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主角是鼎鼎大名的智利大诗人聂鲁达。他不仅是诗人,还是智利的共产党员。1948年,他因公开反对智利总统维德拉,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流亡生涯。
在影片的开头,我们就看到了这位诗人在民众中是何等风光。在一个小酒馆里,艺术家和知识分子在一起欢歌笑语,其乐融融。聂鲁达扮演阿拉伯的劳伦斯出场,一位沙漠中的游击战士。他热情洋溢的表演迎来掌声,在观众的期待之下他念诵起自己的诗句。但好景不长,政府正在重新安置党派领袖,智利共产党被宣布为非法组织。党派人员前来告知聂鲁达,他们不得不转到地下工作了。
聂鲁达敢于当面怼总统,指责对方是走狗一条。虽然在与总统摊牌、博弈后,依然于事无补,但这或许正是他作为共产党员最后的坚持。在逃跑前,他还跟妻子合影留念。浪漫而诗意,极致而反叛。一场世纪大追捕,就此开启。
随后登场的便是追捕聂鲁达的警察奥斯卡,他威风凛凛,自信心爆棚。他的父亲是警察机构的创建者,奥维利尔。按照家族传承和职业惯性,他应该也是一个理性冷酷的警察。但从开始追捕聂鲁达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上就开始弥漫着无穷的诗意。
“我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但我也能成为优秀的艺术家。”第一次追捕以失败告终,他们来到聂鲁达的住处扑了个空。警察开始用诗意的旁白描述与追捕有关的一切,这次行动被比喻为远征埃及。他在没抓到聂鲁达的时刻,常常想念着他。“他定是在写着不循章法的语句,那些微不足道的诗歌。”“他被困在四堵墙和一面天花板里,和我一样。”
神奇的是,聂鲁达留给他一本警察小说。或许这行为本身就有讽刺意味,也或许只是一种友好的馈赠,但警察却逐渐生出了文艺的气息,坚持每天阅读它。
从这时起,一场简单的“猫鼠游戏”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对诗意的追寻。追捕的人和被追捕的人,在行进的轨迹中,形成了一首诗中美丽的韵脚。警察把牺牲作为他们职业独特的艺术,也如诗歌一般有令人赏心悦目的余味。他们找到了聂鲁达的前妻,想以此为突破口抓捕聂鲁达。警察爱上了这个女人,虽然他已然分不清这到底是爱,还是某种其它的感情。
作为流亡者的聂鲁达继续四处逃窜,在一个酒馆他被民众发现。一位歌者强烈要求他念诗,他和歌者对视着,忧伤而激动地念完了全诗,迎来歌者深情的一吻。聂鲁达继续他的诗歌创作,长诗《漫歌》在逃亡中被完成。每段结尾的“我请求惩罚”,既是对流亡身份的反讽,也是在为民众发声。
聂鲁达念诵诗稿时,他的妻子提醒他要用“诗人的声音”。原来在流亡生涯的过程中,他的身份已悄悄变化。他已经不只是一位诗人,更是政治家、流亡者。与民众走得更近,便更了解底层人民的疾苦。
一次,他遇到一位乞讨者,但由于出门时分文未带,眼下能做的只有给她一个深深的拥抱。警察再次前来追捕,又再一次落空。聂鲁达特意留下一本小书赠与警察,他再一次细细地品读起来。组织开始有了新的计划,让聂鲁达尽快离开智利。他于是更换了妆容,脱胎换骨。
警察与聂鲁达的妻子相遇了,他当然迫切地想知道聂鲁达去了哪里。而聂鲁达的妻子却回答道,警察是抓不他的,因为是他创造了警察(这个角色)。
在聂鲁达的“剧本”里,所有人都在围着主角转。他的一本小说里,有一个追捕者,一个逃亡者。他们一个是主角,一个是配角。但这并不能说服警察,他也不承认自己是配角。他变得更为执拗地要抓住聂鲁达,一个落魄警察的形象呼之欲出。他戴上头盔,骑着摩托出发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段明显致敬了《摩托日记》。而当年饰演切·格瓦拉的正是这位警察蜀黍的扮演者盖尔·加西亚·贝纳尔。
