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三部的第一部是最后看的,仍然随处可见的人和人间的细小矛盾,转至人性和人性之间的战争。
离奇的世界就没有理由存在吗?离奇的世界就是荒谬与错误吗。不过是这个真实的世界太过“离奇”,有人只好去创造的虚假离奇,自我的规则。
她回到原有的社会,客厅里一股无法避免的谴责,压抑,排斥的氛围,她本能的扮起了白痴,她无处逃离……那群白痴都是无法逃离的人,工作,家庭,“你会回来‘扮白痴’吗?”实则是问自己是否可以不依赖掩体,是否真能承受现实。
那又是什么超越了心灵承受的尺度?是什么让人装作极端的Outsider?疯子和隐士的区别又在哪里呢?
这世上多是在迷糊中寻找迷糊,因为游戏规则就是如此。清醒藏得太深,很多妄图逃离的手段方式都是狭隘而暂时的。常人多用的是装扮正常,而他们用的是装扮疯傻而已。人人都有,心中和外在的两个世界的对碰,只是我们习惯于这样的矛盾了,但“白痴”还没有学会,他们将内外不分。
有人甚至说“白痴是人类的未来。”,大概是只有装扮弱者才能博得关爱,生存下来。我的理解似乎是,在未来里人人都能脱下“正常”的外衣,显露出各式各样的本性,即便这本性是想要像一名白痴一样的活着,人人都能明白这不是一个悲剧,而是一个选择,诚实地选择。
夏多布里昂在《意大利之旅》中说:每个人身上都托带着一个世界,由他所见过、爱过的一切所组成的世界,即使他看起看来是在另一个不同的世界里旅行、生活,他仍然不停地回到他身上所拖带着的那个世界去。”
人人都是一个世界,大多数人学会了在这个大的世界里求同,然而是没有什么完全相同而言的,“我们都是各自的空间里生活着,即使偶有交集、偏离,最后已然会被琐碎却钝重的事物吸附于原有的轨道。”
花中都能有一世界,一个单独的人类还不能成为一个宇宙吗?何能规范出一个“常态”来?何能相信这规范出的就是绝对的正确?人性有那么多种状态,规范下的这种就是绝对合适于人类的吗?
不要问人是性善性恶,看一看这个世界就知道。
制度与法律的建立就已经说明了它想要规范的东西,如果就是在这样的恶性里还能够看到善的东西,那意义就展现了。就像面对这个苍穹横陈的黑暗,人类有办法打开灯光,微弱短暂,以宇宙为背景甚至根本不被察觉,然而就凭这种光亮,人心在黑夜里同样得以温润。
然而善是难以判别的,表象的善和真实不虚的善可能是完全对立的,破除形式,像佛教所讲的一个发心,人来杀人,佛挡杀佛,形式的东西永远都是虚伪的假,里外合一不仅是最上的人格,也是最后的佛成。那时不再需要内对外的妥协,不再有双方的矛盾,外善而内善渐而臻至纯善。
白痴的未来世界,内外而一的人类,不再需要平衡轻重,不再需要矛盾来回,自然自在。
拒绝再在身心不一的世界摸爬滚打,拒绝再让物质决定自己,拒绝诱惑,拒绝吸引。
11.08.12
When I was watching this film The Idiots (1998), I felt kind of confused and astonished, not only about the eccentric behaviors of the “idiots” group, but the crude way of shooting and post-production. Sometimes the unstable camera shake, thoughtless composition and movement, and occasional interviews towards the group members pretend this film to be a documentary via hand-held camera. However, the interviews seem to take place chronologically after the story is finished, because the subjects tend to speak in the past tense and sometimes refer to things we did not see. In addition, the occasional scenes that the microphone or camera enters our vision field are deliberately emphasize that it was a film rather than a documentary. Anyway, I think it does not make sense to find the answer that this is a film or a documentary or a documentary within a film through trying to interpret the actions or little tricks of the filmmaker.
As for the structure of the narrative, it seems quite unorganized and digressive in a spontaneous rhythm without focus. The story of Karen which is about her losing her son and leaving her family in pain and then meeting the idiots group, is actually a prologue that serves to introduce the existence of the group. The group, which held on “anti-middle-class” ideology, claims that they are on a quest to search for “inner idiots” to see the world from a vantage point. I think that kind of manifesto is based on the idea that to one way to avoid the alienation of human and maintain the subjectivity in the consumptive society is to refuse participating in the construction, and to pretend fundamentally wacky. If all the normal actions, languages that carries so-called “meaning” are actually faked and fabricated meaning that does not exist in nature but only to be invented to serve to varnish the meaningless reality, then perhaps the abnormality can be an exploration to challenge the fake real and real itself. And since the role of the idiot challenged the normal rationality and the inevitable order, it also verified the value of the film: the fictional viewing is more meaningful than the real experience, and the real simulation is more meaningful than the real itself.
