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施拉德这部典型的冷酷无情的电影直指当代美国的核心。
奥斯卡·伊萨克是十月先生。仅上个月就有可能在《沙丘》(不容错过的大银幕科幻电影)、《婚恋场景》(不容错过的小银幕戏剧)和《亚当斯一家2》(三部中两部还不错)中看到他。现在,11月刚刚开始,他又在保罗·施拉德(Paul Schrader)典型的冷酷无情的《算牌人》(the Card Counter)中以安静的重心出现。
艾萨克扮演的威廉·“泰尔”·蒂利希是一名伊拉克战争老兵,他在阿布格莱布监狱服役并度过了漫长的刑期,成为了一名流动的职业赌徒。在一开始的画外音中,他告诉我们囚禁的炼狱是如何适合他的:我们怀疑,这种重复会麻痹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痛苦。现在,没有时钟和窗户的赌场提供了一种持续的自我监禁形式,而表面上,他散发出坚如磐石的控制和自信——扑克脸的活生生的化身。泰尔不是来找刺激的。“我坚持适度的目标”是他的口头禅之一——这可能是电影界最不愿冒险的赌徒。
施瑞德的另一个引人入胜的孤独者,他也是《出租车司机》中的特拉维斯·比克尔和《第一改革宗》中被鬼缠身的牧师的近亲,在一系列没有灵魂的汽车旅馆里过着类似的苦行僧般的生活,只有一瓶酒陪伴。然后,一个轻浮的赌博经纪人(喜剧演员蒂芙尼·哈迪什(Tiffany Haddish)的直率令人钦佩)、一个老兵的儿子(泰伊·谢里丹(Tye Sheridan),结合了天真和冷血),以及泰尔从军时的一个坏苹果(威廉·达福(Willem Dafoe)不经意地流露出邪恶)进入了他的圈子。
阴郁的气氛笼罩着整部电影,阴郁的合成音乐和沉闷的内饰,赌场华丽的灯光没有照亮黑暗的感觉。复仇的气息弥漫,救赎的希望也隐约可见。但施瑞德的老兵以前也来过这里,我们知道清算的时刻将会到来,很可能是一场血的洗礼。
这位电影制作人展示了他在编写引人入胜的对话方面的天赋,他窥视当代美国的心脏,发现它的黑点,而《艾萨克》则证明了他是一个可靠的赌注。这部电影的最终结局并不像施拉德的最佳作品那样令人震惊,在紧凑的开场之后,它的结局多少有些散乱。
但即便如此,正如泰尔在谈到自己选择的职业时冷静地说的那样:“它可以消磨时间。”
赌博题材的影片很多都有一个“赌神”的设定,这个人不是运气爆棚、技术高超、就是心算能力拔萃。港台神乎其技的高进、侠肝义胆的刀仔、特异功能的左颂星,日本负债累累的伊藤开司,欧美麻省理工的高材生本、自闭症的雷蒙……他们都有超出一般人的天赋和能力。而这些能力让他们在牌桌上呼风唤雨、笑到最后。这部影片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个主角太平静,如同机器人一般的面无表情,却让人分外佩服。
首先,主人公泰尔知道自己的能力,也善于运用自己的能力,放手OR出手都经过缜密的心算,情绪平稳,是赌徒最不愿意碰到的一类人。因为,你不知道他心理想什么,也猜不透他的目标是什么。而这个面无表情也成了泰尔的保护色,不动声色间大杀四方,不贪婪不恋战,见好就收的实现“收割”。这点太厉害了!相信每个赌场都会讨厌这样的人,但是却找不到他的麻烦,因为几百、几千美元的流水对于拉斯维加斯来说只能是开胃小菜。而这些对于泰尔来说,就是安身立民之本。
