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质量总算回升,继续期待。
1.尤金之死。
埃塔组织成员尤金被发现死在野外。组织为他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以此煽动群众对西班牙政府的不满。葬礼之后,米伦逼迫丈夫去看望尤金他爹,何祥不情愿,但更不想听米伦唠叨,于是动身前往。两位父亲处境相似,各有一个加入埃塔的、不省心的儿子,可是现在,尤金死了,何塞马利不知身在何处。
尤金他爹说出实情,儿子是因为恐惧被警察抓捕,所以畏罪自杀的。却被组织利用,说成是被警察杀害。并告诫何祥,如果我知道我儿子在哪,我一定会向警察告发他,那样我现在还有个儿子;进了监狱还能出来,进了坟墓就出不来了。
(组织利用尤金之死的做法,古今中外,搞政治的几乎都会用,概莫能外。真是发人深省。)
回家之后,一向坚定地支持儿子的米伦也说出心里话:宁愿儿子被抓,也不希望他莫名其妙地死掉。
2.何塞马利
他和同伙炸死一名西班牙警察。当时警察的妻女就在不远处,目睹亲人被炸死。
回宿舍时,女同伙肠绞痛发作,痛不欲生。两人不敢送她去医院,于是开车将她放在海滩长椅上,打了个求救电话,便离开。(可能是伏笔,他们的行踪因此暴露。)
3.现在。
何祥偷偷去墓园扫墓。这么多年,他终于鼓起勇气来看恰多,不禁潸然泪下。毕邱莉安慰他:你这次过来,对我很有帮助。
何祥推着自行车,边走边哭的画面,感染力真的很强,又把我感动哭了。共情能力太强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夏维告诉内蕾娅,他们妈妈的宫颈癌已到晚期,只剩几个月的时间。兄妹俩黯然神伤。
5.过去。
电视新闻播报,何塞马利等被认为是多起恐怖袭击的嫌疑人,包括杀死恰多的那件事。
米伦看了电视也不相信,痛骂媒体和西班牙政府是骗子。
毕邱莉看了电视,震惊不已。
(其实电视媒体最大的问题,不一定是不真实。而是有选择性的播报新闻。只播对自己有利的真新闻,不播对自己不利的真新闻。一定程度上,也在欺骗和蒙蔽观众。所以偏听偏信,不可取啊。)
内蕾娅交了个德国男友,打算一拿到大学文凭,便去德国生活。
格尔卡带着鲜花和自己新出的书看望姐姐阿兰查,庆祝她怀孕。突然,阿兰查喜极生悲,难过落泪,因为她想起另一个弟弟何塞马利犯下的罪行。天知道他害了多少人。镇上甚至还有个女人打电话祝贺她有这样一个弟弟。
内蕾娅送走德国男友。之后努力学习,通过考试,成为学士。
夏维被妹妹不加掩饰的快乐刺激到:我只求你在妈妈面前掩饰一下,不是所有人都有理由高兴的。
内蕾娅反问:爸爸死后,你笑过吗;还是说,你不允许自己幸福。
之后又乱开玩笑:如果墓园收门票,妈妈肯定去的不会那么勤。
这句话已经近乎冷血了,无论谁听,都会觉得刺耳。
他们一个试图放下过去的伤痛,继续生活;一个被困在伤痛里,无法自拔。非常有代表性。
6.烟花
这一幕真有意境。在同一片夜空下,恐怖分子何塞马利与同伙,受害者家属毕邱莉和女儿,看到同样的美景,可是他们之间却有血海深仇。
这可能就是老子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吧。
7.内蕾娅出发去德国。临行前,又和夏维吵一架。
(虽然我不爱看吵架戏,但不得不承认,这场吵架戏写得非常真实,有层次。他们有分歧,但更是亲兄妹,所以即使吵架,夏维也会关心妹妹,叮嘱她写信回家。编剧是厉害的,没有被情绪主宰。
而且,内蕾娅上车前,情绪低落地说了一句,再见。这一细节之周到、缜密,真是令人佩服。)
内蕾娅在火车上睡了一觉,到达德国。之后,找到德国男友家。给她开门的却是德国男友的女友。这是常见的桥段,没什么意思,但两位女性的对话很有意思。
金发女友:他是我男朋友,你是谁?
内蕾娅:我曾以为他是我男朋友。
一个thought便写明她的态度和决定。
内蕾娅离开德国男友家,来到街道上,目睹一场车祸,有一名男子躺在地上,周围救护人员正在施救。这勾起了她的痛苦记忆,于是情绪崩溃,嘴里念叨着爸爸,转身离开。
(内蕾娅的崩溃说明,即使一个人试图放下痛苦的过去,过去也会在她的人生中的某一刻找到她,阴魂不散。伤痛不会消失。人只能慢慢习惯。)
8.电视播报埃塔组织被斩首,何塞马利等人被抓。
同伙回到他们的住处时,自称回家看望病重的父亲,被何塞马利痛骂,万一你被警察跟踪了呢。
果然,警察便破门而入,抓住三人。
(纠正:不是这位同伙泄密,而是第一集开头交代的那位。)
接下来,应该就是警方对何塞马利等人的严刑逼供吧。
不过,从第四集开始,一直存在的问题仍未解决:现在所占篇幅太少。
最终的和解恐怕难有说服力。
1.毕邱莉打扫,并且抱怨猫咪老把虫子弄到家里。这时候,儿子夏维(区分方式:短发、发际线退后)来给妈妈抽血,检查身体。两人说了一些内蕾娅和她丈夫不和的事情后,夏维说,妈妈,我知道你去过小镇了,以后你要做什么事之前,最好告诉我一声。毕邱莉说,我没必要告诉你,这是我的事。
夏维尔悲伤地:妈妈,那件事里,我们都有份。
2.镜头顺利地转入过去,揭开恰多之死,对他儿子造成的影响。
年轻的夏维(有刘海)穿着白大褂匆匆跑到电梯旁,一位同事问他,你还好吧。夏维焦虑地说,我爸出事了,我要出去一趟。
当夏维开车赶到自己家附近时,警察已经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地上残留的两摊血迹触目心惊。
夏维来到家里。母亲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她说:恰多死了,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吧。
夏维仍心存幻想,追问了几句:他们跟你说了?你确定爸爸被带走时已经没有呼吸了?
