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のっぺらぼう”是日本民间传说中的无脸妖怪,它经常将身形变化成美丽的少女背对路人,在人们走上前询问后忽然转过头来,用它空白的脸将他们吓昏。而动画中这个故事并未还原妖怪传说,而只是借用了它的形象来作为一种哲学隐喻。为了叙述便利,这里暂时把动画里的妖怪“のっぺらぼう”翻译成“无面”。 “无面”这两集动画单元剧采取了倒叙、插叙的方式,同样场景反复出现,又有贯穿全剧直到最后才解决的谜团以及很多相互照应的隐喻,这让人想到《永生之酒》和《无头骑士异闻录》,但《怪•化猫》的节奏却是舒缓而优雅的,配上浮世绘画风,更给人迷离之感。 故事开头交代了一桩“佐佐木藩士灭门惨案”,作案者被认定是刚刚嫁入佐佐木家的新娘“阿蝶”,以凶犯的身份被关在大牢里。作为除妖师的“卖药者”进入牢狱,与狱中的阿蝶交流,询问因由。妖怪“无面”忽然出现,打败了卖药者,并将卖药者的“脸”抹去,卖药者昏倒在牢狱当中。阿蝶被无面救出牢狱。 后来,通过阿蝶与无面的交谈,我们了解到,无面曾经这样反反复复救过阿蝶很多次。原来,动画开头交代的“佐佐木藩士灭门惨案”,只是无面为阿蝶展现的幻象;他无数次在幻象中交给阿蝶锋利的菜刀,让阿蝶在幻象中杀死丈夫全家,在幻象中入狱,再在幻象中被他解救出来,最后,无面再把她放回到那个一切如常的现实的家中。一切都是为欺骗阿蝶而向阿蝶展示的闹剧。阿蝶并没有真的杀死丈夫的全家。 但这一次,由于除妖师卖药者的干预,阿蝶对无面起了疑心,对“再次回到现实”产生了抵触情绪。这时,无面为了挽回阿蝶的信任,提出了让阿蝶做他的新娘。阿蝶羞涩地答应了。一座新房平地而起,墙壁上挂着的数张鬼面纷纷道贺。阿蝶以为自己又抓住了新的希望。然而这时卖药者出现了,他找回了被无面夺去的“脸”,并且封印住了无面的力量。卖药者继而向阿蝶揭示出,其实这一切怪异现象都源自阿蝶自己。无面,以及无面制造的世界,都是自阿蝶心中幻化出来的,真正的“妖怪”正是阿蝶自己—— 这便是整个故事的最大亮点。无面并不是这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操纵了这欺骗和这囚禁的正是阿蝶自己。 阿蝶的母亲家道中落,她一心一意想要让阿蝶嫁一个好人家,所以她不惜一切地训练幼小的阿蝶精通琴棋书画,知书达理,以让她“嫁到哪里都不会做出不合宜的举动”。阿蝶小时候所有的时间,都被训练来学各种礼仪和技艺。阿蝶十分高兴地想向妈妈说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妈妈却板着脸,吼她好好练琴去;阿蝶弹琴弹错了一个音,妈妈就大声斥责她,说她笨、说她不好,骂她不争气;阿蝶学习得很好的时候,妈妈高兴地摸着她的头表扬她,阿蝶也笑着答应妈妈会做得更好,其实阿蝶的心中真正想要做的,却是在院子里面高兴地哼着童谣,拍着皮球,真正灿烂地笑起来……久而久之,在不断的压抑之下,阿蝶的自我就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阿蝶内心中真正隐藏着的那个活生生的阿蝶,她喜欢游戏、热爱自由、心地善良,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另一个则成为了实现妈妈愿望的工具傀儡,一切都听从妈妈的教导,顺从夫君,受到什么样的虐待都不做反抗的阿蝶。 那个沦为工具傀儡的阿蝶,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终于嫁到了所谓的“好人家”,却因出身低贱而被丈夫粗暴地对待。在受到无数的斥骂和侮辱之后,阿蝶内心的情感开始涌动。她停下手中的活儿,静静地望向窗外:美丽的天空,窗外传来的鸟儿的鸣叫,让阿蝶产生了强烈的向往。她不禁微笑了。这时,傀儡阿蝶操纵了妖怪无面,沉默地递给她一把菜刀。在无面给阿蝶施展的幻象中,无面帮助阿蝶用这把刀将她丈夫一家全部杀死,并将他们的尸体悬挂到梅树上。随后——仍然在幻象中——官府来追捕,阿蝶束手就擒,被关押在牢房里面,即将被执行死刑。这个牢房也一样是一个幻象。随后,无面将她救出牢房,让她忘掉这一切。她于是又回到了那个地狱一般的家,不一样的是,幻象之前,阿蝶所产生的那种新的希望已经不存在了,她的情感重新回到了原点。她也不再记得让自己平静下来的那块天空。 同样的幻象被重复了多次,每一次无面都会用这种方式让阿蝶发泄心中郁积的愤怒和委屈。那因看到了天空而产生的新的希望就是逃走的希望——她只要逃离这个地方,就能够拥有自己新的人生。但她没有逃走。因为每次她产生反抗、逃离的念头的时候,无面就会用那逼真的幻象帮她发泄心中所有的怨气,杀死她刚刚萌生的一点反抗的意识,让她重新回到那个麻木的原点去。 “多亏了那感触,我才能一直忍耐到现在。”——阿蝶甚至还在感谢无面,感谢他让自己发泄了心中的愤怒,“那感触”指的就是杀死她恨着的人的感触——如果没有“那感触”,她恐怕早便忍受不了如此的侮辱和虐待。她觉得无面救了自己。她没有想到过,正是由于无面的缘故,她才失去了逃走的心,正是因为他给了她一个发泄的幻象,让她的生活永远止步不前,让她永远被禁锢在那个家的牢狱当中。她失掉了想要改变现状的心,因为改变现状所能得到的情感满足已经在幻象当中得到。 同时,无面在那个幻象里面,制造了“那个家是安全的地方”这个暗示。正如除妖师卖药者所说:“你若认为这里是牢狱,这里就是牢狱;你若认为这里是城堡,那么这里就是城堡。”幻象中的“牢笼”让阿蝶以为那个家才是“城堡”,反抗的话就会进入“牢笼”。她没有意识到还有另外一种反抗的方式,她没有必要杀死任何人,所以也不会进入另外一个牢狱——她完全可以逃离这个家,去寻找自己的自由和真正的生活。 “我杀死的,是谁?我杀死的,全部都是——我自己——?!” 阿蝶在幻象中杀死的丈夫一家人,其实全部都是那个“真实的”自己;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情感用幻象的方式杀死了。一旦真实的阿蝶在某些情境的刺激下开始逐渐苏醒,分裂出来的傀儡阿蝶就操纵无面来施展幻象,消除她心中的反抗意识,让“阿蝶”继续做着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工具,继续为了母亲的意愿而无视自己的悲惨处境,无视逃离的希望,最终重新将这个真实的阿蝶封印在深渊之中。而除妖师卖药者进入了这个幻象,打破了这个大循环。 不得不提的是,本片中处处存在着绝妙的隐喻。 在情节方面,无面刚将阿蝶从监牢救出来的时候,他们一起走在一个树林里,那个树林就是厨房中壁画上的世界;祝贺无面和阿蝶“成亲”的那些妖怪脸谱,则来自屏风上的人物画——这都暗示着一切都是幻象,其实那看似广阔的世界的所有素材都来自那个狭小的厨房。