其次,他与陌生人的距离拿捏的令人佩服。虽然也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一旦发现对方和自己的契合点,就敢于面对,制定应对策略,收获信任和支持。他和奇克的交往就是在这一模式下成立的。他不是封闭的房间,而是开放的大堂,只不过,他预设的“前台”帮忙筛选了可交往的对象。虽说是自私的本源,但是,依旧能看到泰尔对生命的渴望,对交往的谨慎乐观。他和女主拉·琳达的交往则更令人佩服。完美展现了如何与“金主”打交道的范本。不卑不亢、不喜不悲,瞅准时机断然出手,俘获女主的心和钱。
后来的比赛环节,没有超出赌博题材的设定,无声处响惊雷,紧张刺激完全隐藏在哪张扑克脸后面,不得不叹一声——厉害。
总的来说,这不能算是赌博的电影,应该算是成长电影,不管是泰尔还是奇克,亦或是女主,都在牌桌内外拥有收获。这让冰冷的纸牌拥有了炽烈的核心。不管从事什么行业,只要能保持本心,开放的姿态看待世界,就一定能有所收获。
#算牌人# (The Card Counter ) 节奏挺慢的,特别需要耐心,最后结尾部分还是觉得值得等待,好在没中途放弃。可是,不确定会有多少人有这个耐心把它看完。
很多电影之所以要去影展参展,就是因为知道如果不入围影展,基本上没有人感兴趣去看。在影展,可以逼着观看者在影院看,而且那些喜欢去影展的人,往往因为最早看到,即使一般的电影也会表达出一种兴奋感。本片就是一个我感觉适合走影展,但不太适合大众的电影。
它的故事又是关于揭露美军早年折磨犯人逼供的不当行为。这个类型的电影已经出了好几个了,去年的本尼的《760号犯人》(The Mauritanian)、前年司机的《酷刑报告》(The Report)都是同样类型的。但本片为了不让大家看着无趣,加入了玩牌、赌/ 博元素,把男主角包装成一个算牌能手,会诱惑一部分对此有兴趣的观众。但其实这只是外壳,并没有深入展示他的技能,反而重点在谈他成为算牌者之前的经历。
奥斯卡·伊萨克的表演还是非常稳的,算不上让人刮目相看,但绝对很适合这个角色。狠起来吓人,温和起来又觉得是个暖男,具有一定神秘感。他出演的William Tell在开场时是一个没其他爱好和职业,只每天去赌场玩牌的专业牌手,行为低调,无牵无挂,行踪不定。而且他似乎有洁癖一样,到哪里都要把酒店家具用白布包起来。
随着他遇到泰伊·谢里丹出演的年轻人Cirk,我们才逐渐了解了他的背景。他曾经因为对犯人实施暴刑入狱。而Clirk的父亲也有着一样的职位,虽然没入狱但无法走出精神折磨后来自杀。Clirk离开母亲,一心希望为父亲报仇。但其实他所谓的报仇不过是惩罚那些命令他父亲实施暴刑的军官,因为他们没有入狱,反而得以转行过上好日子。
影片自然是探讨了这些曾经在军营里做过这类事的人,后来如何受到身心的折磨,无法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来,并进而生活全毁,也牵连了家人。为了帮助这个年轻人,William 开始带着他一起去赌场,赚钱给他还贷款,也引导他逐渐走回生活的正轨。可是一切却没有他想象得容易。这个男孩子的出现,给William 带来了生活的新方向,让他变得人性化,却也同时把他再次带回了脑中不想开启的那部分残酷回忆。
影片的角色、格局很小,主要就三四个人物,台词也很少,大部分时间是观察男主角的日常和内心变化。所以前面三分之二真的挺难熬。
William身不由己地犯下罪行,最终无论服刑还是做好事,似乎都无法让他赎罪,逃不出自己的命运,无论如何都会走向悲剧的终点。类似任何讲述PTSD的电影,基本上就是让观众体会他们的无奈、痛苦和折磨。
上面提到的包括本片在内的三部酷刑电影,都展示了对犯人实施酷刑的残暴场面,本片的环境最令人反胃。不过,作为对比,影片也一直在展示生活中闪亮、值得留恋的内容,比如出现了一个夜晚挂满彩灯装饰的灯光秀,令人印象很深刻。
