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第一集】李炳君回上海抓捕雷公，何如是成雨夜命案嫌疑人。

1、1931年，火车上，力行社上海行动组组长李炳君奉命赶回上海抓捕代号“雷公”的地下党联络员：

李炳君：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心所在，人亦在。

2、上海马路上，田继业为沈曼解围后答沈曼质问他为什么乱抓人：

田继业：有时候，做游戏跟猜谜语得搭配着来。

3、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郭翔向谷局长吐槽力行社的人太嚣张了，简直不把警察局放在眼里：

谷局长：心里有就行了，别追求那种表面上的虚荣。

郭翔：局长，您心可真大。

谷局长：做人就得心大。我不理他们就是藐视他们，臊着他们。

4、力行社审讯室，李炳君枪杀负责跟沈曼接头的地下党联络员，闻声跑进来力行社成员：

李炳君：永远都不要被人要挟，同固执的人讨价还价，那是在浪费时间。

5、蓝香书寓，阿玉为刘大公子跟何如是争风吃醋，小翠花为何如是感到忿忿不平，何如是淡然处之：

何如是：哎呀，这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可真是没办法，就好像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她的仇人一样。

阿玉：行了吧，不要因为自己被一个坏男人骗过，别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坏人，你怎么也不想想，为什么只有你自己被骗呢？

阿玉：所以说呢，这一个男人啊，愿意为你付出多少，是要看你的修行和造化的。

何如是：这女人呀，碰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不容易。

6、力行社，抓捕雷公行动前，李炳君没收了成员的手枪，拿出了长枪：

李炳君：手枪，那是给女人用的；男人，就要用长枪。

7、上海四马路，李炳君手下抱怨大上海这么大上哪去抓一个没有一点线索叫雷公的人：

李炳君：我们的职责是恪尽职守，抓不抓得到，是运气的事情。

8、田府，沈孚运带女儿来相亲。田守诚陪沈孚运聊天，田继业和沈曼彼此试探：

田守诚：现在这个中国啊，就像当年的藩王割据，军阀太多，各占一方，没有阵痛是不行的。

沈曼：我相信并且热爱我的生活，像这种自暴自弃的事我可不做。

田继业：您对我就这么不抱希望？

沈曼：希望？您和我的希望正好是两辆相向而行的车，终点站完全不同，甚至相反。

田继业：但是我们的驾驶风格很相似，而且车速一样的猛。你知道吗？风格相同的人彼此想什么是很容易沟通的。……女孩子还是要少掺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容易上当受骗。

沈曼：你上辈子大概是做师爷的，专教朱熹那一套。

田继业：好人难当啊。

沈曼：花国里有名的护花使者，应该不是虚名吧？相信你对女孩子不会有不友好的举动。

田继业：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过去做过很多事情，现在想起来，我都会很厌恶自己。

沈曼：我看上去像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吗？

田继业：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沈曼：我却正相反。

田继业：听着，上海滩不是桃花源，你要好自为之。

【第二集】雨夜命案开庭，田继业认出嫌犯是当年故人。

9、徐丽丽房间门口，叶靖奇为何如是的案子来找田继业帮忙：

田继业：我跟你讲，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把你抓起来。

叶靖奇：你没有法律依据的。

田继业：我想有我就能有。知道刚刚颁布的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吗？

叶靖奇：他们也是这么跟我当事人说的。你觉得我很可笑是吗？在这个年头，居然还能够有人这么大惊小怪地看待这样一个事情。但是如果我们都不来维护法律，维护游戏规则，那么谁都有可能成为受害者，包括田探长你自己。

田继业：哎呀，小朋友，你很纯洁呀。还是自我感动吧。告诉你啊，别再纠缠我了。

叶靖奇：我相信你会帮助我的。田探长，让我来找你的那个人说，虽然你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你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

10、叶靖奇住处，田继业好奇叶靖奇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田继业：那我就奇怪了，你有什么特别令人睹目的地方？

叶靖奇：是，你说得没错，我是一个在某些利益集团眼里面非常不起眼的一个人物，我让有些人不得安宁了，而且这个案子并没有它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越接触越发现它的复杂和诡异。

田继业：哎？你笑得很诡异啊。

叶靖奇：在这个充满妖魔鬼怪的世界里面，诡异又算什么？

田继业：你有反社会的情结。

叶靖奇：我相信没有一个人比我更热爱这个社会。

11、1925年，田府客厅，何靖雯从楼下跑下来，差点撞倒花瓶，田守诚走过去打碎了花瓶：

田守诚：我突然发现，我会对一个花瓶如此地在意，而没有关注到人，这就说明，它让我失去了平常心，如果这样的话，那它的存在对我就是有害和多余的。

【第三集】田守诚视察看守所，继业靖奇探查凶案。

12、上海滬溪看守所，田守诚来视察：

田守诚：郑所长，你觉得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郑所长：教化不良之人的地方。

田守诚：不仅仅如此啊，我认为还应该是一个家，是那些走失了自己的心灵、到处地乱闯乱撞、无依无靠、迷了路人们的家。你如果给了他们一个家，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被抛弃，让他们觉得还有希望，那么他们就会给这个社会回报一些善性。所以说，你这个做家长的，一定要宽容大度，要有仁慈厚德之爱呀。

郑所长：您老不愧被大家誉为我们上海司法界德高望重的有德之人。我将努力按您的教诲去做。

田守诚：教诲谈不上，分享一点心得而已。

13、夜上海吧台前，田继业想要从许丽丽处打听小翠花的下落，许丽丽借机吐露真情：

许丽丽：你就像是海上漂浮的一块木板，我越是想要去够，它越是会漂开……在这样的地方，我就必须要把自己变成九头鸟，变成刺猬，要不然我就是自找倒霉的了。我不是猫，我没有九条命的。

田继业：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许丽丽：够了，我真是听不了你一本正经地夸奖我，真的，我真的会随时受不了的。其实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有一个人，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了，无论你的表面再怎么浪荡，你的心里始终有一块地方是留给她的。……我没有不高兴啊，我很高兴的啊，惦记着一个女人，这说明你还不是一个贱人。

【第四集】小翠花横死线索中断，田继业回忆往事。

田继业：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许丽丽：我不做知己。……你说为什么每一个女人遇到你，明明就是一副不值得信任的样子，却还要偏偏选择信任你。

田继业：我知道你，其实你是一个特别不随便的人，我了解你的。

许丽丽：当然——我分人。

田继业：我——

许丽丽：我觉得合适。

14、会乐里弄堂，小翠花被杀现场，赵巡长说一个妓女死了就死了呗，田继业和叶靖奇表示惊讶：

叶靖奇：我怎么觉得阴森森的呀！

田继业：你相信鬼神吗？

叶靖奇：人心，我是说姓赵那个人的心，让我觉得阴森森的。

15、酒馆，田继业陪叶靖奇喝酒，叶靖奇喝醉了酒对小二狂言：

叶靖奇：伙计，过来，我告诉你啊，从我坐在你这儿开始，从你给我们上酒上菜开始，我们俩已经构成了有效的法律行为，而你和我，都是这法律行为当中的当事人，这任何一方都不可以随意地变更或违背当初我们所设下的协定。如果有擅自违背者，就完全构成了这所谓的额……额，我没，我没多，我没多，多了的是这个社会，不是我，这个社会醉了，这世人皆醉我独醒。

16、田继业住处，叶靖奇醉倒在地，被前来通知田继业明天要赴沈曼生日宴会的田守诚撞见：

叶靖奇：你不用管，我告诉你啊，咱们俩是不同的阶级，你是终究要被我们打倒的剥削阶级，我们是你们的掘墓人。

田继业：我听你这话，像那边沾红色人说的话。

叶靖奇：我非得要参加那种游行，我才能是革命者吗？但是我从心里面是赞扬他们的。……

就允许你们喝我们的血，不许我们喝水啊？

田守诚：我还是觉得人的一生不应该有什么缺失……酒不是个好东西啊，喝多了要迷失心智。

17、1925年，五卅运动卷全国。田家餐桌上，田继业想帮李炳君借车，被叔叔看穿后灌醉：

田继业：叔叔，您不是一贯反对喝酒吗？说喝酒能乱人心智。

田守诚：小饮一点可以怡情啊。

18、1925年，田继业亲眼目睹李炳君被枪杀。田家书房，田继业质问田守诚为什么出卖了李炳君：

田守诚：继业，你是学习法律的，你应该知道，一个立志于做法官的人，应该始终让自己在社会实践中保持中立性和客观性。如果你在主观上就让自己倾向于了某一方，那么今后你在对事情做判断的时候就会出现偏差。断案者必须与“案”脱离了任何的关系。