壁画上的小鸟,则与阿蝶的状态是相对应的——卖药者将阿蝶解放之后,鸟儿也飞走了。 而在思想内涵方面,故事整体以及其中的很多细节也有丰富的哲学隐喻。 阿蝶在母亲的强压下进行的“自我压抑”其实是非常普遍的现象:人长期被外界的力量所左右,忘记了自己的真心。长期被灌输外界的价值,久而久之,自己竟然真真地相信了这个价值,从而自己将自己禁锢在了意识的深处,压抑自己的欲望,不再有反抗的可能。成为物怪的傀儡阿蝶是过度膨胀的“人格面具”。阿蝶一直以来扮演的各种角色,也就是她的“人格面具”,她被“好女儿”“好媳妇”这样的人格面具牢牢束缚住,以至于真实自我逐渐被吞没,将人格面具当做了自我。 卖药者被无面夺去了“脸”(脸变得空白,失去了五官),后来得以复原时,对无面和阿蝶说:“‘脸’的模样即是‘面’,我为‘脸’赋予什么‘面’,它便变成什么模样。所以我将自己原本的模样当做‘面’来赋予‘脸’,‘脸’自然就变回了原本的模样。”无面和片中不停出现的面具,这些都可以看作对人格面具的隐喻;而“原本的模样”指的就是真实的、没有被面具吞噬的自己。我是谁?我想要什么?我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一旦我决定做自己,我便可以抛弃一切其他面具成为自己;因为自己的思想和意志是无法被真正夺去的。 同“无面”这个角色相应,《千与千寻》中的无脸男也具有强大的象征意义。《千寻》里无脸男的“自我”是在和千寻以及其他人的互动中逐渐建立和成长起来的,他的自我的建立基于与他人的关系。 原本无存在感的他因千寻的亲切对待而产生了欲求——希望和千寻在一起、希望让千寻认同——从而产生了自我意识,产生了被别人尊重的渴望。后来千寻拒绝了无脸男夸张的送礼举动,无脸男便因千寻的拒绝而失望,后来他发现金砂(金钱的隐喻)能够换来汤婆婆以及汤屋其他人的注意和逢迎,便开始贪婪地寻求更多的东西,变得残暴、不断膨胀,吞噬了很多人,以满足一种虚假的自尊。然而当他再次见到千寻时,他却又恢复了卑下讨好的态度——“我的金砂,只给你。”因为千寻是他自我意识的根本起源,他的一切变化也终究是为了获得千寻的肯定。 千寻给无脸男吃下河伯的丸子,让他吐出吞噬掉的一切,净化了他的贪婪,将他带离汤屋,让他脱离容易让他堕落的环境关系(不再通过与汤婆婆的关系来确认“自我”);回归本初的无脸男跟随千寻到了钱婆婆的小屋,并通过在钱婆婆那里工作,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属地。他通过工作、为他人提供价值、与他人合作来实现了对“自我”的定位;无脸男也终于告别了他的“引路人”千寻,走向他自己的路。 而在《怪•化猫》中阿蝶这个故事里,“自我”亦是迷失在了与他人的关系当中。只不过,无脸男迷失在汤屋时的表现是压迫他人,然而阿蝶迷失在母亲愿望中的表现则是压抑自我。 阿蝶的自我压抑,来源于周围人(母亲)的价值压抑,再究其根源还是来源于社会压抑(对地位和家族的看重等等)。无面禁锢阿蝶的手段很让人深思:其一,制造发泄的幻象,平息阿蝶的愤怒,让她不再想要反抗;其二,展现一条反抗的极端路线(杀人并被处刑),告诉阿蝶,如今的状况是最好的状况,不存在更加美好的未来,只有更可怕的牢狱,以此来防止阿蝶意识到反抗的另外的可能性,并对反抗一事感到灰心。这些手段,与西方马克思主义对大众文化的批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阿蝶的案例是自己用来压抑自己,但这些手段本身同样可以有效地被政治系统用于对广泛个体的压抑,无论这种压抑是出于刻意,还是自然而然发生。倘若众人均没有自我审问和怀疑的自觉,意识形态便用幻象实行了它牢不可破的统治。 更深一步的思考,便会彻底脱离影片本身;而片中其他剧集其他故事,同样充满了很多值得挖掘的妙处,有待观者去发现和阐释。最后,还是让我们回到阿蝶的故事,关注一下她的结局—— 如同千寻将无脸男带出汤屋摆脱扭曲的人际关系与价值体系一般,卖药郎亦将阿蝶从扭曲的自我压抑中解放。阿蝶说:“我简直像个傻瓜。”——为了他人而甘愿千次百次地杀死自己的真心,简直像个傻瓜。被解救出来的阿蝶,又看到了那片美丽的天空,她依旧像以前一样,舒展地微笑了。此时,壁画上的两只黄色的小鸟,其中一只动了动小脑袋,扑棱扑棱地飞走了。镜头转回来,壁画边上,原本关着的门现在却开着。丈夫许久不见阿蝶拿酒给他喝,开始暴跳如雷地嚷嚷—— “然而,这里却已空无一人。” 阿蝶终于不再自我欺骗和自我压抑,逃离了这个作为牢狱的家,像那只飞走的小鸟一样去自由地追寻自己的未来。片子的结尾,从幽深阴暗的小巷子向上望去,彩色的晚霞映照着迷人的富士山,鲜艳的梅枝从巷子一端伸了出来,富士山的背后,便是那自由而美丽的天空。
㈠剧情
本篇开始一个平民看到卖药郎要去坂井家买药。恰巧今天是板井家二小姐真央出嫁的日子,想到这儿平民提醒卖药郎不要这家去买药卖不出去的。但卖药郎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张口无声的说着什么,似是在和小金说话。
之后卖药郎从板井家大门进入,穿过满是宾客的前院。这时画面一转,板井家的女管家里子催促年轻的女佣人加世加紧上饭菜。画面再次转回卖药郎,此时的卖药郎似是发现了几分异常,在井边停了下来,但并没有停留太长时便继续朝里走去。卖药郎走进后厨和加世聊起了天,在和加世聊天过程中卖药郎得知今天是二小姐真央出嫁的日子。
画面转到水江夫人和笹冈的场景
卖药郎听后对加世说自己这里有新娘出嫁用的“药”,就是春药和一些情趣用品 这引起了加世极大的兴趣。这时坂井家打杂的老佣人弥平出现打算轰走卖药郎却被加世揶揄道你只是想喝水吧,喝完赶紧走回去晚了小心藤山大人发火。打发完老佣人后加世和卖药郎继续刚才的谈话。加世说真央所嫁的新郎不举,而且据说真央之所以嫁给这样的男人是为了给家里还债。
画面转到真央跟父母的对话——
伊行(真央父亲):要好好侍奉公婆
水江夫人(真央母亲):千万保重身体
画面转回加世和卖药郎——
大少爷伊国和家主伊颢一样不善理财,所以由二少爷伊行来继承家道。
说完这些后加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这么多又会被里子骂,作为回报卖药郎准备给加世看些好东西不料加世被老鼠吓得直接抱住卖药郎。卖药郎安慰完加世后发现后厨有很多捕鼠器便问道为什么不买只猫呢?加世回答道说是家里有人讨厌猫。本还想着深入讨论时里子又来催促。本想着这下卖药郎该走了,但卖药郎凭着自己的美貌成功的让女管家脸红了,然后继续追问猫的事情。
