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本的极端简化和视听语言的极端偏重成就了这部反类型杰作。 导演用一系列又碎又细的镜头剪辑拼接出一个杀手的日常生活和他的生活环境,最令人称道的是本片的第一个镜头——杰昆菲尼克斯试演的杀手把一个塑料袋套在头上,心里开始倒计时。从这里开始,无处不在窒息感伴随着greenwood神出鬼没的配乐弥漫在了电影的每一个角落。 本片的主题是救赎,或者说,一次失败的救赎,杀手救雏妓,是不想看到困扰自己的童年阴影在女孩身上重演。但母亲被杀,复仇时刻大反派已经躺在血泊中。影片最后,小女孩握住杀手的手说,我们走吧,今天是美好的一天。他们成为了双方守护的最后一个行星。 和菜头在评论《我的名字叫红》时说,现代小说是个体力活,当代电影又何尝不是呢?琳恩.拉姆塞用《你从未在此》告诉我们,单纯以情节与故事取胜的时代已经过去,用视听语言来丰富电影的边界才是正道。而她显然做到了。
华金•菲尼克斯饰演的杀手脾气不好,极其残暴,一身横肉,不修边幅。我们会想起让•雷诺饰演的杀手莱昂,但他没那么温情脉脉,或者会想起《老无所依》中的哈维尔•巴登,但也没那么变态。他满足了大众对银幕杀手的普遍浪漫化想象,凶悍但仍有感情,残暴却富于正义。这种人设定位决定了影片不会过于浪漫主义,也不会极端血腥冷酷,再加上本来就比较常见的拯救幼女,为民除害的故事,明显的正邪对立也挖掘不出更多的复杂性和多义性,这个剧本再普通不过了。 但是,这部影片显然不只是想让观众在心理上爽一下,在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背后是被施暴者面对暴力之后的抉择和救赎,即生而为人的意义何在?华金沉入水中看到女孩幻象的一刻是他自我救赎的开始。从这之前,他是被雇佣的杀人机器,拯救幼女也不过是被权力安排好的阴谋,母亲被谋杀让他彻底失去了活着的理由,麻木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对他来说不如去死。当他浮出水面,决定找寻真相,再次营救时,他完成了从被动完成任务到自我觉醒的转变,再一次踏入权力斗争和阴谋密布的罪恶之地,同样的音乐再次响起,同样不堪一击的守卫纷纷倒地,却是不同的结局。恶人已死,他的自我救赎戛然而止,因他来迟了一步,女孩沾满鲜血的双手必将让她落入与他同样的境地,影片的结尾,他们只得相互依靠,给彼此的未来一点希望。 窒息是为濒死,濒死是为活着。只有窒息后的濒死体验才能够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让他抵御麻木的肉体和空虚的灵魂。他在窒息中回忆黑暗的童年创伤,在窒息中感受做为一个人的基本尊严,在窒息中做出拯救自我的决定。面对邪恶的世界,若想要生存,只能以暴制暴,即便暴力的最后仍然是毁灭,也能让毁灭变得有一点意义。 凌厉的影像风格和配乐是此片最成功之处,一部在视听上突出的影片,其风格的统一性和连贯性绝对可以掩盖一部分由于剧情的平庸带来的疲惫感,只要其逻辑合理,多一些留白给观众没有任何问题,反而可能会给电影增加一些可解读的空间。这部影片对比前几天上映的《风平浪静》,后者在剧本逻辑上存在明显漏洞,普遍缺乏动机交代,虽然同样是一部以表演和视听为重的电影,但两者的差距还是比较明显。
这部电影让我体会到梦里才会有的那种竭力想要看清却总是失焦的无望。我没有被代入,每当我要开始共情的时候,短促的闪回和迅速的剪辑拉住我说算了吧,你只是个过于热心的旁观者。 和连表情都吝惜的女孩一样,影片的叙事剪辑在拒绝我,拒绝讲一个完整的故事,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从未在此。他们也像电影的最后一幕表现的那样,好像从未来过。
电影是一种艺术形式,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是讲述,描写,诉说。
