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纯音乐的纪录片,采写的是一群古巴国宝级音乐人和他们录制Buena Vista Social Club这张专辑时的故事。如果你没听过古巴音乐,很难想象这是一群多么有魅力的老头。当我看到片尾,卡耐基音乐厅的演出结束,字幕显示这些杰出音乐家已纷纷离世,心里涌起好一阵的难过。 古巴音乐可以说是优雅欧洲和野性非洲的绝妙合体。悠扬的son让人仿佛置身于三、四十年代的古旧而典雅的欧洲,传统的casino(即大家常说的古巴salsa)音乐又带人回到激情洋溢的现代。只有透过字幕才发现那些喧闹、激昂与兴奋的乐曲里可能唱的都是古巴人生活里最琐碎的小事。 被称为摇滚乐先驱的Ry Cooder曾说:“在古巴,音乐就像河水一样流淌。”他还说,音乐就像掘宝,你要不停地挖啊挖,才能找到宝藏。因为隔世良久,他们挖掘到的古巴音乐中,有一种很土的东西,类似于更接近原声态的民歌,有时候很伤感,但不是爵士乐孤独的伤感,而是有点情节剧式的,旋律简单又辗转反侧。音乐在古巴,像化石一样被保留下来。 虾米上Buena Vista SocialClub的文案中有这样的描述: “哪怕你是一个对古巴音乐一无所知的人,听到了《乐满哈瓦那 Buena Vista Social Club》里那些仿佛自然流淌出来的音乐,也会爱上这片土地。 古巴音乐的配器大多很简单,比如最基础的沙锤和木吉他,沙锤定节奏,吉他出旋律。钢琴演奏往往受爵士乐风的影响,铜管乐器则是较为轻佻的元素。古巴音乐的旋律性和节奏感结合的非常之好,被乐迷奉为‘打击乐的麦加’,音乐里又兼有难得的轻柔感,同时兼具微妙宁静和强而有力的双重品格。” 纪录片的一开头,响起Chan Chan的音乐,听得人一阵鸡皮疙瘩。在还没爱上古巴salsa的日子,这首曲子已经先一步地住进了我心里。即使不知道他唱了些什么那曲调也时常在心里萦绕 生平第一次这么流畅地看完了一部纯音乐纪录片,那些跳舞时听得耳熟的乐曲都一一浮现,那些只出现在词/曲/演唱者那栏的名字也都活生生地走进镜头里。隔着屏幕,听这群老人家讲述古巴的过去和各自的人生经历,在海水拍岸的哈瓦那街道上,在绚烂多彩的老爷车车河里,在IbrahimFerrer老爷子破旧的家里,那些极富感染力的古巴曲子都变得越发意蕴悠长,听起来又多了些人生况味。 看过身边salsa小伙伴去古巴拍回的照片和写过的精彩游记(特别推荐Libby小姐公号“Libby在路上”发表的云上的日子系列),惊叹于古巴那种遗世而立的斑斓的美,倒也没想到美国的封锁制裁带给这个国家是如此这般的物质匮乏。那个首张个人专辑卖了150万张的老爷子Ibrahim Ferrer家里,落破地像中国的低保户人家。唱歌并不赚钱,为了养家他们会去卖烟、捡垃圾、擦皮鞋。在这种穷困里他们依然唱着跳着,音乐就是他们快乐的天性。 10年没碰钢琴的Ruben Gonzalez演奏起来还是那么地抓人耳朵,写过Chan Chan的传奇音乐人Compay Segundo在电影里说,鲜花、女人和爱情是人生最美的事,他的风流倜傥都融在了音乐里。据说他去世时棺木被盖上古巴国旗,整个哈瓦那的人民都唱着《Chan Chan》送别他。 古巴,在切格瓦拉、在海明威、在mojito之外,还有这些热烈明快的音乐,让人陶醉让人神往。也得感谢录音技术,在这些传奇音乐人离世之后我们还能听到这样美妙的乐曲。也许这部片子和这首chan chan都将带你重新认识这个遥远的古巴。
关于古巴,以下这段短小的录音,希望可以帮你多了解一点这个国家和音乐,扫二码即可收听。
