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冬的露易丝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2022年5月，帝都某区，应隔尽隔，合上双眼我此刻化身老妪路易斯，在法国海滨小岛，砸开商场玻璃门，挑选一双橙黄色球鞋，脚丫子深进入，那不就是哇撒的踩屎感？

五月中下旬的夏风已经燥热，还好我的贝努利定律，风扇对着窗户猛吹，片刻，9月比利岛般微凉的海风来了。

我讨厌小区里一个月不上课的熊孩子结队奔跑嬉闹像极了路易斯太阳伞下厌恶与人交流。

家里两个挂钟分别有巴黎和北京不同世界，在那个平行世界里我拎着行李箱赶去里昂的火车，而目前，我掐算着是下楼赶在11点半结束前排队做一个，还是先上个厕所爽一下？

路易斯终于没赶上车；我在快排到时被告知管子没了，下午来吧，而且我还没上厕所。

我早就习惯独来独往，不认为一个人＝孤独，即使我没有一只叫辣椒的老狗。当然，我之所以如此硬气，是我有懒猫。

我和路易斯一样种菜，她喜欢绿叶菜，我只会把洋葱和蒜泡矿泉水瓶口，和她一样，每天都耕耘。

路易斯爱做梦，她回忆，她天马行空，而我，我灵修，我腿麻。

路易斯遥望海岸线，看到了尽头的崖壁，我竖起耳朵听到了孩子哭嚎，那是邻居爸爸在打刚才因为疯跑错过网课的儿子，此时此刻，细品着人间烟火，路易斯和我都很欣慰。

“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蓬下，细犬逐蝶深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都与你无关，这就叫孤独。”电影画风唯美，每帧好似画纸一般，在画布上游走的是一位孤独的老人。影片很简单，似乎没讲什么，又似乎讲了很多…

最开始，我看到又一部分关于老人的电影，我猜应该是写得被留守没人照顾的老人吧，可是越看越发现影片没有那么简单；老人虽然被孤独吞噬着，但她却与自己来了一场心灵的对话，儿时的生活都一一在她的梦境中上演，在与骷髅对话时，弹幕有人说那是他死去的丈夫，其实到最后影片也没提及那是谁，那可能就是倾听她说话的树洞吧。

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没有惧怕，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自己的陪伴，还好路易斯遇见了星期三，能说更多的话，直到星期三不能说话，两人遥相对望就知道彼此要说什么，最后老人也被星期三救助，重新生活。

一个月前在朋友的推荐下看了这部电影。

露易丝住的海边，很像秦皇岛，那天去的海岸风雨大作，在中秋感觉冰冷。这部电影给我的感觉也是冰冷，“孤独”的那种冷。

后来露易丝决定活下去，和她的狗狗一起。

下楼核酸穿着裙子，风吹着好冷。想起去年这会，也是这样大的冷风，我说，已经立夏了，该是夏天。这次我在风中走着，夹道两排银杏叶在晃，倒有深秋的感觉。去年一去不复返了。该说“再见”。

