对象允许的,这些悲伤的人们相信这名记者有能力让世界的人们都知道,战争为我们带来的只有悲伤与痛苦。
这是一部不应用太多语言去讲述的电影纪录片,没有人能将他们的作品以语言的形式完全表达出来,我总觉得用语言去形容这些照片,就是去掩盖它本来所拥有的灿烂光辉。这部纪录片获得了第74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2002年科隆会议上荣获胜利者凤凰城奖等十多项世界级电影纪录片大奖。电影由Christian Frei(克雷斯蒂安.弗莱)跟随摄影师James Nachtwey(詹姆斯.纳切威)历时两年跟踪拍摄而完成的。这两个人几乎走遍了1999年至2001年世界上所有发生战争的地区,满目苍遗的科索沃,人如尸柴的非洲刚果……。
纪录的视角设计很独特,片中大量镜头采用附加在詹姆斯相机上的设想头拍摄而成,纪录的拍摄角度正是詹姆斯拍摄照片的视角,这种视角给人们带来的临场感十足动感强烈。这部纪录片不仅记录了战争场面的紧张惨烈,也讲述了战后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不幸与伤害。而对于广大摄影爱好者来说,这部电影也不失为一部绝佳的摄影教学片,片中詹姆斯所使用的佳能EOS系列顶级单反相机,一直都是广大摄影发烧友的心中至宝,还有他另一台尼康F系列相机也是当年的顶级拍摄工具。詹姆斯在图片摄影构图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如果你仔细注意还会发现他对照片曝光与快门的完美运用出神入化,片中还对照相机镜头的选用,以及遮光罩的运用有大量描写,这部电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学习机会。
战地摄影师的情感。战地摄影师们几乎每天都要面对悲伤的人们,过度的感情压力需要这些人们要具有更强的心理控制能力。非洲的故事最早是不可以报道的,詹姆斯在解禁的第一时刻奔赴了非洲。如果你在动画片中看到骷髅走路会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在詹姆斯的非洲纪实摄影中这就成为了现实。非洲在经受了常年内战之后,造成了经济极度衰退与资源过度紧缺现象。那是一句多少天吃不上一口饭所形容不了的,那里的人们往往只能像动物一样啃食树皮草棍等植物进行充饥。我们都知道非洲地区艾滋病横行,各种疟疾和流行病猖獗,而在那里人们根本谈不上与恶劣的疾病做斗争,他们那时已经连基本的维持生命都做不到了,死在胎腹中的婴儿,睡在运尸车里的活人都已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当人们都已经不止自己睡下之后,是否还能醒来时,那么这样的生活将要如何进行下去。杂乱的帐篷躲在虚化的背景中,一幅骨架在土道上爬行,他究竟要爬向何方,照片构图简单,主题突出,看到他的人无不为之震惊。饥饿的非洲人民竟然都已变为骨架却仍然生存着,他们仍保留着生存的希望吗?当詹姆斯问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他说:“这里的人只想早点死去,他们已经无法在世间忍受这种痛苦了”。这句话久久的回荡在詹姆斯心中,他如何也想象不到这种痛苦的感觉,究竟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在承受着如此的苦难呢。
