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决斗

剧情片美国1946

主演:丽莲·吉许珍妮弗·琼斯格利高里·派克约瑟夫·科顿莱昂纳尔·巴里摩尔赫伯特·马歇尔

导演:金·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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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15:39

详细剧情

  Beautiful half-breed Pearl Chavez becomes the ward of her dead father's first love and finds herself torn between her sons, one good and the other bad.

长篇影评

1 ) 《太阳浴血记》电影剧本

《太阳浴血记》电影剧本

文/〔美〕大卫·奥·塞尔兹尼克
译/晨华

1.德克萨斯州边境某地。
山谷。两旁峰峦陡立,峥嵘险峻。
嶙峋的怪石。
巉岩之中,巨大的女人头石默默耸立。
如血的残阳将这神密的山谷浸成玫瑰色。
〔画外音〕在德克萨斯州烈日曝晒的荒山里,那块饱经风雨侵蚀的巨石巍然屹立着。印地安人称它为女人头石。岁月不能改变它的外貌。人们也不能忘却发生在那里的往事——一对狂热的峦人曾在这岩石的阴影处找到了天堂和地狱。
每当夕阳西下,凉风吹过沙漠时,一些印地安人还经常谈着来自远方的珀尔姑娘和那个玩世不恭的亡命徒的故事。
他们最后一次幽会是在这里,从此就永远离开了人间。〔画面叠入:彩霞映托着一朵晶莹圣洁的山莲花在空谷中怒放〕
〔画外音〕珀尔正象一朵生长在坚实泥土中的野花,匆匆开放又匆匆凋谢。
〔音乐起〕

2.〔山莲花化为珀尔翩跹的舞姿〕
〔镜头拉开〕晚上。娱乐场门口。
一个身着印地安人服装、姿容娇媚的少女——珀尔在欢快起舞。一对如水的眸子,光彩照人。
孩子们嘻笑着,有节奏地鼓掌。
彼尔匆匆走来,他是珀尔母亲的情人。
彼尔〔不怀好意地〕:嗯,有其母必有其女,我觉得我更喜欢这个女儿。
彼尔讪笑着欲拉珀尔的手。珀尔忙闪开。
珀尔〔愤愤地〕:别碰我!我要喊爸爸来啦!
彼尔:那个娶印地安人做妻子的人,我看他可真有福气。嘿嘿……
彼尔轻浮地笑着挤进娱乐场。
珀尔猛然俯身拾起一块石头,朝着彼尔的背影愤然抛去。

3.娱乐场内。
〔音乐转强〕人头攒动。
场心舞台上一个艳丽风骚的印地安女人——珀尔的的母亲跳着西班牙舞。
旋律急促,舞姿粗犷。
彼尔挤到台前,轻佻地睨视着台上。

4.娱乐场一隅。
灯光昏黄。室内迷漫着浓烈的烟雾。查威和几个白人围坐在牌桌前。
玩牌人甲:我再加五十,査威先生。
查威对着身旁吸烟的人说话。
查威:你介意吗?这烟味儿……我有点受不了。
查威掏出手绢捂住鼻子,掩饰着自己向舞台瞟去的目光。
玩牌人甲;〔嘿嘿一笑〕你是个很有体面的人。
玩牌人乙:〔手指着舞台〕依我看他太太可有点不体面。
〔镜头移动〕舞台上,印地安女人不时掀起长裙,做出诱人的舞姿。
台下,人声鼎沸,口哨四起。一顶顶的男人帽子被拋向空中。放荡的印地安女人遽然鸣枪助兴。彼尔狂呼着把她拉入怀中长吻不止。
〔镜头移动〕牌桌前,查威用冷峻的目光看着,不动生色地按奈着心中的气愤,站起身来。
玩牌人丙:不玩儿啦,查威?
查威〔故作镇静地〕:是的,你们是不会理解的,就要出现一场大悲剧了。

5.夜空。繁星密布。
夜幕笼罩着一家客店。
印地安女人依偎着彼尔从娱乐场走出,两人私语着走进客店。
客店外,神色不安的珀尔悄然伫立。
窗口灯光闪烁,珀尔看见窗上映出母亲和彼尔拥抱的身影。
这时,查威走来,面无任何表情。
珀尔似乎意识到什么,赶忙上前拦住父亲。
珀尔:爸爸,带我到普莱酒店好吗?我从来没到那儿去过。
査威:你不能去。这个时候你到外面来干什么?
珀尔:〔委屈地〕我……我只是跳舞玩玩。
查威不语,把珀尔拥入怀里,一种异乎寻常的父女之情涌上心间。
査威:〔眼圈湿润〕这怪我。孩子,是做父亲的过错。快先回家吧,我就回去。
查威疾步走向客店。
珀尔思忖着,忐忑不安地注视着窗口。
忽然,一阵令人心碎的嘶叫传了出来。
珀尔双目圆睁。
窗口重映出母亲衣衫不整的身影。
母亲:不:查威,别开枪!
彼尔:别……别开枪,查威,别开枪!
“砰!”枪声划破寂静。
彼尔呻吟着倒在查威的脚下。
母亲:查威,我的丈夫,我求求你,别……
“砰!”……
窗前母亲的身影倾斜了下去。
珀尔周身颤栗,悲痛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6.法院。
查威:〔面对法官〕我不要求减刑。他们早就该死,我也一样。我曾杀死了一个比他们高尚的人,那就是……我自己。和这个女人结婚的那天就毁了自己。我认为我应该受到惩罚。我请求把我吊死。

7.夜。监狱。
铁窗下,查威瑟缩在一隅。
前来告别的珀尔痛不欲生地扑入父亲的怀里。查威的脸紧贴着珀尔的头,替珀尔拭去面颊上的泪水,将一封保存完好的信拿了出来。
査威:这是劳拉·贝尔的信。她是我表妹,可对我来说远远胜于此。多年的我爱上了她,我很奇怪她也爱上了我。
珀尔诧异的目光。
査威:〔笑着〕别这样看着我。那时候我很漂亮,可脾气不好,很不好。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可以做你母亲的好姑娘,决定嫁给了一个很阔的北方佬。
査威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他双目微合,紧握着珀尔的手。珀尔偎在父亲的膝前悲哀地哭泣。
典狱官:〔在铁门外〕快点吧,查威,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了。
珀尔猛地起身嚎啕着扑向铁门。
珀尔,〔捶打着铁门〕不!不!你们不能这样!不行!不行!我不答应!
査威:这样结束好,珀尔。我和你母亲不至于影响你了。劳拉·贝尔希望你到她那儿去,她会象母亲那样爱你的。
珀尔:噢!不!不!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珀尔抱住父亲的头。
查威亲昵地吻着她的头发。
查威:你一直是个好孩子,珀尔。你很可爱,很正派,现在你要证明自己是坚强的,你要为我这样做,可以吗?
珀尔抽泣着。
查威缓缓地摘下围巾。
査威:给你,拿着。保存好这条围巾,经常围着它。
珀尔哀伤地吻着围巾。
典狱官〔在铁门前〕:让她走吧,查威。
查威:没时间啦,将来全靠劳拉·贝尔了。让她教导你。她会使你成为一个我所期望的高尚的女孩子。答应我。
珀尔〔咽着泪水〕:我答应。
珀尔起身,和父亲作最后一次吻别。在典狱官的催促下依依难舍地走了出去。
查威神情悒郁地目送着女儿。
典狱官:准备好了吗,查威?
查威起身,凭窗眺望。窗外已见晨曦。
飞霞似锦,流云如烟。

8.数日后。
晨光中,一辆装璜考究的马车沿着大道疾驰而过。

9.北方某小镇。
喧闹的市面。沿街的店铺给小镇带来了生气。
马车在一家杂货店前停下。车门打开,珀尔提着包裹走出。她身着玄色的印地安式样的长裙。一顶硕围草帽遮掩着俏丽的面孔。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走来,他是杰西·麦堪拉斯,在这里等侯多时了。
杰西:〔用试探的口吻〕哦,请问你的姓名?
珀尔骄矜的目光。
珀尔:这与你无关。
杰西:〔一楞〕对不起。呵,我想问问……。
珀尔眼帘一挑,瞥了他一眼。
珀尔:〔冷冷地〕我不跟生人搭话。
珀尔沿街走去。
货摊上古雅的手工艺品琳琅满目。
杰西:这倒是个好规矩。可是……你只回答一句话行吗?
杰西在珀尔身后紧追着。
珀尔:啊,什么事儿?
杰西:你见到一个坐马车的南方姑娘了吗?
珀尔:没有。
杰西:你没碰到这么一个人吗?
珀尔:你说只回答一句。
杰西:〔走到珀尔前面〕是的,可是我是有原因要打听一下……
珀尔:你走开,离我远点。〔绝然地〕我了解你们这种男人。
珀尔转身走去。

10.街面一家店内。
律师斯穆特坐在一隅。杰西悻悻走进。
杰西:〔面对斯穆特〕他们为什么不说清楚,究竟把她送上哪辆马车了?
斯穆特:放心吧,杰西。等会她来了,我赶车送她去牧场。
杰西:谢谢。你多注意点,她是个很有教养的南方孩子。她现在一定饿了,可能哭了。
斯穆特:我会给她牛奶喝的,照顾好她。
杰西从店内走出。

11.街面。
珀尔又饥又累,坐在小店门口啃着苹果。
杰西睨了她一眼,径直走去。
斯穆特好象记起什么似的追出店门。
斯穆特:〔喊着〕杰西,问你爸爸好!问劳拉·贝尔好!
珀尔心中蓦然一惊,顿时扔掉苹果,朝杰西的背影追去。
珀尔:喂!等一等!等一等!
那种骄矜的神态全然消失。
杰西止步,以诧异的目光回望她。
珀尔:〔气喘吁吁地〕等等!你认识劳拉·贝尔?
杰西故意不予理睬,只顾昂首急走。珀尔紧随。
珀尔:〔急切地〕我说,你认识劳拉·贝尔吗?
杰西:这与你无关。
珀尔:有关系!
杰西:我不跟生人搭话。
珀尔面色绯红,目光略带歉意。
珀尔:〔恳求着〕只……只回答一句话,行吗?
自尊心似乎得到满足的杰西瞧着珀尔赧然的面孔。
杰西:〔俏皮地〕好,一句话。记住!就一句。我了解你们这种女孩子。
珀尔:〔又气又羞地〕你敢这么胡说?
杰西:珀尔!
珀尔:〔一楞〕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杰西不作声,走到一驾马车前不由分说地把珀尔的包裹掷上车,随后,把珀尔扶上马车。
珀尔:〔愕然地〕你是谁?
杰西:我母亲不能来接你,我替她来啦。我是劳拉·贝尔的儿子,长子杰西。
杰西缰绳抖动,马车奔驰。

