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却代入感极强的一部电影
树叶子书签,三把伞,柚子糖,回家的方向,挥手,游乐园.....
我很感叹电影里两个女儿和母亲对阿尔茨海默症父亲的照顾,担忧和爱。
我很心痛我自己的爷爷没有接收到这样的爱与关怀
我想以后我的父母和我也会老去,也会用漫长或者快速的方式跟我们告别。
然而人生本就是一场漫长的告别啊
一边在和亲人、爱人、和自己告别,一边要继续往前走
太好哭了这部电影,第一次被触动到,是开始忘事的父亲说“近些日子,感觉人和事都离得好远”,外孙说,离得远会寂寞吧。会很寂寞吧?当你开始忘记你曾经的经历,你身边的人,仿佛这些事情和人都不属于你的。甚至是记忆,都是陌生的。
第二次哭了,是因为父亲说:
”是时候了
我想把曜子你正式介绍给我父母
你会和我一起回去的吧“
”好“
哭的稀里哗啦的,即使在不断的忘记事情,我仍然记得踏上这趟列车,是为了带你去见我的父母。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第三次在游乐场的时候真的要爆哭,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父亲,想起了以前去接妻子和女儿的事请
带着三把伞来游乐园接她们。笑得像个孩子,家人永远都是守护在身后的灯塔啊!
”人们把老年痴呆症成为 漫长的告别,病人的记忆会一点点消失,直到离我们越来越远,直到......”
因为排片过少所以一拖再拖。今天早上陪爷爷去医院,看见平时稀里糊涂的他跟以前的部下聊起来特别有兴致,突然就觉得还是很想去看。 刚开始十分钟,优酱得知爸爸的病时隐忍的表情就受不了开始哭了…哭点对我来说几乎是全程,纸巾不够用只好用手臂 整体来说是弱化了这个过程中病人和照顾者的一些艰辛时刻或消极的情绪,更强调爱在其中的支持与舒缓作用。两个女儿和妈妈似乎从未在自己遇到其他烦心事的同时得知爸爸又走丢了或者出了什么事而感到烦躁,反而痴呆的爸爸是她们可以诉苦和依赖的存在,即使他说的话意味不明或者根本不能说。不过游乐园的部分实在很触动,在那个时刻真的只觉得感动而不会想到给她们又添了麻烦,也是四平八稳的全剧唯一的高光时刻。 孙子说:“外公可能忘记了很多事,但他自己好像也没有很难过。”正因为这样所以即使是这样的主题也没有让人很难过的感觉。 看这部片也是希望能从中取取经,希望它能教会我怎样去对待这些事。但它确实还是有些理想化。 以孙子做结尾有点不解,可能是为了点题和呼应前文吧。前面外公曾说:很多人和事,都感觉离我好远啊。孙子问:什么很远?外公:各种事情。结尾校长告诉孙子:阿兹海默症也被叫做漫长的告别,因为记忆会一点点的衰退,离他们越来越远…不知道孙子当时悟到了什么,可能也想起了以前的对话吧(演技不太行 生活里一地鸡毛是常态,如果能从中窥见点阳光就好了。
本来因为福原爱的事最近对日本就很不爽,再这里面有叛逆的儿子、自私的男友、冷漠的老公和失智的爸爸。再看女性角色全是圣母!
她们只是作为绿叶衬托男人存在的,照顾痴呆老公七年的妈妈;为了老公在异国生活寂寞的大姐;就连不婚的妹妹也一定要找个离异男人奉献,男人一有机会立刻回到前妻孩子身边,对她没有丝毫留恋,妹妹还得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失败?不是应该去恨那个男人吗?天天攻击自己算怎么回事呢?
最可怕的是剧中这些女人都被描写得无怨无悔,有点你不让她牺牲,她还跟你急那意思。
痴呆的老公年轻就脾气倔强、不体贴,即使陪女儿也是自己在旁边看书,这不就是丧偶式婚姻吗?