可以预期今年颁奖季的电影大部分都是这类节奏慢、充满痛苦的类型,也许正因此,有着华丽服饰和宫廷丑闻的Spencer才备受瞩目,即使也是展示一个人的痛苦,好歹养眼。
其实像这类纯粹的导演艺术创作,它的题材也只是一个外壳,它表达的内里还是导演个人思想的一种产物,传统意义上我们定义为剧本元素在这类电影里头会被无限削弱,就如同布列松的电影!电影最大的亮点在于其影像,可以说在影像结构层面,非常的严谨,镜头几乎可以用精确来形容。它的短板,可能在于其表达层面,某种程度上更接近于线性,这种表达在导演非常强的个人艺术思维之下,精准中欠缺更丰富的内容来填充,可能这个短板正是导演遵循个人表达所难以平衡的部分。再回归其内核,可以说是从虚无到存在的一个历程,如同布列松的《扒手》,这部作品里,算牌人的创伤将其精神世界困于虚无,这个创伤无比的重,以至于难以治愈,而同样经受创伤的大学生引起其从个体自我孤立到帮助其还债拯救其生活的一次改变,以及情感层面与赌博金主的经纪人(同样遭受暴力伤害)之间的浪漫,正是二者尤其是后者,使其从虚无的创痛中回归到现实的存在里头,尽管回归以以暴还暴的激进方式,其实监狱与女经纪人最终的这个镜头和扒手里头扒手与爱人的镜头无比的对应,也正是个体从精神虚无进入现实的浪漫又理性的表达。我觉得保罗施耐德在当代比法国导演更接近布列松,这种传承不仅在于影像层面,更在于其精神层面趋于统一化的表达。
节奏缓慢、拖拉,人物形象也不鲜明,主题表达也不明了,语言对白也没亮点,总之很烂,只能给一星……
约翰·戈多上校是阿布格莱布监狱的私人承包商,在监狱效仿关塔那摩监狱实施非法刑事逼供。陆军一等兵威廉·蒂利克在阿布格莱布监狱服役时因对犯人施暴刑而被媒体曝光入狱,戈多则消失逃匿;蹲狱期间学会了算牌技能;出狱后改姓泰尔,无所事事就混迹各赌场。
奇克·贝福特的父亲罗杰曾是阿布格莱布监狱的军事兽医,因承受不了里面的罪恶感而被戈多解雇,回家后施暴家庭最后自杀。
奇克联系上威廉准备报复戈多。威廉不想让奇克步入犯罪,想带其转入棋牌乐趣,就带其与女友拉琳达参加拉斯维加斯举行的世界扑克大赛 。
然而事与愿违,奇克始终对棋牌不感兴趣;威廉查明奇克因大学欠债5万而逃学,其母亲欠债3万多;于是,威廉带奇克回到旅馆,拿出15万给奇克上学用,条件是让奇克回家找其母亲重新和好。
但奇克并未为此而罢休。威廉正在赌场玩牌时,获知奇克买了把气枪袭击戈多、结果被戈多打死的消息。威廉再也无法安心玩牌,就连夜驱车持枪打死戈多而再次入狱……
蹲狱期间,女友拉琳达前来探访……
适逢911事件20週年,《计程车司机》(Taxi Driver)编剧保罗许瑞德(Paul Schrader)推出新作《算牌手》(The Card Counter),回顾美国于千禧时代历经恐攻后,军方曾以反恐为名在境外监狱,“拷问”战俘或具嫌疑的恐怖份子,施以极为恐怖的精神与肉体虐待,尤以2003年的伊拉克阿布格莱布监狱虐囚事件闻名。自媒体曝光的“酷刑”照片后,相关人士遭到审判与惩戒,以暴制暴、甚至伤及无辜的手段,才逐渐走入历史。
而擅长检视美国历史创伤的保罗许瑞德,再以《算牌手》揭开这名“国际老大哥”的真面目。故事描述前军官威廉泰尔,曾经就是惨绝人寰的虐囚执行者,因与监禁者的“合照”流出,而成为代罪羔羊入狱服刑。出狱后成为赌徒的他,藏匿著过往的罪孽而生,却意外遇上年轻的柯克,其父亲也曾是监狱军官,却因执行拷问身心受创而自杀,令柯克希望与威廉联手以牙还牙,向真正拷问手段的决策者——军事上校约翰复仇。