12.原野。
阳光透过朵朵浮云一缕缕地散射下来,给辽阔的原野凃上一层金色。
马车在大道上奔驰。车上的珀尔不时露出愉快的微笑。
杰西:刚才我没认出你来,珀尔。大概是你的衣服把我捣糊凃了。〔顿觉失言〕噢,你别误会,你的衣服很漂亮。
珀尔:是吗?
杰西:是的,很别致。不我喜欢看你穿颜色鲜艳的衣服。
珀尔:绿的好吗?我还有件绿的。
杰西:绿的、黄的都不错。
珀尔:黄的?
杰西:嗯。
珀尔:我这就有一件很漂亮的黄的,我现在就穿上。
珀尔急着打开包裹。
杰西:〔连忙地〕喔,不……不用,珀尔。留着明天穿吧。
珀尔痴痴的目光。
前方是一望无垠的牧场。
杰西在一块铭刻H的界碑前勒住马头。
杰西:这就是坆场了。这是界碑——小西班牙,有一百万亩土地的麦堪拉斯帝国。
珀尔:〔目光诧异地〕帝国?这不是德克萨斯吗?
杰西:是的。可参议员并不这么认为。你看,他所有的东西都打上了这个标志。
杰西用马鞭指着车轼下的挡板,一个巨大的H引人注目。
杰西:〔若有所思地〕对他的儿子也是这样,实际上我和弟弟都是参议员最心爱的财产。
杰西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脚上那双带有“H”标志的马靴上。
珀尔:你弟弟也象你这么好吗?
杰西:〔笑着〕城里的姑娘认为他比我好。
杰西说着,双手一抖缰绳,辕马狂奔向前。

13.牧区。
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肥沃的草原上,成群的奶牛悠闲地吃着草,如云的白羊休憇在葱郁的大树下。
马车上,珀尔探着身子呼吸着沁人心肺的芳香,迷恋着这苍莽壮美的景色。
一所高大华丽的二层楼房。
马车向楼房驶去。
杰西:这就是麦堪拉斯一家的住宅。到了!你会高兴的,珀尔。

14.
一个仆人迅速打开宅院大门。马车疾入。
门前,齐西勒住马车。
劳拉·贝尔从阳台上跑下,气喘吁吁地迎了过来,兴奋地抱住珀尔亲昵地吻着。
虽是初见,珀尔却感到一种由衷的欣慰。寒暄中,珀尔细细打量着这位慈祥的妇人:(干涩的睫毛下,一对淡褐色的眸子嵌在深深的眼窝里。看得出,年轻时她是一位俊美的女子。现在,眼睹失去了诱人的光泽,只剩下温良而略带迟钝的柔光。)珀尔似乎感到在她那苍白的圆脸上隐隐浮泛着一种凄楚的神情。
劳拉·贝尔挽起珀尔向前厅走去。老态龙钟的参议员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
参议员〔眼皮微启〕:啊,谁?
劳拉·贝尔:是珀尔·查威,我们的表侄女。我们接她到这儿来住。
参议员悒悒不乐的面孔。
参议员:她不是我的表侄女,她是査威的女儿,对吗?
劳拉·贝尔:是的,是他的女儿。
参议员:〔面带愠色〕那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参议员冷眼睨着珀尔。
珀尔窘迫地回避这难以捉摸的目光。
参议员:〔带讽刺语气地〕姑娘穿的是什么服装?是那里的印地安人这个季节穿的?哈哈……
这揶揄的笑声使珀尔更为窘迫不堪。劳拉·贝尔见状,蓦地挽起珀尔的胳膊沿着楼廊走去。
劳拉·贝尔,来,亲爱的,看看你的卧室。
珀尔:他不愿我来这儿?
劳拉·贝尔:〔和埦地〕啊,你别介意,他没什么别的意思。……自从……他从马上掉下来……
珀尔:怎么?
劳拉·贝尔:说来话长了,那是件令人不愉快的事儿。〔语顿〕……本想给你安排一个好一点的房间,以后再和参议员说说。
楼廊一侧的小院。
〔画面外〕急促的马蹄声。
院门顿开,一个倜傥的青年骑马闯了进来。
珀尔不由一楞端视着这位举止不羁的陌生青年。
劳拉·贝尔:〔急忙地〕鲁特,这是珀尔。〔对珀尔〕这是我的小儿子鲁特。
珀尔:〔客气地〕高兴见到你,鲁特。
鲁特:〔轻慢地打量着〕很高兴见到你,珀尔。
劳拉·贝尔:啊,珀尔,以后你们经常在一起就会互相了解的。〔挽着珀尔走去〕
鲁特:〔傲慢地〕那当然了。噢!啊!
一丝俏皮的笑浮现在嘴角。

15.夜晚。劳拉·贝尔的客室。
陈设豪华考究。
柔和的彩色光线照在装璜得精尖的天花板上,然后折射下来,给整个客厅带来一种甜蜜舒适的感觉。
钢琴前,劳拉·贝尔弹唱着一支古老的爱情歌曲。
珀尔腰间系着父亲那条红格围巾,迈着轻盈的步子,观赏着室内的一切。
黑人女仆瓦施泰端着药壶走进,把药轻轻地放在桌上。
瓦施泰:〔骄声细气地〕麦堪拉斯夫人,我能结婚吗?
劳拉·贝尔:〔喝着药〕可是瓦施泰,你要跟谁结婚?
瓦施泰:哦,也说不准是谁,夫人。我只是想,我还是结婚好。
劳拉·贝尔:当然好,瓦施泰。你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瓦施泰:〔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您,夫人,我不太着急。〔转身出去〕
劳拉·贝尔:〔哑然失笑〕这个瓦施泰,要结婚,可还不知道跟谁结婚,真没办法。
劳拉·贝尔面带倦意地坐在沙发上。
劳拉·贝尔:坐吧,珀尔。真高兴你爸爸把你托给我。你现在要学着举止象个小姐。啊,查威的女儿,当然是小姐了。
珀尔:〔坐下〕我是个好孩子,大人。
劳拉·贝尔,当然是好孩子,亲爱的。可是……啊……你是我们这儿唯一的女孩子,如果你多和谁接近点也不会有人怪你的。比如说鲁特……他是很有魅力的。
珀尔:我觉得杰西比他好。
劳拉·贝尔:你不了解鲁特。当然,他有点任性,可这也正是西部人的可爱之处。参议员也是这样。所以当他听说你爸爸……〔忙把话岔开〕。噢!杰西总埋怨我谈过去的事。
珀尔:〔稚气地〕我希望杰西喜欢我。
劳拉·贝尔:他迟早要离开我们的。他从法律学校学习回来,我就看出来啦。哦,我太自私啦。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早就离开家啦。〔喝药〕我这个大儿子太好啦,他使我的生活起了很大变化。
劳拉·贝尔欣然地走到钢琴前,娴熟地按动着琴键。弹出一首甜美的小夜曲。
珀尔偎在劳拉·贝尔的身边遐思着。忽然,她抱住劳拉·贝尔的肩头。
珀尔:我要做个好孩子,夫人。我想我一定能做到。我要象您一样,这是我爸爸的愿望。
劳拉·贝尔:〔目光伤感地〕你爸爸和我都没有得到幸福。孩子,希望你能幸福。
珀尔眼圈湿润了,猛然捧起劳拉·贝尔的手狂吻着。
劳拉·贝尔:啊,孩子,快別这样。噢,你听过这首圆舞曲吗?
劳拉·贝尔弹着维也纳森林圆舞曲。
画面外参议员怒吼看:你不弹那个讨厌的玩艺儿不行吗?
琴声嘎然而止。

16.楼下参议员的客厅。
正和鲁特下棋的参议员怒容满面。
鲁特:您赢了,爸爸。
参议员:〔漠然地〕我看,我只有躲起来才能逃避这声音。
鲁特:我看也是,爸爸。〔燃烟,欲出〕
参议员:和那个印地安丫头住在一起,真讨厌。
鲁特:〔吸着烟〕啊,不一定,在我看来她很漂亮。
参议员:是吗?我不这么认为。对女人我还是喜欢我们白种人。
鲁特:〔踱着步子〕您记得我上一次去阿比兰巧?我赶了一天牲口非常累,想轻松一下就……
参议员:〔深知其意〕啊,没顺便到赌场去玩玩?
鲁特:〔一楞〕您怎么知道这事儿?
参议员:〔略微一笑〕昨天刚给他们汇去一千六百元支票。
鲁特:〔尴尬地〕噢,那次因为我多喝了点酒,所以就输……
参议员:〔挥了挥手〕没关系,鲁特。小伙子有时候可以玩玩,不然要钱干什么?
鲁特:〔展眉露笑〕参议员,希望将来我能象您一样。
参议员:〔溺爱地〕啊,鲁特。我最不满意你的就是你的扑克打得太差了,不是个好牌手。去吧,孩子。
鲁特欣然而去。

17.楼梯处。
珀尔离开劳拉·贝尔的房间持灯下楼。她脚步轻盈,唯恐惊扰楼下的参议员。不料,参议员偏偏坐着轮椅在楼梯口小憩。
珀尔矜持地止住脚步。
参议员:〔轻蔑地〕姑娘,你怎么叫珀尔这个名字?
珀尔:〔一楞〕我不知道,先生。
参议员:〔奚落着〕珀尔是珍珠的意思,你可没珍珠那么白。应该给你起个印地安人的名字。就叫你明诺哈哈吧,我说的对吗?
参议员目光睨视着面色绯红的珀尔。
珀尔:〔眼命低垂〕啊……对……
参议员:好啦,明诺,你去吧!〔讥笑着揺动轮椅〕
泊尔默然离去。

18.杰西房间外。
珀尔持着灯怅然不悦地走过。
杰西:〔看见珀尔背影起身至门口〕珀尔,怎么啦,不高兴?你不喜欢我们这儿吗?
珀尔:啊,如果都和你一样,就好了。
杰西:如果都象我这样,这个世界就太乏味了。
珀尔:〔不解地〕这是什么意思,杰西?
杰西倚着门,轻轻抚弄着珀尔的头发。
杰西:你的小脑瓜别想这么多了。
珀尔:〔激动地〕我要学啊,杰西!你教我行吗?你妈妈说你是律师,我要做上等人,象你妈妈那样有知识。
杰西:〔苦笑着〕你要学我妈妈,可是她并没有得到幸福。
杰西燃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喷吐出来。一个烟圈,在珀尔的眼前飘荡着。
珀尔盯着那个浮动的烟圈,神情若有所思。突然,她抓住杰西的手。
珀尔:我应该学这个。
杰西:什么?
珀尔:〔幼稚地〕吐这个圈,能试试吗?〔欲夺烟〕让我试试。
杰西:〔淡然一笑〕噢,不,不。珀尔,啊……有教养的女人不吸烟。
珀尔失望的神色。
珀尔:你不愿意教我学知识,是吗?你不喜欢我啦?
杰西:我当然喜欢。将来会有很多男人想教你。
珀尔心潮澎湃,一种崇敬恳挚的爱在她心底油然而生。萌发的欲望促使她昂起脸把双唇凑向杰西的嘴边,期望着杰西吻她。
面对珀尔这种痴然的举动,杰西蓦然一楞,思忖了一下,把脸转了过去。
杰西:我看你该去睡觉啦,做个好孩子。以后再谈你学习的事。
珀尔面带羞色地垂下头去,强抑住内心的痛苦,轻轻道了声晚安,离去。

19.鲁特房间前。
珀尔急走着,忽然发现一道人影倚在门外。珀尔举灯细看,只见鲁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珀尔顿觉局促不安。轻轻道了声晚安,垂着头向自己房间走去。