女导演拍的这个片子,就我的理解就是在讲一个抑郁症怎么治疗的问题。电影名字叫你从未在此。男主一辈子的梦魇小时候父亲对母亲家暴,对自己家暴的时候,自己没有做任何事情,只能默默的承受。长大了参军,目睹敌国儿童间施暴杀人,也无能为力。当了警察,解救被贩卖人口,一车少女全部闷死,自己无能为力。
他所有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无能为力的根源在于自己小时候无法阻止父亲施暴。
奇怪的是,他当兵也好,当警察也好,即使是后来当合约杀手,应该也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一开始,他成功解救了一个失踪儿童,获得了当花匠的父母的感谢。但是他脑海中不断反刍的全部是他无法施救的段落。所有的抑郁症患者,基本上都是长期纠结于自己过去做不到的事情,而对于生活中自己做过的正面的东西熟视无睹。
因为什么?因为负面的东西太特么伤人了。
最终,男主角不自杀了。为什么,因为小女孩nina自己手刃了罪魁祸首,她自己解救了自己,做到了男主一辈子没做到的事情,nina长期被胁迫,遇到无法承受的事情就倒数50个数,但是她并不是懦弱,她会学习,男主解救她的过程她都看在眼里,杀人,杀掉坏人,见血,可以阻止坏人,解救自己。所以,她用剃刀杀了州长,安静的吃晚餐,再也不数数了。她的表情和台词也变了会微笑了,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男主和女主的行为有个区别,男主始终是在帮助别人帮不了自己,女主先帮了自己,还有余力去安慰男主。
男主最终获得救赎,可能也在于不断坚持救人,做正确的事情,救了那么多人,终于等到了一个心理能量强大的,既可以救自己又可以救别人。多少次,他想自杀,用刀比划,想卧轨,母亲死了想一起陪葬,都没死,他也很坚强,坚强到救了女孩一次,又去救了一次。
抑郁症要工作,要挣扎,不管挣扎的姿势多难看,都要不停的挣扎,不能死,工作也要尽量做到漂亮。
有非常之能,坚持,成非常之事,成不了非常之事,也能救自己。
本文已于2023年6月30日首发在【陀螺电影】微信公众号
我们还能回想起琳恩·拉姆塞此前已经用《凯文怎么了》(We Need to Talk About Kevin, 2011)证明过自己娴熟的视听技艺。从形式外观的构型到镜头间的分节方式,包括最终如何在剪辑极赋权,等等这些不但都得以保留和延续,并且在七年之后的《你从未在此》(You Were Never Really Here, 2017)中走向了极致。
《你从未在此》虽是一部以杀手为主人公的电影,导演却从未过多的去展示暴力场面,她有意弱化暴力戏码,隐去实施暴力的过程,省略了那些足以博人眼球的杀戮快意。这与主流审美范畴内观众所保有的类型期待与类型满足是背道而驰的。
可在导演技法上着实让人印象深刻。技法层面它有着完全脱离类型片创作的艺术电影的视听语言,佐以适当的类型元素调剂,在这种情节容量并不庞大的文本之下,导演才有充足的时间去加工她的创意,来呈现她影片主人公的主观精神世界。即使是在这最为普通乃至俗套的剧作程式之中,导演依然能让观众感知到她的个人印记,这种影像的力量、风格的注解是超越表面故事的。
拉姆塞正是在形式主义的框架内把一个类型文本拍到了艺术片层级,本质上这部电影与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的《亡命驾驶》(Drive, 2011)是同一种电影,是经由类型外壳包裹的艺术电影。这两部电影甚至对于序幕戏的处理(包括目的)都是一致的,在与全片叙事主线无关的开场事件中,导演强有力的完成了造势和写人的任务,且让观众清晰体察出导演在视听上的讲究。这二者的诉求都在于表现,而非再现。拉姆塞严格控制视觉信息的密度与听觉信息的浓度,她极其沉稳的把控着镜头的次序,机位的角度,影像的速度和剪辑的强度。她在局部表意的处理上是果决、干脆的,而在若干个涉及局部对象的单场戏中她甚至要让每个镜头都充满惊人的效力。