电影不仅延续导演的经典编剧作品《计程车司机》、《蛮牛》(Raging Bull),探讨当代男性身处的困境,也承接前作《牧师的最后诱惑》(First Reformed)(又名《首次自新》)的沉静风格,更以镜头直击血迹斑斑的酷刑现场,深刻反省美国“赌徒般”自以为是的暴力作为,既无法为世界带来和平,也辗压著事件相关人士的心灵,内心无法排解的毒瘤徒留至今。
囚禁在“面具”底下的男人
《算牌手》裡面,威廉泰尔就是这样自己坐在房间内,戴上了那个面具——职业赌徒,而这位职业赌徒恰好是一个前美国士兵。
——《算牌手》导演保罗许瑞德
保罗许瑞德曾言他的作品中,男人的职业都是他们的“面具”,不论是司机、牧师,或像《算牌手》裡的赌徒威廉泰尔,衣冠楚楚身著紧憋西装,穿梭在赌场风云,内心却摇摆汹涌。那高深莫测的眉宇间,他懂得牌局的秘辛,却总是节制不豪赌,一如角色所言:赌客是假面,只为“杀时间”。
然而,收束在威廉泰尔赌徒衣装裡的,是曾任拷问囚犯的悔恨过往;在他无神宛如面具底下的,是曾因执行拷问,而成为代罪羔羊入狱的压抑愤怒。即使出狱之后,他居无定所流连在汽车旅馆,以白色帘幕遮掩床铺、綑绑家具,宛如囚禁在自我坟墓之中,孤独伴随美国深厚的罪孽而死去。正如他在电影首尾旁白所述:“我从没想过,自己会适应被监禁的生活。”
保罗许瑞德再度延续前作《牧师的最后诱惑》,致敬电影大师布列松(Robert Bresson)的冷冽风格,直击这幅失落的国族风景。没有“赌博电影”裡高张而浮夸的运镜和剪辑,取而代之的是冷调的定镜,以及1.66:1封闭窄小的景框;奥斯卡艾萨克(Oscar Issac)为首的演员,不见张狂而烈焰的表演,不仅面容僵硬、步履拘谨,更毫无生气地过著赌徒生活,或宛如失去灵魂般,日复一日回到汽车旅馆,为家具陈设套上白幕,等待著无意义的生命流逝。
《算牌手》重现布列松的极简主义与“减法艺术”:消除演员的独特性,去除任何表演的痕迹,强调在镜头构图内,演员只要达成“任务”,演出就算成立。同时,此呈现手法也再度验 证保罗许瑞德的“面具”一说,威廉泰尔虽在戏中真实存在,却也宛如布列松电影中的演员般,僵直不带情绪,宛若带著假面生存,而那冰山底下的蕴藏岩浆,则静待破口洩漏爆发。
赌徒的美国梦终究会“歪斜”
事情的开端,往往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然后构筑成型。
——《算牌手》
威廉泰尔得知柯克的复仇计画以后,企图拨乱反正,接受欣赏其为人与牌技的乐琳达赞助,开始加入扑克牌锦标赛,全力开赌赚进大把钞票,携著柯克随比赛游遍美国,希望让柯克转移注意力,别动用私刑复仇,并暗自希望替柯克偿还债务,助他修复与母亲的关係。
当威廉穿上军服,变成为“自由民主老大哥”美国的打手,可为了保卫世界公民不计代价,以暴力恐吓、精神凌迟,甚至性虐待具“嫌疑”的恐怖份子和战俘;然而,当他出狱成为会“算牌”的赌徒,发觉自己可以轻易以博弈游戏,用金钱实践他的“美国梦”,却没发觉自己仍複制著错误:妄想拯救他人,却从未真正理解与面对对方的痛楚,更是内心嚮往购买自己的赎罪券,对价交易以偿还曾经的罪过。
《算牌手》藉威廉一角,宛如呈现美国的自负形象,种种主动而积极的作为背后,恐是私心功利的堆积,致使后果如骨牌效应般难以收复。而“赌博”便成为自负心态的最佳手段,例如: 以恐怖拷问手段,逼供每个囚犯,“赌”会从他们折磨至乾涸龟裂的口中,获得真相或情报资讯,不论手段正义与否;威廉也赌命成性,牌局中赌著自己会胜利,在柯克身上“赌”能就此令他放弃复仇,同时更赌上一切让自己挣脱罪孽。
