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时光终将带走一切,我们只能轻轻唱起挽歌
影片是拍给这样一群人看的,他们敏感,偏执,追求完美,渴望永恒。很不幸,我也是其中之一。
男主角内心中始终存在一种不安全感,害怕失去,渴望占有。对感情他始终是充满恐惧的,害怕于不知哪天就会来到的结局。于是索性就走到了另一个极端,没有稳定的婚姻,频繁的更换伴侣,用流动的变化减轻对失去永恒的恐惧,直到她的出现。
而她是完美的化身,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年轻富有活力。他渴望占有她的完美,又自惭于自己老去的身体,渴望与恐惧交织起了内心巨大无比的矛盾。这个时侯的她是不能理解他的那种扭曲和挣扎的,于是他们分开了。
直到她的再次出现,同时也带来了病患的噩耗,美丽的身体将要不复存在,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一模一样的恐惧,就像他一直有过的那样。她知道只有他才能欣赏她的完美,她只求在无情的手术刀来临之前他能用他的眼睛记录下她最后的完美。
两颗灵魂在此刻方才意识到了彼此的共鸣,只是这共鸣是以挽歌的形式,来悼念他们永远不会复返的美丽与永恒。
这是完美主义者的一曲挽歌,唱给无情的岁月,唱给所有我们曾死死拽住却终将被时光冲走的那些流逝的美丽和美好,平静却忧伤。
2 ) 爱要多残碎,才能算完美
(一) 这是部冷色调的电影。镜头从幽暗的访谈室,切入暮色中的曼哈顿,再转到房间中被雨水打湿的窗户。接下去是大量空旷海边的长镜头。阴霾的天空下是颓靡的白沙滩,低沉的钢琴声响起。一曲忧愁的挽歌,就此奏响第一个音符。 他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文史教授。洞悉美学、文学、摄影、历史、音乐。他经常在电视访谈节目中旁征博引,侃侃而谈。虽已暮年,却品位高雅、睿智博学,是追求完美的理想主义者。时间赋予他成熟儒雅的魅力,而源于内心的孤独却无法根除。于是他不停地从一个怀抱流浪到另一个怀抱,以此对抗着无可逆转的衰老生命。 她是他的学生。家势显赫、经历神秘,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和魔鬼般的身材。性感风韵和纯真朴质的特点同时出现在她身上,使她从内到外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她走进他的课堂,坐在第一排,听他沉稳宽厚的声音游刃于罗兰·巴特的作品和现实批判主义的精彩讲解。他抬起头不经意间瞥见她,被她年轻而出众的气质击中。 他带她来到他的公寓。在那所宽敞富丽的大房子中,他给她展示暗红色的显影室,给她看戈雅笔下色彩浓丽的玛哈,替她分析《宫娥》中的美学要素。显然,他在用他的学识诱惑她。而她看到他弹钢琴时落寞的侧脸。在那一瞬间,她真的被他所征服。 (二) 女人对男人的爱,往往始于崇拜。 许多女孩子,都有师生恋的幻想甚至经历:小学气质浪漫的音乐教师,中学英俊高大的体育教练,大学幽默风趣的英文讲师,都曾是女孩子年少懵懂的怀春对象。每一个他,都是她的精神导师。在她天真纯洁的瞳孔前,他为她打开一个个她未曾经历和见识的世界,引领她进入其中,体验前所未有的充盈和丰足。 职业神化了这些男人。正人君子是魅力,落拓不羁也是风格。权力让男人光芒耀眼。而男教师的权力,是对知识和精神世界的驾驭力。这种强大的驾驭力投射在单纯女孩子的幻想中,放大成她们顶礼膜拜的仰慕之情,最终构成她爱上他的全部理由。 电影中,崇拜幻化后的爱,让她爱得那么简单决烈。她甘心扮演他的情人、他的爱人、他灵魂的救世主。她遗忘了年龄,遗忘了世俗观念,遗忘了道德戒律,从身体到灵魂,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只为给这个她崇拜的男人,送达一丝能够抵达心灵的温暖。 始于情欲的爱,刺激了男人最敏锐而不可告人的占有欲。 她对他来说,起初就是代表青春和肉体的美学符号。她的美其实是官能性的,是一种刺眼的侵略,赤裸而干脆地扎进他的心底。他甚至觉得她身上的衣服只不过是人为设置的障碍,专为挑逗某些想要扒下它的眼睛而存在。他需要替她撕开她表面的端庄,揭示出她并不自知的美丽。他渴望征服她,获得成就感,霸占眼前刺痛他的最娇艳的肉体,让时间在自己的支配下逆行。 