母亲说:没有。我亲眼看到了。他的头破了。被打了三枪。
母亲毕邱莉让夏维给妹妹内蕾娅打电话,告诉她恰多死了。电话打到内蕾娅住所楼下的酒吧。
很快,电话就响了。夏维接电话,却听到另一头说:恰多,去死吧!(编剧是厉害的。一笔便把小镇复杂的形势交代清楚。)
3.回到现在。内蕾娅(卷发)终于姗姗来迟,一家人要一起吃海鲜饭。还没开始,便说她跟丈夫分居,感情要完。
另一边,米伦去肉店买肉。女店主问她,看见了吧,她在窗前摆了一盆天竺葵。米伦不屑地说,她爱摆啥摆啥,那是她家。女店主抱怨,和平没几天,就有人来搞破坏。米伦说,现在只讲和平,以及向受害者道歉,那谁来向我们道歉呢。(好问题,米伦认为她也是受害者,那谁是加害者?有罪的是什么?)从女店主不收她的钱来看,两人是统一战线。
一出店门,米伦就遇见一对夫妻。因为这对夫妻的儿子被酷刑折磨,把何塞马利等人供了出来,导致米伦的儿子坐牢。两方说了几句,便不欢而散。这对夫妻说,你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一针见血,看样子,不分古今中外,一些人都是这样的。)
毕邱莉家,不在小镇上的那个。吃饭时,内蕾娅说,她终于决定要去见一个埃塔分子了。她想告诉对方,埃塔分子对她做了什么,她经历的痛苦往事,见面结束后,她就去别的城市生活。毕邱莉有些反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我不会随便找个埃塔分子见面,要见也要见杀死你爸的那个人。母女不和跃然纸上。
夏维不想卷入两者的矛盾,很快找借口离开。
内蕾娅和毕邱莉洗碗时,说道,她不想变得跟夏维一样。毕邱莉生气地反问,你哥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好。内蕾娅略显伤感地说,哥哥是她认识的人里最悲伤的那个。毕邱莉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你也懂什么叫悲伤?
从这句对“悲伤”的质问可以看出,母女间有很深的心结。
出人意料的是,内蕾娅赞成母亲回小镇的举动,并且认为母亲跟她一样也在寻找什么。可毕邱莉对女儿看不顺眼,句句都要反驳。
4.毕邱莉又去了小镇。她在教堂的出现引起了人们的议论。只有中风的阿兰查频频回头看她,报以微笑。但是米伦按住了轮椅,不让阿兰查转身看毕邱莉。(两对母女都有分歧。)
毕邱莉坐下没多久,突然身体不适,显得极为痛苦。
其实,毕邱莉再次回到小镇,第一个去的便是教堂,也是颇有深意的。上一集,神父刚刚劝她别回来,她却偏偏要去教堂让他看见,可见毕邱莉也是一个执着的人。
内蕾娅和哥哥在外面喝饮料。夏维问她是否真的心意已决,去伦敦前还说不去见埃塔分子,现在又说要去,难道没想过这样做对别人的伤害吗。内蕾娅颇为激动:你和妈妈陷进一个黑洞里,无法自拔,我不想这样。
这时,夏维说出了妈妈可能生病,得了癌症的事。内蕾娅心生不忍,决定放弃去见埃塔分子:没什么好考虑的,计划取消了。
5.上一个镜头是现在的内蕾娅,下一个镜头是过去的内蕾娅(长发及肩)。此时,内蕾娅在酒吧和同学、朋友喝酒,忽然看见电视里播报新闻,发现老爸恰多被埃塔分子杀害,悲痛地失禁了。她一个人哆嗦着走出酒吧。同伴追了出来,问她怎么了。内蕾娅颤抖着说道:我爸,我爸,我刚刚在电视上看到,我爸被埃塔杀了。
痛苦的内蕾娅和同伴上床,用纵欲的方式宣泄自己的痛苦。
第二天,内蕾娅去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说她不打算回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她不想看着父亲死,她会受不了的。毕邱莉十分不解:内蕾娅,你在说什么。内蕾娅慌乱地解释说,妈妈,我跟你一样崩溃,但让我用自己的方式消化这悲伤吧。说完,马上挂掉了电话。
一直试图保持冷静的毕邱莉此时终于忍不住痛哭。(这是先抑后扬,第一集儿子得知老爸被杀回家时,她并没有流泪;此时,当女儿说不回家参加父亲的葬礼时,她才忍不住嚎啕大哭;可见女儿的行为伤她有多深。心结由此而来。)
6.恰多的葬礼。当人们把恰多的棺材放入墓穴时,毕邱莉说,说是下葬,我们更像是把他藏起来。(这句话颇有深意,埋葬(也包括遗忘)的行为本身,仿佛是把不堪的历史隐藏起来。也为毕邱莉多年以后寻找真相埋下伏笔)夏维闻言,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有位客人说,她没看见内蕾娅。毕邱莉冷着脸答道,她来不来无所谓,现在我已经不信上帝了。
巨大的悲剧出现时,无辜的人总会怀疑自己的信仰。
7.葬礼结束后。阿兰查来到夏维办公室,把恰多很多年前买给她的手链还给了夏维。她说,她不敢去葬礼。(自责和内疚,她意识到恰多的死,很有可能与何塞马利有关。)
8.毕邱莉和夏维的通话。夏维说,他已经打听过了,阿兰查是两三前中风的,之后老公就跑了,她也回到小镇跟爸妈一起住。毕邱莉表达了对阿兰查的同情:可怜的姑娘,她是他们家最善良的一个,当时,他们家只有她同情我们。
9.过去。阿兰查中风的经过。她在沙滩上和女儿打球,忽然头痛倒地,送往医院后,中风发作。
10.现在。阿兰查通过ipad告诉来看她的夏维:混蛋,我一直喜欢你;等你中风了,我们就结婚。夏维笑了笑,把手链还给了她,并祝她好运。
11.米伦接女儿出院,发现她手腕处的手链。回家之后,跟护工打听,得知是一位医生送的,马上猜到事情的原委。临睡前,她跟丈夫抱怨,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打入我们的生活了。何祥不耐烦,说她肥皂剧看多了,手链是恰多以前送给阿兰查的。
12.深夜,米伦披着衣服起床,走到桌前写了一封匿名纸条:滚出去!临出门时发现下雨了,又把纸条撕了。(高明,米伦复杂的心理活动,传达得异常精准。她当然反感毕邱莉回来,但是内心深处仍存歉疚,否则不会因为一场小雨便放弃行动。)
13.毕邱莉来到何祥的菜园,跟他攀谈起来。原来菜园是恰多生前送给他的。因为恰多知道他爱种地。何祥一开始很抵触,你走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毕邱莉于是动之以情:你是恰多最好的朋友;我现在眼前还有你们两骑自行车,一起去酒馆打牌的画面;米伦以前还说,你跟恰多才是两口子,用斧头都劈不开。何祥被打动,说你们当初就该一起离开,那样很多人说不定还能帮你。毕邱莉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只想请你问问你儿子,恰多是不是他杀的;我不会揭发他的;他要是跟我道歉,我也会原谅他。何祥终究还是偏袒儿子:别再旧事重提了。
别看这段戏台词多,其实非常讲究的,体现了毕邱莉说话的情商。
14.上一段落,毕邱莉和何祥的对话里提到了何塞马利。这一段便转入过去,过去的何塞马利发现警察来抓人,和同伴跳窗逃走。从当地居民帮助他们逃脱来看,埃塔在当地的支持率很高。
15.何塞马利的弟弟格尔卡走在街道上,遇见哥哥的女朋友。她让格尔卡跟她分开走,然后去教堂等她。原来作为何塞马利的亲属,他们很有可能被跟踪了。
格尔卡去废弃的仓库,为何塞马利带去了一些埃塔分子的口信。
16.现在时。何塞马利在监狱里和母亲米伦的会面。米伦告诉她,镇上已经不比从前了。那个疯女人想问他——说道此处,米伦举起右手,露出了掌心的字迹:是你吗?