画面再次转到真央这里,蓝衣护卫小田岛告知真央该出发了,之后是真央和家里的爷爷叔父的一段简短的对话——
伊顥家主(真央爷爷):对不起,照顾好自己。
伊国大少爷(真央叔父):拜托了,坂井家的盛衰就靠你了。
画面再次转回卖药郎和管家这里,此时卖药郎正故技重施开始推销自己专门为女人准备的药。突然前院传来一声尖叫,真央毫无征兆的猝死了。卖药郎闻声赶去,却被藤山怀疑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里子回答说是加世擅自放进来的。卖药郎担忧道“这样下去可不行,里面也必须尽快布下结界。” 死了侄女的伊国非但不心痛反而嘲讽道“我看与其找医生不如直接找和尚。”伊国的话惹怒了本就看他不顺眼的水江夫人。但伊国并不理会反而对卖药郎产生了兴趣问卖药郎知道了什么,卖药郎回答说现在还不知道。得知卖药郎的回复后伊国没有缘由的大笑了起来。
至此,化猫篇的主要人物基本全部出场。那么我们来梳理一下混乱的人物关系。
这张图上的是板井家第一二等级的人物。
第一等级
真央下面胡子茂盛的是真央的爷爷板井伊颢,也是这个家的家主,但伊顥并不擅长理财,所以只是个家主的虚名(之前加世跟药郎说过)。
第二等级
中间穿白无垢(日本新娘服)的是被化猫害死的新娘板井真央。
真央左上角有着超级厚的下嘴唇而且留着山羊胡的就是真央的父亲坂井家的二少爷板井伊行。
真央正上方前发插着笄(日本女人一种常见发饰,跟中国的簪子差不多)的就是真央的母亲也是二少爷伊行的夫人水江。
水江和伊国的关系。
真央右上方总是拿个酒碗的是坂井家的大少爷伊国,与水江夫人素来不和。
真央死后伊国的嘲讽和加世对两人关系的陈述,以及伊国对真央说出那句我们家的兴衰就看你了之后水江看伊国这个酒鬼的嫌弃。从这些地方就可以看出来。
第三等级
真央左下角穿橙色衣服的矮胖子藤山是伊行的门客,跟二少爷伊行的偏于隐瞒忍让的性格很相似。
真央右下角穿绿色衣服的笹冈是伊国的门客,跟大少爷伊国喜欢张扬喜欢把事情捅出去的性格很相似。
在看第二张图,这张是板井家的第四等级的下人们。
第一个是头戴红栉(类似木梳的发饰)的女管家里子。第二个是活泼开朗的加世,第三个可怜的小老头仆人弥平。第四个是直肠子愚心护主的蓝衣护卫小田岛。
继续之前的剧情。卖药郎被绑住,箱子也被拿来搜查有没有带毒,被卖药郎吐槽刚才还说是被砍死的。之后护卫小田岛打开箱子检查里面有没有毒药之类的。第一层是各种各样的药,第二层是天平玩具,三层是春图,第四层是却是一把刀。护卫随即质问卖药郎怎么会带刀,卖药郎回答说是为了杀死妖怪,但大少爷伊国并不信,还怀疑这是什么暗器?大少爷试图打开这把刀但打不开于是让护卫试,可护卫也打不开。这时卖药郎解释道必须要集齐形真理才能拔开这把刀。护卫不耐烦了提议把卖药郎送去番所被藤山阻止说如果把事情闹大会对坂井家不利。突然水江夫人因悲伤过度昏倒了。护卫让弥平去请大夫,卖药郎劝阻老仆人不要去因为自己的结界还没有布置完整。但老仆人身不由己不能反抗,走之前还被藤山叮嘱不要把水江夫人是因为真央的死昏倒的事实说出去。
老仆人走后藤山和筱冈因一方想要隐瞒事实另一方想要公开事实而争执。天黑了过来点灯的加世打断了二人的争执。里子管家叫加世把放置真央尸体的屋里也点上蜡。加世不敢去,里子管家呵斥加世,一旁的护卫看不下去了便陪加世去点蜡。点完蜡后小田岛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常,迅速拔刀转身望向身侧,但哪里什么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阵阵愤怒的猫叫声传来让管家二少爷和门客等人很是害怕,但护卫和加世却听不见这猫叫声。藤山抱怨弥平怎么还不回来,被笹冈回怼是你自己不让他多说的,然后二人又起了争执。就在藤山说出就算如此也太晚了的时候护卫突然感觉好像有东西滴在自己后脖子上,伸手一模居然是血。护卫好没来得及躲闪便被卖药郎一脚踹飞,弥平的尸体掉落下来。卖药郎此时也没功夫和他们玩儿了,绳子被轻易解开,退魔剑也自动飞到卖药郎手中。护卫见此( 担心卖药郎对板井一家不利)冲了过去,不在装软弱的卖药郎用退魔剑从护卫开始点了一圈发现都是些碍事的家伙。其他人都被卖药郎的架势和诡异的气氛吓的不敢动。卖药郎并不指望他们随即开始施展贴膜大法(布结界)。在贴完三个房间后买药郎发现还差一个。加世回答说还差老爷子和真央的那间房,卖药郎立马赶去布结界。而愚蠢的小田岛仍旧看卖药郎不顺眼说卖药郎在装神弄鬼。甚至还打开了卖药郎刚贴完符纸的门。幸好卖药郎够敏锐,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小田岛。被吓到的小田岛惊恐的问那是什么?卖药郎不悦的回答告诉众人那是妖怪,要想拔出退魔剑斩除妖怪必须集齐『 形 真 理 』,说着卖药郎捡起地上似乎是什么动物的毛发看了一下说道这是只化猫。叮的一声退魔剑合上了牙齿,说明『形』没错。没了酒的伊国让里子去拿酒,里子让加世去,加世害怕不敢去,卖药郎看不下去便想陪加世去顺便拿点盐增强阵法。可愚蠢的小田岛仍旧信不过卖药郎,于是卖药郎揶揄那就一起去,正好多个保镖。内心害怕无比但小田岛还是死要面子地跟去了。
去往厨房的的路上小田岛跟加世说卖药郎可能会在眼里下毒,而加世并不信。这话被卖药郎听到了,之后卖药郎再给两人分工时递给加世很轻的酒壶却递给小田岛很重的盐罐。(感叹这时的药郎还会跟人开玩笑)加世负责把酒拿过去,卖药郎跟小田岛负责撒盐线加强结界力量,这中间小田岛师徒用脚踩坏盐线药郎警示说你可以找我的茬但绝对不要踩盐线。这时加世过来询问卖药郎有没有她能帮上忙的。卖药郎开心的说比起旁边这位只有一张嘴的蠢货好多了。这句话成功的戳痛了小田岛后卖药郎让加世伸出手指。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卖药郎的药箱自动打开之前说是玩具的天平此时竟自己飞了出来落在加世指尖。“轻轻挑起手指试试”卖药郎对加世说。加世听从卖药郎的话轻挑起指尖,天平飞转出落在卖药郎的指尖,随后卖药郎轻挑指尖,天平飞落到地上。之后卖药郎对加世说重复刚才的动作就可以了。这时话多的小田岛又开始询问用天平测妖怪的重量吗。卖药郎头疼又无奈的解释天平是用来测量和妖怪的距离的,但小田岛不信甚至说你会除妖还在这磨蹭什么,怕不是在骗人。卖药郎压抑这怒气解释要斩杀妖怪还需要妖怪的『真』和『理』。
撒完盐布置好天平后画面三人回到之前待的房间。随后卖药郎为了找到妖怪的『真』和『理』开始向众人提问。接下来是一段提问回答与推脱——
卖药郎:“ 首先这个家里为什么没有猫? 是谁对猫做了什么?具体是什么? ”
伊国:“你是说发生的一切都是猫的怨恨对人的报复吗?出生能做出这么夸张的事吗?”
