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女人

戈達爾在做一個實驗：把一個已婚女人放在兩個男人中間，一個是丈夫，一個是互相有好感，一直追求她的好朋友。和丈夫的關系和大多數已婚夫妻一樣，爭吵不休，意見不斷，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沒有在一起，女人這樣概括他們的夫妻關係。尤其是到了女人想要孩子的時候，男人一點都沒有興趣，這就把他們的關係推到了一個轉折點。就在這關節口，女人何去何從？戈達爾就是要探討這個問題。為了突出問題的尖銳性，他把一個對女人有好感的，且一直追求女人的男人安排在她的身邊隨時恭候。婚姻這種情形下是隨時可能奔潰的。但可能戈達爾本人當時對自己的婚姻很自信，女豬腳竟沒有動搖過要離開丈夫，在外面睡了也馬上回來坦白。戈達爾把這歸咎為“女人就是女人”，意思就是女人重情，女人比男人在乎家庭。這有一點鬼扯，如果戈達爾此時不是婚姻幸福沒有人會相信這個女人會回到家庭。
大師都是很自我的，這部電影可以是一個例子。

“这是一部喜剧？还是一部悲剧？但它肯定会是部杰作！”我想不到除了戈达尔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位导演能让自己的主角对着镜头如此地大言不惭。在标志性的鲜艳大块色彩拼贴之后，卡丽娜饰演的安吉拉终于出现了，她撑着雨伞，走过喧嚣的街道，时断时续的背景音乐和现场嘈杂的声音来回剪辑，又一场戈达尔的狂想历险开始了。

与上部政治色彩浓厚的《小兵》相比，1961年的这部《女人就是女人》却显得异常可爱与温柔。戈达尔自称“（在这部电影里）发现了彩色和直接的音响”作为戈达尔第一部彩色电影，《女人就是女人》中的色彩已经开始参与影像表意，而这部“歌舞片”在音响上的实验更是惊世骇俗。突如其来的音乐突兀又令人着迷。当戈达尔的缪斯女神卡丽娜出场时我们恍惚间置身于一部宣扬“真善美”的好莱坞电影里，可是戈达尔不是被普遍看做是反好莱坞的急先锋么？其实迷影分子出身的戈达尔深谙刘别谦、金·凯利、明奈利等好莱坞大导的创作精髓。在安吉拉的一颦一笑之间既是“拙劣”的模仿，也是勇敢的创新。戈达尔永远不会去为了观众拍电影，他只为自己拍，可是此时恋爱中的戈达尔就顾不得这些原则了，他要为卡丽娜拍摄一部电影。在政治狂热大潮还未袭来的60年代初，戈达尔与所有法国人一样，在享受着初冬的微风带来的迷醉，沉迷在咖啡和白兰地的幻梦里。这是最好的时候，对于安吉拉来说，她准备好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的爱情。

安吉拉是一位脱衣女郎，她喜欢摇摆着迷人的身段，把那些渴望的眼神都抛在身后，在顾客观看安吉拉的仰拍镜头和安吉拉观察顾客的俯拍镜头的不断切换中，戈达尔已经把安吉拉变为了一个天使。在工作中安吉拉热情，懂得如何挑逗男人，但在现实生活中，安吉拉却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渴求得到男友伊麦毫无保留的爱，觉得替他生一个孩子就能完全拥有他；她会因为伊麦好友阿尔弗莱德的追求而心神不宁；她会因为伊麦同其它女人的亲密言行而吃醋，也会因为男人的甜言蜜语而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就是个女人。

在戈达尔早期代表作中都少不了大段男女主角在房间中行动与对话的场景，《女人就是女人》也不例外。影片至少有七成的戏是在安吉拉与伊麦的公寓中完成的。这些公寓中的戏也让我们看到了戈达尔极其美妙的场面调度技巧。镜头在狭窄的公寓中来回穿梭，男女主角之间说着那些既生活化又非常有趣的对白：“吃鱼还是吃肉”“吃鱼”“没有鱼，吃牛排还是烤牛肉”“牛排”“没有牛排，吃烤熟一点的还是生一点的”“生一些的”“不好意思，我烤熟了”（安吉拉终于把饭端上了桌）“还需要两个煎蛋么”“太好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24小时内我要一个孩子”。安吉拉就是这么任性，因为一个算命小仪器暗示她今日是怀孕的最佳时间，她就觉得该要孩子了。可是伊麦显然没有做好准备，他关心的还是他的自行车。对安吉拉的任性，伊麦无所适从，两人之间的矛盾产生了。可是戈达尔不会去突出这种矛盾，他要讲的是爱，所以我们极少看到那些乏味对立的正反打镜头，我们看到了戈达尔的天才创造：他先让摄影机对准伊麦，然后摄影机开始水平横移，银幕上随着摄影机的移动方向出现了字幕“伊麦知道他深爱着安吉拉”，在长距离的移动后，摄影机对准了在房间另一头的安吉拉，一会摄影机又开始沿原路返回，字幕反方向出现“安吉拉一样爱着伊麦”。可爱的戈达尔，他根本舍不得把男女主角分开，他一定要让他们呆在一个情感空间中。

