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王者

2022.12.24

婆罗洲也叫加里曼丹岛，为世界第三大岛，它位于东南亚，属于热带雨林气候，植被繁茂，该岛属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和文莱。

太平洋战争末期，英国军人尼吉尔•菲伯恩上尉和坦格军士被空降在婆罗洲的密林深处。降落后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地土著人就出现在他们周围，但是双方相安无事。夜宿密林，两人说好轮流睡觉。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睁眼，两人发现已经被绳捆索绑在吊床上，一群土著人围着他俩哈哈大笑，那个会英语自称是康曼西的正摆弄他们的枪呢。

接着土著人用木棒把他俩抬到部落，部落里男男女女都围了上来，菲伯恩抬头赫然发现部落首领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白种人，大为震惊，那个白人部落首领拿过他们的枪熟练的摆弄起来，接着朝天空放了两枪，菲伯恩更加惊愕。

第二次见面，知道了部落首领是个白人，菲伯恩也就不啰嗦了，有话直说，自报家门和来意，他们是英军Z字特工队成员尼吉尔•菲伯恩上尉和无线电技师坦格军士，日本就要战败，麦克阿瑟将军已经回到菲律宾，他俩来是联合各部落反抗军共同剿灭日军，迎接英国即将归来。”结果菲伯恩说完，那个白人首领一声不吭的起身走了。

第二天，两人被带到了部落的议事大厅，坐在了部落首领的两边。这个时候部落首领终于开始说话了，显然这个白人首领已经全盘接受当地土著的语言、行为方式，在他那充满东方神秘色彩的叙述中，英国人了解到这个叫拉热•里尔德的白人曾经是麦克阿瑟将军部队的军官，1942年4月科雷吉多尔沦陷前，麦克阿瑟撤离，他们为了活命也被迫作为逃兵，驾着一艘小船顺水漂流到婆罗洲，上岸后几个同伴都被日军抓住枪毙了，只有他侥幸逃入茂密的森林。

当地土著盖伊抓住他，是他胸膛上刺的龙纹身救了他。这里的首领里恩要把他的人头卖给日本人，紧要关头，里恩的妹妹尤伊救了他 ，尤恩天生就是个女汉子，她哥哥也怯他三分。从此他和当地人一样，开始信奉神灵。当地人崇尚神勇，他和里恩决斗最终刺死了他，成为首领。他娶了尤恩，入赘成了上门女婿，接着用白人的智慧和当地土著的传统观念融合，成功的化解了一起男女私情引发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械斗，从此树立了绝对的权威，他统一了22个长屋，成为国王。

菲伯恩费了半天劲说服国王率部参与剿灭日军的行动，国王是油盐不进，死活摇头不参加。英国人使用无线电联络招来日军轰炸机一顿狂轰滥炸，让国王义愤填膺，主动提出和弗格森上校做交易。要不怎么说日本人在二战中一直扮演神助攻，猪队友的角色呢。

当地的风俗生了孩子的女人死了，她的孩子就得死，结果有个部落的姑娘死了，牵出那个孩子的父亲竟然是国王，这下菲伯恩明白了里尔德为什么对当国王那么乐不思蜀的执着，敢情是掉进了女人的温柔乡了，里尔德悄悄告诉菲伯恩“拥有女人的爱最幸福”。

盟军空投了一批教官和武器弹药，教官们手把手的教会这些土著人，很快土著人熟练的掌握了武器的使用，他们开始主动出击去寻找日本人。菲伯恩第一次见到日本兵很惊奇“他们也有步枪和一把刺刀，天呐，他往河里撒尿，和我们一样也是人”。菲伯恩忍不住靠近日本兵拍照，结果被发现，逃跑时迷了路得了疟疾，昏倒在路边，里尔德冒死救了他。

菲伯恩决定为里尔德拼一回 ，他乘飞机来到菲律宾，幸运的见到了麦克阿瑟将军，当面陈述了神秘国王提出的签暑协议保障他们战后的权利的诉求。也许是惺惺相惜，亦或是英雄所见略同，麦帅内心也有一个国王梦，将军居然承认里尔德这个国王，请菲伯恩转达对国王的问候，并爽快的当场以太平洋盟军司令的身份签署了协议。

里尔德虽然拿到了麦克阿瑟将军亲笔签名的和平保障协议，但是他也仍在积极准备着迎接战争的到来。他带着菲伯恩通过彩云通道来到了一个叫孩提山谷的地方，周围被热带雨林包围，只有彩云通道这一条出入口，封死彩云通道，就成了他理想中的自由独立王国，这是他的伊甸园，中国人叫世外桃源。

被武装起来的土著人打的日军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不过土著人割人头的习俗太让人恶心。败退的日本兵褪去有涵养和伪善的假面具，露出了野兽的獠牙，他们屠村，摧毁一切有用的东西，日本兵人吃人的暴行更让人胆寒，残酷的现实让所有人认清了日本人的真面目。

一场伏击战，双方死伤惨重，但是日军还是突破了重围直奔长屋和彩云通道而去，里尔德急了，带领他的人紧急追赶，还是晚了一步一步，日军杀光了部落的男女老幼，里尔德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他亲手点燃了大火把长屋付之一炬，怒火中烧的里尔德再也不讲生命最重要，一心只想血债必须用血还。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顾一切的里尔德要和狼心狗肺的日本兵血拼到底。

在一个山涧小溪里围住了一伙日本兵，里尔德和菲伯恩带领土著人大开杀戒，日本兵血流成河，整个小溪被血水染红，里尔德发誓不再杀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菲伯恩却在又一次的日军偷袭中负伤，后被救活。日本宣布投降了，那个杀不死的日军影子上校左木向国王里尔德交出了指挥刀，国王留下了他。

二战结束了，盟军违反协议，准备通过长期封锁彩云通道，逼迫国王投降。职责所在，诚实的菲伯恩告知弗格森上校用不着那么复杂，切断他们盐的供应，他们的反抗几周就结束了。

日本指挥官左木上校被判绞刑，临刑的前一天晚上，他见到了刚刚晋升为少校的菲伯恩，左木上校对菲伯恩少校忠于职守，告诉军队盐的秘密的诚实行为表示非常钦佩。菲伯恩问了他为什么那么残忍，左木答“作战是我的天职，只有生存，才能继续战斗”，被问“为什么要去袭击长屋的妇女老幼，左木答“我们陷入深深的恐惧中，根本就不能自控”，也就是说日本兵滥杀无辜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害怕，多么荒谬的理由。至于日本兵人吃人，左木回答“驱使人类走向邪恶的不是口渴，而是深深的饥饿”，这个理由就更混蛋透顶了 ，不过也是现实。

作为囚犯被押解去马尼拉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里尔德和准备回家的菲伯恩少校同船，可是在棉兰老岛海峡船触礁了，菲伯恩私自放了里尔德，看着跳海的里尔德游泳登上了婆罗洲的岸礁向他挥手致意，菲伯恩感动欣慰，他何尝不想追随里尔德而去，享受那自由王国的生活，无奈他就是个“凡夫俗子”，有太多的羁绊和顾虑，责任和义务，牵挂和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