卖药郎:“我也不知道,但妖怪确实存在 ”
加世:“那个,说到怨恨。因为它们跑到厨房我就用水泼把他们赶跑。难道因为这个就来报复,不会这样吧。”
卖药郎:“不知道。”
加世:“为什么?为什么呀?就为这点小事。”
卖药郎:“妖怪有妖怪的理由,这些理由无论我们大家能不能理解。就好像『好心反成歹意』 这个词一样没有道理和理由可言。也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加世:“怎么会这样?可是还有人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呢。”
里子管家:“你在说什么?”
加世:“我知道的,里子管家你买猫的事。”
卖药郎:“买猫?”
里子管家:“我只管付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卖药郎:“那些猫呢?”
里子管家:“那些猫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都是弥平做的。”
卖药郎:“这钱是谁出的?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无妨。”
里子管家: “是笹冈,是笹冈吩咐我去买的猫。猫买回来后被弥平带走,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笹冈:“那个吗。”
伊国:“给杀了吧。是不是?杀了二十只呢。”
加世:“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伊国:“ 我们点进来一些赝品,虽说是赝品但品质相当不错猫的毛皮韧性很好,骨骼纤细,毛皮却很厚实。正好可以当做试刀之物,是吧笹冈? ”
笹冈:“是。”
藤山:“ 抱歉伊国大人你这也太过分了吧。笹冈你也是为什么当初没有阻止。禁言也是为人臣子的的使命。”
笹冈:“ 那么,换杀狗吗 ”
藤山:“ 我不是这个意思。”
笹冈:“ 如果你有异议的话请向上反映。藤山您现在的反应只会让人觉得只是再为不满发牢骚而已。 ”
藤山:“ 你说谁不满不平发牢骚。 ”
笹冈:“ 藤山你只是伊行的手下而非伊国的手下。这次事件你打算如何来承担责任。 ”
藤山:“ 作为家里的第一大事,你竟然有脸如旁人般若无其事。 ”
笹冈:“雇佣我的人并不是藤山大人你。 ”
藤山:“ 终于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笹冈。 ”
家主终于坐不住了:“够了都这种时候了,都说些什么呀。 ”笹冈还想继续说被老人家出生阻止道“你们两人也真是与其在这里互相争吵,我倒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为解决家道困惑而被迫下嫁的真央还在这里呢。不要让他看到你们的丑态知道吗? ”笹冈藤山齐声道是。
已近子时,加世担忧会不会就这样到天亮。“不可能!”里子似是很紧张的喘着粗气说。此时一股异动传来,众人立刻紧张起来。小田岛说会不会是有人拜访,卖药郎阻止了小田岛想要开门的动作并告知众人这种时候来的恐怕不是人,况且我们周围有我布下的结界,结界外面是妖怪的地盘。不可能有人越过这些区域到这来。此时画面以结界外面的地面为基底推进,似是有什么低矮的东西在寻找什么。不知名的物体触碰到了天平天平立刻歪斜,贴在墙上的符文也变红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卖药郎也摆好结印随时准备应战。卖药郎跟着天平倾斜的方向快速移动着。就在这时之前昏倒的水江夫人醒了,刚醒的水江夫人抬头看到自己可怜女儿的尸体悲痛不已地哭喊着。药郎这边的盐线忽然被扫开,放置这么样尸体屋子墙上的符文也突然变红 。水江夫人想再看看女儿的脸,但女儿的脸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脸并且用着极其诡异的声音喊着水江夫人的名字。然后水江夫人一边惊恐的叫嚷:“缳,是缳。别过来,对不起,我…… ”一边后退着逃向第四个房间,卖药郎想去阻止却被尸体抓住了脚,卖药郎只好大喊道快到里面来,可已经崩溃的水江夫人根本不会听卖药郎的话打开了第四个房间的门。在开门的一刹那,一副诡异又奇丽的画面铺展开来——
一位身穿白无垢的女子从血色的猫咪群中走来,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突然藤山失去理智的冲了上去,药郎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女子将手指一抬,藤山和水江夫人便被化猫吞噬。卖药郎只来得及关上第三间房的房门,但由于第三间房的房门并没有符咒,单凭卖药郎个人力量很是吃力,身后的小田岛冲上去拔刀插进去但并不管用,而后加世把盐罐扔了进去,稍稍拖了一会儿化猫。卖药郎一边在其余房间门上也贴上符纸,一边不解的化猫在生什么气?化猫的理是什么?化猫的实体又是什么?众人退到第一间房,卖药郎知道了『形』是化猫,刚才的是实体的一部分,『理』的一种表现形式。但没有『真』和『理』就拔不出退魔剑也无法解救众人和自己。第三间房和第二间房的结界都被破坏掉了,在不想办法这第一件房的结界也要撑不住了。这时伊国说道还有再往里面逃,然后拉开墙上的花瓣拉环。老爷子背后的松鹤图变成了美人图,墙壁缓缓升起,出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红色阶梯。众人逃往跟深处的密室。密室里竟然有一件新娘服,正奇怪时新娘服顷刻间变为化猫,而后化为血红色的妖力飞向第一个房间的门外。
“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招来了妖怪。”里子管家似是心里崩溃的喊道。第一道门外化猫的样子终于显出,血红色扭曲成粘稠状的化猫极力想攻破结界,还好哪里有卖药郎布下的结界化猫暂时突破不了。卖药郎知道了化猫的实体是被杀的猫咪,而『真』还需要众人给予。“请告诉我。”卖药郎询问家主事情的真相,但家主却表态告诉了又能怎么样,已经没人能阻止它,我也很快会被它杀死。卖药郎对此表示我不管你会不会被它杀死,我只负责将它斩除。是你的所作所为招来了妖怪,你有义务说出事情的原委。于是老家主开始叙说『真』——