20.珀尔房内。
陈设简陋整洁。
珀尔正欲熄灯去睡,忽而房门被推开,鲁特冒然走进,目光炽热,熠熠逼人。
珀尔吃惊地站起身来。
突然,鲁特向前一把抱住珀尔疯狂地吻着。珀尔拼命挣脱,双手揪住鲁特的头发。
珀尔:你要干什么?我恨你!我恨你!
鲁特陡然放开珀尔,喘着气。
鲁特:你别假装没跟别人干过。
珀尔:〔气呼呼地〕没有过!谁也没有!没有人这样!
鲁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梳妆台一个装饰精雅的镜框上。里面放着珀尔父亲的遗像。
鲁特:〔轻蔑地〕喔,喝!原来那半个白的是他留下的。
鲁特讥讽着斜眼瞟了一下珀尔,拉开房门。
鲁特:〔装作有礼貌的样子〕噢!我忘说晚安啦,小姐。
珀尔气得冲至门前。
鲁特忙闪身门外把房门陡然一关。
珀尔忿忿地朝着门啐了一口。

21.翌日。储藏室。
珀尔心烦意乱,捧着帐簿核对着物品,身旁的瓦施泰喋喋不休地指点着。
门外鲁特喊着:瓦施泰!叫珀尔小姐到这儿来!
瓦施泰:珀尔小姐……
珀尔:〔厌恶地〕我听见了,你说我没功夫!
瓦施泰:〔不敢去和鲁特说〕为什么你不去说,我还要去干活哪!
珀尔迟疑了一下,把帐薄一合,从容地走至门外,神态高傲地斜视着鲁特。

22.储藏室外。
鲁特牵马走近珀尔。
鲁特:〔笑吟吟地〕我想,你也许喜欢看马戏。
鲁特取下帽子向地上一抛,那马似乎领会主人的意图,垂头把帽子叼给主人。
鲁特:〔满意地〕珀尔,你看看这小家伙。
面对鲁特的卖弄,珀尔不屑一顼,哼了一声转身回屋。
此刻,杰西驱车而来。
杰西:喂,鲁特!今天你不是要去赶牲畜吗?
鲁特:〔憋着火〕你还是去干你的事吧,少管我的闲事。
杰西:〔厉声地〕你说话要礼貌些。如果不是侮辱你,我要提点建议。
鲁特:〔傲慢地〕好吧,你就提吧。
杰西:〔望着储藏室〕你为什么总和她纠缠?只要好好引导,她会变得很有教养的。
鲁特:〔冷嘲着〕你怎么啦,法官?给她耳朵上打个戳归你一人?
鲁特跃上马背,腿一夹,飞奔而去。

23.储藏室。
正在记帐的珀尔听见门外一声马嘶,不由得回了一下头,见院内鲁特弓腰又腿,一匹马低头钻入他的胯下。忽而,那马头一昂,竟把鲁特高高托起。
珀尔顿觉滑稽有趣,便依在门边观赏这一出色表演。〔镜头转至室外〕
鲁特见珀尔在看他,即作了个手势,那马竟然顶着他在空中转了两下。珀尔感到很惊奇。
鲁特:〔对马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小姐。
鲁特把马引至珀尔跟前。
鲁特:〔拍拍马头〕给她敬个礼,呆斯!
那马果然恭敬地把头垂了下去。
珀尔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呆斯。
鲁特:〔对马〕你认为我这个朋友怎么样,呆斯?
呆斯乖巧地昂起头把嘴移向鲁特耳边嘶嘶地叫着。鲁特含笑倾听,风趣地点着头。
鲁特:〔煞有介事地〕噢!噢!是吗?
珀尔扑嗤一笑。
珀尔:这都是你教它的?
鲁特:〔抚着马鬃〕都是,这些都是……它还会很多花样呢!你想试试吗?
珀尔:〔惊讶地〕让我骑?不是开玩笑吧?
鲁特:不备马鞍能骑吗?
珀尔:〔爽快地〕当然能。
鲁特:那好,让我看看。
珀尔犹豫着。
珀尔:〔掩饰着自己〕啊,可以让你看看,不过我还有事哪!
说罢,头也不回地溜进屋去。
鲁特:〔抿嘴一笑〕是啊〕如果你不敢,我也不勉强。
鲁特翻身上马。
突然,珀尔从屋里跑出,叉着腰叫:“鲁特!”
鲁特:〔出乎意料地〕啊?
珀尔:〔口气强硬〕你下来!
鲁特:〔疑虑着〕真敢骑?
珀尔不作声,径直向呆斯走去。鲁特喜形于色,把马引到珀尔跟前。
面对高大的呆斯,珀尔有些发怵。她抓住马鬃,拼命向马背一跃。只听“扑通”一声,珀尔斜着身子滚落在地。垂首候立的呆斯却若无其事地依旧啃着地上的草。珀尔的脸涨得绯红。她不甘示弱地踞下身去正欲再试一次。不料鲁特上前一步,双手一托,把她送上马背。珀尔惊恐地死死地揪住马鬃。
鲁特:〔拍着马尾〕来吧,呆斯!跑吧!
顿时,呆斯腾起前蹄,昂着头疯狂地向前冲去。
鲁特:〔大声喝着〕快打开大门!
话音未落,呆斯已冲至栅栏门前,未等大门敞开竞一跃而过。珀尔惊叫着,险些跌落下来。鲁特贝状,猛然窜上一匹马,飞快地追了上去。

24.原野上
珀尔在马上。呆斯飞奔。
〔镜头拉开〕鲁特的马飞速而来,紧追不舍。
辽阔的原野上,两四奔驰的骏马一前一后。

25.草木丰茂的牧区。
突然,狂奔着的呆斯朝着空中一个跳踉,嘶鸣着把珀尔拋了下来。
珀尔蜷伏在繁芜的丛草中。鲁特急速赶到。
鲁特:〔焦虑地〕珀尔!珀尔!没伤着吧,珀尔?
珀尔双目微微掀动,神态仿佛从梦中醒来。
鲁特:〔转而一笑〕你吹什么牛啊,你从来没骑过不备鞍的马吧?
珀尔:我……我没说我骑过。
珀尔撑身坐起。
鲁特:你真有胆量,珀尔。可是有点胡来。
珀尔:〔忍着疼痛〕在我上马的时候你不该把它吓惊了。
鲁特:不,不,它不会被惊吓的。
珀尔欲起身,鲁特一把将她拉起。
鲁特:〔笑着〕你还是坐小马车吧。可能你和我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珀尔:我可不这么认为。
珀尔抚摩呆斯长长的鬃毛。
珀尔:〔恋恋地〕以后再让我骑几次行吗?
鲁特:〔爽快地〕可以,当然可以。
珀尔欣悦地把脸贴在呆斯的躯体上。
鲁特,我把它送给你吧。
珀尔:〔两眼一亮〕给我?不是说着玩吧?
鲁特注视着珀尔脸上泛起的希冀神色。
鲁特:〔讥嘲地〕噢,啊!我猜你是想跟杰西一起骑马。尽管他连杂花马和枣红马都分不出来。
珀尔:不,我喜欢它。〔对呆斯〕你也喜欢我,对吗?〔吻着呆斯〕啊,以后别再摔我啦。

26.原野。
归途中,鲁特和珀尔并排前行。
鲁特:嘿,珀尔!晚饭后骑马去桑普好吗?
珀尔:〔眼斜视着〕在哪儿?
鲁特:神秘的峡谷后面。那儿的水又凉又清。
珀尔:〔不由地一楞〕你是说去游泳,一起去?
鲁特:我带着吉它,给你弹歌曲听听。
珀尔:〔愕然〕你发疯了吧?
鲁特:晚上的月亮很美。
珀尔:〔不悦地〕一匹马就想把我买下来?
鲁特不禁纵声畅笑。
鲁特:晚饭后我等你。在外面钟下等你。
珀尔:〔断然地〕我不去。我不去!不去!

27.黄昏。参议员客厅。
一张年久褪色的球台安置在客厅一隅。台前,杰西悠闲地玩着台球。客厅中间的安乐椅上劳拉·贝尔安详地织着毛线。只有参议员眉宇紧蹙地谈着报上的新闻。突然,参议员把报纸一挥。
参议员:听听这些胡言乱语。说些什么!〔读着〕“新铁路建成以后一些小牧场主将获益不浅。”这些无知的家伙弄些栅栏把地都毁坏啦!
面对父亲的怒吼,杰西不以为然地走了讨来。
参议员:哎,杰西: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呢。那些测量的人胆子可不小,居然带着望远镜跑到咱们这里溜跶来了。我差点儿没给那新来的工头金斯一枪。
杰西:〔冷冷地〕您可不能那样,参议员。
参议员:为什么?
杰西:并不是金斯让那些人进来的。
参议员:〔自信地〕别人没这个胆子。
杰西:〔直言不讳地〕是我让他们进来的。
杰西踱着步子,神态坦然自若。
参议员猛一怔,顿时气得拍着桌子喊叫起来。
参议员:〔双目圆睁〕你是真的发疯啦?
把坐在一旁的劳拉·贝尔吓了一跳,她站起身,不安地着着杰西。
杰西:我不是发疯。我看还是跟他们合作比较好。铺上铁路有很大好处。
参议员:好处!有什么好处!
劳拉·贝尔上前欲把话题叉开。
劳拉·贝尔:天气有点冷啦,是不是……
杰西不予理会,望着父亲凛然的脸色据理争辩着。
杰西:铁路可以使交通通畅。“天堂坪”小镇可以变成一个大的城镇。而不是……
参议员:可这条铁路也能从北方带来很多移民,他们就会在这里参加选举和纳税的。
杰西:〔不禁一笑〕这是您的牧场,我只是想帮助您。
杰西转身欲出。
参议员:哎,杰西!总有一天这个牧场——“小西班牙”要属于你和鲁特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不……
杰西:参议员,我明白您对我的好意。您一向对我们慷慨。如果您不是这么慷慨的话,可能鲁特还不会象现在这样。
参议员:〔不高兴地〕鲁特?鲁特有什么不好?
杰西:您对他百依百顺。
参议员:〔两眼乜斜着〕我不明白。
杰西:我希望麦堪拉斯家族中能够有人对这个州有所贡献,而不只是索取。〔拉开房门〕晚安,先生。〔走出〕
参议员面如土色,嘴唇颤抖着。眼睛瞪着劳拉·贝尔。
参议员:〔忿忿地〕你的儿子,夫人!
劳拉·贝尔,〔骄傲地〕是的,参议员。

28.晚上。参议员客厅外。
四周寂然无声。
如霜的月光将建筑物涂成银白色。
走廊一侧,杰西默然伫立,神情象是赏月又象是思虑着什么。
忽然,一个身影从走廊另一端走来。
杰西:是谁呀?
珀尔走近。
杰西:你好!珀尔。夜色真好,愿意散散步吗?
珀尔:〔犹豫着〕太晚了……我,我还是去睡吧。
杰西感到有些蹊跷,珀尔支吾的神色象是有什么心事。
杰西:那刚才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拍尔:哦……我……
珀尔欲言又止,坐在廊前的凉椅上。
突然传来一缕柔和的歌声,杰西移目望去。
〔镜头随目光移至〕月色下,一个艨胧的身影靠在场院钟下的木栏上,手抚动着吉它,轻声唱着:“应该有个人让我爱,应该找一个……”
杰西不由地瞥了珀尔一眼。
珀尔:噢……大概是鲁特唱的。
杰西:〔赞赏地〕一定是鲁特。他是这一带最好的小夜曲歌手了。
一时,珀尔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蓦地起身。
珀尔:我不管他是不是!他和他那个破吉它!因为他送我一匹马!我知道为什么,他别想哄我!
杰西不禁一笑,目光敏锐地在珀尔一双稚气的眸子中搜寻着。
杰西:啊,那,那这么说你没想去找他……嗯?
珀尔:〔真诚地〕我,我真的不想去找他,杰西。是真的,我不想去。就是因为我觉得太闷了,我……
杰西:我明白。
珀尔!你……你还愿意和我散步吗?
杰西:〔笑着说〕为什么不哪,还有鲁特迷人的音乐伴奏。