最后的最后,影片则迎来了一个颇为诗意的结尾。警察在白雪皑皑的荒原上,气喘吁吁地行走着。他吟诵着诗句,想象着自己与诗人的各种相关性。或许,他早已爱上了他。而聂鲁达对追逐自己的警察,也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感。让这位诗人一直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也正是他啊。就这样,“猫与鼠”的游戏不再是一个追一个逃,而变成了两个男人的深情“虐恋”。而他们也在相互追逐之中,形成了如同和弦一般,徘徊在诗句之间的美妙互文。
最后想说的是,让后世记住聂鲁达的固然是他的诗句,但对万万千千的智利人民来说,他却并不仅仅是一位诗人。他是敢于搏斗的先行者,更是为底层民众发声的代言人。
正如片尾所说的那样———“这些诗句为他们遭受的噩梦赋予了意义,他们记住的是愤怒的诗篇。”
是聂鲁达书写了警察,还是人民书写了聂鲁达
不止两三位珠玉在前的大批评家们强调了聂鲁达的”幼稚“,论据是他对所谓”斯大林主义“的态度;另外就是强调电影里“没有什么政治,把聂鲁达换成一个摇滚明星也一样”云云。这只能再一次证明德里克对中国的“后革命氛围”的准确刻画。后革命的认识装置足以把所有大写的革命都给过滤在大脑之外,不仅可以用来改写中国历史,而且还保证脑袋里装了这种安全阀的人可以把一切“政治”与“政治”的对抗压抑进潜意识,表现为“政治”与“远离政治”的张力。
电影文本的核心其实就是“叙事”。第一层叙事是聂鲁达如何叙述警官,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是警官被“抓捕”了,被叙事彻底改写了,他最后一方面承认自己是“人民的儿子”而不是“警长的儿子”,一方面欣慰于自己被承认是故事里和聂鲁达一样的“主角”而非配角,含笑而去。另一面是“党”以及党所象征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如何叙述聂鲁达。看起来,党员、人民和毕加索代表的国际左翼文化运动都只是聂鲁达诗歌的读者,是聂鲁达和警官猫鼠游戏的观众,尽管是明显倾向聂鲁达一方的观众。聂鲁达写诗,传到他们手里,他们阅读,感动,聊以慰安自己。但其实,聂鲁达才是这对关系中被动的一方。这不仅是说,整个逃亡过程离不开党组织的谋划、安排乃至牺牲,也不仅是说,逃亡中聂鲁达一再受到人民的掩护(在妓院、在照相馆、在南部阿劳坎地区原住民的农场里),而是说,影片中,男妓、青年党员、中年女党员,以及国际左翼文化舞台上的毕加索,他们都对聂鲁达进行了“叙述”,就像聂鲁达对警察做的那样。聂鲁达在电影里一再要求自己不要僭越为“主角”;一方面他确实有着强烈的这一自我戏剧化的冲动,他扮演阿拉伯的劳伦斯,他追求逃亡过程的戏剧性;另一方面,他的这种倾向随时被党的声音打断,不论是聚会上中年女党员对他特殊地位的揭露,还是保护他的明显有印第安血统的年轻党员说”你只是想要盛大的逃亡“,虽然他在当时都好像只是开个玩笑或沉默,但之后却都立刻改变了自己的行动策略和路线。
所以,警官最后的含笑而去,其实依然是一种”误认“,他以为得到了聂鲁达的承认,承认为”主角“,其实在这部电影里,没有”主角“或主人公,也就是说,没有英雄(都是“hero”);因为真正的“英雄”,是党和它团结的人民。让聂鲁达有力量的,不是他的诗本身,而是能静静地听他读诗的那“一万名工人”。而只是追逐着聂鲁达,想得到他的承认,当然也就不可能真的抓住他。这是一种布莱希特式的翻转,重要的是,请看这场追捕的“观众们”在做出怎样的选择!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我记得你去秋的神情。 你戴着灰色贝雷帽,心绪平静。 黄昏的火苗在你眼中闪耀。 树叶在你心灵的水面飘落。 你象藤枝偎依在我怀里, 叶子倾听你缓慢安样的声音。 迷惘的篝火,我的渴望在燃烧。 甜蜜的蓝风信子在我心灵盘绕。 我感到你的眼睛在漫游,秋天很遥远: 灰色的贝雷帽、呢喃的鸟语、宁静的心房, 那是我深切渴望飞向的地方, 我欢乐的亲吻灼热地印上。 在船上瞭望天空。从山岗远眺田野。 你的回忆是亮光、是烟云、是一池静水! 傍晚的红霞在你眼睛深处燃烧。 秋天的枯叶在你心灵里旋舞。 (王永年 译)
