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风情画

如果《Kontroll》真如电影资料上写的，是尼莫罗德.安托尔的处女作，那么，尼莫罗德当是一个极高天分的电影人。无论是情节的紧凑、急转、衔接，现实与梦境、幻境的承托，音效的骤起倏止，背景音乐的选取，还是构思与结构的巧妙，都让人叹为观止。影片序幕拉开即漶漫半玄半悚的幻氛，并在一开始就植入最核心的惊悬元素，每每以疾驰而过的列车窗口折射的光，配以急骤的车驰音效，让人心生空慌。无人知晓在这看似散漫、无序、单调却又充满无数可能性的空枯生活里，下一秒将会发生些什么，急欲于知道却又怕谜底揭晓，怕骤然见揭开的是不堪入目的可怖。

影片的前半段以半白描的方式，极是精妙地呼应了影片的译名——地铁风情画。这番描绘大有精雕细琢的嫌疑，尽显尼莫罗德对讲故事之能事，以一幕幕充满争执、拉扯、挑衅的画面，再现了地铁检票工作人员平庸、粗糙却充满压抑、苦闷、烦躁的生存状态，也借此编排展现了一个社会的缩影。

在这前半段的描述中，“飞毛腿”、混混、妓女、流浪汉混迹其中，检票员们每日重复着同样的检票工作，应对相同或不同的情境。他们在这单调而烦闷的生活中寻找属于他们独特的乐趣，在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与混乱中，感知着自我的存在，而这种自我，却是浮于其表的。在这时而充满人流、时而死寂空无的地下铁站中，他们似乎看不到未来。影片也巧妙地避开了检票员在工作时间之外的生活描述，只有列车，只有铁轨，只有他们，乘客仿若成为他们与世界唯一的联系。未来对他们来说，是重复再重复的撕扯，是重复再重复的铁轨与列车沉钝的摩擦声。

他们的工作准则是“上车时再把徽章戴上”，企图维系那仅有的自尊和骄傲。他们厌倦，无奈，但又迫于生计不得不继续这种让他们持续噩梦的工作。压抑的，苦闷的，烦躁的，影片中，检票员工们坐在心理医生对面陈说自己苦痛的快速镜头以及心理医生面无表情的特写，检票员拉西在检票时与乘客发生冲突，多日的压抑最终爆发失控杀死了那名乘客，都或直接或反衬地，如一支颜色浓重的笔，画出了地下铁工作者这个族群让人窒息的生存状态。影片除了几处暗示检票员布楚和列车驾驶员贝拉之前的身份外，其余的人，都是没有过去的。时间于他们，是停滞的，没有过去，未来缈缈。

但你或会在这半段影片中不由自主地发笑，导演尼莫罗德在这些故事片段中，融入了非常喜剧性的元素，并插入应景得体而充满挑逗性的音乐，就像是一群朋克们在街头玩耍恶作剧般，每每让人觉得胡闹却又莞尔。众人在检票过程中与逃票乘客之间的“推拿”，是充满了黑色幽默的，让人在笑过之后却泛起深深的悲悯。其中众人在追逐“飞毛腿”那一段，音乐适时响起，在追逐之间飞毛腿巧妙逃离众人的追赶，而将其引入一节车厢内面对一群纹面暴力混混。此时飞毛腿在车窗外大做鬼脸，并扭起了轻快的舞步。而车内众人面对此等暴徒无奈只有放手一搏，在躁动性的乐声中开始打斗，且都光荣挂彩。音乐停止，镜头切换到众人在候车坐上磕干果，脸上带着习以为常的自嘲和笑意，又是一段狂欢后的哀伤。