剧中强行煽情,曾经这个爸爸为妻女送过一次伞,漫长人生中的一两件事就能成就一个好男人人设,而妈妈照顾儿子一样,吃喝拉撒伺候了七年就理所应当。
吐槽的地方太多,邻居男友感动是因为这片对男性太友好了,完完全全的受益者。
邻居和我说这个妈妈多么年轻而且健康,她如果单身,只有两个女儿,日子多么舒服啊…
记忆被抛诸脑后,每一天的世界都比昨天更陌生,唯有夺门而出的念头越发强烈。山崎努前辈无数次腋下夹着雨伞离开,可没人知道他要去哪。太多时候,潜意识将他推进陌生的街道,像放逐一颗孤形吊影的游魂。可他曾经是令人敬畏,爱戴的校长,是女儿心中骄傲的而不可忤逆的严父。 父亲希望芙美可以拥有一份体面的令人尊敬的工作,从小对女儿严苛希望她可以像自己一样成为一名老师,后来没如父亲所愿开起了快餐车,偶然间在寻找出走父亲的路上第一次正式小心翼翼把自己工作介绍给父亲,父亲听完后若有所思呢喃道“有出息”,芙美惊愕以为父亲会失望,创业受到的心酸与苦楚得到父亲认可的她高兴的哭了。阿尔兹海默症在剥夺父亲记忆匣子的同时也是稀释父女矛盾一个很好的契机,经过时间过滤筛选最后剩下父亲对女儿厚重的疼爱。 阿尔兹海默症夺走不了山崎努前辈对老伴的爱,连时间和死亡也不行。在回老家的动车上,记忆机能大幅衰退的他却对老伴说:“是时候了,我想把翟子你正式介绍给父母。”那是初次带翟子见父母的场景,此去经年,无论对这个世界多么陌生,无助,我想他对翟子的爱与依恋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以至于把一切熟悉的人和事抛诸脑后了还会不知觉地再现当年的场景,他对翟子老伴儿的爱以凌驾于本能之上。 当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人们在时间桎梏中无处委身,想要尽力抓住些什么,却只有空无一物。他们就会反复动身寻找一切与内心深处契合的重要的东西,比如像父亲反复动身寻找家以及与家人有关的一切。在旋转木马那里母亲和女儿找到离家出走的正在玩旋转木马的父亲,旁边摆着三把伞,那是小时候放学下雨时去接女儿用的伞,母亲回忆说,小时候麻里和芙美放学后会和妈妈一起去玩旋转木恰逢马下雨了,爸爸来接他们,然而他就只来过一次…… 阿尔兹海默症就像一个粗细不一层层叠叠的大筛子,无情地把与自己生命轨迹里重要的人和事一遍又一遍的筛选,让被病魔吞噬的人与亲人与世界脱节,甚至连本能的吃喝拉撒都脱节,最后只留下了最赤诚最清澈的爱。最后我想说,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告别,抓住可以抓住的,用力给父母最好的结局,别爱的太迟,常回家看看。
“漫长的告别”也是“漫长遗忘”的开始,越到最后,剩下的记忆越是清澈、真诚。
八年四季的时间变换,拾起、飘落、又拾起只属于秋季的枫叶书签,时间与死亡签订契约,一点一点剥去父亲坚硬的外壳。润物无声。
东先生家有两个女儿,姐姐麻里婚后随丈夫移居美国,是传统的家庭妇女,妹妹芙美未婚,依然在为理想努力。东先生很少说话,有些傲娇,他几乎是依靠神情或肢体语言构建出一个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父亲/爷爷形象。(在山崎努爷爷的另一部电影《有熊谷守一在的地方也是》也是)且大多数时间都沉湎在过去的记忆里。透过影片的一些蛛丝马迹其实不难发现他对芙美曾经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职业。生日会上执意要借书给芙美;以为她已经当上了老师;就连丧礼上遇到的朋友也以为芙美应该是“女承父业”了。