《追捕聂鲁达》里,关于警探与逃犯、虚构者与被虚构者、政治与艺术,在这些众多的二元对立中,我们看到了两个主体间的相互影项,相互渗透。但这两个主体又似乎只是一个主体的两个面向,是智利本身的一体两面,在智利,一切暴力的,强权的,艺术的,理想的,肮脏的都能在这里找到源头。我们如何在混乱中寻求康米主义。
这是个追捕的过程同时也是个创作的过程。在警长的第一人称叙述中,我们渐渐辨认出聂鲁达的形象,一个极富魅力的天才诗人并且饱含着浓烈的政治理想,所到之处尽是人们的欢呼雀跃。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聂鲁达就如同一个拖着长长粘液轨迹的蜗牛。所经之处,都潜藏着他的痕迹。
在聂鲁达的逃亡中,聂鲁达流窜于智利的各个角落,从党员回忆到地下妓院,从北到南。我们又借由聂鲁达的踪迹漫游了智利。我们看到了智利的人民。
人民的概念,在全片中占据核心地位。警长一开始认同于自己的身份为一名警察的儿子,在追寻聂鲁达的过程中,不停的去感聂鲁达之所感,去寻觅聂鲁达的气息,到最后,他的自我指认转变为认同自己是聂鲁达的儿子,是人民的儿子。“人民”的概念,只有在20世纪的历史中才有如此深刻的内涵与意义,是20世纪的历史造就了人民,也正是人民才创造了20世纪的历史。当我们在谈人民的时候,我们谈论的往往不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我们在谈的是人类普遍意义上的自觉,人应该拥有什么,人应该去抗争什么。Marx提出了无产阶级的概念,但人民是比无产阶级更庞大的概念,他可能来自于不同的阶级,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文化,但他们共属于人民。在电影中什么是人民?是工厂里朗读聂鲁达诗歌的工人,是妓院里歌唱的男妓,是路边衣衫褴褛的小姑娘,也是竭力护送聂鲁达的党员同志。所以,电影的主体是什么,是聂鲁达吗?不是,是聂鲁达背后的所谓人民的力量,是人民支撑起了聂鲁达,聂鲁达不是巨人,人民才是那个托起聂鲁达的巨人。人民相信理想的力量,相信艺术的力量。
在警长的追寻中,这是一场身份的找寻之旅,他透过聂鲁达反身看到了自己,一个警察与妓女的儿子,在阅读聂鲁达的作品中,他又分享了聂鲁达的生命,他又变成了聂鲁达的儿子。而聂鲁达的生命是人民所给予的,所以他最终成为了人民的儿子。这是一场盛大的追捕,也是一个盛大的身份认同,由政治下降到平民。当警长对着总统秘书的轻蔑言论说:“没有什么平民可以站在我的头上。”,他已经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所以聂鲁达也一直将他书写为一个配角。直到最后,意识到人民身份的他,聂鲁达将他的名字书写了出来,他终于成为了历史的主体,成为了主角。
再回到聂鲁达,作为诗人的角色,他所承担的就是见证与书写,他是人民的口舌,是一切无声处的发声者,为历史的无言处去做辩护。他的笔,如同上帝,上帝说有光于是便出现了太阳,诗人见证了苦难,于是就有了诗篇。诗人高大的同时也必须卑微,他必须接受一切人的爱意与吻,聂鲁达在面对男妓的拥吻他毫不抗拒,这就是诗人之使命所在,要有融入黑暗、融入混乱的能力。要融入酒精,妓女,歌声。所有的高雅都是布尔乔亚对诗人一厢情愿的想象,诗人应是混乱的集合体。诗人的笔墨从不为他自己而生。
在我的人生里,