男人爱女人,更爱女人这面镜子映照出超凡脱俗的自己。但当他透过这面镜子,看到的不再是自己的才学和智慧,而是无处藏匿的苍老和猥琐,是自己内心幻化的惶恐与自卑,他看到自身完美形象的破碎。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介入她未来的生活。当她向他发出那个意义重大的邀约时,他终于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三) 他以为,这不过只是又一场不痛不痒的逃离而已。 他那么了解爱情和女人,从来都知道了如何放弃不能把握的,以此来保留自欺欺人的自尊心。他不断地想要得到,看透。又不断地拒绝,离开。不断地领悟,又不断地将自己推翻。他如此敏感而多疑,终其一生在爱恋自己。他像个自负又狡黠的猎人,把自己静默地裹在黑色的大衣里,等待猎物自动降临,缠绵占有再无声放弃。他一直陶醉在这样一场场荒谬的轮回里。 可这一次,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当她失望地离开他的世界,他用两年时间在纠结中泅渡。他坐在黑暗中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听她在答录机里的留言,看她在定影液中凝固的笑颜。当他站在人群中落寞地停滞下来,他终于痛苦地意识到,自己一直逃离的,原来根本无处逃离。 美丽和缺憾从来都是双生,甚至都不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它们可以完全重合,相互交缠,融为一体。许多人匪夷所思地迷恋着缺憾带来的美。流泪的哈姆雷特,断臂的维纳斯,霍乱时期的爱情……如果没有悲剧的发生,没有阴阳相隔,没有误解背叛再破镜重圆,一切美丽都不成为美丽,一切结局都不值得珍惜。 所以她重新出现了。剪了短发,眼神忧郁,带着乳癌的病体。在沙发上,她缓缓揭开衣衫,摆出戈雅笔下玛哈的姿势,请他用相机凝固住她最后的美丽。镜头后,他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用苍老的手臂抱住她,表情平和而安静。她最美的身体毁灭了,他最富激情的年华也早已逝去。一切完美破碎了,摔成一地残缺的真实。这样的残缺使他终于释怀,终于敢于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爱情。 然而破碎从来没有改变现实的能力,它只是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那是他将她带入艺术品语境下的终极经验。艺术品终于破碎,拍卖和转手将不再进行。结论带来安宁,而惋惜不过是另一种审美。
3 ) 所有的美丽都是人对自己的怀疑
该如何评价它的真实感呢?这部电影着实让我感到非常震惊。该是暗色调登场的时候,黑色发出的都是幽蓝,康苏拉深色的浓密头发,洗相房里灰暗的红,她覆盖着长长睫毛的半闭着的眼睛,大海边颓靡的沙滩白,大风,她的暗绿色防水服,米色围巾。床,带靠垫的沙发,房间里的书,照相机,墙上的画,宽大写字台上的稿纸,玻璃花瓶。两个人严肃谈话时对坐在一起的优雅餐馆,大排档。人的表情缓慢而凝重,大卫甚至不用说话,表情,眼神和旁白就是一个故事。
如果周围的年轻眷侣都在接吻,他穿着开司米毛衫,带着黑色墨镜,完全静止地坐在小圆桌旁边。没有旁白,没有眼神,没有动作和表情,那就是现实生活。我们通常都是这样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沉默地静止在那里,并且就算伸出手,也碰不到他的心。所以,与有些人的关系,必须是坚强的、痛苦的、勉强的、执着的。如果时光再来,你会不会仍然爱上像大卫一样的人?从一段关系辗转到另一段关系,从一个人的胸膛到另一个人的胸膛。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洞悉了美学,精通了文学,摄影,历史,音乐,传说,典故,知道了现世和女人,知道了如何不主动承担责任,在应该开口的时候紧紧闭起嘴巴,在应该出现的时候把心扔在后座,编个藉口可笑地逃离,知道了如何放弃不能把握的,而选择留住对自己生命最有利的那一部分。逃避问题保持自己的利益似乎是个与生俱来的技能。他善于非常敏捷地作出一个决定,并且沿着同一个思考的路径进行下去,不会迂回和迁就,不会解释和挽回。这样的人令人生畏不是吗?