东先生或许在芙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为她预设了一条“理想”的人生道路,而实际上,芙美没做老师,做了厨师。在影片没有呈现的地方,在东先生和芙美之间也许有过一场激烈的斗争,是关于父与女的较量,关于亲情与个人的角逐。后来芙美逃离了,以致和父母同在一座城市生活,却从正月到十一月没回过家,母亲需要以“钱”做借口才能骗她参加生日会;以致在饭桌上听到父亲的病情时,流露无法接受的情绪。父亲仿佛一夜衰老,坐在书桌前如秋季飘落的枯叶。萧飒、静默。强势的一方倒下了,弱势的一方显得又些迷惘。
“阿尔兹海默症”在影片是一个稀释父女矛盾的契机。芙美第一次创业惨遭失败,带着愧疚的意味忐忑地向父亲解释自己的工作,却意外地被赞有出息;没有送出的曲奇饼,父亲却吃得津津有味。时间带走的似乎不只是父亲的记忆,还有他的严厉和固执。它几乎不是一种病,更像是上天对东先生的捉弄,将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全部铺开在亲人和观众面前。
——“走不进别人的内心,好痛苦。”
——“别愁兮兮”
——“悠悠地来。”
东先生是个怎样的人?“脾气又倔,满脑子工作,家里的事从来没有管过。”这是麻里对父亲的评价。在麻里的童年里,父亲东先生发挥了怎样的作用。我想应该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一个好的教育者,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亲。所以,当麻里的丈夫恰恰就像曾经的父亲时,她只向母亲请教“所谓的夫妻到底是什么?” 面对小崇的叛逆,又刻意支开母亲和妹妹,向父亲请教“应该怎样做。”相比妹妹芙美,麻里更在意的是建立一个完满的家庭,大概是因为想要从其中获得在父亲那里缺失的爱。她对父亲说:“一直想要变成像你和妈妈那样。”其实是想要成为母亲那样的人,和父亲这样的人相处。但在成年以后的生活里你所遇到的很多问题,即使去找妈妈,她也没有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妈妈再也不能用“你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这样蹩脚的借口来搪塞关于夫妻之间的事情,以致在奔溃的瞬间,麻里只能以强吻的方式来夺取本该属于她的爱。
麻里哭的时候,镜头转向了已经走到生命晚期的东先生,画面里的他表现出悲伤的表情,或许还有一些愧疚(毕竟这部电影里的“阿尔兹海默症”真是很神奇的病)。因此,当小崇出现的时候,爷孙两代人的最后一次挥手,看起来即是道别,也是嘱托。“以后要好好爱我的女儿。”
这世间存在一些东西,时间和死亡也无法夺走——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句话:“是时候了,我想把曜子你正式介绍给我父母。”最重要的物件:蓝色盒子的柚子糖。所谓夫妻到底是什么,也许要走过“漫长的一生”才能知道。
但“阿尔兹海默症”不能用来等同温情,影片置入了太多刻意的煽情对白,对于母亲照顾病人的辛苦却只是略略提及,因此失去了真实的质感。
男性权威意识也很强烈,芙美努力工作的最大目的是获得一家之主东先生的认同,而教会她基本厨艺的母亲却被忽略;圣诞、生日戴奇怪帽子的规矩也是由东先生确立的,家庭的其他成员只能遵守;麻里渴望得到的爱也是以父亲、丈夫这类处于掌握家庭权力的男性为基础,但影片里明明还有妹妹、母亲这类女性,难道她们的爱就如此不值一提?