我是先知道“艾青”,后知道“聂鲁达”的。
因为,我是中国人,聂鲁达是外国人。
艾青是中国著名的革命诗人,高中语文里有他的诗《大堰河——我的保姆》
在我的观影记录里,
我是先看了电影《追捕聂鲁达》,后知道,在新疆克拉玛依,有艾青的一个石雕塑像,纪念他的一首诗发表30周年。
《克拉玛依》
“最荒凉的地方,却有最大的能量,最深的地层,喷涌最宝贵的溶液,最沉默的战士,有最坚强的心,克拉玛依,你是沙漠的美人。”
在百度百科里,
聂鲁达:诗人、外交家,智利共产党党员,1904年7月12日--1973年9月23日。
艾青:诗人、文学家,中国共产党党员,1910年3月27日--1996年5月5日。
聂鲁达,最高的文学成就,是1971年10月获诺贝尔文学奖。
生前,写的最后一首诗,《处死尼克松和赞美智利革命》
在推荐理由里,
我向民国粉,以及他们坚定的鄙视派,推荐一位革命诗人的传记电影《追捕聂鲁达》
并强烈建议:在55寸以上电视,观看1080P版本。
因为,光影是导演的立场。
导演用逆光拍了很多追捕的镜头,让诗人浪漫背后,百姓的狼狈,既实实在在,又看不清,惨。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如果一位革命者的一生都在浪漫地请客吃饭,他的政党,下场最好也就是个台湾。
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当艾青被悄悄遗忘的时候,
2021年中国共产党将迎来它的百年纪念。
备注:
电影《追捕聂鲁达》Neruda (2016)
//www.iqiyi.com/v_19rr7pioxc.html
纪录片《二十世纪中国文化名人 : 第76集 艾青(上)》
//www.iqiyi.com/v_19rrg85mpc.html
画面美轮美奂,诗歌动人心房,导演构思巧妙,历史残酷无情
(诗人革命,就是请客吃饭的艺术,目标名垂青史,结果最好是诺贝尔文学奖)
娱乐大片,形式大于内容(/故弄玄虚),总体是个造神追星片,把主角换成个流行巨星(举例:JB),拍出来效果也是一样--看完也不知道聂鲁达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另外真的不是黑吗?搞了半天这个脑残粉还是编的… 拉雷恩这样下去不行啊!片约不断,但电影思想内核还不如《智利说不》那时
文学与电影的诗意衔接,异色流动的人物传记。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近乎痴迷的追捕——那时候人们不追星,追的是拥有旷世才华、人格魅力的巨匠:聂鲁达、毕加索、爱因斯坦...最后15分钟逼格上天。
吃包子的时候从来不会思考阳光,因为裹腹只是为了生存。喝咖啡的时候不会担心阴雨,因为慵懒是为了生活。我们活在了一个有了包子但不知如何品味咖啡的时代,向往着诗,却没有真正的痛苦与挣扎,唯一的迷失,还是那无底的房价和不甘的梦。追捕的不只是聂鲁达,是没有翅膀的飞翔。
也许是因为前年拉美行时参观过聂鲁达的故居印象深刻,昨晚打开了早就下载的这部2016年的电影,发现它堪称神作!革命与追捕,逃犯与警察,真人与虚构,现实与想象,全被聂鲁达的诗篇及导演的魔性视听画面融汇在一起了。豆瓣真是个好平台,短评可以让你迅速地了解该片水平,长评专论的水平之高、看片之细、分析之独到也是让我这个多年教电影的老师自叹不如。有的瓣友还整理了聂鲁达的诗篇中文不同版本译作、节选了诗人自传里关于这次逃亡的记述,对比着读下来,更觉得本片编导创作之不凡。
聂鲁达一登场,我就换台了。他那油腻的发际线和鸡贼的眼神真是让人欲看不能。那首能让女人幻想着白马王子嘴里衔着玫瑰花的情诗——你曾经或许爱过我,我也曾经爱着你——其实不难写。我稍稍发挥一下:我曾经瘦过,在最当时的季节,现在我肥了,但我毫不在意。