在这期间，影片开始那个惊悬的元素依旧穿插在故事之中，喜欢恶作剧的飞毛腿作为一个情节推进的引子，将故事推入寻找凶手的迷宫。布楚作为本片最主要的角色，占据了整个镜头，但当他在站台上再次遇到飞毛腿时，这时有一段长达两分钟的较量，或眼神的，或肢体动作的，同时再次插入躁动的乐曲，适时静默，又适时响起，却让人惊悟在在这部电影中，原来谁都不是主角，而谁又都是主角。此时你或会想起《韩城攻略》梁朝伟跟任贤齐那段在地铁上的较量，但是情与境都有那么大的差距，不由得让人赞叹电影的良莠其实是多么的显而易见。

当二人在追与赶之中飞快奔跑时，原本以为又是一段充满喜剧效果的追逐戏，但追逐却在突如其来的变卦之中戛然而止——飞毛腿被蒙面人推入铁轨消失于飞驰而来的列车之间。此时，躁动的音乐被下了架，代之以森诡的声音，铺漫于整个空间。惊恐不知所措的布楚，任由蒙面人与他擦肩而过。最后，他在镜子之前唾弃了自己。一如他唾弃了自己原来的生活。当所有人都怀疑他就是那个将数个乘客推入铁轨致死的杀人凶手时，在这怀疑的氛围中，在看了太多大卫.林奇和诸如致命ID、搏击俱乐部之类电影后，我们或者会对此产生一种条件反射性的疑问，那就是，蒙面人是否就是布楚人格分裂的幻象？因为太优秀而害怕有朝一日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那么好，因此分裂出一个对手来挑战自己，来发现自己。他是否其实就是凶手？

但是，尼莫罗德最高明的地方，是他根本就没有遵照好莱坞的格调，反而是日本恐怖片那种悬而未决的诡异色彩，把真相湮没在没有结局的结局之中。布楚和蒙面人在铁轨上展开了一场生死追逐，躁动的音乐让人心弦绷紧，当列车疾驰而来时，他及时跳上了站台，但蒙面人的下落，却最终都没有给一个清晰的答案。唯有那只蹲在扶梯边的铁架上的猫头鹰，一如在那么多个夜晚里看见的那样，与他在莫测的眼神里彼此凝望。

影片的最后，布楚与化妆成一身雪白长着翅膀的苏菲，款款地走向扶梯。扶梯口的光从高处铺漫下来，幻境的质感愈加沉凝，当二人随着上升的扶梯拥吻时，镜头随之拉远，二人融入了光，离开了这个地铁迷宫。自始至终，苏菲就像一个游离的鬼魂，又像一个救赎的天使，于此刻，将那些悬而未决的疑问带入了地狱，或是天堂，随之消融于无形。但，那无形之处，即是迷宫的出口。

《Kontroll》是一部难得的电影，关于尼莫罗德虽知之甚少，但已经让我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而不管将这部电影如何定位，都无法磨灭导演尼莫罗德在这部影片中所绽放的光彩。优秀的艺术，本就是无法标签的。

原來又十年了。不記得當年HKiff是買了票沒去還是買不到票錯過，一等多年，最近有張碟從天而降，終於看了。

Kontroll講一班地鐵查票員的生活，全片都在布達佩斯地下鐵路裡實景拍攝，但跟寫實二字幾乎全無關係。主角為首的一班查票員個個古靈精怪，在執勤站內總是抽煙、亂丟垃圾、毆打乘客，甚至更像是古惑仔團伙，跟（敵對！？）查票員在最後一班列車到來前的軌道賽跑！無法無天大逆不道，帶點無政府主義的狂歡，佔領地鐵開派對，暗暗似在挑撥建制與執法者的秩序想像。

離奇在影片開首，卻是一個布達佩斯地下鐵高層拿稿對鏡正經八百的獨白，申明他相信觀眾不會把影片中的查票員混淆到現實中的地鐵職員，所以決定開放整個地下鐵建設給影片拍攝（對香港電影從業員來說，絕對是個天荒夜潭！）。實在布達佩斯地鐵站內結構精奇，許多畫面讓人大叫「屈機」，攝影又是極力的流麗與型格，加上影片反叛狂歡的氣質，十足十就是一個影迷嘉年華。