田继业：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案件标的，这是一场伟大的人民的运动，就连广州、香港的民众都参与进来了，您还能说这是一个孤立的案件吗？

田守诚：人类的任何行为都可以用民事的和刑事的行为归纳进去，没有什么可以与法律无关。所以我希望你越是在社会运动兴起的时候，越是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田继业：可是您呢？您在冷静的旁观吗？您在告密！

田守诚：学法的人执法的人心中必须要有法，我不能明明知道别人在做违法的事情而不去制止他们，在法律面前，所有世俗的观念都是要退让的。

田继业：好！好一个在法律的面前！可是你们真的按照法律程序去做了吗？

田守诚：当然！

田继业：撒谎！你们根本就没有经过审判就杀了他，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他们杀了李炳君，他甚至连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一切谁能想象得到？正是您，正是您一个受人瞩目的大法官，正是您出卖了他。

田守诚：不是我出卖了他，是他们出卖了法律，他们既是习法之人，就应该懂得法律的至高无上。法律是天，人在做，天在看。就因为一件没有彻底搞清楚的事情，你就开始怀疑法律了吗？你以为它是一个会娇宠着你、任由着你撒娇的母亲吗？你错了！它是一个严父，它的义务，就是指引你走正确的道路。

19、1925年，田府田继业房间床底下，田继业受了刺激和惊吓，对跑进来安慰他的何静雯表白：

田继业：我要对你说出几千年来最陈旧的情话，我要你和我共同抚养、抚育出鲜活的、最灿烂的新的生命，我要你和我把他们养大成人，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再受到欺骗和伤害，我要你，当然，当然，你可以不要我，没关系的，我不怕，谁也别想把我打倒，我要挑战整个世界，我……

【第五集】赵巡长被杀，靖奇被柳宾威胁。

20、田继业住处，叶靖奇追问田继业昨天醉酒后到底说了什么，田继业避而不谈：

叶靖奇：人和人之间交流要坦诚，不能互相隐瞒。

21、田继业住处，徐丽丽忽然造访，对叶靖奇进行了一番戏弄与教诲：

许丽丽：女人是花，你听到过花开花落的声音吗？

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只要是单独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一定会把他给方便了。

你不觉得，其实很多男人的脑子里才脏呢，无论多干净、多水灵、多透明的女孩，只要被他们看见了，装在脑子里了，就一定会弄脏了，要是不弄脏，都觉得不过瘾、不兴奋。

你吃过榴莲吗？他们从南洋给我带了一个过来，闻起来臭烘烘的，吃起来还可以，吃了还想吃，吃的呀，就是这股臭味！

是不是男人帮男人撒谎，都已经变成习惯了？

22、沈府门前，田继业送沈曼回来，下车后劝沈曼：

田继业：沈小姐，我还是劝你少参与点社会杂事，现在社会太乱了，不安全。

沈曼：所以大家就更应该努力建设一个人人都可以得到安全的、健康的社会。

23、田继业住处，叶靖奇跟他说许丽丽来过了：

叶靖奇：你说这长得漂亮的女人，天生在男人面前是不是就很有优越感？我在那个许小姐面前啊，感觉自己就像在出庭一样。

田继业：你得感谢她，给了你这么好的生活体验。……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24、上海西区警察局停尸房，田继业前来找无头女鬼尸体，问替刘三值班的看守老马怕不怕鬼：

老马：我不怕鬼，我盼着有鬼，有鬼才有来生。

25、夜上海，赵巡长向许丽丽打探田继业有没有来过：

许丽丽：他就是黄浦江上的风，什么时候飘过来，谁也不清楚。

26、刘鼎泰先生宅邸，叶靖奇被刘二公子刘子威的私人律师柳宾威胁：

柳宾：小朋友啊，你很可爱，但也很天真。不过你要记住：乱说话、乱做事是要死人的。

【第六集】力行社介入赵巡长凶案，田继业请求补充侦查雨夜命案。

27、上海南桥监狱，叶靖奇告诉何如是小翠花遇害了：

何如是：像我们这种人哪，来到这世上本来就是个错误，早走早好，少受罪。福祸这东西本来就很难讲的。

28、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抓捕行动失败，记者在办公室外等着破案消息：

谷局长：这就是一把双刃剑，你说你不把事情弄大了，不把记者叫来吧，人家说你没干活；你把事情弄大了，把记者叫来了，就咱们队伍这素质，肯定给你惹娄子，完了还保不住秘密，什么东西。

许胖子：可记者就在外面等着呢。

谷局长：让他们等着，大案要案哪那么快就结了呀，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得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出丹来呢，要不玉皇大帝说老头糊弄。

29、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田继业求谷局长帮忙写一份何如是杀人案的补充侦查函：

田继业：不对，是为了一个被侮辱、被迫害的女人，我不能让自己发霉的良心再继续地发霉腐烂。

谷局长：你不应该当探长，你应该去当诗人。

田继业：局座，是不是许胖子那样的人，才对你的胃口啊？

谷局长：许胖子这个人啊，一天到晚吹吹嘘嘘、溜须拍马的，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呢，我都当侦探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人我没见过呀，啊？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坐在我现在这位置上，你让我怎么办？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可是天天让你喝苦药汤子，谁受得了啊？

【第七集】田继业筹线保释何如是，何如是拒绝。

30、上海南桥监狱，叶靖奇想帮何如是洗清冤屈，还她清白，何如是不接受：

何如是：连这个世界都是肮脏的，我怎么可能是清白的？

叶靖奇：我是想要骂你，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知道你被伤害得太久太深！你有资格去怀疑这个世界，你也有权利去控诉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可是你能不能也帮帮我，跟我一起，去跟那些害人的人做斗争，去努力地争取自己的权利，去改变那些不合理的制度。

何如是：你觉得就凭咱们俩能有那个力量吗？

叶靖奇：你不去试怎么能知道结果？如果每个人都自暴自弃，别人怎么可能尊重你、在乎你？

怎么可能把你当做一个平等的人对待？

何如是：如果我看低自己，就应该受欺负吗？就像一个大人大打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没有能力跟大人平起平坐，难道他就应该挨打？叶律师，我读过书的，我也曾经努力过、反抗过，但是没有用的。到头来我发现，我不是在和某人抗争，而是在和一大群人压跷跷板。这些人就像一块大石头，他们的能量是无限的，所有的道理、发言权，都在他们手里。在他们眼里，我的那点声音和力量就像蚂蚁一样，不会被人发现的。

叶靖奇：我想告诉你的是，滴水可以穿石。

31、车上，田继业和叶靖奇为筹20万假释金，拜访了上海滩一些有赃钱的人，杀富济贫：

叶靖奇：你说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田继业：道德的裤衩早已经被他们尿湿了，我只不过是帮他们脱下来晾晾干。

32、许丽丽住处，田继业想让许丽丽帮忙再找些可以“宰”的人，许丽丽从背后抱着他缠绵绯侧：

许丽丽：人不一定要活得长久，但是要活得漂亮，活得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人不一定什么都要有，但是该有的，就不能放过。

田继业：我尊重你，我也希望你自重。

许丽丽：遇到你，我就不想要自重了。

田继业：丽丽，我心里面始终有一个女人，不可能有其他地方，再挤进另外一个。

许丽丽：那就让我做她的邻居，我保证不乱乱闯。就当你的心里是一个大院子，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地方，让我蜷着就可以了。你知道，心里没有停留的人，活着有多狼狈。