25年前,在一个大雪的日子。伊颢骑马外出偶遇迎亲队伍,伊颢见新娘子生的貌美便掳了回去。伊颢说本打算……缳一出声呼救就放缳走的,但缳非但没有要挣扎的样子反而想要依附于他。于是就把缳留了下来,每天给缳漂亮衣服穿让缳尝尽美味佳肴。可是红颜薄命,没过多久缳就死。。“于是这名女子的怨念就转移到猫身上成了化猫”卖药郎最后总结道。伊国也跟着附和道“大概是不能原谅这个家有新娘出嫁吧。”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时里子管家开始反驳家主的话“你怎么能这么说,是你……我只是听命令行事,我没有错我没错。我是按你们说的去做。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听话不敢有一丝忤逆。你竟然这么说。太过分了,过分,过分,过分。你说的太过分了。”化猫听到这些话似乎更加的愤怒了,使出全力也想要突破结界。独自对付化猫的卖药郎终于力竭倒在了地上。另一边里子管家陷入癫狂伸手去掐加世的脖子,背着老家主的小田岛想去救加世却被老家主勒住脖子威胁道“ 你是来保护我的。”小田岛大声呼救快想想办法。眼看着化猫就要冲破结界,退魔剑突然自己开了一小截。为了小田岛的请求卖药郎只得根据这『真』和『理』来开启退魔剑。但退魔剑并没有反应,卖药郎并没有阻止住化猫的前进。卖药郎受了化猫一击,却突然看到了一个形同枯槁的女人。这是你所看到的吗?卖药郎这么想着昏了过去。没了卖药郎的阻拦化猫冲进密室展露出自己可怕愤怒的怪猫形态。而板井一家似乎已经癫狂,都是一副无所谓的颠笑姿态。受伤虚弱的卖药郎似是被化猫带到了25年前,睁开眼的卖药郎被缳抚摸着。缳一边叫着猫咪乖一边轻柔的抚摸着猫咪的头。井字牢狱下的家主一改原来温柔的模样狠虐的用刀挑断了缳的脚筋。缳想反抗家主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呢。又被家主打骂,之后还被家主侵犯。原来这就是化猫愤怒的真相,它想告诉卖药郎他们都没有说实话。卖药郎很是震惊,随后施法让加世和小田岛也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 好久不来看都成猫窝了”,说着家主伊颢用刀刺死了猫。被关在牢笼中的缳被这刺入肉体的声音吓得缩紧了身子。
“再不吃以后就不给你拿了,养你一个又不是不花钱。”里子管家讽刺道。然而缳只是绝望的躺在牢笼里一动不动。管家走后一只躲在牢笼顶的小猫似是关心的冲缳叫了一声。缳听到猫叫后站起身,把手伸出牢笼外去触摸小猫。小猫会意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缳伸出牢笼的手,这时缳开心的笑了。从此缳开始积极起来,并把自己的吃食都留给了猫咪。送饭的管家见缳这么积极随即嘲讽缳被当做性奴还这么积极真不要脸。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猫咪一点一点长大而缳却一天比一天憔悴。最近二少爷伊行和水江成亲,宴席上家主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调戏水江但懦弱的伊行并没有说什么。一个偶然大少爷伊国发现自己的父亲最近对缳很是着迷,伊国就想是什么样的国色把自己的父亲迷成这样。见到缳后伊国顺理成章的侵犯了缳。这件事不久便被家主伊颢知道,可怜的缳又开始被暴打。看到这儿的加世忍不住哭了,小田岛转过身不忍去看,卖药郎虽是无声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卖药郎的脸上却写这对人性丑恶的震惊和厌恶。猫咪看不下去了,伸出锋利的爪子抓伤了伊颢。被抓伤的伊颢想要杀死猫咪,猫咪趁次机会逃了出去而缳在说出那句永别了之后便香消玉殒了。之后缳的尸体被扔进了井里。
之后卖药郎用妖怪的『真』和『理』拔出退魔剑将化猫斩杀。化猫瘦弱的尸体出现在牢笼的台子上,药郎变回原样,蹲下身子看着猫咪,似是怜悯似是感伤。之后猫咪和缳葬在一起。
“这个家已经完了,我被缳他们怨恨都是事实。”因为和小田岛待在一起而被符咒保护下来的老家主仍旧正襟危坐。
“那本来就是你的真面目,是你一直以来守护的东西好好看清楚吧。”
已经是第二天了,门外的百姓奇怪的问道“今天这家怎么了,从刚才起就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边这边猫咪。”缳的声音和小猫咪的叫声传来,缳的灵魂领着小猫咪走出了身后的大门。
听到的卖药郎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了一个不,随后卖药郎笑了。
㈡『形真理』环节
『形』是一只猫妖
『真』是板井一家虐杀了缳
『理』是猫妖想为缳复仇
㈢各种细节暗示
细节一
猫叫声只有参与25年前那件事的人才能听见。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在护卫和加世点完蜡后听到的猫叫声,这和声音加世和护卫都没有听到,护卫只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但其他人却听见了猫叫声。而能听见猫叫声的人恰恰都是和那件事有关的人。
细节二背景里的鸡
鸡出现在日本的时间较早,尤其是出现在日本神话中有限的十二支动物之一,与日神的复活、再生以及日本神道信仰紧密联系在一起,在民间、民俗中具有广泛的灵异性,亦由此产生许多光怪陆离的俗信与禁忌。因此鸡在此表示这里曾发生过诡异的事情,另外鸡在日本这种带有民俗志怪的意味跟这部动画的主题也很相称。
细节三壁画上的蛇骷髅
这是第二间房的(二少爷和水江之前待的房间)壁画背景壁画里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氛和蛇以及骷髅联系在一起,不难联想到这家里一定发生过什么。而蛇喻示着这些人心肠歹毒,骷髅喻示这家里曾经死过人。
细节四伊行房间里的大象
在这部动画里大象是权利力量的象征。背景里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分别象征掌权的伊行和水江。
细节五大象乌龟和骷髅
这是真央出嫁时走出家门的那条走廊上的门帘。乌龟在这部动画中多次出现,寓意这什么我想不用我明说了。还是梳理一下吧。门帘上的大象乌龟和骷髅分别喻示着力量、性、和死人。把它们合起来就是有什么人被侵犯而死并且因为这家人的权势而让外人不得知。
细节六犬猿之仲
犬猿之仲大概意思就是双方是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在日本文化中把依赖武力解决问题的狗和以头脑灵活自居的猴子列为天敌。
细节七“ 井”
家纹在日本是权贵的象征,到了现代家纹顺便就成了品牌标志,比如日本的汽车品牌。在这部动画里的“井”就是坂井家权利的象征。
在坂井家我们可以看到到处都是井字家纹。
包括在25年前家主抢亲时也都有这个家纹。
平民先是一愣看到家纹后立马跪了下来,而一旁的小孩子虽是不解但也照做了。