卡内基音乐厅内座无虚席,观众将最热烈的掌声献给Buena Vista Social Club的老乐手们。一首《Chan Chan》,音符中跳动着哈瓦那宜人欢愉的热带草原气候、散发着持久浓郁的雪茄芳香,热烈的节奏、摇摆的旋律,纵情的歌唱,老乐手们饱经岁月雕琢的容颜绽放出沉醉会心的微笑,眼神里闪烁着青春、顽皮的孩子气。
图:Eliades Ochoa Bustamante(左)和Compay Segundo(右)正在演唱《Chan Chan》
欢快轻柔的音乐隐藏着小小的悲伤,朴实可爱的歌词蕴含着柔柔的怜惜,飞扬温婉的歌声让人怀揣如哽在喉的感动。这些被岁月遗忘的老乐手们带着火焰般的激情,跨越了政治的藩篱,重新演绎了哈瓦那的风韵和痴狂。
Silencio
Ibrahim Ferrer & Omara Portuondo
Asleep in my garden
The gladiolas and the roses
The white lilies
And my soul
So very sad and heavy
From the flowers
I wish to hide the bitter pain
I wouldn't want the flowers to know
About the torments that life gives me
For if they should know what I am suffering so
For my sorrows
They would cry as well
[Chorus]
Silence
For they are sleeping
The gladiolas and the lilies
I wouldn't want them to know my sorrows
Because
If they see me crying
They would die
图:Ibrahim Ferrer和Omara Portuondo正在深情演唱Silencio
柔声的鼓点,低沉的提琴,忧郁的人儿在夜幕的花园里浅声低吟,失去爱人的悲伤不忍流露,生怕那可爱的花儿也为我哭泣。Omara的眼泪不能自已地落下,Ibrahim为她轻轻拭去。
谁也不会想到,在他们最后的时光中竟会如此的光芒闪耀。1959年古巴革命后,美国对古巴采取了经济制裁,古巴艺人与美国唱片公司的合作不再,古巴音乐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隐退于流行乐坛。人们只是依稀记住了那些欢快动感的南美风情乐曲,而这些音乐大师却早已被遗忘,他们消失在普通人中,埋首于生活的琐碎。若不是机缘巧合,这支古巴音乐的奇葩也只能随着岁月的流逝,无声息的凋零。Ry Cooder漂洋过海,追寻着令他感动的节奏,结识了Orlando 'Cachaíto' López(Buena Vista Social Club的低音提琴手),这支乐队的成员奇迹般的汇合了,虽然Ibrahim已多年没有唱歌,而Rubén也尽十年没有弹琴。这真是一种幸运!Ry Cooder只是寻着磁带中令人崇敬的音乐而来,甚至不知道这些演奏者还在世上。乐队重新演出时,Compay Segundo已经九十高龄,Rubén八十岁,主唱Ibrahim Ferrer也已七十二……这些老乐手们用音乐呈现着生命最热烈的绽放。
图:Compay Segundo正在演唱,旁边是Ry Cooder
Compay Segundo真是一个招人喜爱的老头子,他脸上总挂着慧心的微笑,还有调皮地眨眼睛。好爱看他用指尖轻轻敲击吉他,哼唱着荡漾青春的旋律,“Here on the beach, Maria how you excite me.”他说话时手中总是夹着雪茄,偶尔一瞥看到电视机上的卡通公仔就知道他心中有多么欢愉,音乐、雪茄、女人是他的最爱,他有五个孩子,而且他还想再要一个。