他为什么会如此隔离和孤独呢?不断地想要得到,看透,又不断地拒绝,离开,不断地领悟又不断地将自己推翻。他如此敏感而多疑,终其一生在爱恋自己,放纵自己的表现欲,占有欲和性欲。他像个额头闪烁狡黠光芒的猎人,静默地裹在黑色的大衣里,等待猎物自动降临,缠绵占有再无声放弃。他让自己外表机智,优雅,成熟,风趣,内心却一直深深沉浸在对年华渐逝的惶恐和对自我能力的怀疑中。怀疑,怀疑一旦出现在人的生命里,就意味着永恒的终结和美丽的开始。需要我在文学的世界里为你给出美丽的定义吗?那么请回头打量这艺术的殿堂。
美丽和缺憾从来都是双生,甚至都不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它们可以完全重合,相互交缠。不少人匪夷所思地迷恋着缺憾带来的美。流泪的哈姆雷特,断臂的维纳斯,霍乱时期的爱情,如若没有悲剧的发生,没有阴阳相隔,没有误解背叛再破镜重圆,一切美丽都不成为美丽,一切结局都不被珍惜。大卫伤害了康苏拉,一次,两次,三次,他因为满溢的占有欲不曾相信她,因为对年华的怀疑不曾答应她的邀约,因为太过骄傲,相信自己的独立,多年来不曾回拨一个电话给她。可再睿智的人也有愚蠢和卑微的时候,他坐在暗黑房间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听她在答录机里的留言,收拾她的照片,和老朋友在任何地方谈论她,在人群中落寞地静止,思量她为什么不再打电话来。直到多年后她声色落魄一通电话,他又颤抖地回拨给她,害怕自己听到她已经成家立业,拥有了幸福的生活。呵,康苏拉。这个完美的女子拥有一切的不可能,她或许是男性作家笔下的某个幻想的产物,也许是无数缺憾迷恋者中的一个。她的一切都恰到好处,完美的外表和身体,对自身美的不自知,高尚的艺术修养与求知欲,面对爱情的果断和坚持,误解来临时的忍让和恭敬,绝症侵袭后的勇敢和坚强。她原谅男人带来的一切失望和遗憾。多年后仍然梦想回到他身边,甚至抱住他的头,轻声安慰着他为她的痛苦流下的眼泪。男人幻想中的女人,无非就是这样了。
所以故事到这里才圆满了。愧疚感成全了这个“不逃避”的事实。有情欲,占有欲,年华,怀疑,谎言,逃离,误解,等待,反思,眼泪,死亡,原谅,责任,一个有关于感情的故事才叫做爱情,才能称得上美丽,因为它着实占用了他们一生中漫长的时光来完成。
那么如果时光再来,你会不会仍然爱上像大卫一样的人?
4 ) 当时间遭遇激情
“和你在一起的未来让我害怕,我一生的恋爱关系都匆匆而过,因为这样我可以让自己相信,我并非孤单一人而时间也没有消逝.而凯若琳是使我想起曾经骄傲的唯一线索。”
我并不爱她,但我不能否认我在乎她。她只不过是20年前班里和我一夜情女生中的一个,但是当我越来越年老,发现无法挽留岁月的时候,我昔日的辉煌和骄傲逐渐褪去的时候,我仓惶地抓住了她。我们只是偶尔见面,她总是满世界地飞,我们不从深谈,只是仪式般地做爱,为的不过是打发寂寞,发泄欲望而已。这样的状态很好,她从不索求名分,追逼婚姻,我可以一直言传身教地过着标榜的自由生活。对我而言,没有“外遇.”。
我一直以为,到了我这把年纪,早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然而这一切,直到我遇到了你,康斯维拉。
我垂涎你美丽的胴体,你暧昧的眼神,你优雅的一颦一笑,你滔滔不觉时带着浓浓西班牙腔调的英语,想得到你的欲望占据了我的脑海,但却无可奈何,我嫉妒的发狂,即使我拥有了你,我也惶恐地感觉到总有一天会有一个比我年轻的男人取代我的位置,而你终将不会属于我,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万千过客而已,当你再回忆起我的时候,会淡淡地对你丈夫说:是他教会了我如何爱你。
但是无论如何,我爱你,我发疯似地爱上了你。第一眼,我已经深深为你着迷,在我大学的第一堂课上,你迟到了。尽管你尽量小声地穿过人群安静地坐下,但是我却发现了你,从你冲我微笑的那一刹那,你穿着简单利索的白色衬衫,简单牛仔裤,身上却散发着神秘优雅的气息。学期结束的鸡尾酒会,我很刻意地接近你,和你谈艺术谈文学,我动用我多年积累的渊博知识,用一个老男人的魅力去勾引你,庆幸的是,我做到了。
对我来说,你俨然是上帝创造的艺术品,你的双眼像极了戈雅笔下的玛哈,是你点燃了我生命中久违的激情。
