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拉》可以写的方面如此之多,以至于想写点什么竟不知如何开始。发现电影海报的设计十分有趣,便由此下笔,梳理一下个人见解。
粗看《阿基拉》的电影海报,只见其简简单单地勾勒出男主角“鲜衣怒马”的形象。而其实从这个画面,几乎可以解读出全片可能的主旨:叩问现代人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发展。 构图的最上方,有一部红色重型摩托车。这部车直接象征的是速度和在空间中移动的能力。 工业革命以来,从蒸汽火车头到超音速客机,人类在空间中移动的能力迅速进步。信息技术的出现更让我们进一步突破物质空间的束缚实现了资讯的实时流动。这种移动的能力,流动性,意味着更广泛和高效地获取信息、资源和机会的可能,意味着驱动发展的能力。影片中将这种能力称之为“阿基拉”之力:发明和制造东西的知识和能量。因此,海报上的摩托车,实际是“阿基拉”的具象化,又或者说是代表发展能力的符号。 海报的中央,少年的背影沿着地面的直线走向这部红色的摩托。 他的决绝姿态,就像人类对发展的永恒渴望。影片中,拥有这种渴望的不止海报上的金田,还有上校和他的科学顾问,将“阿基拉”视作神明膜拜的信众,甚至与少年们厮混的轻浮女子也会说“没有摩托车还出来玩什么!”而最极端的例子,无疑是铁雄。 电影开篇便描绘了铁雄对红色摩托的称羡。影片中段,他从医院逃出后终于跨上了这部摩托,搭乘着心爱的纯子私奔。当纯子与车一同被敌手劫持威胁时(这一处被铁棍击倒的分镜十分精彩),被按倒在地的铁雄,口中喊出的居然是“要是你们把车子弄花了,我同你们拼命!” 影片后半部分,铁雄终于了解到自己获得了“阿基拉”之力。一时之间,他却还不明白自己已然拥有了渴望已久的东西,仍去追问红色摩托的下落。但最终,他意识到自己不再需要力量的符号,因为他已经可以运用力量本身。于是铁雄在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强者之姿奚落了金田,摩托车的主人 [1]。 关于铁雄的剧情,是一出发展的悲剧。Marshall Berman曾用“发展的悲剧”点出了歌德《浮士德》的内核。铁雄的故事又何尝不是另一出《浮士德》呢?男孩运用意外所获的力量,驱策起了更迭旧世界的洪流,最终却摧毁了所爱和自己(铁雄后来的造型,活脱脱就是一个long haired boy——浮士德的代称![2])。这场摧枯拉朽的发展似乎是反父权的:铁雄破坏了“育婴房”,拒绝上校带他回实验室“治疗”,甚至以身披“红旗”的姿态引领了群众(ge)反抗(ming)。但它也是迷茫的:铁雄不断的追问,你们对我做了什么?“阿基拉”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最后,这种发展更是难以控制的:发展的洪流迅速地侵蚀了发展者的心灵和身体,直至将他的自我意识也吞没。“阿基拉”在铁雄脑中最初闪现的片段预言了他的命运:沦为一个血肉和肚肠被掏空的躯壳,一个异化的人。 可是,还有别的发展方式吗? 影片海报以最最中心的位置:金田夹克衫上印制的药丸(蓝色),表达了这种希望。 这颗治疗发展创痛的“药”,不是铁雄为了让自己的能力最大化而在酒吧服用的药(红色)。影片对铁雄悲剧的刻画,清楚体现出对不顾后果、跃进式的极端发展的否定(因此,影片也明显讽刺了那些赞美铁雄之异化的人,如博士和宗教领袖)。 这药也不是实验室为了抑制“阿基拉”之力而开发的药(绿色)。被强权和机密背景的实验室控制的发展,是一种精英统治下的social engineering。影片对这种发展方式的反思没有对“铁雄式”发展的批判那样明显,在某些方面甚至肯定了它所存的人性和理性(上校对孩子们的关心;在不能掌握力量时选择封存的审慎)。但影片终究指出,这种精英垄断的发展也是有害的:那药物的副作用如此明显,导致了孩子们可怕的面貌,羸弱和残疾的身体——对发展力的研究,建立在弱小者的牺牲上,并且发展的生机也被大大地扼杀了。此外,这种发展的透明度缺失,也导致了上层机构的腐败和内斗,民众对上层机构的不信任,迷信的横行和反抗行为的涌现(串联起阿龙的剧情)。 那么,海报上的这药,这第三种发展的可能,究竟是什么? 影片并没有给出现成的答案,也不可能给出现成的答案。