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东那双眼睛几次出现在单独的镜头里,印象深刻,还有他让小儿子亲他却顺手偷走了儿子戴着的项链,由于新找的女人不愿接客阿加东自己去干了一天搬运工,精疲力尽回到家后晚上做了一个梦,于是接近结尾时出现了这一幕:他的朋友们都拿着花说要去参加阿加东的葬礼,阿加东因为干活累死了,他们唤他一起去,结果他被拦在了墓园的外面,他看见了自己的掘墓人,央求那人把自己墓的位置往外挪一些,挪到阳光底下。
于是一早醒来他不继续工作了,和老朋友们一起去偷香肠,被警察逮住,阿加东骑路边一辆摩托车逃跑,一伙伙人都跟在后面跑(有点像罗马妈妈里的那一幕),伴随着一个女人的惊叫,阿加东被车撞倒在地,最后睁开眼说了一句“molto bene"
所有的帕索里尼影片都是宗教电影,充斥着模仿天主教仪式的画面抑或者屁民们的低俗狂欢。于是,人们认定了他的政治诉求压过了一切。他的这种类似方济各会的民粹主义在他的电影总是以寓言的方式优美地讲述一个个惊世骇俗又无法难忘的悲剧,Citti精彩饰演的阿卡托那是个彻头彻尾的游民无产阶级,但有着很强的自尊心(他厌恶作为皮条客,靠妓女养活的生活),淳朴朦胧的宗教情结(在谈论做小偷时看到葬礼,这一幕在结尾再次出现)。当然,影片运用出色的结构设置演示出一幅生动的群像——除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天主教暗喻,这些人是纯粹的流氓无产阶级。和《罗马妈妈》相比,《乞丐》要肮脏也有力的多。
从符号学角度说,最后阿卡托那去做工人是一种对资本主义的必然屈服,尽管他可以把一切想象成为了神圣的爱情。他的梦,作者指出是对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反讽,对原始宗教的乌托邦式回归。原始的宗教情感伴随着主题音乐一起连贯和渲染了影片:阿卡托那打架时那种刻意营造的歌剧感,暴民们在饥饿时谈论神明,却只看到正在兴建的高楼(象征资本主义对宗教的入侵),他们追逐女人时经常用父亲般的口吻,但是却再最后屈服,还有在电影里你经常常看德到小孩的意象。
总之,这是一部相当优秀的作品,处处体现帕索里尼大师的高品位与深刻独到的见地。帕索里尼表现了对社会和宿命题材的成熟掌握,他不仅仅在观察生活,更创作出了比生活更真实的人物,联系到日后对于神话题材的热爱,帕索里尼的确是了不起的诗人!
三个和桥有关的镜头。
影片开头。阿加东和同伙打赌,他不信餐后游泳会丧命的鬼话——更确切地说,他不在乎是否丧命。如果能饱吃一顿,出个风头,丧命又有何不可呢?他脱光上衣站在桥上,双臂伸展,活像正在受难的耶稣。岸边的人纷纷抬头,阿加东俯瞰一切。看啊,这个无赖、醉鬼、不负责任的亡命之徒。“就当娱乐观众吧!”他纵身跳了下去,姿势甚至还算优美。镜头迅速地往下坠。
影片中段。阿加东让女孩陪别人跳舞。不怀好意的男人将女孩拥入怀中,指掌轻佻。这时镜头在女孩被抚摸的肩部和阿加东的脸之间来回切换。那手移动一寸,阿加东的自尊就觉醒一寸。终于,他羞怒地跳起来,像愚蠢的男孩想引人注意又毫无章法,他扬言要去跳河。“如果我跳下去,谁来买单?”尽管打赌是混混们唯一的消遣,此刻却没人这个赌感兴趣。何况,刚刚有人才输了一局——看到阿加东将女孩拱手相让之后,那个赌阿加东陷入爱河的倒霉蛋赔上了一件漂亮的外套。赢家顺手把这赌注扔进了河里——外套或爱情,谁在乎呢?阿加东一跃而起,朝桥头和更高的地方跑去。在黑暗中跳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人追了上来,他们摁住他,倒不是要救他的命,只是不想让他继续发疯。