這戲氣質太奇特了,復古混雜著後現代(連拍開車畫面都特意用早期片廠做假拍法),對話場景intercut亦真亦幻,從些許的乏悶到最後竟然醞釀出魔幻的詩意。如此大膽的手法拍真實人物實在是特別
喜欢聂鲁达的诗。明明剧情是追捕聂鲁达,但叙事风格和镜头语言都非常冷静,过于冷静了。台词确实很有诗意,但是警察角度来叙事有点奇怪,电影整体浮于表面,对聂鲁达的人物刻画不深刻,一般般吧。
【金馬初體驗】ALL DETECTIVES ARE IN LOVE。繼Tony Manero之後最喜歡的一部Pablo Larraín。也原諒了自NO之後(無謂地)沿用的視覺風格。可惜最後十分鐘稍為變成「我們都是聶魯達」式的的歌功頌德。
果然评分比较两级分化,其实这就是南美版的《帕特森》,多了些迷幻风格的叙事,一样诗情弥漫。挺美,相爱相杀,在雪山上精神合体。
译名很好,比原名不那么让人疑惑。和聂鲁达关系不大,我认为形式大于内容。墨西哥梁朝伟挺帅。
你以为是诗人与警察的周旋较量,不想却被带入了诗歌的迷宫。星夜兼程的追随,触不可及的枪声,最后化为了自由歌颂。盖尔·加西亚踩上摩托车时,我就想导演太坏了,这个梗,绝对是来自《摩托日记》,格瓦拉乘着聂鲁达的诗歌穿越了美洲大陆。刚到智利时,年轻小伙欢呼着:我们来到了聂鲁达的故乡。
失望,废话真的太多了,前四分之三镜头和剪辑上各种暗示人物关系,旁白却还在那唧唧歪歪跟你贫,连带本来的Noir腔调都给带偏了,最后的雪原戏更是生怕观众还看不明白似的再叨叨叨解释上一段,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意境全被自个儿给说得掉了价。
本片围绕智利当代著名诗人巴勃罗·聂鲁达。由于其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加入智利共产党,遭受了政府的迫害与通缉,最终躲入地下离开智利
#nziff 看电影前先去美术馆看拉美艺术展,两部纪实性的片子后终于来了部风格独特的。突破性的拍出了独有的诗意,也唤起了我好几阵的睡意。看着大腹便便的聂鲁达在粉丝面前朗诵"今夜我可以写下最哀伤的诗句",我脑海里浮现出大学夜半熄灯后,在电扇和手电筒下翻来覆去读那二十首的情歌,十年了
美图式摄影确实拖低了电影整体格调(尤其在美术相当好的情况下),但敢说到底传记片就是导演试图去追踪原型的一段充满着歧途、误解,可又不乏真诚乃至以心换心、以血鉴血的旅程,这个电影的做法何尝不是对这种“追踪”充分的自觉。
逃逸出文本的角色,在对自我现实的「塑造」中,也完成了被诗人在字里行间的「塑造」,直至谢幕,才与精神上的领路人完成统一——从宏观讲,也是智利国内政治势力的分合关系;而作为撰写者,也在诗歌的外衣下「塑造」个人历史,以及完成被公众「塑造」的形象。
三星半。非传统传记片,而是走进聂鲁达的作品,他的精神,他的自大,他的愤怒。为什么他的作品那么重要,他无处不在,只要有人的地方,有反抗,有爱,有悲伤的夜晚。他的诗歌翱翔于天空,他的精神潜入大地,监牢,痛苦。悲惨世界式对照般的人物,他们互相追逐,互相观察,互相成就,互相书写
6/10。四周布景的灯光使画面有种透明复古感,以黑色喜剧的乔装手法解构聂鲁达多面性格:在化妆舞会和妓院打扮成女性,最后戴大胡子变身阿道克船长、雪地骑着马终结了对手,开场在小便池与政客争论、被餐厅女招待质问享乐主义与共产信仰背离;伴随内心独白的碎剪叙述令人一头雾水,人物和故事毫无火花。
通过提前构建好的叙事文本——警长的旁白,叙事进行中的人物以全知的视角提前透视了将来的事。片头的场景设置泄露了整个事件的荒诞,因此聂鲁达的逃亡与警长的追捕形成了类似消除紧迫感的舞曲,节奏性地你来我往。于是电影叙述的核心不在此刻的境况,而是人物形象(双人)的重新塑造。(待上映重看)
總算搞懂《第一夫人的秘密》給人的芒刺之感從何而來,不是多了歷史,而是少了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