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诬陷的平凡黑人恋人,一面是小心翼翼的生存,一面是甜蜜的相濡以沫。
回忆: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没有,不过是知足长乐。那么阶级到底怎么跨越呢?
现实:Nnd
1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主观印象否决诬陷摧毁别人?那个女人、那个警察、那些白人。
2没能力负责的时候别偷尝禁果,有了孩子,你真的能承受这份压力么?对孩子好么?
3不负责的胡说胡判都去si吧。臭不要face
4一个人在灰暗中选择妥协、坚持善良、不断奋斗,多不易也多难得。i hate the truth!
5祖母就是个笑话,配不上?exo?所谓怎么让不喜欢你的人喜欢你。拉倒吧,放弃吧。这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结局也没有解脱,22岁男孩就石沉大狱、消磨时光;19岁女孩带着孩子,用年少的爱维系着希望。全片就是不停的妥协,妥协于回忆、妥协于现实。
恶人多作怪,疯的癫狂。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和怜悯。fu*k疯女人和警察,不得好si。但正义的审判何时能到呢?他们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别人呢。生气!一点也不解脱。烦!
fu*k fu*k fu*k!!!
前年《月光男孩》拿到奥斯卡后,79年生人巴里詹金斯(Barry Jenkins)沉寂了一段时间,两年后它携《假若比尔街能够讲话》(《If Beale Street Could Talk》)卷土重来,成了颁奖季的大热门之一。《假若比尔街能够讲话》改编自美国作家詹姆斯·鲍德温(James Baldwin)的同名小说,事实上自鲍德温1987年过世后,其家人就不愿意开放鲍德温小说的改编权,导演巴里詹金斯甚至是在还没获得授权的情况下就“擅自”对小说进行改编,那个时候他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广告圈打工仔,尽管他一直怀抱电影梦,长片处女作《忧郁的解药》(《Medicine for Melancholy》)也入围过大大小小的影展。
5年过去,他意识到应该要做些改变,下一秒就买了一张去布鲁塞尔的机票,用4天时间写了40页《月光男孩》的剧本,之后他飞到柏林,4周搞定《假若比尔街能够讲话》的改编剧本。这一点跟詹姆斯·鲍德温很像,后者最重要的作品也都是在远离美国的巴黎创作的,有时候“距离”对创作者而言非常重要,你需要一个outsider的角度去表达局内人看不到的东西跟情绪。妙的是,鲍德温的家人正是看了成本仅1.5万美元的《忧郁的解药》后,决定赌一把并回应了巴里詹金斯改编的请求。电影本月11号全美公映,从目前的imdb7.8,烂番茄95的情况来看,改编还是相当讨喜和成功的。
很多人会把詹姆斯·鲍德温(下面简称JB)定义为20世纪最重要的黑人作家(nigro writter),老实讲不是很爱这种归类,不晓得你有没有发现,在形容一个男性作家or白人作家的时候是不会用上类似前缀的,虽然我知道这么定义的人也只是惯性思维在作祟。JB本人非常抗拒被贴上“negro author”的标签,而且他并不愿意被黑人自带的属性和话题限制住,他想要恣意地写任何人、任何东西,只要是存在描述渴望的。
JB说:“People invent categories in order to feel safe. White people invented black people to give white people identity…Straight cats invent faggots so they can sleep with them without becoming faggots.”(人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类别好获取安全感,白人发明了黑人[这个类别]来定义白人身份…直男则发明了娘娘腔,这样他们就能冠冕堂皇地跟娘娘腔们上床,而无需冒“成为娘娘腔”的风险)人需要方向,所以就有了JB所说的各式各样的参照物,它帮助我们更好地融入某个群体,摆脱孤独的命运,但仔细想想这其实是极度荒谬的,这种霸道的归类法为“歧视”提供了便利的管道,每个人生来就是unique的个体,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歧视他人呢?所谓的优越性本质上由社会地位、经济实力等硬指标驱动,谁掌握统治权、控制话语权,谁就赋予自身优越性。
