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的说话

关于几个聋哑少年扒手的题材，在现在的电影里是很难看到了。那时候，如今的明星们都还是从路人甲乙起步，他们从底层来，不管是周润发，还是周星驰，或是梁朝伟、刘德华，无不是从食不果腹的贫穷生活里来，他们和无数香港人一样，想发财，想脱离那穷困的生活，在做美梦，所以也就有种野蛮生长的拼劲。那时的编导也是差不多的境遇。就像《香港73》这部电影里演得一样，老百姓都在讨生活，彼此之间却又邻里一家亲。那时的人们，很穷，精神上却很丰富，那时的电影也热气腾腾的，就像一个外国影评人说的，尽皆过火，尽是癫狂，但是那里面自有一种生活的真意。在夸张的外表下，有源源不绝的想象力和创意，这是香港电影不死的精神。这些原创的题材与表演，都是来自生活的。因为，那时他们离生活还没有那么远。而今，他们已脱离生活太久，只能拍跟风之作，或是臆想中的生活，没了活力的源泉，自然衰落也就不足为奇了。
演员的表演如此清新自然，现如今，是很难看到像马斯晨这样的明星了，质朴的像一朵雏菊，表演不露痕迹，没有什么方法，一切都是自自然然，谁会忘记她用哑语唱着林子祥的情歌的那种天真呢。
故事没有什么离奇，只是演员的表演的清新自然，对底层生活的关注，成了这部电影的亮点。早已脱离生活，是香港电影的死结。看到名导们的江郎才尽，想到他们大概早就忘了自己的初心，因为他们在名利的路上浸淫太久，早忘了自己是谁。最近看到陈凯歌说做知青时在云南干了一天活，晚上躺在森林空地上看星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这种纯真的情感，是很感人的。不过，那时他们仍有大地，可今天呢，他们已在空中楼阁中做了太久的梦吧。
什么时候，能再回到大地，能对底层那些人们投以真切的关怀，把那些听不到的说话呈献出来，不正是他们的职责吗？当技巧大于内容，所收获的唯有一地鸡毛。

主角团扒窃惯偷屡次逃脱，大波莲旷日卖春不被扫黄；

顶过罪的麦基死了，甩完锅的风流棠无事发生；

顶过罪的花豹死了，错杀花豹的不良众无事发生……

所以这是一个违法犯罪可大可小，背锅顶罪必死无疑的……教育片？残障关怀片？社会纪实片？

本片出镜少年少女全员误入歧途：

主角团妙手空空伙同作案，手法之娴熟配合之默契堪称天衣无缝，长年累月非法获取他人的劳动所得，造成他人的财物损失，每日开工，干着损人利己的缺德事却丝毫不自觉，还洋洋得意自诩为自力更生；

不良团打架勒索人手带刀砍得顺手，杀伤人命跑就完事，给受害人报警送医那是绝无可能，即使被他们错杀的少年死讯上了新闻也照旧该吃吃该玩玩，下次再遇对头一样敢动刀子。

而最后这两拨未成年（搞不好已成年）到底改邪归正还是彻底玩完呢？鬼知道！

不良团摔死了花豹，不良众被报仇心切但最终临阵退缩的主角团五花大绑然后没有了后文；

不良女扎死了麦基，香鸡尻死了不良女然后七年铁窗。

来探监的大波莲说会照顾硕果仅存的三只，然而影片甚至不肯给四人一个摆摊卖小食的镜头，不要浪费前面考虑做小生意、看小吃推车的伏笔好吗！

那么问题就来了：

大波莲怎么照顾三只？重操鸡业吗？直到终于被抓然后入狱二进宫三进宫……？

三只完全聋哑如何谋生？继续偷吗？直到终于被抓然后入狱二进宫三进宫……？

真的，不想拍画面你给个字幕交代下后续也好啊，这种情况就不要搞开放式结局了吧？没做过大恶的主角团姑且不提，身犯一级谋杀让人顶罪过后不认账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了，围殴伤人致死动辄就拿刀捅人的不良众挨顿打就抵消一条人命了——出场就给观众气受，直到最后仍得不到制裁的那么多人渣败类就这么轻拿轻放成了漏网之鱼这真的好吗？