片中,威廉以扑克术语“歪斜”(Tilt),向柯克说明玩家在牌局中陷入狂乱的状态下,可能採取错误而激进的手段输掉牌局,藉此说服柯克放弃没有胜算的复仇。然而,也正如威廉的台词所述:“谁都有可能歪斜,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事实上整个美国,就像是陷入“歪斜”状态的赌徒,对胜利的幻梦穷追不捨,忽视导致失败的现状,以及令国家裹足不前的创伤。
每个人身上的包袱会越来越重,它来自过去的所作所为,是一生无法减轻的重量。
——《算牌手》
电影除了呈现毫无浪漫可言的“赌国风云”,也由威廉以回忆的方式,直面揭示美国军方拷问过程的恐怖。电影以超广角鱼眼镜头结合稳定器,特殊拍摄出VR般的沉浸体验,监狱长廊不停浮动游移,囚犯与军官在恶行发生当下而扭曲变形,令这场恶梦宛如没有终点,致使的伤 害更如黑洞般,不停吞噬人心。
同时,此片段也呈现出威廉作为拷问者,难以原谅自身犯下的残忍罪行,因创伤与内疚而油生的内心世界,对比全片其他冷调的定镜镜头,明显有极大差异。威廉作为赌徒的假面,或是某种美国自傲的老大哥精神,全在这些罪行面前瓦解,片中台词残酷地注释著:“我们都已经受困, 困在一个大屎坑,没有什麽事能为我们的行为开脱。”
片中叩问著:有罪的是鸡蛋还是装蛋的篮子,是发号施令的老大哥,还是执行任务的小兵?威廉与囚犯“合照”时沾沾自喜的狡黠笑容,早已证明其“平庸的邪恶”,成为他日后难以卸下的沉重包袱。《算牌手》以一场又一场不华丽的赌局,撕开美国赌徒般的假面,那些以国家之名展开的牌局,却是“歪斜”得对每个人造成侵害,不论是遭行刑的囚犯、执行酷刑的军官,甚至是活在这些罪孽下生长的下一代。
现今,无论美国这个大篮子裡的病毒,是否已被消除殆尽,篮中的鸡蛋都早已被病毒攀附。《算牌手》 于结局,直击著美国“毒瘤”般的现况,恐已难于短时间撼动而拔除,只得狠劲动用私刑以牙还牙;至于篮子裡的个人(如威廉),能否洗清身上的罪过,摆脱囚禁心灵的牢狱,导演保罗许瑞德也透过镜头,给了最明确的建言:唯有揭开赌徒的假面,面对牌局上血迹斑斑的真相,救赎的援手才有可能随之前来。
威尼斯主竞赛第二场,我在纠结给4还是给5
2.5,第一部保罗施拉德,这个鱼眼镜头很棒,其他的没太喜欢起来
摄影机与Tell之间只保持着一种方向的运动:向他贴近。从而从此刻离开,逼退回某个恒定的原点,类型范式自然也便成了仅供演进的空壳。
Tye Tye水城主竞赛三刷。打破赌片常见的刺激,抑或是神算超能提供的聪明;一次启程、一次探视、交织在其中的主人公,提供了复杂却又触及内心的角色研究。还有在闪回部分采取的镜头也异常地有风格,并带来更强烈与不安夹杂的冲击。2021年了我还是在慨叹Tiffany Haddish的过度选角以及资源妒忌,只能说Paul试着挖掘了她;并且里面的每个演员都经由这种挖掘与调度- -有熟人,有看到选角消息以为是来搞笑的,成就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看的把我气得对空气乱打拳,跟算牌有什么关系?!欺骗我感情!!!《基赌山伯爵》罢了! 真无语,但凡对德扑有点了解都不会这么装b吧……男主造型还是复制《东方的承诺》,看起来就是在牌桌上活不长的样子。朋友评价男主说得真好:isfj随便出门都能捡到个娃。 感情那么多,是没办法好好读人的。结尾扔下牌局跑去和长官互相折磨,对应了他无法参加WSOP的FT—heads up battle,winner takes all。讲个题外话,2021WSOP FT—HU阶段,美国业余选手乔治赢牌时,亲友团就大喊USA,对手那边亲友智囊团穿着黑T恤衫一群nerd样,结果最终bluff还是被德国职业选手阿德米尔抓诈了。 施拉德能不能做下海导演啊,这方面我是真的很认可。