是年龄大了的缘故吗 很喜欢这种缓慢的 娓娓道来的家庭故事 时常看得泪眼婆娑 剧情很简单严肃的校长父亲对女儿也不曾表现出特别亲近 在去世前七年得了老年痴呆症 母亲一直乐观地毫无芥蒂得照顾父亲 两个女儿一个在美国照顾家庭 和搞科研的老公话也不多 自己也未曾融入美国 生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 一个一直在创业不曾成功 感情也是付出过没有回报 每两年四个春夏秋冬一家人会聚在一起 找父亲念叨的回家 回到了老家谁曾想父亲的回家只是一家四口曾在游乐园接回妻女的时刻 虽然话语逐渐消失 记忆慢慢消失 但是父亲始终是那个女儿们有了心事迈不去倾诉的对象 父亲说悠悠地 是慢慢地总会好的意思吧 看着大女儿借酒浇愁和外孙默契地挥手 父亲知道女儿们一切都会更好 最伟大的是母亲 七年不曾离开父亲无微不至的照料失能的父亲 最后一刻也不曾放弃 其实这样严肃的父亲可能是大多数的父亲形象 但是在严肃的外表和语言下藏着一颗有爱的心 突然就代入了我的爸爸
2017年夏天,我回合肥参加外公的葬礼。骑车穿过熟悉的城区,随处捡拾一些散落的记忆光点。从家门口的城隍庙出发,路过市人民医院,来到逍遥津。旁边是童年我常去的泳池,曾经它有多深不可测,如今就有多清浅可掬。一头扎进25摄氏度的水中,摆臂,换气,循环往复,少年记忆便在此时趁虚而入:斜跨肩膀的硕大泳圈,整箱赤豆棒冰,红黄蓝三角旗,图书大厦的冷气,爬树粘到手臂的瓢虫,抽屉里的稿纸和樟脑丸,表哥和我的捉迷藏,迅疾而过的电车,一往无前,一往无前,一往无前。伴以对未来的期待,时间有如万花筒惊奇尽展,又在我伸手时消失眼前,来不及吞咽个中滋味,秒针已拨向下一刻度,只剩水花堆叠起的无穷泡沫。太阳就要落山,浮光点染水面,像光阴融化后流动的霜糖。物理课本里说,这些光来自1.5亿公里之外8分钟以前的太阳。这样的8分钟于我有无数个,它们不曾停顿地扑面飞过,旋即消泯在空无水面,不必费力打捞,一切早已不复存在,只剩鼻腔弥留的氯水气息渺远又真切。
外公是长辈口中二十世纪中叶青年的成长范本,从长草间的乡村考到复旦大学读中文,毕业后成为新闻记者,满世界奔波写稿。直到晚年身染脑梗,父母将他接到北京调养。有天他挥挥手喊住我,“炜炜,我想不起来了”,他说话时嘴唇哆嗦,喃喃自语地问,“我现在是在合肥还是哪里,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那之后,他被确诊阿兹海默症,脑海中的时空方位在五年中逐渐丧失。很多次吃完晚饭,他会去门口伫立良久,从裤兜里摸钥匙,要去找远在扬州的亲戚串门。我们如常搀扶他回房间,告诉他此刻正身处1000公里外的北京。人生最后那些年,他的全部空间感被压缩成一张小小的纸片,写着姓名和家庭住址,塞进外套口袋,以防走失。
中野量太在电影《漫长的告别》呈现了似曾相识的情节。影片开头,苍井优饰演的小女儿芙美发现,父亲因为脑萎缩竟然不认识她了,一场漫长离别就此展开,那之后的七年里,父亲的记忆被一点点剥落,先是忘掉汉字的写法,然后忘掉自己的婚姻,最后忘掉住过35年的家。他总是长时间面对墙壁茫然无措,偶尔叹一口气,说,“一切的人事物都远去了”。当记忆被抛诸脑后,每一天的世界都比昨天更陌生,唯有夺门出门的念头越发强烈,他无数次腋下夹着雨伞离开,可没人知道他要去哪。太多时候,潜意识将他推进陌生的街道,像放逐一颗孤形吊影的游魂。
电影由此抛给我们的,是尖刺般所寄无物的乡愁情绪。当人们在时间桎梏中无处委身,想要尽力抓住些什么,却只有空无一物。不等大脑机能完全衰退,虚无的蔓草早已肆虐横行。从妹妹优酱鼻青脸肿的爱情、姐姐结子支离破碎的婚姻,到母亲祈求不要离开、父亲却反复动身寻找的家,这样的情绪贯穿始终,如同拷问:倘若怀旧无法带我们回到过去,记忆是终究徒劳的吗?当所有痕迹都将在洪流里消逝,凭吊是于事无补的吗?