33、车上，田继业载着许丽丽去夜上海，想敲诈缉私所所长，田继业一心办事，许丽丽只想谈情：

许丽丽：我知道你心里有不满，你觉得我没守诺言，觉得我有点得寸进尺，老想挤到你藏着的女人的那个地方去。

许丽丽：是不是越在意男人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就越没有意思？

【第八集】保释无望，雨夜命案开庭。

34、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谷局长因受贿来的20万大洋不翼而飞而迁怒警员：

谷局长：你们都互相看看，互相看看！那比土匪还土匪，比流氓还流氓！让上海老百姓看见，心里怎么想啊？听好喽，所有人，待会围着管区跑一圈，凡是跑不下来的，脱衣服滚蛋！还有，回来以后，把长警补习所章程和三民主义要议给我背一遍，背不下来的，照样脱衣服滚蛋！

35、法院对面酒馆，装瞎的老先生和田继业搭讪：

老先生：人和人哪有熟不熟的，就像西瓜，不切开来看看，谁能保证里面什么样呢？过来喝点？

田继业：早上起来我不喝酒。

老先生：喝酒就得早晨喝，不一早给自己灌糊涂喽，这一天怎么过呀。明白人，活在世上就是受罪呀！

田继业：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先生：老瘪三、老诉棍、老酒鬼、老杠头，都行。

田继业：能够自嘲的人，说明再清醒不过了。

老先生：田继业，你不像你的父亲。

田继业：你认识他们？

老先生：沧海桑田，光阴逆转。老天爷，把这世上的一切，看得透透的。

田继业：老先生，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老先生：这法院呀，就是个酒馆，这没点酒量的人啊，在里边，他整天都会迷糊的。田守诚，是个有海量的，准确地说，他是酿酒的。

36、上海西区警察局，田继业和叶靖奇来找局长问补充侦查函被撤一事：

谷局长：怎么一背到政府拥有的权力的时候，你就背不下来了，你是见不得政府拥有权力是吗？我让你们停了吗？你小子典型的对政府不满！

田继业：政府则拥有立法、司法、行政、考试、监督五权以管理国家，其核心观念就是直接民权与权能区分，也就是讲，政府拥有治权，人民拥有政权，民生主义。

谷局长：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学学你们田哥，啊？张嘴就来，这是什么呀？本事！以后凡是没有这本事的人甭跟我说话啊！

局长告诉田继业补充侦查函是力行社让撤的，不撤不行，至于何如是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让他问李炳君去，田继业转身就走，被谷局长喊住：

田继业：怎么着？你决定按规矩办事，再次上交啊？

谷局长：哎？你以为法院是书寓啊？想出台就出台啊，你怎么一点法律都不懂你。

37、田继业住处，田继业敬告叶靖奇打赢官司就赶快从这里搬走：

叶靖奇：田探长，这上海虽好，可是我并不留恋，咱们中国不能仅仅只有一个上海，我要和一些和我一样有共同理想的人一起努力，把我们中国处处地方都建设得像上海一样繁荣美丽同，成为亚洲和世界人民都向往和敬仰的地方。

田继业：我对未来早就不抱幻想了，以免失望更大！

叶靖奇：一个人一个国家，怎么可以对未来没有憧憬呢？老田，我们一定要为了建立一个民主的、美好的、人民能够当家作主、人人按劳取酬、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社会而努力。如果这些美好的愿望能够实现的话，就算让我贡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也愿意。

田继业：你的这番话真让我——感动！

38、田继业住处，被人跟踪也没警觉，一直在想何如是的案子：

田继业：他们要用合法的方法杀了她，不是重视她，恰恰是轻视她。他们甚至认为，百姓在他们眼里就是草芥、是蚂蚁，他们认为她为他们利益集团而死，是对她的恩赐！他们这些人决定她的生死，就像平常吃饭喝水一样的习以为常。今天，他随意地让她死，明天，就可以随意让任何人去死！他们是谁？为什么这么残忍？真正应该死的是他们！他们应该下地狱，是魔鬼！

叶靖奇：其实你到现在还爱着好，对吗？

田继业：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叶靖奇：我道歉！

田继业：难道说一个律师只是因为利益才去诉讼、才去抗辩？

叶靖奇：我这个问题是问得有点不好。

田继业：只是有点不好？

叶靖奇：不是时候。

田继业：你就是这么认识的？

叶靖奇：有点混蛋！

田继业：有一点？

叶靖奇：很混蛋！不仅混蛋，而且无耻——卑鄙——下流——无良！

田继业：行了，难得你想得出这么多词来。

叶靖奇：我是真心觉得刚刚那个问题真的问得不好。原谅我！

田继业：其实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我欠她的，我要还债。

叶靖奇：其实良心啊，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面的一个账本，上面都记载着，我们欠下的债。

田继业：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叶靖奇：老田，我们现在不仅仅是在救何如是一个人，我们是在救一群需要公正对待，而且正在受侮辱与被迫害的人。往大了说，我们是在救这个民族、这个国家。

39、新娱乐报馆，田继业和叶靖奇想让谢馆长帮忙登个寻人启事，希望能找到小翠花：

谢得水：别看我这报馆规模小，但是能量大呀，这大上海滩哪一个热闹的话题不是我们搞起来的？哎呀，只有我们懒得去搞的事情，没有我们搞不起来的事情。就拿你今天来我这里来说吧，我就可以搞几篇文章：探长进报馆，答非所问，似有难言之隐；你要是骂我，题目就是：探长砸报馆，不知何故；你要是好好说，唉，那题目就是：探长突访报馆，笑避话题。反正怎么都能让观众觉得呀这个文章中有蹊跷，只要这个社会有多不要脸，我们就可以有多不要脸。我们就是社会的镜子，我们绝对可以做到，最不要脸的那个！

叶靖奇：你别看他把自己说得那么猥琐，待会你就知道了，他属于自嘲型的。

谢得水：平时推这些小明星啊，都是这个套路，先挑逗，再否认，然后声明是个误会，如果给我们报馆酬劳客观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自我检讨一下嘛。老套路玩熟了，闭着眼睛都能玩！

40、蓝香书寓，叶靖奇希望老鸨明天能为何如是出庭作证，老鸨一边画画一边感慨：

老鸨：春夏秋冬，人就跟四季一样，轮流坐庄的。

41、田继业住处，叶靖奇为明天开庭祈祷，自娱自乐，自我放松：

叶靖奇：老田，问你个问题啊，你在遇到麻烦的时候，心慌吗？恐惧吗？

田继业：经常的。

叶靖奇：那你怎么排解？

田继业：我跟你讲啊，人到逼到绝境的时候，必须拼死一搏的时候，你就没有畏惧感了。

42、法庭，何如是杀人案一审开庭。

（1）检诉官一再让何如是确认有没有跟阿玉吵过架，叶靖奇站出来质问检诉官：

叶靖奇：我觉得一个检诉官像老鸨子似的，讲一些与法律和逻辑相违背的话，是很让人鄙视的……

检诉官：我反对！这是公然的藐视法庭，是对我的人身攻击。

叶靖奇：但愿你不是那样的检诉官。你看，你不让别人说完话，就会是这样的结果！你我之间现在就是在争论，这样的事如果按照一些心底阴暗的人看来，就叫吵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我之间会产生杀意对吗？你大概不会就此认为，仅仅因为一个争执，我对你就会起了杀意。

检诉官：反对如此比较！对方律师，你我都是受过法律教育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我想，我们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叶靖奇：她们是什么人？难道在法律面前，人还要分三六九等吗？那人人平等、公平正义又如何实现？

（2）控方证人指认何如是去他的店里买过氰化钾，叶靖奇询问控方证人：

叶靖奇：你知道作伪证的后果吗？你好好地看着她，你确定她在什么时候、穿着什么衣服、到你那儿买了什么？你必须很清楚地告诉我！这是在法庭，不可以有戏言，你在这里必须是一个有良知、不撒谎的人！

（3）叶靖奇根据老鸨的证词，说明何如是是无罪的：

检诉官：反驳！这是诡辩！一个从事下等卖淫生意的长三阿姐，一个不知羞耻、拉着皮肉买卖的老鸨子所说的话，是不具备可信度的。因为在她们的人格和道德上是有缺陷的。

老鸨：哎！你怎么讲话呢？蓝香书寓怎么是下等的？哎你晓得吧？只要叫书寓的地方，那都是高级的场子！先生，以后你要有时间到我们那里去坐坐就知道了，我们的姑娘都是很有修养的，各个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的。