今天晚上要写作文，年终总结，体裁不限，我准备整一篇夹叙夹议的三段论证的直抒胸臆的浪漫主义的外加魔幻现实主义的后现代主义长篇史诗，在此之前，我想起了元旦看过的《地铁风情画》。

一部疯狂的电影，喜欢看这种疯狂的电影。布达佩斯地铁站里一群疯子验票员与火车赛跑。这是一部讲逃避与战胜心魔的电影。结局有点像小时候看过的一篇短篇科幻小说。在与死神的赛跑中，他赢了。

布楚－－放弃体面的工作，躲进地铁当验票员。

同僚－－得不到好工作只好来做验票员的一群乌合之众，个个形象怪异，性格诡异。但是彼此充满了兄弟般的情谊

火车司机贝拉的女儿－－穿着一身熊一样的衣服，清新可人。在这种情势下，她象征着天使。

神秘人－－一个冷面杀手，或者本身就是死神。没有交待。擅长在火车进站的瞬间出其不意地在别人后面推一下，酿造了多次”自杀事件“

男主角是地铁检票员，每天和同事们在车站和车上检查乘客们的车票，经常和一些不买票的乘客口角或打架。男主角在某天检票过程中认识了一位地铁司机的女儿，后来两人相爱。地铁站里有个蒙面杀手，经常趁别人不注意时把那个人推到轨道上，让那人被急驰而来的列车撞压而死。后来男主角看到那个蒙面人把一个经常逃票的人推到轨道上，然后逃跑，但他没有去追。由于男主角经常睡在地铁站里，所以有人怀疑男主角是那个蒙面凶手。某天晚上地铁站里举办化装舞会，男主角猜测那个蒙面人一定会来害人，于是在舞会上找那个人。那个蒙面人发现男主角后，想要杀他，于是男主角故意让他在地铁轨道上追自己，午夜最后一趟列车开过来，男主角及时跳上站台，蒙面凶手被地铁压死。
男主角看到蒙面凶手把那个经常逃票的人推到轨道上被车压死，他闭上眼让蒙面人在自己身边走开，似乎是因为对那个经常逃票的“飞毛腿”的憎恨，感谢蒙面人给他帮忙了。但蒙面人明知男主角看到这一切，还从容地从他身边走开，有点不合情理，从常理来看，即使男主角不理他，他也应该主动攻击男主角，杀人灭口。
那个蒙面杀手似乎只是个点缀，是检票员们每天遇到的各种冲突中的一个小麻烦而已。而对男主角来说，蒙面杀手则是个垫脚石，让他快被磨平的棱角又显露出来，也让他的爱情更精彩。
影片恐怖的情节并不多，有一半是展现地铁检票员与逃票乘客之间的冲突，还有一些是男主角和同事之间的各种事情，休闲的时候看一看本片也还可以。

近期来首次看了电影，一部叫Kontroll的匈牙利电影。

片子开始前，布达佩斯地铁的总监郑重的告诉观众，电影里面的全是虚构的，真实的布达佩斯地铁不是这样的。他特地提了很多人建议他不要同意把场地给导演用来拍片，但他不这么认为，因为导演告诉他这是部关于“善与恶“的电影。

开场显诡异的画面和不断的血浆暗示让我以为是惊悚片，再看下去不禁哑然失笑，明白了为什么先前要来个声明：这地铁的形象也太差了。亮着灯却总感到黑暗，胡乱的人群，数不清的逃票者，至于那些检票员，更是盲流状，绝对有损布达佩斯的旅游业（笑）。确确实实是个虚构的世界，甚至不是个真实的世界，而是象征化的。主人公B是个检票员，日复一日的呆在地下，从不上去，晚上累了在站里躺着睡，醒了就开始工作，生活毫无指望。相当大篇幅用来描写了检票员生活的众生相，可笑的大会，一双双阴沉或空洞的眼睛，有人把这个工作搞得很神圣，有人把 这个工作当作发泄；看起来居然有喜感(满多喜剧化场面的），同时也辛酸，没人尊重的检票员们，也没什么人尊重的乘客们，一切都淡漠的很，其中又藏着些暗涌，某些人承受不了就开始爆发，于是混乱一片。检票员中有一个“游戏“，在最后一班地铁来到前在轨道内赛跑，看谁能在列车驶来前爬到下一站的站台上，比俄罗斯轮盘赌更残酷，B的第一次赌博，赢了敌对小组的头目，愿意玩这样的游戏，恐怕对生命也不在乎吧。说回开始的惊悚，地铁里一直有人“自杀“，管事的要检票员们“阻止“，事实上是有个神秘人出没，冷不丁的在进站前把人推下去的，这个始终没露出脸的人是所有人，包括我这个观众心中的阴影。