PS:第一次看的时候,我忽略了米伦深夜起床,写“滚出去”的纸条,准备塞到毕邱莉家里,然后出门时又因下雨而放弃行动的细节。只注意到了仇恨,而忽略了这个细节的重点:米伦内心深处的歉疚。
回过神来,才恍然大悟,被编剧的功力所折服。
米伦的形象顿时复杂、立体起来。她的暴躁和仇恨背后,是某种心虚的表现。她知道他们一家对不起毕邱莉。
首先,说句对不起,这一集拖到现在才更。可能是仍沉浸在第三集的震撼里,迟迟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才拖延吧。抱歉。
言归正传,继续第四集。
1.上集尾声,毕邱莉写信时昏倒。这一集开头是毕邱莉苏醒,然后接到儿子夏维关切的电话。在对话过程中,毕邱莉谎称之前她在洗澡,所以没听到电话铃声。她对儿子隐瞒了病情加重的事实。
(母子相互隐瞒的桥段渲染得还不够到位。如果毕邱莉晕倒,被外人发现,救醒,然后接到儿子的电话,隐瞒病情,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个身为外人的知情人在场,可以起到替观众共情、着急的作用。)
2.毕邱莉带着她写给何塞马利的信找何祥,请他转交给何塞马利。何祥不太情愿,但勉强答应,他会转交给米伦,而米伦是否会转交给何塞马利,他就不管了。何祥承认他几乎不去监狱看望儿子。(从一开始,何祥就对这个儿子参加埃塔组织有意见。)
3.几个过渡镜头:老年毕邱莉走过小巷,然后镜头利用走路的相似动作,切到过去时,中年毕邱莉经过广场,不远处的米伦跟神父说她跟毕邱莉已经没有来往;恰多开车出去前,总会拿探测器检查汽车是否被安装zha弹。
4.夏维带女友回家吃饭。毕邱莉不太满意儿子女友,觉得她年龄太大。恰多则非常友善,没有什么偏见。
(结合后续的情节,仅从剧作考量,毕邱莉和恰多对夏维女友的态度,应该反过来才合适。因为即将被杀的是恰多。恰多生前反对,他死后,夏维立马跟女友分手才比较合理。毕邱莉赞成,后来发现儿子跟女友分手,心会更痛。电视剧的处理有点落入常见俗套:母亲潜意识里一定排斥未来儿媳。)
5.何塞马利和队友从上级那接到一个任务:去何塞马利老家附近搞破坏,制造混乱。何塞马利有点心虚地问,能否换个地方,被上级否定。
6.恰多去他创办的公司上班,发现员工罢工、搞破坏,心里非常难过、无奈。他去儿子住处找他,遇见夏维女友。稍后,恰多告诉儿子,他遭到埃塔的勒索和威胁。儿子劝他,搬到圣塞巴斯蒂安。
当晚,恰多在公司整理文件。一伙人把着火的东西扔进公司。恰多悲愤地痛骂这群混蛋。
稍后,恰多准备开车回家时,何祥找到他,要道歉:我白天虽然不理你,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在脑子里跟你打过招呼。恰多直指何祥懦弱。
7.何塞马利和队友又拜见了一些人。言谈中,他依然认为,自己要做的事非常荣耀。
(严格说,本集何塞马利这条线比较枯燥、乏味。我想,问题出在,没有具体的展现埃塔恐bu活动的情节。只是不断地认识一些人、领任务。氛围营造的不是很好。)
8.现在时。何祥把毕邱莉的信交给米伦。果然不出所料,米伦立马撕掉了信,扔进垃圾桶,并让丈夫别再去菜园了。
夜里,中风的阿兰查挣扎着爬起来,从垃圾桶里翻出了毕邱莉的信。半夜起来偷偷去喂兔子的何祥发现女儿,把她扶到床上。阿兰查躺在床上,看见信上的只言片语。
9.过去时。恰多在车库遇见失踪多时的何塞马利,并跟他说了几句话。回到家里,恰多把这件事告诉了毕邱莉。(解释毕邱莉多年以后一定要找何塞马利问明真相的原委。因为丈夫临死前提到此人。)
第二天,恰多被杀的那一幕再次重演。这一次,我们离真相更近,看到的细节更多,但依然不能看清他的脸。恰多出门,走在路上,被两个男人开枪杀死。凶手穿着打扮和第一集出现的何塞马利及队友非常接近。
10.何祥工作时听同事说,镇里死了个人,他还以为是警察。回家后,米伦告诉他:恰多死了。何祥伤心、气愤地踢垃圾桶。但米伦只是冷冷地说,战争就是要死人,没办法;别忘了,我们还有个儿子在斗争。
当夜上床睡觉时,何祥忍不住哭了。米伦冷血地说,你要是为恰多哭,那我就去另一间屋睡了。何祥第一次对妻子爆粗口:我他妈爱哭谁就哭谁。可见他有多难过。(但为时已晚,悲剧已经发生,无法挽回。)
第二天清晨,何祥独自外出骑自行车,去他和恰多生前常去的那条马路,缅怀死去的朋友。
这个地方意思到了,但处理得还不够到位。睹物思人,一般需要非常私人的物(自然环境当然也可以,但因为空间过大,表演就需要外放一点,需要真哭出来),然后配合相应的表演,才能把意境渲染到位。比如第一集毕邱莉看见那张桌子后几欲落泪就效果惊人。
这里,我觉得让何祥一边骑自行车,一边明显落泪(给近镜头),会更好。因为他周围没有人,可以尽情地释放悲伤。观众看的时候也会立马get到他为什么而哭,并且感同身受。
11.恰多的葬礼。神父劝毕邱莉,不要在镇里举办恰多的追悼会。毕邱莉含泪拒绝:你们已经说服我,把恰多葬在圣塞巴斯蒂安,追悼会一定要在镇上举行。
女友安慰夏维,她会想办法让他幸福的。但是,被丧父之痛击垮的夏维冷冷地回绝了:我此时想不到比幸福更大的幸福了。两人忍痛分手。
(太快了。这里就看出8集的容量导致的问题了。很多需要更长时间刻画的情节,一场戏便解决了,走马观花,反而力度不足。悲剧对家属造成的伤害需要漫长的时间和足够的情节来刻画。)