29.时间同上。房前场院。
杰西和珀尔并肩走着。
坐在钟下的鲁特抱着琴惊奇地注视着,猛然站起身离去。

30.数日后。列日。马场。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牧场工人西德驱赶着马群。突然,一匹雄壮的大马掉转方向嘶鸣着朝另一端冲去。西德见状,急忙扬鞭驱逐,不料,马群如逆转的激流,狂飙般地奔随而去。
突然,一人飞驰而来,蓦地拦住头马。西德见是鲁特剽悍地勒住了头马的脖子。
西德:〔高兴地〕谢谢你。你真是出色的牧人。
鲁特:〔指着马群〕哎,西德,看见那匹枣红马了吗?它好象瘸啦,别让它跑啦。
西德点头应诺。
远处,一个少女伏身马上,风姿飒飒地向桑普方向奔驰。
西德:〔呆望着〕这个人好象要去游泳。天真热。
鲁特:〔急促地〕一会儿见,西德。
西德:到哪儿去,少爷?
鲁特:〔急不可待地〕我有事。
鲁特头也不回地朝着珀尔的背影追了上去。

31.桑普峡谷。
嶙峋的岩石。碧绿的清泉。
〔镜头摇〕沿石而下的泉水注入一处天然的池塘。
池塘四周绿阴匝地,苇草葱茏。清波之中,珀尔畅快地洗着澡。
呆斯卫兵似的候在岸边。
〔画面外〕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随者一声清脆的哨音,鲁特出现在岩石上。
鲁特:〔嘻嘻一笑〕午安,珀尔!水怎么样?凉快吗?
珀尔猛然一怔,慌忙把身子浸入水中。
珀尔:〔惊恐地〕请你离开这儿,鲁特·麦堪拉斯!
鲁特:我来教你游泳好吗?
珀尔:不好!
鲁特不予理会,迅速脱着上衣。
珀尔:〔忿忿地〕鲁特,你敢!
鲁特解着系在腰间的皮围裙。
鲁特:〔故意地〕对不起,宝贝儿。我听不见你说的什么。我就来啦!
珀尔:〔着急地〕你不能到这儿来!
鲁特:你只当我不在这儿。
鲁特取下解开的皮围裙,脱掉上衣,赤着背。
珀尔惊羞地背过身去。
鲁特捧起一块石头“扑通”一声掷入水中。珀尔以为鲁特跳入水里,顿时惊叫着向草丛处游去。
瞧着珀尔狼狈不堪的背影,鲁特扑嗤一笑,迅速拎起上衣穿好藏身岩下。
片刻,珀尔觉得没有什么动静,奇怪地转过身来张望着。
珀尔诧异的目光。
突然,鲁特从石后倏地冒出,吓了珀尔一跳。鲁特大笑不止。
鲁特:啊,怎么样?你失望了吧?
恼羞成怒的珀尔狠命地击着水。
珀尔:噢,你……最下流,最卑鄙,最不要脸。
鲁特佯作没听见,嘻嘻一笑,仰身石上,一条腿高高跷起。

32.黄昏。地点同上
鲁特躺在池边一大块岩石上百无聊赖地哼着歌曲。
石下,珀尔双手抱肩烦恼地浸在水里。
鲁特:出来吧。我不会拦住你的。
珀尔:〔愤然地〕不行!你在这儿不行!
鲁特:那好,那就等天黑了吧。

33.朦胧的夜色。住宅前的场院。
鲁特和珀尔匆匆归来。鲁特勒马跳下,欲抱珀尔下马。
珀尔:〔气恼地〕放手!放下我!吃晚饭的时间快过了!你妈妈会怎么想?
鲁特:〔满不存乎地〕噢!是不是你吓要死,早点出来不是早就到家啦,小老虎猫!
鲁特双手一托,不容分说地把珀尔抱下马来。珀尔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拼命地捶着鲁特。

34.住宅门前。
珀尔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35.餐厅。
桌上杯盘狼藉。女仆瓦施泰漫不经心地收拾着。急步而入的珀尔悻悻地关上房门。
珀尔:我来晚了,大家都吃过了吧?麦堪拉斯夫人没说什么吗?
瓦施泰:噢,说了,小姐。她问‘珀尔小姐在哪儿?’我说不知道。她又问‘鲁特少爷在哪儿?’我说不知道。她说‘好吧,那……’
神色不安的劳拉·贝尔推门走进。
劳拉·贝尔:珀尔,亲爱的!你把我急死啦!
珀尔:〔起身〕对不起,夫人。
劳拉·贝尔:〔不安地〕出什么事啦?
珀尔:〔思忖着〕我骑马去啦。
劳拉·贝尔:跟鲁特?
珀尔默然不语。劳拉·贝尔似乎意识到什么。
劳拉·贝尔:瓦施泰,给珀尔小姐弄点菜来。
瓦施泰走去。
劳拉·贝尔:〔试探地〕和鲁特一起骑马的吗?
珀尔:〔低声地〕没有,夫人!我没和鲁特一起去。
劳拉·贝尔:〔思虑着〕可他也没来吃饭。
珀尔:他就来。
劳拉·贝尔:你们不是没在一起?
珀尔:〔红着脸〕我们凑巧碰上的。
劳拉·贝尔松了口气,转而注意到珀尔湿漉漉的头发。
劳拉·贝尔:你的头发怎么湿啦,珀尔?
珀尔一怔,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心里慌慌不安。
珀尔:哦……,我,我到桑普去啦。
劳拉·贝尔:〔意外地〕你去游泳?
珀尔:是的,夫人。
劳拉·贝尔:〔一惊〕和鲁特?
一时,珀尔心慌意乱,不知该说什么好。
珀尔:〔语无伦次〕不是,夫人。不是的,夫人。哦,真的,没有。我没有,真的,夫人。
房门打开,鲁特笑吟吟地走进。
鲁特:〔脱下帽子〕晚上好,妈妈。
劳拉·贝尔,晚上好,鲁特!
鲁特在垂头不语的珀尔身旁欣然坐下。
鲁特:〔一边吃着〕对不起,妈妈。我回来晚啦。我们到桑普去啦。
顿时,珀尔惶遽地瞅了芳拉·贝尔一眼。劳拉·贝尔的神色有些异样。
鲁特:我想明天骑马去爱尔帕索。去玩玩,轻松一下,您要带什么吗,妈妈?
劳拉·贝尔:不,谢谢你,鲁特。
鲁特:〔对珀尔〕我想给你买一件最新式的游泳衣。
珀尔面色绯红,气恼交加地瞪着鲁特。
鲁特只作没看见,神色泰然。
鲁特:她游得真好,妈妈。
鲁特故意作出好象和珀尔一紀游过泳的样子。
劳拉·贝尔惊诧了。
鲁特:〔头也不抬地〕你在哪儿学的,珀尔?
珀尔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
劳拉·贝尔:〔惊愕地〕噢,天那……〔捂着脸跑了出去〕
珀尔陡然起身。
珀尔:〔厉声地〕你……,你这坏蛋!
鲁特:〔佯作莫明声妙〕怎么啦,珀尔?为什么横眉厉目的?
珀尔气得把手中凃满果酱的面包朝鲁特脸上狠狼一抹,愤愤离去。
满面果酱的鲁特瞟着珀尔的背影不禁畅然大笑。

36.夜晚,珀尔房内。
珀尔酣睡着。
瓦施泰推门进来,蹑手蹑足地走至床前。
瓦施泰:〔轻轻地〕珀尔小姐,该起啦!
珀尔破惊醒。
珀尔:〔睡眼朦胧〕什么事?
瓦施泰:刚才麦堪拉斯夫人说:“瓦施泰,朱巴·考瑞伯先生一到这里,你就叫珀尔小姐来。”
珀尔:〔起身〕哦,瓦施泰,朱巴·考瑞伯先生是谁?为什么把我叫醒?
瓦施泰:我差点忘了。麦堪拉斯夫人叫你到客厅去。你最好快点,她在等你呢。
珀尔不知有计么急事,把被巾朝身上一裹,忙走出。

37.客厅内。
一个形容枯槁、举止诡异的男人已静候多时。珀尔披着巾被站在门口,不安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劳拉·贝尔:〔对男人〕就是这孩子,朱巴。当然,她穿得不太整齐,可是……〔对珀尔〕关上门。这是朱巴·考瑞伯先生。我们这一带没有牧师,但是,朱巴·考瑞伯先生……
朱巴:〔把话打断〕一个挽救灵魂的人是不看衣着的。
劳拉·贝尔:〔恭敬地〕噢,我知道,所以我急于想请您和这孩子谈谈。
朱巴:〔对珀尔〕过来!
珀尔向朱巴走去。
朱巴〔语音沙哑地〕:怎么是孩子呢,劳拉·贝尔?在这身异教徒的服装下面,是个完全发育成熟的妇人,〔大声地〕是魔鬼造就的使男人发狂的尤物!
朱巴的叫声把珀尔吓了一跳,不觉地退后两步,神色张惶地望着劳拉·贝尔。
劳拉·贝尔:噢,朱巴先生,您别把她吓着。我认为她只是需要一点引导。
朱巴:〔盯着珀尔〕她需要引导,也可以得到引导,不然我也不会干三十年拯救灵魂的工作了。〔命令式地〕坐下,姑娘!你愿意做个有罪的人还是无罪的人?
珀尔:〔忐忑不安〕我要做个好孩子,先生。
朱巴起身,以一种令人颤栗的目光在珀尔丰盈的身体上巡视着。
朱巴:那么跪下!我要开始让你得到拯救。
珀尔跪在朱巴的脚下,温顺得象一头迷途的羔羊。朱巴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一支手高高举起。
朱巴:〔用牧师祈祷的语调〕啊!主呀,看看这个姑娘。她是软弱无知的,但是她愿作您的奴仆。请赐给她辨别善恶的能力,使他不要跟放牛的野小子们误入歧途。阿门。
片刻,朱巴取出一块圣牌挂在珀尔低垂的脖子上。
朱巴:你带上吧,姑娘。
珀尔:谢谢,先生。
朱巴托着珀尔微微颤抖的手翻看着手相。
朱巴:你有一半印地安血统?如果你的祖先知道你带上这个,会气疯的。可是,它会使你变得可爱和纯洁,可以使你守身如玉,引导你走向天堂。

38.午后。旷野。
西德飞马向麦堪拉斯宅邸奔去。

39.时间同上。参议员房内。
参议员伏首在办公桌前正心神专注地查阅着文件。西德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西德:〔喘着气〕参……参议员!
参议员:什么事?
西德:参议员,东边来了一群铁路上的人!
参议员面部一抖,眉宇紧蹙。
参议员:他们果真来了!
西德:他们说今天下午就要经过咱们这块地方。怎么办,参议员?
参议员:〔眉头略展〕把鲁特和杰西找来,还有……
西德:可鲁特到爱尔帕索去了还没回来呢。
参议员:〔思考了一下〕我和杰西也许能处理好这件事,西德!
西德:是,先生。〔转身欲出〕
参议员:回来!现在你仔细听着:把从这儿到兰山牧场的钟都敲响。叫所有工人、放牛的和其他人都到东门集合,叫他们快去!
西德:是,先生。
参议员:还有,西德!让他们带着枪!
西德:您放心吧!〔转身退出〕

