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25 资料馆 在七十多年以后,张校长还能发出“不接受家庭主妇的捐赠”的声音的今天,看完这部片子以后顿时不能分辨出今夕是何夕。女性与婚姻、爱人、家庭、子女的关系,为什么到了今天还是这样,我是真的不懂了。
如果是按照资料馆的这个版本,我实在是有点理解不了发展史里对它的“没有结合社会”的批判从何而来(现在放的这个版本应该是重新剪辑过的)。从影片两首歌曲的选用,再到廖韵之婚后几次对于绿音的倾诉,都是很含蓄的把妇女问题巧妙的归结到了社会问题上。“社会应该做出保障不让女性的力量浪费在家中”,所以,即使到了最后廖韵之反复的问“为什么这个时代就不能变一变呢”,七十多年过去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依然也是只能打出一个问号。
史东山很聪明,他把对于女性的关注和出路都集中在了一个接受过教育的小资产阶级的女性身上和她所处的环境,写成了一部讽刺悲剧。何绿音虽然读过很多年的书,但十九岁的她,乃至到了生完孩子以后也才二十出头,年龄、接触的人和事物、社会的阅历都让她十分听从她大姐讲的那些道理,对于自己每个阶段的出路都十分迷茫,没有主见。她的大姐虽然是个被家庭困住的准医生,嘴上的道理一套又一套,“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你”,劝绿音不要过早的陷入家庭,而后却对陷入家庭沼泽的绿音说出“如果不是没有意义的事就不要去做了”,“夫妻之间(一方有了不轨的举动)要忍耐”,自己却对于丈夫和其助手(镜头感觉有故事,但是在这一版没有呈现出来)的暧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廖韵之按现在的话说是有着一个爱妻的人设,却依然能在同事的陪伴下轻轻吻上了她的手。更不用说那个佣人了,因为没有生育经验直接就没把小孩照顾好,最后再把小孩的逝世与母亲在外工作联系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仿佛我也无法说清他到底是一个女权主义者还是传统的卫道士了,有趣,真的有趣。
说了这么多,新闺怨放在今天依然可以吊打娘道,xxxxx等宣传封建糟粕的电视剧,更是可以对除了谈恋爱还是谈恋爱,成家以后依然会有男人爱你的所谓大女主电视剧发出鄙夷的笑声。就想问一下现在的编剧,七十多年以前人家都会这么想,七十多年以后的你们,脑子是都给门夹了吗。
我不知道这个问号还需要等到多久才能变成句号,2046年以前,可能实现吗?
这两个月电影资料馆还在做费里尼电影的展映,所以1号厅(大厅)大部分时间都是要留给费里尼电影的,所以这个月展映的不少国内电影都是放在2号厅(大厅)的,难得有几部国内的片子放在1号厅,我就处于这个原因,盲买了这部电影,结果看完之后,大呼这钱花得太值了,也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觉得当时的上海是真发达啊,电影人是真敏感啊,48年上映的电影反映的问题,居然是当下人们也要面对的!那就是接受过教育的女性,如何平衡学业、家庭和事业!
20世纪上半叶,中国大地与之前最大的不同,大概是相当数量的女性,可以走出家门到学校,接受教育,这是过去女性所无法想象的!并且这种接受教育,不是简单的识字、做诗画以自娱,而是要用在工作之上。 女性能走出家门,去学校、去工作,本来是极大的进步,但是落到每个人身上,可能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这是因为大部分女性还是要组建家庭与生育的,孩子小,根本离不开人;找不到好的护工,自己根本没法出去;就算找到好的护工,在家带孩子多年,也没办法从事本职工作;女性一方面被剥夺了去社会的可能性,还要忍受家庭事务,对其专业的时间和精力的侵占,与丈夫共同时间和对话越来越少,进而还要面对丈夫的出轨等问题。
(注:大姐的三次“警告”、大姐是怎么做的、何绿音是怎么做的——这三部分为剧情介绍,可跳过!)