战地摄影师的灵魂。每当你抛开一切去热衷一项事业的同时,你的灵魂也就属于这个事业了。印尼社会混乱不堪,贫富差距巨大,他们的贫民区就建在铁道旁不足一米的地方,每天在他们身边都穿行着无数的火车,这危险在那些人看来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因为他们不能选择只能安静的接受。一个失去了右臂与右腿的人蹲坐在肮脏的河水旁,拐杖倚在他的身边,慢慢的他用左手舀起河中的水浇在旁边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似乎很享受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与头发,这样一个贫民家庭瞬间,被詹姆斯拍摄了下来。贫民生活的困苦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了,他们只能靠乞讨为生。一个生活在贫民区的人,能在失去右腿右臂之后顽强活下来,在这里并不能算是一件幸事,因为他所要面对的困难将更加严酷,残缺的身体使生活更加变得困苦。詹姆斯走上前去与这一家人握手问好,他知道只有真正的融入这个家庭,才能得到真正真实地画面,当他们互相熟悉后在这之间隔膜也渐渐退去,残疾贫民的家庭成员又开始了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平凡生活。詹姆斯就在这平凡中捕捉着不平凡的一刻,他要向那些富人们讲述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战地摄影师的生命。拍摄任何战争场面都是具有危险性的,这点众人皆知,但究竟危险有多大,只要你没能亲身体会是绝对不会产生发自内心的感受的。催泪弹就落在自己的身旁,一个小伙子捡起来朝发射过来的方向丢了回去,继续拿起弹弓朝对方打去,摄影师的左右继续发出声声枪响。催泪弹使得詹姆斯很长时间都睁不开眼睛,污迹斑斑的双手紧捂住自己的脸,以使催泪弹的作用尽快渐退,身边的人们左突右闪躲避着子弹的攻击,而他们只用有石块和弹弓。在拍摄政治暴乱中,摄影师们就亲眼见到一个个手持利刃的人们,抛弃了自身仅存最后的一点人性后,挥起人类最原始的武器,运用人类最原始的手段进行着无情杀戮。一个人被暴徒用刀顶着脖子躺在地上,暴徒已经丧失人性的双眼直盯盯的注视着正前方,而围绕着摄影师的一圈则站着无数名手持大刀的人。这幅照片就是摄影师在无辜生者被屠杀前的那一刻喊出“无辜的杀戮是没有意义的。”招来所有暴徒的共同注视所拍摄完成的。当时的事态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人们的生命在那时失去了原有的价值,摄影师的生命安全早已经失去了基本的保证,而就在这个时刻他还能抓住最后的一个机会去拯救一位素不相识的人,并用无比强大的心灵去拍摄这样一幅照片。试问人类的勇气与胆量究竟有多大,不会有谁能详尽的表达出来,但看过这幅照片之后,我得到了最真切的答案。
影片开始引用了一段著名摄影师罗伯特.卡帕的话。罗伯特.卡帕是我最喜欢的一位摄影师之一,他的摄影作品都能让你产生一种亲临战争现场,而又胜于亲临的感觉。现在正值诺曼底登陆60周年纪念的时刻,罗伯特.卡帕拍摄下来仅存的几张诺曼底登陆照片,再次展现在我们面前。就在死亡与生存的大门口罗伯特几出几进,还记得那几张在奥马哈海滩登陆时的精彩照片,罗伯特几乎完全泡在了海水中拍摄,而他几乎忘记死亡的沉着冷静造就了,最后我们所看到的撼世巨作。《拯救大兵瑞恩》中的一段台词真实地反映了战争的激烈程度,当部队都在掩体后止步不前的时刻,一位长官喊道“在这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等死的人,跟着我上”。大家要记住,我们手无寸铁的战地摄影师,也是和士兵一样在这种环境下冲锋着。
虽然战火搅动得硝烟已经离我们远去,虽然那弥漫着血腥气息的战场已经成为我们未曾经历的幻境,但那些战地摄影师为我们所记录的惊世之作,仍能提醒我们战争,这一人性恶欲的最终产物是世间最丑恶最肮脏的行为。
让我们向罗伯特.卡帕这位亲自记录了诺曼底登陆全过程的战地摄影师,以及全世界千千万万的战地摄影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与最真挚的祝福。