话剧结束后,我邀请你去我家,你答应了。你的尴尬,我的无所适从,我们就像初恋的男女,羞涩地沉默不语,你驻足在墙角,光影淡淡地邂逅,你精致的侧脸,你随意披散的棕色长发,你微翘的小鼻尖,你抵着墙有韵律地来回晃荡的性感身躯,那一抹浓烈的春光挥霍着火热的拉丁风情,我静静地注视着你,沉浸在小屋此时的旋旎风光,,为你弹奏的一曲钢琴曲,迎来的是你的默默注视。然后以后的一切那么自然。我的唇慌乱地印上了你的脸颊,你微启的朱唇,你完美无暇的肌肤,这是一个老男人的拥吻,一个老男人能给你的欢愉,我惶恐我能给你的实在不够,和你在一起,我竟然可笑地希冀永恒,当时间了遭遇激情,我,束手无策。我陷入到嫉妒和不自信的魔障里难以自拔,此时拥着你在我怀抱,而我却不停地想你的生命中曾有过多少男人,你和他们在一起时放荡的神情,这深深地折磨着我,我不断地害怕失去你。
你温暖的双手和炽热的眼神换来了可笑的怀疑和退缩。你无数次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家庭聚餐,你的毕业典礼,你的坚持加深了我对自己的怀疑。但我拗不过你眼泪的威胁,我妥协了,我无数次地幻想你挽着我的手穿过人群,迎着所有人诡异的目光,他们一定会说:我们如何不般配,我是如何衰老,而那天的你,白色小礼服将你衬的越发娇嫩,束起的发髻端庄优雅,你眼角的小小细纹如此性感。多想用我的手轻轻为你绾起耳边的碎发,但是我却害怕。
请你原谅我的懦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我依然害怕承诺,或许我已习惯了多年的自由,或许我还留恋百花丛的风流,或许只是我不敢爱你。你24,而我已经60。如论我多努力,爱情只不过短短一瞬,空留的无非是伤害和背叛。
或许乔治说的才是对的: 美丽的女人骤然出现在面前,总是引人注目,泫然而逝,但是我们从未真正看透她。我们只见到躯壳,我们被美丽的外表蒙蔽了。爱上一个漂亮女人比什么都危险。
毕业晚会的那天,我一直守在你的家门口,坐在车上,我无数次地下定决心推开车门,但是我终于没有这份勇气,我心疼你的失望和怨恨。我回家,听到你的留言:你说你真心诚意地爱我。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我都无法满足你,我还有什么能力去爱你。冰冷的地板,凉到我的心底,我不停地听着你的留言,一遍一遍~我想我们终于还是结束了。
没有你的日子,好像不再有恐惧,这两年中,我完全和你失去了联系,我不愿听见你的点滴消息。
直到有一天,乔治离开了,我最钟爱的挚友。他在世时,我们两总会习惯地去那家咖啡厅小坐,挑个靠窗的座位,谈谈最近的生活,分享着所有年老的秘密,真切地感受着年轻的过去。他病逝前,紧紧地抱紧我,狠狠地亲我,然后就没了声息,我知道他的不舍,但我从来没料到他的离去是那么突然,他的妻子问我:“不知道他亲我们的时候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想他一直都知道”。
那一刻,我不再惧怕死亡,我只是害怕死前无法亲吻你。
逆行穿梭在人流之中,我看不清匆匆而过的脸,我毫无知觉地矗立在那里,任凭人潮侵袭。奇怪的是,我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痕迹,心里是彻底的空荡荡,60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掌控着生活,如今我却才是自己只不过是被生活调戏的小丑,我开始怀疑生活的意义。我还是习惯偶尔去那个咖啡厅小坐,呆滞的目光,假装和自己自言自语,欣赏着周围我素来嘲讽的婚姻和承诺。康斯维拉,我是多么想念你。
我怀念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时光,我们去过的海边,海风吹拂的你凌乱的发,你墨绿色的风衣,你米黄的围巾,你有着坚毅曲线的嘴角,你迷离的眼神,追跑时你恣意的微笑,静静地躺在我怀里的你,阳光下为你投下的每一寸光亮,你是在我心中疯狂生长的血色罂粟,我愿意用的眼睛帮你记录下一切。我后悔我没有早一点见到你,可以看到你一步一步地走来见证你的成长,我后悔没有晚一点遇见你,或许你那时也已经老迈,那样我便可以更坚定地爱你。
这漫长难忍的思恋直到我接到你的电话留言才停息。你说你有重要的事和我商量,这次我是彻底崩溃了,心里的防线刹那间轰然倒塌,我一个人蹲在墙角发疯似地流泪,我知道,你一定是遇上了很好的年轻男人,你要结婚了。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害怕有一天你会亲口告诉我这个消息,然而终究发生了。