囚禁缳的“井”
被扔进井里的缳的尸体,囚禁缳的“井”字牢笼,片头中缳和“井”字家纹。
细节八背景中女人的尸体
背景中的女人尸体表明缳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细节九松鹤和美人图
在老爷子慈眉善目的形象还没被拆穿之前老爷子的背景壁画一直是代表着长寿的松鹤图。在囚禁缳的密室被打开后变成了艳丽的美人图。这喻示着老爷子好色的本性。
《怪化猫》是由中村健治导演,樱井孝宏、野上尤加奈等主要配音的动画,为动画《怪ayakashi》中最后一个单元《化猫》的续作,由东映动画制作、富士电视台播出。妖怪文化作为日本动漫常用题材之一,被诸多优秀动漫应用,妖怪与神道、妖怪与日本精神的联系构筑了许多动漫的精髓,而《怪化猫》或为其中极致。
《怪化猫》最引人注目之处在其艳丽古典的浮世绘画风,但这部动漫又绝不止步于画风。动漫以一身份成谜的卖药郎为线,串连一系列妖怪物语,在怨魂出现之处寻找“形、真、理”,以退魔之剑斩杀物怪,维持一定的规则与平衡。设定本身中规中矩,是日本妖怪动漫常规的样本,细看之下才见独具匠心。
主角卖药郎的原型为歌舞伎十八番之一“外郎売(ういろううり)”,在保留其整体形象与风格的同时又对诸多细节做了改动,给人物添上一份神秘色彩的同时也运用诸多元素暗示了人物身份。药郎自称“不过是个卖药的”,在第二个故事“海坊主”中,药郎曾经拿出过一颗华丽的纸气球,日语中称为“纸風船”,是“薬売り”们随身必备的小道具,直到昭和时代仍然能偶尔见到,只不过药郎手中的华丽异常。药郎脸部妆容或来自于日本文化中化猫的面具,箱子与符纸多处出现眼睛图案,并无明确的出处,寓意或为“审视”与“权衡”。和服上运用了蛾或蝶的图案,其形态与在日本广泛分布的翠蓝眼蛱蝶颇为相似,是日本文化中常见的元素。在《怪化猫》第一个故事“座敷童子”中,药郎出场时执伞立于雨中,伞上的蝶纹出自大河内家的家徽“浮现蝶”,大河内氏源自源氏源显纲,前溯几代便是与安倍晴明同时代的武将源赖光。在日本传说中,源赖光以多次与麾下“赖光四天王”一起退治魔物而闻名,这便不难解释为何药郎有着斩除物怪之能。在日本,关于异界和妖物的存在基本局限在宗教领域,武士很少插手,源赖光与四大天王是日本文化中稀有的例外。
《怪化猫》全篇由五个故事组成,以五种妖怪为名,五个故事中头尾两个故事“座敷童子”与“化猫”剧情偏向常规。“座敷童子”在日本文化中本是住在家宅中保佑家族繁荣昌盛的精灵,在动漫中异化为因堕胎而生的怨灵,借一位女子腹中诞生后怨气被化解。本章画风偏重江户风,其中浮世绘风格的屏风装饰等颇为考究,穿插了伊藤若冲的多篇作品。伊藤若冲作为江户时代的名画家,经历了日本绘画艺术的重大转折,伊藤若冲本为狩野派代表画家,在南苹派的影响下接触大量宋元古画以及来自朝鲜的画作,当时西洋博物学在日本的大肆流行也让严谨的实证主义融汇于其作品中,他的画作是从传统绘画风格过渡至庶民艺术之间的桥梁,有浓厚的时代特色。“化猫”的故事是典型的日本悬疑风格,场景设定于明治时代,是很鲜明的明治风格,人物的服饰与场景的布置都体现出了西化过程中日本的转折,在此不提。
第二个故事“海坊主”是全作画风极致华丽所在,多处对解构主义致敬。贯穿四层船舱的画作出自克林姆特的《Fulfillment》,又融入了《美人鱼》与《水蛇》的意象。画中一男一女虽然是拥抱的姿势,但相比《Fulfillment》中场景,两人间有很大的间隙,女子举止娇怯,男子却刻意保持距离,他的头深深低下,欲望与恐惧交汇其中,女子被绘制为水蛇尾,寓意了不可结合,与画中环伺一旁的怪异美人鱼,都暗示了化身海坊主的和尚与其妹妹的禁断之恋。“乱伦”这一在人类文化中多被视作禁忌的行为作为世界各国叙事文学作品里的普遍题材,在日本文学中的发展尤为特别。从《古事记》开始,平安时代的《源氏物语》、近代川端康成的《千羽鹤》,到太宰治的《鱼服记》等都以此为主题,这与日本文学中追求“好色”与“瞬间美”的传统和日本“羞耻文化”本身有关。“海坊主”中几乎无处不在的金鱼意象是欲望的现实具象,玫瑰与爱心此类关于爱与情欲的隐喻亦常常出现。在日本文学中,死亡是一种美的象征,日本乱伦文学中多有对死亡美的追求,这在“海坊主”中亦有体现。
第三个故事“无颜妖怪”即无脸怪,日本传说中典型的无脸怪为“野篦坊”,在现今的日语中有“不懂得思考、没有主见、没有个性的人”之意,应是对故事中女主蝶的隐喻。本篇情节十分意识流,常被观众过度解读,对于这个故事中无脸怪是真实存在抑或源自女主蝶的幻想并无明确说法,在此不提。此篇画风回归江户风,但将装饰主义降到最低,引用了江户时代艺术家尾形光琳的代表作《红白梅图屏风》、狩野秀赖代表作《观枫图屏风》与江户时代后期画师铃木其一的画作《群舞图》,总体风格综合大和绘与中国风格的唐绘。颇为有趣之处在于,“无颜妖怪”一章中大量运用能剧元素,借以表达剧情,背景音乐中渲染气氛的尖细笛声与鼓乐皆是能剧风格,将人物以能剧面具脸谱化,但对能剧元素又有一定的创造,用以突出冲突与矛盾。
第四个故事“鵺”应为全剧意境情趣第一,风格十分独特,全篇画风平淡但色彩运用令人耳目一新。故事围绕香木“东大寺”展开,以琉璃公主招婿的组香考验为线。开篇是染血的隔扇,四溅的血液颇有美国画家杰克逊·波洛克的风格,人物跑动时在黑暗中留下的血印与波普艺术代表人物伊夫·克莱因的人体测量学绘画有异曲同工之处。故事前编借人物之口介绍背景:“看、听、吃、喝,人们从不会欠缺玩乐,但是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闻香文雅”,以此引出日本香道。日本香道缘起于中国香道,但与中国香道有许多不同,日本更注重在仪式中体会艺术、修炼心性,并进而上升为一种玄妙的“道”。日本香道文化始于奈良时代,本为佛教的供香,平安时代进入贵族阶层,用于焚香熏物,镰仓、室町时代在广大町民、武士阶层中传播开来,在江户时期,“香道”正式成为一门艺术,并且作为一个生活体系得到完全的创设,后世香道所用的组香也大多是江户时代所制。
故事中,琉璃公主比赛用香是源氏香,比赛时每人闻香五次,香味可能完全相同、部分相同,也可能完全不同,部分相同的情况可以排列组合成五十二种情形,总共即是五十四种,对应《源氏物语》的五十四章。求婚者之一大泽联想到《竹取物语》而最终给出答案“玉鬘”,玉鬘即藤原琉璃君,是《源氏物语》第二十二贴,似乎同时喻指两部文学作品中关于求婚的篇章。货船船主半井则给出了答案“常夏”,常夏即夕颜,是藤原琉璃君之母,在《源氏物语》中光源氏曾用“常夏”之花咏喻玉鬘,与前者的思路类似。关东武士室町给出答案“手习”,习字、书法、修行的意思,即第五十三帖“习字”,出自文中浮舟出家后独自习字、写作和歌的场景,或许意指室町对于香道等高雅之物的一无所知。而药郎给出的答案是“幻”,即《源氏物语》第四十帖,亦被译作“魔法使”,出自文中源氏看见群雁,怀念紫姬所做和歌“幻术翼兮横天翔,请君勤勤为寻觅,梦中不见兮魂魄方”,在此应为药郎对此地冤魂的暗示或悼缅。“幻”之后的“云隐”便是有题无文的空白章,据说为紫式部不忍落笔光源氏之死而空缺,用于此处不知是否深意。琉璃公主本人最终给出的答案是“帚木”,是《源氏物语》第二帖,出自源氏给空蝉的和歌。帚木是传说中的一种怪树,远看如倒立的扫帚,近看却消失不见,用以形容恋情迷离炽热而又一无所得,暗示了琉璃公主对求婚者自始无意。