影评丨《白痴》:拉斯·冯·提尔的介入式反抗
上映于1998年的影片《白痴》是拉斯·冯·提尔的第一步“道格玛95”影片,讲述了哥本哈根一群不满于现代社会制度的青年假扮白痴捉弄他人的故事。“道格玛95”这场电影革命试图突破好莱坞僵化的叙事手法和欧洲电影自恋的艺术格调,回归一种更加纯粹的影像记录。在“十诫”式的宣言中,“道格玛95”拒斥一切特别的搭景、音乐、照明和滤镜,坚持以手持拍摄的方式突破生活的表面现实,而直抵人物的内心世界。“道格玛95”如同后现代哲学拒绝线性、连续的历史观而探索断裂的、由事件构成的历史一样,力图呈现表象之下的纯粹情感。
对于电影《白痴》来说,它的特殊形式和它特别的内容是始终交织在一起的,无法分割。拉斯·冯·提尔像他的丹麦前辈德莱叶在《圣女贞德蒙难记》中一样,将小景别的镜头对准人物,捕捉每一处微妙的变化下白痴们真实的内心。
拉斯·冯·提尔克制了镜头的表现欲望,放弃在影片首尾给导演署名。在此前的反好莱坞“炫技”之作《欧洲特快车》中,拉斯·冯·提尔多次使用精妙的构图和华丽的调度,甚至独创了在景深镜头的前景和后景处分别使用彩色与黑白。然而到了“道格玛95”的影片《白痴》时,拉斯·冯·提尔放弃了一切构图的技巧,全程使用晃动的手持镜头,如同印象派画家马奈一样,拒绝景深暗含的观者视点,杀死了那个始终幽灵般在场凝视着一切的秩序存在。
在具体的画面呈现时,我们看到了令人眩晕的手持摄影、时而甩动时而虚焦的运镜、不明所以的蒙太奇、叙事中忽然穿插进入的演员访谈。拉斯·冯·提尔正是用这样“生硬”的方法,将观众一次次推出电影的白日梦。他拒绝固定镜头的冷静、客观、理性的审视,通过断裂的叙事大声告诉理性世界——没有人可以审判白痴,通过布莱希特式的“间离化”告诉观众——请时刻保持清醒的思考!
1、 白痴的冒犯
这群假扮白痴的年轻人试图短暂逃离既有的社会秩序和语言秩序,去“自说自话”、“疯言疯语”。在白痴们对我们习以为常的社会机构的冲击中,呈现出了其内在的荒谬和动摇。面对着福利制度的虚伪关爱,他们用充满冒犯的群体性交挑战传统的禁忌,用欲望质问权力。
现代社会中,西方建立的现代福利制度看似展现出对弱势、患病人群的关爱,实则是将自身预设在强者、健全、理性的位置上,俯视着被区分出来的白痴。福利制度消除了身体上的区隔但又建立了精神上的区分,一种新的障碍又被创造出来。在影片《白痴》中,叔叔想要收回房子,政府人员想把他们送到专门的区域,邻居不愿与“残障人士”为邻。面对这些福利制度下“温和”的侵犯,白痴们同样予以“温和”的回击:他们利用正常人的爱心向他们兜售手工制品,实则是侵犯正常人试图保卫的领地;他们进行群体性交,以追求最纯粹的快感讽刺虚伪的道德秩序。
误入白痴群体的卡伦起初不理解他们在做什么,于是“白痴”们说:“他们在找内心的痴。”“在旧石器时代,所有白痴死了。今时没必要那样,成为傻子是种奢侈,但是向前迈进了一步。白痴是未来社会的人。如果有人碰巧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白痴,他是快乐的白痴,因为他很快乐。”拉斯·冯·提尔借白痴之口说出了他对白痴成为再辖域化的可能的期盼,反抗秩序的白痴是未来社会的人,如同德勒兹认为逃离符号的精神分裂是当代的伟大英雄一般。
2、 理性的回击
白痴试图击碎既有秩序的围困,当亚历克斯在砸棚屋的窗户时,史多芬说:“让他去吧,棚子是中产阶级的东西。砸窗是亚力克斯白痴一部分。”白痴的突围遭遇了理性的回击,卡伦在家中与处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体验到了一种极为近似的压迫感,这是一种作为从属的物而感受到的压抑。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正常人”对白痴的接近和冒犯表现出焦虑和慌张,想立刻将他们赶出自己的中心位置。在家庭中,丈夫同样将妻子放逐与边缘位置。丈夫对卡伦的那一记耳光证明了,卡伦的缺席并没有动摇丈夫的男性地位,而仅仅使男性在他无法掌控他的物时感到失落。因此,现代理性社会对威胁其秩序者毫不迟疑地施加暴力,用监禁、话语和意识将非理性置于中心的外部。卡伦的遭遇与《简·爱》中的伯莎·梅森一样被妖魔化、被他者化、被禁言。掌握话语权的理性、男人给一切异己的东西画疯癫的符号,这正是菲勒斯-逻各斯理性社会暗度陈仓的卑鄙行径:用理性证明他者的疯癫,令他者失语,进而使自己名正言顺地成为他者的主宰。