检控官：不知礼义廉耻的人，是没有信义可言的。又从何讲信义呢？

叶靖奇：作为法律的实践者、工作者，理应明白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高贵与卑贱之分的原则。一个人所从事的职业与她的生存状态和社会背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说她从事了违反当下社会主流价值的职业，或者生存方式，那必有她的深层原因。如果这个社会是纯洁的，就不会有所谓的卑贱的事情存在，你所谓的高尚者也会有卑贱的行为，而卑贱者也会有高尚的情操。所以，这高尚与卑贱就看是谁来定了。

【第九集】皮包被抢，周博士负伤，靖奇继业重回凶案现场。

（4）田继业进行案件还原：

田继业：从煲汤的器皿落在地下的位置可以判断出坠落的方向，这个可以通过根据现场的反复模拟实验得到认证。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煲汤中事先没有被投放山奈钾，而是事后被别有用心的人涂抹上去的。

检诉官：你这样的猜测又有何依据呢？

田继业：检诉方，山奈钾是一种剧毒物，吸入、食入或者是皮肤接触，都有可能中毒，那么投放者在没有做好安全隔离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投放的！很显然，被告人不可能有机会，也不可能完成。

检诉官：人都可以毒死，还有什么不可能？

田继业：检诉方是否坚信，煲汤中事先被投放了山奈钾而毒死了被害人？

检诉官：是！

田继业：告诉你一个科学知识，山奈钾，溶于水中会失去毒性，也就是说，煲汤中的山奈钾根本起不到毒死被害人的作用。那么就是说，检诉方坚信的推断被推翻了。

（5）法官宣布暂时休庭，叶靖奇看着何如是被带走：

叶靖奇：何如是，一个人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自已先跪下。

柳宾：年轻人，你在爬一堵，正在倒塌的墙。你爬得再努力，也会和它一起倒下去的。你呀，在拿你的前途做筹码。你在浪费，本该你拥有的良好机会呀。你在表演给自己看，你觉得很精彩，啊？但是其他人觉得很滑稽！我真诚地觉得，你可以再三考虑一下。

43、车上，休庭后，田继业载着叶靖奇开往蓝香书寓：

叶靖奇：看吧，这就是咱们律师界的老大给我下的最后通牒。

田继业：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还有机会。

44、蓝香书寓，叶靖奇和田继业重新勘查现场：

老鸨：我也没讲什么呀，怎么就扰乱法庭了呢？

叶靖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哎？你说为什么检方怎么派来这么个货啊？没有技术含量。

田继业：因为傲慢——权力的傲慢。他们认为可以给一个女孩子随便就安上一个罪名，没想到遇到我们这样的对手。

老鸨：在这个地界上呀，除了你们警察局的人我不敢惹，其他的人啊，我都挺熟的，不怕的！

田继业：还是小心点好，未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45、新娱乐报馆，谢总编被人仙人跳陷害，田继业及时赶到解围，谷局长随即也带人过来抓人：

田继业：局座，你来得可真巧啊！

谷局长：无巧不成书。

田继业：您这书里写的什么文章啊？

谷局长：我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咱们最多就是个看书的，哪轮得上咱们写书啊？

46、上海浦江慈济医院外，田继业和叶靖奇送前来探望博士的田守诚：

田继业：您应该已经分析出来了吧，他们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一个貌似平常的案子。

田守诚：我的工作跟他们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想妄加猜测，假定有罪是违背司法原则的。

田守诚对叶靖奇说：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做律师的！有好的律师才能有好的司法环境、好的法官、好的法律运行轨迹。作为同在这个领域里工作的同行，我预祝你在法庭上有更出色的表现。来握握手吧。

47、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田继业责怪胡矮子把人给看丢了：

胡矮子：田兄，你别激动行不行，多大点事啊？你总把自己这个探长当回事，我告诉你，就比你大的巡长老子也不在乎！

田继业：我告诉你啊！你当警察就得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做事得对得起你拿的那些银子。行小子，你等着我啊！等我办完正事的，我好好收拾收拾你！我这人是言必信行必果，你等着我吧。

48、力行社，田继业找李炳君确认昨天晚上医院抢人的是不是力行社的人：

李炳君：继业啊，上海呢就像个大麻将场，随时都有人坐庄，有人坐闲，我觉得，你少掺和一点好。

田继业：在礼义廉耻中，物归原主是起码的道德操守。

李炳君：我希望等我老了呢，能再搞点文学，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唧唧歪歪的滥情小说。

田继业：但是好文章是不需要过分虚构的。

【第十集】小翠花被抓，继业靖奇获案发始末。

49、上海西区警察局，谷局长劝田继业不要再管何如是的案子：

谷局长：我告诉你啊，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个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对不对？国家利益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田继业：行行行行，你说这些你自己信吗？我跟你说，你跟我喊口号没用！

谷局长：你呀，适可而止吧！

田继业：让一个女人背一个冤案去替死，这样这个国家和民族就能得到安全，这个逻辑可真是够强悍的。

谷局长：多少英雄毁于红颜。

田继业：我倒是记着，多少王朝毁于不公。

50、上海公共租界修道院对面阳台，田继业和叶靖分析小翠花对于案情的重要：

叶靖奇：可咱们怎么样才能把她带出来呢？难道也需要绑架吗？

田继业：为了执法而犯法是可耻的。

叶靖奇：那咱们只能祈祷万能的主保佑我们了。

田继业：这里从来都是天使和魔鬼都注意的地方。

叶靖奇：完了，那小翠花也有危险了。

田继业：有危险也有机会。

叶靖奇：可这是工部局的地方，他们敢下手吗？

田继业：这里从来不是可以阻挡他们的围栏。

叶靖奇：哎！能把你的枪留给我吗？我带身上，心里踏实。

田继业：失业警察没有枪。手上没枪不要紧，但是心中一定要有枪。

51、上海西区警察局局长办公室，许胖子进来报告力行社的人来警察局要人，随后把李炳君请到办公室：

谷局长对许胖子说：我跟你说啊，这一个好角，在台上，只要他漂亮，身段好，谁也甭想把他轰下去。你把他轰下去，观众不干啊。

谷局长教导许胖子：什么事都得事先给自已留好了台阶，现砌哪行啊你这。

李炳君对谷局长说：有些事情给凑合谁不想，是吧？但是有些事情呢，绝对不能凑合。就好像有些人的花园怎么可以弄得乱七八糟的？必须是得利利落落，是吧？

【第十一集】鼻烟壶被抢，针对继业如是言语刻薄。

52、上海西区警察局院内，郭翔脱光了衣服闹脾气，说力行社的人把他们当狗看：

谷局长：当狗怎么了？啊？当狗是好事！忠诚、仁义、守则！那都是自已人跟自已人，这里头没有谁输谁赢的。你心里不痛快，那他还憋着一肚子气呢。我跟你说啊，有时候你还真得学学那个田继业，那脸皮厚得，完了那，不管到什么时候，自已感觉这，哎呦这好哦，就好像他从来没输过似的。别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世界上啊就没有公平，知道吧？是吧？

53、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田继业游说老费让小翠花见她的委托律师：

田继业对老费说：程序的合法性才能导致最终执法的正确性。正是因为缺少这种公平公正的享受法律的这种执行程序的机会，所以它尤其显得珍惜。我恳请你给她这个机会，公平、合理、公正、正义，不分种族跟人群。

叶靖奇对小翠花说：如果你在这里受到了任何不公平的待遇，你都可以告诉我，然后我会代你向他们提出投诉。

田继业对叶靖奇说：老实人就不能作假，一作假就露馅。

54、大街上，鼻烟壶被抢之后，田继业和叶靖奇追小偷没追到：

田继业：哎呀，这个世界上真能做到糊涂那就是大幸了。

叶靖奇：这小翠花怎么总爱撒谎啊？

田继业：撒谎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叶靖奇：其实诚实更可以保护自已啊。

55、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田继业指责老费让小翠花生了病就是想留她在巡捕房。

田继业：但是你这个程序的不合法是对执法精神的损害。

老费：我知道你学过法律，你也该学一下哲学，你该先管好外面租界那些滥杀无辜的人，而不是在这里对我横加指责，这样有失公允。

56、上海南桥监狱，田继业和何如是见面：

田继业：我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来见你，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会欣然接受。