但它提出了寻找答案的可能:这种药——正如海报画面所示——附在行动者的背上。清子对金田说:每个人身上都有“阿基拉”的潜力,当这种潜力被唤醒的时候,你必须选择如何使用它。孩子们在影片结尾还说:这种能量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太过巨大了,但总有一天我们能……你看,我们已经开始试验了。连片中腐败的政客都知道:推动新东京巨变的将不是我们,而是那些希望阿基拉重临的市民!也就是说,当每个人都做出选择,开始行动时,行动者本身便成为了第三种发展的可能。这种发展是不确定的。但它的不确定性,也是希望之所在。如阿伦特所言:The fact that man is capable of action means that the unexpected can be expected from him, that he is able to perform what is infinitely improbable (The Human Condition, p.178). 最后,在批判地看待了另外两种发展方式,并且提出了新的希望之后,大友克洋也没有忘记反思自己提出的“希望”。就像他们在海报上写的那样:The end of the world was only the beginning.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日本社会,在接连经历了右翼势力操纵的战争,左翼势力操纵的学生运动,以及空前的经济发展之后,成为了催生这种批判态度的土壤 [3]。在动画和漫画领域,较之《萤火虫之墓》(动画1988)对战争的反思,《攻壳机动队》(漫画1989,动画1995)对科技的反思,《阿基拉》(漫画1982,动画1988)对人类发展的反思,是更加宏大的命题。这种思考的高度,也折射在了海报的画面上:构图的俯瞰视角,仿佛正是对观看者的提醒和邀请——请登上高处,采用审视的目光来看待画面上的这个行动者,他脚下的现代性之路,以及整部电影的内容。大友克洋的这种自省态度,可能比他所提出的希望本身更加宝贵,或者说,惟有如此,那希望才能称之为希望。
[1]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对发展的渴望,并不等同于权势欲和控制欲。铁雄一直以来强调的都是“我不会永远当弱者!”,“别老把我当孩子看!”——他想证明的不是自己拥有绝对的力量,而是自己的成长。
[2] 1945年,人类在新墨西哥州的沙漠上进行了史上第一次原子弹爆炸实验。一个美国军人在目睹实验之后惊呼道: The long-hairs have let it get away from them! (Source:Los Alamos: Beginning of an Era, 1943-1945. p53).
[3] 影片对现实中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学生运动、经济和城市发展都有明显影射:对比历史照片(//www.osti.gov/opennet/manhattan-project-history/Resources/photo_gallery/trinity_test.htm)可以发现,原子弹爆炸的场面和影片开头和结尾的爆炸场面如出一辙。而原子弹的发明无疑是可以代表人类发展和突破的里程碑式事件。影片中街道上的电视新闻明确提到了“反对派学生和防暴警察的冲突”。80年代日本的土地泡沫和都市开发热潮也反映在电影所描绘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和综合交错的道路景观之中。
开场几个镜头电影味道浓烈,分镜分得那叫一个好,一直到他们飙车结束之前,我都觉得不错,但是随之而来的中后段就特别的乏味无力。
首先作为一部科幻电影,如果对片子当中,对于这个阿基拉起源的解释也太过单薄,延伸而来的人的生命的起源,也非常的简单粗暴,我怀疑如果是一个科普工作者看到这里恐怕会被气疯。这个最核心的东西在我这里是站不稳的,所以我认为科幻感对于我个人而言是不够的。我觉得他的解释仅仅只能说是脑袋中的一个想法、猜想,这大概是很多科幻电影通病。没有一个具有说服力,而且有基础来支持,有东西能够证明的理论。这个其实很重要,就像古代说神婆能治病一样。