如果你还没得到最好的照片,那是因为你靠得还不够近——罗伯特.卡帕

罗伯特.卡帕在2001年去世后多年,英国费东出版公司为他出版了一本摄影作品集, 封面上罗伯特.卡帕的署名仅有几毫米大。这也是罗伯特.卡帕生前的人生观完美体现:照片才是生命的永生。

3 ) 我的照片就是战争的证词

当大多数人都等着看诺贝尔文学奖花落谁家的时候,好多媒体部门主任却顾不得管这件事了,他们坐上飞机,跳上火车,奔向济南,参加中国国际摄影双年展的一个讲座。为了抢个好位置,国内摄影界“大牛”贺延光坐在讲台下冰冷的地板上,直到演讲结束都“没勇气上去合影”。摄影圈的名记陈杰也忍不住偷偷拿出手机,像个追星族一样冲着讲台抓拍了张并不特别清楚的照片。

站在讲台上演讲的是詹姆斯·纳切威,美国战地摄影师。他在这一行做了31年,在这期间能够写进历史里的战争,他几乎全都拍过照片。在被视为“摄影界的诺贝尔奖”的世界新闻摄影比赛(荷赛)里,他拿过25个不同的奖项。

可是,有关他自己的惊险故事,人们一个字也没听着。台上的纳切威丝毫没有平日里常见的那些“战地记者”的慷慨激昂。他既没有讲扣人心弦的战争故事,也说不出催人泪下的伤亡细节,他甚至不怎么喜欢主动跟人讲话。高高瘦瘦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浅色的牛仔裤,平静地走上台,一个人站在只有一束聚光灯照射的讲台上,低着头翻出一幅幅照片。

这些照片却让人无法平静。每一张照片都代表了纳切威曾经到达的一个现场——烧得只剩下残骸的车臣,弥漫着爆炸烟雾的中东,大地刚刚停止震动的东京,人们因饥饿跪倒在地死去的非洲大陆……出现在这其中任何一个现场,都足以让记者声名鹊起,但纳切威却只是拿出一些黑白照片,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慢慢讲述着拍照片的故事。

“从我打算做摄影师那天起,我就打算做个战地摄影师,因为我坚信,只要照片能揭露战争的真实面目,我所拍的照片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反战照片。”纳切威说。

就这样,这个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的美国男人背上黑色背包,脖子上挂着相机,走进那些新闻里最沉重的现场。曾做过他的编辑的德国人汉斯-赫尔曼·克莱尔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纳切威还留着上世纪嬉皮士最流行的中分发型,穿着脏兮兮的牛仔裤,衬衣却是出人意料地一尘不染,“在一片嘈杂混乱之中,跟那些在现场慌张无措的记者相比,纳切威保持了一定的镇定”。

在这样的状态里,纳切威做了31年的战地摄影师。31年来,他获得过5次战地摄影最高奖罗伯特·卡帕金奖,还捧得两次尤金·史密斯人道主义摄影奖,以他为主角拍摄的纪录片《战地摄影师》曾获奥斯卡提名。2007年,著名演讲机构TED还把年度大奖颁给他。

领奖的时候,这个见识过无数战火的美国男人低着头,像个第一次上台发言的小学生,紧张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讲稿说:“对一个花了一辈子想要保持隐身状态的人来说,站在这么多人面前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像是让人在头条新闻里发现了自己。请原谅我不得不违反你们的演讲规定,我得看着稿子演讲。”

大部分时候,他又在翻照片。关于战争,他的叙述里除了最基本的事实,找不出战地小说家那样的精彩故事。每次他在前线,编辑克莱尔都会迫不及待地跟他联系,“你看到什么,跟我讲讲”,但大多数时候,这个编辑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句话,“我不想说”。

“作为摄影师,我最大的痛苦在于我知道自己的一切名声和利益都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这让我每天挣扎煎熬。如果有一天,我的野心超越了我的同情心,那时的我就失去了灵魂。”纳切威说。

跟纳切威一同采访过的路透社记者德斯·怀特回忆,有次在印尼采访,一群挥舞着木棍和匕首的暴徒在窄巷里追打着一个已经满头是血的人,“就像小孩在玩弄自己的玩具”。绝大多数摄影师都躲在对街的大楼里用长焦镜头拍照,只有纳切威跑到现场,这个摄影师并没有打开相机,一贯内敛的他罕有地展露出激烈的情感,他跪在地上,大声哀求着:“请不要杀死他,你们没有必要杀死他。”

但这些话显然没有起到效果,因为现场照片留下了当时的情形:围成一圈的男人用力把棍子挥向瘫倒在地的人身上,仅仅因为他们拥有不同的观念,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而地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说起这些的时候,路透社的年轻记者几次停顿下来,使劲儿地揉着自己的眼睛。现场惨烈的情景总是让人想逃避,跟纳切威一起去过现场的记者会喝掉大瓶大瓶的啤酒,才能在晚上睡着。

但是,纳切威只喝了几杯白开水,然后就跟他的同事们告别,“我去睡觉”。第二天,他又早早起床,一个人再次上路。

可不管他到达怎样的现场,他总要求自己“站在中间”,不偏袒任何一方。

听完他的演讲,一些国内的媒体人感叹说,跟他这样的“战地摄影师”相比,我们只是个“碰巧在战地的摄影师”。

2003年,纳切威参与伊拉克战争报道。他跟同事迈克·韦斯科夫坐在车里,在炮火追击中前进。路上,一颗手榴弹被扔进他们所在的车厢里。韦斯科夫果断地抓起导火线还在燃烧着的手榴弹,想要迅速扔出去,可他显然输给了时间,手榴弹在他右手里爆炸。