何如是：请您千万别这么说，这话听上去倒像是我太霸道了。其实你很厉害，我的看守和我的狱友都在帮您说话。

田继业：他们都很善良，知道现在应该拯救的人是我。

何如是：您真逗。现在自由的是您，等待判决、没了自由的人我。

田继业：可是在心灵深处，您是自由的，我是被捆绑的。

何如是：那是您多虑了。您就像是一个……吃腻了大餐的人，突然觉得想吃一口咸菜，就会得到幸福。您一向快乐惯了，所以稍微来那么一点点烦恼或者是痛苦，您会觉得很兴奋、很刺激。其实您不用那么做，也不用调换您的胃口，您可以有方法找到新的快乐。

田继业：我知道你还恨着我。

何如是：您又多虑了。没有爱就不会有恨，我对您一点感觉都没有，您大可不必那么去想，容易引起误会。

田继业：静雯……

何如是：你叫谁？你叫的那个人不在这，你叫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如果你想跟那个女孩说话，就去地狱找她吧。

田继业：不对，下地狱的人不应该是你，永远不会。

何如是：为什么不会是她？就应该是她！一个女孩子轻易地放弃了自已做人的原则，欺骗了疼爱自已的母亲，亵渎了自已纯洁的肉体，抛弃了自已的灵魂，她不下地狱谁下？至于您，先生，您觉得自已，将来要落到什么地方，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自己也左右不了。对了，还有那个，“永远”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呢？

田继业：好吧，你就只当我不是田继业，你也不是何如是。这个社会肮脏透了，但是我们总应该为它做一些清扫工作，是不是……

何如是：我没那个权利，也没那个义务。

田继业：你有！自救就是救人，维护自已的合法权益，就是维护社会道义。

何如是：您这些话还是留着去跟小报记者说吧，听着只会让我可笑。

田继业：请别自暴自弃，请尊重自己。

何如是：您应该对自已说这句话。

田继业：对不起，我刚才的用词有点不太准确。

何如是：我曾经尊重过自己，也尊重过别人。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尊重也是一种权利，是需要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到闲极无聊的时候给你的一种赏赐。可即便是这样，你的理解也会被人家当成是——骚扰。田探长，啊不，田大少爷，我今天来这见你就是想亲口跟您说，您对我的照顾我都已经看到了，您可以在良心上让自己舒服了，您无须再为一个长三阿姐、一个下等的女人再浪费自己的感情，您可以安心了。还有就是，刚才您对我高高在上的教导和指教我都已经听到了，虽然我当它都是放屁。不过您还是说了，您也努力做了，您可以原谅自己了，您想得到的都得到了。我觉得现在您应该回家去喝几杯胜利的小酒，当然，您喝多了以后，是那么地奔放。

田继业：靖雯，我一定要娶你！靖雯，我恨我自己当初没有那么坚定地去寻找你；我恨我自己没有听从内心的声音，把心爱的人留在身边；我恨时光为什么不能倒流，让一切重新来过。我，我甚至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对自己的恨和厌恶，好在我还相信明天，相信希望。

何如是：你混蛋！你还没玩够是不是？你还想再换换胃口？你觉得一只老猫在一个小老鼠临死前对它的调戏会给你带来兴趣？会让你觉得更刺激？你是不是为了追求刺激你可以不惜一切？田继业，我告诉你，你和你的家族在我眼里就是一泡狗屎。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跟我说这种华丽的语言？你就是个懦夫！流氓！

【第十二集】忆伤痛事，如是情绪低落

57、1925年，田守诚带钱找到洗衣房的何静雯母女，希望她们收下钱，忘了田继业：

田守诚：静雯，这个是继业委托我带的，算是他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何小姐，如果你心里还有继业的话，还是请你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一个刚刚毕业的法律学子，和一个保姆的女儿有了一个私生子，结果会如何呀？他的前途又会如何呀？我想，我们都是爱他的，对吧？我们都愿意为他做出牺牲，对吗？

何静雯：田大法官，我必须得承认，你的确非常爱您的侄子，以至于可以不顾及别人的感情和感受，您那高尚的爱，是要用活人当祭品的。

田守诚：不！如果有一天需要的话，我愿意为他去死！

何静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请您放心，我可以用我的双手把我的孩子养大，但是我不需要怜悯和施舍。我的孩子会自由的长大，我会告诉他，如何去爱他身边的人，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变成第二个田继业。

58、田府二楼走廊，田继业去会乐里找何静雯没找到，对于第一次置身于这样恶劣生活环境的、年轻的、过惯了舒适生活的田继业，他觉得这里的一切与他是那么地生疏和格格不入，他蒙了、傻了、不适应了，害怕了、畏惧了，他想到了逃避。回家后，烂醉如泥：

田守诚：你去看过她了？那，为什么还这么沮丧呢？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害怕了。你突然发现你的那些幻觉完全都是在欺骗自己。你根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那就是，你和她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没有胆量，也没有办法去接受她那个肮脏、低俗、丑陋的世界，你差点就丢失了自己。

田继业：可我就是爱她！

田守诚：不对，孩子，你那不是爱，你那是欲望，是性，懂吗？

田继业：不是，不是，爱-爱-爱，你不懂，你不懂。

田守诚：你刚刚从你那个都是男孩子的学校里面走出来就突然地碰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并且对她有了好感。你以为这就是爱了，对吗？不！其实不是，是冲动！你想过没有，你真的能和她在那样一个肮脏的、没有文化的、充满了小市侩的自私和散漫的环境当中生活下去？你的理想，难道就是在那样低矮的一个房子里听着粗俗的语言、闻着刺鼻的煤烟和混沌的酒气吗？不！绝对不是！人，不是为了一时的小情调活着的，做人，心中要有大天地，要有大爱。

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这还是那个为了国家民族要奉献自己的才华和生命的进步青年的所作所为吗？

田继业：对不起叔叔！

田守诚：真正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呀！不错，男人需要爱，也需要一个女人的陪伴，但是这个人，一定要是一个和你有着共同的文化、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生活背景和家庭教育的志同道合的爱人。她是你做事业的精神支柱，是你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是你自己的另外一个化身。

我去找过何如是了，她的那个地址，还是我给你找回来的。尽管我很失望，但是我还是不想阻拦你，因为我知道如果那么做的话，你会恨我的。人嘛，总是认为没有得到的东西是最好的，不让一个人撞一下头，他是不会知道墙的存在的。幻觉当中的人，总是把美好的东西无限地放大，而忘掉一些不好的存在。所以，我必须要让你亲眼地去看一看，尽管看过之后，你也许会难过，可我还是要让你去。因为只有让你亲身体验了，你才会幡然醒悟。

继业，振作起来吧，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你的理想、为了你的父母，抛开那些小情调，你要一往直前地去奋斗。起来吧……起来吧。我明天准备让你去广州，广州国民政府已经正式成立了，司法咨询委员会也在初建当中，我想让你见见我的一些朋友，在那儿有很多的机会在等着你。中国的历史必将翻开崭新的一页，历史的前进是不可阻挡的。孩子，你一定要搭上时代的列车，别被落下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边很痛苦，但是，当下这种痛苦只是暂时的，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啊？

59、蓝香书寓外，二次开庭后，田继业和叶靖奇探望出庭后回去变疯的老鸨，田继业说她是装疯：

叶靖奇：我真的也快疯了，这什么世道啊？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生是无辜的，却还要向她栽赃！啊？齐心协力想让她去死。他们为了栽赃一个无辜的女孩，竟然能动用这么多资源，他们竟然能够这么冷酷、无情，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人的情感吗？他们怎么就不想想，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就会是第二个何如是。他们在助纣为虐的同时也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

【第十三集】靖奇遭栽赃调戏女学生，谢得水遭暗算被砍掉右手

60、酒馆，叶靖奇被保释出来后，和田继业喝酒：

田继业：年轻人啊要少喝点酒，啊！喝酒伤身啊！你说吃的是别人的饭，你，你毁了自己肠胃就划不来了，是吧啊？哎哎哎，不少了，不少了……

叶靖奇：不行，我就是要吃个痛快，喝个痛快，我就要好好地痛痛快快地放纵一回，行不行啊？

田继业：你这架式还真像梁山好汉啊！黑旋风李逵！

叶靖奇：怎么？笑我啊？好笑吗？你应该笑的是这个可恶的社会，你应该笑它，为什么都这么烂了、臭了，还这么痛快地、快乐地、不知廉耻地、苟且地活着；你应该笑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爱着它、维系着它。那两位兄弟，我说的也包括你们两个啊！