当然,科幻并不一定要追求与现实的合理性,因为我们对未来的探索,其实可能仅仅是冰山一角对于那些庞大的未解的东西,我们是完全无知的。但是影片没体现出,作者所构建的这个世界观有一个能够自洽的说法。
科学当然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一定能够解释一切的。但是如果浅薄的把那些东西都划为科学之外,我认为说出这种话的人大概基础科学都是问题。
而且这部影片,我认为最好反而是是在于作者对未来的现实世界的描写,时局的动荡,狂热的民众,上层互相争斗,随时爆炸丧命的末日感,多么令人惶恐,这是扎根于现实的一种集合产物。作者尖锐而又集中地将这种气氛笼罩在整个城市的状态体现出来。其实,这样的状态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东西,但是又被政府内部的斗争,太多的政治对话打乱了这个迷雾感,人们浑浑噩噩的状态被打破了。
以及我觉得整部影片是比较注重于故事性,所以说他的叙事是很满的。但是,他最后又是想用:宇宙的诞生、生命的重生,这样宏大的立意,以及非常具有哲思性的东西,以及最后反而给了一个特别浅薄的道理,没有思辨性,落的点特别的小,以及我觉得这是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的。我不明白是导演是真觉得这是所有问题的答案。还是说想最后来一个反讽呢?因为最后的画面,我觉得是非常有想法,也特别厉害的,但思想上却给我一种突然跌落的感觉。
整体就有点失望吧。
阿克曼的长评实在是太难写了...所以还是先把阿基拉的“社评”胡乱写出来。(此篇社评可能含有极度个人且易令人不适之政治内容,慎看慎看)总之,第二次在戏院重看,终于抓住了大友克洋军国主义右派的小辫子。
阿基拉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启示录式”电影,沿袭并开创了一系列传统及准则。首先便是一次无声的,无缘由的,拥有纯粹形式的爆炸,并在城市中央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旧城市瞬间便被遗弃,变成了未经历过爆炸的年轻一代之失落乐园,及新奥林匹克竞技场从未开工也从未完工的“进行中废墟”。新城市被贵族政治象征的“最高委员会”掌控,虽显得“赛博朋克”但却缺少了系统控制,更多地像是一个为了陌生化而制造的无尽重叠。一些比较常见的元素在此就不加赘述,例如处于竞技场地底的,新城与旧城的“共用心脏”——阿基拉;以及新东京这一巨大城市的有机化。
问题是显而易见的——系统/人体失调,其表现因而也是无处不在的,底层、中层到上层。科学、政治体制、邪教、暴动、充满创伤的青年...从此可以看出其实大友克洋想在影片中包含的实在太多,就算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形式及表现均足够复杂的影像基底之上,都有点意义强过形式之感。不过这些问题在开端都只是潜在的危险,完全可控;最后爆发之诱因仅仅源于上校的“疯狂实验”。
(写到这里突然懒得写了,感觉没啥特别需要说的,直接丢结论算了)
大概就是,第二次爆炸实在太明显有一种自戕的成分在里面。其实从最开始,上校说控制不了就要马上放弃之时,我们就已经能遇见最后的爆炸且始终期待着了;而影片也不止一次强调了最终爆炸的地点。所以最终的爆炸不仅仅是不可避免的,更是一种集体“跟随命运”似的自戕。(并不能比作切腹,可能更像‘一亿玉碎’?)其实自戕完全没有问题,特别是在这么一个“空心城市”(我们会发现这个城市没有真正的市民,全是暴民),但是我完完全全不能接受自爆后的残留;当然女性主义一些,也不能接受为了这一最终自戕而牺牲的女性工具人们(不论是被挤压致死的kaori还是失魂落魄的Kei)。
所以大友克洋做的是,把那些战争/核子创伤(旧东京/三个实验孩童)、邪教、有创伤的问题青年、赤军、政治家;全部在一场军人及疯狂科学家缔造的爆炸中付之一炬。留下来几个已经被完全规训的昭和男儿以及上校,后者的军国主义思想可不要太明显。所以他们总是在历史中重复,旧东京爆炸、兢兢业业工作三十年,累死几万人;再来个爆炸,再带着新时代昭和男儿一起奋斗......