营救他们的直升机在一片混乱中冲到前线,抢救负伤的记者。近距离的爆炸让纳切威的两条腿和胃部被弹片击中,但他依然举着相机,用尽自己的力气坚持着为正在抢救韦斯科夫的战地医生拍照,一直拍到自己昏厥过去。

“有些记者会拿着自己在战地死里逃生的经历翻来覆去说个不停,但是你很难让纳切威跟你讲这些九死一生的故事。”他的编辑克莱尔说。“你必须求着他跟你讲讲这些事,即便如此,他也会极力回避。”

“作为记者,我们离故事已经足够近。我们整天和士兵们在一起,忍受乏味的生活。最终,我们不仅一起经历了危险,甚至分享了战争的创伤。”很少在公开场合提及这段经历的纳切威在济南的演讲中,这样轻描淡写地回忆这件事。

当纳切威在演讲中讲起那些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行,在过去30年有15人死于前线,他又陷入了沉默:“对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

纳切威知道,他唯一的武器是照片。于是,在车臣战争中,他跟着回家的母亲走进被炸毁的房间,拍下她悲伤的哭泣;在印尼的铁道旁边,他跟住在铁路边的穷人聊天,看着只剩一只手和一条腿的男人拄着拐棍在公路上乞讨;在中东战场,他跟着投掷武器的年轻人在前线奔跑,跟他们一起呛到刺鼻的催泪瓦斯,双手捂脸,用力揉睁不开的眼睛。

“我希望在照片中,摄影师能够隐身,我不希望人们看到我的照片后说,‘瞧这构图多棒’,我所使用的技巧完全服从于我的工作,去表达我想表达的意思。如果我的照片能让人们感到不安,如果这些画面能够毁掉他们的一天,那我就完成了我的工作任务。”纳切威说。

为了能让人们看到最好的照片,纳切威对自己的工作异常苛刻。这个远道而来的摄影师到了济南以后,没去看看趵突泉,也没有爬千佛山,他甚至根本没怎么离开过举办影展的校区。这个战地摄影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一幅幅地检查自己的照片,凑近端详图片色彩是不是合适,弯着腰检查玻璃是不是反光,不管发现的问题多么细微,他都会立刻拿起电话,请求厂家做出修改。

在美国举办展览的时候,人们围住他,站在狭窄的展览厅里,一位观众向难得穿上一身笔直黑西装的纳切威提问:“看着这些悲伤的场面,你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呢?”

“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我到急诊室做医生,一定会搞得七零八落,在那里我毫无用处。我要把我的情绪通过照片传递出去,我在现场感到愤怒、悲伤、怀疑或者同情,我希望把它们体现在照片里,不仅如此,我还希望它们能继续传递到看到照片的人那里。”纳切威这样说着,他的回答赢得了人们的掌声。

除了战争现场,纳切威还拍摄过饥荒、疾病等世界性问题。他在索马里饥荒的中心地带待了几个星期,拍摄了一组照片,刊登在《纽约时报杂志》的封面上。照片发表后的星期一早上,《纽约时报》办公室里墙上的电话响个不停,“都快要从墙上掉下来了”,许多人打电话来问他们能做什么。

照片发表17年后,国际红十字会的一名负责人告诉他,正是这些照片实现了二战以来红十字会最大的一次行动,挽回了150万人的生命。

“150万人的生命。这就是媒体的力量。”他在讲台上喃喃说道。

在纽约举办展览的时候,纳切威邀请了自己的好朋友、剧作家丹尼斯·奥尼尔。奥尼尔盯着挂满整整一墙的照片看了半天,扭头对自己的朋友说:“哇哦,好几十年的工作呢,这儿看起来像个阵地!可是,老兄,你看起来非常疲惫啊。”

一贯皱着眉头的纳切威从严肃的表情里稍稍舒展开来,他露出难得的笑容,对朋友说:“是啊,像是一颗小贝壳被敲出所有内脏,累得散架了。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吧,我等待这一天。”

离开战场,纳切威的日子好过很多。这个美国男人生活在纽约,他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里面摆满了书,闲下来的时候他喜欢看看小说,看看展览,喝瓶可乐,只是很少拍照片。

“许多年前,我觉得我看够了这个世界的悲剧,我再也不想看更多的悲剧了。但不幸的是,历史还在继续产生着悲剧。我感到我有责任将它们记录下来。”纳切威说。“但请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这些悲剧从没发生过,我愿意去拍与之完全不同的照片,或者干脆不拍照片都可以,我真希望一切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世界还是老样子。纳切威准备第二次报道索马里饥荒时,没有一家杂志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他不得不独自前往索马里。在出发前一晚,他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浑身颤抖,从梦中惊醒”。