演唱会上,Ry Cooder来到他旁边,Compay Segundo幽默地说,“I may have to work a little harder because Ry Cooder is here.”这是一首他儿时就会弹奏的曲子。
On the trunk of a tree
A young girl carved her name
Overcome with happiness and joy
And the tree
Touched to the core
Let fall a flower for the girl
I am the tree so sad and moved
And you are the girl who hurt me so
I’ll always treasure your dear name
But tell me what became of my poor flower
图:Rubén González在弹琴
Rubén González相对沉默,七岁学琴,技艺精湛,每次看到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在琴键上灵巧翻飞,心里就有莫名的感动。步履蹒跚的背影、沉默寡言的安坐,这一刻只有音乐的欢腾,当Rubén在舞台上向热情的观众频频飞吻致谢,在纽约遥望的自由女神时,你才能感受到他的激动与渴望。
图:Ibrahim Ferrer在演唱会上
Ibrahim Ferrer是Buena Vista Social Club的主唱,朴实的外表下掩盖不住天真的孩子气和极赋魅力的嗓音。他轻松地诉说奇迹发生的那一天,他正在擦皮鞋,Juan de Marcos急急地要他去唱歌,甚至来不及冲个澡,而他已经不再想唱歌,因为他看不到唱歌的任何价值。他总是顽皮得对着上面那位说让他和妻子多享受一些快乐。
The fire is burning me up. Still, I want to keep making music.
But the fire is carrying me away. Still, I want to keep making music.
看着舞台上的Ibrahim Ferrer如此百感交集,心里有些刺痛,曾经脍炙人口的传唱,几十年被遗忘的淡漠时光,被异国他人的热烈追捧,这中间的起起落落,惟有自知。欢腾的歌声唱尽了反抗与坚持,孤独与寂寞。数十年弹指一挥, 有不甘、有辛酸、有快乐、有幸运……都在此了……哈瓦那的音乐,他乡的舞台……
真的要感Ry Cooder和Wim Wenders!
“影片在乐声人物间,轻巧地带入了古巴革命四十年后的景象,以淡彩绘出古巴与美国间的爱怨纠结,影片中的老艺人,除了在音乐上的飙放外,更有许多幽默逗人的对话,让文德斯慧黠地捕捉其中,有时随着他们的对话发笑时,有时也哽咽掉泪。在文德斯镜头交替下的古巴与美国,接续着伊布拉西姆的对话,古巴是个小国,但骄傲地对抗一切好的与坏的,如哲学家精辟,伊布拉西姆用歌声诉说古巴四十年孤独心路。”(引用了一段,出处忘记了)
图:Buena Vista Social Club的老乐手们(从左至右):
Eliades Ochoa Bustamante (头戴白色牛仔帽,吉他手兼演唱,声音高亢,如阳光般绚烂)
Orlando 'Cachaíto' López(低音提琴手)
Ry Cooder’son (打击乐手)
Compay Segundo(吉他手兼演唱者,可爱的老头子,热爱音乐、雪茄和女人)
Ry Cooder(电吉他,音乐制作人)
(沙锤?)