40.牧区。西德在马上疾驰着。

41.人们鼓打着铜钟,闷雷般的钟声响彻四野。

42.被惊扰的人群骑马狂奔。

43.铁路线。一辆小火车在新铺的轨道上行驶。
〔镜头推近〕车头前的了望台上,律师斯穆特和铁路投资者兰福特观赏着眼前这片尚待铺上铁轨的土地。
斯穆特:我不喜欢这样,兰福特先生。这是你们的铁路,你们的麻烦事,反正我不愿意。
兰福特:什么意见,你不愿意?你不是对我说过我们是合法的吗?
斯穆特:啊,可我听说我们要求军队来协助,我希望他们别来,但愿我们不需要他们。
兰福特:你的意见是……?
斯穆特:我是说杰克逊·麦堪拉斯不是胆小的人。我们共同战斗过。他要是屈服的话,算我五十年白认识他。

44.麦堪拉斯住宅门外
汇聚而来的人群持枪立正候视着参议员。
参议员在仆从的托扶下颤抖着坐在马背上。
杰西:〔对参议员〕我看您就別骑马了。
参议员:〔气冲冲地〕你要我象个老太婆似的坐在家里?他们要打仗,就来吧!〔喝叱〕金斯!把我的腿捆好,出发!
金斯和两个仆人把参议员的腿捆在马背上。
参议员一马当先。顿时,群马尾随着,冲出场院。

45.旷野一处。
牧场内的人马汇合而至。参议员勒住马头或严地扫视人群。
参议员:我的目的是要保卫这个牧场。现在,如果谁是胆小鬼,就请走开!愿意跟着我吗?
众人!〔齐呼〕愿意!
参议员精神抖擞,挥鞭策马。
参议员:到铁路线后,往西成一路纵队。来吧!
语音未落,浩浩荡荡的马队冲下山坡,向铁路线席卷而去。

46.铁路线工地。人声鼎沸,镐锤飞舞。
“呜呜——”汽笛长鸣。
那辆小火车徐徐驶进工地。未等车身停稳,斯穆特和兰福特相继跳下车。
如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斯穆特举目眺望。远方的旷野上尘埃滚滚。
斯穆特:〔对兰福特〕我早就说过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要冲过来了。
奔驰而来的马群,在参议员的指挥下,贴着铁路线西侧的铁丝网一字排开,形成一道威严的人墙。
兰福特:〔悄声地对斯穆特〕看来他们很认真。
人墙之中,参议员骑在一匹高大的雪花马上,倨傲地盯着斯穆特,手中挥舞着马鞭。
参议员:〔高喊〕斯穆特!希望你放明白点。
斯穆特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至马前,兰福特神色不安地紧随在他后面。
斯穆特:〔面带笑容〕啊,你什么时候以为我怕打架啦?你知道我是铁路律师,并且……
参议员:〔马鞭一挥〕少说废话!谁尾领头的?
斯穆特:哦,兰福特是铁路方面的。
兰福特踧踖地走上前,含笑地脱下帽子。
兰福特:久闻大名,参议员。我很高兴认识您。
参议员:〔哼了一声〕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这么认为。〔用马鞭指了指工地上的人群〕你最好告诉你雇的那些小偷儿收拾运工具——快点离开,如果你知道好歹的话。
兰福特:我们是合法的……
斯穆特:嗳,我说麦堪拉斯先生,你当初要是听我的话到法庭去,这块土地不就……
参议员:〔两眼一瞪〕什么法不法的!我有我的法律,就在那儿!
参议员挥鞭一指,他的队伍顿时亮出一支支乌亮的长枪。
斯穆特:〔对参议员〕杰克逊!你和我为建设德克萨斯州奋斗过,我们的目的是要看大家和平地尽到职责。
参议员:〔昂首大笑〕是吗?谁敢闯进我的领域,我就开枪!斯穆特,你就忍着点儿吧!
说着,参议员右臂抬起:瞬间,队伍里长枪齐举,枪口对准工地上赤手的人群。
倾刻,工地死一般的沉寂。人们屏住呼吸,目光睽睽地盯着参议员。只消参议员手势一挥,一场流血事件即将发生。
突然,靠在参议员身边的杰西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参议员高抬的右臂攥住。
参议员不知所以,茫然不解地盯着杰西。
杰西:〔镇静地〕等一等,先生。可以和您单独谈谈吗?
参议员:〔目不斜视〕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杰西:对不起,爸爸。可……恐怕是您错了。
参议员:〔气冲冲地〕我没让你管这事儿。
杰西:〔激愤地〕您要向赤手空拳的人开枪?
参议员:〔迟疑了一下〕他们简直就象响尾蛇。〔指着横在眼前的铁丝网〕看他们敢过这条线!
杰西:〔毅然决然地〕如果那样的话,参议员……!
杰西跳下马,钻过铁丝网,站到工人一边。
参议员勃然大怒。
参议员:你竟然站在对方!
杰西:我认为站在受害者的一边比站在杀人者一边好。
杰西说着,从身边一人手中拿过一把钢钳,钦剪断铁丝网。
参议员怒不可遏。
参议员:〔咆哮着〕杰西,我现在警告你。你一剪断铁丝,我就立刻向那些人开枪!
杰西:〔仍劝告着自己的父亲〕那您就犯了杀人罪!
突伙,工地上爆发一片欢呼声,人们顿时沸腾起来。工人们雀跃着、呼叫着,潮水般地向前拥去。
参议员一怔,回首观望。在滚雷般的马蹄声伴随下,两行排列有序的骑兵向着东方飞奔而来。为首的一名军官举着美利竖合众国的国旗。
参议员手下的人马开始骚动,目光惊恐,端着的枪不由地垂了下去。
军队沿着铁丝网东侧一字排开,长枪齐举,与参议员的人马一一对垒。
转忧为喜的斯穆特不住地在胸前画着十字,口中喃喃自语。
手举着美利坚合众国国旗的那位军官与参议员迎面而立。国旗在参议员面前徐徐飘展。
参议员:〔怅然地〕我为这面旗子战斗过,我不能对它开枪。〔马鞭挥动〕西德,叫他们都回去干活吧。
号令未尽,这道人和马的防线便溃散了。
参议员掉转马身,杰西跑了上来。
杰西:爸爸,我——
参议员:〔愤怒地〕躲开这儿!在我死之前永远别回来!
说罢,参议员扬鞭狠狠向马尾处抽去。那马吼了一声,惊吓地腾起前蹄,未等参议员揪住缰绳飞身向前冲去。
猝然,参议员身子一斜,双肩着地,两脚倒挂在马蹬上。
受惊的马拖着参议员奔跑着……
杰西:〔惊喊〕拦住马!来人啊——快!
西德见状,飞身跑来,一把揪住马缰。
参议员:〔有气无力地〕快!把我扶起来!
杰西:我来了。没伤着吧,爸爸?
参议员见杰西站在眼前越发恼怒,猛然将他推开。
参议员〔怒喝〕:别管我,你这个叛徒!

47.铁路线。
欢跃的人群围着杰西。
〔镜头推近〕手握钢钳的工人绞断了铁丝。一时,欢呼声响彻四野。

48.黄昏。麦堪拉斯住宅。黑云低垂,迅雷滚动。
刚从爱尔帕索返回的鲁特从马上跳下。院内悄然无声。
鲁特系上马,吹着口哨,一个箭步跨进前厅。
鲁特:〔环视着〕嗨!有人吗?
大厅空无一人,只有参议员的房间传出瓦施泰的歌声。
鲁特:瓦施泰!
瓦施泰:〔忙跑出〕午安,鲁特少爷。
鲁特:怎么没有人?人都到哪去了?
瓦施泰:我也说不清,就知道参议员骑马走啦。
鲁特:参议员骑马走啦?你大概是糊凃啦!
瓦施泰:不,少爷。他和很多人骑马走的。〔想了想〕哦,他们去开什么会。
鲁特:什么会?
瓦施泰:我说不清。可我问麦堪拉斯夫人“麦堪拉斯夫人,这么多人都到哪儿去啊?”她说:“瓦施泰……”
鲁特:好了,瓦施泰。
鲁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茫无头绪地倚在门上。
鲁特似乎听到什么,目光不禁向珀尔房间瞟去。

49.珀尔房内。
珀尔俯身擦着地,汗水沿着绯红的面颊淌下。
片刻,珀尔觉得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珀尔回头一看,见鲁特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不免又气又恼。鲁特目光熠熠地盯着珀尔,嘴角处浮起一丝诡谲的笑意。
珀尔不理睬他,装作没看见。
鲁特把门关上,倨傲地脱下帽子,缓缓地凑近珀尔。
珀尔用力把手中的抹布拋在鲁特的脸上。鲁特只漠然一笑,毫不介意地挨到珀尔身边。
二人目光凝视着……
忽然,鲁特无所顾忌地将珀尔搂入怀中。
珀尔猛一怔,想用力推开鲁特,但鲁特紧紧地拥抱着她。
窗外,一时雷电交加。
鲁特和珀尔狂热地吻着。

50.时间同上。旷野。
茫茫的雨丝象透明的白纱织成的帷幕垂在莽原上。远方,铅灰色的云层在重峦叠嶂的山影后浮动。
归途中,参议员呻吟着躺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西德等人在车后缓缓地跟随着。

61.劳拉·贝尔的房内。
劳拉·贝尔坐在一隅哭泣。杰西伏在母亲的膝下叙说着。
杰西:我看我只好暂时走了。〔替母亲拭泪〕啊,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等铁路接通了,参议员也就没事了。
劳拉·贝尔:我知道你迟早要走的。现在到时候了,我真忍受不了。
杰西:啊,这没什么关系。我到奥斯汀去找个工作,您可以来看我。我还可以带您到新奥尔良去逛逛呢。
劳拉·贝尔:〔抽泣着〕不,他不会让我去的。我再也见不到你啦——见不到了。〔搭住脸哭了起来〕我知道!他说过,如果你再回来,就开枪打死你。
杰西:啊,妈妈。麦堪拉斯家的每一个人都很倔强。
楼下传入参议员的叫声,把母子俩吓了一跳。
画面外参议员:麦堪拉斯夫人,到这儿来!
劳拉·贝尔慌忙起身,面色苍白。
杰西:您先去看看他吧。
劳拉·贝尔:〔依依不舍地〕那你等会儿走好吗,杰西?
杰西:好的。我先去整理行装,然后跟珀尔告个别。
杰西目送着母亲走出房间。

52.后院。
杰西走向珀尔的房间。

53.珀尔房间。杰四轻轻地叩门。
杰西:珀尔,珀尔!你在吗?
屋里传出一窸窸窣窣的声响。杰西侧耳细听。
屋里珀尔沙哑的声音:杰西,请你走吧……
屋里鲁特的声音:不用害怕,宝贝儿。进来吧,杰西。谢谢你敲门,杰西。
杰西一惊,猛地将门推开。
〔镜头从门外透视屋内〕珀尔头发蓬松,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鲁特站在一侧,欣然地点燃一支烟。
杰西见状,一时木然。片刻,杰西黯然神伤地垂下头去。
鲁特:〔讪笑着〕我对你这种彬彬有礼的做法一向不感兴趣。杰西,这可能是我错了。
杰西默然不动地立在口口,目光盯着鲁特,心中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镜头推进〕珀尔羞愧、凄惘的面部。
〔特写〕:那对晶莹透澈的眸子浸在泪液中。随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泪水泫然而下。
珀尔:〔轻声地〕杰西……杰西……,我……
杰西:请原谅我打扰你了,珀尔。也请你原谅,鲁特。
杰西怅然离去。珀尔忙追上去。
珀尔:杰西!杰西!请你等一等!