大姐的三次“警告” 音乐生何绿音而儿时伙伴再续情缘,准备确立恋爱关系和订婚,大姐现身说法,对她做了一番教诲,大意是自己因为过早的进入婚姻和生育之中,耽误了学业,现在被孩子和家务事所累,之前接受的教育,不能应用于事业上。你还是要慎重,莫做三不管太太——不管社会、不管家务、不管孩子。 第二次警告是说给何绿音的丈夫廖韵之,说女人要经历怀孕和生产,而男人坐享其成,所以让他在外面多等5分钟再进去。 第三次警告是何绿音终于捱到女儿三岁半后,随便接受了一个便宜女佣,急吼吼地要去进出口贸易工作,结果大姐直击两个问题,一是这个女佣没有生育过,她能照顾好雇主的女儿吗?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确实没照顾好;二是这份工作是否值得一个母亲付出,让孩子没享受到更多的母爱。要做有意义的工作。
大姐是怎么做的 大姐虽然给出了警告,又讲事实摆道理,但是具体怎么做,仿佛又不像想象那么容易。最后,我们看到大姐的警告,就是多么痛的领悟,木已成舟。她先是因为怀孕生孩子,耽误了学业;然后不断生产,又让自己无暇从事专业学习,不能做全职,只能去医院做兼职;即使这样,还是建议绿音不必看清家庭妇女,不必着急进入职场。 大姐真是说得和做得,两幅面孔,这也让绿音在选择时,没有了章法。
何绿音是怎么做的 大姐的三次警告,虽然有些说教,也没有给出答案,尽是让绿音自己说出选择,但是今天看来,依旧是切中要害,让人感同身受。 第一次警告说的是,女性很容易因婚姻生育,耽误学业,相信不少人也会赞同这个观点。绿音短暂犹豫后,拒绝了韵之,结果转过头韵之和别人唠嗑,她就做不到了,于是急吼吼地复合,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搞出了孩子,只得赶紧结婚。婚礼那天很美好,但是婚礼之后,我们就要面对生活了! 第二次警告,绿音辛苦生女,还患有心脏病,这次生产很危险,生产是女性必须独自承受之痛。 第三次警告,女佣确实没照顾孩子,让孩子穿着单薄,在垃圾堆玩,晚上又抢了孩子的被子,让她再次着凉;绿音这份工作,不能按时下班,还要忍受职场性骚扰。
看完之后直接观感 学生谈恋爱,直接耽误女性对学业、事业的追求; 40年代末,避孕套还是不普及啊; 大姐虽然道理一套一套的,但是还是牺牲了学业、事业,还要忍受丈夫和护士之间的暧昧; 结婚有孩子之后,对男性的影响真不大; 女主为了能赶紧回归社会,堕了两次胎; 没有家中长辈和社会正规资源的助力,女性生育后,很难回归职场; 抱孩子一年多,女主的钢琴算是白学了,专业荒废了; 可惜男主姐姐这条线砍了,不知道她的故事走向; 社会辅助育儿领域的缺失; 两首歌,一首在婚礼上唱的,很乐观积极;一首是结束曲,说压力,又不乏憧憬; 导演特别喜欢在结尾用问号呢,八千里路和云里,也用了问号,但是有些无解啊!
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不仅是为了自己,而且他们也给社会,源源不断生出新鲜的血液,所以,社会怎能缺失?不能让所有的问题,都成了男女对立、夫妻对立,都让自己个人解决,牺牲了个人的发展,去成就社会啊!