仿佛是只能在牌桌上流转的扑克,肉身始终被关在那虐囚的监狱。赌局的筹码是道德的刑具,宾馆的白布是灵魂的洗礼,递来电话的男孩本是心中自我的重生,爱与救赎却隔着探监室的玻璃触手难及。当谷歌可以探寻地球任意街景,却没有软件可以抵达内心。当算法可以预测比赛成败输赢,却没法教人如何救赎此生。
希望每年能有一打这样的美国电影而不是漫威
C+/ 对数字影像语境下城市景观的平面性显得更加敏感,由此能将人物内在和外部世界摊开在同一维度。但与此同时视听的扭结上又太过松垮,以至于时不时显得过于嘈杂,过于标举着氛围、情绪乃至只有推进叙事的效果,无法让人物维持在被扰动的开放状态。假如关于监禁与安全的社会批判仍在前半段的多种媒介的穿插中有些奏效,那么后半段嵌入或是仅仅浮游于权力关系的救赎就完全是剧作意志主导下空幻的施拉德式cliche——只不过失却了《第一归正会》里那种翻转于污浊与圣洁之间的沉静罢了。
故事讲得太晦涩了,老大哥帮小兄弟复仇,其实和赌博没一毛钱关系。
不在赌博而在复仇。Oscar Isaac是我daddy,他可以在宾馆房间对我做任何事
开篇挺好,然后突然一股左味喷涌,让人只能苦笑
鱼眼广角镜头中的虐囚噩梦,把PTSD的神迷意夺直直展现在眼前。赌局上逢赢必炫的“USA”似乎隐隐讥讽着反战。藏于内心的愧疚和怜爱在终局爆发,即便把一手好牌打烂,也要tilt,去赎罪、去定罪、去惩罪。属于那种80年代老派的浪漫,啊哈,他居然把《出租车司机》又拍了一遍~
可以和《国旗日》一争年度最迷人的影片宝座。
救赎片…正反打对话真啥几把乱写
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
6.5/10 分。初看,蓝光。导演编剧,保罗·约瑟夫·施拉德,马丁·斯科赛斯的《出租车司机》和《愤怒的公牛》就是他的剧本。。。本来我还以为是看的是酷炫的算牌扑克大赛,结果却是慢吞吞的文艺剧情片。。。新版《沙丘》里有男主,没认出来。。。
很难再有如施拉德这般的创作者,一生中轮回一般的拍摄同一部电影:于过往伤口的裂隙中,洞悉魂灵流放的准则,但严格的自我鞭笞与暗示践行却仍无法放下赎罪的执念,舍弃掉成为幸福之人的机会,重新撕开疤痕下从未愈合的伤口,以自毁完成受戒,实现神迹的手动圆满。现代社会中精神世界远离宿命信仰的人们无法逃脱的虚无焦虑,成为对黑色电影语汇的超验,奥斯卡·伊萨克与先前《美国舞男》《迷幻人生》《第一归正会》中的男主角们高度重叠,喃喃自语,背负原罪,在自我封闭的冥想炼狱中写下孤独存在的证据,并迎接那亘古不变的布列松式结局——触不到却存在的稀薄的温存。舞男、毒贩、神父和赌徒,不同身份象征却陷入相似的困顿,几十年来,支撑施拉德坚持拍摄这些寓言的又是什么,新好莱坞的伤逝,美利坚的幻灭,他又何尝不是自己笔下镜头下的那些角色呢。
是大脑的电影,而不是手的。这对玩牌的手,虐囚的手,杀人的手,在荧幕上近乎隐身。是禁止运动的电影,停滞的电影。布列松的手凿,摸,偷,是欢愉的手,冲动的手,而施拉德的手是冷漠的。大张旗鼓地包起所有家具,简朴到铺张,也背离布列松本意。刻意低调的表演不过是一种赘饰。
主角在伊拉克的过去不由自主地让人想到施罗德前作《第一归正会》。可惜这次没有个有趣、新鲜的想法,没有耐人寻味的人物。况且主人公的过往、外在冷静、叙事的一般套路以及不最亮眼的结局,令人失望。
一开始觉得声音和监狱走廊的拉伸感蛮好的(质地接近升级版的广角麦芽糖?),但后来感觉这些乍看新奇的东西被很多倒胃口的设计拖下水了(比如说那种近似中国城市夜景的灯光秀)…… 在保罗施拉德的作品里比较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