由华金·菲尼克斯饰演的 Joe 曾是一位参加过海湾战争的退伍士兵,现如今是一名雇佣杀手。童年时期来自家庭的糟糕经历以及从战场归来的后遗症让他饱受精神折磨,这也使得他的性情愈发狂躁,易怒,甚至是残暴。影片有对Joe的日常生活进行展现,如他照顾年迈的母亲,打理家中的卫生,也有几次在死亡边缘试探的危险行为。
这部影片当然不是顺时叙述的,导演在这部电影中运用了大量的心理蒙太奇去表现主人公的童年阴影和战后创伤,整部电影在剪辑思路上依据的是主角 Joe 的心理节奏,其中“记忆”承担了相当的分量,但导演没有让那些记忆形成具体的段落,而是用碎片化的、短促的闪回镜头搭配异步的画外音,以声画对位的手法来表现主人公被梦魇般的过往纠缠着,而他根本无法脱身。
一旦主人公追溯记忆便是跳入一个过去时面,他的“情感”应当作为主观性最重要的一个坐标,所以在技法上,它才是有理据的。这种强调心理维度的剪辑思维在导创层面亦是“时空调度”的材料,通过非线性、非理性的转场(如频繁的跳切)来交替时空,从而完整表述,其建立在一种高度自洽的影像逻辑之上,“触发机制”的装置化引入便是其要素之一,当主人公所忆及的事物与在现时影像中的情状相吻合,或成为一种映射。这在片中就有所响应,比如主人公Joe在街上被年轻的路人女孩叫住并请求他帮忙拍摄合照,随后女孩们的笑容在Joe的感知中逐渐成为呐喊与嘶叫,而亚裔女孩的面孔使他忆起卡车车箱内堆积成山的尸体;再如桑拿房里的Joe拿下盖在脸上的毛巾,却想起了他没能救下的穆斯林女孩(那个处在后景的、失焦的面孔)。这些在观众学层面依托的则是观者的心理能动性。早期苏联形式主义所引入的闪回-装置的概念就是使存在的内容为其装置在运作时更加纯然,更为动态的、合理的将内容的价值转换为形式,这便是形式即内容的目的所在。无论是闪回镜头还是回忆影像,他们的特点都来自某个具体人物的单一聚焦,来自人物主体的意识活动。闪回镜头是通向过去时面的中转站,是主人公脑海中闪现的过往记忆(瞬时的),是“一闪而过”和“转瞬即逝”的(如直切式的效果硬剪,用切入切出替代一切光学技巧的转场),又或是缓慢侵入脑海的(如叠化的化入化出)。在视听层面我们应把闪回镜头归入“插入镜头”的一种,因为很显然它在重新组织创作者讲述“叙事现在”的故事,创造性的剪辑能决定性的更改时间与空间,而插入镜头本身作为独立镜头的一种出现,明显有别于此前衔接的镜头序列。闪回镜头的正确使用是应该使其被强化出来,然而它不应该被当作一种解释行为去描述,相反它应该具有一定程度的神秘性与暧昧性,这种即时性的“触发机制”不同于完整的回忆影像可以为主人公留有更多时间余量深陷在一段情绪长度之中(因为“叙事现在”也会相应的处于停滞状态)。闪回镜头所带来的主观性意义是时间与精神的,由此创造出一个指定距离,且将距离-情感作为一个重要维度支撑起心理结构并形成时间的内在差距,当然这也会在很大程度上补全或重建人物前史。
在本片中,对于现时的主人公来说,他的这种痛苦是观众肉眼不可见的,我们唯有从现时影像通过主人公记忆的接续来感受过去时态中他的遭遇,而信息量又是极其有限的,这其中存在着大量的留白需要观众自行联想和感受。在此基础上,绿木的配乐则直接加入到了人物塑造当中,甚至如同一个影子跟随着主角,所制造出的诸多不和谐音色恰恰反映了主角极端的内心波动和情绪起伏,这些声音成为了主角受伤内心的外化显示,是愤怒、聒噪的听觉重音。