1940年代战后,电影再从意识形态向情感结构的转变中,表现出较为强烈的理性思辨热情,开始更深入的思考宇宙和社会人生的诸多问题,如果说电影小城之春在这种思考中独显空灵蕴藉,赋予神韵,反映了无关现实的抒情直观,那么,史东山导演的新闺怨是质实凝重的现实伦理,直逼人来,同时具有抒情表现与现实反应,是文人之言志传统的影像书写,如果说费穆导演关注的是人物的感官知觉与情感姿态,史东山导演则关注的是人物所处的真实处境与面临的难题,这是中国古典诗歌神韵与言志两大传统使然,新闺怨片名既体现出对古典闺怨体诗词的直接呼应,所不同的是,导演史东山电影新闺怨中女主人公的闺蜜,虽然也来自于忽见陌头杨柳色,却不再是悔教夫婿觅封侯,而是现代性和日常性当中的流连哀思,现代人的流连哀思不仅如古人一般,有对虚生之忧的恐惧,有对来自现代的催逼所产生的惘惘的威胁,电影新闺怨不同于30年代三个摩登女性新女性等表现,女性觉醒和奋斗的影片,他抽离了女性所处的宏大社会语境,避开了具体事物,对女性的压迫而表现出对个体情境的关注,因此知已经不再是意识形态的现实,而是情境的现实,情境的现实中做出伦理或利害的判断,情境的改善或改变,而采取行动是人物和故事的主要驱动力。
20.11.25 资料馆 在七十多年以后,张校长还能发出“不接受家庭主妇的捐赠”的声音的今天,看完这部片子以后顿时不能分辨出今夕是何夕。女性与婚姻、爱人、家庭、子女的关系,为什么到了今天还是这样,我是真的不懂了。
如果是按照资料馆的这个版本,我实在是有点理解不了发展史里对它的“没有结合社会”的批判从何而来(现在放的这个版本应该是重新剪辑过的)。从影片两首歌曲的选用,再到廖韵之婚后几次对于绿音的倾诉,都是很含蓄的把妇女问题巧妙的归结到了社会问题上。“社会应该做出保障不让女性的力量浪费在家中”,所以,即使到了最后廖韵之反复的问“为什么这个时代就不能变一变呢”,七十多年过去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依然也是只能打出一个问号。
史东山很聪明,他把对于女性的关注和出路都集中在了一个接受过教育的小资产阶级的女性身上和她所处的环境,写成了一部讽刺悲剧。何绿音虽然读过很多年的书,但十九岁的她,乃至到了生完孩子以后也才二十出头,年龄、接触的人和事物、社会的阅历都让她十分听从她大姐讲的那些道理,对于自己每个阶段的出路都十分迷茫,没有主见。她的大姐虽然是个被家庭困住的准医生,嘴上的道理一套又一套,“我的话就说到这里,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你”,劝绿音不要过早的陷入家庭,而后却对陷入家庭沼泽的绿音说出“如果不是没有意义的事就不要去做了”,“夫妻之间(一方有了不轨的举动)要忍耐”,自己却对于丈夫和其助手(镜头感觉有故事,但是在这一版没有呈现出来)的暧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廖韵之按现在的话说是有着一个爱妻的人设,却依然能在同事的陪伴下轻轻吻上了她的手。更不用说那个佣人了,因为没有生育经验直接就没把小孩照顾好,最后再把小孩的逝世与母亲在外工作联系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仿佛我也无法说清他到底是一个女权主义者还是传统的卫道士了,有趣,真的有趣。
说了这么多,新闺怨放在今天依然可以吊打娘道,xxxxx等宣传封建糟粕的电视剧,更是可以对除了谈恋爱还是谈恋爱,成家以后依然会有男人爱你的所谓大女主电视剧发出鄙夷的笑声。就想问一下现在的编剧,七十多年以前人家都会这么想,七十多年以后的你们,脑子是都给门夹了吗。
我不知道这个问号还需要等到多久才能变成句号,2046年以前,可能实现吗?
那時候的知識分子都這麼說話嗎。。。
对于家庭生活的描写还是很细腻的,左翼的批判(丈夫和大姐)对于细致入微的小家庭题材,显然是在自说自话,二者很难契合,相比《桃李劫》,新闺怨削弱了社会批判,更加关注家庭和女性境况,何为新闺怨,新女性——职业女性的家庭之怨,一年后的新社会没能解答片尾的❓,但是七十年后的今天似乎给出了一个答案——进入冷淡社会,不结婚,不生育~(《魂牵梦萦》和《一曲难忘》是什么电影?)
文藝女青年結婚就變坠網勞蛛.