电影里的父亲又一次离家出走了。他乘电车来到游乐场,一言不发地站在旋转木马旁,准备接记忆里幼年的女儿们回家。那一年他四十岁,撑起伞像栎树将雨幕温柔遮挡,他想到往昔很多事,孤单地笑了。在此,电影终于交代他试图寻找的“家”的谜底,而我也终于明白,同样的一个雨天,为什么外公掏出口袋里的纸片,念到上面陌生的名字和地址,颤抖着哭了。当意识的闸门逐渐失灵,人难免会手足无措,但在历史站台彻底坍塌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走向前去,颠簸返回蒙尘的雨夜。他一生挂念的全部,就寄付在撑起雨伞的轻轻一瞬。在那场永劫回归的暴雨里,他一再投入着本真的存在。
看过《寻梦环游记》的人,会记得亡灵世界的一幕,埃克托去找好友奇查隆借吉他,发现他在床上颓然摇晃,直到被风撕成了金色的粉末。即便在现实彼岸,亡灵仍然根植于在世者的记忆,而奇查隆的消失,是被世界彻底遗忘的结果。当与他人的最后一点儿关联被切断,灵魂成为纯粹陌生的孤岛,身份也就失去了仅存的根据。在记忆消泯、通道闭合之前,这份羁绊得想办法延续下去。电影给出的答案,是让小男孩回到现世,给祖母哼唱那首父亲写给她的歌:
Remember me,
Though I have to travel far.
Each time you hear a sad guitar,
Know that I'm with you the only way that I can be.
在这里,歌词中的“与你同在”无疑出自一种虚构性的宽慰口吻,我们也很难说清让人流泪的究竟是对逝者的眷恋,还是虚构本身所催生的伤怀情绪。王家卫说当你不能再拥有时,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忘记。正如Coco记得父亲将她高高托举的兴奋,优酱也并未忘记父亲伞下的余温。那些生命初始体验的集合体,就是我们世界的起点和来历,我们也因此淌入他人记忆的支流,在彼此温情交错中看清自身。记忆无法将我们带回旧日的温床,但洪流也没能真的掳走我们的感受,别怕,当脑海中的相框被重新擦亮,那是一切未曾消散的确证。
导演中野量太显然不满足将告别的落脚点置于纯粹煽情,反之,他在《漫长的告别》里揉入了丰盛的笑料。在同学葬礼的一幕中,认知失调的父亲突然在静默人群里大声问道“中村已经去世了吗?”,让女儿不得不将他难堪地领走,边走不忘挥手高喊“得分!获胜选手是中村”,仿佛区区癌症只是老同学的一次发球失误,下次比赛他会扳回一城的。同为苍井优主演的《家族之苦2》,我们能找到类似的戏谑式解构:同学留宿家中意外身故,老爸却没心没肺地在棺木里塞满他生前爱吃的银杏果,火化一瞬间,银杏噼啪作响,原本庄严的告别就这样变成荒诞不经的喜宴。
回到电影所提出的问题。告别只能是伤感的么,沉痛一定比坦然更真实么?面对那些终将瓦解的结尾,你会选择长歌当哭还是嬉笑面对?唯一确知的是,我们都需要以这样孤独的方式摸索自己微不足道的存在,而无论戏谑或是挂念,那便是我们与过往最本真的关联了。
外公葬礼的前一晚,我彻夜剪辑着他生平的照片,想象追悼时播放的场景。记不清最终我怎样走出殡仪馆的大门,只知道工作人员要来收走投影的幕布,我们只能匆匆告别,我也该勇敢地走进盛夏的阳光里,走到淮河路尽头的小卖部,去吃一根赤豆棒冰,尽管常常买给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在电影最后的告别式,优酱展现了精湛的演技。她坐在父亲插满肺气管的病床旁,挣扎着屏住呼吸,父亲弥留的伤感快要让她放声哭出来了,忽然她决定抬起头,擦去脸颊上半干的泪痕,“那就来过生日吧”,声音里重燃着热忱和乐观。彩色三角帽在镜头前飞旋,这是父亲提议下他们一贯的庆生仪式。在这样的告别式里,青灰的往昔和银白的未来短兵相接,敲击出轻盈如许的节拍。