在原本应是影片重场戏的营救段落,导演却做出了反高潮的处理。当Joe要去救出女孩Nina并为自己母亲报仇时,他发现Nina已经用剃刀将州长割喉,看到这一切的他瘫坐在地上不可抑制的痛哭,因为他没能亲手杀掉州长,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有成功拯救Nina,因为Nina只是在成为另一个他,而他从Nina身上再一次看到了自己不幸的童年。Joe没能保护好母亲,没能救出车厢里的女孩,也没能救下荒漠里的女孩,现在已经等同于过去,他就和曾经一样无力挽救身边的人。影片结尾Joe在想象中开枪击毙了自己,看似影片要残酷到底,却紧接着发生了一个小逆转。Nina从洗手间回来后对Joe说道It’s a beautiful day,将他从绝望的危险想法中拉了回来。不过即使拉姆塞在影片的尾声留有了一抹残存的亮色,也丝毫不会动摇本片反普世价值的基本立场。
不得不说的还有华金·菲尼克斯的杰出表演。要看清他的表演到底好在哪里其实并不难,我们可以看到通篇华金这个角色都在苦苦挣扎,他是一个被创伤折磨的人,而他又要依靠这些创口来寻找希望。就如同那个他找寻了很久的绿色糖豆,那是所剩无几的、渺茫的希望,他却也亲手将其捏碎了,我们早已知晓他是一个有着严重自毁倾向的人。要表演出这种“看不见的苦痛”,是很难的。而这个主角的身份虽然是一名雇佣杀手,但这终究是一部性格鲜明的作者电影,类型化的表演当然是要杜绝的,如果在演员表演时将其脸谱化呈现,那么导演的表达将失去意义,那将会是严重脱钩和不成系统的。华金在整部电影中几乎都是在以微表情表演(即微相表演),整个面部动作只不过是一个简略的外部画面,实际它是由面孔上最细微的成分通过难以觉察的表情微运动逐一形成的。而拉姆塞自然不会浪费她的特写镜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够在华金可见的面部之下感受到更多隐藏的心绪,或许是通过一次睫毛的颤抖或一次眼神的闪烁,在必要时还要通过撕裂经验来达成心理一致,这需要大量的心理技术,如借由内心视像来刺激自己的内心体验并帮助建立“客体”(如在前期筹备阶段拉姆塞就会让华金专门去听一些烟火声和枪炮声)。
对于一位方法派演员来说,这似乎是一场表演实验。华金这位演员所具备的全部能量以及他的表演观都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他一次又一次将不同向度、不同程度的痛苦与脆弱呈现给观众,他就好像是傍依痛苦,以痛苦为食的演员。戛纳的最佳男演员奖受之无愧,颁得太对了。但是另一边最佳编剧奖的授予就有些问题了,因为本片出众的显然不在剧本,而在导演。
值得一提的是《你从未在此》与《小丑》(Joker, 2019)也有着一些或多或少的联系。除去几个醒目的相似性,如都是华金主演,他在前者中增肥,在后者中暴瘦,又或是主角与体弱多病的老母亲一同生活,甚至在《你从未在此》中饰演Joe儿时的小演员还在《小丑》中饰演了年少的布鲁斯·韦恩。但这两部电影的根本区别在于导演,这是两种不同的创作观,托德·菲利普斯相信现实,而琳恩·拉姆塞则相信影像。这里当然不含任何褒贬之意。因为在《小丑》中,菲利普斯坚信只有当巨大的、切实的外部压力接连出现才能迫使主人公负向转变,那将是受伤的底层所怀揣的疼痛与怒火,甚至是边缘人群内在的极大孤独,它承载的是现实生活中那些失意的人、不被理解的人的共有情绪。所以《小丑》势必是写实的、运动的和物质的。主角Arthur需要不断被外力挤压,而我们都知道这个外力显然不是具体的人,而是环境的、社会的,乃至世界的。
而《你从未在此》是形式的、时间的和精神的。拉姆塞运用出色的心理剪辑为主人公制造现时与过去的压差,从剪辑极策动了一场精神幻痛,以此去分解现实,这是纯影像的胜利。Joe没有真正的外部敌人,他的敌人更不是社会,所有的困顿与挣扎都来自个体内部,他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你从未在此》与《小丑》这两部作品在这个极速分裂和重度沉陷的当今世界异常悲观的向我们指明了唯二的两条出路:要么杀死自己,要么杀死他人。所以前者的主人公在影片结尾处无望地爆了自己的头(尽管我们被告知这是Joe的幻想),而后者的主人公在高压之下爆了别人的头。