影片最后。阿加东加入了小偷的团伙。一次看上去异常顺利的偷窃后,警察出现了。阿加东拔腿就跑。他跑得真快啊,镜头跟着那些戴头盔的警察移动,跑过马路,跑过河畔,阿加东跑在镜头的前面。他似乎上了桥。我想他又要跳桥了,虽然不光彩,可毕竟已无路可走。我想错了。帕索里尼连这最后一次逞能的机会也不给他。阿加东停了下来,死于一场无聊的车祸。
假如要把人类大体分为四种
第一种是我个人认为的最恶的人,即有钱却恶的人。对于这种人我除了觉得可恶之外,没有想要说的。
第二种没钱却善的人 这类人在我看来,像是最非人也最为人的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除了感叹之外,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三种和第四种我认为是普通人,即有钱且善的人 和没钱且恶的人。
前者估计是大家都想要成为的人,我指的是这类基于父母一辈或者更前几辈累积下来的财富和资源 也就是生下来就顺风顺水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 当个善良的人,我不觉得是件难事,也不是厌恶这种人,只是觉得是无聊的一类人,没有想深入了解的欲望。
后者比起恶,更像是可怜人。可怜不是褒义词也不是贬义词,也不是说会因为这样就原谅这样的人,只是有时候会觉得...怎么会这样。
也有可能存在第五类的人.在有钱没钱、善恶之间徘徊不定的人,比如我家哈哈哈哈,就姑且称它为市井小民类好了。
讲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我还没讲到关于电影的正题..以上只是基于这部电影联想到的奇怪的点,算个引子吧,下面进入电影的正文。
“你对你这样的人生还在期待些什么呢?”这是嫖客对Stella说的话,我觉得这句话可以适用电影里的所有人,以及电影外的所有人。就电影里的人来说,Stella是这个镇子上唯一的“正经姑娘”,和那些老道熟稔的“妓女们”不一样,Stella一开始是普通的劳动者,极度厌恶“妓女”,称她们为坏女人,而她如此厌恶她们的理由,是因为她的母亲也是一名妓女。“我明白她要养活我们不容易,但为什么一定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呢?”这是她对“乞丐”敞开真心时说的话。那么厌恶“妓女”的她,在听到“乞丐”说“like mother,like daughter”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愤怒呢,我以为会扇他两巴掌然后离开呢哈哈,她震惊了一下却又很快的接受了这句话,直到她最后也决定加入这些养着男人们去拉活的“妓女”们的一员,虽然她还是没豁出去,“乞丐”去找她了,我很喜欢这里镜头的处理!当Stella被嫖客抛在荒郊野外自己走回来的时候,与此同时乞丐开着(别人的)摩托去找她,乞丐在路边等着,等她从远方过来。一辆无关的汽车驶过,亮着车灯,他转头去看,她就刚好出现在灯光里。她也看见了他, 朝他跑去,埋在他怀里。这里是我觉得的全片里最温情的一个地方。
为什么豁不出去的Stella在“乞丐”眼里这么的不一样呢?为什么为了他豁得出去的玛德丽娜(忘记是不是这么叫的了..反正很长的一个名字)最后还是沦落到监狱里呢?Stella在片里所有人眼里都是特别的,就连在船上吃饭,有钱的陌生人也点名要认识她,理由是因为“她和妓女们看起来不一样”,Stella晚上去站街的时候,嫖客也点名要她,要找不像妓女的妓女,哎,谁能理解男人这种生物...
虽然不知道导演有无对比之意,但我看着很有对比的感觉,就是玛德丽娜被四个男人们带上车然后去荒郊野岭被暴打了一顿 和 Stella被“乞丐”和他的朋友们带上车去兜风以及后续的送礼物,两个女性,如此不同的被对待,一个被当牲口一样对待,一个被当作难得一见的珍宝,她们之间的差别到底是什么呢?廉耻感吗?