田继业：我跟你讲啊，这不是法庭，不需要辩护。

叶靖奇：我告诉你，这个社会就是需要有人站出来指控它，我指控它太麻木、太肮脏、太腐朽，太需要变革了。我要告诉你们所有人，我要大声疾呼，这个社会已经麻木到不可救药；这个社会……

61、田继业住处，叶靖奇遭律师公众舆论围攻，担心被停业，希望田继业能继续做何如是律师：

叶靖奇：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们就是想赶我走，不想让我继续替何如是作辩护。老田，你能帮我个忙吗？田大法官说过，你现在还是律师公会的成员，对吗？如果我真的被他们取消了律师资格，你能不能替我继续为何如是作辩护？我恳请你答应我！会无条件地辅助你！我就不相信，正义战胜不了邪恶！

田继业：如果真到那天，我责无旁贷！但事情没有想得这么糟糕。我们还有扳过来的机会。霸道和傲慢是他们的优势，但是也是他们的缺点，因为他们这样很容易轻视对手、漫不经心。你呀，去报馆找老谢，他们不是从那开始的吗，我们就从那儿回击！

62、新娱乐报馆，田继业提醒谢得水小心他们恼羞成怒查封报馆，同时报馆被砸：

谢得水：我才不怕呢！他们今天查封了我的报馆，明天我就办一个新娱乐报；再封，我就办一个新新娱乐报。依此类推，无穷尽也。

报馆同事：谢总编，我们在街上的报纸都被人抢了，还有我们的印刷厂也被砸了。现在楼下来了一大群人，据说是那个受害者的家属，他们要来砸报馆。

谢得水：没事没事没事啊！我这报馆，不怕有人砸，就怕没人砸，这下好了，我们报馆在上海滩就算扬了名了，啊！叶老弟的恶名也被拿掉了，好事啊，雇人都没这效果！

63、上海西区警察局，郭翔看报纸，许胖子、胡矮子一边取笑他：

郭翔：铁肩扛道义，妙手成文章。娱乐报馆被砸后挺起胸膛。侠义律师被栽赃，正义报馆被打砸，谁是幕后主使？

胡矮子：唉，就是小瘪三办的报馆，早晚还得被收拾，欠揍！

郭翔：这报上写得很清楚，道理都在人家那儿！

胡矮子：你是不是有病啊？懂个屁啊？哗众取宠、无事生非，为一个下等妓女撑腰的报纸，绝对就是垃圾报纸，明白吗？

郭翔：唉，这跟妓女不妓女有什么关系，要看道理在谁那儿！

许胖子：郭子，平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年轻，就是年轻！是吧？你还不听。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得分明。对待那下等人哪，没有必要非得讲究！

郭翔：我呸！我还是敬佩像田大哥那样光明磊落、扶弱济贫、表里如一！不像有些人。

64、新娱乐报馆，谢得水被力行社的人抓走，被李炳君警告后放回来，决定不换文章标题：

谢得水：我问你，我还能算是个文人吗？

报馆同事：当然，您在我们大伙心中啊，绝对是有担当、有正义、有文胆的真正的文人。

谢得水：真的？

报馆同事：真的！

谢得水：当然是真的。我也这么认为。文人，就是要写有文化、有胆量的东西立世的。

65、上海浦江慈济医院，田继业和叶靖奇来探望被砍掉右手的谢得水：

叶靖奇：是我害了你，老谢。

谢得水：唉，别这么说！是你成就了我！从现在起，我什么都不用怕了。这就像一个人怕鬼，在没见到鬼的时候，最害怕那种状态就是不可知的畏惧，一旦见着鬼了，什么就都不怕了。

【第十四集】日军占领国土国民颇愤怒，田继业搭救师长及前川次郎。

66、上海益君大酒店，李炳君审问被换了衣服绑在房间里的送餐服务员：

李炳君：做事情呢，要敬业。什么事情啊都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能埋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不是我不舒服，我也是替人干活的，既然已经出了这个事情，总得要有人出来担责任吧。……你太脆弱了，太让我失望了。做人怎么能那么软弱，动不动就下跪呢？

67、大街上，九一八事变后，上海掀起了反日潮，田继业救出被市民殴打的日本《日日新闻》报馆记者前川次郎

田继业：你现在呀不适合在街上溜达，这个时候日本人不受欢迎的。

前川次郎：我就是想啊，把这儿的情况，这情况如实地报道回去，我想让那些军人们知道他们激起的是整个一个的民族的愤怒。

田继业：太好了，我希望让你们人看到中国人的愤怒，让他们看到中国人真实的反应。

前川次郎：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田继业：因为这种愤怒没有汇聚成让他们惧怕的力量，如果像你说的，让他们看到些什么，就请他们看这个民族的历史，让他们看这个民族在对待外来入侵的敌人所取得胜利是如何战胜的。赶紧离开这吧。

68、新娱乐报馆，田继业要求谢得水如实报道何如是的庭审过程:

谢得水：这太难了！你知道的，我平时写娱乐报道，都写习惯了，不夸张、不吹牛、实事求是、如实地去写东西，这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只能做到什么，不添油加醋、不联想、不煽情、不假设、不添加绯闻。

69、田继业住处，沈曼登门感谢田继业，碰巧许丽丽也在：

田继业：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你的朋友究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你总应该为你的爸爸想一想，你是独生女，你的安全对他很重要。

沈曼：我现在和我的朋友们所做的，就是要让所有的父母不用再替自己子女的安全担心，让天底下每一个家庭都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无忧无虑地生活。

田继业：好，祝愿你跟你朋友的梦想早日实现。

沈曼：有努力就会有结果的，你说呢？

许丽丽：其实，我的心里知道，你终究不会是我的，你太有女人缘了，好多女人都会喜欢你。其实，沈小姐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很清楚，都是女人，谁也骗不了谁。但是，我知道那些，比我出身好、条件好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像我这样，把你爱到死的女人，又能有几个？你记住，我是用生命去爱的人，这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其实，你每一次还没有提出来让我帮你的时候，我的心里早就已经答应了，就像歌的曲，早就已经写好了，你想填什么词都可以。我表面上不同意，其实我就是想撒娇，但你是懒得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别反对我说的，其实我心里都很明白。继业，你信命吗？我信！我知道我的命，就在你的命里。

70、夜上海，田继业和叶靖奇在吧台喝酒看许丽丽跳舞，发现前川次郎：

田继业：前川先生，我看了你的报道，好像跟事实不符。

前川次郎：他们篡改了我的报道，把我的文章的本意完全改变了，他们封锁所有的消息，他们在采取愚民政策，他们让日本国民误以为，自己是为了亚洲人民的解放而战，他们告诉日本国民都是，日本军人在这里如何接受百姓的欢迎，他们把侵略之师变成了正义之师。

71、第三次开庭，叶靖奇慷慨激昂地为何如是辩护：

叶靖奇：法律是以证据和事实为判案依据的，以我们所提供的证人证物，可以断定何如是与此案无关，她也是受害者。

许丽丽：我的职业怎么了？我没觉得和你有什么不同，你是做了一些让别人高兴的事情，我也是；你在表演，我也一样。

【第十五集】叶靖奇遭围殴继业愤怒，田继业接手何如是案子

叶靖奇：尊敬的审判长，也许，这是我在这个位置上，以律师的身份发出的最后的声音，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已经明确地感觉到，有些人、有些权力正在催促我的离开，因为我非常明白，在他们的身后有着巨大的、无可限量的权力在支持，我就像螳臂当车，无能为力。而就在刚刚，我真正地体验到了，谎言是如何在这片恶土上开了花，而真理之树在这片荒漠之地是如何地正在枯萎和死去的。但是，我相信真理不死。

检诉官：我抗议，双方的这些煽动性的言论和本案无关。

叶靖奇：我说的就是本案！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这么地希望我的委托人无辜地去承担罪责，然后置她于死地，且不说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支持对她的指控；且不说已经有可靠的事实能够证明她的无辜，仅仅就说一点，在你们指责她所谓低贱的社会身份的同时，是谁构建了?