组香过后,因琉璃公主与求婚者实尊寺先生之死,场面一时十分混乱。组香房间中四面布置分别使用江户时期艺术家长泽芦雪的《白象黑牛图屏风》、《虎图袄绘》与伊藤若冲的《群鸡图》,在入席之时,众人的位置颇有意思,大泽背后是鸡,暗示其争强好胜的性情,半井背后是牛,性格忠厚,在日本文化中与佛教信仰相关,武士室町身后是虎,暗示武力。此处有个趣闻,长泽芦雪一生画过许多老虎,却从未见过真虎,多以猫的造型为参照,其虎图威猛不足而可爱有余,对比故事中武士室町的形象也是一种映照。在场面混乱之后,众人站位有了改变,大泽站在白象屏风之前,屏风原作象背上的鸲鹆被转换位置,呈翘首而立状,寓意不祥,或暗示鵺的化身。众人道出“东大寺”实为香木“欗奈待”,“东大寺”在现实中确有其物,即日本第一名香“蘭奢待”。兰奢待现收藏于正仓院中,上保存有三张字条,分别是足利义政、织田信长与明治天皇取香时所留,字条背后是日本叱咤风云的权力者与天下第一名香的故事,这或许正是故事中关于东大寺“得之可得天下”的灵感来源。
“鵺”的下篇借药郎作为考官举行的第二次组香,揭开了琉璃公主与实尊寺死亡之谜,交代了组香前后发生的事。在江户时代,武士实质上已成为日本社会的支配阶级,但资源主要集中在高阶武士,低阶武士并不十分富裕,到了江户时代后期,参勤交代制度还压迫了很多藩的财政。故事中乡村武士室町因对组香知识一窍不通被僧人实尊寺嘲讽,在羞愤之下将人残忍杀害。而半井在组香比赛后私下对琉璃公主表露真情,却撞见琉璃公主淫乱的景象,此处借用伊藤若冲《池边群虫图》隐喻求爱,半井因妒杀人。前篇众人初见时曾提及半井前不久刚失去了夫人,可能是一种暗示。在药郎称香料中混入了夹竹桃之后,室町与半井皆要求重新调香,唯有大泽坚持比试,最后药郎谎称他点燃了夹竹桃,大泽在惊慌中摔死。故事最后揭开了东大寺即是“鵺”的真相,香木因人们痴狂的追捧才存在价值,一块朽木被奉为极致高雅之物,挑起人们欲望的纷争,雪化春来,满园坟冢,反讽的意味十足。而“鵺”又名“鵼”,最早记录于中国《山海经》,后被化用于《平家物语》中,被描述为一种猿首狸身、虎足蛇尾的怪鸟,看到猿的部分的人以为鵺就是猿,看见虎的部分的人以为鵺就是虎,看见鵺的一部分就以为看见了整体,被蒙蔽其中不知真相,这是故事的一条暗线。传说中鵺会辨人善恶,给予善人保护而将恶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掉,是世界范围内神话的常见设定。
除上述确切的文化意象之外,《怪化猫》中仍有许多或许不可考证的有趣细节,此处先从药郎的物品说起。药郎寻找物怪“形、真、理”时所用道具天平的外形是依照一种日本传统游戏投扇興(投扇兴)中使用的道具“蝶”设计的,投扇興源自唐朝年间中国投壶游戏的东传,投扇興的玩法是将“蝶”置于柱形的“枕”上,用“扇”在一定距离外对准“蝶”投掷,按照扇落下的位置和扇子的形状进行评分以判断胜负。投扇興按照枕、蝶、扇三者相对形制的不同称为“銘(铭)”,与香道类似,“銘”的命名亦取自《源氏物语》五十四帖以及《百人一首》和歌集,与组香同样出现在江户时期。故事中药郎曾说天平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或许在不与物怪打交道的时候,天平就是药郎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枕、蝶、扇”会否是中村与桥本两位先生关于故事中“形、真、理”的灵感,也是个有趣的迷。
对其他文化的创造与化用也是《怪化猫》中很有意思的细节。药郎的天平正中有一个形似古印度文字的符号,古印度文字在日本的留存主要是密宗用来传抄佛典的悉昙文字。悉昙文字是西元约六百年至一千二百年间书写梵语的字母,南朝梁代左右传入中国,晚唐时主要经由最澄、空海两位大师传入日本,悉昙梵字在唐代及五代的毁佛事件后于汉地几乎完全失传,在印度被天城体等字母取代,现今只有日本保存了在宗教中使用悉昙文的传统。但这个字符在对比悉昙文后又无法找到对应的确定释义,或许只是一个艺术表达。《怪化猫》中在与退魔剑和金相关的场景中多次出现非常神似西夏文的文字,在故事中似乎是退魔剑力量的来源。西夏文由西夏王朝创制,西夏灭亡后其后人在一定范围内延续适用至明朝中期,最终成为一种失落的文字。西夏文与汉文“论末则殊,考本则同”,但其在书写上笔画繁多,结构复杂,是一种辨识度很高的文字。但《怪化猫》中出现的文字虽与西夏文相似,却较之西夏文多出了许多折钗股的笔法,对比西夏文也未能找出文字解意,看来同样是制作组的创意而已。与此相似的是,在存放退魔剑的匣子上也存在着一圈类似古埃及文的字的装饰,同样不能考证。关于退魔剑本身也有许多问题,退魔剑长度在三十厘米左右,形状类似日本传统短刀Kotanto,但花纹与装饰并不像日本风格,日本刀剑文化中本身就刀剑不分,有刀而无剑,但退魔剑的设定上偏向于确实的剑。关于退魔剑拔出后出现的金,制作方曾在采访中回答金的身份是一位神,不过并未确切说明其身份,或许并不来自于日本本土神话体系。药郎曾经推销的货品中还曾出现过一尊古埃及的河马神像,是埃及文化中用以保佑孕妇及新生儿的塔沃瑞特女神像,也不知其出现的缘由。
《怪化猫》动漫在浓厚的浮世绘画风之下隐藏了许多等待揭示的线索,有的线索是真实的,对应着现实中有据可查的部分,比如关于历史、宗教、文化等等;但有些线索又是虚假的,是制作组出于种种考虑,比如丰富画面与剧情等原因,引入各式文化符号转化于故事中,用以构筑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不论制作组对于这些文化符号的运用是独具匠心抑或不过为了有趣,把各种文化融汇转化后再展示输出给全世界,这本就是日本民族的一种性情。