你说要来我的公寓,然后你就过来了。两年了,你变了,长长的棕色的卷发如今是帅气的短发,你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深邃迷人,只是你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你的憔悴和苍白,当你说服自己镇静地告诉我你得了乳癌时,时光为我们停驻了。
你轻轻褪去衣衫,摆出戈雅画笔下玛哈的姿势,将手环抱于脑后,直直逼视镜头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忧郁,你请求我记录下你的最后美丽的样子,那刹那,我似乎听见破碎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照相机,还是我的心,碎了。
原来一直以来,我爱上的并非是你诱人的身躯,也不是我长久以来迷恋的欲望,而是一个最真实的你,康斯维拉。即使你还如往昔般美丽隽永,或者似如今般残破苍白,我想我爱的是一个完整的你。
5 ) 青春女性与垂死肉身
西班牙女导演伊莎贝尔·科赛特之前有过两部有名的作品,分别是《没有我的日子》跟《言语的秘密生活》。两部影片都由萨拉·波莉主演,它们从女性视角出发,讲述了爱情与死亡的冲突。《挽歌》延续了科赛特以往作品的女性主题,不过讲述的第一人称却换成了一个男的。电影改编自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斯的小说《垂死的肉身》,发行后拥有不小的影响力。原著有不可避免的性描写,但更为注重描述老教授的人生和情感,反省他的生活与过去。
《挽歌》的看点自然是跨越年龄鸿沟的老教授跟女学生,一段为一般人所无法轻言接受的肉欲关系,片子给人的第一印象正是如此。老教授一度洁身自好,却被女学生的美丽所迷惑。但是观众跟他的理性一样,对这份感情的热度跟前途并不看好。换话说,先不讲年龄差异、背景不同,这种起点的男女感情十有八九只能是充当一段美好回忆。跟身陷局中的凡夫俗子一样,老教授再能侃侃而谈,熟读前人大作,他在基本的情感问题上依然有着难以排遣的困惑。他没有完整的家庭,对亲人很是冷漠。他有一个固定的情人,恰好是他二十年前的女学生。
老教授对两人的关系没有信心,却也没办法克制对女学生的好奇与占有欲——他害怕她去寻找年轻男友,害怕她的离去。老教授的忧心是有道理的,年龄和白发说明他的青春已经不再,他对女孩的心思更加捉摸不透。可能是她一时好奇,促成了邂逅。这种猜疑让他迷失,认为这份感情不会长久。直到有一天,女孩希望他去参加一个家庭Party,老教授作出了他本能的判断反应。真正失去时,老教授只是想着抚慰自己,没有主动去解释跟挽留,仿佛这个姗姗来迟的终结是注定的。
《挽歌》相当注重类似的心理描述,表现老教授时有大量的幻想画面。讲述方式上,不断穿插些老教授和朋友的密谈还有上电视节目的内容,透露他的思想价值观念,令这个中心人物更加形象立体化。从电影角度说,老龄与濒死题材并不少见,文字如何被影像化还能保留原味都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不过电影在有些关键地方处理得有失偏颇,西班牙国宝级美女佩内洛普·克鲁兹出演了女大学生,虽然她有拉丁女子的热情,风韵犹存,但比起原著中24岁的女学生,多少还是有些老相。同有奥斯卡提名的本·金斯利倒是发挥上佳,将老教授的失落无奈完全流露出来。他一天天老去,有着难以抗拒的无力感,只能变相地在女孩身上获得对青春与生命的渴望。
科赛特在处理故事情节上也过于情绪化,比如推动剧情的手法过于单一,完全依靠个人主观讲述,偏于唠叨絮语,缺乏足够的氛围渲染。片中的钢琴诉衷情,用照相记取人生最好最美时包括展现对女性胴体迷恋本身,均有些形式化。海边的时光和结尾的点题,也出现在不少同类影片当中。修饰粉刷的行为并不会影响观众对主人公的好恶判断,简单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复杂,甚至只是错位的单调。借助日常生活的力量无法改变,只有铸成错误加上生命偶然的影响,老教授才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北青报】
6 ) 《挽歌》:肉身的挽歌,亦或爱情的挽歌?
一直觉得,如果一个老男人喜欢上小女孩的时候,他一定从心底开始老了。老男人的强大,使得洛丽塔经久不衰地活跃。