叶靖奇这个人物，纯洁，正义，勇敢，坚持，没有经过社会这个大染缸的污染，这也是他打动田继业的地方，可以说前期的叶靖奇就是田继业的人间理想。田继业多次为叶靖奇而感动，那个在法庭上为正义辩护的叶靖奇，那个在酒馆挥斥方遒的叶靖奇，成熟的田继业默默的看着这个正义热血的青年，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勇敢不妥协的自己。叶靖奇对田继业毫无保留的信任，就像叶靖奇自己说的，他对田继业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他都怀疑自己对田继业有断袖之情。是的，田继业就是这样一个有魅力的、大我的人，他成熟，睿智，是那个女人男人都爱的田继业。

《破晓》是一部电视剧，好久没看过电视剧了，尤其是这种大部头的，45集。看这个是上次同学来一块看的，机缘巧合这几天有空就一直在看。为什么会看这部剧，是因为这部剧的前半部分的台词设计的非常好。所以我竟然都能忍受这样劣质的配音，看完这部剧。 整体上的感觉是，前面的节奏太慢，导致到后面急于收尾，出现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剧情。把观众当做傻子，真是服了。感觉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的编剧不是同一个水平，而且差距很大。 所以，就不要吐槽这些缺点了。要来发掘一下这部剧的发光点以及一些感受。 - 法律是公平的，是公正的。但是执法的是人，是人就一定会有偏袒，再各个程度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点感情色彩。 - 知识分子只有在正确的领导下才能在动乱的年代为国家带来希望。如若不是，只有悲剧。 - 知识分子所爆发的力量是巨大的。 -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至少在法律上是。 - 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请不要太嚣张，无论在电视上，还是现实生活中。俗话说的好，艺术来源于生活。 - 那个年代的人活下来真的是不容易。并不是不拿起枪就不是战士，并不是安分守己就不爱国，并不是忍气吞声就不会反抗。每个人的选择都是无可奈何的，不要去以自己的角度去评价他人，也不要以现在的视角去胡沁历史。 - 流氓想找你事，纵然你再有理，眼前的亏也必须吃，也许后面也不会有机会来出气。这很现实。 - 很多大知识分子在被枪指着的时候不是每一个人都不会腿软的。 -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编剧、导演会觉得很傻，这样匪夷所思的后面结局都能想的出来，这个匪夷所思绝对不是肯定的意思。莫非这就是主角不死光环？？！ - 心向阳光，相信这个世界现在是美好的。 加油

其实单看这个剧的名字，觉得应该是一个革命剧或者潜伏的这种类型。刚开始看的时候却因为剧中人物的身份而感到困惑，并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是，随着剧情发展，却感受到了社会的黑暗，势力的强大和普通平民的无助。后来，由新力量的引导，一个个人觉醒了。他们认为这个社会需要被革新，被重建，然而重重的困难阻碍他们的步伐，他们却没有因此而放弃，而是越来越勇敢，哪怕有牺牲，哪怕有黑暗，却总能在他们身上看到一丝光明。但是这个剧整体应该是压抑的，每次看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沉重，也会沉思。有时候我们对于事情，缺乏勇敢。没有勇气去质疑，没有勇气去实现，因此，失去了很多。所以，破晓需要勇敢，需要去打破，需要去创造。梦想，也需要去勇敢的追。

编剧想把法治套用在民国这样一个社会动荡，国将不国的时代背景之下，这是成剧之基础，倒是有些讽刺现实社会的意思，黄志忠，俞灏明捍卫法律，显得渺小，黄志忠的出发点除了良知，还有对何如是的歉疚，亏欠，和对爱情的拯救。而俞灏明则是纯粹的法律的捍卫者。黄志忠是一个实力派演员，以前一直演抗战剧，都演的很好，一直都很喜欢他，在我看来，他一定会红透中国，只是时间问题，但他演的戏路太窄。本剧的亮点是陈小春和何如是，陈小春摆脱了我们印象中黑社会老大的印象，演特工也有模有样。何如是应该给予特别的推荐，第12集，何如是和黄志忠的飚戏相当精彩。本剧目前的评分只有7.1，是不公平的。

受诟病的应该是陈小春的配音吧，很多觉得不舒服，可是他普通话又不好，这锅要谁背，其实看多了也就习惯。

不过好像经常死人，观众不少抱怨看不懂，有的是从中间开始看的，更是不知所云。

故事有时演不下去了，让男主角强行开挂，比如黄志忠医院逃生那一节，力行社腾杰的特务要阻拦汽车，完全可以打爆轮胎，但竟然没有，以致汽车摔到江里，主角逃生。

编剧让逃亡的田探长戴着面罩，骑着高头大马在上海招摇过市，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再加上假装驼背和一张烧伤的脸。

黄志忠用几块石头打倒一群特务，彻底崩坏

特务满大街抓杨雪，杨雪还敢那么招摇出去买药？

基本就是佐罗+钟楼怪人的上海历险记

陈小春，有人说他演的还是古惑仔，有的说他演出了国民党特务的扭曲残酷。

图源微博

比如这里讲言论自由的。

俞灏明在法庭的自我辩护

一些中二的感慨

权力、司法、阶级

最开始是为小春哥点进来的，不知不觉一周之内看完了。感触也是很多。

最欣赏的是这部剧对现实的刻画，能看出编剧非常努力地去在还原民国背景的同时反映一些几十年来甚至于到现在都还存在的问题——这部剧中人物呐喊地最多的台词和口号便是“法律”“法制”，诸如“维护司法形象”，“一切交由法律制裁”，“必须要通过法律手段”等呼声相信观众已经听了太多，但是是真法律吗？《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是恶法无疑，那么恶法亦法？恶法非法？在那样一个法律秩序并不健全，司法公正并无法实现的时代，整部剧体现出来的——枪、权力和金钱才是真正发挥作用的——这样的社会实况，是对主人公们的理想与口号的鲜明对比和讽刺。编剧非常大胆得去直面这些问题，也许也在借民国的北京直击现在的社会。为了体现这一主题，编剧设定了许多典型甚至有些极端的角色，如叶靖奇，他就好似如今死磕派的律师，法律和正义的坚定拥护者，为自己所受到的罪名感到骄傲，不愿苟活在权贵身下。他的坚持，亦或是固执，甚至到了一种令人惋惜，令人气愤的程度。而田继业，编剧为他设计了大把大把话剧表演式的台词，也最直接体现了他的理想和执着，他认为自己要做一个钟馗。但是在那样的时代下，或者说包括在这个时代，能游刃有余在此般体制下，且并不用为自己的信念妥协太多的方式，编剧也告诉了我们答案——田守诚。可以说，他是这种体制下的赢家和胜者，但是，编剧也没有将他刻画成一个完美的人。田守诚对自己婚姻的践踏，对自己家庭的愧疚，甚至包括一次次因孤独和无助体现出的老泪纵横，编剧是想让我们知道其实这样所谓的赢家背后也是由很大的牺牲和残缺。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看待叶靖奇和田继业时总是那么温柔：这不仅是对晚辈的关爱，对温暖与陪伴的渴望，更是从两个年轻人身上看到自己想做却没做、没敢做、也没办法做的事。我觉得这部剧的亮点便是将理想主义嵌入现实，让人们为之所惊、为之所怒，又默默感到一丝共鸣。