12.现在时。阿兰查告诉毕邱莉,米伦把她写的信撕了,而且米伦充满怨气。毕邱莉没太在意,她预料到会这样。
阿兰查建议毕邱莉直接把信寄给何塞马利。
结尾处,毕邱莉几经犹豫,终于寄出了信。
老实说,这一集的信息量是不足的,也没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我们除了知道夏维交过一个女友,因为父亲被杀,所以分手之外,没有太多新的往事或秘密被揭露。至于毕邱莉写的信被米伦撕掉,也是在观众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把更多的篇幅用来刻画镇上出现针对恰多的标语后,恰多和毕邱莉面临的排斥,和来自暗处的威胁升级了,或许效果会更好。(剧中的员工捣乱,夜里有人烧公司不针对人身安全,紧张、揪心效果其实不够)
而且夏维带女友回家,为什么没看见那么大的标语?有点反常了。如果沿着这个思路写下去,戏也会更足吧。
不过,经过第三集的高峰,暂时有一个小小的回落,也是正常的。
期待后续的内容吧。
老实说,《祖国》很有可能是今年最好的电视剧。在全世界都民族主义情绪泛滥的当下,它也可谓生逢其时,出现的正是时候。
但是,考虑到电视剧采用了多时空叙事,反复在过去与现在之间来回跳跃,造成一定的观看困扰。那就写篇简单的观看指南吧。
首先,《祖国》的叙述以顺叙为主,外加少量的插叙和倒叙。
倒叙,主要指恰多之死前提。
插叙,主要用在角色个人特定回忆处。比如,夏维回忆父亲被杀的当天他赶回家的经过;内蕾娅回忆,她得知父亲被杀后,拒绝回家奔丧;阿兰查中风始末。
顺叙用的最多。别看电视剧时间线在过去与现在之间反复跳跃,其实捋清楚了,还是我们最熟悉的顺叙。
一条线索:埃塔宣布不再sha人——毕邱莉回小镇寻找真相——小镇居民态度各异,以排斥为主(以米伦一家为代表)——神父劝说毕邱莉离开——夏维和内蕾娅的反应……
一条线索:恰多收到埃塔组织的勒索、威胁信——向好友何祥诉苦——去指定地点送钱——没有告诉妻子儿女,独自一人承受——毕邱莉得知勒索信的事,担心不已——恰多借车给女儿,同意她去参加致敬埃塔分子的大会——针对恰多的标语出现在小镇——恰多被朋友圈排斥……
一条线索:何塞马利卷入埃塔组织——米伦反对,让他少惹麻烦——何塞马利搬出去住——警察抓捕何塞马利未遂——警察到米伦家搜查——其他人安慰米伦,给她洗脑——米伦转变态度,为何塞马利骄傲——米伦背弃朋友毕邱莉……
这样一看,剧情是不是清晰明了多了。
另外,区分人物不同时间线的方式也很简单,记住他们的外貌特征不同即可。
毕邱莉:金黄发色——过去;白发苍苍——现在。
夏维:刘海——过去;短发、高发际线——现在。
内蕾娅:长发及肩——过去;卷发——现在。
米伦:红发或深褐色——过去;灰白头发——现在。
……
其他角色,记住他们经常出现的地点,也蛮好区分的,比如肉店女店主,她反复在肉店场景出现。
而且,发现主创如何在时间跨度如此大的情况下,衔接不同的镜头,找到其中的逻辑关系,不也是一种乐趣么。
第一集:温和的十月
引子
一个普通的下雨天。小镇大桥边悬挂着“放囚犯,要大赦”的横幅。
电台在不停地播报西班牙甲级联赛的比分。桥上停放的一辆小汽车里,两男一女神情冷峻,其中,坐在后排的是何塞马利,坐在前排的男子则拿着手枪,子弹上膛。
大桥不远处的居民楼里,一位中年男子睁开眼睛,起床来到窗前,朝桥上的横幅眺望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
客厅里的毕邱莉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问丈夫恰多要不要给他煮一杯咖啡。恰多说,不要,他喝剩咖啡就好。接着,开门离去。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三声枪响。毕邱莉愣了一下,仿佛意识到什么,悲痛地跑了出去。
——无疑,恰多悲剧性的死亡拉开了《祖国》的序幕。这也是欧美剧里常见的写法,以一个悬念开篇,吸引观众继续追看,不值得大惊小怪。真正值得注意的是恰多喝“剩咖啡”的细节。简单一笔,便将死者随和、体贴的性格,和家庭关系(全家福)交代的一清二楚。只有这样,把死者还原为人,观众才会对他寄予深深的同情。
1.十几年后,白发苍苍的毕邱莉坐在丈夫的墓碑前,用树叶擦去石板(不知该如何称呼)上的鸟粪。同时诉说女儿内蕾娅婚姻不和的家事,以及埃塔不再杀人的消息。最后她说出了她的决定:要回小镇寻找丈夫被杀的真相。她不希望自己带着疑问离世。
2.回家的路上,女邻居和毕邱莉搭讪。闲聊中,继续交代埃塔不再杀人的事情,表达对毕邱莉一家的同情。强化整个故事的大背景。
3.毕邱莉到家时,电话响起。原来是她儿子夏维打来的。夏维通知她埃塔不再杀人的消息,并提醒她看电视。毕邱莉跟儿子说不想看,但是放下电话,盯着漆黑的电视屏幕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按下开关按钮。此处,除了通过电视新闻继续交代埃塔的历史背景外,最高明的一笔是毕邱莉看着那些蒙面埃塔分子时说的一句话:“这个人的老妈应该听得出是他吧?”——剥离埃塔分子这层身份,他首先是个人,蒙面也无法掩盖他的人性和罪行。
4.回家之旅。毕邱莉带上晚饭,坐公交车回小镇。公交车上,一个女人认出了她,对同伴说:别说你不认识她;可怜的女人;恰多家的;她要受多大的煎熬。同伴的回应也很有代表性:这就是斗争;大家也备受煎熬。——这是毕邱莉回小镇将要面对的两种人的前奏。