(打击乐手)
Bárbaro Alberto Torres Delgado(诗琴手)
(定音鼓?不是)
Manuel Mirabal Vázquez(号手)
Amadito Valdés(打击乐手
镜头之外:
Rubén González(钢琴手)
Ibrahim Ferrer(主唱)
From my blog:
http://magicdragon.blogbus.com/logs/15532569.html
已经很少有片子能于看后无法睡去。昨晚酒喝高了,躺在床上随手在手机“随身影院”里翻到此片,倦极,很快在音乐声中睡了。今晚家宴后,总觉有事未了,再找出此片。然则不能入睡矣。
我不懂电影。所以我至今不知道记录片是否有些基本路径或法式。是用现实絮语投射抽象,还是用抽象手段隐喻现实?但这种被镜头叙事激发出的习惯性思虑很快被湮没,纯粹生命体验的力量介入,代入,令我再无暇分身。不禁一次次莫名感动,泪溢眼眶。
潜意识当然还在潜运。在朴素陈述和感性音乐的冲撞中,历史被拉长,加厚,如其本身。身外仿佛有霍乱的爱情、树上的伯爵以及巴列霍们孤独的影子在起舞。
能令孤独者代入,允称艺术。生命之内外虚实,亦何暇计焉。
在豆瓣电台随机播放的音乐里不经意地听,长长短短几年来,就在不经意中加了红心数最多的,是他们的歌。今天终于想起来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于是找到这部纪录片。哦,原来不是雷鬼,原来是古巴是诗琴是革命的爆发力里暗暗埋藏的绵延不熄的生命力。
来到这个富足的国家近三年。以前单纯又丰富的精神世界在日复一日的繁琐现实里,马不停蹄地追逐物质的竞赛中慢慢模糊。有好多书不是因为兴趣才去看,好多事不是因为热爱才去做,好多行走也不是因为向往才出发,都是因为,它有利。渐渐地,已经分不清真心喜欢的和必须喜欢的。就像青春岁月里电光石火的爱情和成年人平稳合适的婚姻的区别。日子过得看似忙碌丰富,其实对比曾经自己拥有过的那些滋味,才知道有多干巴巴。但在这个阳光斑驳落在书桌上,窗前桦树在微风中哗哗作响的夏日午后,又撞上这样的音乐,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啊,多久没气定神闲地享受自己真心喜爱的东西了。
那古巴那群social club的老头子呢,或者古巴大街上连手机都没有的人民呢?
上次去捷克,看到人们正在欢庆复活节,明亮的笑颜和身上旧旧的衣服、走进走出破破的房子形成的对比,让从富得流油的巴伐利亚过去的我们不得不注意。狗子说,我觉得在这种物质匮乏的地方,人们才会去毫无浮夸之气地建造精神世界。我嗤了一声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你连明天的面包都不知道在哪里你还会有心去追求精神?
然而,今天看了在这个我从不曾了解的国度-古巴发生的故事们,我忽然想,或许他是对的。这样的音乐,歌唱,弹奏,是发自灵魂深处而没有浮躁之物烦扰过分心过的一生追求。-因为也没有物质去给他们分心啊。找了古巴游记来看,是个对“国家什么都没有,人民脾气还很臭”抱怨不停的姑娘写的。吃不好,睡不好,公交不便,走哪都被人宰被人骚扰。底下有人回帖力顶说如果去古巴都不瘦,那真是没救的胖子啊!呵呵,我喜欢看到这些真实的抱怨贴。因为那不但不会打消我去古巴的念头,反而让我更想去了解。了解什么?当然是人,和人们的生活。那些哼唱着忧伤到极致的白色栀子花的人们,那些打着欢快街节拍笑谈谁家着火了的人们,那些说我们古巴人最厉害是会反抗,反抗好的也反抗坏的的人们。
我也想把智能手机,电脑,五彩缤纷的食物都丢远,在有爵士钢琴和小号的小酒馆酣畅淋漓地跳一下午的salsa。
在上海为节目郁闷期间,意外的看到一个好片子,算到现在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四五遍了,关于古巴音乐的记录片《Buena Vista Social Club》,德国导演文德斯拍的。