自此也感到大江健三郎的勇气,一种对这一“劣根性”的深切反思:我们“制造”了新世纪的畸形孩童,但绝不是为了把他们当成恐怖主义炸弹去“核爆世界”;而应该生产并赡养,在此进程中赎罪且不断反思。
(不得不说平成这代人确实超出了大江和大友两人的想象
说阿基拉的那种能量隐喻了人类物质文明,阿基拉是日语光明之意的话,这倒很有道理。但除非主创自己如是说(我没有去查证),否则,从它联想到原子能(尤其是军用)不是更直接也更顺理成章么。
何况,一个表面恭悌的少年一转眼就可以六亲不认大开杀戒,友爱和睦原来是无力时的策略,这不是比大而无当的隐喻更打动人心吗。
至于“大友克洋在日本经济如日中天时做出末世预言,几年后日本社会和经济果然xxxx”的说法就更让人啼笑皆非了。不用做任何功课,看到反帝学生运动的场景就能明白主创者同情激进左翼的鲜明立场,这样的主创是无论身处什么时代都可能表现政治失谐、表现末世的。
物质文明反噬人类、盛世之下根基腐烂,这类醒世恒言如果只有一句话结论,只能用来刺激初中生。让作品有价值的绝不会是这种人人都能拍脑袋想出来的概念。
若有扎实细致的论证,或别出蹊径的分析,能成为很有趣的读本,但如果想用故事来支撑警世恒言,恐怕不能任由形式与隐喻对象太疏离——动物农庄的两条腿和四条腿们直接演绎了极权的路数,这是成功范本;而如果认为《阿基拉》神作之神在于隐喻物质文明的危险性,那么这个隐喻能在故事中找到更详细的第二层演绎吗,难道说作为整体的人类社会和铁雄一样处于急欲自我证明的青春期?这像是在给神作抹黑了。即便作者出于左翼立场,愿意如此解读自己的作品,观众也不妨另有一番解读。你词不达意,总不能强行改变客观逻辑吧。
昭和年的日本导演们,无疑是忘记不了战争与文明的灾难冲突。即便是动画片,通过巨大的意念变形体,去阐释这个主题。《阿基拉》让人惊讶的,是它在如此早的年份,引出人类驾驭不了力量,终将毁灭与自毁的悲观主题。不过,电影段落之间,还是有许多断裂,为了打而打,有痛感而少美感(相比之下,《蒸汽少年》真的充满了艺术美感,更不必说《火要镇》),以及难以解释朋友光环如此抢眼,借老灵魂的说法,更是难以解释服众。
这部片子让人深深感慨——我们无论从技术还是意识形态还是思想深度哪方面比都绝对落后日本20年以上了。人家92年拍这样的,我们到2012年也拍不出。为国产动画默哀。
癫狂与末世
很多科幻作品的问题就在于必须要给故事一个终极解答,而又无力给出这样的解答,有时候就只好拿爱情啊,友谊啊,正义之类的作为搪塞,有时候就干脆含糊其辞地回避掉。
超出常人所不及为神,超脱时代 所不束即为神作, 优秀的作品不论在什么时候去看都不会让人失望。
1988年的片子出现2020年东京将举办奥运会,并且在开赛前的147天取消。而现实中是2020年奥运会举办地的确在东京,并且2020年还取消了,延期到2021年。预言到年份地点已经够厉害了,居然连不能如期顺利举办都成真了,牛逼!
世界观设定上有些漏洞,难以自圆其说。视觉效果很惊艳,启发了不少作品,铁雄能量失控的场面最震撼。除了反乌托邦背景(很明显借鉴了[银翼杀手])与核恐惧心理,还独具创造性地将末世图景与青春期的叛逆少年联系到一起,凸显出对失控与毁灭的担忧。(8.0/10)
【A-】师承《大都会》《银翼杀手》等科幻经典,近未来的霓虹灯影,金字塔样式的中心大楼,还有肮脏破败的街头小巷,画面风格极其赛博朋克。但在其故事内核上却像极了《2001太空漫游》,同样在用电影的形式去想方设法的接近一个属于人类的终极命题,尽管现在看来我们的思想实在是太过可笑,但那种对于力量、生命和宇宙的究极答案仍然太有魅力,吸引着无数思辨者在这条道路上飞蛾扑火。这种风格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后世的《EVA》与《攻壳机动队》。就算抛去影片内核,其制作质量仍然相当给力,在当时的真人电影技术限制下,那种动画所表现出的宏大与细腻是无可媲美的,一种只能存在于动画里的故事。
开场分镜头教科书 中间无聊得像终结者 后面玩大了
结尾巨婴疑致敬2001太空漫友但感觉后来又被今敏的红辣椒给致敬了(而那今敏感的幻熊……看来是影响满深的)……此外对EVA的影响也是毋庸置疑的……好几场的配乐老是让人想起异形……要说有遗憾的话,感觉颜色上的细节,可以更加丰富点,以便拓展空间感。
宫崎骏评语:“一个异能少年站立在东京废墟上,人们就知道这是大友克洋。”画风太违和,想象力很棒~!