编剧导演们，您们这么搞是为了伤害主角团还是伤害观众？

萝卜头出场威不过三秒就匆匆失联，请问您是赶着回《古惑仔》吃东星乌鸦便当吗？或者东星耀扬便当？

大佬被人当众（特别是手下众）拿刀试脖子却不记仇不找场子，传出去在道上还混不混啦！

反倒是麾下一干马仔成天惦记着报复自己吃的瘪，自己乐呵自己的，有这老大不是跟没有一样？

大波莲槽点就更多了：

全员对她的职业接受度都非常之高，就算是初次听闻的麦基哥也不见丝毫异样。哦懂了！“一楼一凤”是吧？或者参考实际地理该说“一船一凤”？但是老公提茶壶老婆挽手袋这种配置也太夫唱妇随了吧？做夫妻的思想真的能开放到这种程度吗？是的没错他们可以！

说到夫妻，洛奇盗刷信用卡被抓前，大波莲对其表现得可算言听计从，接客养家有什么？前脚挨完龟公打，后脚跳水里捞龟公，真实·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知道自己被卖·并且自愿·并且偶有小费还自动上交·的绝世无双人形提款机是也～

这么深情厚谊的贤伉俪，洛奇一被抓，大波莲立马就转变投怀送抱的对象，开始和麦基亲亲密密二人世界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子无情×子无义吗？

主要塑造的7个角色，5个聋哑人。影片全程都很压抑，但却在中间有一段女主用手语“唱歌”来表达她对于生活的期盼以及向往。聋哑人其实比普通人拥有更强的自尊心。他们不知道该怎样生活在这个似乎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世界，即使有人来开导他们，他们依然会觉得他们与普通人是不同的，他们不敢轻易相信旁人，他们的内心是非常的脆弱。影片的结局很悲惨，真的是要死了一个人之后才会知道什么是狠！可惜的是，直到最后，他们都没有找到如何好好生存下去的方法，这也是电影带给我们普通人的思考。他们，又能做什么？我们又该用什么眼光去看待他们？说说演技，男女主演技都在线。刘青云不提了，女主多说说。马斯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电影。她很普通，没有其他影后的气质，但就是她那份平凡，把这个角色饰演的淋漓尽致！我没想过这是刘青云的第一部电影作品！刘青云在电影中还是比较憨厚的样子，说实话对比巅峰状态还稍欠火候，但这是电影处女作的话，真的是大加分！顺便提一句，刘青云真的很幸运！第一次就能和这些演员一起演出！

1986年的片子30年后再看，挺有意思的。
导演姜大卫从张彻、李翰祥时代走来，1960、70年代主要演功夫片，巨星，香港影史上最帅的男演员之一。基本约等于现在的梁朝伟+刘青云+古天乐。他爹妈是中国电影工业刚起步时的演员，跟江青一辈儿的老祖宗，他还有两个兄弟，秦沛和尔冬升。
编剧岸西这个时候刚开始发力，后来又写了《甜蜜蜜》、《男人四十》，导了《亲密》、《月满轩尼诗》，文艺片一姐二姐之属。
马斯晨，1990年代之后就没什么作品了，实力有多强呢，她的第一部电影是《投奔怒海》，这也是刘德华的电影处女作，然后，她凭《投奔怒海》得到香港金像奖最佳新人，并获最佳女主角提名。
这还是刘青云的大银幕处女座，后来他两夺金像影帝。
13岁的樊少皇倒是看不出一点成为打星的迹象。
还有张耀扬，银幕形象原来早在这个时候时候就固定下来了。。。