在上海燠热的气氛中,这个片子给我的感受别具风韵。
一群老头子,带来了让人最愉悦的感观享受。古巴的天空都看起来那么透亮,隐隐的带着摇摆的节奏。
Buena Vista Social Club,字幕翻译成“好景俱乐部”,古巴革命之前的社交俱乐部。因为古巴革命而落寞,如今他们寻访的答案是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私人住宅。
漫不经心的放着,直到那惊人的吉他声突然乍现,一下子就把我从烦心的节目中拉了出来。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是什么,但是已经开始忍不住的摇晃,后来知道那就是“chan chan”,一首简单的情歌,歌词十分直白,跟我们大西北的兰花花差不到那去,可那调子却着实撩拨,……
美国人Ry Cooder和儿子来到哈瓦那,找到当年在Buena Vista Social Club演出的老家伙们,那些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们,当然还有Omara,妖妖饶饶,随着音乐款摆,那种由音乐浸淫的优雅是从骨缝里慢慢渗出来的,尽管因为革命,他们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再唱过,演奏过……
对他们其中很多人来说,音乐就是生命的一部分,那么自然,随性而唱,就像Ibrahim Ferrer说的那样,“我只是在唱歌”,只是唱歌而已,对他们来说就像呼吸那么自然,哼着哼着,那款款摇摆的旋律就让人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去体味美妙歌声中的爱情的滋味。
在他们的言谈中,感觉不到因为美国封锁带来的种种不便,没有什么不满,没有什么抱怨,在音乐中他们快乐的像个孩子,虽然在他们的生活中有过那么多的艰难。听说在1967年的时候,古巴政府也曾号召城乡民众“放卫星”,希望创下全民收割蔗糖的新纪录,Omara也被派遣下乡,用歌声来“激发革命群众的战斗热情”。几十年之后,在阿姆斯特丹的演唱会中,当Omara 与Ibrahim 再次唱起那首经典的古巴情歌Silencio,一低头间,她已经满眼是泪……
在片子中,哈瓦那的生活真实又饱满,房子的门被漆成彩色的样子,五颜六色,就像他们的性格一样明快耀眼,偶尔会看到街头切格瓦拉的头像,也只是一晃而过。雪茄,女人的翘屁股,这才是火热的生活,Compay Segundo说了“我有5个孩子,我正准备生第六个。”那一年他已经90岁了,“女人,花儿,罗曼史都是美好的事情。”
因为唱片热销,他们出名了,在全世界。1998年,他们到卡耐基音乐厅演出,他们在街头转悠,看着橱窗里的偶人,认出了卓别林,却不认得梦露,面对古巴实行封锁的总统肯尼迪,他们说“我忘记了他的名字,总之是伟大的领袖之一。”……
对于见到的美国的一切,Ibrahim Ferrer说,这一切太可爱,可爱,可爱,可爱了……。他说自己很快就会学会几句英语,就可以独自来了。而就在两年前,他还想着要退休了,不想唱了,因为唱歌什么钱也赚不到。如今,他穿着花衬衫红西服,在卡耐基音乐厅里,平静的注视着那些为之疯狂的观众……
片子快到结尾,汽车驶过海边,卡斯特罗的标语从眼前缓缓经过,“革命是永恒的”,当然还有“我们相信梦想”……
Compay Segundo,2003年去世了。
Ruben Gonzalez,2003年也去世了,在卡耐基音乐厅的那段演奏,现在还能哼出来。
2005年,Ibrahim Ferrer也去世了。
还好有这张记录片在,So Lucky。
对Buena Vista Social Club来说,没有革命,只有浪漫。
在网上找到了文德斯自己对这个片子的一些解释:
记者:《乐满哈瓦那》不管用什么标准衡量都是一部很棒的电影,然而,有评论说,这部电影故意逃避政治问题,历史背景,对这个评论你怎么回应的呢?