“我知道饥荒是什么样的,我不想再做噩梦了”,被噩梦惊醒的纳切威决定抛开这一切悲剧,打包准备回家。可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平复下来,再一次背上他的黑色背包,搭上了红十字会飞往摩加迪沙的运输机。

“我们必须到前线去,我们必须面对它,我们肩负着使命,必须为那些人做些我们能做到的事情。”说着,这个不爱说话的战地摄影师又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接着说,“如果我们不行动,谁还会这么做呢?”

说完这句话,他又安静下来,背后是他的工作室,贴满墙壁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他的工作计划。

在他从未更新过的个人网站上,他依然贴满了照片,连自我介绍都只有寥寥数语,这个沉默的战地摄影师只用灰色的字体在漆黑的页面上写下这么一句话:“我是一个见证者,我的照片就是我的证词。我所记下的事件不该被遗忘,更不该重蹈覆辙。”


原文刊于2012年10月24日冰点周刊
地址: http://zqb.cyol.com/html/2012-10/24/nw.D110000zgqnb_20121024_1-10.htm

4 ) 照片不够好,是因为靠得不够近

出色的战地摄影师总是和历史演绎者出现在一起。被催泪弹折磨地无法呼吸睁眼;被硫蒸汽呛得不停地咳嗽;被垃圾场的臭气熏得头昏脑胀 。

是否摄影师比常人更加无畏恐惧?James给出的回答是:不在乎你如何感受恐惧压力,而是如何去控制调整。由此看来,摄影师多出的是一份能力,一份自我心理调节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刻意去培养的,而是在每一次的现场中本能的学会。因为每一次的现场都要求他们重新学习如何应对。

如何习得这种能力,我想,是职业信念。James相信,通过他的照片能让无法去到现场的世人感受到战争中最普通人们的感受。普通人们无法到达的地方,就是他要去的,也是他必须要去做的。

战地摄影师的内心是强大的,但不是无敌的。曾今的一幅照片“秃鹰和饥饿的孩子”已让我声泪俱下,作为摄影师是看着死去的孩子被秃鹰叼食,还是上去赶走掠食者呢?赶走了秃鹰,就没有了照片,就无法感动千千万万的人。但摄影师本质回归上还是人,理应救救孩子。舆论指责中,曾今多次生还的摄影师,最终自杀了。坐过太多通往地狱的电梯,也丧失了求生本能。信念被摧毁时,无法重建。这也是战地摄影师的罩门。

5 ) 致詹姆斯·纳切威

致詹姆斯·纳切威

I have been a witness, and these pictures are my testimony. The events I have recorded should not be forgotten and must not be repeated.
——James Nachtwey
吉姆,我忍不住要叫你,
别走那么近
吉姆,请把我的眼睛摘走,
把它换成你的镜头
让我们走得更近,用更小的景深
对准痛苦挣扎的生命
那些虚化的背景,
就让他们去猜测吧
让他们战栗,让他们的灵魂
在深夜和末日受审
让我们忘掉理由,更加奋力地
前行
是谁把地狱的惨象移到了
人间?
是谁让母亲们用头抢地,
哭不出声?
是谁让孩子的眼里喷射出复仇
的火焰?你沉默,
用镜头对准他们。那镜头应该有泪
胶卷转动之间是沉默
无言的控诉
可是,不对,吉姆,你心如枯槁
你冷静地剥开那些血肉的模糊
以及这模糊背后的冰冷
吉姆,你这该死的大夫
灾难并不需要那么地精准与完美
灾难并不需要那么地具体
那么地血肉模糊
“没有人会对这里的一切感到难过,
因为这太平常了。”
吉姆,你这该死的蠢蛋
你可知道写字楼里的知识精英们
被你刺痛?
你的心里充满悲悯与敬畏
他们的心里未必有
忏悔

黎日 深圳
2009-9-20初稿
2009-9-25修改

6 ) 《战地摄影师》----影像与情感的时空互文

记录记录者的电影。观众所见的影像与影片内摄影师镜头下的影像形成了某种互文,让我们感受到了方寸的屏幕之外所酝酿的无限情绪,正如片中几幅照片的展现——“狰狞”嘶吼的人像面部,静态无声却又震耳欲聋,那是一种所有人都心领神会的痛感。这可能也是摄影的意义——用视觉的画面传递一种人类共通的情感与意识。