时间并不理所应当给我们答案,但长大后的我或多或少习惯,凤梨罐头是因为会过期才叫人留恋,伊瓜苏是因为奔流即逝才值得投注深情,下午三点的1分钟陪伴正因为太短,才值得向屈指可数的未来庆祝此刻的同在,正如每一次微笑相逢的照面。
2019年生日的前几天,我去香港看影展,路过文华东方酒店的侧干道。碰巧是愚人节,酒店大门如往常宽阔通畅,门外的另一侧却挤满了雏菊、玫瑰和吊唁的人群。他们大多安静,有人低头在哭,有人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花束。最让我惊讶的是有很多信,挂在花圈上,写着无法送达的抬头和注定没有回复的落款,在追怀张国荣已被视作刻奇的今天,这种意念仍然以一种无须辩白的方式进行着,而它所承载的思绪,像烟火燃烧,跳升,直插向蔚蓝而空荒的24楼上空。
千禧年的“热情”演唱会,在他用沙哑嗓音唱《共同渡过》之前,早已数度哽咽。时隔多年后的传记中记载,那会是他最后一场演出的终曲:
曾在我的失意天
疑问究竟为何生
但你驱使我担起灰暗
勇敢去面迎人生
没什么可给你
但求凭这阙歌
谢谢你风雨内
都不退愿陪着我
我想到那只无脚鸟,曾经我觉得时间就算不挥霍也要溜走,无脚鸟应当不停飞,去掠过昨日与未来的永恒分野。现在的我会说,长河总会奔流向前,那些共同落脚之地或许才是永恒的堡垒。无论如何,在一次次留恋与憧憬中,我们都完成了各自的道路。假如在某个寻常的日子里,你和朋友一起看了部好电影,那就举酒碰杯吧,趁大雨将我们的存在洗刷殆尽前,时间会绽出这一瞬酣畅的,永不褪色的火焰。
2021年4月1日
非常典型的温情系作品,所有的感动其实都在标题里了,家人的羁绊,漫长的告别。整部电影做的很细腻、很温柔,一种缓慢的感动。一家四口全员出色。
很美,是熟悉的日式家庭片。但太电视剧向了,台词和角色风格像是想象出来的,非常缺失实际元素。国外一家人线也尬尬的。
告别,就是死去一点点,所以人生就是不断的告别。
#BJIFF2019#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漫长的告别呀,漫长到用一生的时间来和你的家人和一切来告别。故事写得体面,电影拍得从容。力求克制但情感饱满。好多细节都很好,比如树叶书签,比如手帕,比如加了葡萄干的土豆泥,比如从来不回日本看望丈人的女婿。这个是最真实的哈哈。
片子本身没有太突出的亮点 基本就是工工整整四平八稳 但这类题材实在太狡猾了 一旦你代入自己或家人 基本上就是哭崩的节奏 山崎努演得太好了 凹陷的两颊都是戏 苍井有种回到08年那时候的稚气 好神奇
大女儿一家在美的生活就像是传统日式家庭片的畸变,一种想要打破常规却最终失败的可敬也略显可怜的尝试;永远不曾期盼的地震海啸总会不期而至,一直翘首以盼的新东京奥运在本片首映后一年遁后一年,我带着口罩在影厅里突然感觉仿佛银幕内外的时空在某个节点交接在一起。
金鱼用下垂体适应咸水淡水,人类用爱适应月圆月缺。他的记忆力衰退,仍记得说该把曜子介绍给父母;她的视网膜脱落,仍能准确摸到他所在的二号床。和他一场漫长的告别,还来得及戴一次尖顶生日帽,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来得及学一下汉字,毕竟他是大师。看着导航里的圆点喊加油,因为他是我们一生的挚爱。