琳恩·拉姆塞至今只拍过四部长片作品,虽低产,却保证着每部作品的超高品质。作为当今世界影坛最重要的女性作者之一,毫无疑问她已迈入了准大师之列。目前,拉姆塞手里正有多个项目同时推进,其中就包括华金·菲尼克斯和鲁妮·玛拉主演的《北极星》(Polaris)以及朱丽安·摩尔与吴珊卓主演的《石头床垫》(Stone Mattress),相信我们定会在日后的戛纳电影节上看到这些影片的身影,让我们拭目以待。
这是今年最后一部电影吧,也是第一篇影评。非常感人的一部作品,很少的对白,却在用力地煽情。每个人物都很丰满,有血有肉,这是我喜欢这部作品的原因。
1. 一个有创伤的杀手,Joe从头到尾都在构思自己一个个自杀的场景,但是,现实中,他靠“赡养母亲”而苟且生活下去。然而,因为一次任务,母亲被杀。执行完这个任务- 救出小女孩nina- 就成了他最后的夙愿。
2. 派去杀Joe母亲的杀手,他在身负重伤后,没有拖着身体往门口逃,而是往Jeo所在的厨房匍匐过去。Jeo问他: 你这是去哪? 他停下来,仰面躺着。Joe给他服了一颗止疼片,问到底怎么回事。杀手一五一十地告诉Jeo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有良知的杀手,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违抗命令,在最后时刻希望得到自己良心的“救赎”。他说完,哼唱着歌,握着Joe的手,慢慢死去。Joe躺在他的另一侧。他们并排着,他们握着手,他们都是杀手。
3. Nina ,未成年,漂亮的金发女孩,议员的女儿。在父亲口中,一个因为母亲离世开始叛逆的少女。可是,她却是被出卖,早早卖身的“高级娼妓”。Jeo的第一次救援,打开了Nina求生欲望。一直沉默不语的Nina在再次给带走时,终于懂得呼救: save me, Jeo. save me!
4. 当Jeo再次赶到Nina身边时,他哭了,他发现14岁的Nina 浑身都是血, 却在狼吞虎咽地进食,仿佛已经很久很久吃不下去东西了。Jeo跪倒在地上,哭着,似乎在恳请“晚来一步”的原谅。Nina停下进食,转过头,看着她,轻轻地说: it's ok Joe. it's ok.。淡淡地两句,Joe 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救赎。他的“晚到”让自己的母亲死于非命,而这次正当他以为又“晚到”之时,Nina的出现救了绝望的他。
5. 结尾Jeo告知Nina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Nina起身,他以为nina离开了,又开始幻想自己死亡的样子,nian上洗手间,出来拍了Jeo的头: let's go , wherever. 一个是在寻找自己活下去意义的杀手,一个是重获保护和关心的女孩人,人和人走在一起,靠的不是血缘,而是感知到彼此命运殊路同归。就像两条流浪狗,有伴总比被抛弃的好。
(影评尽量简短,漏掉细节,希望留下一些悬念给还没有看的人。)
墨西哥人说,太平洋是没有记忆的。失忆的我,却在郊外小河里获得了记忆。一直以为,桥上的风景是没有意义的。直到你上了我的车,才懂得风景的意义。记忆是对我的处罚,击毙女孩和母亲的脚都僵直着。风景是给你的礼物,倒行的雨滴和你都珍贵。那个男人临死前握住我的手,就像我只爱吃绿色糖果毫无意义。
比「好时光」还是好一些但是好得有限。这剧作又矫情又支离破碎但好歹是「出租车司机」混上点「杀手莱昂」吧,导演虽然矫情得令人想吐槽但是好在风格很突出,而且很多设计蛮有趣的,也算赏心悦目。视听风格很强烈。非常看好以后发展。
1.不得不承认,构图很讲究,杰昆演技仍旧,调度很有feel,配乐很牛,剪辑很有噱头,剧本很优秀,展现了导演不拘一格的意识流。2.其实没怎么都不懂,甚至有时候觉得很无聊,几处倒序和乱序的手法很凌乱。色调很暗,看得很累。1是超我,2是本我。