装疯卖傻以满足对社会的逃避,最终却也掩盖不了内心的躁动与不安。拍摄手法很记实。拉斯冯提尔一直都是这么走实验主义么? 那我会更喜欢后来的改变。
冯姐真是爱尼采到骨心里,以痴癫疯狂来面对虚无、狂怒和个人痛苦,酒神之歌撕扯下道德的遮羞布,毫无希望,满地呻吟,本质上十分垮掉派作风的一群人,用杰克的话来说:“我们的心灵都疯狂了”。
1.此时此刻的我,多想不负责任地成为一名白痴;2.印象中还是第一次看到名导作品里面,露杆露麦还露B组摄影师,真是惊到我了,还有各种超烂自然光镜头,反倒那些性器官、群P、裸奔是见怪不怪了。
stupid........
尼玛这才是高智商电影,比《云图》还看不懂。。我受够了你的dogma95,你装疯吧,哥不吃你这套。第一次给实验性电影打这么低分。这就是在侮辱艺术。
刚和朋友谈到《牺牲》,之前也记得讨论过拉斯似乎完全“不像”他所崇拜的名导们,但我个人一直觉得诸如德莱叶伯格曼老塔对他的影响是深深嵌在内核中的。像在《圣女贞德蒙难记》之于《破浪》的人物再现,《白痴》可能就是他心目中《牺牲》了,甚至要更深入一些。中产阶级物质生活的叠加,人的自然状态——“白痴”成为奢侈体验,这是内核相近之处而拓展的地方在于自反和暧昧的视角,“扮演白痴”这种重塑行为,是从一场从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抵达的归途,看上去是在理智投机的利用白左思维勒索绑架,物质生活继续叠加,罪上加罪。在自证中不堪一击的实验失败了,过程丑陋不堪,但是拉斯又不吝于展现人性联结自然而然的产生、给予受难者严肃的注目,这就是他早期作品中存在的模仿和拓展——在渎神行径中重现神性存在的可能,在猥亵形式内寻得宗教情感所在。
Lars von Trier的电影最大的特质是对深刻人性的探讨,真实的、极端的压抑感无时不在,道德是不存在的,只有本能,观众和电影中得角色一样没有安全感,一样赤裸,演员在电影里装白痴,导演在电影行当搞革命,不打灯,不配乐,镜头永远在摇晃,一切都反着干,生猛极了。
尹丽川有一部小说《贱人》,说的是一群年轻人闲极无聊,跑去超市偷东西,不为钱只为刺激。这部《白痴》也是这样一个故事,有人装白痴为了反抗主流价值,有人为了寻找快乐,有人为了逃避痛苦……于是凑到一起,相互温暖相互抚慰的一群人,但最终他们还是要各自分散,回到孤独悲伤压抑的生活之中。
“白痴的形象是这帮人的精神面具,同时也成为了他们种种越矩行为的盾牌”;切入点准确犀利;凯伦一抬眼,恩,拉斯·冯·提尔的电影里总是有这样天真眼神羞涩面容的女孩儿,黑暗舞者中的塞尔玛,破浪中的贝丝,以及狗镇中过于漂亮的妮可·基德曼。
即便是道格玛95也没有阻挡住拉斯·冯·提尔的惊世骇俗,相比于同一阵营的温特伯格,冯·提尔的自我标签远远鲜明于前者,当温特伯格还在使用道德议题做文章的时候,冯·提尔却早已使用高概念来探讨人性了,这一习惯——另类事件引起的人物转变——也延续到了他以后的作品之中。但他电影中令人诟病的一点是,确立高概念引出的议题总是略有牵强的味道,在看似对照的情况下,其实是文本铺垫人物动机上的不足,为了弥补这一点,冯·提尔片中的主角必须依靠行为以及表演方式的出格来纠正中和那份偏差,以此弥补这份逻辑上的缝隙,但这依旧不能阻挡观众对电影中人物行为动机的吐槽,为此,冯·提尔祭出了大招——这个主角脑子有问题,当然在本片中没有使用,但在“良心三部曲”的另外两部之中,当主角戏份成为唯一主线的时候,这个招式就打到了观众的眼前。
完之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难道导演想把观众当白痴,还是他自己想做一个白痴...我突然想改变对次影片的评价,其实导演在探讨此片的价值意识的时候给了观众足够的空间,而且这种现象真值得我们去思考,而镜头中的大量滥交场面其实是由深刻指向的...