我有感到我在跟我的孤独坦然相处。

终于渐渐有了掌控自己人生的自由，那就是说，我有让它安全的自由，也有让它失控的自由。

ps：坐下来写这段短短的影评，旁边刚好是摊开的王维。不知怎么，感到这首诗的内容和电影无一点相关，又无处不相关。

暴风雨来临前夕，在老太太路易斯步履从容的走去车站，只看到了列车绝尘而去的背影，在小岛上度假的路易斯被困在了岛上。 前几天，路易斯还淡定的等着会有人带她离开，然而一直没有人来，搜寻的直升机也没有发现她，路易斯决定要自己好好生存下去 暴风雨过后的露易丝，砸玻璃进商场，自己搭建小屋，捕鱼，沙滩上散步。 晚上，露易丝总是梦到过去的事，幼年自己和奶奶共度的日子，童年玩伴皮埃尔，情窦初开时期一起玩耍的男孩 后来来了一只狗狗，路易斯给它取名星期三（在星期三遇见的），也叫pepper（狗狗还可以陪路易斯说话），一人一狗相依为命…… 有一天pepper不见了（因为pepper不能说话了），丢了一整天，第二天路易斯也没有找到，孤独刹那间击败了露易丝，她走进了海水里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千钧一发之时，pepper出现救了露易丝，一人一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活下去…… 有一天，列车来了，度假小岛重归热闹…… 精彩语录： but happy people have no need to tell the story of their lives. therefore, they do not need a memory. 但是幸福的人们没有理由向别人讲述自己的生活，因此他们不需要记住。 “每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就有我专属的新的蓝天新的沙滩在等我” “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在等假期的结束” “多么喧嚣啊”这是主人公露易丝第一句话。我觉得她是孤独的，并且她是享受她的孤独。 以前有读过林语堂对孤独的注解。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间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蓬下，细犬逐蝶深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可都与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从友邻的观影动态发现了这个片子，看着温馨的封面和略有戏剧性的简介，我以为会是一部温暖舒缓的动画片。

片子满满的法式风情，它展现的不是繁华都市的那种风情，而是一个老妇人身上优雅的生活情调，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充分享受个人时光。片子的绘画风格简约而温暖，但故事看起来却不是那么美好——一个偶然被抛弃在无人海滨的老人，如何熬过冰冷未知的冬天？

看到老太太拿起石头哐当打破卖沙滩用品的商店，我的第一层担忧——生存困境就被导演解决了。海滨有各种商店，足够一个人生存了。在无人之境，老太的这种“掠夺”行为让我吃惊，因为她拿走的不是御冬的棉被和食物，而是玩沙子的工具。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东西方的思维差异，东方强调慎独，西方强调自我。

老太太离开冰冷的小别墅，在沙滩造了简陋的木屋，面朝大海，虽然没有春暖花开，但可以枕着海涛入眠，听着海鸥醒来。每天在沙滩上东走走西逛逛，累了就停下，每天都在探索沙滩的未知，倒也挺惬意。建造一座小花园，种下青菜，播下种子等春天开花。每天都可以卧在躺椅里晒日光浴，冬天的阳光暖洋洋。这样子的生活，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也很惬意。

可是不少短评都说画面很孤独。我就想，哪里孤独了呢？一个人就代表孤独吗？老太太每天都在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并且也说不想太早回到子女身边，她不是喜欢依靠子女的老妇。加上暖色调的绘画，我更有理由相信老太太虽然一个人越冬，但她自得其乐，不孤独。我在这里代入了自己。虽然我没有在沙滩上，没有身处完全无人的环境，平时也与人接触，但我习惯了独行，小世界只有自己，我相信即使只有自己在无人之境，只要有足够的乐子，哪怕是一片有趣的森林，都可以让我一个人很惬意。

我并不是完全不觉得老太太不孤独，但她的孤独不是因为只身一人，而是因为回忆。她多次做梦，梦见小时候，青春期，外婆，妈妈，青梅竹马，奇怪的飞行员尸骸，这些梦里的回忆有美好的，也有不愉快的，有真实发生的，有做梦弥补的。但无一例外，它们已经过去了很久，变成了一个遥远的印象。这个印象不可触摸，无法重来，但它们依然清晰的存在于脑子里，让人徒然。如果我老了，我觉得我最大的孤独不是没有子女或朋友，而是回想自己的一生，一生中陪伴过我的人，我路过的人，他们都成为了过去，最后人生的路上只有自己。这种岁月的唏嘘让人倍感孤独。

在狗子出现之前，我只看到了老太太岁月的孤独，并不觉她只身一人的处境孤独。狗子叫星期三，在这里是致敬了鲁滨逊的星期五。老太太有了狗的陪伴，乐趣更多了，可以和狗说话（狗是真的可以说人话），可以和它一起探索。有一天狗子突然消失了，老太太寻找狗子时看到了一面镜子，她看到自己衰老了更多。回到屋子后，打开了一罐肉饼给狗子的腕上，老太太穿上漂亮裙子，带上项链，投海了。这时狗子来救回她，老太太醒了后，继续和狗子互相陪伴，直到夏天来了，游客们又来海滨度假，这也意味着老太太可以乘当初抛下她的火车回家。