5.果然,毕邱莉一下车,走到街道上,小镇围观群众便窃窃私语,心中有鬼般地打量她。当毕邱莉经过丈夫恰多被杀的地点时,画外音响起她当年的哀嚎:“啊,恰多!”这个处理令人叫绝。惨痛的历史发出的一声哀嚎在现在的回响,它永不停息,除非正义得到伸张。
6.夜幕降临。毕邱莉坐在窗前看到旧友何祥经过。通过她的自言自语(跟丈夫的),引入另一家重要人物。(不要嫌弃此处的处理,独居老人自言自语可以说是非常符合现实的了。而且,也从侧面说明,即使恰多离世多年,他在这个家庭依然没有缺席。)
7.很高明的两段家庭戏。一段是现在时,何祥回到家里,和妻子米伦(灰白相间)说起毕邱莉(白发)回归的事情。两夫妻对毕邱莉回小镇意见不同。米伦反感:现在埃塔停止活动,这些人又神气起来了,哼。何祥则以同情为主。而他们的女儿阿兰查则中风了,失去行动能力。
一段回到过去,毕邱莉和恰多家的,他们也在吃饭。家庭氛围看起来很和睦,儿女双全。但是,当恰多回到卧室看信时,故事顿时沉重起来。那是一封埃塔的威胁、勒索信:限期交钱,否则杀全家。但是,恰多并没有告诉家人,选择独自承受。
(两个段落依靠情境的相似性,从现在转入过去,可以说是很自然了)
8.毕邱莉临窗眺望,果然看见曾经的闺蜜米伦出现在街道上,在往她家这边看。——铺垫到现在,已经能看出,她们之间有很复杂的过去。
9.又一段对比。现在时,米伦跟丈夫抱怨自己睡不好,有这样的儿子,一家都不好过,但是丈夫却冷言冷语:当初你游行不是老爱走在第一排么,好一个革命派。
然后回到过去,米伦(红发)和毕邱莉(金黄色头发)在咖啡馆谈私房话。她们说的话题那么私密,可见当初的交情多么深。
(因此,过去发生了什么?)
10.两人出来坐公交,遇上游行队伍打砸,烧车。全车乘客被赶下车。米伦在人群中看见了自己的儿子何塞马利,他高喊着:自由巴斯克万岁!埃塔军事派万岁!接着,西班牙警察出动,开始殴打游行者。
11.米伦回家后,质问儿子出去干什么了,让他待在家里别出去,少惹事。何塞马利愤怒、自豪地回应:我是为了巴斯克而卖命!你们呢?什么也干不了。米伦心碎不已。小儿子格尔卡看到这一切,去山毛榉林酒吧请老爸回家。何祥阻止何塞马利离开,被大儿子一把推开,撞到桌子。
何塞马利走在街道上,朋友纷纷称赞他打砸、烧车的行为真勇敢。何塞马利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这是大环境,小镇里的很多人都支持埃塔。)
阿兰查和外地男友分开后回家。弟弟格尔卡告诉她,何塞马利与爸妈冲突的事情。阿兰查告诫弟弟:千万别惹麻烦!并流露出离开这个家庭、离开这个地方的意思。联想到多年以后,她因为中风而不得不回到父母家的现实,不免令人嘘唏。
12.紧接着,果然是阿兰查中风、躺在床上,护工来帮她洗澡的段落。通过ipad,阿兰查告诉妈妈,以后她都要护工帮她洗澡,因为妈妈动作太粗鲁。(性格刻画,米伦粗枝大叶,充满怨气和烦躁。)
13.毕邱莉早晨去丈夫生前常去的山毛榉林酒吧买咖啡,看见那张丈夫过去经常坐的桌子如今空荡荡的,心头一酸,差点掉眼泪。(这个细节真好,充满物是人非的伤感,看得我眼泪都差点落下来。而且毕邱莉的行为,多少也是一种宣示:她回来了,为寻找丈夫被杀的真相而回。)她走出酒吧时,正好看见护工推着坐轮椅的阿兰查经过。
14.米伦带着女儿去教堂参加弥撒。祷告时,米伦向上帝倾诉心事:你从不满足我的任何愿望;不把大儿子何塞马利还给我;小儿子如今既不来看他们,也不打电话;把那个女人从小镇带走吧,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神父分发圣体时,阿兰查不想吃,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吃到了嘴里。米伦抱怨:你让我怎么办,他都过来了。
米伦去找神父诉苦:您都知道了吧,毕邱莉回来了;我快崩溃了;我看她就是存心来找麻烦的;请您去找她说说,让她离开小镇吧。神父答应了,让她不要太烦恼。
走出教堂时,阿兰查把含在嘴里的圣体吐了出来。米伦不得不拿起圣体,自己吃下去。(在天主教氛围浓厚的西班牙,阿兰查却坚定的不信神,可见她的经历对她造成了多么重大的影响。)
15.过去时。米伦在家做饭,何塞马利带了一束花回家,给他母亲,并且附带一张道歉的纸条。一家人其乐融融。但是很快,何塞马利便拿着衣服离开了家里,说要跟朋友住公寓。(越陷越深)
现在时,牢房里的何塞马利看着书中夹着的一张自己年轻时的照片,心生感慨。狱卒此时告诉他,洗澡时间到了。(利用房间和开门的动作,转入下一个镜头)
16.毕邱莉开门,发现是神父。毕邱莉问神父有何贵干。神父说:毕邱莉,你的出现引起了一些不安;大家议论纷纷;我虽然欢迎你,你也有权利回来,但是这不代表别人就没有他的权利;给和平一个机会吧,让其他人重新开始生活;过去的武装斗争对我们镇的打击很深重;你的丈夫,还有两名宪警死了;但是别人也遭遇了不幸,不该忽视他们的痛苦;镇里有九个孩子被判了很多年刑……(多么熟悉的套路,伪善派的经典说辞:你是受害者,但你也要理解别人的痛苦。)
毕邱莉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神父:让你别回来。
毕邱莉:让我别回自己家?
