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现代化社会的建设进程中,外来农村务工人员正逐渐成为建设中的基石,是不可或缺的力量。但也可以看到,随着外来务工人口的不断增多,一些问题正随之产生…… 这是个商业意味浓重的电影。有抢劫,有黑帮,有歌女,有凶杀。 事件起因于高平被骗。但他并不是单纯无辜的受害者。他想拿走所有赃款请人做了一场戏。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打破脑袋抢走了钱。于是找到这个“城里人”就成了高平的执念。在寻找的过程中,他和“越南姑娘”阮红陷入了一场由胁迫,强暴构成的爱情中。 高平和阮红身上有着典型边缘人的特征。阮红是依附于黑帮老大的情妇,却受到高平的逼迫后从容顺从。她身上体现了弱势群体在强权社会中为保全生存自然而然做出的选择。她是黑暗中的诱惑,引诱着人们一步一步走向黑暗。影片中高平东子二人两次跟踪阮红。第一次两人看着阮红走进黑暗巷子里没有动作。而第二次阮红停在明暗的交界处,一边是光明,一边是堕落。若高平没有绑架阮红,即选择站在光明拒绝黑暗的诱惑,后续的惨案也不会发生。但高平没有,他选择走进黑暗。
高平来自乡下,在生活中摸爬滚打的他身上已然看不出农村百姓老实憨厚的质朴(高平对东子说,我以前也一样…)对朋友有情有义,每天无所事事却身穿正装,有一股子狠劲。但也正是这股狠厉导致悲剧发生。高平这个人,虽然知道他与东子来自同一个村,但不像东子那般与社会有联系。高平没有生存的根基和归属,就像一阵风,影片开头突然出现,出事时悄无声息的消息。
东子是最不像边缘人边缘人。说他是边缘人是因为在武汉这样的大城市中,他是区别于光鲜亮丽体面的城里人,是游离在主流文化之外的异乡人。每天只能靠扁担挑货物赚取几十块钱的费用。在物质需求上拼命挣扎而没有精力去关照精神需求。所以当富有魅力的阮红出现时,一方面满足了他的精神需要,另一方面也扩大了他的生理需求。但他没有高平的果决和戾气,是个畏首畏脚比较愚钝的老实人。只敢偷偷从门缝窥视高平阮红两人的结合,而悄悄地拿起阮红的高跟鞋以抚慰自己的性幻想。对阮红的暗慕让他也有了一丝血性,但这种逞能只有在面对高平这样亲近的人是才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面对黑帮打骂阮红时,他的血性又消失了。
周星在中国电影艺术史中对东子这个人物的分析十分精确(317):东子的存在是新生代电影的特别之处。如果是黑帮老大大头是现代社会污浊的代表,阮红是污浊的牺牲品,高平是常态和边缘的无以为家的殉难者,那么东子就是常态人生尴尬的表现者。他代表我们普通人被迫承受世风日下的现实,看着黑暗势力横行无忌,眼见理想毁灭,朋友死亡,他无能为力,只是默默地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最后,他成为看楼房是出于包吃包住还给钱,这种不知道为何生活的毫无意义显现出来。他在高平被打是突然迸发的勇气和狂暴早已消失,他的生活在高平带来的波澜平静后如一潭死水。他顺从,忍受,麻木的生存着而不是生活。他的悲哀远比历劫新生的阮红和果敢杀伐的高平大。
高平,东子和(可能)来自越南的阮红都是异乡人。异乡人通常意义上来说,是与城里人相对的边缘群体。他们在城里孤立无援,到城里时间长一点的高平就像对待自己弟弟似地照顾东子。影片中两人似乎和社会是隔绝的,与外人无来往,那个骗了高平钱的人在他们语境中总是以“城里人”来代指。而阮红更是与主流格格不入。她不仅是妓女,是身处社会底层的边缘人,也是来自他乡的异乡人。她身上体现着所有强权社会对非主流弱势群体的迫害。影片用了一段非常讽刺的片段来揭露主流对边缘假惺惺式的关怀。阮红被抓进监狱后,电视台记者来采访,打着以你的事迹教育他人的正义口号,实则在他人的伤痛上构建主流文明。