这部电影的混音非常艺术,混音是男主角内心情绪的直接投射,配乐重塑了影片的视觉节奏,参与了叙事,再加上一个反类型的极简化剧本,构成了导演独特的个人风格。最后并不是强者拯救了弱者,而是弱者成了下一个有着童年阴影的受害者。不是杀手救了雏妓,而是杀手看着雏妓变成了另一个小时候的自己。
看了访谈才知道,上映版本把戛纳版本里反复闪回删减了很多!怪不得突然节奏变得好断裂。戛纳最爱的两次观影和在电影院两次观影还真是天差地别。
很欣赏对每个镜头精心构建与剪辑组接中传递出的充满纤细力量的电影感,视听更是通过狠抓“声之形”做得精准且赏心悦目,也能理解通过这些来塑造人物心理和表达出各事物“临界点”之感。但这个电影和我之间,还是隔着一道玻璃门,再进一步的东西反是它把我拒之门外了。大概这也是无法更好的临界点。
3.5 优点多集中于影像风格,但是这种用音乐来营造人物“永远在行进”的手法比《好时光》弱了点,不断插入的用来表现精神状态的闪回处理得不够圆融因此显得突兀。为何近年来重影像视听而轻文本叙事的电影愈来愈多,这莫非是未来将持续的电影趋势吗?不少处让我想到科恩,有些“诡异”,但看过就忘。
片没做完就在戛纳放了,还是第一次见,连着两晚看的都是惊悚片...这部视听技法也很纯熟,开场就是一连串密不透风的大特写,配着密集鼓点般的配乐,很带劲。除小女孩外几乎每个演员都演了尸体,简单粗暴的血腥展示,尸横遍野的现场还总放着悠扬的音乐。杰昆这一身肥膘快认不出了。剧情还是不太吸引我吧
和《血观音》毛病一样,所谓视听,全是视奸
戛纳版只有80分钟出头,不知什么情况。影片有点隐隐约约的《出租车司机》,反正是《怒火救援》式的剧情如果让主角患上创伤后遗症加童年阴影之后,也是这个状态。更深入探索角色,并让他陷入精神的混乱,就是艺术片和商业片的区别吧。有特别酷的地方,也有很矫情的地方。配乐很赞,菲尼克斯壮成一头熊。
杀手救萝莉其实最终要自救于童年阴影,这么一个老套到崩溃的故事要怎么拍出新意和风格呢?林恩拉姆塞竟然做到了,她把角色写成一个看上去很笨拙做事情似乎总漏节拍但是下手快准狠并且对母亲很依赖的人,配合菲尼克斯面无表情的表演(哈哈,影帝),竟产生一种别样的黑色幽默感... 不知终版如何
斯科塞斯式的内心戏和雷乃式的碎片意识流诡异地结合在这一迷迷糊糊的作品中,而成果几乎均由Jonny Greenwood的音乐带来,视觉上的张力其实并不如想象中带劲,后坐力几乎没有,不过作品对人脸的回避或凝视之间的平衡非常有意思。
完全依靠剪辑打乱和营造杀手混乱痛苦的世界了。
这个杀手不太瘦。
导演对于视听语言的掌控确实令人惊艳,开场的摄影和机位调度就带给了观众极强的沉浸式体验,从视听上来说,这部电影是纯粹技术语言的胜利。但在形式感玩得飞起的前提之下,影片的文本层面就显得乏善可陈,剪辑的凌乱让本就乏善可陈的剧本显得更加叙事节奏失控和摇摆,配乐和摄影倒是蛮出彩的
纯正的“电影感”!神秘的“电影感”!!绝赞的“电影感”!!!伟大的“电影感”!!!!
这个纯形式感驾驭的以暴易暴故事,所要达致的并非宣泄式的、解放式的有道德正义感为基准的暴力快感,恰恰相反,影片充满了反类型的手法,以宅邸屠杀的反高潮段落为最甚。探求荒诞、微妙、淋漓尽致的临终死亡体验才是影片美学形式所真正追求的目的。
一部具备后摇情绪的电影,简洁,少话,暴力却克制暴力场面,血腥却不展示血腥过程,一点点释放能量,有点晕乎乎的感觉,除了剧情稍显简单,光影声色俱佳,好看,好听,杰昆·菲尼克斯演出了丛林野兽一般的孤独。
Mighty Joe, Helpless Joe. Sleepwalking Joe, Endless Joe.
恐怕是电影学太好的结果:学院式的镜头语言再怎么精致、创新,整部电影都像由精密零件装配而成的高级视听产品,而它所想取得任何情动根本没有达到,观众隔身于外无法进入其中。比较PTA的电影,后者如何天才般地运用各类意想不到的视听组合来创造出融贯一体的情绪体验。绿木的配乐是被浪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