再看题材，1980年代，类似的牛逼闪闪的电影还有《假如我是真的》、《投奔怒海》、《似水流年》，用大陆的说法，这叫现实主义题材，虽然现在很少被提及，但成色和影史上得地位完全不输《英雄本色》这些类型片。

其实，差不多同一个时期，大陆电影也有一波黄金时代，现在被骂得一头狗血的张艺谋、陈凯歌们，还在那里发着光。如今去看看《老井》、《红高粱》、《黄土地》、《本命年》、《孩子王》，那也是杠杠滴，这TM才是文化自信，才是输出价值观。

再来看这几年的金像奖，哎不说了。
如今，不用考虑内地市场的港片，往往还不错。如果1986年的这部片子要在内地上映，片名都得改，非粤语地区的观众会认为这是语病。

忽然有点理解反大陆的港灿们了，这些年，日益崛起的大陆真的在向其他华语地区输出着落后文化，虽然我们确实挺有钱的。

《金鸡sss》的插曲，香港本土乐团 My little airport的《美丽新香港》得到了今年34届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原创歌曲提名，歌词是这样的：

自你决定要走以后
没人知我有多难受
再没勇气在派对逗留
碰见朋友不敢问候
自你远去不再回头
青山绿水不再依旧
再没有早起身的理由
再没可安睡的枕头
这世界只有一种乡愁
就是没有你的时候
这香港已不是我的地头
就当我在外地旅游
自美梦再不可寻求
我便学会清风两袖
命运要令我学识奋斗
但我只懂得荒谬
这世界只有一种乡愁
是你不在身边的时候
这香港已不是我的地头
就当我在外地飘流
我知已走到尽头
为何还要担忧
这世界也不是我的地头
就当我在宇宙飘流


而《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开往大埔的红VAN》的同名插曲最后得奖，歌词也很有趣：

入睡前面前是旺角
听得见低格的音乐
愿路程突然间扑朔
睁开眼车已出沙漠
Woo～ Woo～
让背后的街炸作粉末
找一个新的海港再过生活
若活在这里不快活
搭一架小巴于那荒野中隐没
若旧时自由是幻觉

只不过假笑假欢乐
就另行划时空探索

司机你准我街口落
Woo～ Woo～

让背后的街炸作粉末
找一个新的海港再过生活
若困在这里不快活
搭一架小巴于那荒野中隐没

让我离开吧能够离开吗

我内心虽讨厌但这仍是家
让我离开吧有好风景吗

快裂开的都市满天下

Woo～ Woo～
让背后的街炸作粉末
找一个新的小岛再过生活
但拼命冲破这泡沫
先知道方舟早已给暗黑吞没


《红VAN》和《金鸡sss》当然都没有在大陆上映。

这是一部以边缘群体聋哑扒手为主角的剧情片，虽然女主香鸡是哑女，身边几个朋友不是聋哑人就是卖Y女，而男主也是刚刑满释放重新踏入社会，整体风格却并不沉重，甚至看完有种清新爱情文艺片的错觉（x）

正片从街头一次聋哑扒手团伙的偷窃开始，既自然交代了主角团的身份，又将香鸡这个机智俏皮的小队头目推到了镜头前。这也是该片和时间相近的《何必有我》、《癫佬正传》很大的不同点，它并非是社工视角、甚至不以男主这个健全人视角来展开故事，而是从香鸡及同伴日常入手，让他们讲述属于自己的生活。也因此，这些聋哑扒手展现出来的并不是那么“急需帮助”，更像是一群寻常活着的年轻人，尽管这样的生活建立在灰色地带的脆弱平衡之上。女主角香鸡便是这样的代表，她虽然残疾，却并没有因此受困，甚至身上带有一股子从容，能完美带领指挥扒手小队，在同伙被路人逮住后迅速解围，也能三两下便从黑头目手里脱困。与男主遇上后，虽然沟通有障碍，需要女配大波莲帮忙，但依然充满善意和自信地为男主领路、选衣，教男主手语，主动邀请去残疾中心。