导演巴里詹金斯把JB以及他的作品视作生命中的私人学校(personal school of life),除此之外,JB的语录在美国社交媒体上也属于一种流行的存在,影响力可见一斑。JB生于上世纪20年代的纽约哈林区(黑人街区),虽然今天的美国仍然存在种族歧视问题,就像Trevor Noah在脱口秀上讽刺的,黑人仅仅是don’t wanna die,但还是会莫名其妙被白人警察干掉;20年代的美国种族歧视严重程度可想而知,JB在10岁的时候就遭到2名纽约警察的嘲讽和虐待,之后类似情况变本加厉。不仅白人忍受不了黑人,黑人在日常中也对跟白人的正常交往感到不适,JB念书时白人老师曾到家中拜访,这引起了继父强烈的恐慌,JB在书中把这场遭遇称作是“前所未有且令人心慌的境况”(unprecedented and frightening situation)这些都让JB感到心力交瘁,自由的灵魂偏偏受尽了束缚和羁绊。为了逃避祖国的高压,24岁那年JB远走巴黎,渴望种族压制不那么严重的欧洲能还他自由。
24岁前在美国度过的时光,可谓悲喜交加。JB有很多兄弟姐妹,加上父亲早逝母亲后来改嫁,继父也不富裕,还反过来把对社会的怨气转移到聪慧早熟的JB身上,后者只能到书中和戏院去寻找庇护,从而构建起自我的精神堡垒和屏障,之后更是爱上了写作,从此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由于继父是牧师,JB童年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教堂中度过,前者希望JB长大后能子承父业,但JB在教会呆越久,越觉得那些牧师是一群伪善的种族主义者。如果说远赴巴黎是一次大逃亡,那脱离教会约束则是JB对父权的终极反抗,他脱离家庭的保护,在格林威治村颠沛流离,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并因此结识了同样年轻的演员马龙····白兰度,两人后来成了一辈子的好朋友(这其实已经冥冥之中看出JB非常善于社交,情商很高,同时就像他说的,黑人还是白人,他才不在乎咧)。19岁,继父亡,葬礼当天正是JB的生日。之后他曾在剧院工作过一段时间,“being in pulpit was like working in the theatre. I was behind the scenes and knew how the illusion was worked.”对JB来说,在剧院打工和在教会形式大同小异,都是幕后工作,并对幻想的产生过程了如指掌。
后来的巴黎旅居岁月于JB,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色彩,他不仅建立起了“豪华”的左岸社交圈,认识了一大票艺术家朋友,包括在事业起步期给予他很大支持的著名作家理查德赖特(Richard Wright,题外话,两人后来决裂了,因为JB发表了一篇名为《evertbody‘s protest novel》的论文来抨击赖特的著名小说《Native Son》,后者顿时觉得遭到背叛,当然JB自己认为他只是就文论文,不存在人身攻击)、歌手保罗罗伯森(Paul Robeson)、舞蹈家约瑟芬贝克(Josephine Baker)等,其中很多跟JB一样是美国人,都是受够了国内无止尽的种族歧视跑到欧洲呼吸自由空气;还扎实了作家身份,确立了横亘至生命尽头的码字生涯。
这其中不得不提的是一部非常法国非常罗曼蒂克(尽管结局是哀伤的)的同志小说《乔凡尼的房间》(《Giovanni's Room》),彼时JB 32岁,处女作《Go Tell it on the Mountain》已经收获了不俗的评价,虽然名声不大,但已是文坛冉冉升起的Supernova。
《乔凡尼的房间》无异于一颗深水炸弹,让所有人措手不及。首先是它的题材涉及同志,要知道LGBT社运60、70年代才开始,JB的这部小说发表于1953年,遥遥领先于时代,可以算是欧美耽美小说的滥觞了;