文德斯:其实做一部政治性强的电影要简单得多,然而,我的目标是做一部电影,较少用政治的观点来看古巴,或者哈瓦那,那里人们的生活,而只是从逻辑上展现那里的现象。我相信,这种手法会更长期更有冲击力。我真的很想这部电影在美国上映,因为对美国公众来说,他们已经把古巴从这个世界剔除了,如果你拿着一张地图问他们古巴在哪里,他们根本就回答不出来。所以,我想这样一部电影,使用很节制的政治话语,展示给观众那里的人们,他们的音乐是什么样子。这种方式会更好地打动美国人,进入他们的内心。
记者:《乐满哈瓦那》的一个不同凡响之处就在于它展示了古巴人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体现出来的热情和幽默。
文德斯:古巴人们有着让人惊讶的坚强和打不破的精神力量。我想跟他们对音乐的态度有关。他们生活里贯穿着音乐,让他们与我们的经历区分开来。对我们来说,音乐主要是一个娱乐,是很奢侈的,拿歌剧做例子,去歌剧院你要穿戴整齐,你还要有很多钱。在古巴,音乐就是一切,不是奢侈,不是商业娱乐,就是一些很基本的生活元素。就像吃饭、睡觉和呼吸,这是生活的基本部分。这个发现对我来说意义深远,因为我生活的地方从来没有这种体验。
其实,乐队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艰难的生活,受到很多欺骗,他们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很诚实很坦白。例如,伊伯拉,知道自己对生活对事业的不满。另外,他从来没有知道自己的天分,他从来没做过第一主唱,从来都是当第二主唱,最后,还被乐队踢掉了。他不能够靠音乐谋生,于是做了很多工作,包括卖彩票。
很明显,他从来没有到过巴黎,伦敦或者纽约。但他也到处游历,在20世纪70年代他去了莫斯科、巴拉圭、华沙,以及东方世界的大部分国家首都,后来,他的演唱事业到了尽头,不能再进行表演,他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音乐。
但是他解释这样的经历的方式,跟我遇到的人都不一样,那些人会有大量的痛苦、悔恨或者对体制、同事、观众或其他任何跟他有关的问题的人的指责。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点抱怨都没有,跟他所在乐队里的那些人一样。这就是古巴的精神和灵魂。
也许是音乐给他们的力量,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我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这种情况。我后来到洛杉矶,到柏林之后发现,在这些地方,每个人都过着好得多的生活,但是每个人都在抱怨这抱怨那。哈瓦那是世界上最穷的城市之一,但是在那里的一些年,我们从来没有遇到找我们要钱的人。
文德斯真不错,纪录片都拍得像散文诗,感人之处不在刻意制造而是流露在每个音符里和歌词的字里行间。原来古巴人也是在街边摆桌子打牌的!
看到鲁宾弹钢琴,就好像祖父出着神发着呆,抚摸、梳理着陪伴了他一生的猫的毛发,他用手指把她弄得很舒服,所以她也温顺不胡闹,躺在祖父怀里发出好听的声音来。音乐没什么特别,只是生活很普通的部分而已,他们就像生活一样玩音乐,所以里面充满了生活的全部力量和整个人生。Pure, quiet, powerful.
夏湾音乐太美,醉人心脾,难拒酣然入眠。浮生若梦,或许伴着这包裹了历史沧桑的歌声浅醉沉睡过去也是一种正确的“观看”方式,在不知觉中脸上一定也会浮出满足的笑。“好景俱乐部”的名字仿佛已经暗示了好景不长。它一定程度上让我想到《寻找小糖人》,虽然它无关传奇般的寻找过程,但也有被遗忘之被找回的动人。当然他们有没有被世界和历史重新记起还两说(或许根本不存在被记起这个动作),但那个找回自己的瞬间已经具备了如同开场照片中大卫面对哥力亚般的冲击力量。卡耐基的表演谢幕时眼中的热泪与剪入的哈瓦那街景的交织,仿佛让人在高高的帝国大厦上看到了遥远又渺小的自由女神火炬上又有火光跳动。
很少见的,资料馆放映大叔没有一出字幕就亮灯,直至最后字幕全部滚完
资料馆2013.8.8.7pm 最后的段落将两场音乐会交叉剪辑,亮的欢快和暗的沉稳,重获名声和寂寂十余年,纽约街景和哈瓦那浪花,那歌声和镜头足以让人沉醉、摇摆到酥脆,却又终归有点悲意。对老音乐人们的逐一呈现看似随意,实则很有层次。Social Club、开头相册里的卡斯特罗与切,被淡化又被突出的革命。
在贫瘠大地生长出平凡而充满奇迹的音乐。神剪辑和回环结构巧妙,不过最后来到纽约部分太发力了...270p标清放巨幕厅简直宛如进沙子...