但城里人和异乡人的对立并不是从一而终。高平东子的房主是个地地道道的武汉人,操着一口地道的武汉方言,做事风风火火,性格也比较火爆。但这样一个人,在看到东子的困难时回绝了他的房租,还给东子提供工作,包吃包住给有钱。这不能不算是主流对边缘的人文关怀和人道主义救援。
我个人总觉得,这是一部比较温情的影片。虽然东子失去血性生活呆板无趣好无波澜,但在城里人的帮助下,他有了一份能保障生活需要的工作。先满足生理需求,再考虑物质和精神需求。城里人和异乡人边缘人的矛盾虽然依旧十分尖锐,但就像房东对东子伸出橄榄枝,也有很多人向非主流人群施以援手。
ps,关于异乡人或边缘人的电影探讨人物的心理归属和情感异变是比较主流的做法。这篇影评(观后感)只是泛泛而谈人物的性格特征,没能深入挖掘如东子这样内在的心理变化过程。下次注意!
电影《扁担姑娘》讲述了在进城务工潮的背景下,从事“扁担”的东子目睹了走偏门赚钱的同乡高平与酒吧歌女阮红不可掌握的命运。 题材真的还不错,故事里的人物也还不错,可惜了王小帅导演每次都不能很清晰很深刻的把电影更深层次的东西挖掘出来。故事确实是呈现出来了,可故事背后,那些进城的人,迷茫无奈,体现的太少。 即使导演是想要让表达不那么直白,也应该是藏在镜头后,藏在情节后,自然的通过A去体现B,而不是要让观众看完电影自己去了解、感受、思考,自己挖掘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没什么可洗的,王小帅的能力还是不太够,包括最近的《天长地久》也有这个问题。看上去好像表达清晰,其实很表面。《扁担姑娘》这部早期作品则是故事清晰,表达都很模糊。王小帅的审美,与探索题材的方向都是对的,但就是能力差了点意思。
那些新闻记者也真够落伍的,直到2004年,《南方周末》才“一贯秉承人文关怀的原则”,报道了在重庆低层挣扎的“棒棒”。而八就年以前,这部《扁担•姑娘》就开始用不一样的视角,关注同样的人群,不过地点从重庆换到武汉,名称从“棒棒”换成“扁担”,但实质和内容却是一样的。
那个叫东子的青年,身上蕴涵了那个年代农村青年的所有元素,也差不多在相同的时候,儿时的几个玩伴初中毕业,流落城市,他们,是否也曾面对相同的迷茫与凄荒,是否也曾有过内心的挣扎与斗争。在那个冰冷的城市,看不到方向的他们,体会巨大落差的他们,是否曾抱怨过命运的不公,还是安之若素,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有人说出身不可选择,但可以选择奋斗的足迹。我真想煽说这话的人一个耳光,他肯定不知道生活在低层就意味着很多时候,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就像东子喜欢越南姑娘却只能放在心里,他没有别的选择;在大头威胁她的时候,他只能在一边看着,他同样没有别的选择;当然他可以像那样,也可以得到像越南姑娘那样女孩的爱,但假如他选择了那条路,他就不是他了,他就成了一个符号,被城市命名的符号,他们威胁着城市的安全,如过街之鼠,人人喊打……
然后,像一样,消失,被河水淹没,被城市掩埋。
比我大一些的同村人,把命留在北京一个建筑工地上;和我一起长大的哥们,在一家工厂因事故毁容,那时我正在读初中,周末回家看他,看他脸上涂的那层呛人的药膏,我突然想到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鬼丈夫》,他那张脸真的像鬼一样吓人。我在他身边坐了半天,相对无言,临走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一定要好好读书!”