不过即使香鸡利用小技巧小机智似乎活得轻松，但是在与健全人建立亲密关系上，主动权始终在健全人（男主）手里，这也是男女主爱情线上一大障碍。抛开偷钱包插曲，他们正式结缘的起点是男主听到录音机放出的呼救声主动折返，而打破跨服交流的起点则是男主对香鸡说“手语很有趣，不如教我几句”。香鸡作为哑女，与她完全聋哑的朋友区别在于，她能感受到常人能感受的一切，在表达上却做不到，这注定了她更需要对方有意愿来爱和理解。如果不愿意主动理解，光靠有缺陷的她是无法很好表达出来的。

另外，香鸡的表达缺陷还表现在回避过度亲密这一倾向，虽然表面看上去她和大家关系都不错，并会关心照顾同伴，但影片里有多处细节展现了她这种看似圆滑的回避。比如，第一处：她发现男二画了暗恋她的漫画，偷偷又塞了回去并当做不知情；第二处：她很关心大波莲，但是知道大波莲打死不肯离开烂人丈夫的性子，所以在其丈夫打老婆时显出冷情般习以为常感（古早版尊重祝福？）；第三处：她为男主带路后听到男主朋友发表忘恩负义言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告诉男主的举动。我想香鸡是非常善于利用回避来维持人际关系平衡的，她会给彼此留足够的空间和距离，来避免激烈冲突可能损坏友情的风险。“保持沉默”不仅是她生理上哑巴这个缺陷，也是心理上的惯性选择。

在男主多次出手相助和发出告白言论后，香鸡内心显然也在突破一贯的“沉默”，从一开始对男主人际关系的缄默，到教训那忘恩负义者而偷钱包，在小团队怪罪时又将乱丢钱包这个失误担了下来，甚至为男主而扇了男二巴掌。可是在面对男主奔向新生活的建议时，她考虑一夜后又选择了退缩，拒绝了共同摆摊的邀请，让男主和大波莲两人离开。这场全片最后也最直接的一次“回避”，并不单因为前夜发生了“目睹闺蜜和我准男友在一起”的狗血桥段。到这似乎必须先交代下男主部分。

男主是一个代友坐牢刚出来的人，他对这些年外界的变化茫然不知，不仅与原先的朋友失散，连买衣服的地方也不清楚，因而在社会身份上他也一样带有残缺性。然而和香鸡不同，他与外界的这点参差是可以随着时间而淡化的。另外，从代友坐牢、折返去救刚扒他钱包的扒手等等一系列操作很明显能看出来男主性格与观念上更正直，也并无回避行为，换而言之，男主的健全性不仅是生理，精神上也是带着向上的健全性，这让他并不能很好理解香鸡更深一层的障碍。就像影片中男主那一知半解的手语知识，不足以明白香鸡与伙伴间的交流所映射的那样，他无法完全了解价值观、内在性格迥异的香鸡的所思所想。

在那场“回避”发生前，有一段两人分开活动的情形，香鸡与伙伴们又去当扒手差点被抓，而男主则带着大波莲找到了出路后去街机店玩。显而易见，香鸡与男主分属两个群体，而一直以来习惯性回避的性子则让她很安于现状，并没有男主那种对未来充满期待的积极向上性。因此，在男主的提议与伙伴们有冲突，她虽然气愤到扇了男二，却也在这一夜显现出的迷茫。香鸡的矛盾在于，且不论她本人意愿，作为小队中心她是照顾着其余四个社会性更差的聋哑伙伴的，在惯行里她也会有失败的时刻（白天险些护不住伙伴），何况摆摊这种对聋哑人很不友好的叫卖行业；其二，选择男主那边的新生活，大约等于背叛对她有恩（曾代她入狱六月）的男二，原友群十分可能分裂；其三，目睹了男主和大波莲两个健全人欢快交谈的氛围，很难不产生比较带来的落差与自卑吧。另外，我想香鸡的这个拒绝，也是自卑心理下的一种试探，她看了眼大波莲还给男主的衣物，表情中带了些犹豫，并不那么坚定地拒绝了，甚至小伙伴都未知她最后决定（看旁边男二的小表情）。