看不见的伟大藏匿于日常的平凡,动人质地常常具有手工艺品般的年份。
写给古巴的情书 前有我是古巴 后有乐士浮生录 太美啦~ 我是古巴,我是哈瓦那,我是退潮后礁石上千万干涸的泡沫。我是古巴,我是雪茄,我热爱生活,热爱每天亲吻我的人,我不停地燃烧。
聆听生命的热情。“只要我活着,就会继续爱。”
难以忘记Ibrahim Ferrer的话:我们古巴人真幸运,我们很渺小,也很强大。我们学会了反抗,反抗好的,也反抗坏的。片中那条海浪拍打的堤坝好像在《夜幕降临前》里也有出镜?
终于看了这部。片中提到,他们甚至觉得去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演出是件不可能的事,“很多人促成了这件事”,艺术弥合政治裂痕的意义是非凡的。古巴有如此富有魅力的音乐值得思考,尽管他们实施文化管制,统治者仍算有较高艺术品味。
南美热土破败街景来来往往旧车辆,深色皮肤的人民鲜衣怒马奏乐歌唱声声不息~看歌词翻译最欢乐了,原来他们唱得那么嗨的是那些东东啊……有个老头都90岁了啊还想要一个娃……当乐手的娃不管好坏,过的日子肯定很不一样。如果如果没有音乐,他们也就路人老头老太而已,一样会白发皱纹秃头发福啤酒肚啦
抽了八十五年烟的九十岁老爷子有五个孩子并且正在努力要第六个,他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简直性感爆了…好想来跟雪茄…为什么不能打十颗星!
#资料馆留影##文德斯影展#胶片版,画面感人。看过《我是古巴》再看本片,意外地被那些平民歌者感动。古巴这片非同寻常的热土上,曾经徘徊着格瓦拉和卡斯特罗这样的革命者身影,也经历过深重的苦难,但那里的人都有着宽厚的胸怀与文艺的热忱,听他们“咿咿呀呀”地纵情高歌,你会以为这是一群来自天堂的音乐天使,但其实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ps 如果能更多聚焦那些古巴音乐家所经历的苦难,并且将其和古巴的历史结合起来,相信将更能震撼人心,也更符合《乐士浮生录》这个名字吧?
“到哈瓦那就像进入了时光隧道,路旁的小咖啡馆里人们抽着雪茄,只要有人弹奏起音乐,路边就会有人加入,或跳舞或唱歌……”太动人了,热爱音乐的人永远年轻、幸福。
这些古巴的老不死的,差不多已经被古巴人遗忘了,更别提被世界的其他部分知道。他们站在繁华的、高楼大厦的、什么都能买到的、人们行色匆匆的纽约街头,是那么不合时宜与渺小。然而一旦他们接触到各自的乐器,音乐响起,他们一个个成了音乐世界的国王,那么自由、快活、美妙。
"革命是永恒的",这个国家街头的标语上写着,摄影机运动被音乐赋予了Tango特质,所有人的经历就这样被直白地自我叙述而出,Buena Vista之于文德斯似乎是一个理想化的"社会主义"模型,无人提起时间、历史与恐惧,它就在这里,在古巴与(第三世界视角下的)第一世界之中。
在另一个社会主义国度。没有被摧毁的民族。
载歌载舞的民族,幸福指数总是那样的高。雪茄抽起来,朗姆喝起来,chanchan哼起来,姑娘吻起来,贫穷又算什么呢?跟我去古巴吧,初中地理课本里说它是世界糖罐,那不就是这颗星球上最甜蜜的地方么?
原声值十星了,高超技艺炫目,随性、灵动、曼妙、轻盈,令人沉醉不知归路;南美丰沛的物候滋养了乐观幽默风趣的民间艺术家,音符与节奏仿佛契入血液与基因,音乐是他们精神的支柱,是生活的图腾,是融入日常的相随;摇滚青年文德斯终于圆一回大梦,以镜头记录了珍贵的历史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