我真不好意思说我也看过这个动画。。。。。。但我敢说 豆瓣里没有几个拥有根据此片改编的游戏!~
1,日本动漫中“崩坏”这个概念真是深入骨髓!末世与更新主题几乎出现在所有带科幻色彩的日本动画中。2,叙事和人设都不太符合好莱坞模式,叙事很散漫,所谓“第三幕”太长(就不是标准三幕),金田也不是标准意义上的主角(铁雄更不是)。3,对六七十年代日本游行抗议的再现,这点村上春树也写到不少。4,结尾过于神棍,不如《红辣椒》《攻壳》。5,剪辑和分镜很凌厉快速。6,还是感觉日本很多艺术家对单个人的性命并不那么看重,只看做卑微的牺牲品。7,大银幕看真爽!
一些人只是想看世界在火中燃烧的样子。一些人只是想试试在美丽敌托邦的绚烂街道上飙车的感觉。一些人只是想用对大师的膜拜之情来还原自我心目中那个未命名的像是终结解答的东西。
作为一部动画片,基本没有发挥出动画的优势。
如果变形虫被赋予了人的力量,后果将不堪设想。它不会建造房屋和桥梁,只会吞噬周围的食物。如果人类被赋予了神的力量,也会导致东京沦陷,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电影之中,日本企图掌控阿基拉,结果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电影之外,日本建造了世界最大的核电站,结果核泄漏让福岛瞬间成为鬼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科技也是如此。人类永无止境地追求更先进的技术、更强大的力量,妄图征服一切,却总是遭到反噬。“阿基拉”可以是核能,也可以是人工智能、机器人、网络、VR游戏……它们能造福人类,也能杀死人类。如果我们无所顾忌地追求阿基拉的力量,而不考虑潜在的隐患,终将被阿基拉吞噬。PS:《阿基拉》早在1988年就成功预言了2020年奥运会由东京举办,还预言了东京奥运会举办得并不顺利。
一般被视为大友克洋的巅峰之作(影片本身的影响巨大,在美国多次获奖,并且明年美国将翻拍真人版)。不过这不是我最喜欢的大友动画。后半部超展开,并有大量令人反胃的画面。另外纯子(香织)是本片最可怜的主要人物,没有之一。
1988幻想2019的日本,居然还真的预测到了2020年东京将举办奥运会。开篇分镜流光溢彩的朋克风建构出“无政府状态的生命活力”,三次世界大战、两次遭毁的东京,末世情节的无政府主义,文明巨婴的膨胀,暗示人类无休止的力量汲取,自洽无能,最后自曝归于虚无。这与其时日本的情况又何其相似(果然90年代日本经济就崩盘了)。大友克洋对结尾分支两条处理,一是男主金田的正常发展(貌似今天2019也未能如此),一个铁雄那样获得超级力量后的变种爆炸最终原子湮灭。科技和社会建构真是颇具前瞻性。8.6
【B+】前三分之一满分,剪辑分镜非常之牛逼,戏剧性的高光比,像极了银翼杀手的美术设计。中段对于阿基拉世界观的解释则显的有些冗长累赘。到最后更是……我本来期待的是一个逻辑严密的复杂故事,结果原来是中二的超级赛亚人决斗……
为什么总是“少年”和“毁灭”呢?“少年”和“废墟”,“少年”和“战斗”。不是“成人”。日本人做科幻对“少年”有执念啊。未完成体。未成熟体。未规划体。怯懦、失控,但是充满可能性,日本人对日本自身,有种娇弱的怜惜,有种处于弱势想象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