假如人生真的能重复,他会选择读书吗?中国有那么多的人,能进入大学的毕竟有限,剩下的那些呢?他能挤上那个独木桥吗?如果有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会不会像东子一样,老老实实地干活挣钱呢?或许他也曾经那样做过吧!但实在没有前途,就如他曾经跟东子所说的那样。
在影片的结尾,东子穿上了西服,也学会了抽烟,他离谁那一步究竟还有多远呢?他有选择的权利吗?
2005年12月
现实主义的电影一般不是很好拍,不好拍的原因并不是技术方面的,而是整体社会环境方面的。当整个社会环境都是欢呼雀跃的,现实主义的影片不会受欢迎,人们都喜欢喜剧也喜欢悲剧,但唯独不喜欢在高兴的时候被人堵住。然而当整个社会环境开始朝着低潮进行的时候,现实主义的电影一般都会给予低潮中的人们人文关怀,而这种关怀类似于希望,但却不受现实中的观众们欢迎,因为他们不信。因此,现实主义影片总是左右为难。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扁担·姑娘》就属于现实主义影片中的一种,1998年的人们很快将迎来新世纪,然而新世纪的到来对于普通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一点并没有人愿意去讨论,王小帅试图用身处变迁中的青年人来跟大家聊一聊新世纪或者是社会变迁中的人们的内心变化,他没有成功,但也不算失败。
农村青年冬子去城里投靠自己的老乡高平,已经在城里闯荡了很久的高平与冬子看上去像是两种人,高平已经与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没有两样了,而此时此刻的冬子却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冬子很青涩,高平很圆滑,但他们的性格不过是自己的保护色,这层保护色退去后,冬子跟高平实际上是一种人。
高平被人骗了,想要急于求成的他选择了捞偏门来帮助自己发家,然而城里闯荡的青年人中这样去想的不止他一个,于是,高平在恼羞成怒之余就想要找到骗子拿回自己的钱,然而骗子没找到,他却找到了一个歌女阮红。
阮红认识骗子,于是冬子跟着高平截住了阮红,进而囚禁了阮红,这一次的囚禁非但没有让阮红恨上他们两,最终的结局却是高平收获了阮红的爱。阮红住进了两人的出租屋,然而高平与阮红的接触却使得自己靠近着死亡。阮红是一个黑帮大哥的女人,而高平也因为这样惹上了麻烦。找到仇人后的高平本想带着阮红远走高飞,然而厄运接连而至的他最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冬子没有了靠山心灰意冷,阮红开始重新认识自己而做回了正常人,21世纪不久就会到来,这几个年轻人们摸了摸时代的脉搏还是感受不到跳动。
王小帅在片名上已经将本片的逻辑理清楚了,扁担代表着工作,代表着生存,而姑娘则代表着梦想。我们都喜欢两全其美,但真正的两全其美并不是真实存在每一个人身上的。当冬子拿起扁担的的时候,他便不能去拥抱姑娘,生存的压力转化到每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是不会分人下菜的。冬子觉得城市承载着每一个梦想,但这种承载对于没有根的冬子来说意义不大。
高平看似跟冬子不是一路人,但本质上,他们的差距并不是很大。高平的圆滑来自于他比冬子多了很多年在城市里摸爬滚打,这种经历会转化为经验最终累积下来,而对于冬子来说,成为高平并不能解决自己的现实问题,他依旧是没有办法在这里安家。
阮红也是他们中的一种,被黑帮老大包养的阮红一直都幻想着自己能有一个歌手的生活,然而现实却并不打算给这个心怀梦想的人一丝丝的机会,她一次次地鼓起勇气为了梦想,但却一次次的让自己的梦想破碎。阮红找到了高平,她觉得终于有了希望让自己可以为自己活一回,然而黑帮老大的出现使得这种短暂的快乐转瞬即逝。两个人的美好就这样破碎了。此后,高平死了,阮红彻底放弃了自己的梦,最终选择了离开这个梦碎的地方。