“乞丐”为何会对Stella付出真心呢,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污点的人吗?因为和玛德丽娜以及电影里其他的人是同类,所以会在Stella说她对妓女的不解和厌恶的时候,才会情绪激动的说她们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吧?不是为她们辩护,是为自己辩护。
“小爱”也是一个很有趣的角色,她也是一名妓女,“我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爱情,可他们却叫我小爱”(大概这个意思哈,记忆力无法还原原句)。同伴们为了养活自己的男人才去站街,恋爱使人变傻,多么愚蠢的事。她虽是这套说辞,可当熟悉的嫖客选择了比她年轻的Stella的时候,她还是很愤怒。是纯粹地对男人偏爱年轻女人的愤怒还是对那个嫖客稍微动了心呢?
“乞丐”在遇到没有污点的Stella之后想要改变,想要从有污点的这边变到没污点的那边去,一个坑尽身边所有人的无赖,连对自己的儿子也未曾改变,却在遇到Stella之后,企图改变,企图去做自己最嗤之以鼻的事———工作(另外他工作的时候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看到以后的我自己),他的生活会变好吗,污点可以被消除吗,于是又回到了那句话,“你对你这样的人生还在期待什么呢?”
悲哀又荒唐 可怜又可笑 电影里的人在大笑 电影外的人也在笑 大家都觉得自己很好笑 环境很好笑 什么都很好笑 好笑到笑不出来的地步
题外话 这几年我和朋友聊天 聊各种奇奇怪怪的现实 都会感叹一句 “好像电影一样” 然后又会立马吐槽自己“电影才荒唐不到这种地步!”
Yeah,real world,real life.
狂暴的帕索里尼处女作,纯正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但也可从中窥见帕索里尼后期作品的影子。
主角阿加东是一个生活在贫穷的小村庄,无所事事,好吃懒做成天和同样不务正业的混混们虚度生命的皮条客。他会逼迫与自己同住的妓女在脚受伤的情况下接客,但他也会让拥有四个孩子的单亲妈妈寄宿在自己家里。所以他并不是泯灭人性的恶人,他在肮脏堕落的底层生活中依然有残存的良知。他之所以成为皮条客,完全是他价值观所致。正如他所说:“我绝不会为别人工作,我只会为自己工作。”帕索里尼在影片中将战后落魄的村庄里虚无的底层年轻们的生活和状态描绘的真实而残酷。被阿加东利用的妓女在荒郊野外与嫖客发生关系后又被四个嫖客殴打侮辱,但阿加东对此似乎并不放在心上。(这也为之后妓女向警察告发他并间接导致死亡埋下了伏笔。)他去前妻的住处,但遭到前妻及其家人的谩骂和驱赶,甚至与前妻的哥哥打成一团,最后落魄的离开。他在别人眼中是一个自私,冷漠,无能,颓废的废人,所以他也只能与同样的废人为舞。阿加东为了能少点人分面条吃从而用计谋将朋友们气走的行为让我们看到了底层人在生存面前展现的劣根性。
直到他遇见了一位单纯,善良又贫穷的干着体力活的年轻姑娘,他的人生才开始有了变化。他们发生关系后阿加东故伎重演让姑娘去卖淫,单纯的姑娘很爽快的答应了。可在嫖客的车上单纯的她最终拒绝了嫖客的需求被赶下车。阿加东在焦急的苦等过程中突然发现了自己对姑娘的爱,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善良的姑娘,因此才会在路边如此煎熬的等待。他终于开始找工作,不在再做皮条客,试图靠自己的力量养活心爱的女人。可当了一天的搬运工就让他累得受不了。最讽刺的是结束工作后回家的路上,曾经那些无所事事的混混朋友们开始嘲笑他的工作,嘲笑他居然替别人工作。帕索里尼对人性的审视充满力度。他躺在床上在对自己的怀疑和反思中做了一个自己死去躺在棺材里送入墓地的梦。而身边的混混朋友们也都死在了梦里(想起了《野草莓》)他梦见了自己的死亡,在看看自己现实的人生,这个死亡的梦是对他生命最大的鼓励。第二天他与两个朋友拉着车干活时,因为参与同伴的盗窃行为被一直监视他的警察发现,逃跑中被开枪打死。他因为爱改变自己,也因为爱失去生命。这是对过往人生的惩罚,也是对底层生命无奈的叹息。宿命般的结局和之后的《罗马妈妈》如出一辙。