安吉拉和伊麦之间的争吵被戈达尔的奇思妙想变成了一门艺术。他们跑向书柜抢书，然后回到床上，指着书名攻击对方。安吉拉选了一本“野兽”，伊麦则回击了两本，一本“女人”一本“去死”。如此妙趣横生的场景很难想象是用电影写论文的戈达尔的创作，《女人就是女人》绝对是最轻松、最平易近人的一部戈达尔电影。《女人就是女人》中的幽默是通过台词与动作结合来完成的。阿尔弗莱德追求安吉拉，安吉拉说要考验他，要求和她一起做相同的动作：半蹲、单脚站立、撅屁股，安吉拉趁阿尔弗莱德不注意，一脚踢向他正撅起的屁股，叫你死缠烂打！阿尔弗莱德与安吉拉去酒吧，结账时发现钱不够，他对酒保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是”我就欠你100法郎，如果回答“不”你就欠我100法郎，结果他问的问题是“你能借我100法郎么”。当然这些雕虫小技还远不足以体现戈达尔的大师风采。在伊麦与安吉拉街头对话时，戈达尔却把镜头不停地切给各式各样的路人，三位主人公还时不时地对着镜头说话，这明显的间离效果是想告诉观众这不是真实生活，它仅仅只是一部童话么？在影片中戈达尔肯定不会忘记展示下他的自恋情结，阿尔弗莱德请安吉拉去看电影，这部被选中的电影正是《精疲力尽》（饰演阿尔弗莱德的贝尔蒙多也是《精疲力尽》的主演）“好心”的戈达尔还顺便推荐了下“好友”特吕弗的《射杀钢琴师》。

安吉拉被伊麦的态度伤透了心，她出走并与阿尔弗莱德上了床，伊麦出去找她，这时字幕出现“他不会被困难打倒的”，结果下一个镜头，伊麦就拐进了一个妓女的房间里。两人的关系看来是彻底结束了，可是戈达尔有他自己的解决方法，情侣之间的小争吵、小摩擦，这都是爱的表达，就像是安吉拉公寓下那对永远相拥热吻的情侣，既然是童话，那么心中有爱，就没有任何困难不能解决。戈达尔曾说“电影史就是男人拍摄女人的历史”，他对此更是积极践行，在戈达尔那里，女主角总是以一种“堕落天使”的形象示人（主要就体现在卡丽娜的那些角色上），电影中她们那些轻佻的对话和真挚的表达都有一种温暖的魔力，她们独立又迷惘，想要改变却又无法逃离，戈达尔不仅是爱女人的，更是懂女人的。

戈达尔又说“电影就是次一级的在场”，摄影机不仅是某种记录的工具，它更是观看事物的一种方式。我们看到的影像与拍摄现场工作人员看到的并没有多大不同，戈达尔只是把一个个片段用他自己的想法拼接了起来。《女人就是女人》就像是一篇关于爱的散文，它没有戈达尔电影中常见的晦涩的哲学探讨，却包含了许多充满生活智慧的叙事设计，它简单又复杂，迷乱又清醒，我相信在观看这部电影的某个时刻，你一定会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当然，前提是你仍然相信爱能带走生活中的一切烦恼和忧愁。

之前也看了得有9部戈达尔了，但大都是些适合失眠时观赏的催眠之作，同时也都是些看了等于没看的电影。所以万万没想到《女人就是女人》竟会是这样一部轻松的、有趣的和可爱的电影。

与其说女人就是女人，倒不如说女人就是安娜卡里娜。从头到尾看下来后，最先感受到的便是戈达尔对安娜卡里娜深深的爱意，安吉拉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角色简直就是戈达尔特地为卡里娜量身定制的。结果上网一查，果不其然，安娜卡里娜在拍摄《女人就是女人》期间便和戈达尔结婚了。所以不得不说戈达尔不仅是电影方面大师，也是爱情方面的大师。从最初看到一个由安娜卡里娜出演的广告后，便一眼相中了这个还没什么名气的丹麦小模特。从自己的长片处女作——《精疲力尽》开始便邀请安娜卡里娜出演女主角（被卡里娜拒绝了），但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好沮丧的，紧接着又策划出一部更适合安娜卡里娜的电影而再次提出邀请。又情不自禁地想起《麦当劳桥上的未婚妻》和《随心所欲》这两部电影，无不透露着戈达尔对卡里娜深情地爱。而即使在两人七年的婚姻结束后，还仍旧保持着合作的关系，可以说是很新浪潮的爱情了～