片中另一个印象深刻的表达,是画面从雅加达难民就地露宿的火车轨道旁切换到汉堡城市之内高度现代化的列车站台,和《无名》中那两只狗的出现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时又一次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对比,以一种近乎戏谑的方式在愤怒,在哭泣。

在我看来,战地摄影师也在作为一名战士完成着自己的战斗,甚至他在进行着的,是一种更为艰难的孤军奋战与单打独斗——对抗着恶劣环境下的生理反应,对抗着对战双方的怒焰与仇视,对抗着自我内心对于这场战役的价值判断,对抗着人性最恶劣的角落。记录者从来都不是冷漠的,他们蕴含着的熊熊人文关怀之心火是这片战场最为高大的信仰之柱,而拥有共情能力的人往往也承受着更为浓重的情感负担,正如他所说:在我想让别人相信之前我要让自己相信。

影像传播的力量是无穷深远的,其意义也随时间空间的轮转而迭代延伸。这部电影带给所有人的,是在我们看完之后,每个人都会在心中跟诵一遍主角的话语:我很幸运,他们都在的时候,我也在。正是这样的指引,在冲击着你我的灵魂,在唤醒着你我的人性。

7 ) 如果你是一个摄影人,你一定要看这部电影;如果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你更要看这部电影

如果现在,立刻把你空降到战场,塞给你一台相机,让你直接面对人类最凶暴的自相残杀,你能承受吗?你是掩面而泣,还是落荒而逃?
你还能握稳手里的这个小小机器吗?你还能按下快门吗?

汶川地震之后,一个去到震区的记者回来告诉我他不停地做噩梦。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大嗓门不拘小节的一个哥们,在那里呆过一两周以后,晚上就反复梦见两边的山谷向自己倒塌下来,而自己无处可逃。

但这部纪录片的主角,Natchway,在世界各地的战场辗转了20年。他是个沉默的男子,但却永远伸出手来去和这些异国正在遭受苦难的人交流。他不是看客,他在紧追一群暴徒施暴的拍摄途中,三次跪在地上,冒着生命危险请求一群手持大刀棍棒的男人不要杀死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无辜的受害者。他从不夸耀自己的经历,他用镜头后面的胶片述说。

这部纪录片拍了2年的时间,采访了Natchway的妻子,多年好友,同事和杂志编辑,可谓面面俱到,而且不乏点睛的评语。

导演居然安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在Natchway的相机上,让你我可以直接目击一个战地摄影师眼中的一切。那么近,那么真实,你可以看到他拨动光圈转盘的手指,按下快门的瞬间。

但更难得的是,这部片子记录了Natchway的心路历程。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份职业作为自己的终生追求?又如何在面对痛苦的现实的时刻坚持清醒的良心?Natchway的青年时代正值美国最特别的70年代,关于国家的神话破灭,而民众和个体的良知于彼觉醒。他选择要坚持这个传统,即使是在消费主义泛滥人们追捧时尚和名人,而人文关怀似乎已经过时的今天。

“很多人去了战场,他们受不了,晚上喝酒求一醉。但纳切威只喝两杯白水,然后第二天早上很早起床,独自又出去拍摄了。”

当屏幕上一幅幅画面闪过,背景是Natchway平静但坚定的声音。

他的每一天,都是把灵魂放在铁砧上敲打的一天。作为观者的你和我,也不妨借这个机会拷问一下自己的心灵吧。

短评

“如果你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但是,如果你离得足够近,你随时都有可能与你的拍摄对象一样,死于非命。詹姆斯·纳切威,一个30年来如此之近地拍摄战乱的摄影师,却还活着,这也许是奇迹,因为上帝需要他的眼睛与镜头。那些照片,看多了真的会做噩梦的,人类的自作孽已经超出上帝的想象

8分钟前
  • Cly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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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記錄,比真人真事電影還要震撼