帕索里尼的处女作充满了原始的自然主义,野蛮,专横,粗暴,狠毒,破败的房屋和街道,非职业演员原生态的咆哮,无望的生存环境下滋生的懒惰和卑劣,蛆虫般潮湿的房屋,残酷无比。
阿加东这样矛盾、极端又丰富的人物,好久没看到了。
一方面,他是个给妓女拉皮条,为食物欺骗朋友,偷自己儿子的项链,鄙视工作,整日高呼“打倒奴隶制”的无产者;另一方面,他愿意为了真爱去工作,压抑他的本性,也在朋友入狱后,坚持照顾朋友妻孩。他的矛盾是这个社会的矛盾,如果累死累活工作一天,还没有游手好闲,偶尔拉皮条挣得多,那为何要干正经工作?不如当个寄生虫,吸取妓女的血吧,这是阿加东的自大和偏执,他愤愤叫嚷着“让我去给别人卖血汗?只有畜生才工作!”,他嘲笑那些工作的人,以此获得心理优越感,好像成为了斗士,显得自己更高贵,其实不过是为了掩藏懦弱无能的自我麻痹。
有意思的是,后来他终于去工作了,他变成了以前的阿加东所不耻的工作者,反过来跟以前的狐朋狗友对骂。最后他躺在床上,陷入噩梦,梦里“无产者”阿加东死了,只剩下维多奇,一个普通的为生计奔波的工人。他对工作的恐惧暴露无遗,因为一旦工作,他就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的优势,他只能做一个乞丐,做一个没有自尊的无耻之徒。当这个社会让人失去羞耻,那将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回过来看那个趴在床上一脸坚决地说出“要么世界将我毁灭,要么我将毁灭世界”的阿加东是多么天真又自我啊,他和这个世界,早就被毁灭了。
掘墓人,请把我的墓挖远一点,到有阳光的地方去,这片土地布满阴影。
拉皮条触犯了法律和道德,但所谓的“劳动光荣”却造就了80%的财富掌握在20%的人手里。地铁里运输着生物机器,大多数人在拥有自我意识的同时却沦落为它人的工具,协作?合作?是否归根到底只是更为文明的剥削。或许所有来自于过去的评判标准都应该被颠覆,因为它们建基于一个不平等的时代。毫无出路。
再次印证了那条电影铁律:坏人一旦转念想学好,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 。做生意又不会做 就是偷这种东西 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进看守所感觉像回家一样 在看守所里的感觉比家里感觉好多了!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的!
真正的无产视角.
帕索里尼處女作。明亮灼人的畫面,夢幻與現實,一雙巡視的眼睛。
4.5 超越宗教层面的神性与诗意,PPP的思路非常人可以理解,完全不可复制,亦只有在1958-1968的意大利电影界才可能出现PPP,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上海影城 4K修复版】帕索里尼处女作,一个浪荡、粗蛮又不乏柔情的皮条客的回头之途。老帕的作品确乎难以参透。非职业演员、聚焦底层人群、松散的情节、自然光与写实的笔触都是典型的新写实主义路子,但影片却绝非如此简单明了。坚决不亲自干活(虽然还是做了一天搬砖体力活,累到晕倒)的工作伦理观很无产阶级,而作为配乐的巴赫[马太受难曲]、教堂后景、后半段多次插入的令人想及耶稣的上脸大特写(男主时而也被隐隐与基督相等同)及其他[圣经]引文与意象,都透现着浓厚的宗教性。摄影极为考究、有力。“乞丐”维托里奥的【四次死亡】:赌气似的饭后跳水;因内心狂乱纠缠(对爱人的嫉妒与旧有皮条客身份桎梏)而急欲投河;梦到自己的葬礼;车祸。最后的结尾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7.5/10)