法国电影新浪潮在某一程度上是对传统电影的一次革新，而《女人就是女人》作为戈达尔的第二部长片电影，同时也是他的第一部彩色电影，在电影的技法上做出了许多创新的探索。最为明显的便是同样在《精疲力尽》中被反复使用的跳切，在连接关于安吉拉的两段戏时，戈达尔将大量安吉拉带着些许忧伤的面部特写以跳切的形式呈现出来，这是一次情感上的强化，并将“安吉拉的内心是困扰的、忧伤的”代入到下一场戏中。《精疲力尽》的跳切有时令人摸不清头脑，甚至觉得是无用且刻意的，而《女人就是女人》对于跳切的使用能令我体会出大概的意义。

有太多的导演在镜头调度，画面上做出创新。正因为电影画面涵盖的事物更多，所以常常被人们更为关注，而声音涵盖的事物要远少于画面，因此也时常被人们忽视。而戈达尔是知名的，也是少数的在声音上做出创新的导演。《女人就是女人》从最一开始便展示出其对于电影配乐与众不同的地方，配乐是会随着电影剧情进行而突然中断的，但配乐如此的节奏与剧情的节奏却达成了一致的和谐。甚至在安吉拉与埃米尔发生争吵时，两人发出的每一句狠话都与之对应着一首独特的，更像是即兴的配乐。配乐服务于情感上的表达，但又不同于原先配乐的种种形式，可以称之为一次电影配乐上的有趣的革新。

其实对于这部电影讲述了什么，表达了什么，如果光从这两个方面仔细想想，这似乎是部无聊的、没讲什么深刻东西的电影。戈达尔显然更看重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讲述故事，有趣的讲故事的手法令这个可能并没有什么意思的故事变得有趣起来。在本片中戈达尔多次打破了观众与电影的界限，片中的人物会直视镜头，与观众建立沟通。此外戈达尔还加入了些关于法国电影新浪潮的彩蛋：特意请让娜莫罗客串，开了开《祖与占》的玩笑。同时还不忘记再提一提特吕弗的《射杀钢琴师》。不愧都是法国电影新浪潮三剑客之一，当时来看这两个人绝对是真爱啊！拍自己的电影还不忘记为好兄弟的电影宣传一波。但想到两人后来闹掰了，彻底断绝了来往又不禁令人可惜起来。

或许戈达尔并没有明确地打算要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可能整部电影都只是在体现两个人在恋爱时的状态，从这种分分合合的状态中而引发出一个个有趣可爱的瞬间。又或许戈达尔会拍这部电影只是因为这是一封写给安娜卡里娜的情书，一次属于新浪潮时期的浪漫的追求。

《女人就是女人》是戈达尔继《筋疲力尽》后的第二部电影，但导演却称这部电影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电影处女作”。不同于戈达尔的其他作品，影片中没有枪支，只有玫瑰；没有血腥，只有歌声，是致敬好莱坞音乐歌舞片之作，轻松活泼，俏皮可爱。

这是一部戈达尔式的歌舞片，依然可见戈达尔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创作才华，偶尔打破“第四面墙”的间离效果，与观众亲密互动；又可见《筋疲力尽》《祖与占》《射杀钢琴师》等影片的彩蛋植入，与自我对话，也与挚友特吕弗对话。

1962年戈达尔在与汤姆·米尔纳的一次访谈中谈到了这部影片：“很多人不喜欢《女人就是女人》，因为他们不理解这部电影传达了什么信息。可实际上它并没传达什么。如果你看到桌上有一束花，你认为这传达了什么吗？它并没有证明任何东西。我很单纯地希望电影能给人提供愉悦。我希望电影本身充满内在冲突，富于张力，既有欢乐又有悲伤。当然，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我们只能是这样的或者那样的，但我希望能在电影中做到两者兼顾。”所以，不必带着包袱观看一部电影，就沉浸在戈达尔制造的奇幻梦境中吧。