延续这种活跃的电影《挽歌》10日于柏林首映,它改编自菲利普-罗斯具有史诗笔法的小说《垂死肉身》,在小说对肉身和男性权力的嘲讽外,还有导演伊莎贝尔-科赛特对爱情的叹息。
本-金斯利在片中饰演年暮的教授大卫,他是文化评论家并兼职于大学。大卫这样的老男人,双眼迷人,身形优雅,知识渊博。他的武器是岁月在其身心打磨后留下的印记,他勾搭女人的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通--擅长古典诗歌、绘画解析和弹奏钢琴且对女人温柔有加。
全片以大卫视点展开,讲述他和女学生康苏拉(佩内洛普饰)之间一场跨越年龄鸿沟的爱情游戏。他沉迷于康苏拉的肉体,被她青春的气息所迷惑。但因大卫不愿和康苏拉的亲朋见面,确立他们的正式关系,康苏拉毅然离开了他。当康苏拉出现时,她已身患癌症,她要求大卫给自己拍一组裸照……
在二人的爱情角逐中,大卫总处于主动涉猎的位置,他用魅力开启康苏拉的身体,而康苏拉在老男人的攻击之下臣服。可以说,行至影片的中段,佩内洛普只是做为肉欲的象征而存在,她的内在心绪和感受毫无涉及。但,当康苏拉离开大卫的那场戏,她在电话里倾诉对大卫的爱和绝望。顷刻,她占有了绝对主导,二者的关系瞬间被颠覆。当康苏拉出现后,她提出的要求引导了二者关系的重新开始。
大卫是经历了60年代性解放的美国人,他对婚姻的不信任和不忠诚,使得家庭分崩离析,他的儿子因此与其绝交。他们却因康苏拉的病情而和解。
值得玩味的是,大卫在康苏拉之前有一个老情人。两个不同年纪的女人,在皮肤的质地和紧实度上,在身体曲线的妖娆上,在五官的魅惑上,有着天壤之别。但年轻女子从来都是静态地诱惑,摄影机捕捉她肢体的美感;相反,却让年老色衰的那个在摄影机前摇摆着身体放电。讽刺意味立显。
本-金斯利演绎大卫这个极富成熟魅力的老男人游刃有余,不夸张地说那就是他自己。在迷人之外,他内心自卑且自私,并致力于女人角力。佩内洛普和传统洛丽塔的形象相去甚远,她的肉感比起洛丽塔的单薄更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她在影片中毫不羞涩地展露美好的胸和纤长的腿,嘴边的细毛和小皱纹更显性感和独特。她患病回来后的表演有脱胎换骨的感觉,从完全符号化的形象变成了需要爱情的、与病魔抗争的有主动意识和行为的女人。
该片气氛深沉宁静,运镜沉稳。尤其拍大卫的幻想段落,流畅而深刻。大卫渐渐痴迷于康苏拉,他潜意识里的嫉妒滋生,老幻想康苏拉和别的年轻的男人有一腿。他一闭眼,就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和其他年轻的男人纠缠。在二人关系突变之前,他在想象里难以忍受来自康苏拉亲朋的奇异眼神。他陷入到嫉妒和不自信的魔障里难以自拔,幻想段落勾勒出其潜意识里的脆弱。
挽歌,亦或垂死的肉身,意指在爱里的女人因疾病终将远离人世,而活着的男人因爱人的离世终将更加衰老。明显,导演是相信爱情的,所以让大卫去找寻病榻上的康苏拉。我都能听到她在影片终结时的一声叹息,为肉身的垂死,也为爱情的永恒。赵静/文
7 ) 可读/可写之爱情
大卫是大学教授兼艺术批评家。他给康斯薇拉上的第一课便是罗兰·巴特。“艺术品是否因观赏而变得不同?当然。因为我们将自己的经验带入了艺术品。”
毕业酒会上,大卫取出戈雅的画作,快速翻过《裸体的玛哈》而最终停留在《着衣的玛哈》,他说康斯薇拉的眉眼像极了玛哈。镜头里的康斯薇拉在大卫清晰的面容后变得模糊,此时她已成为大卫艺术批评里的一个对象而非爱情对象。
抚摸着康斯薇拉曼妙的曲线,大卫说:“你是艺术品。”,康斯薇拉幸福地重复着这句承载着深渊的赞扬,似乎她不再“不知该拿自己的美丽如何是好”,下意识地放任自己成为艺术品,最终在影片末尾摆出了《裸体的玛哈》的姿势。
衰老?衰老意味着什么?大卫一直在问。与康斯薇拉30多岁的年龄差距显然不是这段爱情悲剧归宿的根源,这个借口只能指向生活中琐碎的矛盾细节。症结是衰老成为了一个批评立场,是我们带入艺术品的经验。而大卫正是站在这个立场上对康斯薇拉的爱情进行结论性批评。
他认为:康斯薇拉早晚会被年轻男人带走,因为我也有过20岁,我理解年轻的状态。康斯薇拉在骗我,与弟弟的约会是她与其他男人亲热的借口……
纵使康斯薇拉在影片中呈现出对大卫的一往情深与忠贞,大卫的担忧也未必就不会成真。毕竟在二人分离的两年里康斯薇拉还是交了男朋友,只是碰不到如此沉迷与热爱她身体的人。
然而爱情可以批评吗?