如命运冥冥暗示般,他梦见了自己的死亡,他预言了自己的死亡,从虚谈的葬礼到梦境的葬礼直至最终真实发生,这种朝着自毁狂奔的气质一开始就奠定。梦境和死亡一样,既降临得突然,也终结得超乎现实。彻彻底底的「现实主义」,在这片交织着辛勤劳作勉力苟活与享受虚无放纵的街区,阴暗,破落,衰朽,蛮荒,共通的是没有明天的未来;反正都要死——再次出现的主题,对于底层民众来说,唯有死亡才显得有所重量,也是自己唯一确信拥有的。于是,他在消耗感情和吞噬生命的较量中,体验到些许存在的感觉。“我不会为别人工作,我只会为自己工作。”连看三部“打工人”电影,丧到尘埃里了。
底层不再比中产阶级更亲切、更“懂事”、更善良,而是更丑陋、更麻木和更残忍。而影片却是以一种平视乃至敬畏的角度拍摄这一切,那超现实般的明亮画面,多么真切又奇妙啊
尊严,享乐,牺牲与救赎在生存泥沼中的无尽循环,帕索里尼在摄影中对宗教场景的援引和巴赫的配乐所反衬出的唯有救世主令人绝望的缺席。只有宿命的死亡才能交换生命之花的绽放,那一刻的Accattone无疑像是一位圣人。
9.老帕真是个人才,拍新现实主义也跟别人完全不一样。别人找的都是些退休老人、卖艺人之类的,这片直接找了个“无产者”。看到每天无所事事的人坐了几桌,小偷公然开店成群作案,意大利的现状不言而喻。由剧情的走向和意识流的那段看得出男主本质不坏,只是在畸形社会下工作反而成了耻辱。
这部片子最好的名字叫寄生虫。乞丐的翻译让人误解导演的意图。帕索里尼 式的故事和画面。正如像罗马妈妈一样,作者的电影展现了底层人的生活。贝托鲁奇当年市这部片子的助理。40多年后贝氏说道,当他拍戏时觉得迷茫时,就会回到拍摄寄生虫的记忆中,获取营养。
与费里尼相似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虽极度写实,但掩盖不了,谈话场面精准而流畅的调度与移动镜头,实在是美。而这群底层人的命运也牵动着观众的心,明知道帕索里尼不会赐予他们一个浪漫的结局,但是在欢乐笑声之后的死亡还是太过于让人心寒了。
殘垣斷壁中,存在著神。舉止野蠻的人們,說著端莊的語言。結尾再次把我嚇到,他逃跑,所有人也跟著奔跑起來,毫無邏輯,影像卻突然起飛了。
3月10日晚7点场资料馆小西天场,谢谢邻座的那位陌生小哥,你送我的票夹真的很好看!当时有点懵所以没有好好表达感谢实在抱歉
4.5.帕索里尼的处女作,优于后一部《罗马妈妈》,开片稍显混乱,后逐渐明晰。无业青年、妓女、罗马的街头,60年代意大利的调调,但更直接、粗暴。皮条客与妓女,因爱获赎,难逃死亡,问题在社会。两段行走中的长镜头,分明起关系的变化。巴赫的配乐,犹如神助,构建起第三者的视角,投以悲悯情怀。
A / 镜头与空间完全不构成规则的宏观几何关系,哪怕对荒凉地景的扫描也不存在平整的垂直面。不断楔入每一个微观的人物互动场景,把它们切割成向心或对称的块、或是平行的弧形条带,从而最大程度又最隐秘地掌控了物的速度与面容的张弛。由此便有了跳水动作爽利的直线、叩问时滑向天空的曲度——甚至被抛向水中流去的衣服,都在抽象的形状中被提炼出情绪暗流。结尾对摩托车轰鸣声的抢夺与速度曲线的截断,不正是一种逆向的《罗马风情画》?
帕索里尼第一部长片,人间已是幻灭处,无需天堂与地狱的衬托。宁肯食不果腹也不肯自食其力,就图一个自由自在穷风流,只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女性沦为男性游戏人间的牺牲品,无限重复母亲与其他女性的身体道路,根本无从叹起。是如此劣迹斑斑的主角,但当看到人在幻梦里,哀求掘墓者把墓挖在向阳处,还是会击中心头廉价的恻隐——谁个不是这惨淡世间的乞丐?#桃花岛观影团#
《乞丐》(寄生虫)将乞丐逆向刻画成下层无产阶级的基督形象。影片开场引用但丁的《炼狱》,配音使用巴赫的《马太受难曲》,同时有阿卡通和基督的许多并行镜头。他就像基督一样兑现诺言。帕索里尼坚持在描写这个俗丽世界的每一幅画面里寻找审美效果。(意大利电影: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