再来说它的身份设定,全部主人公都是白人(这种全白人阵容的设定在JB后来的作品中再也没出现过),一个黑人作家去写白人的感情?这在美国引起了很大争议,里外都得罪了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JB义无反顾听凭内心的声音写下去,这样的勇气让人佩服,就像他说的,性和种族向来是纠缠在一起的(sexual question and the racial question have always been entwined),如果美国人想理性处理种族问题,那在性的问题上就必须达到成熟的处理态度。他反问:“一个人去写种族(相关的主题)怎么可能绕过性?”(How,in fact, can one write about race without writing about sexuality?)所以干脆一次性向读者投掷出两个颠覆性的的议题,正如他一生的写照:不断去打破文学和社会政治上强加的刻板印象和边界。
这本小说的出版之路也是困难重重,一开始美国知名的诺夫出版社(Alfred A·Knopf,后被兰登书屋收购)揽下活,他们强迫JB改成更女性化的标题,被拒绝后,出版社再度施压,傲娇的JB直接换了一家叫做Dial Press的小出版社出版,保住了创作上的自由。
看到这里大概有人要问了,JB的性取向?是的,JB在青少年时期就清楚自己是同志,也没在怕的。作为一个少数中的少数,JB采取的不是畏畏缩缩的态度,反而一直在告诫大家,别被外界的声音干扰。JB的感情史比较谜,文字记载,他曾经和一位名叫Lucien Happersberger的17岁少年坠入爱河,三年后Lucien结婚,给JB留下巨大的感情创伤。Lucien 2010年在瑞士去世。
除了文字上的成就,JB在上世纪美国浩浩荡荡的民权运动中也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和马尔科姆X、马丁路德金这样的民权运动大佬都有交集。1963年JB参加了后来载入史册的华盛顿民权游行,和另外25万人齐聚林肯纪念堂。在这次游行的结尾,马丁路德金发表了他最著名的16分钟演说。虽然JB后半生几乎都在南法度过,但美国才是他真正的精神原乡。
《假若比尔街能够讲话》算是他比较晚期的作品了,内容探讨的议题很沉重,读的时候内心之绝望数度让我想到《杀死一只知更鸟》,但JB的文笔并不是咄咄逼人的风格,它的温柔让小说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感伤,电影版本很好还原了小说的氛围跟感觉。JB 1987年因胃癌去世,在《乔凡尼的房间》英文版扉页上JB引用过惠特曼的一句诗:I am the man;I suffered,I was there.”跟美国各大媒体精心撰写的讣告比起来,似乎这句诗才是总结JB一生的绝妙之笔。
Ps 资料参考来源:wiki、TIME、《Giovanni's Room》
★★★★☆ ,4.5 《moonlight》《比爾街能說話》兩者都有導演的特色 「囈語 囈想 正面凝視」 我一直到這幾天看完東尼瀧谷 ,才真正體會何謂臺詞對白「聲調」的力量 一個角色在表演上要與其他角色的區分需要有一個特徵 ! 想想老片的表演方式 、動畫導演山田尚子對角色設計各種走路方式 臺詞亦如此 ,聲音不像動作具體 ,它比較類似音樂拆開的每一個音符 囈想接近表演 ,是基於角色設定的表現 ,它是象徵、一個行為、一個預言、一個回憶 ,有場男主角在床上想像作著他最愛的木雕 ,我們看到男主雕刻、男主在床上想像 …即是如此 正面凝視我一直在想它像什麼 ?啊 !就是小津的越軸單一角色對話:消解空間感 、專注面孔、虛化背景…是肖像畫、情感醞釀直接交付觀眾 很喜歡James Laxiton處理深色皮膚的頂光與反射 ,個人覺得在人臉反射一道輪廓光可以加深臉部韻味 很漂亮 ,以前很喜歡硬光 ,現在柔光加一道反射輪廓光才叫王道啊 ! 啊斯 Jazz 、Blue 、靈魂樂 ,我的菜啊斯 至於故事小格局 ,那年代試圖挽回的最小限度幸福,被有心人士刻意操控人心最根本自我防禦行為給摧毀 ,這是到現代仍不停發生的 ……… 講到Barry Jenkins,華人就會說他是黑人王家衛 …說真的 這種人 …蠻殘念的 為什麼你們不說王家衛都在學李歐卡霍(leo carax)??? 這樣的現象搞得王家衛、侯孝賢、庫柏力克、諾蘭變成導演界四大反指標 王家衛和新房昭之一樣都是「品牌」 差別很大阿!!!