10分钟前
  • 林 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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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对于个人成就的追求超过了对于我同类的同情,那么我就是出卖了我的灵魂”看完觉得战地摄影师真是那种工作本质就无法达成和谐的职业。它一方面需要充沛的情感力量,去同情、去怜悯、相信自己是在行善,另一方面它又要求足够理性,甚至“冷血”,只有这种冰冷才能让摄影师相信在灾难面前,最有效的(又或许完全无效呢?)对抗方式是举起相机,随时准备按下快门。片中经常出现的Jim第一视角镜头充分诠释了苏珊桑塔格口中的摄影内在的窥视属性和捕食属性。这种无法甩脱的直觉会让人不断去怀疑观看乃至拍摄悲惨图片的意图——说到底,我们是在以一种怎样的姿态介入他人的苦难?好在片中的Jim有足够强大的信念支撑他

15分钟前
  • 甚虚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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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摄影师存在的一个很大理由,在片尾说清楚了,不是谁都可以亲临历史的现场,所以我们大概需要一个客观的讲述者,而这个讲述者应该就是战地摄影师了~二战之后大规模的战争没有了,但局部的战争根本没有断过,波斯尼亚、科索沃、南非、印尼、巴勒斯坦、刚果、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原因无非就是代理人战争,冲突的根源就是利益,表现形式通常是种族和宗教的不融合~人类真的可以对同类做出难以置信的暴行,所以,人类补全计划神马时候能完成呢?还是大家一起变橙汁吧~

20分钟前
  • evening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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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借勇气与良心成为了世界的一双眼睛。他以别人的苦难谋生,为的是让这些苦难不再上演。

22分钟前
  • 耶斯特洛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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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点怀念陶涛的纪录片课

27分钟前
  • 何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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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看完之后心里的感觉翻江倒海.很希望自己也是一个战地摄影师.还有他讲述的他自己的矛盾,是因为他自己太善良.不光是照片的事件让人震撼,照片本身也是艺术.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人是个伟人.

30分钟前
  • 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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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部分没有字幕,有些不能全然理解,但却深深折服,值得回味和思考的片子。

33分钟前
  • 岁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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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值得。20201219@广州金红棉纪录片佛山百老汇影院佛老汇分会场

34分钟前
  • 深夜声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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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摄影师,我最大的痛苦在于我知道自己的一切名声和利益都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这让我每天挣扎煎熬。如果有一天,我的野心超越了我的同情心,那时的我就失去了灵魂。” 如此伟大的摄影师,不仅拍出了人间最沉痛的苦难,而且如此自省,在长期注视深渊的时候仍然能维持金子般的心灵。Salute!

39分钟前
  • lixun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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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拍的不够好,那是因为你还不够近。战地摄影的力量在于唤醒人性,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来到这里,so I'm here。

44分钟前
  • G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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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杂志左页印尼河边的难民了吗?你看到按最大注意力法则优先排在右页的大幅香车美女广告了吗?你看到摄影展上举着酒杯的人群了吗?他们都是现实,但谁又能说端着相机在战火中打滚的Nachtway不是现实呢?幸运的是,还有这么一群人在提醒我们,要在快速的现代文明里慢下来,提醒我们社会不公和贫富差

46分钟前
  • 蜜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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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r pictures aren't good enough, you're not close enough. " ---Capa/"Every minute I was there, I wanted to flee.I did not want to see this.Would I cut and run, or would I deal withthe responsibility of being there with a camera"-James Nacht

49分钟前
  • Chaoz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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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从来就不容易,但最近几年正变得越来越困难。整个社会变得更痴迷于娱乐、名人和时尚。广告主们已经厌倦了他们的产品总被展示在人类悲剧的图像旁边,因为他们觉得,不知怎么的,这会降低他们产品的销售力。”

50分钟前
  • 猪头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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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多大的勇氣和悲憫,才能夠在面對死亡和苦難時,冷靜地按下快門。

55分钟前
  • 沐桑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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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切威没有说一句话,但我能深深感到他内心的强大和愤怒。我一直觉得,战地摄影师是新闻工作者中离人性最近,也是最远的。

57分钟前
  • 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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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我也是怀抱战地记者梦想的一枚软妹啊。。。。

60分钟前
  • 锤子
  • 还行

James Natchwey对于自己职责的坚守令人感动,但没让我觉得有多震撼

1小时前
  • 晚安好运©️
  • 还行

看得浑身发抖,这才是记者,不仅因为他能深入险境,而是他面对事件和世界时不放纵自己的情感,只是保持着他的怜悯!

1小时前
  • 起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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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理解被火车碾断胳膊和腿的人是如何继续日夜住在轨道边的

1小时前
  • 韵外之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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