54.杰西房内。
杰西急步进来,迅速收拾行装。珀尔不安地追了进来。
珀尔:我……我不是想……
杰西:〔把衣服放在皮箱内〕珀尔,我完全明白。
珀尔哽咽着,一把抓住杰西的手。
珀尔:〔焦灼地〕不!不!你不明白,不明白!
杰西不理会,继续收拾东西。
珀尔:〔诧异地〕你要到哪儿去?
杰西:奥斯汀。
珀尔:〔不安地〕你……你要走很久吗?
杰西:〔沉思了一下〕恐怕很久。
珀尔:不是因为……
杰西:哦,不是。你太单纯了。我——是别人要我走的,——是参议员要我走的。
鲁特出现在门口,依着门漫不经心地瞟着杰西。
鲁特:要走啦,杰西?
杰西:嗯。你的梦想实现了。
鲁特:〔俏皮地〕没有律师在,这儿可就显得有点冷清了。对不对,珀尔?
珀尔:〔天真地〕啊,就是啊!
鲁特:〔故意地〕那我们就不知道做什么对,做什么不对了。
杰西:〔盯着鲁特〕鲁特,我很惊讶。我第一次发现你对论理学感兴趣。
鲁特:〔不在乎地〕啊,我希望你们原谅我。〔瞟了珀尔一眼〕你们大概还有许多话要说吧?
说罢,鲁特哼着歌儿,翩然而去。
珀尔:哦,杰西,你不在这儿,我会感到寂寞的。我真不知道我怎么能忍受得了。
杰西:你好象生活得很好。
珀尔:噢……〔痛苦地捂着脸〕
杰西: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珀尔:我实在没办法,杰西。你不要认力我……
杰西:我明白。鲁待是难以抗拒的。
珀尔:〔激动地〕噢,不!我恨他!我知道你怎么想!你想我是个贱货!象我妈妈一样。
杰西:珀尔,你不能这么想。这是鲁特的错儿,你需要帮助。
珀尔:〔笃诚地〕哦,那时侯我真需要你的帮助。
杰西迟疑了一下,把皮箱放在桌上。
杰西:〔轻轻地说着〕说出来的好。当初我是有点爱你。
珀尔:〔惊诧地〕你……你爱我?
杰西:我想过,等你长大再说。
珀尔:〔出乎意外地〕噢,噢,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对我说,杰西?
杰西:我觉得那样做不合适。
珀尔心中苦涩难言,神态惘然若失。
杰西:我到你房间去是向你告别。我会回来看你,给你写信的,珀尔。
珀尔:真的,杰西,一定写!
杰西: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回来,无论参议员在不在!
珀尔:〔目光恳切地〕那你要忘掉……忘掉今晚的事儿,行吗?你能忘掉吗?
杰西:〔思虑着〕不!我认为不可能忘掉,我想永远也不可能。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提起皮箱〕这不公平。我走啦,为公平而奋斗。〔转身出去〕
珀尔若有所失地呆立着。
突然,珀尔无限愧恨地自怨自艾地对自己说着。
珀尔:贱货!贱货!贱货!贱货!

55.时间同上。
鲁特叼着烟站在楼梯口前,杰西提着皮箱擦身而过。
鲁特:〔讥讽地对杰西〕听说你象条哈巴狗似的站在那些人的一边了。
杰西不禁怒火中烧,回过身来狠狠地打了鲁特一记耳光。
杰西:早就该教训教训你。〔愤然离去〕

56.晚。珀尔房内。
〔音乐起〕珀尔在床上痛苦地辗转难眠。
忽然,窗外传入鲁特的歌声。
珀尔:〔狠狠地〕卑鄙无耻!
珀尔伏床痛哭着,嘴里喃喃地念着杰西的名字。
窗外鲁特的琴声更加急促。
蓦然,泪痕满面的珀尔坐了起来,头发纷披,目光冷漠。
珀尔:好啊,杰西。你说你永远不会忘记!
珀尔:〔看着窗外自语地〕鲁特!

57.良光熹微。养马场。
马厩围栏外,鲁特和珀尔怡然自得地坐在马车上。鲁特轻抚吉它低声吟唱。一名工人将马厩的门锁打开。猛然间,一匹性情暴烈的枣红色雄马破门而出。
工人:〔对鲁特〕你要的是这匹马吗?
围栏内,烈马鬃毛抖擞,四蹄腾空,嘶鸣跳跃着。
西德手提辔头欲套住马头。只见马身一抖,西德躲闪不及,被马撞倒在地上。
鲁特:〔起身〕怎么啦,西德?怎么啦?
鲁特话音未落,烈马已向围栏撞去。横栏断裂。烈马昂首嘶鸣,欲腾身而去。
鲁特蓦地钻入栏内,一手狠狠地报住马鬃,一手欲拾辔头。
西德:〔爬在地上〕别去拣,鲁特!它会冲你来的。
鲁特双手抱住马头,两脚悬空。
烈马腾身,将鲁特高高提起。
鲁特一个纵身,用身子圧住马头。
烈马上窜下跳,头部猛烈摆动。
鲁特拼命夹住马头,狠狠地向下按着。
烈马咻咻地喘着气。鲁特趁势拾起辔头。
鲁特:不能怕它,西德。不能怕它。〔对马〕我这儿给你准备好了〔欲套马头〕。
烈马猛一惊,马头横甩。瞬时,鲁特两腿飞起,身子倒地。马蹄擦着身子踏过。
珀尔:〔惊忧地〕鲁特,当心!
鲁特倏起,再次抱住马头。
西德:〔惊呆呆地〕他简直是发疯啦!
珀尔:〔对西德〕你不用替他担心!
西德:注意!
珀尔:〔着急地握着拳〕抓住它耳朵,把它按倒,鲁特!
鲁特一膝着地,揪住马耳,按住马头。
珀尔:对!用力按!能制服它。
鲁特的躯体竭力下沉,马头渐渐地垂了下来。
珀尔:〔跳着〕你胜利啦,鲁特!
西德:〔钦佩地〕噢,除了鲁特谁也不行。
鲁特喘着气,给马套上辔头,将缰绳递给西德。
鲁特:这没什么,西德。不要怕它就行了,驯服一匹马没什么了不起,使点儿窍门就行啦!
珀尔:〔钦佩地〕你胆子真大,鲁特。
鲁特似乎没听见,踌躇满志地瞧着那匹被驯服的烈马。
珀尔悻悻地瞥了鲁特一眼。
珀尔:鲁特!
鲁特:什么?
珀尔:我看你可以离开这儿了。
鲁特一笑,悄然走到珀尔身边。
鲁特:我总是喜欢找点事玩玩。
鲁特掏出手枪摆弄着。
鲁特:你看我打中那铃铛。
远处一只警铃悬在木桩上。
珀尔:我不信。
鲁特右手一抬,射中警铃。
坎恩闻声跑来。
坎恩:喂,出什么事了吗?
鲁特:没事儿,坎恩。练打靶。〔吹吹枪膛〕你能打吗,珀尔?
珀尔:当然,那容易。
鲁特:〔笑着〕你还说过骑不备鞍子的马容易呢。
珀尔:〔欲夺枪〕好,我让你看看。
鲁特:最好别试啦,你会伤着坎恩或伤着马的。
鲁特俏皮地做了个鬼脸,忙把枪放进枪套。
鲁特:天真热呀!
珀尔:真热。〔眼一亮〕你猜我想干什么?
鲁特:什么?
珀尔,我想去游泳。
鲁特:〔高兴地〕是吗?咱们到桑浦去吧。

58.桑浦。淡绿的池水泛着涟漪。
鲁特和珀尔拥抱着躺在池畔的草地上。
珀尔:我是属于你的,对吗?鲁特。
鲁特吻着珀尔秀美的脖子。
鲁特:当然,你是我的。
珀尔:不,我是说我确是你的,鲁特?〔避开鲁特的吻〕说真的?
鲁特捧着珀尔的脸不停地吻着。
鲁特:我看谁敢把你从我身边夺去。
珀尔:〔注视鲁特〕咱们结婚吧,好吗?
鲁特:啊……好哇。
珀尔:如果不结婚,我就不让你吻我。
珀尔推开鲁特。
鲁特:过来,你这个小老虎……猫!我们这不是订婚了吗?
珀尔:〔兴奋地〕噢,鲁特!亲爱的!可以告诉大家了吗?亲爱的?
鲁特:当然,可以。
珀尔:〔粲然一笑〕很快就宣布吗,鲁特?星期六舞会上宣布好吗?
鲁特:当然好,为什么不呢?
鲁特的手触到珀尔胸前挂着的那块圣牌。
鲁特:嘿!这是什么?〔翻看着〕
珀尔:那个驱邪的人给的。他说戴上它可以使我变得既可爱又纯洁,还可以守身如玉。
鲁特:都是些废话,我才不相信呢!
鲁特顺手扯断细链,把圣牌拋进水里。

59.晚。舞会
麦堪拉斯住宅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大厅装饰得色彩缤纷,绚丽夺目。厅前,身着礼服的讣人笑容可掬地迎候着盈门的宾客。
沿厅而设的宴席上种类繁多的佳肴美酒,令人目不暇接。
服饰华美的女士们簇拥在一起,竞相争妍。男宾们衣冠楚楚,依席而立,谈笑风生。
楼梯口旁,参议员坐着轮椅向客人频频致意。站在一旁的鲁特张望着在寻找珀尔。
一时,音乐声起,节奏欢快。
男女来宾结伴双双起舞。舞场上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一男宾:参议员,大家都很高兴。
参议员:〔惬意地〕我要让我的人过得愉快。对吗,鲁特?
鲁特:那当然了,参议员。

60.时间同上。二楼楼梯口。
打扮得格外漂亮的珀尔向楼下张望着。这时劳拉·贝尔走来。
劳拉·贝尔:亲爱的,我一直在找你。该下楼了。这太失礼啦,亲爱的。
珀尔:〔羞涩地〕噢,我……我很抱漱。我在梳头,照您说的那样梳的。您看行吗?
劳拉·贝尔:你是舞会上最漂亮的人了,亲爱的。〔取出一副精致的项链〕带上这个。
珀尔:〔兴奋地〕噢,您对我大好了!这衣服和这一切。
劳拉·贝尔,来吧,亲爱的。
劳拉·贝尔挽着珀尔。忽然,一阵头晕险些跌倒。
珀尔:〔忙扶住〕哦,怎么啦,夫人?
劳拉·贝??