束缚,不一定是具化的牢笼,不一定是肉身的捆绑,也不一定是现世的痛楚。 卖药郎遇到了一间闹鬼的房子,房屋甚是狭小,四下皆是贫穷寒碜之气。踏入其内,有前世的怨灵徘徊于其中,藏匿于壁画间。 怨灵原为阿蝶,生长在已落魄潦倒的家宅里(屋子只剩得一间,起居和厨房挤在一起),与一心欲将其嫁入武士大家以重振家名的母亲相依为命。然而阿蝶尚未成熟,渴望玩耍,却只能长年依靠幻想来逃离苦闷的现实:母亲从不愿给阿蝶诉说心愿的机会,一味只沉醉于自己所谓的理想中,阿蝶对她来说如同工具和附属品一般。“妾身已将其调教得绝不会为家里丢脸”是母亲最期望说的话;将阿蝶嫁入富人大家,在婚宴上在众亲家面前,完成使命般地一跪。 而正是母亲的心愿以及阿蝶不愿辜负自己最爱的母亲的想法深深囚禁住了阿蝶。隐藏住原本叛逆顽皮的本性,阿蝶换上一副顺从的脸庞陪伴在母亲身边,日日坐于家中只得练琴学女红家务。随着年龄的增长,阿蝶愈加拥有自己的想法,由不住一次次憧憬自己的爱人,然而未曾见过世面的阿蝶无法自如幻想出心爱男子的具体模样。长年以来未曾有人关爱关怀过阿蝶,其内心的阴郁与黑暗更加明显。无法预知未来,阿蝶心中的不安亦无法倾诉,因而,家中的屏风上画的人物便是阿蝶幻想故事的雏形:未来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嗜酒的老男人,婆家收留母亲与自己也只是因为自己家中媳妇莫名过世,而自己更因出身而饱受公公婆婆鄙视。 阿蝶出落大方,却并未有人家收留。眼看就要过了适婚年龄,母亲心急如焚,最终日日操劳而逝(所指:在阿蝶的幻想中,母亲将阿蝶嫁出后,笑着走出一扇扇门,徒留背影),徒留阿蝶一人孤苦伶仃在世。绝望,这个深渊的巨大引力折磨着阿蝶的身心。不堪重负的阿蝶选择自杀于家中(结尾的富士山是一大线索,而陋宅唯一一次打开大门,看见对门,也是在卖药郎除妖后),然而怨念过深,阿蝶未能成佛,浮华世事一无所知,死后连灵魂也只得禁闭于家中,得不到解脱。阿蝶亡灵依旧日日对着屏风壁画创造自己的故事,望着窗外的天空畅想不断。而阿蝶渴望复仇的快感,虽无具体对象,但在想象中一次一次成为灭门惨案的罪人,让阿蝶不再无聊,所谓刺杀自我破坏欲望意图隐匿欲望:为何自己无法离开家,无法出门,是不是因为这个家其实是一个坚固的牢笼而自己则是将被处以死刑的人……这样想着便也能够明白一二了。然而,阿蝶怨念母亲的保守却未曾记恨母亲…阿蝶明白自家的艰苦,了解母亲的无奈,母亲也同样是“戴着镣铐、被囚禁起来的人”…而这样的情形更加让阿蝶的寂寞更加显得凄凉无奈不已…… 生前从未有过,死后第一次看见外人,阿蝶看见的是卖药郎和他手中的驱魔剑。于是,阿蝶心中憧憬的爱人终于具化,不是别人,正是将要将其斩除的驱魔剑。阿蝶爱上自我的被杀,爱上无意识的泯灭。只是驱魔剑在卖药郎拔出前并无脸部模样……取而代之的只能是阿蝶幻想出的面具…… 卖药郎踏入阿蝶的幻想,告诉阿蝶是无脸怪爱上了她,而实则是阿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恋上来救她解脱她于尘世的卖药郎。待所有幻想终结,阿蝶了无心愿终于成佛,灵魂化成莺雀,来世一定拥有自由。 《モノノ怪》的剪辑手法真的是用心良苦。从开头的杀人事件一直恍恍惚惚到结尾空无一人的房间,才发现整个故事不过是一次与怨灵的促膝长谈。前篇后篇两部分都一直未曾用过除房间以外的真实场景,而真实的房间之景在前篇也仅仅只是透过照妖镜得以显露一角,妙哉!后篇,卖药郎走过江户时代贫民的住宅区,透过窗子看见幼时阿蝶,更让故事的发展充满了一股带着暖意的悲伤。全部的故事都是以阿蝶的幻想作为舞台一一展开的,而阿蝶的幻想又完全基于家中的壁画。屏风是外界冷漠世俗的体现,墙上绘有的树林便是阿蝶幻想中的世外桃源,那里有自己的爱人,有一直关护自己的各路物怪(也是阿蝶自己创造的幻想朋友),那里是阿蝶真正的家。在幻境中,阿蝶仿佛真真实实存在着,生活着。色彩斑斓的樱花树林,做工精致的华服锦衣,穿透这些,感受到的无不是阿蝶的凄惨与无奈。 没有真正活过。阿蝶不断泯灭自己的个性与欲望。凄惨至极。阿蝶日日望着窗外,想去看新世界想拥有新人生,却终了也未曾实现……阿蝶望着窗外的眼神真的是一大泪点。就那样想着:终有一天我可以自由……到最后也不过是埋尸于尘土。 而卖药郎是唯一一个认真倾听阿蝶的人,亦任由阿蝶将那满心憧憬的爱情寄予在自己身上。其实没有自己禁锢自己而不得超脱这一层,真正禁锢阿蝶的是社会传统的观念(锁住了阿蝶的母亲,然后又由母亲锁住了阿蝶),是外界的冷漠无奈(世人娶妻、工作皆要看出身)。 如果硬要说无脸男篇卖药郎所斩之妖究竟为何,想来大抵是就是心魔了…而这个心魔像是一种病毒,由外界广大群众不断互相传染,而最终不断凝聚,强大得可以随意摧毁柔弱的新宿主。社会意识、社会观念,即是原形。 卖药郎的身份更可以看做是代表外界温暖的一部分,最终解放了阿蝶和她前世的失落。而且用的方式也是最为温柔地陪伴,陪伴寂寞了一生的阿蝶一起最后上演一次她拿手的幻想剧。
我靠太他妈好看了!!!怎么不接着出!这部得跟夏目,虫师并列第一了!
童子 堕胎、海坊主 心底的恐惧 人柱 爱与被爱 殉情,无面 自我身份寻找 人格分裂 ,鵺 香 贪欲 鬼屋,化猫 黑幕 死亡地铁 。。。浮世绘加现代主义画风 真 理 形 基调悲伤
5- 浮世绘风HLL 配乐动人 建筑 服饰 甚至面色 无一不天花乱坠 但竟然又妥帖得紧 故事同样令人击节 爱第二和第五 另外发现主题始终围绕女性 的爱与憎... 哪里有消极情绪 哪里有最深沉底怨气 哪里就是妖怪底寄生地..形不过土鳖。唔 诸位的“真”与“理” 哀家愿闻其详~ 而,妖怪为何必铲除之?(因为它
迄今看过的最强大的动画,没有之一。
神作!神作!神作!
好赞,这画风也太有范儿了
很艺术。浮世绘的荒诞疯狂下,讲的是女人被诓骗,被虐待,被压抑,被控制,被蔑视的故事。这居然是15年前的番,倒车开得真快啊。
不如像个看客,索性泡壶茶坐下,静看这魑魅魍魉、百鬼夜行的世界,人间就像一副艳丽、浮华、喧嚣、令人惊艳不已的浮世绘。可是驱散了眼前的莺莺燕燕,最终讲的还不是一场场悲怆的荒诞剧目。
神作大抵无二期( ´・ω・`)
画风诡异,剧情跳跃,剧本惊艳,故事离奇,夸张的浮世绘画风,又加入了日本能剧和狂言,真真的好看。看魑魅魍魉,百鬼夜行,不屑人间烟火。8.7分
完美!!!!!!和虫师是我心目中最爱的动画之一!!!!!
“和别人的不幸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幸福更重要。”所以愧疚感才永远敌不过恨意。 4.5
浮世绘和之风蜡染,美型诡异除魔师~~大赞~~~
以风格取胜
又是个TNND天才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太华丽了啊
呃,是从未见过的画风。但是感觉相当不错。
没力气去说了。。。。就是太棒了,棒极了~~~
为了考哥补番。浮世绘的风格,画风奇特,故事奇异,蒙太奇运用纯熟,不过有点瘆人。一开始看座敷童子有点不适应画面和叙事风格,看着看着就习惯了。海坊主的故事666,最喜欢竹取物语那篇。卖药郎真的帅,配上考哥的声音完美。此番可称神作,很多地方有不易察觉的细节,值得细细回味,我给满分!
全是密室推理故事啊。尼玛这形式实在太迷人了。为什么我觉得超牛的剧总是没有第二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