有人倾向于老太太投海后是死了，后面狗子来救她并且继续活着是她死前的幻觉，以此作为结局无疑是孤独和悲伤的。我倾向于结尾是真实发生的，因为我还没有那么孤独吧，对结局抱有希望。

然而无论是哪种结局，老太太会投海，说明她感受到了失去狗子之后只身一人的孤独（其实私心认为，她也希望在还没老得太丑的时候漂亮地结束生命）。如果没有狗子的出现，老太太一个人越冬直到来年夏天火车回来都没有问题，她一个人悠哉游哉的挺好。但狗子出现了又失去了，孤独感就上来了。

我倾向于认为孤独是对比出来的。有一个朋友说，他小时候住的院子只有他家一户，父母上班，没有邻居，没有兄弟姐妹，他自己和自己玩。我说，那你的童年很孤独，他说，小时候不觉得，长大了才觉得孤独。小时候，小男孩不知道孤独为何物，因为他习惯了一个人玩，他觉得这很正常。长大后，有了概念，一个人=孤独，所以认为当时的处境是孤独的（但当事人小男孩的心境不是）。

所以，有很多时候，处境孤独的人并不认为自己孤独，他接受单人生活模式。但当他的生活中插入了别人，依赖了双人/多人模式时，他才后知后觉觉得当时处境孤独。如果插入的那个人又走了，那心境就会向孤独滑落（除非心脏强大调整回来）。如果一直习惯单人模式，没有纵横对比，那么不会觉得自己很孤独而自怜自艾。我的经历也是这样的，当后来我完全习惯于独行，我再也没觉得自己孤独，再也不想往多人模式上靠。我觉得这样很好。

当我代入老太太的视角：我有了一只狗子后，我有交谈的对象了，我有一起玩的伙伴了，这比我一个人种花种菜晒太阳有意思多了。原来之前觉得惬意的独居生活那是么单调乏味啊。现在狗子走了，我一个人又老又丑，每天重复一样的事，还有什么意思呢？子女现在也没来找我，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外婆和青梅竹马也是很久之前的人了，人生还有什么留恋的呢？不如我也这么走吧。

也许因为久处孤独之中，对孤独有了钝感，细细推敲起来才能捕捉到大家所感受的孤独。岁月的孤独是无法消弭的，它根植于内心，是一根连接过去和现在的丝，不一定会摧垮人。处境的孤独是直接而强烈的，像一记重拳，很可能就让人倒地不起。在挨捶几千遍后，就麻木了。

处女座接此签：得遇贵人，如愿以偿。

一个人的境遇：

如果是他人即地狱。那么这个得了“阿尔茨海默病”的老太太，一个人拥抱一片大海，没有过往的记忆，身体健康。无欲无畏，很自在了。她的身体记得如何搭房子种菜（记忆中她生了很多孩子也有了孙辈）。她在废弃的垃圾场看到了报纸上说有多年罕见的暴雨，她扔到一旁说：“媒体人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一个人的生活：

老太太爱穿粉色等鲜艳的颜色，这里可不会有人说“粉色娇气”。老太太喜欢做白日梦，她絮絮叨叨地和流浪狗朋友说：悬崖，森林，潜水滩里的石子路……是不是小孩子都曾做过关于沙滩，追逐，审判，过河之类的梦境。只是儿时的梦境又在多年后回来。