James Baldwin的原著让人心碎,尤其是停下来想一想, Tish和Fonny其实多年轻啊。拍成的电影得了三项金球奖提名,最佳女配角给了Regina King,但之前也看到一些对拍这部电影提出批评:立论在为什么要拍一个讲”虚假强奸指控”的电影,尤其是在现在的大背景下。
Rape crisis movement在美国的语境里是有深远的racialized history: 虚假的强奸指控常被用来针对性地攻击少数族裔(特别是黑人)男性。很多私刑(lynching)的发生背景是黑人男性和白人女性跨种族恋爱交往,两厢情愿的关系事后被白人家庭和社区定义成强奸(参见To Kill a Mockingbird),这背后是深远的种族歧视史。前一阵参加督导,大家也在讨论,如何在相信性暴力幸存者的同时,对这一段历史和特定语境保持足够审慎的自省敏感,而当我们服务的幸存者同时展现出一些成问题的种族观念时,如何在提供有效的服务的同时,不去validate那些成问题的观念。
或者说,一方面,即便是racist也是值得服务与支持的,但另一方面,任何致力于社会公正的机构和服务者,就不可能在反对一种压迫的同时,对另一种形式的压迫视而不见。我自己也没有形成很好的答案,大家讨论的结果最后落到实践上还是case by case的做法(当然可能很多事情上,最好的办法也就是case by case的做法)。
很多时候想要一个neat answer,发现其实是没有的:做学问没有,相比之下做advocacy好像更加没有。然后看到,即便如此,身边那些人还是在做他们的坚持,在这个过程种,有这样的书,dazzling brilliance with a soul, 好像这样也足够了。
无独有偶地,跟查泽雷一样,巴里·詹金斯也是一位具有作者意识的导演,而且他的个人风格比前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在追求商业娱乐的好莱坞也算是稀有动物。《月光男孩》可谓奠定了他独特风格之作,当年更获得“黑人王家卫”的外号,至于这种称谓是褒是贬则是见仁见智,毕竟王家卫不是每个人都学得来。《月光男孩》之所以获得成功,有几方面因素,段落式叙事令每个故事的展现空间不大,却有利于他标签式的气氛营造与美学建构;另一方面,无疑是他对黑人种族话题的强烈关注,这一点相信才是当年在奥斯卡上以黑马姿态击败《爱乐之城》的真正原因。
这部新片同样包揽了以上两个要素,然而这次他处理得不尽人意。简单地说就是完全沉浸在个人风格里,陷入过度抒情的泥潭里无法抽身兼顾叙事。本身这个剧本的表现空间就很有限,缺乏《月光男孩》里面那些夺人眼球的黑人同志身份认同等破格话题。透过剧本表达爱情足以对抗针对黑人的不公现象并非行不通,然而导演一直在肤浅的故事表层原地打转,却无意深入探究社会原因,点明美国其他种族对待黑人的歧视根源,实在相当可惜。很多个场景都可以单独挑出来作为美术及摄影教程,色彩与服装设计,台词与剪辑技术酝酿着极其暧昧的情绪,缓慢的节奏更直逼欧洲大师级艺术片质感。然而,这些场景组合起来后却无法制造叙事上的惊喜,逐渐沦为孤芳自赏的风格炫耀。詹金斯手上可把玩的似乎只剩下这些瞩目的作者标签,却无法像《月光男孩》那样,炮制出一部令人回味无穷的黑人自省作品。
很多反映美国黑人被歧视的电影,初看确实会有共情感、同情、愤怒、为黑人打抱不平的冲动,但是,看多了,你会发现,黑人被歧视,却又无处控诉,就跟打仗一样,敌人就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敌人,连敌人都看不到,你怎么胜利。
美国官方是反对歧视的,白人嘴上也是喊着人种平等,也不乏部分白人为黑人挺身而出的,但是,现实中,平等却只是一个口号,恰恰因为这个口号,让白人对黑人的歧视变成隐性歧视,看不见的敌人,你更加无能为力了。
总而言之,美国还是白人的美国,白人有肉,剩下的跟着喝口汤,白人没肉,剩下的就都得饿死,着就是人性,换做黑人成为当权者,白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南非就是个例子。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靠实力说话。
白人律师,看着挺友善吧,但仔细看就能看出来有一种伪装,不给你律师,这就是明着歧视,所以,给你律师,但是给白人当律师和给黑人当律师,行为准则是不同的。
白人警察很吊吧,看着可恨吧。但给我的感觉是“一种自信,一种这是我家,你最好老实点”的感觉。
警察上岗之前可能就培训,国家口号该怎么喊怎么喊,事儿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形成这种体制后,被歧视的你还有什么办法?