2 ) 如海一般沉静深邃的父爱



在1946年《阳光下的决斗》(Duel in the Sun),马歇尔饰演父亲斯科特•查韦斯(Scott Chavez),他举起了枪,射杀了妻子(印第安人)和她的情夫。

这是一部彩色片,56岁的Bart再次饰演被妻子背叛的丈夫。在他的脸上,再也没有曾经的忧伤,唯有淡淡的冷漠,出奇的镇静。他玩着他的牌局,用领巾擦鼻子时(后来送给了女儿,不晓得洗了没有),那一眼的瞥视,是冰冷的。他戴着礼帽打着领结,非常淡定绅士。女儿珍妮一声 “papa”,对比他淡定渐远的轮廓,独留下一丝悲凉。对于自己的行为,他供认不讳。就算走向绞刑架,他依旧是从容淡定。查韦斯始终是体面的,他以他的方式了结不堪的人和事,透出西部的行为方式。

监狱与女儿临别的一场戏,饰演女儿的珍妮弗•琼斯(Jennifer Jones)哭得稀里哗啦,异常激动。相反,Bart表演得非常沉稳。明明是生离死别,气氛全在父亲斯科特掌控中。 “那时候我可是帅气又有活力的”他表现的轻松而自然。他安排好后事,女儿的归宿。他以悲剧式的收场(这是最好的结局:不会再伤害女儿),给予女儿更好的将来。这种父爱,已然不需要表述,就能感受到的。

从化学家、医生、政治家、庄园主、银行家等等,Bart演了一系列体面的绅士,善良的丈夫,观众喜欢他优雅的神态,忧郁的眼神,稳重的气质,绅士的作风。但是,他本人曾对记者表示,他厌倦了这样的“绅士”角色。


3 ) [Film Review] Duel in the Sun (1946) 7.3/10

Hollywood mogul David O. Selznick’s artistic follow-up ofGONE WITH THE WIND, DUEL IN THE SUN is a lush western drama with King Vidor ostensibly at the helm, alas, in the wake of the creative difference between him and Selznick, the latter had to hire no less than six directors (himself included) to finish the shooting when the former reneged, so it is accountable that the final product is somewhat a curate’s egg.

After herher Caucasian father Scott Chavez (Marshall) is hung for killing her“trash” two-timing Indian mother (Losch), abeleaguered mestiza Pearl Chavez (Jones) enters the foster family of Laura Belle (Gish), Scott’s second cousin and quondam squeeze, who has been married to Senator Jackson McCanles (Barrymore), the landowner of a vast cattle ranch called Spanish Bit, and borne him two sons, the genteel, open-minded Jesse (Cotten) and the younger, louche Lewt (Peck).

Beyond any shadow of a doubt, a brotherly rivalry is fomented when there is such a nymphet in the household, to Pearl, although the two candidates' Manichaean disparity is clear as day, it is her own conflict between a tamed good girl (being educated like a lady by Jesse) and a wild bad girl (the trash like her mother, pining for Lewt’s obsessive libido) that afflicts her profoundly, like her mixed parentage, these two congenital forces are constantly at loggerheads, and are not helped by Jesse’s overtly lofty moral compass and Lewt’s toxic masculinity and megalomania (who reckons her as his exclusive property, but cannot marry her due to her dark skin), she seesaws between them, to a point it is too bathetic and abject for one’s palate, but when the crunches comes, under that broiling sun against the rugged man-face mountain, she knows the price to pay for being enamored with a hardened rascal, here is the most torrid and sensual love/hate self-destruction that takes two to tango, credits must be given to its morally incorrect dare that circumvents the Hays Code censors of its time.

To today’s eyes, DUEL IN THE SUN is roundly tarnished by its culturally insensitive casting, the unmasked racism (Barrymore’s Senator is too intractable and bombastic to merit a feel-good reconciliation), and some wide inconsistency in the narrative (e.g. a gratuitous train wrecking scene has no import or whatsoever in the context other than to create some action and noise), but as for its visual grandeur and horseback bravado, the film is for shizzle a gas for oater-philes, not to mention a young Peck is furnished with a rare opportunity to play up his villainous side, laced with his drop dead gorgeousness and a mischievous self-consciousness, completely outstrips Joseph Cotten’s meek benevolence; Jennifer Jones, under her ethnicity-altering warpaint, emulatesa feral posturing to a slightly hokey impression but totally earns her stripes in the coda when all her emotions well up affectingly, mixed with dirt, tears and blood.

Among its bankable supporting players, a delicately amiable Lillian Gish is vouchsafed with her one and only Oscar nomination through her extraordinary career; Lionel Barrymore has an overbearing presence too big to ignore but it isHerbert Marshall who bowls audience over with his brief but poignant appearance in the beginning, ire and contrition is alternately checked inside or oozing outside; lastly, Butterfly McQueen evokes sharp compassion as a barmy maid who can never finish her sentence more because her status doesn’t deserve no one’s time than her apparent prolixity. In toto, this far-off Hollywood epic is passé in its configuration and ideology, but effuses a sizable magnitude of spectacular whether to accommodate one’s eyes or stir one’s sentiments.

referential films: King Vidor’s STELLA DALLAS (1937, 7.2/10); Victor Fleming’s GONE WITH THE WIND (1939, 8.4/10)

4 ) (╯﹏╰)b

开头长达好几分钟的prelude,哥们当时就崩溃了。我很想知道这是谁的主意,赛尔兹尼克、斯登堡还是维多。

但不管是谁,一个戏,六七个uncredited导演,没法不怪。色彩是很好的,主角也是很好的,派克永远迷人,那鼻音没得说。不过,咱这儿是western,是oklahoma、kansas、arizona,不是paris,不是rome,这片子只能当作是秋日传奇的40年代减弱版,秋日传奇已经很弱了,这片子更弱。

赛尔兹尼克有个问题,就是他1945年就对电影失去信心了。所以我可以原谅他1946年的这部戏,这部唯一他进入导演名单的戏。我可以原谅他如此奢侈的玩票,动用了老巴里摩尔和老吉许,这两位化石级别的大cast,动用了斯登堡和维多这两位化石级别的大导。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戏不好。即便用的班底是乱世佳人的原班底,质量上也没有太大差别,但是意思就是十万八千里之远。有时候,一旦脱离了背景,爱情就显得很单薄,在蓝天碧草黄沙间看男女恋爱和看野兽交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题目来形容此片,只好找个输入法里的表情。

5 ) 悲剧的根源是家产的分配问题

大儿子本事那么大,可以去大城市闯荡。
牧场就留给小儿子来经营。
老头要早些给他们分家就不会有那么多波折了。
珍珠是个催化剂,加快了矛盾的发生。
一个家里本来就矛盾重重,投亲错了才是主题。
至于珍珠的悲剧,同样在于两个儿子的母亲没有安排好。
这么多年就不知道小儿子的德行?既然要照顾珍珠,又任由事态发展直到失控。
对于浪子来说,玩的就是心跳。感到爱也是生命最后一刻。
2人注定没什么好结局。

6 ) 怀念声名狼籍的爱人之卢特

程乃珊写过一篇《你好,派克》,印象中这是最早的修成正果的追星族。但是她爱的派克是《百万英镑》里的幸运儿,那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好男人。不是我的派克。

我的派克在西部正午的阳光下回转身来,他斜睨着双眼懒懒地看着我,一张美得销魂蚀骨的面孔浮现出几分邪恶的笑容。这是一个典型的声名狼籍的浪子,狂傲不羁、玩世不恭,他爱上了一个和他一样奇异的女子,却又始乱终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明白自己的心。

这实在算不上是一个新鲜的故事:他诱惑了她,她爱上了他,他抛弃了她,她抓住一个救生圈来报复他,他不许任何人碰她,她一忽儿原谅他,一忽儿仇恨他,一忽儿救了他,一忽儿又只身一人前去刺杀他。可是,当他们在太阳下展开决斗,当他们同时将对方击中,当鲜血染红了炙热的岩石,当他和她终于在最后一刻抱紧在一起,终于用几乎是号叫的声音喊出“我爱你”时,还有谁的爱情能不为之黯然失色?

只有在正午的阳光下,生命才能如此光彩照人,爱情才能如此激情四射。

象卢特这样的男子,你根本不该奢望他会属于哪一个女人,他们注定要飘泊一生,唯一可以将其留住的只有死亡。

张曼玉对刘嘉玲说:现在我知道,他并不是对我特别不好,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
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拿来自我安慰的解药。我们时刻准备着牺牲自己的一切去搭救他们,却又往往会忘记,是我们自己的想象将他们无数次的杀死或流放。
是的,杀死或流放――难道可以想象他在一个世俗的城市,一个现实的屋檐下,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苟活?他必须出逃、永不间断地出逃。如果你要的是直至白发千古,要的是天长地久的承诺,稳定的契约,要的是“踏实”和“安全感”,你最好一早就避开他们。

我们真能那么轻巧地避开吗?他们伺服在我们必经的路上,发出阳光下的岩石一般灼人的光芒,在最初的一瞬间就刺伤了我们的眼睛。是我们自己喝下了这杯毒药,不假思索,然后束手就擒,一步接一步地沦陷、堕落。是的,我们早就知道这条路将注定通往死亡。可还能有别的路吗?想想作为好男人典范的哥哥吧,那个完美得近乎白痴的男人,迂腐和乏味的角色。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如果他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记起曾经共度的一分钟。如果他为了救她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先于她的丈夫跳入湍急的水流。如果他最终将自己和她一起砌在活死人墓中。如果她的激情和他的放荡可以在死亡面前一道化为灰烬!
确实就足够了。

派克送给程乃珊一个瓷碟,上面绘着那个阳光下的牛仔。他对她说:别去爱他,这是个坏男人。
那时候他已经年逾古稀了,中规中矩,慈祥儒雅,受人爱戴,他可以轻易地否定那个playboy,否定年轻时的放浪形骸,这很好理解,却也恰恰证明了一点:
死亡,只有死亡,可以将我们的爱人永留身边。

2002-6-1

7 ) 《阳光下的决斗(Duel in the Sun)》:爱上混蛋(All Time Box TOP 092)

http://blog.trivialfilm.com/2013/11/duel-in-sunall-time-box-top-092.html

阳光下的决斗 Duel in the Sun (1946)

阳光下的决斗 Duel in the Sun (1946)

阳光下的决斗 Duel in the Sun (1946)

阳光下的决斗 Duel in the Sun (1946)

阳光下的决斗 Duel in the Sun (1946) 阳光下的决斗 Duel in the Sun (1946)

本片是北美历史票房榜的第92部。

电影讲述一个女人爱上一个混蛋所遭受的悲剧。剧情简介偷懒一下,摘自台湾Wiki,:

本片由尼文布克原着小说改编而成,讲述一段关于德州人头岩附近,康曼人凄美的传说中一对恋人的故事。有一位叫做珍妮的女孩是白人与印第安人的溷血儿,父亲因杀死了在外偷情的母亲而判绞刑,临死前叫珍妮投靠他的表妹罗拉。罗拉的丈夫麦肯能是个有钱人,他有两个儿子,路特与杰西,路特放荡不羁,而杰西则温文尔雅。珍妮学做淑女想嫁给杰西,却又禁不住路特的挑逗失身于他,但路特不想迎娶珍妮。同时,杰西因为建议铁路跨过农场被逐出家门,待回到家中已是一位名律师,并与州长之女订婚。路特不满杰西枪杀了他,并隐居山林。珍妮不忍见兄弟相残,便独往人头岩会晤路特,两人互杀相拥而亡。