关于B，他本来是个建筑师，突然对以前的生活失去了信念，自我沦落到了地铁里，可又没有完全丧失某种渴望，在偶遇旧识时会拉下袖标，装作和同事不认识；他的转折是一个打扮成TEDDY BEAR的女孩，他熟识的驾驶员的女儿，这女孩在阴暗的地铁里像照进来的一束光，然后B的脸上有了笑意。有种推论说B就是推人者，或者说推人者象征了他的阴暗面，证据是在监视录像里奇异的没有拍到推人者，只排到了追踪而来的B，B遇上女孩后也曾经在类似幻觉的情景下到过推人者的老巢——某个深邃的洞穴中，是否意味着B开始接触到自己真实的内心？甜美与黑暗交织。结尾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铁化妆派对后，B和推人者在轨道内“赛“了一场，呼啸而过的列车将推人者吞噬，爬上站台的B抬头望见心爱的女孩，天使装扮，身生双翼，两人手牵手，站上了通往地上的电梯，这时候可以注意到平时两上两下的电梯此刻是全上，我想至此电影里虚构了什么已是十分清晰了。地铁站是一个炼狱，里面有天使（女孩），有恶魔（推人者），深陷这个炼狱中的人们，他们可能坠入深渊（推下站台），可能升入天堂（走上有去无回的电梯），《卡拉马佐夫兄弟》里说：人的心是个战场，如此说来，善恶也在这地铁中的每一个人心中交战着。

这部电影还有很多可说的，米法一一说尽，有些细节也是得看过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比如女孩面目的呈现是随着B的心路变化一步步显露的，开始包裹着只露出脸，接着露出手臂，最后还原本来面目），其实关于电影的解读版本甚多，看下来都有一定道理，据说如果是匈牙利人，可能看出的会更多，总之，无限可能，这也是这片的优点之一吧。超现实和现实均匀的包裹在一起，作为导演的第一部长片，值得喝彩。另外片子的摄影和音乐都非常棒，高水准，要赞的。

无论优劣，电影都那么容易在我们心里留下痕迹。看过《地铁风情画》之后，它便取代《开往春天的地铁》，成为每次我走下地铁自动扶梯，看着呼啸而来的车厢时，心中会浮起的那一片颜色。

《地铁风情画》这个译名比起今年香港国际电影节的《地铁迷宫杀人事件》好一些。没有像后者一样强造噱头，不过看上去又有些清淡了。故事讲述布达佩斯的地铁车站里，那些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地下的检票员们。他们穿梭在车厢中间，无所事事，在最后一班地铁后面展开赌上性命的赛跑——身前是末班车喷出的饱含石墨的废气，身后是永不停车的特快回站空车。不夸张的说，临近片尾时的检票员们做心理咨询的碎镜头，看到我眼眶发红。

即使无法领悟那些在善恶之间浮沉的人，你也可以看到宛如迷宫的昏暗地下，生命从未停止挣扎。好吧，我愿意将这个片子翻译成《地铁迷宫风情画》。

地铁本身有很多种隐喻，现代，异化，下水道，光明的反面。在这里，这个巨大的地下场所是男主人公布楚的子宫。
女主人公出现之后两个地方拍得非常明显，一处是布楚梦见女主人公引领他通过一个非常狭窄的管道，拍摄手法让人会心一笑——这电影处处都是让人窃笑乃至开怀大笑的漂亮细节——一处是女主人公再次和布楚相遇时邀请对方去个什么地方坐坐，而布楚面对通往地面的自动阶梯时退缩了。
那就是连接现世的阴道，双重的，或者我们说出路，通往生。