1,逃离
2,忍受
3,反抗,自己灭亡的更快。
4,通过努力跻身上层社会,可能会好点。
作者: Erin Overbey (The New Yorker)
译文首发于《虹膜》
18年12月3日,《纽约客》推出了特别版的杂志特辑:入选的文章中,就包括詹姆斯·鲍德温1962年的一篇书信体杂文《来自我头脑中某一部位的信》,此文在次年被收入了散文集《下一次将是烈火》。尽管距今五十余年,鲍德温有关种族歧视、贫穷和大规模监禁的书写,仍然能引发共鸣。巴里·詹金斯就是鲍德温的现代忠实读者之一,詹金斯曾凭借《月光男孩》荣获2016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奖。而他的新作《假如比尔街能够讲话》,正是改编自鲍德温1974年写就的同名小说。原著和电影都聚焦在蒂什和芬尼这对年轻的美国黑人情侣身上,芬尼被诬告并定罪,两人携手竭力对抗世界的不公且坚守他们的底线。
《纽约客》通过电话联系到了詹金斯,跟他聊了聊新片以及鲍德温对他的影响。
你最初接触到的詹姆斯·鲍德温的作品是什么?
《乔凡尼的房间》、《到高山上去宣布》(又译《向苍天呼吁》)、《另一个国家》——我最早读的都是他的小说。其后,又开始读他的散文集《下一次将是烈火》、电影评论集《游手好闲》(译者注:The devil finds work for idle hand to do为一句谚语,意译为——游手好闲,造恶之源)。这些作品塑造了我对鲍德温的认知,直到我读到《假若比尔街能够讲话》。
第一次读《下一次将是烈火》的感受如何?
《下一次将是烈火》其实是我的某位前女友交到我手里的,所以我不得不翻开——她跟我说我「必须」读一读这本书。《下一次将是烈火》给我带来的感受是振聋发聩的,鲍德温如此直率地描写出了一个还未消失的美国,以及我那时所处的环境。我一直十分钦佩鲍德温的诚挚——在描写我们身处的社会和政府的体制这一层面,他一以贯之地,为被剥夺了正当权利的美国黑人书写故事。
鲍德温显然希望人们能更开放、更直爽,并不仅仅是种族问题上,也关乎爱和性。
鲍德温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对自己的性欲及性取向开诚布公的作家。非常坦白,且实事求是。我喜欢《比尔街》的原因就是,他非常清楚「不一样」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蒂什和芬尼的孩子是未婚先孕;蒂什还是一个有过婚前性行为的女孩。鲍德温对于这些情节直言不讳。我认为,这种描写是鲍德温为了对抗性压抑。对于这些角色情感和经验的丰富刻画,甚至都有点激进了。这些内容可能是令人不适、或骇人听闻的,以致角色显得出离现实。但一旦你回过神来——以鲍德温的口吻来说——你就知道这其实讲的是人性堕落的一面。而且,我认为,通过对所有人都会经历的事情或的扎实描写,鲍德温是在展现角色的完整人性。
对于鲍德温那个时代的作家来说——一切似乎都出于危险之中,随时都可能有摩擦和炮火——坚持书写这些元素,探讨性欲,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有人会问,为什么要持续关注平权运动?把书写得简单干净、适合所有年龄段读者阅读不好吗。鲍德温的反应大概是,「见鬼去吧!」对于美国黑人来说,关于(性)的认识和对种族隔离、体制不公的了解同样重要。
接触到《假如比尔街能够讲话》是什么契机?