神父:先等一阵子。等一切重回正轨,天下太平。上帝是慈悲的。你在世间受的苦,他会在那一边补偿你。毕邱莉,别让怨恨只配你的灵魂。(呵呵,以善和宗jiao的名义绑架受害者,颠倒黑白,真是恶心!)
毕邱莉:现在你听我说。谁不想在镇上看到我,谁就像当年打死恰多那样给我三枪。因为接下来我打算想过来就过来。反正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很多年以前我就失去我的人生了。……告诉那个派你来的人,不弄清楚我丈夫被杀的所有细节,我是不会离开的。(bravo,说得好!)
接着,毕邱莉走到窗前,看着神父离开。忽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和十几年前恰多被杀的那天一模一样。
17.故事回到开头恰多被杀的那天,毕邱莉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恰多喝完剩咖啡离开。忽然,不远处传来三声枪响。毕邱莉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地跑到窗前眺望,看见恰多背对着天空躺在地面上。毕邱莉悲痛欲绝地跑到家门口开门,然后悲痛欲绝地跑下楼梯,跑到街道上,她跪坐在地,抱着丈夫鲜血淋漓的尸体,哭喊着:“啊,恰多!没事了,我来了!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18.毕邱莉站在窗前,把一盆天竺葵放到阳台上。
——结尾寓意深远。毕邱莉用一盆天竺葵向小镇宣示,她的回归并不是为了复仇或添堵,而是寻求真相。这是一种非暴力的行为,不会带来伤害。只要当事人能直面真相,并且向受害者道歉,那么所有人都将得到救赎。阿门。
第七集:染血的面包
1.阿兰查给何塞马利寄去她和毕邱莉的合照,并附信:毕邱莉病重,且拒绝接受治疗。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等你的答复。如果你不向她道歉,我会伤心,难过的。
2.时间跳到过去。
何塞马利和同伴被捕,遭到严刑拷打。
格尔卡回家看望父母。首先,遇见神父,从他口中得知父母近况:妈妈精神头还不错,父亲则消沉之际;随后,果然在家里看见老妈跟妇女聊天,似乎仍为哥哥的所作所为而骄傲;最后,去菜园找到了正在借酒消愁的父亲何祥。
(层次分明,是大家手笔。)
何祥一边喝酒,一边说他肯定活不到何塞马利出狱了。格尔卡忽然出柜,说他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何祥停顿片刻,之后好像没听见,自顾自地说,他要去质问何塞马利,是不是他杀了恰多,骗他是没用的,他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真假。
何塞马利被严刑拷打的详细过程。包括,被栽赃陷害;向医生求助,但医生模棱两可,爱莫能助;被动地签一些文件。(何塞马利向医生哭诉自己被打时,非常讽刺。老兄,你杀害无辜时,只想着复兴巴斯克国的荣耀,怎么就没想过死者及其家属的感受。)
米伦和何祥探监。米伦喋喋不休,告诉儿子家里的一些近况,镇里的人对他的支持。何祥则很怯弱,没有勇气质问儿子。(咿,你不是说要质问儿子,他有没有杀害你的朋友恰多吗?结果还是怕老婆,疼儿子。果然人间写实一男人。)
3.内蕾娅和女友吃饭,聊到要办传统婚礼。女友开玩笑说,让你爸爸挽着你走向神坛吗。其他人听了,快乐地大笑。内蕾娅突然说道,她爸爸去世了,得癌症走的。女友们尴尬不已,笑容瞬间僵硬。(这个细节太真实了。作为单亲家庭出来的小孩,我尤其感同身受。每当周围的朋友说起父母时,我们这些人总是不知如何是好,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内蕾娅无意间发现男朋友的哥哥是埃塔成员,难受得不行,当即找了个借口离开。回家之后,又打电话给他,谎称自己爱上了别人,意欲分手。(类似的桥段多次出现。)
4.格尔卡去监狱看望哥哥。兄弟俩针锋相对,不欢而散。何塞马利抱怨他被警察殴打。格尔卡指出哥哥是杀人犯。何塞马利骂弟弟是有辱家门的死同性恋。
5.阿兰查的丈夫吉耶和儿子去买东西,碰上爆炸袭击,差点就被炸死。死者是吉耶的朋友,前不久刚刚替他找到工作。吉耶情绪崩溃了,大喊大叫。阿兰查也非常痛心。
晚上去父母家吃饭,母女又爆发争吵。米伦跟外孙说吉耶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阿兰查怪妈妈冷血。米伦又说死者活该,他是人民党的,压迫者,就是他这种人害我儿子坐牢。阿兰查反驳说,你儿子是恐怖分子。吵完,阿兰查带走儿女,夺门而出。
内蕾娅和毕邱莉打电话。母女俩聊内蕾娅的现男友。
内蕾娅和现在的花心男友见面,她很犹豫,不知是否应该嫁给这个男人。随后,在游行队伍里看见举牌子的米伦。本来还在犹豫的她,发现花心男友旗帜鲜明地反对埃塔组织,于是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
6.回到现在。
米伦接到何塞马利的电话。母子俩聊起生活近况。这通对话的重点在于,米伦提到何塞马利的一个埃塔同伴签字悔过,换取重新融入的机会。言语中极其鄙视。这让何塞马利很矛盾。(米伦太好面子了,没有想到她的行为打击了儿子重新开始的勇气。)
7.跳到过去。
阿兰查和丈夫吉耶在看电视。吉耶痛骂埃塔分子是畜生,说着又扯到阿兰查的弟弟,骂他应该烂在监狱里。阿兰查让他收回这句话。吉耶蛮不讲理,打了阿兰查一巴掌。(阿兰查真是命苦,本想逃离狂热的巴斯克氛围,不料又遇到一个家暴西班牙男。)
阿兰查哭着跑到父母家里。这场戏令人动容。即使米伦和阿兰查在政见上有很大分歧,即使她们曾激烈争吵,母亲永远欢迎女儿回家。
格尔卡的男友做了手术,幸存了下来。此时,电视里正在播放西班牙通过允许同志结婚的法律。
8.又回到过去。前后场景都是医院。
内蕾娅去医院看望阿兰查。昔日好友,历尽人世沧桑,感慨良多。
第八集:礼拜日上午
最后一集,做点改变,不写分场一样的概括,谈谈个人对本集和全剧的一些看法,与各位分享吧。一己之见,仅供参考。
首先,第八集的重头戏显然是何塞马利终于给毕邱莉写信,说明当年恰多之死的真相。电视剧的处理是这样的:
在监狱里的何塞马利给毕邱莉写信——拜托狱友雀斑带信——何塞马利和同伙锁定目标恰多——到镇里住下——毕邱莉收到何塞马利的来信,情绪激动——毕邱莉请儿子开车带她去墓园——毕邱莉的回忆:一家三口准备去看望女儿内蕾娅——恰多和儿子倾诉他们受到的威胁——何塞马利一伙准备暗杀恰多的计划——毕邱莉和儿子到达墓园——毕邱莉在恰多墓碑前说起他们一家三口去看内蕾娅的那天——毕邱莉一家四口那天其乐融融——毕邱莉拿出何塞马利的信——还原何塞马利一伙杀死恰多的详细经过——毕邱莉在墓碑前含泪说道:恰多,我实在太需要这些话了。我马上就来与你汇合。只是,我现在知道,我可以安心地来了——……
这样的处理很稳妥,跟全剧的基调一致。我唯一有点异议的地方是,当毕邱莉终于收到何塞马利的来信,冒雨赶到墓园,然后站在丈夫的墓碑前自言自语,说起他们一家三口去看内蕾娅的那天时,画外音不该断啊!这场戏的氛围已经营造得很好,毕邱莉的旁白也足够连续、动人,忽然切到过去的戏份,毕邱莉的旁白就中断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是不应该啊。活生生地把这段戏的情绪、氛围破坏掉了。
此外,联系到毕邱莉在墓碑前的独白戏,我觉得,交代何塞马利一伙杀死恰多的过程时,应该全程采用何塞马利的画外音,而不是到尾声才使用一点。因为我们已经多次看到杀人这个段落了,多少有些疲劳,如果最后一次使用了画外音,应该可以带来一些不同。
而且这样也能起到与毕邱莉的画外音,隔空对话的作用啊。
其次,我绝不会说,何塞马利没对恰多开枪,阿兰查奇迹般地喊出了一声妈妈,和毕邱莉与米伦的“拥抱”,是刻意、直白的。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主创对观众善意的安慰与鼓励,而与他们的水平高低无关啊。
最后,我旗帜鲜明地反对有些人说《祖国》一般,不太行。
这部电视剧当然并非每一集都完美。每个人也都有评价它的自由。但是我想,当一部电视剧里出现了以下细节:
比如,毕邱莉的台词“这个人的妈妈应该听得出来是他(埃塔成员)吧”;
比如,毕邱莉走过广场时,响起的那声哀嚎。
比如,毕邱莉走进山毛榉林酒吧,看见丈夫过去常坐的那张桌子如今空荡荡的,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比如,恰多被杀的当天,夏维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恰多去死吧。
比如,内蕾娅因为过于痛苦,不敢回家参加父亲的葬礼。
比如,恰多下葬的那天,毕邱莉说:“说是说下葬,但我们更像是把他藏起来。”
比如,米伦三更半夜起床,写下“滚出去”的字条,临出门时又撕掉纸条,放弃行动。
比如,第三集全集。
比如,第八集毕邱莉在恰多墓碑前的独白。
……
我们实在不应该妄下断言,说这部电视剧一般。毕竟,在人人称道、评分高达9分以上的《绝命毒师》《权力的游戏》《甄嬛传》等电视剧里,我们都很少看到这样高水准的、洞穿人心的处理。
1.第四集尾声,毕邱莉寄出了信。第五集开始,在监狱里的何塞马利收到信,但画外音响起的却是阿兰查写给他的信的内容。这是处理上的亮点。我们已经知道毕邱莉的信的内容,再重复一遍,没有多大意义。反而阿兰查的心声,配合两人如今的处境,别有一番深意。
2.阿兰查的回忆。她认识前夫、嫁给前夫的始末。中间穿插她的家人对这位外地丈夫的排斥:他们不是这里人。
3.过去。何塞马利奉命击毙一中年男子;
何祥在工厂拿出一份报纸,宣布小儿子格尔卡拿到诗歌奖,老板对他表示祝贺;全家喜气洋洋,米伦说也该别人羡慕我们家了,阿兰查则打电话,提醒弟弟不要让才华被别人利用;神父找格尔卡谈话,建议他要善用他的文学才能,为巴斯克语创作。
金雕酒吧老板威胁格尔卡: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法西斯报纸上发声,以及从剥削人民的银行那得奖。
之后,格尔卡拒绝去烧恰多公司,被老板威胁:你知道这次行动,就别想退出。格尔卡无奈,只能违心地去了。但在扔燃烧瓶时,被恰多发现。三人落荒而逃。格尔卡为了躲避这些激进分子,跑到姐姐家住。后来,又在一家书店找到工作。
格尔卡去美术馆看画,认识一中年男子播音员。两人一见钟情。
4.现在。何塞马利终于收到毕邱莉的信,读完,便冲进下水道。之后,他回忆起枪杀恰多的场景。但我们依然没看到行动过程,只看到结果。
5.格尔卡此时已换工作,和男友成为同事。他在电视上看到恰多被害的新闻,给爸爸何祥打电话。何祥想去葬礼,以表哀悼,但不敢去。他请儿子给毕邱莉寄明信片。格尔卡不愿意,挂了电话。夜里男友问他,会写信给毕邱莉吗。他说,不会,因为我跟他们一样沉默,这是一个人人沉默的国家,我没资格安慰受害者家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从不回家看望父母,也不打电话。)
6.恰多死后,毕邱莉一家搬走,留下恰多的照片看家。夏维劝说母亲,妈妈,别让怨恨折磨我们。毕邱莉反讽,好啊,那我们去唱歌跳舞吧。(的确是她的个性,坚强,泼辣,固执。)
上车前,一工人找夏维说话,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想买恰多的公司。毕邱莉讽刺说,他不知道他那些狐朋狗友刚把老板杀了吗。并且表示,绝不可能卖公司,公司是恰多开的,恰多死了,宁愿公司倒闭,也不卖。
到新家,毕邱莉把内蕾娅当空气,完全不加理会。
女儿送给她一只黑猫。毕邱莉很嫌弃,让儿子女儿赶紧走,她要一个人待着。夏维想提醒她,但还没开口。毕邱莉就说,她早就知道了。原来他们指的是箱子里的一把枪。那是恰多生前为防身而买的。
7.现在。米伦得知阿兰查给何塞马利写信,指责她不该添乱,让何塞马利心烦。之后又骂护工,为什么要让她女儿跟毕邱莉接触,并表示要辞退护工。阿兰查大发雷霆。米伦服软。
8.阿兰查去广场见毕邱莉。毕邱莉拿出何塞马利给她的回信念起来:我不后悔我所做的,我依然是埃塔的人,我渴望看到一个独立的、社会主义的讲巴斯克语的巴斯克国,这是我最后一次写信给你,请别再接近我的家人。阿兰查表示,她会让何塞马利道歉的。
最后,还请毕邱莉推她在广场走走。
毫无疑问,第五集比第四集好,但若仔细推敲,也会发现一些问题。
比如,为什么描写夏维和内蕾娅现在生活状态的篇幅这么少?