我们无法从电影给出的只言片语中得到布楚原始身份的准确信息，这些都没有关系，我们只要知道，他是个体面人，他自己把自己给毁了。然后有一天，他再也不愿意回到地面。
不管他现在身处的地方有多么黑暗和悖逆，各式魑魅魍魉横行，无节制的暴力和污言秽语，对生命的无动于衷，无理强权和无处不在的轻蔑——而我最喜欢的就是导演把这些肮脏的东西拍得妙趣横生。在电子乐强力的鼓点指挥下，泥泞中的人们高兴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和别人的脖子，笑得那么富有感染力。
多么熟悉的一幕幕啊。

布楚在这个地下世界里还是胜者。他冷静，有力，英俊，默默忍受，毫无怨言，还拥有这些那些偶尔的慰籍。但每一个人都知道，即使你躲进内心，幻想依然是幻想。平衡总有一天会崩溃。
那只猫头鹰就是他的心。他的自我在看着他，一眨不眨。当我以为自己已经入睡，已经可以告诉自己：不用惊慌，一切都在控制之中，自己是对的时候，自我还是不肯闭上眼睛。

于是布楚在面临崩坏清晰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只能一如既往地站在那里，无助地合上双眼。
因为面对的是自己啊。

猫头鹰跟蒙面杀人狂是成对的意象。如果观众注意到布楚的衣服（套头衫+黑皮衣），蒙面人的身份毋庸置疑。
平衡消失时，那些被压抑的无法发泄的能量转向了外部，破坏，杀戮，原本是创造世界，改变世界的，善的力量即成了恶——

这是个有点像《斗阵俱乐部》的电影，讲的不是凶杀案或别的什么，就是一个人的成长。
感谢导演给了那么光明的结尾，我本来以为他会把老人和女孩也一并推下去——是这样，先是陌生人，然后是反抗自己的人，爱自己的人——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怒气和暴力，最终演变到不可收拾。
如此憎恨自己，憎恨自己无力改变环境，后来痛苦长出了刀，刀刃所向之处，再也分不清敌我。
实际上，地下铁世界就是布楚的内心。他最终用他的规则，他内心的力量战胜了他的魔鬼。

而今天，今天我遇到了另一只猫头鹰，它让我一再一再痛哭流涕不能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无法出生？


PS
1
上一次看到像这样一边走一边笑料稀里哗啦往下掉的电影是《生活是你的所有》，同样描写底层生活，和那种富有朝气的幽默相比，这个更冷，更呆，更荤
2
我一向很讨厌BGM之类的东西，尤其觉得BGM重于画面之类的观点很傻逼，大约是过于强调音乐的功能性（你以为你看电视散文呢？？）
但这电影的音乐确实好，有力量

Kontrol (地铁检票员) (稻子译, 非官方译名) 2004

HUNGARIAN (旬牙利) 106 分钟 R (暴力)

编剧和导演: Nimrod Antal (尼姆罗. 安塔) (稻子译)

Budpest (布达佩斯特) 的地铁检票员的超现实的工作环境成就了影片超现实主义的摄影风格, 特别是在TRACK(铁轨)上赛跑的片断, 绝对地科幻化. 后社会主义的旬牙利的人民是这样生活的吗? 肮脏的地下铁, 无章的管理, 压抑的人民? 当然导演是选择了一群边缘人物, 只有绝对化的边缘化的人物才能把人性推向极致, 把美丑的真核砸碎了给人看. 影片里那个神秘的蒙头的人是导演用来作主人公BULSIC 的内心的阴影的吧? 在最后终极TRACK赛跑后, 主人公终于摆脱了它, 与心爱的姑娘向光明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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