是一位朋友大概在2010或2011年拿给我看的,她大意是说,我必须看,因为这本小说里有电影的影子,而且我是完成改编的不错人选。我对于这种话常常是左耳进右耳出。但当我真正开始读的时候,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蒂什和芬尼之间的爱是那么纯粹,让我非常感动。这本书也拥有鲍德温散文中标志性的愤怒情绪和社会批判,它很好地融合了小说笔调和随笔表达。
《来自我头脑中某一部位的信》中,鲍德温提到了他的恐惧,当他父亲「意识到我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白人男孩能做的所有事,以及我全力地想证明自己可以。」这篇文章和《假如比尔街能够讲话》有一个共同的主题,就是有缺陷的刑事体制——《假如比尔街能够讲话》中,芬尼因莫须有的罪名关入监狱。
对,而且《假如比尔街能够讲话》是1974年出版的——今天看来更为震撼人心,因为体制充满了蝇营狗苟:那些年轻人是体制的牺牲品且被要求按照规定行事。体制目标是为了巩固体制。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想到了克里夫·布劳德,那个被指控偷了背包的纽约男孩,他被关在雷克岛监狱三年,多半是单独拘禁。刑满释放后,他选择了自杀。
有意思的是,史蒂芬·詹姆士(饰演芬尼)曾说,他在揣摩这个角色时,曾竭力去描摹体会克里夫·布劳德的可怖遭遇。鲍德温透过这对无辜情侣的苦难,去揭露大规模监禁体制的黑暗。这本书第一时间打动的我是蒂什和芬尼之间的爱情——但同时它也是关于爱是如何被摧毁的故事——当芬尼陷入体制陷阱的时候。
影片最长的一个镜头是,芬尼和已被监禁的朋友丹尼尔之间的一段对话。
小说里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孩子总被告知自己一文不值,而他们周遭的一切都在证明这一点。」丹尼尔就是这样的孩子。他成长的环境就灌输给他这一观点,而体制更是雪上加霜——你一文不值,因为我们可以对你任意处置,没有任何道德或法律的出路。我们很早就决定这一段内容应该出现在影片中段的位置——在我们已经了解了蒂什和芬尼这对情侣的情况后,其他角色就该适时出场了,观众得以知道芬尼将会面对怎样的折磨。
简单来说,这类对话可能常常发生在年轻黑人男孩之间:「嘿,最近过得怎么样?」「挺好的。」如果对话继续,可能是,「挺好的,而且…」再继续,可能会变成,「挺好的,但是…」最终可能会是,「其实我过得一点都不好。」很多时候我们都不会将对话进行到最后阶段,除非我们需要露出伤疤。而在芬尼和丹尼尔之间的对话中,鲍德温提供了非常生活化的经验,让你能感同身受。
两人谈话时的配乐是什么?
是迈尔斯·戴维斯的《绿中蓝》。这首歌是《泛蓝调调》那张专辑中我最喜欢的。我记得,我第一次播放这首歌时,有人跟我说,「为什么会播放这种爵士乐?听起来就像某种公共场所的背景音乐。」但这是我听过的最哀伤的爵士乐!丹尼尔虽然自揭伤疤,但他也已经能坦然处之了。《绿中蓝》不仅是留声机播放的旋律,更是丹尼尔的心声。
《来自我头脑中某一部位的信》中我最喜欢的段落之一是关于爵士乐的描写。鲍德温写道,「所有的爵士乐,尤其是布鲁斯,总有些尖锐的、讽刺的,乃至庄重的、意义双关的调调。」歌曲似乎有两面性。最欢乐的歌出现在伤心之地,而最哀伤的歌跳脱于欢乐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假如比尔街能够讲话》中用了大量的爵士乐。影片从罗曼蒂克的幸福时刻急转直下,到创伤过后的惨境。有时候,欢乐的事情事实上并非那么欢乐,而听起来哀伤的事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哀伤。这得取决于具体感受,以及演奏者投入的能量。
《假如比尔街能够讲话》和《下一次将是烈火》另一个共通的话题是消极的自由主义——鲍德温发出提问,如果偏向积极,应采取何种行为?