社会进入到巨大的变迁当中的时候,每一个普通人所面临的现状看似不一样,实际上本质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三个命运迥异的年轻人,他们的本质都是没有区别的。他们都属于底层民众,都属于想要在一个充满着梦想的地方找到存在感的人,然而现实并不愿意对于这几个年轻人的梦有丝毫的维护,最终,他们在寻找梦想的地方梦碎了。
而王小帅作为第六代导演中的代表性人物,在那个充满希望的时代,显然用他的作品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面对着生活的未知,面对着生命的无常,面对着城市的冰冷,面对着前途的迷茫,年轻人们是应该抛弃自我,还是应该保持个性去和整个世界对抗。
无论我们选择何种的生活方式,生活就是生活,他从不会因为你的生活方式的改变而有任何的变化,一切都刚刚好,但是任何不切实际的索取最终都很糟糕。阮红的梦碎,高平的身死以及东子的迷茫中的成长都印证了这一点。生活从来不会为了谁而改变,即使你想要努力地寻找生活的真谛,然而生活却会用攻击,来表达自己并不愿意被任何人摸到软肋。
……
你好,再见
无甚感觉,不过尔尔。王小帅每次选取的都是好的题材,只可惜他的才华和表现能力跟贾樟柯、管虎、张杨等第六代同仁相比实在有限,无法给人留下多少深刻印象。给出的三星评价里,其中一星是给影片结尾,冬子给阮红自己录下的她的现场声音这一场景带给我的感动。
终于有个还算像样的了
又名: So Close To Paradise。这个名字比扁担姑娘好的多。画面、声音都很差,英文字幕挺全中文字幕很差不全,声音还老听不清
第六代导演里王小帅算怪的 尴尬时间中的偏执狂 这片怎会有点早期山寨港片的感觉呢...不太能看出来是武汉 直到江面出现 才打消怀疑 还有渡轮和99年江岸边破民房 再说江边小孩的武汉话也太狰狞了吧 您专业点行么
扁担,姑娘?对,风马牛不相及,当然如果导演愿意,本片还可以成为:卤蛋,夫人
你跟到我做莫子?
對於大多數入城的農民群體來說,都市生活是一種誘惑,卻又滿含危險,并作出拒絕的姿態,正如影片的英文名所示,進城是靠近所謂天堂的一種嘗試與努力,但在城鄉對立的現實下,他們只是局外者,被排擠到城市外圍的灰色地帶,不斷地邊緣化而陷入精神空虛之境。既有文明的排外性使得外來者遭遇放逐的命運。
第六代导演都在讲一个主题,就是社会资本化中中国一代青年的绝望和迷茫,在性和暴力中释放这种压抑感。娄烨执着于表现城市青年的情迷和郁闷,那么王小帅则倾向于农村青年在城市中的渴望与艰难。相比于我们这辈人农村青年到城市打拼更多是读书学习工作,那一代的农村青年则是外出打工,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当然,我们以为最底层的工作是那一代青年人做的,可是,这一代青年人以为坐办公室就不是底层了吗?也太天真了。冬子踏实肯干,可是这样的年轻人不多,尤其是村里议论着谁谁赚大钱了,这对他们刺激很大,于是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此片同样又以死亡结束,死于资本与肉欲的刺激,死于一颗在繁华闹市中的不安分的心。这个社会出头的只能是城里拥有社会资源的人,高平这样的人要想好好活着,可千万不能有出头的想法,这是宿命,冬子的活法是唯一出路。
好无聊啊,才32岁,才第三部导演作品,就卯着劲儿向制度献媚,朝“教育意义”大刀阔斧地自我阉割,啧啧啧啧。
雨天,潮湿的人群,城市中散落的黄梅戏,得过且过的日子,无处安放的情绪。/ 各位来宾,晚上好。欢迎来到丽丽歌厅,我为大家带来一首《小鸟天堂》。 / 姑娘,你是一把水中刀呀。/ 高楼层的江边餐厅,谈话沉默的间隙,窗边,兀自在二人心间经过的巨大观光船。 / 热闹的餐厅,谈话完结的时候, 正要下楼梯,被拿着生日蛋糕迎面上来的人堵住去路,一步一步退后,众人唱起生日歌,你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的笑容,而那人径直穿过你,原来这不是你的惊喜。/ So Close to Paradise.