影片显然刻意构筑了大卫的爱情态度与罗兰·巴特美学理论的复杂交织。巴特认为,古典的写作方式制造“可读性文本”,使作家和读者处于分离状态,因而读者往往无所事事,完全处于被动,是一种单纯的消费者。而现代写作应是“零度”的,这种文本被称为“可写性文本”,其意义并不客观存在,须通过读者对文本的重写而获得。因此读者便由消费者变成了生产者。
康斯薇拉显然成为大卫的“可读性文本”,他始终站得很远,默默消费这一美丽的艺术品。他宁愿把康斯薇拉变成照片收藏,却故意视而不见她的唇语表白。对婚姻的恐惧成为安全稳固的批评基石,对于过往经验的依赖并非因为经验可靠,而是因为选择经验是轻松之道。
“可写性文本”大多是晦涩的,如阿兰·罗伯-格里耶的新小说。它挑战我们的安全感和惰性,所以多数人望而却步。大卫困惑自己处于康斯薇拉的爱情之中始终无法判断和看清:这便是爱情的本质,爱情只能是“可写性文本”——它将废除任何批评,是一种永恒的现在时,任何后果性语言都不能在此立足。“现在时”是爱情永恒生命力和无穷开放性的另一种表述。影片把这句深刻的论断交给了大卫的老朋友,放荡一生的乔治口中:“你是以过去时来谈论康斯薇拉的。”
其实大卫和康斯薇拉的爱情谈不上悲剧,除非你站在超人类的高度俯视。康斯薇拉因癌症失去双乳,未来生死不定。延续着的美丽令人心生不安和嫉妒,而美丽的灭亡将带来安慰。康斯薇拉是《着衣的玛哈》,是《裸体的玛哈》,康斯薇拉也将是不再美丽的康斯薇拉,而她的最后美丽留给了大卫的相机,完整了他永恒的收藏。
死亡将使大卫变得释怀。如今他反身再去欣赏自己和康斯薇拉的爱情,可以心安理得地说他们爱过。然而死亡从来没有改变现实的能力,它只是提供了一个新的角度,是大卫带入艺术品的终极经验。艺术品死亡了,拍卖和转手将不再进行,结论带来安宁,而惋惜不过是另一种审美。
将爱情视为“可写的”也许是一种救赎,但勇敢和勤奋的太少。这种爱情将使“爱情”这个词失去意义,使能指和所指断裂,意义仅在相爱的两人间被不断重写和定义,变为极端个体并排他的私密感受。
最后,一个胡扯的悖论:零度写作是不动声色的,感情色彩薄弱。因为读者在阅读中会被寻找意义的动机驱使,而不得不给意义晦涩的文本强加意义。喜欢零度写作的读者大多数是勤于思考的,并对自己的感触反复纠缠耿耿于怀,沉迷于可能性的无限与朦胧。那么,如果有零度爱情,那便是一种暧昧又冷漠的态度,暗含着不确定与多元性的神经刺激快感。
有点时下流行的“亚情人”味道。
8 ) 挽歌与臀线
这是我在这套房子里过的第一个冬。阳台极大,可以摆开四桌麻将。我每天的乐趣在于清晨将一株吊兰搬到阳台正中,一边浇水一边看相邻幢顶楼住户的几十只鸽子在楼与楼之间盘旋,夜里再将吊兰搬回屋。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桌子前,努力调整坐姿来安抚颈椎的骨质增生,同时迅速地翻看各种网页。边上摊着本书:关于英雄,关于历史,关于社会神话。我怎么也看不下去。
几个月以前,在这套屋子里,巨蟹笑着问我,你交往过的女子,哪个最吸引你。巨蟹问得很有深意。我隐约知道这背后的潜台词。然而,你知道那样的空间里,二人四目,你回答了是错,不回答也是错,多想一秒是错,简洁地回复依然是错。类似这样的问题,我还碰到过,之前有白羊问我,你最喜欢吃什么。我回答,泡面。白羊又问,你最不喜欢吃什么。我继续回答,泡面。这并非简单地从那个古老的关于“忠告”的段子演化而来。我痛恨那些面目各异的女子问我类似的问题,极端痛恨。这种敷衍式地回答,对她们来说,要么是得到答案后的欣然,要么是深深的迷惑,要么是依稀的刺痛。回答这样的问题,对我而言,用一个具象的可指代的答复,总比你剖心剜腹将所有的爱憎都告诉别人来轻松地多。不明白对方的爱和恨,只希望对方用可供甄别的言辞来替你厘清,那样的相处总让我倦怠不堪。后来白羊走了,我不清楚这么多年后她对我的当时的敷衍的感受,不清楚她现在明白否,当她开口问这个问题,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佩内洛普·克鲁兹恼火于本·金斯利的跟踪和不信任时,她问金斯利:对你来说,我意味着什么?这样的段落轻易就让我回溯起上述的情景。尴尬、逃避、掩饰,甚至是恼火,金斯利只能躲闪着佩内洛普的眼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当巨蟹第一次问我,你对谁的印象最深刻之时,我记得我还煞有介事地手摸着额头,沉思一阵,稍后叹气答:那个天蝎吧。在巨蟹第二次问我那样无稽的问题时,作为反击,我很快做了相应的答复:天蝎。