这就是我们塑造海沃德这个律师角色的原因,他比小说里年轻十岁。他是一个初出茅庐、少不更事的形象,大体是个消极的自由主义者。所以除了随大流,他还做了什么呢?蒂什和芬尼进入他的生活后,他开始思考一味随流的后果?会有多少「芬尼」的命运因此改变,如果有人像他一样开始肯定他们的价值。
我们还给这个角色加了一段小说中没有的剧情。尝试表现出他实现了鲍德温认为可能的转变——从消极变为积极地信守自由主义。但这个桥段最后被剪掉了,因为这样的呈现可能会让人以为在芬尼身上的事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并不是任何人的错——时局就是如此——我认为鲍德温所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同谋。
我对黑人不是很了解,在国外学习生活时也没交过什么黑人朋友。我总感到黑人大多比较粗暴,不太会察言观色,不知道这是民族性格,还是我只感受到了人家一点儿外在的表现。但是我也注意到有些黑人相当文雅,心思也挺细腻。不管如何,只要人家不犯法,存在的都有道理,你可以不喜欢,但也不能无端指责什么。就象美国电影《假若比尔街能说话》中的台词,“你为什么去喜马拉雅”?“因为它就在那里”。
美国电影《假若比尔街能说话》里的那对黑人青年,就属于文雅善思类型的。他们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有点理想也是平平凡凡,不属于什么奢望。平时打扮的漂漂亮亮,遗憾的是,这改变不了他们自己的肤色。从这部阴郁、沉闷的电影可以看出,自己不能决定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是相当不幸的;人间是非多,身陷人间无法逃脱,也是相当无奈的;人生最大的苦难,可能就是陷入电影里的这种冤狱。我为FUNNNY这类黑人抱不平,粗暴的黑人与粗暴的白人警察搞毛起来了,而所有的黑人都要成为白人种族歧视的牺牲品。FUNNNY身为黑人也很无奈,自己天生已被打上黑人的铬印,这就是这部电影的深刻之处。
种族矛盾已经成为美国社会的一大顽疾了,特别是白人与黑人的矛盾,要不然怎么近年来这么多反映这方面问题的电影呢!美国建国初期残酷的资本积累方式留下的祸根,身在美国的黑人如果认为白人以前作恶,所以永远该欠他们的,所以他们在美国社会做点儿出格的事也不过分;而另一方面,如果白人坏警察认为黑人是社会犯罪的根源,只要犯到我手上,我就往死里整你,这种以恶对恶成为恶性循环,再上升到全社会级别的矛盾,那这个社会就难治了。发展成全社会的种族矛盾,也是对美国自由和人权基本建国理念的极大践踏。我感到身在美国,必须走个人奋斗的人生路子,走精英道路,成为中产才行。看来这个社会也够崇尚金钱的,跟我们大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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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演员表演呈现出角色的状态和情绪,这很厉害。稍微克制下会更好。
5分钟能讲完的事情讲了两个小时,其中有一个小时的你侬我侬,还有一个小时在控诉种族主义。题材老旧,手法烂俗,和对比[月光男孩]是极大倒退,想不通9012了怎么还在拍这种政治正确到令人发指的种族片。导演审美棒。
画面、镜头、音乐、美术,精致完美得无可挑剔,最妙的是这一切又都服务于故事和情绪的把控上,让人跟着或喜或悲,心潮起伏。巴里·詹金斯真是有大师气象,“美国王家卫”所言不虚。
3.5。相比Moonlight,成本提高让摄影更加唯美,尤其是各种慢镜还有色彩的搭配,再搭上Nicholas Britell生涯最佳配乐,很容易讨人喜欢。然而相比Moonlight单纯的一个男孩的成长故事,Barry Jenkins这部片想讲的太多,又是情情爱爱,又是家庭冲突,又是女性主义,又是政治诉求,反而有些杂乱,结尾尤其泄气
真讨厌导演的慢镜头以及男主的痛苦表情,黑皮王家卫……真的很做作了
比月光男孩强点。老套路,黑人主角们都是特别人畜无害的白莲花,却被冤枉被鄙视。这种套路不流行了,需要怀柔一些,比如绿皮书或是逃离绝命镇。
比尔街还是闭嘴吧!剧作本身就相当贫瘠,各种形式并夕夕加上强上的配乐捕捉到的情感,还不如插入的黑白照片更有思考和情绪,基本上作证了巴里·詹金斯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把各种他借鉴的手段丰富性地延展,而只能廉价地剥削利用。
故事片要好好讲故事,抒情需要适可而止
大概看了二十分钟就很确定我会喜欢这部电影,每次看到这对小情侣出现都会忍不住微笑,太温柔了,一切都关于爱,用爱来表达控诉,所以才会这么有力。也许并不完美,但确实是迄今为止我的tiff最佳,甚至于走出剧院忍不住觉得街上每一个黑人都好可爱……作为一个严重反政治正确的观众,这部电影让我产生同理心。Black love is beautiful.