4.5。“道格玛95”的戒律是对抗好莱坞为代表的通俗电影作法,用粗糙、剧烈的影像痛斥好莱坞电影的造梦属性。当《侏罗纪公园》等特效大片席卷全球之时,疯蹄儿用“绝对真实”的影像捍卫电影艺术的创造力。这也与“白痴”们的行为形成呼应,对世俗世界、文明阶级的戏谑性嘲弄,就像通俗电影对观众的蒙骗/戏弄,露杆、露麦、露摄影师仿佛是时刻提醒观众电影的陷阱,使其间离出来独立思考。结尾白痴们接连被裹挟回现实世界,正如同大多数逃离未果的囚徒,依然被困居于囚笼。而女主是被社会所驱逐,想要回归却只能浪迹的悲剧性角色,成为真正的“白痴”也是何等的悲凉。
让非白痴者扮演白痴,表达对这个世界的反抗,结果只能是自欺欺人,徒劳无功,最后一巴掌,便是对此类避世者的沉重一击。这个社会哪里有接纳自己的地方呢?无法向上攀爬,也无法向下兼容,自生自灭早已是注定之事。本来很好的一个概念,被Dogma95的教条弄得乱七八糟。麦克风和摄影师毫不忌讳地在镜头中穿帮,说是试图打开电影回归本体之路,反好莱坞,也反个人主义的作者电影,但所呈现的效果却十分粗糙,哪方面都不占优势。口琴插曲和片尾曲的出现,甚至更离谱的穿帮摄影师所举着的数码相机,完全在违反他们自己所定的教条,可见遵守这“十诫”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时不时插入的采访间离了观众,无所顾忌的裸体展示成为片中的最大卖点,反传统和反人类都很生猛,可这场呐喊终归结束,依旧得重新走上主流的道路。
真是反电影反倒彻底了……无数次被拉斯冯提尔的糙逼摄影挑战极限,你露个杆露个麦也就算了,光不接也就算了(你敢拍两个光接的镜头么!),你丫把B组摄影师也露出来就太牛逼了,比片里露鸡巴还牛逼。这片真够生猛的,看来Dogma片儿要按顺序看。另,修改后的结尾导致本片违反十诫“不许配乐“一条
我完全明白影片想要表达的东西,但却不能接受。由于闲的蛋疼导致的装疯卖傻不能改变这个世界,连自己也骗不过。无理智的发泄带来的短暂快乐之后只能是更深的痛苦,你终究不是疯子,也没有勇气死亡,你必须带着理智和痛苦继续生活,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代价。
The members of the group refer to this behaviour as "spassing", a neologism derived from "spasser", the Danish equivalent of "spaz"
“道格玛95”第二号作品,讲述一个装疯卖傻的小团体的故事。同为反中产社会秩序之作,可看性不如《家宴》的中产阶级家庭撕逼戏高。手持拍摄非常粗糙,还有各种跳跃剪辑。中途多次插入事后访谈段落比较间离,拉斯冯提尔受布莱希特影响也不小。结尾戛然而止。装疯当然不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冲破社会网罗的方式,仅仅是自欺欺人。或许,唯有精神分裂才是逃离符码之策,只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而已。PS:道格玛95本身也是一种极端控制,而且让影像变得乏味单调了起来。此外,即使如本片这样的“标准作品”,也并未100%遵守教条——影片不止一次使用了非画内声源的配乐(同片尾曲)……(7.0/10)
话说小时候竟然能在电视上看到集体裸奔一幕,家长也在,好囧……再过很多年,看到了完整版,有种恍然的惊喜。电影倒是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虽然处处“为难”观众。忘得差不多了。三星半。
Lars von Trier是一个色情狂
严格意义上的反人类电影,反理性,与以此为基础构建的文明、制度、阶级、权力,一群人甘愿选择放弃理性回归原始,拥抱纯粹满足动物性而获得的确切快感,片子里“理性”出现的场景几乎都与粉饰、虚伪和冷漠挂钩。但他们终究必然无法获得快乐,他们的安排选择亦是“理性”之决断,他们的愉悦快感大部分源自对理性构筑的社会反抗,没有理性他们其实也毫无意义,这可能跟dogma95一样是个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