精致和流动性平衡得恰到好处，音乐的急停、跳切与喜剧的类型浑然天成。摄影机忽高忽低不定式的拍摄手法在开头很吸引注意力，很特别很自由，再加上长镜头就更灵了，panning shot和变换的红蓝打灯已然成为了戈达尔的风格标签；色彩也让auteurs表达出来了自己信仰的美。还是女人这一theme，关于男女coward和fool的讨论，backlash against modern women，对女性的探讨也并不是僵硬地停留在意识形态上（让我想用Adam's Ribs来对比。在房间骑自行车，用玩具/zodiac来预测怀孕日期和运命，女人小打小闹的rebellion（丈夫说什么就做反向的）刷牙时含糊不清的争吵，冷战用书名来对骂…法式无厘头闹剧！各种mismatch让人感叹太聪明了，比如在等女主帘布暗示时，周围的人都来蹭火。女人的形象很琢磨不透，她是穿红色长筒袜阴晴不定的女人，也是扎双马尾纯洁得像婴儿的人，always gets things wrong；贝尔蒙多演wicked asshole还真是自成模版，感觉王家卫的串联宇宙也可以是从这学来的。对男女差别的探寻是引观众去思考的，比如女主快结尾时说自己出轨了但其实没有拍这段，拍了男主和别的女儿在酒店但男主没有坦白。邻居一直有不同的男人上门，楼下亲吻的情侣没有分开过，丈夫带着妻子上街“重金”求子…等等非常introspective甚至可以说是play out法国刻板印象的细节都很连贯，丰富了内容。闹剧还是喜剧？

《Une femme est une femme》 Je veux un enfant. c'est pas le moment...j'ai pas le temps...

Angela是一个脱衣舞女。

蓝色和红色好搭呀: 蓝色眼影，蓝色发卡，红色毛衣，红色长靴，蓝色贝雷帽，蓝色连袜裤，白色风衣。黑色手套。

两个人突然开始演小闹剧，很有趣的相处方式。 女-Pourquoi c'est toujours femme qui souffle ? 男-Parce que c'est elles qui font souffir. prendre qn au mot 立即抓住某人的话 [要求兑现或立刻照做]

男二调戏酒吧侍者: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是或者否。如果你回答是，那我欠你100法郎。如果你回答否，那你欠我100法郎。然后他提问，你能否借我100法郎?

Je meprise le monde.我痛恨人性。

那段给煎蛋翻面有意思，超现实。

楼下那对男女一直在拥吻。女的打扮很搞笑，蓝色帽子，粉色外套。

邻居在家接客，换了一茬接一茬的男人。

想用叉子吃饭

On a eu chaud. Je suis une femme.

假期一鼓脑儿再收了八张戈达尔，还没一一看过，包括后期的纪录片，不知道时间哪去了？

那天随手翻出这张碟，也是因为封面的缘故，经典波普风格的圈圈点点整齐排列，还有戈达尔惯用的穿插高纯色。圈圈后面的黑眼圈让人联想到穿着玛丽宽特设计的蓬蓬袖、迷你裙的高街女孩儿，带着浓厚六十年代的色彩。

女人就是女人？听上去像一句男人随口的唠叨，后面跟上句“喜怒无常”，“头发长见识短”的轻蔑话语似乎再合适不过，却又带上些许无奈，似乎长叹一声“谁叫她是女人呢？”也不为过，死缠烂打的可爱。

影片带着戈达尔少有的轻盈，想想也是，61年，法国68革命还没苗头，新浪潮方兴未艾，年轻的大师们思如泉涌，随手整出个好玩儿的调戏一下卿卿我我的宫廷“优质电影”那是信手拈来，只是敢出手的还是戈达尔，这就是他的厉害所在。

影片的女主角是戈达尔的第一任妻子，荧幕前古灵精怪，而幕后花絮中却沉静深沉，确实是个让人觉得很有看头的角色，我敢肯定她绝对是这部片子的灵感来源，这样的题目非她莫属。

还是说到轻盈，戈达尔后来电影语言的实验在这部片子中初见端倪，却不显得乖张无理，也许就因为他是戈达尔，嗯，我买账。背景音乐的错位感与时不时的嘎然而止、主人公的自言自语变成画外音弥漫在情节之外、对话的间隙转身突然和观众挤眉弄眼、业余却大胆的歌舞表演、说明性字幕的运用，诗性与恶搞的结合、戏仿和无关情节的插入都让这部内容简单的电影很好看，令人忍俊不禁。

有些片段记忆犹新，可谓经典至极：阿尔费雷德模仿安吉拉动作的定格镜头；永远出现在安吉拉楼下的拥吻男女；小两口吵架前向观众行礼；安吉拉对着镜头故作无辜口里念念有词：我是美女我怕谁？阿尔费雷德降格处理的撞墙镜头有如早期喜剧片；红色雨篷的时起时落来体现安吉拉犹豫不决的心情……打住！最经典的还是安吉拉与米埃尔吵架后发誓不讲话时的举动，忍不住时，每人扛着台灯走到书架前一人拿来一摞书到床前一本本地在书皮上找脏字举在对方面前以泄心头之愤。这招实在太适合小两口小吵小闹时候赌气兼调情用了，真佩服死戈达尔，没准真是两人的真实写照。

几个演员都是新浪潮的御用，不过让他们演得那么有趣淋漓尽致的戏我想应该非此莫属。

大师不一定玩深沉，不总玩深沉的大师也一样令人钦佩，就如这位，电影形式语言的革命从他开始，到现在为止，他还是终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