和《月光》差距很大,剧本宛如绕着中心一直转圈却从不刺入,凌乱的片段之下靠情感的连续性和王家卫wanna be美术摄影配乐撑完了两小时的感觉。不过,詹金斯仍旧将电影的气质处理得细腻、敏感、优雅,情绪的沉溺状态特别对。客观来说,还是能碾压75%奥斯卡最佳影片的提名者吧。
呈现出浓浓的爱情情绪和被情绪包裹着的人物状态,但种族问题却又被大大的削弱了,插来插去的叙事方式也不是很喜欢。
第一个镜头就知道导演你是谁的粉丝!!️️️
有两点打动到我。第一,在这个以将爱情视作玩物或者废物为潮流的时代语境下,居然还有人愿意耐着性子讲述爱情的只如初见和依依难舍;第二,黑人不再仅仅作为文本符号,而是升级为影像符号,他们的肤色发型、五官轮廓、衣着妆容如油画的笔触、乐曲的音色,成为影像的核心要素。人物的容貌形象不再是散落的点状信息输出,而是如动作语言一般成为流动的线性表达。换言之,镜头所扮演的角色不再是观察者,而是雕塑者。片中人物之间的对视完成的是对彼此关系和情感的确认,而观众对人物的凝视则实现了对历史和时代的确认。
平庸,很膨胀的那种平庸,煽情乐和大光圈用滥了不说,这对主演就像是两个样子摆得很好看的花瓶,几乎找不到任何特点。主题方面也完全不如moonlight那样纯粹,外面挂着一张文艺唯美爱情片的皮,内在又是要讲种族歧视政治正确的故事。今年看了很多黑人导演的电影,几乎全是聚焦白人警察怎么枪击或冤枉黑人。如果所有的黑人电影都要讲自己怎么怎么被歧视,那我就懒得再看这类电影了。还有那些说他像王家卫的,完全没领悟到墨镜的精髓,Barry Jenkins比王家卫差了一百个为奴十二年。5
感谢Barry Jenkins的硬广,全纽约黑人影迷都知道王家卫和侯孝贤是谁了。可惜电影砸了。#伪黑人界华人之光
7分,一部非常浪漫又悲伤的爱情故事,配乐加分很多。
B+/ 并没有选择最直接的“爱意”展现,而是通过言说爱无法被实证的困境来反证爱本身。情绪掌控力比前作更胜一筹。在镜头与配乐的柔缓摩挲下人物的身姿动作语气与空间的纵深延展似乎都成为了情绪的牵引点:它并不纯粹指向人物刻画,而是让镜头成为了一种仿佛剥去修辞意味的“目光”。时间结构也要比《月光》连贯得多,后半段稍显重心不稳又马上回旋落定,整体沉稳自如,由放而收。
盛名之下,导演依然能高度保持自己出挑的艺术品位和个人风格,实属难得。故事无关族裔,它归根结底还是根植于家与爱的一次救赎和宽恕。整部电影从音乐、运镜到画面都做到了精致又细腻,柔和不夸张;那些缠绵悱恻、有关于爱的镜头,有时让人看得甚至两颊绯红。
这摄影构图画面配上大量舒缓的音乐真是越来越像MV了,而人物的台词也充斥着一股歌词的味道,女主某些独白也押韵得像rap,要是配上旋律唱出来就可以变成《爱乐之城》+《月光男孩》的结合体了。叙事方面越加羸弱的同时,镜头语言和场面调度也满满的设计感(比如男女主的第一次性爱床戏,两人亲亲吻吻后,男主中途去放音乐营造气氛,而后脱裤脱得那么慢,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性冷淡?)……特地选精神饱满时观影,从头到尾没有快进,可中途还是一度看到犯困。
主旋律乐章响起,明黄色的爱情还算年轻和绚丽,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波澜的故事情节讲述的又是一起黑人蒙冤性侵案,自己在为自己洗白。总之讲黑人的电影都是反宗族歧视那一套呗,论剧情真的很无趣了。