而男主那头，在他正直健全的精神世界里，应该无法全然体会香鸡全部心境，见被拒便没再强求地离开了。接着香鸡难受地独自跑开，我想这一刻她不仅是失恋，更是看到了自己与男主之间的沟壑，以及面临两人即将各奔东西这一现实的失落吧。

看时一直在思考男女主究竟是处于感情中的什么阶段呢，可以肯定的是并没有正式交往。男主在设定上性格带有很强的善意和向上的正直色彩，这有时盖过了他对香鸡的好感度。从他放下买车飞奔去优先解决香鸡那头的事来看，终究是喜欢的，即使香鸡并不如他所愿脱离扒手生涯。从香鸡视角感受却不深，也许是因为试探的失败，也许是因为男主一直都很好，初遇和后来所做的似乎也没差。作为一部开头即展现了结局的犯罪片，结尾自然是悲伤的，香鸡失去了她爱的男主，锒铛入狱。她最后对男主的印象会是什么呢，是“讲义气的好人”，放弃过的恋爱对象，还是不再猜测对方心意，只怀着愧疚将曾经的一点甜蜜永久埋藏心中，一人面对牢狱生涯。

其实整部电影在各种矛盾展现上是做淡化处理的，比如大波妹夫妇的畸形关系是略无厘头风格，比如社工头子误以为是男主利用聋哑人当扒手时拉远了镜头转向下一场戏，比如男主死时并没有很多气氛渲染。一切都淡淡的发生着，这与聋哑人主题以及香鸡的性子好像很吻合，就是那样平静的，沉默的，再深的情绪都淹没在身体中，无法被他人感知。也因此，最后香鸡与友人们隔窗痛哭的镜头情绪便显得格外强烈。这里提一下先前残障中心的一个小细节，男主不解聋哑人为什么要戴耳机，社工解释他们希望别人把他们当正常人看待。而结局哭戏时聋哑伙伴从大波莲手中接过监狱电话，急切地望着女主，却只能发出低哑的单音……玻璃内的香鸡，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无助，就那么无声又痛苦大哭着，依依不舍望着外面的伙伴，这是她曾经仅有的栖身之所。作为与常人交流困难的哑女，香鸡在底层见识过各种微妙人际关系、又刚亲眼目睹过男主刚出狱时的不适应与落寞，应该比任何时候害怕会经历相同处境，害怕失去，害怕不确定的未来。不过电影还是比较温和地，带些希望感地安排她在最后用手语对伙伴打出“等我出来呀”，然后抹去眼泪。

写到这里对男女主的想法就结束了，下面是几点其他的感受。

1、男二花豹，设定是在残障学校受过会话学习的聋人，与哑女香鸡相反，他代表了“表达大于感受”，比起总是采取回避和协调姿态的香鸡，团队二把手的他性子激烈得多，拥有强烈的自我主张，对香鸡的妄想会明明白白画在纸上，与男主爆发冲突时会正面杠，在香鸡拒绝男主后失落时、他不顾对方情绪就冲上去企图用漫画表白的行为也显现出这一特征。或许会有人觉得一个聋一个哑刚好，但影片很明显展示了这种情况下会形成香鸡听他说话，也就是女主单方面感受男二的被动局面。