在我写过的那些文字里,在我回忆里2006年秋天那段不堪的时间之时,我总是隐隐绰绰、一而再地提到天蝎。无论是我作为被辜负的与被欺瞒的形象出现也好,还是木讷沉静与吊儿郎当并存的面目也好,我始终没有回避我为讨天蝎欢欣,作出的那些一想起来就觉得懊丧不已的举动。佩内洛普被誉为有西班牙最优美的臀线。我无意将天蝎与佩内洛普并论,在回答巨蟹的逼问之时,虽然我有挑衅的意图,盛赞天蝎的身材,但平心而论,天蝎的确是我相处的女子中举手投足间最具女人味的。我知道这样的问答,有多么刺痛巨蟹。相对于热恋的甜蜜而言,大部分水相女子,她们更多地记住的,不是你的好而是你的伤害。被恋人言语伤害所带来的病态的快感,让她意识到,是时候抽身而走,是时候寻找下一个能伤害自己的人了。这就像两艘船相遇,一艘打出一个旗语,另一艘相应地回应,然后两艘船各自航行,留下一长串白沫拖在身后。巨蟹发出的信号,我很明白,我很配合,我先做恶人。
本·金斯利自衿于逃离婚姻的明智,这样的明智,在他儿子眼里却是极不负责任且不堪一驳的。即使是他儿子,那个肿瘤科的医生因婚姻出轨找金斯利排解,金斯利也明白,每个人的问题始终要每个人自己解决,他不能给任何帮助。何况他连自己的问题都搞不定。在佩内洛普看来,金斯利这一辈子都在逃避各种各样的关系以其求得朴素的自由,所以她才会不由自主地问金斯利,关于二人的未来这样的问题。
对于曾经委身与我的女子们我总有一份歉意。也许我宽容一点,我该忍住逼问和挑衅来回答这些我痛恨的问题。可微薄如纸的自尊次次都怂恿我说,如果连这样的龃龉都不可避免,如何能寄希望于之后几十年日日柴米油盐?只是每次我萧索地从一楼走到六楼,看着楼梯灯在我脚步声响下逐次亮起,我也会想巨蟹曾经单薄的身影。我太迷恋于二人相处时,二人之间缱绻的芳香,从而自大地认为,只要有此便足以抵挡任何的问题。于是很多对方以为是,而我以为非的细节,在我的忽视下,逐渐混乱,成了一团再也绕不起来的毛线球。
“美丽的女人骤然出现在面前,总是引人注目,泫然而逝,但是我们从未真正看透她。我们只见到躯壳,我们被美丽的外表蒙蔽了。”金斯利和诗人乔治用六十年的经验在总结。“你要知道,再美丽的胸部,几十年后,也只是一对垂到肚脐眼的布袋奶。”上周六刚刚办婚礼的室友在2000年就这么向我传授经验之谈。
事到如今这么多年,在她们看起来,我对爱情依然一无所知。可悲的是,她们的这个判断,洞若观火般准确。
一部文学性很强的电影。而且是那种有很强的美国文学性的电影。但是我就是受不了kingsley的大秃头叠加在大美女的头上。。。
一度无法理解的情感,如今推我至悬崖
佩内洛普克鲁兹就是美!没话说的!
我们不相信自己会得到,于是甘愿顺其自然,直至失去
我还不懂,我就是来看表演的。但导演很厉害,后段有一镜是叶子掉落,让我难过了。
爱的变奏,从第一个音符敲响就启动了挽歌。无法得到地深爱一个人,嫉妒与占有欲就成了负隅顽抗,只有当你不再完美无缺,我们的爱才平等。
讲什么的电影我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师生恋的。
“和你在一起的未来让我害怕,我一生的恋爱关系都匆匆而过,因为这样我可以让自己相信,我并非孤单一人……”除了最后那段略显俗套的癌症噩耗,影片的真实感着实击中了我。精疲力尽、日渐衰亡的肉体,在欲望面前从来没有丝毫的妥协,却又难免渐失自信。衰老的确是件无奈而又微妙的事情,就像影片一开始
也许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两段感情,一种让人感觉安全和自信,却并不让人满足,仿佛夜空的宁静潜在地期待一场灿烂烟花骤然打破,当第二种感情悄然而至,来不及收拾起信心已经掉入卑微和怯懦里,都是因为爱。
爱情无法预见和假设。
没有谁的日子
配乐很好听,有关于生活与爱情的那些感悟。你得到了什么,全在于你当初追求的是什么。
不是所有人在年华老去之后都有这么幸运遇上一个让自己神魂颠倒的人
当她因为乳癌割掉了乳房,他终于觉得不会再焦虑,觉得两人有了对等,可以想到将来。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男人的借口罢了,对等不对等,在一起或是分开,都是因为自己而非因为对方。
老头子爱上少女,爱她的青春和肉体所象征的一切,唯独没有读她的灵魂与思想。一开始就认为会失去的东西,他也就没有好好珍惜。他从不曾想过,她是当他光明正大的情人来爱。
落入俗套的结尾似乎是说,只有病和死才能拉近恋人之间的年龄差距。
Penélope的曲线已经到了用任何言语赞美都显庸俗的地步。抵死深情,不过一句[我会记得你]饰以注脚。
只有当你不再完美无缺,我们的爱才平等。
PC那时好土,可是多么年轻
文艺老年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