这部剧不能忽视的还有三位女性角色，都是个性鲜明且敞亮的。有大方磊落、有理想包袱的女公子，有身世曲折但本心未变的女校书，还有夜上海女老板。他们给人的感觉都是不平庸的，有气性的，如果你戴着一个积极的眼光去看。但为什么说没有这部剧的表达不够给力，有时候也能从人物刻画上看出来。沈曼固然是有理想的，但是编剧为她设计了太多太多的抒发理想和爱国情怀的台词后，使得这个人物仿佛说得太多而太过“高尚化”，从而人物的性格也显得比较单一。你很少能真的感受到她内心对家庭和事业间挣扎的痛苦，因为这些只是她一两句台词里有说到，淹没于她万千的爱国台词中。在这方面，其实也是国产抗战剧的通病，往往将女战士、女共党这样的角色刻画成一个满口爱国和理想口号的“辅导员”形象，而没有像刻画男性主人公那样赋予其更立体、更丰满和更像一个人的性格和个性。另外，关于许丽丽这个角色也是，我非常喜欢这个角色，也很喜欢杜丽娟这个演员，但是她的人物性格也是没有真正表达出来的。如果说沈曼的关键词是“理想”，那么许丽丽的关键词应该是“爱情”。但是编剧给了大量她跳舞唱歌的镜头，却较少去描绘她的感情。如果说她一生都是爱着田继业的，那么仅仅是那个雨夜的出手相助就让她爱了一辈子，那么的确欠缺一些对其内心的表达，以及后来对李炳君都能觉得对于一个四十六集有大把时间去体现人物的剧，很多情感和性格上的刻画还是欠缺了很多，不够精细。

另外不得不提的几个很出彩的角色，一个是报社总编谢得水谢主编，另一个是谷局长。他们在这部剧里都算是次要角色，谢主编更是较早就领了饭盒。但是这两个角色都给人一种感动的感觉。谢主编本是一个俗人，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个标题党，小报八卦编辑专门负责炒作。但是在那个背景之下，在涉及到何如是一案之下新闻自由的时候，你会突然被一个贪财好色的小人物散发出来的勇气、胆量和正义感所感动，那句“也是和蔡元培握过手的“（且不论蔡元培此人）好像把人一下从狗苟蝇营、人人都是老油条的生活拉扯回到自己求学时代最简单也是最理想化的年代。”花儿好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情景。而谷局长便不需多说，他的大智若愚应该是会令很多观众会心一笑的。

总之对于这样一部剧，能拍成这样已经是一种突破了。不过从剧情角度来讲，也是有些拖沓，进入抗日的节奏太慢了，前期对于救人、失败、再救人等等一系列的情节有些拖沓，其实还可以在编排时再有很大优化的。

【以小资产阶级的情感道德演绎公义法律与强权政治的冲突——46集电视连续剧《破晓》（暴雨将至，2015）简要评论】
该剧所表现的主题可以看作是公义法律与强权政治的冲突，也可以说该剧讲述的是一个无理可讲的强权政治和莫名其妙的“国家利益”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的故事：在以诛心、栽赃为能事的《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奸淫”下，法律不过是统治者手中的一件玩物，理想主义者想凭借“程序的合法性”保证法律的权威性和司法的公正性只能是自欺欺人，急公好义者要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个体草民主持公道和伸张正义更是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最终不得不走上践踏规则、以暴制恶的道路。
该剧故事的历史背景主要设定在国民政府《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出台实施后的1931年和全民抗战爆发前的1937年，以“蓝香书寓雨夜命案”为源头和归宿。
作为视角独特、堪称经典的悬疑剧，该剧故事也可以看作是对作为大法官之子的上海西区警察局探长田继业思想转化和行为叛逆的历史，以及他与三个男人（生身父亲田守诚、同学兄弟李炳君、同志朋友叶靖奇）和三个女人（初恋女友何静雯、死党女友许丽丽、同志女友沈曼）关系的演绎，而其间对于主要男女主人公（田继业、许丽丽、李炳君、沈曼）情感道德和思想行为的表现则是以小资产阶级的观念意识为指导原则的。

该剧认为，“年轻人的怀疑和反叛”乃是人类社会进步的一个主要动力，个人对此深以为然。因为只有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才是至情至性的，也是这个世界上理想主义者的中坚力量。
值得注意的是，该剧借数位不同人物之口再三强调，面对残酷的现实和罪恶的行径，语言是没有力量的，也就是苍白和解决不了问题的。
与此同时，该剧也通过田继业和执业律师叶靖奇以及娱乐报社总编辑老谢等急公好义者的遭遇和命运告诉人们，作为个体和单兵存在的一个人甚或几个人的力量是渺小和孱弱的。
其间，田继业与力行社行动组组长李炳君之间的同学兄弟情义——约定一旦不得不兵戎相见，“第一枪”绝不打向对方，结局可谓极具悲情色彩，也体现了编剧对一种实际上在政治现实中不太可能存活的江湖理想的呼唤：在强权政治统治社会生活、政治立场决定个人命运的时代里，江湖义气是没有出路的，一对主义和信仰不同的兄弟之间想要保卫友情，注定只能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该剧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应该说是丰富多彩的，主要演员的总体表现也颇为出色，但三位女主演（蓝香书寓女校书何如是扮演者杨雪、夜上海歌舞明星许丽丽扮演者何杜娟、沈氏企业大小姐沈曼扮演者黄薇）的表演还是明显地有一个从生涩稚嫩到老练成熟的过程。
剧中个人最喜爱的人物形象首推死党类型、重情重义的刁蛮公主许丽丽（只是有如豆瓣影友眉薄所言：“编剧给了大量她跳舞唱歌的镜头，却较少去描绘她的感情。如果说她一生都是爱着田继业的，那么仅仅是那个雨夜的出手相助就让她爱了一辈子，的确欠缺一些对其内心的表达……”），其次是亦正亦邪、江湖义气的特务头子李炳君，再次是大智若愚、老奸巨猾的警察局长谷局长。

该剧是个人继30集电视连续剧《江南锄奸》（虎穴锄奸，2010）之后再次看到创作于1946年的“上海老歌”《夜上海》的歌音作为“主旋律”实现穿越，不断回荡在1931年的上海夜空里。对于此种时空腾挪，个人以为是不可取的。
由于该剧故事源于“蓝香书寓雨夜命案”，作为高级妓女雅称的“女校书”一词在剧中出现的频率很高，对此，该剧所有演员都是读作“学校”的“校”而不是“校对”的“校”，未免有见识浅陋之嫌。
与此同时，剧中业余爱好刻纸治印的李炳君本是一个颇具特色的性格人物，扮演者陈小春的演技表现无疑很值得称道（个人也一直很欣赏陈小春），但在诵读《国风·郑风·子衿》的诗句时却将“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往”误读为“住”，也有不够经心和修养露怯之嫌。
此外，剧中疯狗小人胡胖子的扮演者居然将“西区警察局”误读为“西区公安局”也让人感觉太不走脑、太不讲究。
还有就是李炳君拿雨伞当手杖，非常讲究排场气势地带着力行社行动组“特务”开进上海西区警察局谷局长办公室的镜头，前后出现了两次，虽然颇具夸张搞笑之效，但明显是一拍两用。
值得一提的是，个人对于该剧编剧的思想见解颇为欣赏，以为堪称深刻独到，只是在文字表达上还不够讲究，台词时见语法成分疏漏，是为白璧微瑕。

【46集电视连续剧《破晓》（暴雨将至，2015）经典台词十八条】
1.同固执的人讨价还价，那是在浪费时间。（第1集）
2.语言从来是没有力量的。（第3集）
语言终究是没有力量的（第19集）
语言永远是最没有力量的。（第31集）
3.[能在心里]惦记着一个女人，说明你还不是一个贱人。（第3集）
4.阴谋论，太累！（第6集）
5.能够自嘲的人，说明[他]再清醒不过了。（第8集）
6.不知礼义廉耻的人是没有信义可言的。（第8集）
7.[只有]程序的合法性才能导致最终执法的正确性。（第11集）
8.有钱没有权，一样[是]会死得很惨的。（第15集）
9.愤怒最终[是]会消灭恐惧的。（第18集）
10.……捧杀，百试不爽的无敌攻坚之计。（第19集）
11.中庸就是糊里糊涂的[意思]，别太认真。（第21集）
12.孙悟空为什么厉害？……因为他会跑到别人肚子里去闹腾，他就用这招打败了牛魔王。（第22集）
13.作为个体的国民理应遵守具体的法律规则，不可以妄自代表所有的国民。（第23集）
14.民众生活和市井怎么可能知道国家在运作中的艰难和复杂性？（第23集）
15.这[单独的]一个人就是草……（第23集）
16.生命有了延续，就不需要怕死了。（第25集）
17.不是每个人都有超越常人的意志力的。（第25集）
18.没有爱何谈敬畏？（第29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