2、女二大波莲，这也是个很有意思的角色，她是个会手语的健全人，在精神上却极其软弱，虽然不知道是老公pua造成的还是原本就这样。在船上合住期间，她时常被老公家暴和逼卖Y，可不仅毫无要离的意思，还会在别人出手时选择心疼老公。这种软弱性和无主见还表现在老公被阿sir抓后她跟主角团离开后，很快顺势依赖上了男主，将钱都塞给对方保管。这个感受与表达都毫无障碍却将自我极度弱化的角色却更容易建立起和维系亲密关系（虽然遇人渣时是畸形关系），让人不禁想到追求良好合适的关系很难，但只是稳定关系就容易得多了，只需要没有自我就行了。

3、入狱。影片中有三个进牢房的人，首先男主坐了八年，出来后故地重游时在打卡墙上添了几笔，于是日期便成了76.6.6-85.11.17，这基本是男主牢狱时间，入狱前他一个人打卡，出狱后的现在香鸡陪他一起并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大概指代了香鸡那一刻的一种期盼，即从此能够陪着男主。第二个是男二，代女主坐了六个月，这我感觉出于剧情需要的考量，接出狱时能镜头给到男主出场，以及增添男二与女主的关系性。第三个是香鸡，替男主报仇被判误杀入狱，这时她已失去了男主以及和男主的未来，牢狱也代表了自我封闭。

4、片头和片中两场手语舞应该是让最多人印象深刻的场景吧。不太懂手语，也没对歌词作研究，只是单纯觉得这些镜头在展现这些与常人不同轨的表达也是美的。即使感受和表达能力均有残缺，他们的内心也充斥着如舞蹈般的丰富世界。而片头一段《请跟我来》，仿佛是在号召更多人去走近，感受和理解对常人来说比较难懂的群体。

5、影片整体风格轻松，有些镜头又有些俏皮，与主角团身份好像差别很大，且对生活障碍的矛盾进行了弱化处理，而是更关注其精神世界。我想这就是导演的特别之处，视角也好，风格也罢，虽然是拍聋哑群体，却又并不局限于表现聋哑群体。女主香鸡展现出来的许多特质，比起“需要帮助的对象”更让人觉得自己有类似的地方，比如与外界格格不入时的孤独感，依赖着极小圈，社交上的习惯性回避，在组建亲密关系时不对等的交流等等。导演很会捕捉和拍摄，能让人代入感受到那种精神层面的障碍感。

考，输入不了文字，电脑才买几天啊，就抽风了。

青云真的好年轻啊！！稚气未脱的样子，初体验就是初体验啊！！

还是很感人的一部片子，但是在同期香港有类似的好几部伦理剧中不能算最出色的。但仍有其特色，不失为一部好片子。手语版的几首歌都非常不错，请跟我来记忆深刻。

首先，一直以来王斌和宋本忠我就分不清。后来有次看到黄耀明，还想，咦，他也有点像。。。再后来看竹聿名的帖子才知道他们的名字。可是这次看完电影，发现不是王斌，是黄斌！

其次，再感慨一次马斯晨的息影。

居然是姜大卫导演洪金宝监制。岸西这么早就发力了。

这种关注社会现实问题的电影，现在非常少见，即便是以底层生活为外衣，刻意宣扬暴力和色情的片子都很少见。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大陆市场的缘故。很遗憾。可是港片黄金岁月，大部分电影并没有输入内地，多半是卖台湾东南亚和欧洲。市场和政治，还是不大明白。

开头的手语歌就很让人眼前一亮（话说樊少皇的手比头大，刚开始我以为是镜头的问题）。一场偷盗被围逃脱的戏后，刘青云那浓眉大眼一出，更亮！可惜罗拔仔的戏份超过耀扬哥，还想多见他几面。罗拔仔一伙就好比《旺角卡门》里的万梓良，定时炸弹，必然要在结尾引爆，只是不知道爆死的是哪个。当然，悲情总是爆死最帅气热肠的哪个。香鸡自不用说，小龙肥龟长颈几个也非常入戏，大波莲这个角色为全片添一丝柔情。而香鸡和阿基之间似有却无的情愫点到为止，揉捏地恰到好处，并不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