“差不多……差不多是时候一起去见我的父母了吧,曜子”这一定是2019年我听过最美的情话。
三星半,按理来说应该是很打动人的电影,我没有为其所动,可能是今天自己的心情不好吧。很多细节都是直给,编剧的痕迹有点重。开场不久有些画面组接上有一点点不连贯,比如上个镜头用筷子从土豆沙拉里挑葡萄干挑了很久,下个镜头的盘子里葡萄干却没几个。
用两个小时讲完了《都挺好》40多集的故事。
苍井优的蛋包饭
BJIFF. 三把伞、冰西瓜、读倒书、挥挥手。典型的日式生活片,以细腻动人。逝去的枫叶,似最好的回忆,新生的绿叶,是明媚的未来。人生无限好,莫被死亡扰,这漫长的告别,着实温暖。
的確讓人感到漫長了
“我多希望,我们能像你和妈妈一样” 雨天去游乐园接女儿的故事、妈妈低着头找爸爸床位、工作日白天下雨飞机晚点都来接你、爷孙俩视频里的隔空挥手、病房里戴起生日帽…都是既温馨又泪目的瞬间。“他们管老年痴呆,叫漫长的告别。他们渐渐失去记忆,一点点离开…”只要他想活着,那就开心的活着。长达7年的告别,苦中作乐,生活的酸楚变幻成家人的幸福。“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胜过他的家人”
中规中矩的日式家庭片,套路感太强缺了表达的真诚,大女儿一家在美国生活中的白人角色脸谱化的让人尴尬
北影节第4⃣️场@天幕新彩云丨好久没哭成筛子。看似是一个威严父亲患老年痴呆的故事,其实却是对身边女性的温暖抚慰。尤其是30+的我们,无比动容。你没结婚。你的感情似乎也总无法顺遂,终得一人,无奈还是敌不过他的前妻和孩子,以及曾经家庭的牵绊。你有一身厨艺,梦想开个饭店,却最终因要照顾父母而无限搁置。可当话都说不出的爸爸一口气喝完你做的汤,满足感确是无法言说。你结婚了,有了孩子,搬到美国。大家以为你一定过的很好,其实早就跟丈夫无话可说,甚至分床分房。你看着感情甜蜜美满四十年都嫌不够的父母,心情岂是羡慕二字所能表达。你的儿子早恋,逃学,拒绝交流,你却连跟他老师沟通的能力都没有。原来有女儿的父亲,越老才越懂得表达宠爱,而这迟来的宠爱,已足够支撑这漫长的告别,和自己未来的一生。愿一地鸡毛中也能见阳光。
【北京电影节展映】一个严肃的父亲形象在失忆症中逐渐远去,伤感温馨的题材,催泪场面比比皆是。但后期也显得节奏略拖沓、煽情较过度。缺乏适当的克制。山崎努老爷子连神态和步态都彰显出演技,让人为之动容。首尾呼应的游乐园旋转木马一场戏真是全片最大的闪光。以孙子作结尾是最大的败笔。三星半
能将家里有一个患有认知障碍症的父亲的生活拍得如此恬美,只有日本导演了吧?!
太可怕了。导演的坏品味在结尾那段狗尾续貂的孙子戏里暴露无遗:煽不动,硬凑戏的感觉。山崎努老爷爷要多活几年啊,整个片子都靠老爷子和优酱才勉强撑起。
误打误撞在#HKIFF43#看了全球首映。典型的日本温情电影,用含泪的微笑抚慰观众的心灵。认知障碍天生就是一个极度催泪的题材,“漫长的告别”是慢慢的遗忘,更是迷失在回忆里的老人奋力打捞宝贵瞬间的过程。山崎努爷爷那些很轻又很准的表演都有够动人,某些段落里影像和情绪确实流淌起来了。体量颇大,还容纳两个女儿的故事,回想起来略显冗长。不愿像《东京物语》般直面琐碎残酷的现实,而是温柔到没有叩问,用一双无形的手轻柔抚摸我们都曾有过的伤痕,编剧的痕迹之重则让电影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