40年代上海人的生活方式居然如此现代 和今天没啥区别 那上海人看乡下人的心情很好理解了 那根本就是无法沟通的两个世界 电影主题放到今天一样适用 职场性骚扰 996式加班 夫妻双方上班 无人负责教养后代 家庭妇女失去自我价值 不是女性不追求独立和自由 而是社会就没有这个选项 总有一个人要为了孩子牺牲几年 可能是女性 也可能是上一辈 现在好了 大家想明白了 不生就完事了 电影是关于一对音乐家夫妻 有诸多音乐元素 比如片头的交响曲 比如高潮部分男主创作的合唱 音乐质量还挺高 这在国产电影里太罕见了 中国的交响音乐家死绝了 中国能说人话的导演也基本见不到了 可是40年代 我们曾经有过 结尾太过生硬 @中国电影资料馆
#资料馆留影#探寻中产之家的出路问题,结尾留给观众好大的一个“?”,表现很直白,较客观地揭开家庭婚姻不幸的内核,可与同年的《万家灯火》对比欣赏,同样的社会背景,一个是社会剧变导致的家庭悲剧,一个则是夫妻间同床不同心导致的家庭悲剧(请保姆也得走点心吧?),本质上其实大同小异,某种意义上,个体的不幸实际上也就是社会的不幸。白杨极擅长演绎此类怨妇角色,本片可视为其日后化身《祝福》中祥林嫂的一个前奏。
女性在社会角色和家庭角色之间难以两全的痛苦抉择【电影资料馆】
女性难以成为女性,生活还仍旧是生活
1945-1948在上海,以及结尾对观众发人警醒的逼问(大问号)首尾相对,竟然在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中国就使用了一种类直接电影的手法。史东山和费穆是民国影坛最与国际接轨的两位导演,非常先进与前卫。史东山实在是民国影坛一位不可错过的女性主义编导,这部电影关注了一位知识女性面临的职业与家庭难以两全的普遍困境,以及女性投入事业追求给传统家庭运转带来的障碍。何绿音卖掉了她的钢琴,与前段时间看过的《看不见的女性》中姐姐尤丽蒂斯烧掉了钢琴的隐喻是异曲同工的,都指向了女性为了家庭的圆满不得不舍弃了美妙的梦想。史东山的空镜与小津安二郎的空镜,都值得特别的研究,他是用摄影机书写巧妙寓言的大师,并且充满现代主义色彩(包括配乐的使用),被贬斥为“有唯美主义倾向”是对他的一种低估。
卫禹平长得跟六小龄童似的
这故事发生在1945年,也完全可能发生在2022年,甚至会发生在2045年。女性的事业心和照顾孩子不能两全引发的悲剧,在现代社会是无解的问题。由自己亲自照顾,必然牺牲自己困在家中。交由父母照顾,会产生异地留守儿童问题,或出现婆媳矛盾,亦可能父母不在了呢。雇佣保姆照顾,那是产生劳动剥削。无论如何,总会付出代价。在中国如此,在世界各国不外如是。
好现代的片,还真的有性爱意识的探讨哦
影片道明了女性乃至整个社会的处境。它不是关于女性如何求独立求解放,而是关于女性求独立求解放之不可能及不可能之原因。用音乐会和片尾的问号将之抬升到人类受苦的层面,虽有左翼宣传之嫌,但确实更加有力——并且这力量在今日之中国丝毫未减。这并非选择问题,而是整个社会意识与社会结构之罪。
这电影好时髦哦…没想到现在看还挺像《82年的金智英》,只是那时候说教意味更浓一些。看论文其实一开始的版本是有自杀和小曼感情戏的,迫于舆论压力重拍了。确实指出了问题,却没有答案,抛给观众一个问号。(至今也没有完全解决
观念很超前,思想深度到了一个新境界,史东山此时的风格已经相当成熟。女性天生有养育子女的优越性,社会利用了这一优越性,要求女性生育,是人类为了扩增基因的骗局。
比预想中好很多,比八千里路云和月落地很多,有扎实的市民生活,直面社会的深层矛盾。民国左翼电影里的中产阶级总是脆弱易碎,白杨总是天真含悲,她是有声时代的阮玲玉。
豆瓣的影片介绍是源自《中国影片大典》,但是从这个影片看这个介绍是不对的。可能这个介绍是导演的剧本大纲,但是完成片删掉了开头的少年戏,韵之和第三者的戏,以及绿音自杀的结尾。整个片子要把家庭问题归结到社会问题上去,很牵强,很不成功。
“什么人格?!”:D台词都挺好玩的~又见《母亲》中的小演员,还给了好几个莫名其妙的特写~接吻镜头+蜜蜂授粉+圣母雕塑,暗示两人发生性关系~
年轻的白杨演少女也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祥林嫂气质诶。。。随着剧情发展,她的命运还真祥林嫂诶
長鏡頭內的調度。隱藏主題的手法很像Sirk的melodrama,但...最後還是收不好
太有现在现实意义了。其实主创显然是左倾的,然而他提出的问题实在太大了,不但一年后解决不了,七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解决不了,这可能远远超出了当年创作者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