比如,除了写信,主创就想不出其他表现毕邱莉寻求真相的情节吗?毕竟第四集和第五集,毕邱莉的行动都停留在写信上面,几乎没有推进。
比如,从第一集开始,我们就知道米伦和何祥、阿兰查不和,此后反复争吵,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凡此种种,归根结底,还是随着剧情的发展,没有转折,没有引入新线索,揭露的往事也多有重复,没新角色出场。导致从第四集开始,直到第五集,持续疲软。
其实,现有的角色已经足够多了,能发展出更多的新内容,但主创明显没利用。可惜。
论上个世纪历史哪个国家不是“龟裂的大地重复着悲伤”呢?不得不说天佑USA了,没有旧大陆的历史包袱
“埃塔”ETA成立于1959年,主张在西班牙北部和法国西南部巴斯克地区建立独立国家。过去几十年间通过各种恐怖手段夺走了800多人的生命。典型的恐怖组织。2011年10月,“埃塔”宣布将永久停火,2017年4月,“埃塔”宣布解除武装。他们已经穷途末路。电视里面我们看到他们跟3K党没什么区别。
今年最好的剧集,讲述极端民族主义怎样撕裂、毒害、毁灭了普通人的生活,浓烈的情感弥漫的伤痛就如剧中巴斯克小镇时时不期而至的瓢泼大雨。原著名为《沉默者的国度》,对照现实,并不遥远。
近两年看过的最好的西语剧,没有之一。一场与恐怖组织的联系,让每个家庭中每个人身陷囹圄。在充斥着“自由,独立”口号等浪潮中,多少家庭背后的悲壮哭泣如巨浪被淹没呢?
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极其容易不自知的滑向极端民粹主义的深渊。当埃塔军事派上位后,这个组织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借“革命”“自由”“解放”行恶,本质还是行恶。
制度让善良的人明白痛苦
很有可能是最近几年最好的电视剧之一。
当使用祖guo或者民zu作为标签过于激烈,就要小心了,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无论目标好坏,都和法西SI无异。
HBO出品到底还是不一样, 导演摄影叙事节奏及角色的塑造演绎都无疑达到近年来看过的西语剧顶级标准。当我们作为旁观者回看某段"特殊时期"历史的时候, 那些冷静的叙述和冰冷的数字又怎能呈现出背后万千个像剧中两个普通家庭一样血淋淋的崩塌撕裂和活生生的苦痛悲戚。收到信当天也像那个午后一样下着大雨, 她回想起最后一次全家四口的相聚, 她笑着让六尺之下的他像以前给他暖床一样暖暖墓地, 她在教堂前的广场终于重新拥抱了那位邻居, 如果这一切未曾发生, 她们可能一直是无话不谈的闺蜜。乱世潮褪, 有的早已被挟卷而去, 留下的也皆是伤痕累累的蝼蚁。
“在征得这个民族同意之前就以她的名义去杀人了”;拿起枪就自以为是英雄,所谓勇猛不过是懦弱;站在喊口号斗争的第一线,也不过是为了“能安心活在一个人人沉默的国家”。大篇幅刻画的Miren,从头到尾的愚昧却理直气壮的恶人、红卫兵、“西西里式”妇人,我鄙视她,无法对她的遭遇产生任何同情,也别想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就要求我理解她
只会把怒火烧向自己人,这种无能就像一个只会对自己家人发火的醉鬼!
2022.07.04 ~ 2022.07.09以小见大,最后又回归到小,而这个小,其实孕育着大。非常不错的剧集。
这里的人物应该性转一下。正常的母亲没有说儿子当杀人犯还觉得高兴的。阿兰查和内蕾亚值得更好的结局。他们建立的文化充满了仇恨,战争,流血,暴力……这个故事只是一片,还有许多变奏,在不断重复的上演。而女人们要么成了恶的协同者,要么成为被残害的人,过着破碎的生活。阿是善,然后还“被迫”中风,内则是逃离了,但是内心的破碎她仍然携带着。片头不错。配乐好。出现喵星人好评
不是happy ending的happy ending。第一次感觉到剪辑就像在拼图,一块一块的把片段还原出那天的真相,虽然猜的八九不离十。年轻时候真是这样,什么都相信,还深信不疑,直到被生活的嘴巴抽个没完。能打醒还有救。。。
近乎杰作。对于极端主义的拷问,对于人性人心复杂幽微的呈现,感情和信仰的冲突,煽动和理性的对立,一切都缓慢悠长地讲述。这些人信仰的到底是什么?争取的又是什么?如果不以暴力的方式是否能达成他们的目的?暴力有正义和正当性吗?一切都是慨叹。
看似节奏缓慢实则气氛掌握得微妙,演员选的很好,希望HBO以后多拍此类作品
人類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找個莫名的由頭來互相傷害了。一直以為自己從來沒聽過ETA的新聞,畢竟在我成長過程中這個組織基本衰退沒存在感了。直到看劇時查了下巴斯克有什麼名人,看到Lizarazu才想起來,很小時後隱約還記得在拜仁踢球的Lizarazu被什麼恐怖組織勒索過。再一查舊新聞果然就是ETA。就跟劇裡他們向Txato敲詐“革命稅”這事一樣,就還好沒造成Txato那樣的慘劇。不過想想隨便一個我知道的巴斯克人(還是生活在德國的法國巴斯克人)就有過這樣的遭遇,當時當地人的生活環境大概比劇裡更可怕吧…
可以不相信政治,但要相信人情与良心。阿兰查让人看到太美好的灵魂。
表面缓慢沉闷的节奏一片死气的色调和若有若无的配乐下是剧烈的情感冲突和信仰困境,反差被拉到极致。时间线中过去与现在的相互纠缠和情节发展平衡得恰到好处。刚开始看时不小心睡着,看到后面逐渐进入剧情完全忘记了时间。在如此克制的故事讲述中,依然能被溢出的情感冲击到。年度十佳。
可以代入曾经发生在和正在发生在我们国家里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