这是一部很长的电影,时间超过了两个小时。可是这部电影的情节却非常简单,从上面的介绍就会发现,用几句话就把影片全部内容讲清了,可见这是一部情节多么乏味、平庸、俗套的电影!即使电影年代久远——拍摄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它还是比同时代的影片观赏性差很多。一个坏男人、一个好男人,再加上一个放浪形骸的丑女,由此三人组成的三角恋能有什么看点?不外乎争风吃醋、你争我夺嘛!实在太无趣了。

除了情节外,片中角色设置也是没有看点的。好男人、坏男人、犹犹豫豫的野性女人,不是非常片面,就是脱离现实。比如,女主角对两个男人的爱,反反复复、纠结来纠结去,她也太优柔寡断了!一会爱这个,一会爱那个,一会又想要无爱的婚姻,实在是善变。这样的女人虽然在真实的生活中存在着,但毕竟是少数,描写这样的人物有什么意义呢?此外,男主角之一路特的性格塑造,同样让人很无法理解。世界上哪有那么混蛋、绝情的人?就是因为父亲的娇惯,他就一点都不吝惜兄弟情而杀死自己的亲兄弟?扯蛋嘛!所以,总体来说,电影就是讲述一个优柔寡断且善变的女人爱上一个没人性的混蛋后所遭受的各种折磨,并告诉观众们爱情要选择好对象,而且还要坚决。

至于电影其他部分,比如铁路的发展、西部的生活等,这些都是反映社会现实,中规中矩得不值一提。

电影拍摄上还算出色,它将美国西部壮丽的景色留在了画面中,诸如硕大的夕阳、壮阔的草原、成群的牛羊等等。影片其他方面就很普通,而且电影的叙事方式还特别冗长拖沓,让我一直想睡觉。所以,我怎么也猜不出这部电影为什么会吸引那么多观众进电影院?难道那个年代没有比本片更好的电影了吗?

演员方面中规中矩。剧中演员好似都是大牌,但是我只认识Gregory Peck,其余人根本没印象。女主角是Jennifer Jones,在片中扮演一个混血儿,看起来很丑。不过查她的照片,发现她是一个白人,看来是拍摄本片时她是涂黑了皮肤。此外,从照片中也还可以看到她是一个美女!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在片中她那么丑呢?片中其他人不说了,没什么感觉。

总结一下。一部很无聊、很无聊的西部片,剧情不精彩、主题不深刻、人物不形象,除了一些好看的画面外,几乎一无是处,真是一部糟糕的电影!

Jennifer Jones

Jennifer Jones

Jennifer Jones

序列:1176

Duel.In.The.Sun.1946.dvdrip.xvid-nmv

2013-11-22

8 ) 塞尔兹尼克可能是好莱坞黄金时代最伟大的爱情片制片人(2005.10)

近来对电影制片业很感兴趣。说到制片业和制片人,塞尔兹尼克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名字。金牌制片人、传奇制片人、最强势的制片人……一部《乱世佳人》就足以让塞尔兹尼克名留影史。据说,塞尔兹尼克为该片前后一共动用了18位编剧,拍摄过程中又三易导筒,而海选女主角的把戏更是为后人频频效法。

《乱世佳人》我念中学的时候就看过,但后来一直没有重看。那时候,我的历史老师买了一系列的好莱坞老电影VCD,像《魂断蓝桥》、《音乐之声》之类。那时候他还是单身汉,周末的时候我就到他的房间去,看这些好莱坞老电影。我看了大概有十部好莱坞老电影,觉得《乱世佳人》是最好看的一部,至少3个多小时下来一点都不觉得累。至于该片的好处,我实在没有什么概念。

《太阳浴血记》是关于爱情的,“西部片”只是它的外衣。毕竟是塞尔兹尼克的手笔,该片显得非常大气,尤其是万马奔腾的那场戏,可谓气势恢宏。我一开始以为作为好莱坞最强势的制片人,塞尔兹尼克是一个烧钱专家,他的片子是靠烧钱烧出来的。看完片子之后,我才明白所谓“最强势”不是那么简单的。《太阳浴血记》中的爱情是非常细腻动人的,其悲剧性足以赚取每一位女观众的眼泪,而我这位男观众也为之“动容”。

其实,《乱世佳人》也是伟大的爱情片。塞尔兹尼克可能是好莱坞黄金时代最伟大的爱情片制片人。

短评

3.5吧 色彩浓郁加戏剧性的表演 够wild 两位男主都魅力十足 Jennifer原来身材如此火辣!

6分钟前
  • 绿山林的Vian
  • 还行

派克还是很帅啊。女主角的眼神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个黑人女仆真是神到我了

11分钟前
  • 不俗不畅销
  • 还行

初中的时候看的了,镜头什么的都忘记了。就记得男主挺让人无奈的,一方面又不长久地与女主在一起,一方面女主和谁亲近就要把谁杀了。显得这爱情也轰轰烈烈了,最后只有互相杀才能了结。貌似是挺野性的片子,记得不太清晰了,不好评论。

16分钟前
  • 阿依达
  • 推荐

6/10。研究女性主义和种族观念的经典文本,开场珍珠和母亲在嘈杂的人群中卖弄舞姿,就成为男性欲望的凝视物,红白两种血统象征野性和文明的混合物,老参议员想用宗教和项链压抑珍珠野性的一面,但从男性那学习射击和骑马,注定珍珠的爱欲会像火山般喷发。影片运用了火车意象作为野性西部的对立面,杰西因为站在了工业文明的立场背叛了父亲代表的农业经济,阻挡铁路的钢丝被军队剪断,象征着工业文明会用武力取代农业文明,珍珠欣赏杰西的文明与教养,但最终放下枪口与浑身是血、呼唤野性的路特拥抱在一起。客观来讲叙事隐藏着批判,鄙视红种人又玩弄、占有珍珠的白人主义者路特,结尾被珍珠击毙,而老参议院威胁越过铁丝网的儿子杰西时,他以朝无辜的华工开枪为威胁,连珍珠的父亲认罪陈述时也认为娶了红种人是死有应得,可见种族歧视是造成悲剧的根源。

20分钟前
  • 火娃
  • 还行

无处不在的配乐真是烦。女主选角失败,要让一众西部汉子精尽人亡果断上丽塔海华斯嘛,现在这个做作又无风情。整部片子也很做作,倒是派克难得坏得那么帅,大场面和风景最好看。

24分钟前
  • 泉镜花
  • 还行

8.4/10。①两男一女的三角恋:奔放的女主、牛仔男、律师男(其中女主和牛仔男既互相深爱又因各种原因互不在一起甚至最终相杀而死【死时互相抱着彼此】)。②牛仔男和律师男分别象征当时美国的一体两面:野蛮与文明。而女主作为印第安—美国混血,象征着双重困境:一个是作为女性,她是选择做所谓“野蛮”的奔放女性,还是做所谓符合美国“文明”的淑女;另一个是作为有被归化倾向的印第安人,她是选择狂野的西部,还是被白人主导的充满法律与纪律的美国。③浓烈而大气的高水平摄影美术(大气对应西部风土人情,浓烈对应感情故事);夜晚宴会那段的两个长镜头调度水准高思路清晰。④作为传统故事片三角恋的刻画不够精妙(本质上是戏剧性做足但角色的塑造与转变刻画地不够细腻),导致故事显得有些狗血,扣0.5。

28分钟前
  • 持人的摄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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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名字:太阳浴血记。结尾至今记得,最后互杀共赴黄泉,感情太浓烈了,承受不起。格里高利帅得惊人。

29分钟前
  • 石头星
  • 力荐

三星半,派克这个角色演的真是非常棒!那坏坏的一笑哎呦!珍妮弗琼斯性感狂野黑色意外诱人几场戏格外含泪。结尾不错让我们死在一起吧!

32分钟前
  • 了花
  • 还行

这样充斥着恨又带着纠结的爱的感情还真是有点让我接受不了,影片的色彩运用很大气,使得整体节奏有悲壮之感,但是前11分钟都是定格的序幕无法理解啊。。

36分钟前
  • zzy花岗岩
  • 还行

蛮经典的影片演员出色表演。。JenniferJones混血吉普赛女演的很生动很动情痛恨自己身份却无奈有其父有其母必有其女。。天性的不安分注定是一条不归路。。JosephCotten的绅士形象很不错。。不足是GregoryPeck并不适合花花恶少角色。。因爱生恨结局是惨的。。

38分钟前
  • vivien
  • 推荐

当年看了不止一次这部传奇的西部故事。Jennifer Jones是那么性感迷人。现在想想不过是个三角悲情故事。里面Lillian Gish坐在porch上唱的那首民歌倒是忘不了。

42分钟前
  • 我呼吸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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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折虐女性为主要冲突:父亲与母亲、东部与西部、法律和暴力、白人和原住民、善与恶、共化和自由等的二元对立全压在了女主角身上。父亲、劳拉、杰西代表着超我的认同,而路顿则直接俘获了她的本我。现实矛盾和自身分裂无可调和,于是在光亮戮目的血色宿命中,她如烟花那样奔向了同归湮灭的终点【9↑】

45分钟前
  • 吞火海峡
  • 力荐

派克演坏小子真是魅力十足,当然我更喜欢的还是演他哥哥的约瑟夫.科顿,不知道为何会那么迷恋这个人,就是他抽抽烟,也让人看的着迷!

50分钟前
  • 秦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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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大宅门”,有家族情仇、女性意识、种族主义与文明冲突。女主是个想做淑女的野丫头,有印第安血统的野性,又羡慕着现代文明,反复挣扎,得陇望蜀,扭曲成了一个缺爱的荡妇。过火的角色需要过火的表演,不然角色就崩了。喜欢这部片的色彩。

51分钟前
  • 未来派野猫
  • 推荐

浮夸狗血娱乐性满分的主流大制作情色片,what's not to like?? 所以导演还是该标DOS,毕竟每个毛孔都体现他一个人的品位。摄影极美,大明星们也都算物尽其用。主角CP的动物性表现得挺大胆,可以提名Peck和Jones各自的生涯最浮夸表演了。结尾很让人满足,女主的三观最终没有强行正过来。

55分钟前
  • Caneloni
  • 推荐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红颜祸水?这部电影的狗血程度之深,简直吓到我。好吧,两大男神Gregory Peck和Joseph Cotton选谁好呢?哼,小学生才做选择题!说实话派克那种一身正气的感觉是与生俱来的吧,演坏人都像逗你玩,装的似的,有点想拍拍他的肩膀说,装累了就休息一下!科顿倒是走到哪都是一表人才,不费力赢很大。这电影的选角在今天看来有点政治不正确地不忍直视,黑人女佣一直捏着嗓子说话是怎么回事...

56分钟前
  • 米粒
  • 还行

派克扮演的浪子很有型很销魂,,不过对西部片从来不曾动心,何况达不到史诗级别,说白了,就是贱女人好男人坏男人老男人组成的荒原肥皂

59分钟前
  • 彩虹几度
  • 还行

King Vidor Retrospective重看,MoMA馆藏。坐在钢琴前唱着beautiful dreamer的Lillian Gish分明自己就是那个美丽梦中人。艳光逼人的Jennifer Jones在已近中年的她身边说I want to be more like you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谁又不想呢?

1小时前
  • Lycidas
  • 还行

放浪不羁永远比一本正经更能捕获女人的心。

1小时前
  • 葱油饼
  • 推荐

a film really would be a freak while there're more than 3 uncredited directors

1小时前
  • 冰山李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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