在冬天来临前，看了这一部《越冬的露易丝》。看完之后最大的感受是，一个人独处，是需要能力的。享受孤独，也是需要能力的。这两种能力不一样，前者是实际的动手和自理能力，后者是你要经历那种心灵层面的反复煎熬——比如，你自我怀疑：我是否被这个世界遗忘了？我是否还值得他人的惦记？我是否还配拥有爱与想念？你还会自我审视：是否因为我也遗忘了他人，遗忘了前半生，所以，我注定孤独。 看到有人的影评中说，看到露易斯，想到鲁滨逊和梭罗。我也想到了这两个人。只不过，同样在孤岛与人迹罕至处，鲁滨逊和梭罗让我们觉得太遥远与不真实，但一个仅仅是去孤岛度假而被遗忘的法国老太太，却能让我们联想到：自己的老年该如何度过。或者说，未到年老时，如何与自己独处？ 整个影片，除了老太太回忆自己童年时期和青年时期的那种梦幻与混乱，我更多的看到她的一种优雅。很年轻的时候，就看九把刀的小说，他说一个人在独处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他写了很多人独处的时候可怕的面相。而老太太恰恰相反，无人的时候，依然好好的穿搭各种衣服。在海边漫步时，穿休闲的衣服，搭配好鞋子和帽子；她认为该到“街上溜达”的时候，又好好的穿上了比较正统的套裙。自己一个人过圣诞，还精心装扮了房子，给自己做好了好吃的生蚝配红酒……让我也想到了自己独处的那些时光……在混乱无序中，又努力寻找到一点点秩序。

孤独这个词，说出来轻巧，那种蚀骨的感受是刻在身体里的。非得体会过才能明白。可是，这种蚀骨的感受，往往换来的体会，又是最深刻与丰盛的。是用喧嚣换不来的。孤独挺好，人生有了别样的美。但，不可过于孤独，否则，我们会陷在一种深深的被抛弃感当中。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拥抱了孤独，接纳了自己，只要不抛弃自己，谁又能抛弃你呢？

被温馨治愈的画风吸引，看完才发现是一部浪漫中带着忧伤的属于成年人的动画片。

有个傲娇的老太太，叫路易斯，来岛上度假错过了最后一班离岛的火车，一个人在岛上度过了一年，从一开始从容优雅享受着孤独，到失去陪伴她一段时间的辣椒（一只流浪狗）后绝望地想放弃生命，最后等到了火车的回归，人群的归来，孤独终于获救。

1.一人一岛的终极孤独

影片一开始好羡慕路易斯，一个人拥有一个岛，就像路易斯说的“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或什么也不做”，这不就是向往的生活吗？面向大海建一个小房子，可以看潮涨潮落，日出日落，去环岛去探险；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躺在床上听海鸥飞来又飞去的叫声。

可是当日子一天天过去，支撑路易斯从容享受这份孤独的支柱圣诞节来临，人们并没有来岛，直升机也没有带走她，她的心态开始崩了，在沙地上写了大大的“为什么”。

“一个人应该为忘记自己的大半生而受到惩罚吗？被判处孤独流放”，路易斯平淡的口吻，却透着深深的绝望。老来失忆，每一天过的都像是探险，每个早上醒来都是孤独的开始，哪怕面前是绝美的风景，在他们眼里都是被孤独流放的背景罢了。这应该算的上终极孤独了吧。

2.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辣椒是这份孤独的缓冲剂，它陪着路易斯看书、说话、探险，让孤独不再那么浓烈，路易斯回忆着童年，回忆着年轻的自己，跟辣椒分享着孤独。当辣椒消失了，路易斯也已经没法再独自一人承担起这份承重的孤独，她想带着这似海般的无助、孤独一同沉溺进海里。

辣椒把路易斯拉到岸边，路易斯如重生般不再去等待人群到来的日子，只是生活，在互相陪伴下享受这样的日子。

影片有好几处没有看懂，我想应该是在描述失忆者的内心世界吧。对失忆的生活有着浪漫的想象，似曾相似的困惑，更多的是对最熟悉的陌生事物的深深的孤单跟无力，像那片大海一般看似美好却那么让人窒息。

还是值得安静下来，好好看一看的一部电影，感受不一样的人生状态下所看所想的生活，告诉自己活在当下，热烈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