我妈说:“你看得这是啥?”
声画以及客场人物和环境烘托较为突出,人物的情绪状态和形感大于质感和内心。中国电影如果能一直有这么个调调该多么好呢。
“扁担”是个外来务工青年,对“越南姑娘”有着无法触及的暧昧。王小帅的前三部作品都是以旁白辅助驱动剧情,到这一部将旁白具象化成为“扁担青年”,也即由此多出一个人物形象塑造。所有不法冲动行为的主体是郭涛扮演的角色,“扁担”作为合租的伙伴旁观着一切,因“扁担”视角所限,叙事上的省略和跳跃有了合理性。在从农村来到城市打拼的青年中,一主动一被动,两者间对照互文。开头上来用旁白猛然交代人物命运结局,依托诈骗、歌厅、绑架、扫黄打非等刑事案件铺陈情节,类型化的同时兼容个性风格。
还真不错,只是加旁白的手法消弱了本该由镜头完成的讲述。
第六代导演的典型视角,快速发展的社会和被社会异化的边缘人,东子既是这个故事的讲述者也是那个时代凡俗人的象征,憨厚、惊恐又懦弱,一边有扁担的现实,一边姑娘的美妙幻想,可惜姑娘需要的是一个通往更高层面的阶梯,而不是一个归宿。
高中就因为看了南方周末而非常想看的片子这时看来却有点尴尬,觉得太装了,然而结尾还是提了分。可能想反映进城农民的状态,但总是没有得到理解和认同甚至连同情和关注都没能引发。相比当年看的同年代的边缘人群的电影,总觉得有点弱和简单化。片源有些暗,可能原本摄影还是挺美的。青年演得不错。
这是中国大陆第六代导演王小帅的作品,这些我不详细说了,只说一下里面运用的比较好的两处调度,1.当阮红听东子说高平杀了人时,为了表现此时阮红心内的精神状况,导演有意将镜头左右摆动了一定幅度2.在表现阮红担心思念高平的这场戏中,导演将空间安排在雨天,这样给观众的印象会是阮红淡淡的愁思。
武汉是个好地方啊.. 只是这群人说起武汉话来十分kuso..
潮湿黏着的港口和生活,浪荡无依直到毁灭,像是《表兄弟》,反而更犬儒和底层。王小帅专注在城市的边缘,空间真挑剔。PS,中英文片名差异太大,结果都和片子不怎么搭界。
同样是以武汉为舞台且有犯罪元素的故事,不知道刁亦男拍《南方车站的聚会》有无参考。总体算是有佳句无佳章,像施渝从两块木板的中间偷窥郭涛强暴王彤的段落,郭涛与人打斗时的近身镜头以及结局施渝将录满歌曲的录音机送给王彤,定格在王彤背影与施渝笑脸的镜头(让人想起《小武》里小武给舞女唱歌的段落),但剩余的部分就像三位主演的武汉话一般假模假式。王小帅展现的是改革开放浪潮下的边缘人(用电视广播来交代背景),但一些设定挺奇怪的:施渝从事体力工作似乎只是个符号,对他这个人物本身并无影响;王彤在舞厅里被称为「越南姑娘」,但越南元素其实在香港电影或者以云贵为背景的电影里使用得更多(但她这个人物和《极度寒冷》里的贾宏声一样,编导给她写得一般但她靠个人魅力算是把角色撑起来了)。制片韩三平,策划田壮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